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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公馆作者:陈叔珏-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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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吃准了我舍不得管你?小棠,你要明白,我现在纵着你,可不是在疼你啊!”
冯砚棠本来也深悔争夺家具厂一事做的孟浪,但他是个死要面子的人,不愿意承认自己做错;又因为这些年来一直被章司令豢养着,格外的想要自立,此时一听说关他的厂子,便觉得无异于是在说要他的命,立刻就忍不住了:“您怎么纵着我了?我让您帮我杀过人还是放过火?我只求您高抬贵手,放过我这几间小厂子一码,行不行?您是清高君子,我可是毋庸置疑的小人,我穷怕了,我就想正正经经的挣两个钱怎么了?您如今只不过是被人诬陷,又不是我真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您担什么心?您就容我好好想一想,还能找不到解决的办法?”
章司令的意思,本来是想让他在家避避风头,自己出面去解决这档子事,没想到他误会了自己的好意,便愈发怒道:“你还想真的杀人放火不成!我过去听人说某某官员放纵家属行凶,处处仗势欺人,一向以此种人为党国之耻,没想到今日居然也轮到了我的头上!”
冯砚棠听他说得这样严重,心里却觉得被冤枉了,只因他从没起过那等仗势欺人的想法。他一向只是认为,自己有章司令做靠山,便如同诸葛亮借到了东风,不过是顺水推舟、锦上添花的事情而已,既不伤天、亦不害理,又何来耻辱之说?因此便反唇相讥道:“总统的小舅子还投资金融生意呢,难道您也要去举报他不成!您固然清高,却搁不住这个世道是这样黑暗!您怕我连累你,行啊,我就离您远远的,以后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一语未了,章司令已经怒道:“你给我住嘴!”说完想了想,又禁不住冷笑道:“看来你知道的内幕还不少?这必然又是韩幼亭告诉你的了?”冯砚棠也笑道:“这都是半公开的了,谁不知道?也就是您天天校长长校长短,却从来不理会这些!”章司令一拍桌子,高声喊来了副官,下令他们将冯砚棠揪回家里去。冯砚棠道:“您
除了会这一招,还会什么?”说完也懒得吵了,径自回了家。
谁知这边章司令才关了他一天,那边便又有消息传来,原来那韩幼亭见到报纸,自悔食言,便急中生智,大张旗鼓的派了一队自己的手下去那袁德信家里,将人的东西砸了个稀烂,又列出袁德信十几张罪状,勒令他自罚,使那袁德信面子被剥了个尽罄。他却现场携带了数名记者,做了一篇“乡绅恶霸巧取不成反诬官”的新闻,第二天在各大报纸上轰轰烈烈的登了出来。
果然那袁德信呆不住,第二天便灰溜溜躲到了乡下,韩幼亭负荆请罪,亲自来向冯砚棠赔不是,冯砚棠岂能为这个事情怪他,心里又着实感激他出手解围,便顾不得那韩幼亭的行径是否有失妥当了。
章司令这天晚上回了家,又照例阴沉着个脸,显然也听说了这件事。冯砚棠正想宽慰他一下,却不料他劈头就跟冯砚棠说道:“你以后少跟韩幼亭来往,你看看他的所作所为,像个什么样子?十足是军匪!亏你还说他好,韩幼亭不要脸,你也能不要脸吗?我看你还是跟他保持距离为好,省得他将你带坏了!”
冯砚棠从未听他说过自己这么重的话,又因为正在感激韩幼亭出手相救,便也触了前怒,从沙发上跳下地,提高了声音说道:“我怎么不要脸了?难道我跟日本人做了生意?幼亭他一心帮我,我总不能将他往外推吧?再说了,幼亭虽然名声不好,其实心里未尝不想做些正事,你没见他前儿发表那通讲话,难道不是为东三省流亡的老少请求各界支援?他怎么会不知黑白好歹呢!你们中央军固然厉害,可也没见对日本人动真刀真枪啊!”
章司令这些年一直按着他校长的部署驻扎在x市,颇有些替他校长看大门的意思,这也正是他的一块心病,闻言便怀疑冯砚棠也被韩幼亭影响,跟共匪有了来往,登时大怒,说道:“韩幼亭为东三省请援?你少听他猫哭耗子假慈悲!你以为我不想打仗?可开战也不能光凭嘴上说吧?你天天看报纸,中日双方实力差距多少你不清楚?要是真那么好打,为什么还要拖延这些年?外忧内患,多年惊扰不歇,校长的战略,你岂能理解?”
