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荼蘼-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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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然狠狠打了个冷颤的玄明下意识地去切换监视器画面,操作按键的时候甚至连手指都是抖的……
一向淡定漠然的男人在这一刻屏住呼吸,褐色的眸子紧紧盯著屏幕──
不要出事,谷涵,你千万不要出事!
可是事与愿违。
监控画面里,走廊上空空荡荡一个人也没有,几分锺前还在眼皮底下的谷涵……不见了。
玄明一刹间觉得自己身上连血管都被什麽东西封堵冻住了!
他咬著牙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把画面从走廊切换到每个公关房间的组合图,果然在最上面第六间里面找到了谷涵!
玄明甚至来不及对身後的人吩咐什麽,在目光接触那个画面的一瞬间就猛然踢开椅子一阵风似的不要命的往外冲,而他身後的经理,看著那画面,也是全身冰寒地大脑短路地喃喃自语了一句──
“出事儿了……”
──
今天二更~
完结倒计时──二!
第十九章 开到荼蘼(4)
玄明甚至来不及对身後的人吩咐什麽,在目光接触那个画面的一瞬间就猛然踢开椅子一阵风似的不要命的往外冲,而他身後的经理,看著那画面,也是全身冰寒地大脑短路地喃喃自语了一句──
“出事儿了……”
确实出事儿了。
当推开疯汉获得一个空隙时间准备趁机带著女人逃出这个房间的的谷涵拨开床上女人散乱的头发看清长发遮挡下的那张脸的时候,就知道自己完了。
这女人不是他母亲,这张陌生的脸上混沌涣散的瞳仁在看著自己的时候,也有著浓浓的陌生不解和惊讶。
而他被眼前这张脸震住的时候,那个疯汉已经从地上站起来,手里还拎著两个顺手从地上捡来的啤酒瓶子……
他先是看看手臂被谷涵咬出来还在渗血的伤口,又咬牙切齿地抬脚!地一声关上房门,然後拎著两个空啤酒瓶狞笑著一步步向著谷涵走过去……
男人的那双眼睛凶狠很嗜血,房间里先前蓄了太多烟气,如今烟熏火燎的味道刺鼻地钻进身体里,视线在烟雾里像被盖上了一层灰色薄纱,连带著压住人的呼吸,闷热闷热地让人喘不过气……
谷涵在这一刻才感觉到害怕。
他下意识地放开女人随著男人的逼近一步步後退,直到後背抵在墙上退不可退的时候,他看著男人一点点挨近他,像猎人来杀死落入陷阱的动物一样,凶狠而带著杀意……
他靠近谷涵,抡起手中的空啤酒瓶,破风声让谷涵下意识地弯腰侧身躲闪,於是那一只空瓶子就狠狠砸在了墙上,瞬间哗啦一声七零八落地碎掉落在地上……
谷涵离的太近,玻璃碎片崩起来划破了他的脸颊颈侧,那仿佛形若有质的危险和死亡感透过流出的鲜红颜色那麽真切地传递到神经里!……
他想跑,可是他根本没想到,当一只酒瓶碎掉的瞬间,男人另一只手上的那只紧接著就当头抡了下来!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砸在自己头上的原因,那玻璃碎开的声音仿佛都变得那麽遥远而不真切起来……
猛然的剧痛之後,谷涵竟然不觉得疼……他只感觉头上麻麻的木木的,有滚烫的鲜红的液体刹那间像是被倾盆泼下一样留下来,把他的视线都染成了红色……
吸毒醉酒又被激怒的男人红了眼,手中两个酒瓶都碎了後他又捡起第三个,泄恨地再次狠狠砸在少年後脑──那个刚刚被躲开的位置上……
谷涵被著来自身後的力量砸得向前踉跄了几步,他摇摇晃晃地站在门前空地上,鲜豔的红色把雪白的外套染得格外刺目,满头满脸都有血迹不断滴落的他却仿佛不明白出了什麽事儿一样,茫然地看著视线的正前方……
时间仿佛被放慢被定格了一样,如同被拉长的录影带,在里面,甚至连一呼一吸都是漫长而粗重的──如同拉风匣一样难听的喘息声。
谷涵觉得自己的视线有些暗了,逐渐的发黑……他感觉到身体的力气正在随著那滴落在地上的鲜红颜色一块儿流出体外,他整个人都很冷,麻木的头仿佛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他觉得他这样站著有点累了……他不愿意再坚持,於是在意识刚一松懈的一瞬间,他就仿佛是被人扔掉控制线的提线木偶一样,刹那间失去支撑,瘫软下来!……
当发疯一样冲下来的玄明踹开这间房门的时候,刚好就看到了谷涵这样软绵绵倒下去的画面……
单薄的少年满身满脸都是血,那鲜红的颜色涂染著惨白的脸和雪白的外套,像春末开到极致而落下的荼蘼花瓣,悲伤而凄迷地走向终结……
少年倒下去的样子仿佛花瓣飘落一样轻飘飘的却充满无助,刹那间就给了玄明一种这个生命即将逝去的可怕信号!
