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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高心傲-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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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在这里的人白天都出去工作了,因此这一带甚是安静,隐约传来男人们的喧哗——
东边。
具容夏指着东边,回头看看金允熙。
金允熙点点头。
房屋之间挨得很密,阳光只能照到屋顶下方一点的墙壁,再下来尽是阴冷。
两人贴着房屋间狭窄的道路前进,这里是光线无法到达的区域,空气中漂浮着铁锈和腐烂的气息。
突然,具容夏停下了脚步,站定,半秒钟后,推开了身边的窗户。
敏捷的翻上窗台后,具容夏跳进了这户人家。
金允熙虽不明就里,还是紧随其后跳了进去,看看屋内,转身关了窗,插上了插销。
窗户下,文载信靠着墙,紧咬着牙着,衣襟被鲜血染得通红。他抬头看了眼具容夏,没有说话。
他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
具容夏正是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才发现了文载信。
环视一圈屋内的情况,具容夏很快找到香水,对着空气喷了好几下,然后帮文载信脱掉外套,接着脱下自己的,又脱掉衬衣,撕成条状,在文载信的伤口处缠了好几圈,勒紧、打结,动作麻利,一气呵成。
金允熙蹲在一旁扶着文载信。
三人都没有交谈,气氛紧张而静谧。
男人们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你去那边,你,这边。一定要把那个家伙找到!中了一枪,跑不远的!”
待脚步声远去,金允熙问道,“现在去哪里?必须马上把子弹取出来。”
具容夏低头思索片刻,抬起头,“大物,把你的外套给桀骜穿上。拿上桀骜的衣服,马上去我家的医院。”
金允熙做着具容夏交待的事情的时候,具容夏打了个电话,“来辆车,要是旅行社或者风景管理区的车。到驼山艺术区上山的那条石阶下面等我。”
打完电话,具容夏将文载信背上了背。
经历这一番后,金允熙对具容夏更加佩服。仅凭一点血腥味就能找到桀骜师兄,又麻利的包扎止血,再换上女子的衣服,最后叫来在山脚下出现却合情合理的车。
与平时的具容夏截然不同,现今的具容夏,沉着、冷静、机敏。
文载信躺上了手术台。
具容夏一直紧紧握着他的手。
因为是具家的产业,所以医生倒也很爽快的放任具容夏待在手术台旁,金允熙则在手术室外面等待。
文载信给具容夏一个安心的微笑。
具容夏好心痛——为什么是桀骜受伤,不是自己呢?看他笑得这么虚弱,真是好想哭。
具容夏眼眶红红的,但一直坚强的忍耐,没有流泪。
是很简单的小手术,很快就完成了。
“具少爷,请让一让,现在要给病患包扎。”护士端着绷带和剪刀,礼貌的站到具容夏身旁。
“我来吧!包扎我会的。刚才就是我给他包扎的。”具容夏急切的道。
护士犹豫了一下,“好,具少爷如果要我帮忙,可以到旁边的护士休息室叫我。”
护士躬身,离开了。
文载信□的上半身,具容夏之前也不是没看过,警校搏击课的时候,时常和文载信搭档,但是现在能够亲手摸到这黝黑的肌肤、坚实的骨骼。
具容夏刚才还眼眶红红,现在却笑得很开心。
“喂,你摸够了没?”文载信虽还是没精神,还是不忘吐槽具容夏。
“ 啊!哦,马上!”竟然情不自禁的在桀骜身体上流连,具容夏不好意思的低着头,一圈一圈的缠好绷带。
打个漂亮的蝴蝶结,具容夏正要松手——
手被文载信握住了。
“谢谢你!”文载信看着具容夏,眼底是淡淡的笑意。
“我们之间,”具容夏笑道,“道什么谢啊!”
“臭小子,只准你谢我,我就不能谢你吗?我可还记着,一周前接你从牡丹阁回来那晚,在路上,你莫名其妙的向我道谢了!”
“很有精神嘛,才做完手术就能说这么多话了。”
“因为有你这个让我很不放心的家伙,我哪敢要死不活的,当然要赶紧恢复精神了。”
文载信一直紧紧握着具容夏的手,“刚才,是你一直握着我的手吧?”
具容夏点点头。
“给我力量和鼓励的手,我要奖励它点东西。”文载信微微眯起眼睛,“让我想想,奖励它什么好呢?”