冯砚棠这两天的气也都没消下去呢,闻言越发窝火,便冷笑道:“您是大将军,大司令!自然我理解不了您和贵校长的战略咯!我们这些地方上的人,岂能入你们的法眼呢?你不是一直也怕我连累你吗?好啊,我就走,我看看别人还能说啥!”
章司令大怒道:“你站住!”冯砚棠哪里肯听,抬脚便跑,一口气出了章公馆。他来到门外,被那凉飕飕的夜风一吹,才觉得头脑有几分清醒,但此时
万万不肯回头,想了一想,去厂子里睡也怪没意思的,不如索性——去韩家住上一住!
☆、第 29 章
韩幼亭万不意冯砚棠是因为自己才跟章司令吵的架,还开了一番他俩的玩笑,不过他最近也觉得,章司令为人太过古板,不懂变通,便也懒得说章司令的好话了,但冯砚棠是他的好哥们,他极力挽留冯砚棠在自己身边多住几天。冯砚棠也觉得在韩幼亭这里真可谓无忧无虑,自是欣然同意:他每天白天去厂子里忙活,几个厂子一轮,这一礼拜就过去了,晚上韩家则是夜夜笙歌,开了牌局,又唱堂会,热闹程度更胜过当年冯老帅的宅邸。冯砚棠毕竟也是这种家庭里出来的,因此,固然此地与章家的氛围截然两样,他却十分适应。韩幼亭的三位太太,个个都是一等一的美人,并且为了在韩幼亭跟前落好,也都争先恐后的对冯砚棠表现出了异乎寻常的礼貌和热情,冯砚棠因为跟着章司令久了,烟酒不沾,牌桌也难得坐上一回,此时则是禁忌全无,入乡随俗的跟大家叉起了麻雀。韩太太们相处和睦,牌局内基本不见口角,输赢也不过一笑置之,冯砚棠不意韩幼亭打仗不行,治家倒是很有一套,因此半开玩笑的向他请教,韩幼亭笑道:“这不过是循着先父留下来的传统罢了。”冯砚棠知道韩幼亭的父亲也和自己的伯伯一样,当年是位雄踞一方的好汉,将一套制衡之术玩得烂熟于心,故此他虽然英年早逝,却能将自己的大批人马,稳稳当当的留给了自己那个不怎么成器的独苗儿子。韩幼亭遗传到了他那英雄父亲的权谋基因,外战外行,内战内行,打仗落花流水,治家却如鱼得水,甭管外界看得起看不起他,他的太太和人马们倒还肯听从他的调度。冯砚棠夸了韩幼亭几句,韩幼亭却苦笑了一下,说:“区区不才,也只有这点事情聊以慰藉了。”
冯砚棠不明白韩幼亭怎么忽然伤感起来了,就说道:“你谦虚个什么劲?谁不知道你处处吃得开?总统都那么器重你,你又何必在意外界那些流言蜚语?”
“他哪是器重我?”韩幼亭忽然变了口吻:“他是器重我手里的队伍。老韩家的队伍,我也是勉勉强强才压得住阵脚,大家心知肚明,我是扶不起的阿斗,此时不过是借了先父的余威。多少双眼睛瞪着我,等着看我哪天栽跟头。一旦我倒了,我的队伍会归谁,那不是很明显吗?”
冯砚棠不意韩幼亭会跟自己说出这样的话,一时倒沉默了下去,韩幼亭见他不答,便又说道:“没事,你不用在意我方才的话,这点子小九九,官场上的人都清楚着呢!这世上,相互利用的事太多,总统敷衍着我,又焉知道我不是在敷衍着他呢?”
冯砚棠闻言心里愈发惊讶,笑了笑说:“难为你看得开。”
韩幼亭点了点头说:
“一个人要是没有了可被利用的价值,那也是怪可怕的。”
冯砚棠没回答,心里却想起来自己和章司令的关系——要说利用,他们俩倒是谁利用谁更多呢?明显是自己这一方吧?可是章司令似乎并不在意,甚至于从来没往这方面想过。冯砚棠并不怀疑章司令是真心的喜欢自己,然而外界对此又是怎样看待的呢?自己就蹿到天上去,在外人看来,也不过是一根借了章司令东风的鸡毛吧?正想着,忽闻韩幼亭又说道:“有时候我还真羡慕你和伯瑾公,你们俩在一块,比亲父子还显得亲密些,你从不算计他,他也从不把他那一套御人之术用在你的身上,我要是有这么个人约束着我,何至于混到这步田地!”