“涵儿……涵儿!!──”
玄明失控地大吼著冲过去一把抱住即将摔在地上的单薄身体,落进怀里的身体跟玄明的体温一样冰冷,凉凉的谁也不能温暖谁……
失去理智的疯汉看见玄明进来拿著手里还剩半截的尖利凶器一步步走过来,可他还没挨近玄明他们,门口就猛然有枪声响起,骇人的枪响过後,男人!地抽搐著倒在了地上,再也没起来……
随後赶来的玄明保镖的枪声转眼引起骚乱,不管是客人公关保安还是服务生统统往这边儿涌,跟来的主管们看见房间里的情景,冷汗唰地一下就下来了……
同样听到枪响而久等谷涵不到的9号房间里的女人心中惊悸地打开门随著人群来到六号房门外,咬著嘴唇手指颤抖地拨开众人,一看到面朝外倒在房间中央满头是血的那张日夜思念的少年脸孔的时候,瞬间就崩溃了!
疯狂要往里面冲的女人被保镖拦在门外,可尖利的女声歇斯底里的叫骂哀嚎却一丝不落地充斥在房间里,震得人耳膜生生作痛的时候,心里也跟著发悚……
谷涵在这尖利而熟悉的声音中恢复了些清明,他僵硬地转动眼珠寻著声音望向门外,看著他思念牵挂了六百多个日夜的母亲,释然地勾勾唇角,想说些什麽,却被冲进来的医护人员抬上担架,上了救护车……
车厢里,医生在飞快地做著急救,浑身发冷的谷涵费力地把视线拉回到玄明身上,他从满目血红中勾勒出此刻守在他身边握著他手的男人的样子,小心地对上他充满恐惧和悔恨的眼睛,拼著身上最後一点力气勉强开口……
他动动嘴唇,看著那血液不停地从他头上滴落焦急万分却不知所措的玄明必须要努力镇定下来,弯下腰靠近他的嘴唇,很仔细地才能听得到……
他说:“哥哥……”
玄明的身体猛然间抖了一下!
这颤抖令在玄明怀里的少年禁不住瑟缩了一下,但这次他却异常坚持地没有改口……他伸手用尽力气也只是松松地反手勾住玄明手指,喘息著,仿佛喉管里都带著血腥味的气息那样微弱,仿佛风一吹……就散了……“我……我知道这样叫你会不高兴……但是哥哥……就让涵儿任性一次吧……最後一次了。让我……让我在叫你一次哥哥……”
这样的画面这样的声音这样的语气和语言,紧紧搂著谷涵的玄明就好像被什麽东西!当一下砸坏了泪腺般,眼泪唰地一下就下来了……
他努力想让自己笑得轻松一点儿,可是往日里最熟悉这种表情的他此刻挤出来的笑容却比谷涵还要难看……他伸手轻轻地拭去谷涵眼角滑落跟血迹滚在一起的泪水,声音抖得仿佛是很多个音节面前拼凑起来一样,“涵儿振作一点!振作一点,你好起来就可以天天都喊我哥哥了!振作一点!”
谷涵满足地眯起眼睛,“哥哥……涵儿有……有件事儿要求你……放过我的母亲,请你……一定──”
“我放!”不等谷涵说完玄明就飞快答应,他清楚地看著少年铺上了一层血色的眸子里浓黑的瞳孔在逐渐放大,他实在不愿意让他的涵儿在这上面再浪费丁点儿力气,“什麽我都答应你,现在先别说话,保持体力,很快就没事儿了……很快……”
谷涵勾著玄明的手指松开了……
不过是刹那间轻飘飘地坠下去,可是那样一个动作却在玄明心里重重凿开了一个无法填补的大窟窿!
