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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问津作者:蔚微-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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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发寒,不敢再看,连忙眼观鼻鼻观心地开车。
到了天泽楼下,闻嘉言付了钱,连衣服都顾不上整理,打开车门便往楼上跑。他胸口那颗很久不曾真正跳动过的心脏仿佛被重新注入了血液,剧烈地搏动,砰砰的巨响震动著他的耳膜。他说不清这种感觉,像是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一般,每个细胞都如此地渴望见到那个人。
“请问……你们蒋总……在”他跑得太急,进了天泽工作间时已是上气不接下气。仅有的两三个留在公司加班的职员都惊愕地抬起头看著这个突然闯入的神情近乎癫狂的年轻人,其中一个认出他的人颤著手写了张纸条给他,“闻助理……蒋总已经回家了,这是我们蒋总的住址……”VE的人怎麽这个时候过来,外面还下著大雨呢,难道是合作案出了什麽问题吗……
闻嘉言接过那张纸条,扫了两眼,说了声谢谢,便转身大步出了天泽。他迈开腿,再次跑进了大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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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季泽的东西早就收拾好了。两个箱子,一个旅行包,放在墙角。机票、护照和签证放在旅行包的最外层,都检查过了。公司的事情也都交代妥了,有那个他一手提拔起来的副总坐镇,他很放心。
卧室里只开著台灯,他坐在床沿,最後一遍翻看床头柜里的信件。每年大大小小的节日,这些贺卡或者信件会从美国的各个地方辗转寄到他的手上。於是他知道了男生研一时就走遍了大半个美国,知道了男生在中餐馆打工认识了不少华裔学生,知道了他实习时被一家知名的证券公司看中……
他慢慢地、小心翼翼地翻著每一张贺卡,每一封感谢信。有些信件已经泛黄了,起了皱。这些年,无论他走到哪里,搬到哪个城市,这些信件和贺卡都陪著他,让他不至於在无数个夜里因为相思成疾而难以入眠。看到它们,就像是看到男生微笑的眉眼。他最近一次看到他露出这样的笑容,是在那个晚上,他本意是想去他家跟他告别,却没想到在那儿撞见那个男人向他表白。那两人最後默契的相视一笑,刺痛了他这个旁观者的眼睛。
就这样吧。他告诉自己,就这样默默离开,不要再打扰他。那个男人会对他好,会比自己更爱他,会让他幸福。而自己唯一要做的就是从他的生活中完美地消失匿迹。
扯出一抹虚弱的笑,季泽把信件放回抽屉,合上柜子。这一次,他会把过去的回忆都决然地扔掉,让他自由,也让自己自由。
这时,外面毫无预兆地响起了门铃声。
蒋季泽心中惊疑不定,这麽晚了,要告别的人也早都来过了,难道是物业……他心中起了几分警惕,脚步放轻,走到门口,隔著防盗门的猫眼,看了一眼外面的人。
瞳孔骤然一缩,蒋季泽慌忙拉开门。昏暗的楼道里,全身湿透的闻嘉言站在他面前,微微喘著气,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他。
蒋季泽被他看得有些手足无措,正要说话,如同雕像般屹立不动的人忽然有了动作,那人一言不发地绕过他,大步穿过客厅,径直走进了他的卧室。
“闻助理……你……”蒋季泽在後面看到他拉开床头柜的动作,语调不敢置信地上扬。
闻嘉言沈默地翻出里面的感谢信和贺卡,从以前,蒋季泽爱把重要的信件放在床头柜里这个习惯就没变过。
“你骗我……”背对著他的人,语调暗哑,肩膀微不可察地颤动。
“你骗了我四年……现在你又想像四年前一样什麽都不说一走了之对不对……你这个混蛋……”闻嘉言捧著那些信,咬牙切齿。
原来他什麽都知道了。蒋季泽没想过这一天会来得这麽快,他以为等他知道一切的时候他已经和另一个人过得很幸福了,再回忆起这段往事,也应该不会有多少遗憾,无非就是云淡风轻地一笑而过。他低估了他,高估了自己。
“我混蛋,那你还跑过来干吗……”再也不用压抑眼底的深情,蒋季泽走上前,扳过那人的肩膀。闻嘉言的眼睛是红肿的,脸上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的痕迹。他轻叹了一声,替他抹掉眼角的水渍。
“你想知道答案吗?”闻嘉言抬头,突地对他灿然一笑。
(9鲜币)60。(慎)
那个久违的笑容让蒋季泽一阵眩晕。下一刻,那人的手臂伸过来,捧住他的脸,狠狠地吻上他的唇。
苦涩的、带著泪水的咸味的吻。用力得像要把他的唇瓣咬烂了吞进肚子里,牙齿撞得他生疼。蒋季泽却对一切都恍若未觉,只是怔怔地凝视这张近在咫尺的脸。他怕一眨眼,这个美好的幻觉就消失了。
“因为我喜欢你,从以前就喜欢你!尽管你是个骗子、无赖、混蛋,我还是停止不了对你的喜欢!这样你满意吗?!”
