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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柔克刚-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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择的有力对象交往结婚,如果你想宣示你所谓的独立个体意志,那么,夏智衍的下场就只有一个。」
骆师严的眼神突然变得凌厉而怨毒。「他将终身无法再碰柔道,要我废了他都行。」
「你怎么能那样做!」
骆令之喉咙干得像火烧,「那根本是犯罪。」
「犯罪那又怎样」骆师严笑得轻松,就像讨论著今晚的菜色般地无所谓。「如果能达到我的目的,犯罪又如何!」
和骆令之宛如身陷极地般僵冷的表情,大相迳庭。
和他分手,小智顶多难过一阵子,不能再碰柔道,却会让小智痛苦一辈子。
和他们这些以之为嗜好的人不同,柔道对于小智而言有著不一样的意义。
他很清楚,那个男人绝对会用最极端的手段将柔道从小智身边夺走,而自己将无力招架。
「不必用这么恐怖的表情看着我,其实我开的条件也不是那么难以忍受的。」
骆师严微笑著安慰儿子:
「不过就这么几年,等你在国内外政经地位稳固到难以动摇,建立一个人人称羡的美好家庭,扶植了延续我们骆家优秀传
统的继承者,到时候,谁还拦得住你追求你所谓的自由意志!」
「到时候,多少甜美伶俐的孩子你得不到!」
骆令之冷冷看着眼前的人,他想,什么时候那个英明睿智的父亲被一个冷酷无耻的恶魔掉包了呢
还是说,自己身上其实也流著这个恶魔的血
再次闭上双眼,让自己全身冷静下来。
睁开眼的时候,他必须说出最正确的决定。
「我知道了,我会跟夏智衍说清楚的。我会让他知道,我决定成为鸿硕集团的继承人,而这样的身分,是不可能跟一个男
人有未来的。喔,不……像他这样的身分即便是女人也不可能进得了骆家门。」
骆令之清朗的双眸对著父亲,不卑不亢地说出这个结论,「我这么说,对吗!」
「说得太好了,这才是我骆师严的儿子。」
亲密的紧拥,让骆令之大为震撼。五年前送自己到美国之后,父亲就不曾再如此亲昵地对他了,然而此刻,他却无法为久
违的亲情所动容。
有的,只剩下一身僵直与不愉快的感觉。
「令之,你知道的,我只有你了。」
耳边,父亲的声音竟有些哽噎。「我全心全意教养你十八年,你不会为了那个才认识半年的孩子忤逆我对不对!你不会,
你不会的……」
像恶咒一般,父亲的声音陌生却清晰地缠绕住他所有的感官,额角不自觉涔涔渗出的汗,被父亲温热的乎掌轻易拂去。骆
令之无法感染这热度,只觉得身体趟来越冷。
唯一能让自己感受到温度的拥抱,对他而言,己不可得了。
「我们从现在开始就别再见面了。班联会的事我会交接好,柔道队我也不会再去。」
「你说……什么!」
夏智衍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等待着三秒钟后这个板起面孔对自己说话的人会捧腹狂笑著对他说:
「我是开玩笑的啦!」
然而,三秒钟之后什么都没有改变,有的,只是更多冷硬的话传入耳中。
「如果我继续和你有任何交往,父亲将会断绝对我—切的经济援助,甚至不惜与我断绝亲子关系。届时,人人欣羡的『鸿
硕』董座之位自然也不可能会是我的。所以,别再见面了。」
「开……什么玩笑……」
夏智衍总算回了神,涨红了脸颊冲上前去揪住骆令之衣领,「你……你在搞什么鬼你爸究竟说了么让你变成这样!」
侧过脸,看著—旁骆师严看好戏般的表情,夏智衍有种晕眩的恶心感,拳头抓得更紧。
骆令之眼中无波无浪,只是用力扳开无礼进犯他的双手。「请你听清楚了,夏智衍,我不想为了你失去一切,你还没那个
价值,现在,请你立刻离开我的视线。」
一直都很清楚,骆令之身上散发出来的巨大压迫感,不论在体力上还是意志上,只是,骆令之一直那么温柔的对待他,让
他几乎要忘了。
直到这一刻,他在道场上的噬血神情随著自己手腕的剧痛,全都鲜活了起来。
「放开我……」
夏智衍咬牙吐出几个字,「总得让我……拿回自己的东西吧!」
「我会请洪伯帮你整理好送到学校去,甚至不必惊动到你母亲。」
冷静果决,公事公办。这是身为班联会主席,柔道队长以及—个企业接班人的最佳风范,夏智衍一直仰望著这样的骆令之
