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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得到-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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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了,医生说,要是拖得时间太长,怕羊水流的多了不够生,正在催生,打吊瓶催产针。
汤塔现在慢慢吃力的忍耐着疼,医生又检查了一遍,出口开得很快,已经有六指了,孩子下降得也快,很惊叹这个产夫很坚强,一声都没哼。李峥芋心疼的团团转,流着泪说,“塔塔,你难受就喊出来,别憋着!”刑坤羽说,“塔塔,你怎么样?要不要吃点东西?”汤塔就像没听到一样,皱紧眉头抵抗着生孩子的疼,这强度有些大了,越来越疼得没间歇了,不过他还能忍。
刑少夫人这会儿急急忙忙挺着个啤酒肚赶过来,想知道到底生没生,怎么回事?只看见风御景坐在门口。两人一打照面,就开说起来。
“人呢?生了吗?”
“你哥在里面陪产,大伯也在里面。大伯夫跟着承哥靖坤去急诊室了。生还早呢?你坐下等吧!”
风御景有些不习惯,看着他大着个肚子,问,“你怀了多久了?”
刑少夫人在他面前故意挺挺肚子用手摸着显摆,说“我儿子四个半月了,怎么样,长得好吧!”刚才走得急,显摆完了,感觉腰酸,忙用一只手撑着坐在风御景旁边。
风御景笑笑,说“你悠着点,别到时候太大不好生。”
“切,要你操心!你先操操自己的心。”
风御景想起正事,忙问韵之。
刑少夫人哼一声,说“你终于想起他来啦!还以为你没良心呢!他走了,去欧卜洲了,现在不在京屏。诶,我说,你是不是离了婚就没联系过他?”
风御景不说话。刑少夫人又是一哼,“算了!你们的事我也管不着,反正
他还念着你,时间长了,等到他找了人,你就彻底再别问了。”
接下来,风御景开始和刑占显细细的聊起离婚后,韵之在陶家的情况,得知韵之去了欧卜洲的丝塔署学院学习,很吃惊。刑占显说,还不是受了赵桓步的刺激,想多学点东西涨涨见识。接着风御景又想了解很详细的情况,可惜刑占显也不清楚了。两人就说着自己、家里、公司目前情况的一些闲话。时间一点点的过去,里面的情况开始激烈起来。渐渐听到汤塔几声用力的呃呃声音,就像揣着几百斤的东西嘿嘿要扛起来或稳住端稳卸下来时那个劲儿,特别费力。风御景明白李秋长的意思,也见过生孩子的那个场面,一个劲儿开始分散刑占显的注意力。
里面汤塔很坚强,从头到尾就没喊过两句疼,只是撇开腿向下使力的时候,忍不住憋气喊了好些声,疼是真疼,那感觉跟掐着脖子堵着不让出气,却要拼命出气非得活下去一样,孩子不太大,顺产条件非常好,产力足,真正的孩子头顶着出口往外挤到用力生出来只用了半个小时。一声哇哇的哭声真是中气足。
在刑少夫人没在意的时候,汤塔就生了,很快就有护士抱着孩子出来洗澡打预防针。这种生孩子很容易的错觉让刑少夫人真是掉以轻心了。
接下来就是欢天喜地的庆祝了,汤塔生完就累得睡着了。李峥芋也来了,跟着哥哥忙出忙进,一起照顾汤塔,一起去看那个省心的孩子。小家伙张着很像刑坤羽,精神着呢,小小的嘴巴咂咂嘴,伸着拳头要揍人似的,抱在怀里咯咯笑。刑少夫人高兴坏了,给父亲们报了喜,就去抱孩子看,刑坤羽生怕弟弟摔坏了孩子,就轻轻弯着腰,虚扶着接着。风御景被这副情景感染着,想起自己的男人、自己的孩子,心里一股股舍不得,放不下的情绪浓的化不开。
再后来,曹靖坤被检查出来怀了孕,已经一个多月了。两人昨晚激烈了些,孩子有点不稳,正在住院保胎,一时间汤家双喜临门,一家人充满着添丁旺仔欢乐的气氛。
风御景想起那时候的韵之,想起那个时候的自己,行行出生多么不容易,那是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男人,忍受了巨大痛苦诞生的奇迹,自己那时候的激动心情真是无法言表,此时此刻,风御景又开始怀念韵之了,想着他对自己撒娇、耍心眼的可爱,怀孕时两人温存欢爱的柔情蜜意,想着他知道赵桓步和自己的过去哭得伤心欲绝的模样,心中又爱又痛。风御景有种冲动,想要去给他打电话,想要抱抱他,可……
