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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邪不两立-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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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脸上沾了红豆渍。”
郑直眨了下眼,流苏坠子又开始摇晃了。
“哎呀,你可真是好人~为了表示感谢,我请你吃拉面吧!”
还……还要吃啊?!买完单被郑直拖着跌跌撞撞出了蛋糕店的谢鄂忍不住上下打量男孩,看他到底把刚才吃的东西都吞进哪个异次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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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蛋仔,来碗牛肉拉面。”冲进店里嚷嚷的郑直叫完,看见有人结帐离开,忙将被他拉扯得眼花的谢鄂再扯过去往座位上一塞,自己窜回柜台前:“还要五串烤牛舌,五串烤香菇,五串梅子酱烧鸡肉,两串烤白果……对了,你要什么?”
他回头朝谢鄂大声问。
谢鄂才坐下就听他又点了一连串食物,不由呆木,被他问话才手忙脚乱地拿起菜卡:“……牛肉拉面就好。”
“再加一碗牛肉拉面。”
厨房的遮帘掀开,戴着工作帽的工读生有着尖长的额头和圆圆的眼晴,看起来象枚倒置的鸡蛋。他拿起本子一边娴熟地记单一边问:“郑哥,你今天点得不多,在外面吃过了?”
“我在外面吃过了还来你这捧场,你感动不?”郑直有些无赖地趴在柜台上。
“感动感动,你要能把之前欠的债一起还了,我更感动。”
“这话什么意思,我会赖你不成?”郑直捶了他的肩膀一记,从柜台后面拎了两盘小菜:“这算送我们了?”
“郑哥……”鸡蛋仔苦下脸,又不敢反对,叹了口气,边记边说:“是是,这两盘我请你。”
郑直点的拉面很快就送上来,他大方向谢鄂推荐:“这家拉面很好吃~这个不是甜的,你总该会喜欢。”
谢鄂尝了几口,汤汁浓醇甘辣,面也很筋斗,充满嚼劲。肉炖得极有火候,挟起时碎而不散,入口酥烂绵软又入味,异常美味,当下也大点其头:“好吃!”
“是吧。”郑直笑眯了眼,象只满足的大猫,一边吃一边从碗里小心挑出葱花。
“你不喜欢吃?”谢鄂不明白他既然不喜欢刚才干嘛要洒上。
“就是不喜欢吃。”郑直笑嘻嘻将挑出的葱花往谢鄂碗里倒去,还将调羹筷子顺便往他汤里洗一下,洗掉上面沾的葱花:“你喜欢那就给你吃。”
我……我也不喜欢啊!谢鄂的脸小白了下,看碗里厚厚的两层葱花,再看看一脸若无其事的郑直,郁闷地用筷子小心拨开。
郑直唏哩哗啦扒完拉面,开始吃刚送过来的烤牛舌和香菇。谢鄂努力地撇开汤上浮着的葱花,慢吞吞地喝着汤,看着郑直的目光象在看怪兽——他的胃到底有几次元?
