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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杭之源-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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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鱼笑得极其谄媚把水桶扛在肩上:“兄弟嘛!讲究什么钱不钱的!”然后向我斜飞一眼,雄赳赳气昂昂地去讨好他的班长了。
我看着干鱼笑呵呵的样子,心里怪不是滋味的。
其实我很不喜欢那个班长。说话冷冰冰的,总是喜欢用一种命令的语气,像是天生就高我们一等似的。除去学习好人长得不错,我实在看不到她什么优点,每次看到她吩咐干鱼去干这干那我就特别烦。
大概半年前,他熬得最辛苦的一段时间。天天早上来时黑眼圈都快赶上了烟熏妆,上课要睡着了就用圆规戳自己。偏偏下课时他想趴着打会盹那个班长就叫他去做事,我实在看不过去就和她呛了两句,干鱼在下面猛拉我还陪着笑脸,我气得差点掀了桌子,一天没给他好脸色看。
那天大半夜,干鱼又给我打电话,我没接。然后突兀的电话铃声就一遍遍地响,我猛地接起电话就呛他,根本不给他接话的机会。
我骂着骂着没了词,停了下来不知道说什么。
干鱼也不生气,在那边笑着道:“骂爽了嘛快多骂一会我快要睡着了。”
我顿了一会,缓和了语气:“干鱼我跟你说句真心话,你这么拼命不值得。”
干鱼这回没说话。
“我不知道值不值得……”他沉默了好一会,低低的声音透过手机在夜里格外的清晰:“我是真喜欢她。”
我挂断了电话。
觉得他多像自己。
一样的飞蛾扑火,一样的不容置评,一样的无可奈何。
而许之杭,他狠心到连扑火的资格都未曾给我。
【火锅】
军训果然很有军训的分量,每天拉练过后躺在床上都有一种被万千草泥马压过的感觉。还不得不应付夜里突然跟催命一样的紧急集合,几天下来感觉憔悴了十年。
好不容易军训熬了过去,一帮子人赶去睡觉的脚步是无比的轻快,简称为回村的诱惑。
干鱼不住宿舍,在学校附近租了间出租屋。回家放了行李立刻夺命连环call要去吃火锅过生日。
“你疯啦!大爷你好歹让我回家补个觉先啊!”我顶着一头热汗在街上怒斥。
“帮帮忙嘛……别挂啊哎我说……可是小若若只有现在有空啊……她们一会还要去逛街……”
他嘴里叫得七歪八扭的小若若就是班长。
“女生真可怕,你就先让我回家一趟把行李放了换身衣服。”我妥协。
“得嘞成交。”干鱼心满意足地乐。
傻子。我撇了撇嘴。
我强撑着最后一丝生命叩响了久违房门,没人开。
不是吧我可是连钥匙都没带。我开始“咚咚咚“地擂门,敲门声在空旷的楼道显得格外突兀:“哥……哥!”
许之杭一下子拉开房门,我收势不及差点跌一跟头。抬头一看,就发现许之杭倚着门框意味不明地看着我,我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哥你干嘛呢。”
许之杭笑着拿过我手里的行李:“在阳台收衣服,回来了?要洗澡吗?”
“当然要,我浑身上下都臭死了,不信你闻闻。”
许之杭嫌弃地拍了我一巴掌:“嘿还真是,黑得跟炭一样,快滚去洗澡,我刚拖过的地没换鞋就敢踩进来。”
“帮我拿身衣服呀……”我被他推着往前走,回头不放心地叮嘱他:“我过会还要出去吃饭的你去我柜子里……我就带过来几件衣服,你随便给我拿一身,过两天我再回次家……”
许之杭突然在浴室门口拦住我:“刚回来去哪吃?”