放不下的人,始终在那里,心里那关卡在那里,还没能让他归心如一,风御景一下又挣扎在那里,动弹不得。在医院待得很晚,回去的时候,再次来到双影,坐在车里待了会儿,Bonvoyage大门推开一进去,就是一阵阵悠扬平静的氛围,只有轻缓的纯音乐,今天没有看到桓步,也没人唱歌,更不知道这么久,他心情好些了没有,胸中叹了口气,垂下眼,又抬起来四处搜寻了一下,看到常坐的地方有人占了,来到吧台点了些酒,风御景听着听着,开始回忆起那段远去的爱的记忆,一杯杯伏尔加灌入咽喉,眼中沾着点点泪水,模糊中似乎看到有人走进自己,御景、御景……好熟悉的声音,好熟悉的声音,很快风御景醉了,就这么直愣愣看着赵桓步,没有焦距。
一看他这副模样,赵桓步就明白他已经醉了,让waiter帮忙把他搭在自己肩上,带着他坐上了直达顶楼的专用电梯,来到自己的房间。(恩,你猜对了,赵总就住自己楼里。吃饭住宿工作娱乐检查工作都方便,很俗气的想法,可是真是好处多多。)
赵桓步没想到风御景会在自己的酒吧醉倒,马上给他脱了外套,叫了醒酒茶,然后给他敷了镇定的冰块在几个穴位上。想一想又去打了水给他擦擦脸,擦擦身。看到久违的身体,久违的爱人,赵桓步有些情不自禁,可理智在上,赵桓步只是坐在那里看着他,然后看着他就这么安稳的睡着了。时间点点溜走,已经到了上半夜,风御景的电话响起来,惊醒了深思中的赵桓步,想着可能韵之在家等着急了,赶紧接起来。
“韵之,御景在酒吧喝醉了,现在在我这里,你来接他吧,我这儿你知道……”
“你是,赵桓步?”一个中年音打断了他。
“我是!你是?”
“我是他爹地。”
“啊!您好,伯父。”
“你,还不知道他们已经离婚了吗?”赵桓步吃惊的瞪大眼,不可置信。
“什么!怎么会?”于是,就在电话里,李峥芋把经过都告诉了桓步,并表示一会来接他回家。
在震惊中,赵桓步慢慢消化着这突如其来的消息。怎么会这样!是因为我吗?他们离婚了!一丝丝愧疚感冒出头来。看着御景有了那么完美的家,心里难受可还是为他高兴,原本的情时过境迁,他有了新的生活,美满的家庭,我也有自己的事业,自己的生活,那份爱那份情该过去了,赵桓步正在慢慢调整自己。可是现在这样,他们离婚了,御景怎么想的?是不是很难过?他为什么要答应离婚?没想到韵之这么决然,连孩子也不顾了,如果这样一直分下去,这个家肯定就这么散了。赵桓步很珍惜家庭的和睦,从小到大就没有感受到过夫夫和乐的氛围,家庭的温暖,对于自己的出现造成的对御景韵之夫夫感情的影响很不好想,不能释怀。这感觉很不舒服,破裂的感受加驻在自己身上让他很有罪恶感,很快决定,等御景清醒了,跟他好好谈谈。
可一时半会他那里醒得了,于是赵桓步拿起风御景的电话和李峥芋说明了御景的情况和自己的想法,让御景留在这里明天再回去。李峥芋表示理解。
这一晚,对于赵桓步来说,很珍贵,心里泾渭分明,人却近在咫尺。两人躺在一张床上,一人睡着,一人看着,心不能动,情在变化,疼痛在慢慢减小,他对自己还有这份心够了够了,我们该重新出发了,御景,我爱过你,醒来再见是朋友,真正的朋友……慢慢入眠。
作者有话要说:
☆、下部46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持续的照耀、明媚灿烂,放肆的直射进来,映在两人头上身上,越来越高的温度刺激着风御景的神经线,皮肤上的触感灼热,烫醒了他,难得醉酒后能这么快醒过来!(赵桓步你给他使得招真有效,好哇!不然又得睡一天了。)风御景睁开眼,看看屋顶四周,这是哪里?眼珠迟缓转动,很快就发现了赵桓步。桓步似乎睡得很沉,帅气的脸,安静的躺在身边,有些深刻的轮廓在光线下柔和起来,就像个漂亮温和的孩子散发着恬静无忧的气息,那熟悉的眉眼,健康的体魄,那一样又不同的神秘气质,脑袋里就只剩下眼前的男人,风御景忍不住靠近他,摸摸他的头发,凑过去闻闻他身上的味道,心驰神往,心软下来,情不自禁的想去吻他,刚刚就要吻上去了,赵桓步突然睁开了眼睛,风御景被他看着定在离嘴唇1厘米的地方。对视间脑中翻过无数的场景变化,但两分钟的愣神,赵桓步突然笑了,翻过身离开他,看着天花板说,“御景,我们谈谈吧!”