少年心满意足地勾起嘴角,缓缓闭上眼睛的时候,仿佛看到了什麽他憧憬的画面,让他整个人都沈浸在了一种莫大的期盼和幸福里……他在自言自语一般,微微动动嘴唇,低低呢喃他在昏迷前已经没有逻辑的最後一句话……
“哥哥……涵儿从来没想过要离开你……那年你不再……偷跑出去是、是因为他们说上了那条出岛的船就能找到你……今年的生日愿望,我说希望主人再变成哥哥……现在看来……我等不到了呢……可是如果真的有来世……我还是愿意……做你的弟弟……真希望那个时候……我们不要再这麽痛苦地活著了……”
玄明在这句话之後嚎啕大哭,可是闭上眼睛的谷涵……已经听不到了。
────
完结倒计时──一!
其实,可以接受BE的姑娘们看到这里就可以了,下一章的更新不必再看,因为我心里觉得这个故事的结局到这里是最合适的。
天灾人祸,意外这种事儿,毕竟谁都无法预料。所以不要心存侥幸肆意地去伤害,珍惜眼前人,不然到时候追悔莫及。这就是我写这个文想表达的意思。
好吧,或许话题有些沈重了= =,接受不了这个结局的姑娘们,就请期待下一章吧!
摸下巴,姑娘们都出来换口气儿哦,继续潜水後面的结局我可没动力写了,咱就这麽著吧~哼哼~~【敢威胁?!被拍死!= =】
第二十章 殇之末,夏之暖【终章.全文完】
“哥哥,那个车车涵儿也要!哥哥拿给我──”
玄明笑著弯腰把身边的一辆玩具车递给谷涵,看著坐在一堆玩具中间的大孩子,目光一瞬间的悔恨自责之後,恢复到了先前那样不掺渣滓的温润清明。
一年前,那个噩梦一样的夜晚几乎毁掉了玄明全部的幻想憧憬和希望……
头部挨了两下重击的谷涵被送进手术室的时候已经出现严重的心率衰竭症状了。手术室里聚集了全部这个地区最好的脑外科大夫,十八个小时後,总算是把这个孩子从死亡线上给拽了回来……
可是同时他们告诉玄明,谷涵脑部重创伤害到了脑部神经又兼职脑失血过多,几乎可以完全确定人醒来後一定会出现精神上的问题。
玄明提心吊胆地苦熬了整整一个星期,当谷涵睁开眼睛的时候,几乎就像是在立刻印证一声猜测一样,欢欢喜喜地用奶声奶气的声音叫了他一声“哥哥”!
当时医生只是说他失忆了,有没有出现智力退化的症状目前还无法判断,会记著四岁以前的事情,大概是因为他失去意识之前对这部分的记忆怀有非常的憧憬和执念……
对於那个把他所有安排都化为泡影的夜晚,憧憬的经理曾拿著详细的报告来找过他,他们一起反复了无数次看当晚的录像,最後终於确定,其实造成这个悲剧的原因只不过当时进6号房间的疯汉里倒歪斜中碰掉了门牌令数字倒过来了而已……
让谷涵去找他母亲,玄明想到了几乎全部他有可能遇到的危险,玄明都预先做了处理和安排,可是仅仅这麽一个微不足道的颠倒数字,就让他全部的努力毁於一旦……
不过是一个神志不清的男人无意之中犯下的一个谁都不能预料的错误而已……
可是他和谷涵却都为此付出了最惨痛的代价。
就像是被老天爷安排好的劫数,幸福或者死亡,一切都命中注定,容不得任何人更改。
或许在这场灾难中谁都没有错,可是他们就是没有办法得到幸福……看著那近在咫尺的幸福像海市蜃楼一样,伸出手,一切都变得那样的遥不可及……
可是现在对於他来说,能看著谷涵睁开眼睛,好好的活在这个世界上,就已经足够了。
他没有再追究重景任何一个人的责任,等谷涵的伤好得可以适当活动後就带他回了月光岛。岛上有最好的医生,可是却没有人能让谷涵完全好起来。
脑部受伤的少年就像是一个自我封闭了外界空间的大孩子,整天黏在玄明身边,不停地叫著“哥哥”,像个稚嫩孩子一样开心哭泣耍赖撒娇……
他去找过苍,那个时候,苍已经因为他的授意而沦为医疗区的新药实验体了。他当时故意告诉苍谷涵母亲的房间号码,其实就是想试一试,看谷涵是不是真的会自己去找。如果谷涵真的去了,那玄明就完全可以确定当年陷害谷涵要他逃走的人就是苍了。
其实玄明有的时候会想,如果当时他不这麽大费周章地算计,是不是就不会有今天这样的结果了。可是已经发生的事情,谁都没有办法让时针倒退回去,再重演一次……
他问苍为什麽要在当年自己去非洲的时候陷害谷涵撺掇他逃走,苍只回答了他一句话,“被嫉妒烧红眼的人,没有什麽是不能做的──玄明,你做的最错误的决定,就是那年把我从惩戒台上救下来,让我爱上你。”
玄明静静地听他说完,点了点头,什麽也没说地走出了药品实验室。
心乱如麻的他刚出门就遇到了破晓。然後听那个睿智的男人跟他说,“其实谷涵如今这个样子对你们彼此而言未尝不是一种解脱。”
确实,未尝不是一种解脱!