许之杭以前一向严格控制我的饮食,于是我看着他的认真的眼睛莫名有点心慌:“还能哪呀,就随便找家饭店吃点呀……哥们过生日,总不能说不去就不去吧,那多不讲义气……”
许之杭笑了一下:“你倒嫌我啰嗦,记住了,不许喝酒,不许抽烟,不许吃刺激性的东西。”
我开始搡他:“好了好了,快去给我拿衣服我要迟到了……”
终于折腾着见到了干鱼。他叫的人倒是不多,估计没几个愿意跟着他累死累活地出来的。班长倒是早就到了,一看见我一张脸板的跟个要掉冰渣子似的。我一点也不介意地拉了一张椅子坐在招呼我的二牛旁边。干鱼一早就点好了一大车子的菜,叠的一堆一堆跟座小山丘似的。
我在底下踢了他一脚:“这么点人吃得掉这么多菜?”这时锅底上来了,呵,还是麻辣的。
“这不是还有你这个吃货呢吗?大夏天吃这个最过瘾了!”干鱼仍旧笑嘻嘻对着我的白眼。
二牛一边给我倒啤酒一边呛着干鱼:“别给他省钱,他今天摆阔佬呢。”
干鱼一听就急了:“反正今天我是大爷,你们不吃完不许走!”
我头皮一紧,此时想脱身为时已晚。
我被他们灌下去半杯白的一罐啤酒以后就倒下了,慢慢地拣了一点菜吃起来,。
干鱼顾着他的小若若,二牛和旁边的人划起了拳,我手里被塞了一支烟撑着脑袋吃着牛肉无所事事。
肚子已经饱了,头还有点晕晕乎乎。
“哎,没事我先回去了。”我抬腿踢了两人一脚。
“你急什么呀……”干鱼不耐烦转头撇我一眼,突然顿了两秒,“那人好眼熟,你哥……?”
我僵住,一动也不敢动:“你确定?你敢给老子看错老子就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应该是的,你哥回来了?”干鱼莫名其妙地看我一眼。
心中万千草泥马又一次奔腾而过。
“他什么表情。”我脸上面无表情。
干鱼随口答道:“没什么表情,就从那边超市出来很正常地朝着这里看了一眼就走了,大概是没看到你,你要不要追上去?”
追追追追个屁!追上去找揍嘛!
“真没看到?”我追问。
“真没看到,”干鱼又一次信誓旦旦,“他回来没跟你说?你怎么脸臭成这样。”
我拍案而起一步跨出座位:“你小子今天差点害死我!不吃了我回家了!”
“去追你哥啊……哎你真是的!”
我已经跑远了。
我轻车熟路翻了一道围墙就开始夺路狂奔,在抄小道的方面我可是行家。
灼日烈烈地照在我的头顶,我却只觉得现在冷透了。
上帝啊,保佑我有比草泥马更快的速度比他先到家!
【傻逼】
我觉得我这辈子没跑这么快过,跑到家门口靠在墙壁上大口大口地喘气,身上几乎被汗湿透了。饭后夺路狂奔果然容易岔气,我按住肚子愁眉苦脸地想。
我试探着敲了敲门,还好,他还没回来。
许之杭就见过干鱼一次,这么久时间过去,应该早就不认识了。
我恨不得冲着楼道里嚎叫一声:老子他妈真是窝囊透了啊啊啊啊啊啊!
我蹲在地上平复自己的呼吸,过了好一会才看见许之杭慢慢悠悠从电梯里拎着包裹走过来。我赶忙站起身若无其事地笑道:“哥你去哪了?我等了好一会了。”
许之杭诧异地看了我一眼,我真觉得我的心都被这一眼给吊出来了。他掏出钥匙开门,笑着回答道:“去超市买菜,你这么快就吃好了?”门打开后,他弯下腰把鞋放在鞋柜上,我跟着他有点飘飘忽忽地走进去,关上了门。
听他那语气,大概是没看见。
我吁出一口气:“今天散的早,没什么意思就回来了。”
许之杭转过头温和地看着我:“那么早,没吃什么东西吧,要不我给你烧点?”声音带着点低低的磁性,被阳光浸泡得如酒酿微醺。
我应了一声:“少弄点我吃了一点的了。”
许之杭答应了一声往厨房走,我坐在餐桌前听着“哗哗”的流水声,更是苦恼地按住肚子企图把吃的那么多肉一下子消化下去。
我扬起声对着厨房叫:“哥!哥你弄少点!”
厨房里的水声很大,他估计是没听到,也没应我。
没过一会,速冻饺子就上了锅。许之杭盛了十几个端到我面前:“买的虾仁的,你不是最喜欢吃。”我强笑着接过碗开始慢慢咀嚼,才吃了两个就觉得撑了。
我抬起头看见许之杭翘着二郎腿坐在我对面翻着财经杂志,问道:“哥吃饭了没?”