“烤牛舌也很美味,你要不要尝尝?”郑直殷勤地递了串烤牛肉给他,礼仪周到怕他拒绝一般直接送到他嘴边就要塞进他嘴里,吓得谢鄂忙伸手挡下:“我自己来就好。”
牛舌烤得柔软甘醇,上面的调酱辛辣微酸,隐隐有柠檬的香气。谢鄂吃得不住点头。
“要不要再点几串?”郑直歪头看着他。
“不不,我吃饱了。”拉面加牛舌,已经八分饱了。大哥教育的养生之道,饭不可吃至十分饱。
“去,才这么点,再吃再吃。”郑直一把按下他:“鸡蛋仔,再加五串烤牛舌,十串烤板筋,五串青瓜……”
有点……误上贼船的感觉。
谢鄂抚着胃叹气。
不是有点误上贼船,而是真的上了贼船。谢鄂在心底更正自己。
好不容易把桌面上的东西都消化掉,茶都来不及喝一口,鸡蛋仔已经眼疾脚快地跑过来:“郑哥吃饱了要买单是吧,这就来。”
“鸡蛋仔,郑哥现在手头不便,先记下。”
“郑哥,你已经记了十次帐了,该清了。”鸡蛋仔笑得有点僵。
“该清,当然该清。不过郑哥今天忘了带钱包,别小气,再记一次吧。”
“郑哥,我们拉面店小利润又薄,经不起你这么欠啊。”
“好兄弟就不该这么计较。”
眼见两人还要推脱下去,不习惯吃白食的谢鄂不自在地咳了声:“我来付好了。”
“这怎么好意思。”郑直双手抱胸笑嘻嘻地说着,鸡蛋仔则飞快将帐单塞到谢鄂手上。
谢鄂扫了眼,四位数的金额晃得他眼花:“怎么这么多。”
“这是郑哥记了十次帐的总额。”鸡蛋仔现出八颗牙齿的职业微笑:“这位同学,如果现金不足的话没关系,本店有POS机可提供贵宾刷卡。”
——这是贼船!
谢鄂下了定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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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了帐出来,进店前天际仅余的一抹亮光也被黑暗取代。郑直伸了个懒腰:“啊,吃饱了。”
终于吃饱了么……已经无力吐槽的谢鄂将收据塞进钱包,想回去了。
郑直回过身来,眼神亮晶晶的:“吃饱了就该有夜生活。为了表示感谢,我请你去泡吧。”
谢鄂现在一听个请字就头皮发麻,飞快地摇头:“不用不用。”
“没事,这次真的是我请,去我朋友店里泡吧不收钱。”郑直不容分说拖着他走到街口,伸手招下一辆的士,将人塞了进去:“劳驾,藏地BAR。”
“我……刚才那家拉面店不也是你朋友的……”谢鄂完全不信眼前这个笑得仿佛很天真的家伙。
“NONONO,鸡蛋仔只是我学弟,在那里打工而已。”郑直大力地拍着谢鄂的肩,哈哈大笑:“放心,这次真的不会让你出半分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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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傍晚认识郑直以来,谢鄂就一直处在后悔的状态,现在也不例外。
他觉得自己比较希望去能让他花钱的地方,而不是呆在这个免费的地方。
藏地BAR跟它的名字一样,藏在地下二层,排气不好,室内烟雾萦绕,蒙蒙的干冰包卷着烟、酒、香水、汗水以及种种可言不可言的气味。进来不到一分钟谢鄂就觉得晕头转向呼吸困难。而周围闪烁不停的光线和震耳欲聋的音响,还有打扮得恍如群魔乱舞的男女,都让他头痛欲裂。
郑直在这里却混得如鱼得水,一进来便不停有人向他打招呼,随后就被人拉入舞池中,从爵士舞到贴面舞,高挑的身形象条滑鱼一样不断游移在人群之间。
谢鄂被扔在一旁,呆了几分钟后,见郑直在舞池里好象没空顾及到自己,正想借这机会离开,却被人拍了下肩膀:“你是小郑带来的吧?”