具容夏惊讶又期待——桀骜竟然也有这么浪漫的时候吗?我是在做梦吗?还是被桀骜中枪子的事情给吓傻了?
尽管很惊讶,具容夏还是满心期待的瞪大眼睛看着文载信。
无影灯冲淡了两人的影子,静静的等待驱散了方才的惊险。
文载信的唇,落在具容夏的手背上。
轻柔的、像被羽毛轻抚过,文载信的唇凉凉的,具容夏的心却被点燃了。
文载信放开了具容夏的手。
具容夏的手仍保持被文载信抬起来的高度,愣愣的把手收回来,具容夏仔细的看了看手背,才放了下去。
“学长,包扎好了没?护士小姐让我进来问问。”大喇喇的推开手术室的门,金允熙的声音先于脚步,飞进了手术室。
“哦,好……好了,叫护士小姐不用担心。”具容夏站起来,面向金允熙。
“哈——蝴蝶结!真是学长的风格啊!”一眼就发现了文载信绷带打结成了蝴蝶结,还是超级华丽的那种,金允熙直爽的笑了,“桀骜师兄,现在感觉好些了吧?”
“嗯,谢谢,现在感觉不错,能说话,说不定还能下床走走。”文载信答道。
“不准下床!我去叫护工过来抬你到病房里去。”具容夏紧张的按住文载信。
“学长啊,刚才可担心死了,一定是恨不得受伤的是自己而不是桀骜师兄吧,看他想哭又不敢哭的,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才好。”金允熙对文载信说道。
“哪有!我可是具容夏啊,你刚才说的脆弱的家伙是谁啊?”具容夏扬起脸,厉声反驳。
“我说的家伙是谁啊,心知肚明嘛。”金允熙嘟起嘴看着具容夏,又扭头看看文载信,“是不是,桀骜师兄?”
“我们大物说的话,从来都是大实话。”文载信附和道。
具容夏拍了下文载信没有裹绷带的另一头肩膀,“平时不说话,怎么现在尽是说些跟我唱反调的话?”
“啊——”文载信夸张皱眉、低头,捂着伤口。
“碰到伤口了吗?裂开了?很痛吗?要不要叫医生?”具容夏俯下身子,贴近文载信胸口。
文载信一把将具容夏揽进怀里,“还说大物说的不是你吗?哈哈哈——”
金允熙看着大笑的文载信,若有所思,然后欢欢喜喜的跑出去了,“我去叫护工。”
“这是文载信吗?是不是麻药打太多还没清醒,竟然敢对我——具容夏——恶作剧!”具容夏气哼哼,想直起腰好好的教训文载信一下。
“别动。”文载信轻声说道。
“嗯?”
“在大物进来之前,就这样,不要动。”
具容夏耳朵贴在文载信胸口——扑通、扑通。
文载信的心跳很清楚。
扑通、扑通,自己的心跳,可别大得被文载信听到——具容夏趴在文载信胸口,心满意足。
10
如果有了在意的东西,就会受到牵制,即使十全十美的人,也没办法逃避这一点,因为人都是有感情的。
记不清是在哪本书上看过这句话了,只记得那时哥哥刚去世,生活好像少了点什么,但是又绝对不是悲伤,怅然的文载信,看了很多大人们也看不懂的书。
一直被文载信奉为偶像的哥哥,静静躺在棺木里,父亲叫自己过去跟哥哥告别。
哥哥很安静,自从当了警察,文载信就很少看到哥哥了。但是现在,他静静的躺着,像睡着了一样安稳。
“哥哥在做很重要的事,如果哥哥不在了,将来你可以看看这本日记。”
鸟鸣阵阵的黄昏,哥哥把日记交到小小的文载信手里,“十八岁之后再打开。”
哥哥拍拍文载信的头,这样交待完后,转身离开,背影被夕阳拉得很长很长。
即使知道哥哥的死并不简单,即使无法容忍父亲的沉默,即使很想去看哥哥留下来的日记,文载信还是忍到了十八岁。
终于看了日记,也终于上了警校,离开了家。
努力冰封自己的心,努力让自己对什么都不在意,但是有一个人,却那么耀眼,耀眼得刺痛文载信的眼。
具容夏!