“还没,”他答道,又翻了一眼,“等你吃完了我再去吃。”
我总不能说你和我一起吃吧,只好埋下继续头对付碗里的饺子,只觉得胃里涨涨的,勉为其难地又咬了一个吃着。
我发誓我再也不喜欢吃虾仁的饺子了。我偷偷地按住胃瞄了一眼许之杭。
一看就差点吓出了一身冷汗,筷子都差点给他吓到地板上去。
许之杭不知什么时候放下了杂志,淡淡地笑着看着我。
我心叫不好,躲也不是只好努力摆出疑惑的表情看着他。
“今天是我帮你拿的衣服。”许之杭似乎笑意更深,他双手撑着桌子站起身来,椅子在地板上划出一声突兀的声响,眼睛里什么情绪都没有。
我当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觉得我现在脸上的表情一定精彩透了。
“过去站好。”他的声音极轻,乍一听还以为是极好脾气地跟我商量。
我看见他沉默着向我走过来,心下一凛急忙站起来绷直了身体。谁知道他只是过来拿走了我面前的饺子,又重新去厨房里拿了一双筷子。
我现在终于明白什么叫做等你吃好了我再吃,原来他根本没准备重新再下厨。
我有点为难地开口:“哥……”
“滚过去站好。”许之杭这回根本不看我,声音更轻了。
我不敢再说话,认命地走到墙角去站军姿,又看着许之杭慢条斯理地吃着他的午饭。心里只有两句话在不断地放大闪烁,劈头盖脸地朝我砸过来,砸得我头阵阵发晕:
老子他妈逼就是个傻逼!
【吃饱了撑的】
我在心里咒骂了干鱼千遍万遍,连所有的理发师给他剪发时都不长眼睛都骂过了,许之杭还是没理我。
他自顾自地看着杂志吃完了午饭洗好了碗,朝着我走过来。我以为他终于要开始骂我了,赶紧做出最内疚的样子。谁知道他只是瞟了我一眼,连头发丝都没动,然后走到旁边的书房里“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自作孽不可活。
我捂住渐渐有点发疼的胃部暗骂。
我把手机调成静音给干鱼发短信:“你他妈快点给我滚过来揍一顿!”
干鱼没回我,估计还在和班长你侬我侬。
我皱着眉给二牛发短信:“我哥发飙了!”
这回的短信倒是很快地回来:“你跑得不够快?”
“……”我苦笑着扯了扯嘴角,“快,当然快,快到又给自己多了条罪名。”
“兄弟,好自为之。”一看就是在幸灾乐祸的。
气得我差点没摔了手机。
看看时间我已经快站了一个小时,看许之杭丝毫没有开门的意思,胃倒是不疼了,琢磨着要不要去拿点药吃。
要问我为什么不索性出门算了,还别说,我以前真做过。只不过付出的代价太惨痛,惨痛得简直不堪回首。
我不禁打了个寒战,放轻了脚步,向着浴室旁边的柜子走去。
许之杭倒底买了多少胃药,叠了满满一抽屉,我翻得简直是眼花缭乱,挑了一罐六味地黄丸就准备去客厅接水。关好抽屉,一转身,就好死不死地看见许之杭端着茶杯很随意地靠在旁边的架子上,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我一紧张舌头都差点打结了:“我我胃不疼……我就是……”
他盯着我,脚步很轻,一步一步走过来,嘴角的笑意勾得更大了:“源源,哥很生气。”
我应该怎么办啊啊啊啊啊!你不要过来啊啊啊!再生气也不要过来啊啊啊!
