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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的只是一个男人-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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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问及从事非法活动的原因,小鱼一派坦荡,MONEY BOY,例行工作。林远默认。只有林远自己知道,小鱼的眼睛和嘴巴像极了夏雪晨。
  真正动心的,终归放不下。作茧自缚也好,报应也罢,林远的伤缘于夏雪晨。
  林远五天之后被释放。几个公安秉着认真负责的态度,直接把电话打到了N大的校长办公室。“因为暂无先例,影响恶劣”,最终,学校决定给予林远勒令退学的处分。通知林妈妈是在所难免的。
  一夜之间,林远成了N大的明星,他的被子被宿舍里面几个好事的人仍在走廊里面,脸盘、书散落一地。没有人愿意主动和他搭话。
  林远回到N大的第二天,林妈妈到了。这一次,林远只能带她到学校附近的一家旅馆。
  “妈……”林远的声音颤抖得厉害。
  “你做了什么?”风尘仆仆的林妈妈一下子张牙舞爪起来,她衰老的脸上布满愤怒,更确切的说,是失望。
  “妈……我……”林远抽噎着去握林妈妈的皱皱巴巴的手,被林妈妈狠狠甩开。
  “我死了你就高兴了!”林妈妈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狠狠地在自己的脸上扇着耳光。
  “妈!妈!你别这样!妈--”林远的语气近乎哀求。
  “你说,你做了什么!”林妈妈粗重地喘着气,样子很是吃力。
  “我……我和男人在外面通奸被警察抓住了!”林远喉咙酸涩无比,隐忍多时,一气说了自己的行为。
  “你……”半分钟的沉默,继而是难以想象的恍然大悟,林妈妈双目圆睁到极致,半开着嘴,因为劳累而显得灰白的脸一下子成了青灰色,她苍老瘦小的身子瘫了下去,重重地摔在小旅馆的水泥地板上。
  “妈!妈!妈--”
  林妈妈住院了。
  “妈,该吃药了。”恭顺地递上药片和温水,被林妈妈固执地推开。
  “小远,你是恨我的,是不是?”林妈妈的嘴角逸出一丝笑意,冷笑。
  “妈,怎么会?你气糊涂了。”林妈妈性情古怪,现在这种情形,林远生怕她会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自己现在又出了事,心下悲观,不住地抹泪。
  “哼!你恨我总是让你做你不喜欢的事情!所以……现在这样气我……你……你要气死我……你……好!做得好!”由于动怒,林妈妈的呼吸愈发急促,似乎肺里面有一个大风箱,她面色煞白,眼神却依然冷厉。
  “妈,别动气。顺顺气。”林远赶忙为林妈妈顺气,手依旧被闪开,林远怔怔地对着空气发呆。
  “不用你……担心。死不了。”林妈妈索性费力地翻身,背对着林远。
  “妈,你睡一会吧。药片和粥我放下了。”放下东西,林远悻悻地退出房间。
  林妈妈身体刚转好,便拖着林远去见N大的领导。
  一路上,对林远的指指点点从不间断。
  “死GAY!”
  “不要脸。”
  “见到他,真扫兴!”
  “恶心!”
  “还有脸见人!”
  “……”
  林妈妈不知道,林远已经成了N大的耻辱。看着懂事上进的好孩子成了洪水猛兽,感受到其他人戳林远的脊梁骨快要戳断的眼神,她才意识到,林远完了。
  “不用去了。回家吧。”林妈妈的决定。
  除了离开N大,林远别无选择。
  也是在一夜之间,林远被勒令退学的消息在村子里不胫而走,闹得沸沸扬扬。
  “林家太太,你儿子怎么不读大学了?是不是有好单位要了?”
  “大妹子,小远年纪也不小了,是该找个媳妇了。以前小远在外读书,我不敢开口,现在趁小远年轻,可得抓紧啊”
  “出去瞎混了几年,还不是退回来?”
  “放着大学生不做,回来当农民?没出息!”
  “掉链子!”
  “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回来的。”
  “看林家太太那脸,准没好事。”
  “林家无望喽!”