冯砚棠不意他将话题扯到了自己身上,登时便有些不自在,便不咸不淡的说:“要按你的说法,竟是我一直在利用他了。”
韩幼亭却摇了摇头:“那章司令又不傻,难道就心甘情愿被你利用吗?你要是真有这个心思,早被他踢出家门了;反过来说,他要是真想钳制你,你现在也就不用坐在我家的沙发上了,还说什么跟他赌气拌嘴、离家出走呢!”
冯砚棠骇笑,不过终究是不愿跟外人多谈论自己和章司令的关系,就说道:“怎么扯起我来了?我倒想听听你对未来有何打算呢?”
韩幼亭忽然坐正了,说道:“哼,我知道外界都看不起我,不过没关系,早晚我要做一件大事情给他们看看!我老韩家不能就这么萎顿下去!”
冯砚棠嘴里夸奖着他有志气,心里却不禁想道:幼亭明明比我年长,怎么听这语气,倒像是比我还不成熟?这么一大摊子家业交给他,到底是爱他,还是害了他呢?
韩幼亭却又压低了声音,凑近了冯砚棠说:“你见过Y县的人吗?”冯砚棠点点头说:“咱们厂子里的工人,不就有那县城里出来的吗?”
“哎呀不是!”韩幼亭见他没听明白,便又说道:“是带颜色的!那个颜色,懂吗?”冯砚棠本来还想问带什么颜色,忽然瞧见韩幼亭往一只郎红的花尊上指了一指,瞬间恍悟,不禁惊道:“你跟他们也有来往?!”韩幼亭神秘兮兮的冲冯砚棠一笑,说道:“像我这种身份,自然不能只押一份宝,中央小瞧我,我就得有所表示,让他们看看我老韩家的实力!不然,真以为我是软柿子,谁都想捏一把?”冯砚棠惊讶的说:“你胆子可真大!”韩幼亭笑道:“这算什么?国共本一家嘛!告诉你,像我这样两头都有来往的多了去了!这叫政治投资,懂吗?”冯砚棠笑道:“烧饼还没有两面沾芝麻的呢,你这种做法,依我看不妥。”韩幼亭道:“要不说你不通呢!跟了
伯瑾公那么久,就一点政治敏感度都没学来。”冯砚棠道:“正是为了他,我才不通的——他从来不准我参与这些。”韩幼亭想想也是,便不再跟他纠缠政治敏感度的问题,而是又问冯砚棠道:“说正经的,改天他们再来,你要不要也见见?”冯砚棠虽然很好奇,但是想想章司令那个古板脾气,还是回绝了:“算了,你那是政治需要,我又不搞这个,见了有什么用?”韩幼亭叹道:“你可真是没心没肺,伯瑾公白培养你了。”冯砚棠道:“你那又不是寻常朋友,我如何敢见?这要是被他知道了,我又该扯不清了。”韩幼亭点了点头,感慨道:“伯瑾公本是个怪胎,现在你也跟他一样了!不过这也算是种福气。不像我,万事只能自己争取。”冯砚棠觉得他这话怪怪的,但是着实太累了,便想着等有空再和他细聊,因此就没接着往下问。
☆、第 30 章
冯砚棠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再没有来及和韩幼亭细聊这一场。时间恰逢新历年底,韩幼亭赶时髦,也加入了基督教——总统夫妻信教,上流人士自然也颇多耶稣的皈依者。韩家在X市郊外新建了一所大礼拜堂,韩幼亭便邀请总统两口子来这边过西洋圣诞节,当然了,顺便也打算跟他们提点政治上的要求。大约是因为他那个二世祖的名头太过响亮,总统夫妻对他素不设防,因此欣然前往。冯砚棠不明就里,甚感韩幼亭果然“面子大”,韩幼亭本来也邀着他一块过去见见总统大人,不过冯砚棠想着:总统一向是黄埔系官兵的偶像,他来X市,章司令必然要跟着保驾护航,自己过去了,见了章司令,倒是和好还是不和好呢?章司令绝无可能先示弱,而自己这边要是服了软,日后只怕要被他管得更严了!再说章司令本来就不大看得上韩幼亭,自己又何苦去他跟前现眼?这韩幼亭本就是个没轻重的,保不齐他哪句话又说错,一旦落在了章司令的耳朵里,回头就更难解释了。因此犹豫了半天,到底是推掉了,他借口说年节将近,厂子里事多自己抽不开身,韩幼亭笑着说:“你这个财迷。”也只得让他自便了。
谁知道,韩幼亭在总统跟前那么大面子,他的那点要求竟没谈成。不光事情黄了,总统还将他斥骂了一顿,因此圣诞节也不过了,一怒之下便要打道还都,幸而总统夫人将他劝说了一番,这才暂且返回酒店住下。韩幼亭怏怏的回家琢磨了一个晚上——也不知他到底跟谁商量的,脑袋一热,趁着总统还没启程,他便派了一队人马前去行刺。