,只是没想到当他这么对著自己的那一天,竟让人感到绝顶的心寒。
他从来没有想过,有—天骆令之会用这么冷的眼神、这么绝的语气面对他。要是有人告诉他,现在在他面前站著的,其实
是骆令之的孪生兄弟,他—定毫不怀疑、点头称是。
但现在完全没有时间让他做这种无谓的幻想了,骆令之高壮的身躯不曾稍让半步,清楚的暗示要将自己的—切拒于门外。
根本不必这般阻拦自己,夏智衍在心中暗笑。现在,除了用尽力气吸进每一口新鲜空气,他早就没有多余的力气做任何反
抗了。
「是,如你所愿……」
连最后一眼都无法抬头看,只能拖著脚步走出雕饰华丽的大门,曾是恋人的那个男孩脸上是否漾著如释重负的微笑
不管怎样,那都跟我没关系了。
第十章
隔天中午,洪伯准时无误地将夏智衍遗留在骆家的所有物品送到学校,道服、家居服、T恤、备用的牛仔裤,课本、钱包
、参考书,惯用的洗面乳甚至其实是可以丢了的牙刷,都被仔细地用纸袋或塑胶袋分装,背包装不下的,洪伯细心地为他
准备了一个中型的旅行袋。
原来昨天之前,我在骆令之的家里留下了那么多的东西
夏智衍一时想不出究竟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摇摇头,拎著三个大袋子进教室,他甚至找不出该放在教室的什么地方,在
那儿绕了几个圈圈。直到梅龄实在看不下去了,抢过他手中两个背包,一个塞自己柜子,一个塞张国祯的。张国祯看著女
友的动作,摸摸鼻子不敢作声,因为连他都看出来,今天那小子不太对劲,只不过,连梅龄都没敢问出口的事,更不用说
是他了。
骆令之也如同他所宣言的,不再踏足道场半步。教练给队员们解释了,骆令之想要专注于将来的学科,预先申请T大的旁
听,并开始忙大学新鲜人的功课,从今天起将卸下队长的职务,要队员们在几名候补中推举一人接任。
尽管身边纷纷议论不绝于耳,但夏智衍什么也听不到。
谎言,都是些谎言,你们为了那种谎言要浪费精神来讨论
四月初,清爽明媚的时节,学生们正为了有个清明节的小小连假能出去透透气而雀跃不己。不过,可怜的柔道国手们却得
进行第二次的集训。
「所以明天练习暂停一次,大家好好调整一下体能,好应付连续三天的集训。」
教练做了最后的叮咛,结束了今天的练习,大家纷纷起身敬礼,走向自己的置物柜。
夏智衍转身却被一个人影栏下。
「智衍累不累陪我走一下。」
许哲璇露出一向和煦的微笑。
智衍愣了一下,还是点头答应了,「不过别太久,我还得赶搭公车。」
许哲璇微微皱起眉头,「怎么现在都自己搭公车!」
「不……不然呢!」
智衍被问得有点心虚,「我家住万华,难不成走回去!」
「你知道我不是问这个。」
许哲璇柔和的眼中泛起稍许愠色,「骆令之怎么不送你了!」
「你怎么知道!」
夏智衍汗毛都竖直了,拖著许哲璇就往花园暗处走,「现在没有了啦……还有别人知道吗!」
「你这小子真是……」
许哲璇苦笑,「给我老实招来,你们两个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他最近都没接送你,连午休也没来去找你吃饭!」
「什么怎么了……」
夏智衍像个被抓到作弊的孩子似的嗫嚅起来,「他要怎样是他的事,你不会去问他,问我干嘛!」
许哲璇叹口气,把夏智衍逃避转过的身子硬是扳了回来,「你不要再嘴硬了,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好不好!」
「看得出来什么!」
夏智衍一脸被吓到的表情,看得许哲璇必须强忍才不至于有想捶人的冲动。「看得出来什么看得出来你们两个是—对!」
有几秒钟的时间,夏智衍像是失去了语言的能力。许哲璇自知说重了,也柔声道:
「也……也没那么夸张啦!我想,大概就是我、梅龄和国祯,几个跟你们走得很近的吧!」
「这样就够了……」
夏智衍颓丧地坐在花圃的水泥护栏上,低头盯著自己拉长的影子。
「喂……别这样啦!知道都知道了,而且我们几个不会拿这种事八卦的,你知道……」
许哲璇跟著蹲低身子安慰他,「重点是,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啊!」
「能有什么情况!」
夏智衍抬起的脸颊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道水痕,「我们分了。」
「果然……」
许哲璇吐了口长气,「怎么会搞成这样的是不是有什么误会需要我帮忙吗!」