风御景有些被抓包的窘迫,问“桓步,你,想说什么?”
赵桓步拍拍身边的床位,让他躺在床上,两只手枕在脑后,还是直直的盯着天花板继续说,“御景,我们做朋友吧。我想得很清楚,我们只能做朋友,才能有以后。你愿意跟我做朋友吗?”
风御景被他几个做朋友的话绕来绕去,不得深意,盯着他说“你想到底说什么?”
赵桓步侧过头看着他说,“你为什么要离婚?”
风御景眼底闪现出有些痛楚的纠结,眼神垂下来,低声说,“你都知道了。”
赵桓步接着问“是不是因为我?”
风御景想摇头,最后还是沉默的不说话。
赵桓步一看就明白了,“御景,我知道你放不下我们当初的情,我也很欣慰你一直惦记着我。可你不该放弃现在完整的、本该幸福的家庭,为了我伤害自己的男人,如果这样一直下去,将来行行长大了,也会伤害到他。你知道有一个这么完美的家庭多么不容易吗?……”赵桓步渐渐的展开,把自己从小受到过的因为父亲们感情不和产生的心里伤害,曾经的偏离叛逆,曾经如何渴望着家庭的温暖娓娓道来,听得风御景心中巨颤的感同身受,为他难受难过同时,开始为孩子担心起来。
“我们已经分开了七年,是,虽然我也对你没有全看开,可我们都是有责任有担当的男人,不能为了自己的私欲做出有违道义常理的事,要学会放手去重新寻找幸福。我自认不会有韵之那么好,给你生儿子,天天在家里等你,即使我们在一起,我也不可能把精力都放在家里。说实话,我都不知道能不能像他那样甘于等待只为你。我们两个都有自己的事业,不可能为对方做到他那个地步的。看得出来,他是真的爱你,我不知道你们之间还有没有别的问题,我只想说,御景,不要让自己后悔。我们真的过去了。我爱你都过去了,现在我敬重你,我高兴有你这个亲戚,我开心有你这个朋友……”
听着赵桓步对自己敞开心扉的话,风御景心中触动,这是他在为了我的幸福,为了我的责任道义在付出。眼里忍不住感动流泪,一下抱住他说,“桓步!你别说了,别说了!”渐渐流下热泪。那些纠结在一起的伤心、感动、愧对、心疼、歉疚许多长期复杂的感情堵在胸口,一泻千里,越涌越多。风御景终于在和桓步面对面的情绪里爆发、失控。长久的憋闷、长久的不能释怀,长久的挣扎徘徊,终于在赵桓步的心声和坚毅的决定下崩裂。风御景此刻又复杂又轻松,握在桓步手上的那把利剑劈开了他的心,放出了不甘的心、不甘的情,等待他的是重新要愈合的伤口。
两人平复了情绪,赵桓步对御景说,“等你好了,就去把他追回来吧!韵之和我一样大,我该叫你一声哥。”
风御景边哭边答应,“好,桓步,桓步,桓步……”风御景念着他的名字说不出一声谢谢来,只是在心里铭感五内,情人变兄弟,永永远远的兄弟,风御景终于在心里接受了这样身份,心痛在所难免,但势在必行,只有决断才能不辜负赵桓步的付出,让风御景这颗心终于要定下来。(有时候我们的决定和选择并不只是取决于自己,同时也取决于那个你、那个他,你有没有这样的时候,因为别人的决定让自己不必选择、纠结,可以直接上答案啦!有吧,有吧,有的吧!)
赵桓步帮助风御景度过了最难选择的这一道情字题,两人在心底彻底划上了句号和分界线,恢复正常的朋友关系、兄弟关系、亲戚关系。明确关系的两人相反互动走动多了起来。风御景常常去双影找他吃饭、聊天,了解他现在的工作状况,有了大型聚会,要举办员工活动聚餐都会来双影捧场,美其名曰物廉价美风味独到,实则解放自己家的酒店餐饮员工的工作量给兄弟添砖加瓦,好兄弟啊!就没见过这么耿的,这么实心眼的!好老板啊,这么会给员工放轻松!