我看着他慢慢靠近,恨不得蹲下来伸出爪子挠墙。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现在一看他就浑身直哆嗦,脑子一抽居然直接冲进了浴室,许之杭一下子愣是没反应过来,任凭我“砰”地一声把门关了落锁。
直到听到这一声碰门声,我才意识到我脑子犯抽干了什么事,当下恨不得抽自己两个耳刮子。饶是如此,我现在万万不敢开门,越懊恼,越不敢。
我知道许之杭没走,但他没说话,就站在浴室门口。我的心都快要跳得撞出胸口了,靠在门上手还在不自觉地抖,也不敢大声喘气。随着沉默的时间越来越长,等我我冷静下来想开口认错时,就听见许之杭的脚步声越来越远。
他就这么走了?我转过身不可思议地盯着门把手。
没过一会许之杭的脚步声又近了起来,越来越近,就在我以为他气得要跟我说些什么的时候,就听见门把手那里有金属碰撞的“咯噔”声,还有一声响亮的落锁声。
我近乎绝望地意识到他把门给锁起来了。
许之杭站在门口淡淡开口:“厕所里有水,死不了人,源源要是喜欢在里面待着那就待着吧。”声音很温柔,但内容只让我想骂娘。他说完这句话,就又走掉了。
我索性自暴自弃地坐在地砖上发起了短信,再过一会等他气消了再跟他道歉吧。我心想。
谁料这一关,就是整整一天。
夜色黑下来的时候,我的手机也快没电了。
许之杭也不知是不是还在家里,一点声音也没有,光也没有。
我站起身来揉了揉发麻的腿脚想去摸电灯开关,然后很绝望地意识到开关全在外面。
我哑着声叫起来:“哥……哥!”
在我意料之中的,完全没有人应我,一个人都没有。太安静了,我不由地怀念原来我家楼下被我厌恶了好多遍的卖菜的大婶的嚎叫声来。
我倒是没有那种所谓的幽闭恐惧症,俗话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可惜完全不是这样,一个人在黑暗里呆久了,真的会内心发毛。
于是我站起身打开水龙头,“哗哗”的水声响起来,居然也有点渗人。我捧了把水洗了把脸,又重新瘫坐回去。虽然是夏天,地砖上并不冷,但这么下去总不是个办法,何况肚子也饿了,总不能把顺手顺进来的一瓶六味地黄丸当饭吃吧?
什么叫做吃饱了撑的,我觉得我当时是吃饱了撑的,现在是不要命犟着。
横批四个字:死路一条。
我两眼一闭,心如死灰。
【全面倒戈】
不知过了多久,我肚子是实在坚持不了了,冲到水龙头那去喝了两口自来水。后来又觉得汗黏腻腻的难受的很,索性就又冲了个头洗了个澡。水珠顺着我的发梢留下来,很快就浸湿了我的汗衫。
为了节省电量,我把手机调到最小亮度,一看时间,九点零五分。
许之杭估计是铁了心关我一个晚上。我想了想,不是不可能。
我又扯着嗓子叫了出来:“哥!你理一下我哥!许之杭!”
还是没人应,空荡荡的。
我拼了手机最后一点电量拨了老娘的手机,电话倒是很快被人接起来,娘亲的大嗓门差点激得我眼泪掉了下来:“喂!死小子你干嘛!”
我委屈了声音:“娘……你来看我好不好……”我娘来了他许之杭总不见得还关着我吧。
娘亲的声音顿了顿,很疑惑地响起来:“你不是叫你哥来拿衣服了……嗯?噢好好。”
“什么……”我一惊,刚要开口说话,电话那头就换了个声音,“源源?”
我差点连手机都没捧住,大气不敢喘一声。
许之杭大概是换了个地方,那头静悄悄的。他的声音似乎带着愉悦的笑意,我听得格外清晰:“想起来搬救兵了?”
“哥……”我唤他,“你快回来吧,我认罚。”
那头竟然直接掐了电话。我也不知道他最后一句话有没有听见,只好对着手机苦笑。
他这回是气得狠了。
我盯着终于阵亡的手机面无表情。
没一会就听见了大门口的钥匙声,我下意识地坐直了身体。听见许之杭走进客厅,脚步声越来越近。我站起身,小声地道:“哥……”
许之杭拿了钥匙在开门。“咯噔”一声,门开了。突然亮起来的光刺得我眼前一晃,我抬起手挡住眼睛,等适应了光线,看见他冷着一张脸站在浴室门口,眸光淡淡地看着我。
我突如其来地觉得委屈,话到嘴边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要是以前,我说不定早就管我惹没惹祸一把抱上去再说。
许之杭终于开口:“还没呆够?要我进去拉你?”
我讪讪地走出去跟在他的身后,盯着他拖鞋上的一个方格子猛瞧。他把我带到卧室,吩咐:“待着别动。”
我看他又要出去,下意识地跟着走了一步想要叫住他。许之杭回头扫了我一眼,沉声呵斥:“不会站就跪着!”我被他唬得吓在了原地没敢动弹。许之杭到外面拿了一条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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