  “……”
  除了自己仅有两平方米的书房,对于林远而言,此刻没有一处地方是安静的,安全的。字字句句钢针一般撕心裂肺。曾几何时,他还是这个村子的骄傲和模范——
  “林家太太,小远最懂事了。你就等着享清福吧。”
  “小远,真有出息。读大学,娶城里媳妇。”
  “人家林远是大学生,以后铁定是回不来的。”
  “方圆几个村子,谁不知道林远?知识青年啊。”
  “林家以后肯定要发达。”
  “……”
  谁曾想,区区几月,人还是那些人,人们的论调却已是大相径庭。奉承的时候越华丽,批判的时候越彻底。山野村夫。林远在心中咒骂,却始终无计可施。
  掌灯时分,村子里面的人各自散去了。林妈妈开始张罗晚饭,林远在一旁打下手。
  “妈,家里没菜油了,我去买一点。”卑微的语气。
  “油?咱家现在还需要吃油吗?”眉尾上扬,目光鄙夷。
  “妈,没油咋吃饭呢?”开玩笑地询问。
  “哼!真好笑!吃油做啥?吃饱了,让人看笑话?”轻蔑地瞥了一下四周,冷言冷语。
  “……”难道我现在已经成了一个大笑话?
  “白粥,白膜,咸菜。爱吃不吃。你现在可不是城里人了!”横眉冷对,自拿自吃。
  “……”为什么连你也要这样奚落我?为什么?
  “你以为供你上学是容易的事?自己不争气,做出见不得人的狗事!你丢人都丢到城里面了!”林妈妈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声调忽高忽低,满脸的不屑。
  “……”我就这样不可原谅吗?我没有杀人放火,没有触犯法律,我就这样不堪吗?
  “谁像你?你除了不给我争气还给我丢人败兴!你让我的老脸以后往哪搁?我以后要不要活了?”随手拿起一双筷子在林远的头上猛戳,唾沫横飞。
  “……”难道你养活我就是为了让我给你争气吗?我现在也很难受,我也不想。
  “现在知道后悔了?当初和野男人乱搞的时候咋想不到呢?还是大学生?你咋不去死呢?我真白养你了!男女不分!要条狗会看门!养头猪能卖钱!圈只羊能吃肉!喂群鸡会孵蛋。你呢?你会做什么?你现在是一无是处!你现在去做泥瓦匠,都不如夏雪做得顺溜!我要是你,我早死去喽……”双手叉腰,面目扭曲,右手食指在林远的头上戳戳点点。
  “够了!”夺门而出,冲入自己的书房。
  房外的叫嚣并未丝毫停歇,愈演愈烈。
  林远的身体剧烈地抽搐,抖动。大颗大颗的泪夺眶而出,“吧嗒吧嗒”滴在桌上,一大滴,一大滴,晶莹饱满。朦胧中,一个熟悉的脸孔映入眼帘。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小晨,怎么了?”
  “小远哥,他们欺负我,我打不过。裤子也脏了。我哥肯定会打我。呜呜……”
  “乖,别哭,小远哥帮你吓走他们。”
  ……
  “小晨,坏小孩都跑了。男子汉,不许哭。”
  “嗯。小远哥,你真好。”
  “傻孩子。脸都花了。哥带你到河边洗脸,洗裤子。小晨不要乱跑哦。”
  “嗯!小远哥,你是我的哥哥吗?”
  “傻孩子,当然是。小远哥最爱小晨。”
  “小远哥,你真好。”
  “好了。现在送你回家。天这么黑,光屁股没人会看见的,不用捂屁屁。哥教你唱歌,好不好?”
  “好啊!好啊!”