没有具容夏的人生,会是怎样的呢?独自走路,独自吃饭,独自看书,独自思索,也许会是更冷静的人生吧?冷静得像一部精良的机器,做事准确,不差分毫。成功的给哥哥报了仇,或许死于非命,或许被警方通缉然后浪迹天涯……其实怎样都没有关系,只要报仇!
脑海里只有“报仇”两个字的人生,却在具容夏的影响下渐渐改变了。
这个会走路的发光体,竟然真的能纠缠自己十年之久!一般人不是都该被冷若冰霜的自己吓得走开吗?果然是发光体,光能转换成热量嘛,所以再冷也不怕,还是一个劲的跟着自己。
我们……真的很像啊,都是死脑筋!
幸好我还活着,幸好我还可以这样感受你。
紧紧拥抱着具容夏,文载信觉得自己仿佛拥有了整个世界。一定要活着,即使报了仇,也一定要好好的活着!
这样趴着,还真是不舒服啊,腰好痛。
我们这样,算拥抱吗?啊,就算是吧!死里逃生的人,都会比较感□?想感谢生命,想找个东西好好抱一下。
桀骜是这样想的吗?还是……真的是想抱抱我?
啊,不管了,不管了!总之,桀骜现在抱着我,这样就够了。
具容夏闭上眼睛,幸福的微笑着。
脑海里蓦地就闪过和桀骜初相识时候的情景。
完全就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我可是具容夏啊,人见人爱的具容夏!
“请你吃糖。”具容夏递给文载信一个棒棒糖。
文载信看了具容夏一眼,又扭回头,双手很酷的揣在兜里。
“人家给你东西,你就要笑着接受。你妈妈没教过你吗?”
“我爸只教过我不要拿陌生人的东西,还有……我,没有妈妈。”
“你也没有妈妈啊?我也没有。不过没关系,我家有很多女佣,她们都很亲切,她们都是我的妈妈。”
“你这人还真是奇怪啊,妈妈不是只该有一个吗?还有,我们很熟吗?你怎么话这么多?”
“给你幸福的女人,世界上只有三个,妈妈、妻子和女儿。我还没有妻子和女儿,所以她们给我幸福,都是我妈妈。”具容夏一脸认真的答道。
文载信沉思一会儿,“虽然是怪理论,但是好像又很有道理。”
具容夏骄傲的扬起脸,“就是说嘛,具容夏名言啊!将来可是要收录进《大韩民国名人语录》的!”
“你叫具容夏?”
“嗯,具容夏。我知道就是转校生文载信,老师叫我带你去八年级三班的教室。今天开始我们就是同班同学了。”
“具容夏——”文载信轻轻的呼唤,将具容夏拉回现实。
具容夏微笑着,看着文载信的眼睛,“在!”
“我不会死的,要努力活到一百岁。所以你也一定要长命百岁。”
具容夏愣了一下,然后绽放开灿烂的微笑,“好——”
11
“今天——你这混小子上哪里去了?”具公馆内,具父叫住了转着圈飞舞的具容夏。
“上哪儿?就像平时那样嘛。难不成抓贼去了?”具容夏转过身,站在原地答道,方才生动的笑还凝在脸上。
“过来。”具父鲜有的一脸严肃。
“老爸是气我很晚回家吗?那我明天早点回来。”具容夏赶紧跑到父亲身边,卖乖的给具父捏肩捶背。
“不用了,既然你有这份孝心,从现在开始,就暂时待在家里,哪里也不要去。”
“啊?老爸你开玩笑的吧?”具容夏惊呼起来,然后又嬉皮笑脸的凑到具父面前,“老爹你也变幽默了嘛。”
“是不是开玩笑,你自己心里清楚。今天你都做了什么,仔细反省一下吧。”具父站了起来。
反抗真正发飙了的老爹,具容夏小时候唯一的办法就是哭——撕心裂肺的痛哭,然后老爹就会来安慰自己,什么错都是可以被原谅的。再大一些,有了男孩子的自尊,就没办法再用这一招了,只能束手就擒。
“你以为你做得很干净吗?叫经手的人都缄默不语,我就不知道你把文载信送到我们医院去医治?你再掺和他的事,早晚得出事!”
“我们是办案啊!他受伤了,当然要救他。”
“他是因公负伤吗?那你怎么没有向局里报告?”
“爸!你监视我?”