谢鄂回过头,是位二十来岁的女性,浑身上下洋溢着饱满得几乎要流淌汁液的性感气息,深灰的眼影媚意横斜,双手抱在胸前,将原本就很伟大的胸怀烘托得更是触目惊心。
谢鄂小退一步,离开女人荷尔蒙的捕猎范围,小心回答:“我跟他今天才认识。”
“瞧这小脸吓得,我会吃了你不成?”女人觉得有趣,又逼近一步:“叫我Anne姐。”
“很高兴认识你,Anne姐。”谢鄂笑得有点勉强:“我有事要先走了,再见。”
“别这么快就走。小郑很少带人过来,大家都很好奇。”Anne姐伸手拉住他的手,冰凉细腻的指端摩挲着他的掌心指缝,蜿蔓而上,他有种自己被蛇缠上的惊悚感,差点摔开她的手。
“对不起,我跟他真的不熟。”
“这地方哪个人跟别人是熟的?不用太熟。”Anne姐趴在他耳畔轻笑,浓郁的香水味让他狠狠打了个喷嚏。
“对不起,我……”
“我什么我。”一支瘦削有力的胳膊从后面勾过来,郑直不知什么时候从舞池里脱身,手上端了一罐啤酒,笑嘻嘻往谢鄂嘴里灌:“来,Anne姐请你的,喝一口。”
“等等……”谢鄂慌忙躲避着:“我还未成年……”
“不是这么挫吧,来来。”郑直转手勾住他的脖子单手捏住他下巴,继续将酒往他嘴里灌。
挣扎中,有几滴酒液溅上嘴唇,冰冷苦涩,而大部分酒液则顺着下巴线条流进校服领口。谢鄂又惊又怒,用力推开郑直:“郑直!”
“哈哈哈哈~”郑直松开手不再继续灌他,给自己喝了一口,放肆地笑着。五颜六色的镭射光照不明他的脸,只照出耳上血红的坠子一晃一晃,宛如催眠。“果然是好孩子。”
“我喜欢好孩子。”Anne姐双手抱胸在旁笑吟吟地赞成。
伸手抹了把脸上和脖子上的酒液,谢鄂沉下脸:“我先回去了。”
“你衣服都湿了,不用在这里换一件吗?”郑直勾了勾他的校服外套,又勾了勾他的领带,眯眼啧了声:“都湿了。”
很正常又很下流的对话,听懂的人都暧昧地笑了起来。
谢鄂僵硬地拉回自己领带:“不用了,再见。”
“再见。”郑直将下巴垫在他湿透的颈窝,侧着头笑道:“谢鄂同学,明天见。”
“你……”湿热的气息含着淡淡的酒气,喷在耳垂上又热又痒,以至谢鄂慢了一拍才反应过来。“你是故意的!”
郑直挥挥手,继续放肆地笑着。
“我难得给人请客的机会,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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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藏地BAR,夜风一吹,湿答答的领子带了些冷意,也让谢鄂在酒吧里被薰得晕沉的神智为之一清。
深吸口充满汔车尾气和尘埃的城市空气,从来没有这么怀念过。
晃了晃脑袋,拍拍脸,谢鄂确定了一件事。
郑直就是个混蛋。
第二章谢鄂是个笨蛋
高校的早晨总是急促而相似的。趁着上课前交流八卦新闻的人;作业忘了做而急忙向人借来抄的人,认真备课的人;急急忙忙踏着时间点往教室冲的人……
谢鄂跑进教室时,大家都将目光投到他身上,再齐齐往角落投去,难说是好意还是恶意的眼光,都带着点看好戏的意味。
顺着大家的目光看过去,是拿着PSP玩得不亦乐乎的郑直同学。修长的双腿勾在旁边课桌上,课桌的主人缩在一旁不敢抗议;黑发倒是扎成小辫子,耳朵上依然带着鲜红的菱形流苏坠子,存在感鲜明无比。
为什么没人告诉他郑直居然跟他同班?!
知道大家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眼神,微笑变得有些僵硬。草草向大家点了下头,谢鄂沉默地走向自己座位,打开书包取出早自习的书。
教室热闹依旧,只是同学们在八卦推揉抄作业温书的同时,都心分二用,关注着随时可能点燃的天雷地火。
两位当事人却是不动如山,一个专心在书上划重点,一个PSP按得眉飞色舞。
成聂坐在旁边,用脚踢了踢谢鄂的椅子,小心地向他使了个眼色,再往后瞄瞄,示意那个人就是传说中杨基地下老大。
谢鄂朝他苦笑了下,表示知道。
教室里热闹得有些不正常,每个人都努力找事作,不敢让自己安静下来。
“啊!”角落里的郑直突然大叫一声,伸直双腿,将脚下的桌子踹了开去。课桌主人象兔子一样飞快地跳开。
啊?!!