  “黑黑的天空低垂/亮亮的繁星相随/虫儿飞/虫儿飞/你在思念谁/天上的星星流泪/虫儿飞/地上的玫瑰枯萎/冷风吹/冷风吹/只要有你陪……”
  夏雪晨的笑声和歌声犹在耳畔,林远禁不住笑了出来。那样的小时候,那样的爱和感动,那么纯洁,那么温暖。夏雪晨,一个无法忘却的名字。
  山村的虫子在夜间总是很活跃,没有了人声的吵杂,一切和谐而恬美。那一夜应该和今夜一样吧。
  十一点四十,村子里面最末的灯也灭了。
  十二点半,他隐约听见林妈妈的梦呓。
  村子里面的人起得早,自己得抓紧时间。
  两封绝笔,一封给夏雪晨,一封给蓝枫,都是手机短信的形式。
  凌晨两点,短信都发出去了。想到些什么,他将手机格式化后,蹑手蹑脚踱至茅厕,把它扔了进去。听到“噗通”的声响,他安心地笑了。
  凌晨两点,在一个角落找到一瓶六六六,他迫不及待轻启瓶盖,刺鼻的化学气味扑面挥发,他悠悠地瞥了一眼,仰起脖子,悠闲地畅饮,宛如喝了世上最醇香的美酒。趁自己清醒,他匆忙打开自己的文具袋,拿出削2B铅笔的刀子,为避免血迹外露,他用厚毛巾垫着手臂,他在左手轻轻地划了三下,顿时,三条美丽的红线跃然臂上,一如小时候他为夏雪晨戴上的手链,鲜艳,喜气。他怕自己用力不到,无法割到大动脉,又在三条美丽的红线上加了一些力道。确保准确无误之后,他好整以暇地等待着生命体征逐渐丧失,就好像在等待一件艺术品慢慢成形。
  迷迷糊糊,那些熟悉的,陌生的,逐一在眼前走着过场,嬉笑怒骂,插科打诨,好不热闹。自己生前不如走兽,不及飞禽,现在总是热热闹闹地博了个完满。想到林妈妈翌日清晨那张脸,想到夏雪晨的笑,他笑了,去了。
  再有两三个钟头,公鸡就要打鸣了。公鸡从它们的巢里弹射上天空时,在他的窗帘上掠过矫健的身影。夏意渐浓,大山的绿意大有攻陷每一座山头之势,正是一年好风采。                        
作者有话要说:  

  ☆、三八

  致蓝枫:
  对不起,我骗了你,我是一个同志。现在才告诉你,真是罪该万死。你对我很好,从不忤逆我的意思。你温柔,善良,大方,娴熟。你的优点真的很多。我怕一时列不全。我和你在一起有一年半了吧。一年半以来,我努力让自己去试图接纳你,喜欢你,甚至占有你。可是,结果你很清楚,我们都很僵硬,我根本无法进入你的身体。如果可以用一个词语为我和你的关系作结,那就是相敬如宾。
  蓝枫,有一个小小的疑问我一直没敢启齿。你是不是真的喜欢我?无论是否,我都能接受。说实话,和你在一起,我感受不到任何情侣间的那种怦然心动之感,我相信你也会有这种感觉。如果是,那就说明你不是真的喜欢我。因为,我不是真的喜欢你,所以我清楚地知道,自己无法从你那里得到那种感觉。至于,你为什么选择和我在一起,我也不想知道了。不过,最后还是想啰嗦一句,无论你如何选择,请遵从内心的想法。做你想做的。我离开了N大,现在一切安好。勿念。愿好。林远。
  二零零八年四月二十四日,凌晨两点四十,蓝枫这样写道:
  林远,其实你不用道歉。你选择了我,我选择了你,都不是为着真的爱情。你的猜测是对的。我根本不喜欢你。不是你的问题,你很好,真的。我所感知到的你的优点很多,这算是距离产生美吗?真滑稽。你喜欢的人应该是夏雪晨,对吗?不要惊慌。因为我也有着如你一样的困惑。我所喜欢的也只有女人。所以,我不会嫌弃你。反而,会有一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相濡以沫。
  在一起的时候,虽然没有情侣间的那种怦然心动之感,但我们都不是孤独的,至少表面如此。你的事闹得很大。我现在成了最大的受害者。大家都很关心我。这算是因祸得福吗?林远,如果,我只是说如果,如果有一天,我们都找到自己所爱之人,我们其实可以组成形式婚姻。只是,目前来看,是没有机会了吧?