他派出去全是老韩家的心腹精兵,按理说应该都是十分靠得住的,然而事有不谐,半道上不知道是谁走漏了消息,这一批人赶到酒店,那边却已是人去楼空。总统的警卫队,再加上章司令的一个宪兵连,在酒店外摆好了瓮中捉鳖的局,短暂巷战之后,这十来个人全被镇压。韩幼亭在家里左等右等不见回音,心知不妙正打算跑路,然而还没待他走出家门,就被反扑回来的总统的兵给摁下了。
冯砚棠那天恰好因为一张订单弄错了发货的日期,为赶工而住在了厂里,他往韩家打了一个电话,不知怎么的没打通,他还以为韩家人全都出去预备晚上的宴会了,也就没当回事。第二天一大早他正打算回去,刚出了厂子门,就被一队荷枪实弹的士兵给拦住了,他认得为首的那个是章司令的卫队长,最初还以为这是章司令派来跟自己求和的——然而求和也不能这个架势啊。他下车一问,那卫队长便十分客气的请他立即掉头回家。他问卫队长所为何事,那人却又
不肯明说。冯砚棠着了恼,本打算不搭理他,却不料那卫队长一摆手,便有两个兵将他架起来硬塞回了车里,而后命令司机直接打道章公馆。冯砚棠登时大怒,然而那几个兵任他斥骂,谁也不答言。
冯砚棠此时还蒙在鼓里,直到他回了章公馆,大管家看见他,慌着过来问候了一声,说道:“我的好少爷,你可回来了!要是那韩幼亭把你牵扯进去了,那可怎么好!”冯砚棠听他的话音不对,一问根由,这才明白了过来。这倒将他吓了个目瞪口呆,又因为并不懂得韩幼亭为何要这样做,不免十分困扰。
冯砚棠一直以为韩幼亭是个无忧无虑的公子哥儿,却从没琢磨过这个旧军阀出身、顶着个败家子名声的纨绔子弟心里头究竟有着怎样的想法。他甚至有点怀疑韩幼亭是不是所谓的闲出毛病来了,然而再闲的人也不能以发动政变作为解闷手段吧?冯砚棠真是百思不得其解。直至很多年后,他在遥远的异乡与韩幼亭重逢,韩幼亭跟他说起自己当日政变的原因,冯砚棠才明白,原来作为一个军威尽失的军阀公子,韩幼亭的日子并不好过。他的手头虽阔绰,然而那是坐吃山空,韩老将军固然余威未尽,偏偏韩幼亭父业难承,韩家军在驻扎到X市外围之前已是连吃三场大的败仗,被日本鬼子撵得走投无路,差点被人送上“诺贝尔和平奖”的称号。韩幼亭渡过黄河,却只能在章司令的驻地周边打游击,他跟总统的关系那么好,总统也没封给他一块足够宽敞的地盘来安置他的人马,将他放在x市这里,分明是要借着章司令的势力威慑住他,防止他生出问鼎中原的心。他只能利用跟赤色人士拉拢关系以期威胁总统,谁知那时候,总统了正为战局混乱而焦头烂额,闻言直觉他是背叛了自己,伤心更大于愤怒,竟将他劈头盖脸的骂了回去。他一时激愤挺而走险,却不知身边早有中央布下的眼线,行刺未成,反被拿下,以至于韩家军从此群龙无首,一败涂地……冯砚棠得知了这一切之后十分感叹,责怪韩幼亭怎么不早告诉他这一切,倘若他当年知道,兴许倒可以拦住了他,不至于令他惹出这些祸来。韩幼亭笑道:“这不过都是上帝的安排。”冯砚棠忽然发觉,多年未见,韩幼亭居然已经成为了一个虔诚的基督教徒。
彼时的韩幼亭寡居,虽然曾有过三位太太,然而自他犯事之后三个人出国的出国、改嫁的改嫁,都先后离开了他。他基本处于半自由的状态,因为手头拮据,故而奉行着无欲无求的生活理念。总统夫妇倒是没忘了他,每月发放给他的补助从不曾少短,只是那时候财政经费十分紧张,因而那笔补助也只是杯水车薪罢
了。冯砚棠闻得他的境况,立刻资助了他一笔,他老实不客气的收下了,并且说道:“若是别人给,我是不要的,既然是你给的,我倒不跟你讲那些虚面子。”冯砚棠道:“这本来就是你的钱。你当年给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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