同学们心尖儿跟着颤了颤,同时停下声音动作。
郑直痛苦地惨叫了声:“靠,又挂了!”
同学们长吐口气。
现场只有谢鄂安稳不动,笔尖上计算的公式一刻都没停顿过。
大家都用佩服的眼光看着不知是镇静还是迟钝的谢鄂同学。
终于演算出满意的答案,谢鄂轻吐口气,含笑抬头,看到大家都用奇怪的目光看着自己。
发生什么事?谢鄂茫然地回望大家。
其实他只是迟钝到不知死活!!所有人都收回敬佩的目光。
输了游戏的郑直抬头扭了扭肩膀,收起PSP,笑嘻嘻打量着教室里的同学。同学们都心惊胆颤地回避他的目光,生怕成为他无聊打发时间的牺牲品。
新玩具就是这种时候显示作用的。
郑直笑嘻嘻走到谢鄂身边,弯腰俯身,将胳膊搭在他肩上轻轻敲了敲:“谢同学,早上好。”
笔尖颤了下,谢鄂无奈地抬起头:“早上好。”
“坐过去点。”郑直用膝盖顶了顶他的臀部,硬挤在小小的椅子上并排坐着:“昨晚你走得那么早,留下我一个人,很无聊哟~”
同学们听得倒吸口气,再次用敬佩的目光看向谢鄂——果然邪恶要压倒正义不成?这么快就勾搭上了?
谢鄂勉强扯了个微笑,知道自己越有反应他会玩得越兴奋,还是以不变应万变好了。
“对不起。”
“没诚意。”郑直勾着他的肩咬耳朵:“真要觉得对不起,晚上再陪我去一次藏地。”
他说话时靠得极近,耳垂上的琉璃坠子撞在谢鄂微微发热的脸颊上,冷冰冰的。
恶劣的猫想要戏弄老鼠时,总会显得特别亲切。在它对老鼠失去兴趣前,它会不断重复这个过程。
谢鄂低头翻了一页课本,“对不起,我不喜欢去那里。”
“你这是不给我面子?”郑直用指骨节轻敲桌面。
谢鄂轻轻提起他的手:“笔水还没全干。”
郑直下意识反手一看,指骨上果然沾了些蓝色墨水痕迹。
谢鄂伸手在口袋里掏了掏,郑直以为他又在拿手帕,结果拿出来的是一根棒棒糖。他将糖放在郑直朝上的手心里。
“你的脸很白,大概又血糖不足了。”
郑直眉毛挑得高高的,不知该气该恼,一时倒有点哭笑不得。反手一扣将棒棒糖握在手心里不让同学们看到。
“这就是你收买我的策略?”
“收买?”谢鄂用很奇怪的眼光看着他:“你这么好收买?”