谷涵没死,所以他不用痛苦。谷涵失忆,所以不用记得已过的那两年让谷涵痛苦。他现在虽然失忆了,可是却活的很快乐,而玄明自己,也可以在这种无法辨认是真实还是泡影的幸福快乐里守著谷涵一辈子。
他无法像谷涵那样忘记那段灰败到腐烂的记忆,所以只会带著愧疚的赎罪的心情,在往後漫长的日子里从点点滴滴上补偿给他当做恋人来爱的亲弟弟……
然後等待著,或许在漫长生命的某一天,被他爱著的孩子可能会忽然清醒过来。那个时候,他就把选择权交给谷涵,他们之间,是继续还是终结,都由谷涵来下判决。至於在谷涵不能清醒的这段日子或者这一辈子里,他会用心,用命,来爱他的……
所以,还纠结什麽呢?
谷涵身体伤势完全复原的时候,月光岛西区负责人、西区首席调教师玄明把一纸辞呈递到了胡不归桌前,胡不归看了大怒,拍案而起,撕碎了辞呈,升职加薪威逼利诱全部不起作用之下,割肉一般忍痛狠狠抹了把脸,猛地一拍桌子,对著已经离去的玄明背影高声吼著:“你给我记著,现在是属於我无限期的给你放假!记著是放假!!老子没同意你的辞职,只是让你去休息!休息够了就给老子滚回来!听到了没有!?!”
听到了麽?
坐在自己瑞典别墅起居室里的玄明心有余悸地挖挖耳朵挂掉又一次响起的胡不归电话,起身,把刚榨好、里面兑了少量复健药物的果汁拿过来插上吸管递给坐在地上玩遥控小车的谷涵,从後面抱住少年仍旧单薄的身子,用下巴亲昵地蹭了蹭少年头上刚刚蓄长一些的扎人短发,“涵儿乖,喝点水再玩儿。”
谷涵扭头,撅嘴皱眉的样子分明如同稚嫩孩童般执拗得可爱,“我不要!哥哥榨的果汁儿总是有一股怪怪的味道,涵儿不喜欢!”
面对这样任性的拒绝,霸道惯了的玄明竟然也不恼。他干脆也坐在地上,把谷涵抱到自己腿上坐著,就著谷涵捧著的果汁杯子咬著吸管喝了一口,神情享受地诱哄他,“谁说难喝的?嗤嗤,涵儿不喜欢那我就一个人独享了。”
“不要……”少年嘟著嘴委委屈屈地吐出两个字,咬著嘴唇纠结了老半天,忽然眼睛一亮地抬起头,“那哥哥喂!哥哥喂涵儿就喝哦~”
玄明宠溺地笑著把水杯从谷涵手中拿过来,拨开吸管仰头喝了一口,然後俯身微微低头,纤长食指勾起怀里少年微尖的漂亮下颌,吻上那粉嫩柔软的唇瓣,轻轻撬开并不抗拒的雪白贝齿,缓缓将果汁渡到了少年口中……
果汁咽下,之後便是顺理成章的唇齿纠缠。
玄明温柔而小心地摩挲著怀中少年柔软的小舌头,感受对方俏皮而羞涩的回应,伸出空著的一手,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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