夏智衍缓缓摇头,「连我都不知道怎么回事,那天连钱包都没拿就被赶了出来,还好有洪伯送我……」
想到那个悲惨的晚上,心里混杂著百种滋味又一股脑涌上来,眼泪关也关不住,一滴滴接着掉。「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
夏智衍哭得全身颤抖,抱著膝盖蜷曲成一团。许哲璇心口一揪.咬着牙扑身上前把他抱个满怀。
感觉到怀里蜷着的人轻微挣了一下,随即放松了身子,任他搂著。
也许是,自从那天以来一滴眼泪都没掉的缘故,夏智衍发现自己今晚的眼泪竟然多到收不住。知道这样靠在别人怀里飘泪
非常丢脸,但无论如何就是止不住。
直到觉得眼睛、鼻子、喉咙都痛了起来。
「阿哲学长,对不起,你衣服都弄湿了……」
接过许哲璇递过来的面纸,智衍不好意思地笑笑,「真是……丢脸了。」
许哲璇也报以一个「没关系」的笑容。「真的……没办法了吗!」
「我想是吧……我从来没看过他那个样子,实在太恐怖了。我想你们应该都没见过,他除了比赛,平常对大家都好声好气
的……」
夏智衍吸著红红的鼻子,故作轻松地笑了起来,「我是第一个喔!」
看到夏智衍自我解嘲的笑,许哲璇头一次发现,他竟然可以这么痛恨自己的至交好友的,「他凭什么这么对你!」
「你说什么,阿哲学长!」
夏智衍听不清许哲璇含在嘴里的话。于是许哲璇面对著他大声的吼了出来,「我说他凭什么这样对你?他做人也真够损了
,我是不清楚他那天用了多难听的话跟你提分手,但是光这个礼拜看他翻脸跟翻书一样的夸张,就快要受不了了。他之前
是那么护著你,连我们这些局外人都看出来了,现在却把你当透明人一样不闻不问,他不知道这样很伤人吗!」
看到许哲璇怒气勃升,夏智衍一时愣住,然后开始打者不知所云的圆场:
「其实……也没那么严重啦……我想……」
「你刚才哭成那样不算严重一整个礼拜不论上课还是练习都没精
打采还不算严重那要怎样才算!」
许哲璇神情严肃地逼近。这次,没有犹豫地紧紧拥住他,「浑蛋……骆令之真是个浑蛋。」
夏智衍不知该做何反应,他从来没看过这样的许哲璇,他所知道的阿哲学长是个说话总带三分玩笑的好好先生,什么烦恼
都能游刃有余、三两下打发掉的潇洒人儿。
他什么时候对一个人、一件事发过这么大的脾气?!
「别再想那个浑蛋了,智衍。」
「嗯!」
「我会陪著你,所以,别想著那个浑蛋了。」
就在夏智衍纳闷著,他原本以为的那个人为什么突然变了个他不认识的样子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的唇被占据了。
那个吻,刚开始轻轻地落在唇上,停留了一下就离开。
夏智衍知道阿哲正看着他,等著他的反应,但他不知怎么地,就是不敢回看许哲璇的脸。
「阿哲学长……我没事了啦……不用这样子安慰我——」
很快的,他便知道这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许哲璇再次毫不留情的掠夺他的唇。
长驱直入、髓绻纠缠,就像骆令之对他做的一样。
「这样,你还觉得我只是单纯的在安慰你吗!」
夏智衍知道不能再逃避,抬起头想看清楚许哲璇脸上的表情,没错,那不是他认识的阿哲学长,阿哲的双眼一向是清灵。
闪耀、活动伶俐的,从没像现在这么深沉,这么凝重,好像光看著就要掉进去似的。
夏智衍用力抓起自己的拳头,指甲掐进肉里,痛楚很清晰。这明明不是梦境啊
但为什么,那么熟悉的人,个个都像变了个人似的,对他说些他想也没想过会听到的话
他用力的摇摇头,猛地挣开许哲璇的怀抱,抓起自己的书包背包头也不回的往校门口跑。
已经很久没有失眠了。在床上翻来覆去两三个小时,闹钟响前似乎迷迷糊糊地睡了—会儿,只是不清楚究竟睡了多久。
坐在床缘,意识久久不能集中,只觉得头痛欲裂。
有考虑过今天是不是请病假算了,但耳边响起昨晚许哲璇说过的话。
既然最亲近的朋友们都看出了自己状况不对,再不振作会让他们担心的,所以,还是乖乖去上课罢。
还好今天不必去柔道队,他还没整理好自己下一次面对许哲璇该有的情绪。
「该不会真的有外星人入侵地球吧……」
看着镜子里双眼浮肿的自己,夏智衍苦笑著摇头。
一点也不好笑的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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