  谢谢你的忠告。遵从内心的想法。祝你幸福。
  蓝枫的祝福终于应验,林远此刻已不再因农药在体内作祟而挣扎、扭曲,失血过度,他安静地睡着了。
  夏雪晨没能及时看到林远最末的问候。他的手机正在充电。
  梦中,他们相遇了。
  “小远哥,现在就走吗?”午后,村口,那一年,林远拿到了N大的录取通知书。
  “是呀,今天下午的火车。”林远很兴奋,露出如贝壳一般洁白细密的牙齿。
  “小远哥,你咋不等我?都怪我哥,非让我去小卖部还账。”懊恼之情尽露无余。
  “赊了东西,总得还的吧?”抓抓夏雪晨的头发,还是那么软,那么滑。
  “小远哥,你啥时候回来?”抓着林远的大手,久久不忍松手。
  “走了就不回来了。”林远依旧是笑,那一年,他十八岁,稚气未消的脸迎着阳光,似乎是透明的。
  “那怎么可以?我的功课还要你辅导呢。”一如既往的狡黠。
  “嘿嘿……”林远依旧只是笑。
  “小远哥,你说话。你要不回来我就不让你走。”无理地展开双臂,堵住前路,一如小时候与坏孩子决一死战的一本正经。
  “傻孩子。我会常回来看你的。你……”没等林远把话说完,客车已经不容停留地带着林远绝尘而去。
  “小远哥!小远哥--小远哥--”徒留声嘶力竭地嘶喊声。
  梦境如真,夏雪晨惊出一身冷汗。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等天亮了再问吧。现在联系他终归是不礼貌的。自己劝说自己。
  夜色深沉,万籁俱寂。翻个身,却怎么也也无法入眠。索性拿出手机,瞎玩一会。
  凌晨三点四十,数条来自林远的短信赫然入目。
  读到“致小晨”三字,夏雪晨的睡意已经尽消,周遭一片安静,林远熟悉的声音犹在耳畔。
  致小晨:
  你是不是又在咬着指甲睡觉啊?你永远都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
  '才没有,瞎讲!揉揉眼睛,抿起嘴角,准备好好玩味这些文字。能够在深夜细细品读这些文字别有深意,是多么惬意的一件事情。'
  还记得第一次与你相见的场景,眉头紧锁,鼻子红红,双手抱拳,一副与对面的几个小孩子决一死战的模样。那时候的你,虎头虎脑,虽然经常会受到其他小团体的骚扰,可是,论单挑,谁也不是你的对手。小晨,你是最棒的。
  '是啊,那也是我第一次见你。你背着军绿色帆布小书包,一套深灰色微型西服,脚踏白色胶鞋,身形瘦削,头发直立,五官明晰。那时候,你已经是同龄孩子的骄傲了,是一个听话懂事、孝亲敬长的乖宝宝。'
  后来,你上学了,村子里就一所学校,你成了我的学弟。你家和我家离得很近。你哥怕你淘气逃学,就时常让我领着你一起上学,下学。说也奇怪,和我在一起之后,渐渐的,你开始主动问我问题了,我开始教你写你自己的名字。夏,雪,晨,三个多么美丽的字眼,一个多么深刻的名字。你很聪明,很多东西,一学就会,可是,你就是分不清平舌音和翘舌音,常常会因为无法正常发音,受到你们班的语文老师的狠批。不许抵赖哦。
  '好怀念那时候的日子,你虽只比我大一岁,但是,小伙伴们却总是听从你的号令。每天早上,你都会提早到我家的窗儿下面叫我起床。有时候,会偷偷把一枚苹果或者是一根香蕉塞到我的书包里面,却总是不告诉我,让我惊喜。你说,我的名字是最动听。你握着我的手,教我握笔,教我口念字母,心算数字。黑暗中,你的牙齿笑起来是那么耀眼。
  夏雪晨读着对着嘴角便漾开一丝笑意,继而,笑意渐收,嘟囔道,平舌音和翘舌音是很多人的障碍,好不好?'
  还有一次,你被邻村的几个小孩欺负,裤子上被泼了污水,衣服上面还有泥土,我放学回家,恰好看见,终于坏孩子被我驱散。不要不承认,你欠我一个人情。送你回家的路上,我教你的歌,还会唱吗?你小子肯定是忘记了吧?用脚趾头想也知道。
  '怎么会忘记?那是个夏夜,我只是想去河边蹚水,谁想碰到几个捣蛋鬼。那夜的草地里有萤火虫在飞,一闪一闪,亮晶晶,好漂亮。我追着过去,还能嗅到夹杂着泥土的花香。洗了裤子,我只好光着屁股回家,你说别人看不到。那首歌,我总是喜欢哼唱,在我一个人孤独无助的时候,在我以为自己就要撑不下去的时候,在我想你的时候。小远哥,我怎么会忘呢?那些回忆,那么真,那么美。里面有你,我会一辈子记得。
  嘴角逸出淡淡的微笑,抹去眼角不经意间溢出的一些泪点。'
  小学的时光是最快乐的,学业轻,每天一起上下学,那时候的日子是有多么快活呀。小晨,还记得吗?夏日灼热的阳光下,你的身影是那么清晰,哥好喜欢。
  '我记得,我都记得。那时候的时光无忧无虑,我们常常会一起外出砍柴,一起爬树摘桃,一起在河边的浅水里面抓出几条小蝌蚪,煞有其事地研究它们孰男孰女,我们还偷偷钻入隔壁村一家农户的菜园子,拽下几条黄瓜啃咬,农户在后面穷追不舍,骂骂咧咧,那些日子或闲逸,或刺激,讲也讲不完的。'
  夏雪晨用手捂紧嘴,却还是泄出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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