郑直抿紧唇,有些恼羞成怒地哼了声。正好上课铃响,他捏着棒棒糖回自己座位去。
那根棒棒糖是昨天离开蛋糕店去吃拉面时,在便利店买的,当时是怕他再次低血糖。昨晚被他耍了后,这根棒棒糖一直放在口袋里。刚才不过想着自己不吃糖,放口袋也没用,才给他。看样子却是误打误撞说中了。
——原来不是骗人,他真的有严重低血糖。
谢鄂心情突然好了起来——至少,昨天郑直不是故意等在巷子里骗自己的。
高数课上到一半,谢鄂觉得后脑一痛,不知被什么打到。他回头看看,大家都专心地看着讲台,郑直抬头看着教室上方,左手枕在脑后,右手转着笔花,一杆笔在他五指之间灵活盘旋,半天都没掉下。
谢鄂看得有些发怔,忘了现在是在上课。旁边的成聂轻轻咳了声,才猛然回过神来,果然见到老师板得平平的脸。
“谢鄂,上来解题。”
双颊微微发热地走上讲台,抓起粉笔快速解答。速效而正确的答题过程缓和了老师的脸色。
“不错,解答正确,下次要专心点。”
“是。”
谢鄂走下讲台时,下意识朝郑直方向看起去,郑直依然在转着笔花,脸上戏谑的笑容一点也不正直。
闲话时间:
暂时到这,下一段又要打架了= =最初写时是打算让某人追某人的,大纲走向也是往这个方向的,但,我现在觉得,很可能会变成某人追某人了,爆。而且就算要改大纲改后文改很多设定俺也不想改这个情节——果然作者的恶趣味永远能左右剧情的走向……
清静
正邪不两立 3
《天下无双》剧场
两节课后是课间小休时间,顾着郑直的淫威,没人接近谢鄂。谢鄂无奈地笑笑,也不着恼,拿出本书慢慢翻读。
“嘀嘀——”尖锐喇叭声从教学楼下传上来,看书的谢鄂吓了一跳,转头看看,教室的同学们表情都隐约带着点不安与麻木。
“郑直,你给我滚下来!”
郑直趴在桌面上,听到刺耳的叫骂声也只是挖挖耳朵换个姿势继续趴:“好吵。”
楼下的叫骂声越来越大,越来越难听。过了会儿,突然中断。
怎么了?谢鄂不明究里,看到同学们开始快速收拾自己书包。
“怎么回事?”小声问成聂。
成聂手忙脚乱将桌面上能收的东西全扫进书包,张嘴瞪眼无声道:“快闪人啊!”
楼道响起气势万钧的脚步声,夹带着气势汹汹的叫骂声。坐在门口的同学们收好书包第一时间往外跑,坐得远点觉得自己现在往外跑说不定正好撞上来人的同学则往角落里跑,尽量远离郑直所在的角落。
谢鄂有些明白,脸色也微微发白。他问成聂:“要不要报警?”
“千万别。”有听到的同学和成聂一致发出反对声。成聂提着书包将还不知应该有什么反应的谢鄂往角落拉:“你敢报警会被郑直整死的。”
教室门被踹开,比昨天挡路的人更高壮,目测不止一米九,紧绷的胳膊上有道狰狞伤疤的男人提着木棒走进来:“郑直,你昨天敢趁我不在到我地盘上生事,今天就当缩头乌龟了?给我滚过来!”
“我没你胖,滚不动。”郑直终于慢吞吞地站起身,倚靠在课桌边沿,原本也是高挑的身形,被凶汉一比较,竟显得纤细苗条,仿佛一折即摧。
谢鄂有些不安:“真的不用报警?出事怎么办?”
“出事也没关系。”成聂小声说:“他家是警察世家,总有办法的。”
“万一人打伤了那怎么行?”
“出医药费呗。”
“对方肯出?”
“管他肯不肯出,肯收就行。”
这边鸡对鸭讲还没说完,那边凶汉受不了郑直刻薄的语气,举手一棒挥下,刮过的风声利得他们在教室另一端都觉得刺耳。“
教室里桌椅密集,并没什么闪避的空间。郑直不退反进,猫身窜进凶汉身畔,左手从外侧捏住他挥棒的手往自己身后一拖,右手弯肘击在凶汉颈项之间施力下压,同时左脚一踢勾住凶汉左腿。
三个动作同时使出,一气呵成,谢鄂只觉得自己眼睛都来不及眨,虹膜里还残留着鲜红流苏飞扬的残影,壮汉重心不稳空隙受制,被郑直甩飞到地上,撞倒了五六张桌椅。
这些不是一般打架闹事的招数,而是军队里快递制敌的招数,一点也不花巧,却极为实用。郑直的神色冷静到近乎冷漠,将人掀翻到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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