“没有。夏仁秀今天突然打电话来,问你在哪里。”具父皱起眉,“上楼在自己房间好好反省,现在我还可以想想办法。”
“爸,你知道夏仁秀在做的事?”具容夏试探着问。
“不知道。不该问的就不要问,我们只是生意人。”
具父说完,迈着沉重的步伐离开了。
被几个老妈子团团围住,具容夏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囚犯——啊,本来就是囚犯嘛,嘟起小嘴,磨磨蹭蹭的进了自己的房间。
具容夏的房间,一切应有尽有,可是再宽敞、东西再多,现在又有什么用呢?
“嘟嘟嘟——”拨打电话都是这样的忙音。
可恶,老爸竟然屏蔽了我的手机!
电脑当然也不能上网了。
具容夏用力的关了电脑——真是一肚子的气!
现在怎么办呢?刚才把桀骜送到家里的一处房产去了,只有大物和自己才知道。一时半会儿倒是不用担心桀骜被发现,家里房产多还是有好处的嘛。
但是——
大物应该会去照顾桀骜的吧?她细心到爱瞎操心的地步,肯定会去照顾桀骜的。
啊,还是不行,大物毕竟是女孩,怎么能照顾好桀骜呢?
烦躁的在房里踱来踱去,啊啊啊——真是头痛啊!我可是具容夏啊,竟然只能在这里像个娘们儿一样走来走去。
一定要出去!
夜已深了,具容夏决定冒险从窗户爬出去。
电视里不是都拿床单做绳索爬下去的吗?真是可恶啊,我房间为什么在三楼,床单不够长。
具容夏盯着床单研究了很久,终于放弃了这个想法。
咚!咚!
石子击打窗玻璃的声音。
三楼,一般的小孩恶作剧可没有这等水准。
具容夏探头朝窗外看——
楼下花丛里有手机的光亮左右晃动。
是桀骜!
具容夏喜不自胜。
文载信似乎在说着什么,但是具容夏听不清楚。
下来——文载信用手机照着脸,具容夏终于从唇形读出来他的话。
太高了——具容夏尽量做到最夸张的口型。
我会接住你——文载信“说”完,小心翼翼的移动到具容夏窗户下方,站起来,张开双臂。
不管三楼有多高,也不管跳下去有多危险,桀骜说会接住自己就一定会接住,桀骜从来没食言过。
对桀骜的话无条件相信,具容夏翻身上了窗台,再纵身一扑——
“啪!”
稳稳的落在文载信怀里,文载信后退几步,倒进了草丛。
“伤口,伤口没问题吧?”
文载信低着头,沉声答道,“没问题。”
然后抬起头,炫耀似的说道,”稳稳的接住你了吧?”
“嗯,桀骜出马,还有什么不能搞定!”具容夏捧起文载信的脸,笑嘻嘻的凝视了好一会儿,然后像想起了什么,“你——是怎么进来的?”
“这个,”文载信从兜里拿起钳子,“我把你家的警报系统剪断了。”
“啊,真是个疯子,我老爸会发疯的,你竟然剪断了他引以为傲的系统。快走,即使剪断了,地下室的电脑系统2分钟之内也会察觉出异常,然后报警的。”
风风火火的翻墙出去,二人在渺无人烟的街巷上奔跑着。
“哈哈——”具容夏停下来呼哧呼哧的喘气,大笑不止,“比哪一次出警都刺激。”
“跑不动了吗?我背你。”文载信伸出手
“你这个病号背着我,还不如我自己走路快呢。好了,我们继续跑吧。”具容夏握住了文载信伸过来的手。
文载信笑了笑,握紧了具容夏的手。
在冬夜的街道上狂奔,寒风刮在脸上,手心却沁出了汗。
心,下一秒比上一秒更火热。
12
软软的床、暖暖的被子、身边有桀骜,真是——
幸福啊!
心情好到想大叫!
“桀骜!”
“嗯?”背对着具容夏的文载信,翻过身来,看着具容夏。
“桀骜!”
“干什么?”
“桀骜!”
文载信把被子拉到具容夏头顶,“你叫上瘾了吗?睡觉!”
具容夏把被子拉下来,眼睛在黑暗中亮亮的,“想确定你是不是真的在我旁边,总觉得现在像做梦。”
“啪!”
桀骜拍了一下具容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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