日子就这么顺着悄悄悄悄的过去了,风御景的公司又渐渐恢复了正常的工作频率,老板也不常常加班派活了,因为前段时间的加码改革,最近已见成效,业绩表数字飞涨,矿业产能,大型的观光园业,旅游酒店住宿等产业发展有很大提升,特别贸易商会开办得好,开始有许多国外的新客户联系公司想参加展会,几个地区的策划宣传部把收集在一起的资料一汇总,也根据国内一些实力强悍的企业需要,想把国内一些国外有需求的商品推出去,需要公司牵头做这样的项目。风御景一看时机来了,马上给下面布置作业,多举办几次规格高展品丰富的商会,不仅在国内,还要在几个重要的国际城市尝试着举办起来,这个新项目刚刚立起,开始有相关办理商会事务的人员在几个国际城市飞来飞去,联系举办商会的资质场地业务等手续。风御景也开始到处飞来飞去,出席每一场商会开幕仪式。
又是一个多月,风御景见证了汤辜承曹靖坤的婚礼,参加了汤塔儿子耀耀的满月酒,偶尔约上赵桓步吃吃饭、谈谈天、出去健健身,并在越来越踏实而有成效的工作中,风御景的心渐渐愈合起来,恢复了原本的模样。李峥芋对儿子的变化很吃惊,没想到他能这么快的正常起来,也常常关心他和桓步现在的情况,儿子和初恋情人做起了正常的朋友,这是好事儿,那现在他是不是应该去挽回孩子爹地了?于是,这天吃晚饭后,坐在沙发上说起这事儿来。
“御景,韵之现在怎么样?你有没有跟他联系?”
“还没联系,我听陶航说,他现在很忙,一直在丝塔署学习,成绩不错,很有干劲,让我暂时不要打搅他,让他分心。后天我会去欧卜洲参加那边的商会开幕,想去看看他。”
“哦?呵呵,是吗?没想到这孩子,还真行啊!能去那儿学习还坚持下来了,不容易。”李峥芋边笑着边感叹。
“你去看看他很好,打算什么时候带他回来?”
“我,想尽快,已经很久没见到他了。”风御景提到韵之确实非常想念他,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没有这个爱撒娇会邀宠的男人在身边,家里好寂寞,风御景只能逮着空去找找桓步解解压,聊天、锻炼,给他说说自己的心事,让自己不要太想他。过了那个最难过的阶段,现在两人成了最好的朋友,彼此最了解的对象,也变成无话不谈的心灵盟友。风御景看着他老是形单影只,偶尔介绍些自己认识的男人给他。两人都是爽朗大气的人,赵桓步也乐于接受,可目前还没有相中自己对味的那款,继续寻觅中。
很快,风御景就去了欧卜洲。
今天晚上,陶韵之去学了防身擒拿术,没想到一个步伐没有控制好,在和同学掰持练习的时候,对方力道过大,韵之为了稳住平衡,慌乱之中撇了右脚扯住对方想翻过他,但时机已晚,不幸扭了脚脖子,肿了起来,丰恒恺看得心疼得不得了,提前结束了练习,抱他回家。
风御景来到了欧卜洲,就给韵之打电话,刚下飞机,打了电话没人接,只好先去酒店安顿下来,再打还是没人接。(呜呜,那个时候人还没受伤,手机丢在训练馆的衣柜里,根本没人理。)隔一段时间,风御景就打一次,越打越没底,时隔三个来月,第一次给自己男人打电话,他居然没接,这种待遇在风御景身上从来没有发生过啊!疑惑、担心,然后各种不确定的想法嗖嗖钻进大脑。
丝塔署什么地方,一般人没进去过不知道什么情况,风御景是从里面毕业执教出来的高材生,那是里外了解得的通透,平凡的人不少,优秀的人也不少,有钱有势也很优秀的也有,没钱没势有手段的也有,还有每届也能找着几个没品的、专门凭着高智商头脑找猎奇的人。而且现在的孩子和他那个时候不能比,一个个脑袋活泛,心思缜密的,还胆大包天,什么都敢干。特别是还有一部分,像韵之这样到社会上工作过一阵子,又回到校园里回炉重造的,虽然按规定要考核通过才行,但也有走后门的,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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