从他多年前在医院的那个早晨醒来看到蒋季泽开始,这个人就占据了他全部心绪。喜怒哀乐,都是为了他一个人。四年过去,他依然无药可救。
“混蛋……”泪水不知道什麽时候从眼角滑落下来,他抬起袖子想去擦,眼泪却越掉越多。明明知道一个大男人哭很丢人,可泪腺却像失了控的水龙头,怎麽止也止不住。
“骗子,无──”剩下的半个字被吞进了另一个人的嘴里。男人猛地把他按进怀里,疯狂地啃咬著他的唇。手掌穿过他湿漉漉的头发,用力摩挲著他的脸,恨不得把这个人揉进自己的身体里。闻嘉言顾不上掉个不停的眼泪了,伸手环上他的脖颈,毫无保留地回应他。暌违了四年的温度和触感,几乎是同时点燃了两人身体深处的情欲。
不知道是谁的唇先转移了阵地。从凸出的喉结,到锁骨,胸膛,印下一个又一个炙热的吻。碍事的衣物被粗暴地扯落,他们互相抚弄对方赤裸的身体,激动,焦躁,急切,又带著说不出的苦闷。
闻嘉言被压在墙上,男人边咬他赤裸胸膛上的乳粒边粗鲁地扯他的腰带,粗重的喘息喷在他颈项。他也伸手,去解男人的腰带,两三下扯掉男人的长裤和内裤,早就胀大坚硬的性器一下跳出来。他毫不犹豫地跪下身,把那根深红色的肉棒含进嘴里。
“啊……”听到头顶上响起一声嘶哑的低喘,他更加卖力地把那根肉棒往喉咙里咽,男人的味道在他口腔里散开,浓郁的麝香味,不知怎麽的,让他竟有股想哭的冲动。
男人把他拉起来,压到墙上,重重揉弄他光裸的下身,眼睛一秒都不肯离开他的脸。闻嘉言开始大口地喘息,这快感太过陌生和直接,他忍不住紧紧抱住男人的脊背。两人的汗水融合在一起,坚硬如铁的下身互相厮磨。太久没有做过这种事,或者是两个人都太激动,没有片刻,两人就一前一後地出来了。
闻嘉言听著男人胸口不比他慢多少的心跳,嘴唇轻轻吻著他的胸膛,蒋季泽低下头,抬起怀里人的下巴,用力拂掉他散落的额发,幽暗的眸子深深地凝视他的脸。
没有人说话,燥热的空气里,两人紧贴的身体很快就又有了反应。闻嘉言看著男人的眼睛,那里面写著和他如出一辙的,一股强烈地想占有对方的欲望。
“床上去……”闻嘉言依言趴在了床上,听著男人在床头柜摸索什麽的声音。
“操……”蒋季泽摸了半天什麽都没摸到,不禁骂了两句。
“别找了”闻嘉言翻了个身,把男人的手拽过来,贴在脸上,然後别过头,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舔过去。蒋季泽的手指很长,白皙如玉,骨节分明。他边把男人的手指含进嘴里,边抬起一边眼角瞟他。
蒋季泽哭笑不得地看著身下的人。他当然知道他在想什麽。
“傻瓜……”他抽出手,捧住闻嘉言的脸,细密的吻落在他的鼻梁、眼睛、额头上。最後才慢吞吞地来到他的唇,撬开他的牙关,舌头伸进去,温柔地缠弄著里面的柔软。
手也没有闲著,分开身下人的双腿,从光滑紧绷的大腿内侧往上,探到那两瓣臀肉之间的穴口。润湿的指尖探进去,是前所未有的紧致和干涩。他克制住自己下腹的冲动,小心翼翼地伸入一根手指。
“嗯……”闻嘉言眉头微微皱起,男人连忙停了动作,他身下的人却只是吸了口气,很快勾住他的脖子,“别停……”
三根手指放入的时候,蒋季泽几乎快忍到了极限。俊美的五官被情欲渲染得异常豔丽,嘴角却是隐忍地紧抿著,汗水不断从削尖的下颌滴落。
“来吧……”闻嘉言闭上眼睛,把头埋进他的肩膀,鼓励似的用下身蹭了蹭他。
男人一鼓作气地冲了进去,感受到天堂般的欢愉的那一刻,肩膀突地一阵剧痛,是闻嘉言疼得一口咬在他肩上。
他不敢妄动,耐心地等身下人适应。他感觉到闻嘉言的腿缠在他腰上,艰难地抬手摸了摸他的脸,“动吧……”
疼痛翻江倒海地向闻嘉言袭来,眼里的生理泪水模糊了一切。他感受著身体里的热度和硬度,感受著每一波撕裂他的痛楚,感受著男人性感嘶哑的低吼……那一刻,注入他身体里的灼热液体,似乎以另一种方式奇迹般的注入了他冰冷的心脏,愈合了过往的一切伤痕。
(10鲜币)61。尾声
大雨已经停了,晴空万里,微熙的晨光从窗台照进来,映在床上人的侧脸上。
闻嘉言缓缓睁开眼睛,脸上传来异样的触感。占据全部视野的是男人清俊的眉眼,蒋季泽侧靠著他,一手撑著上半身,另一只手轻抚著他的脸,如同抚摸最心爱的瓷器。
这个姿势在他醒来前不知保持了多久。
闻嘉言定定看著他,忽地想起什麽,顾不上全身的酸痛,惶急地抓住他的手,声音暗哑。
“你……不准走……”
“我不走,再也不走了”蒋季泽安抚似的揉了揉他的头发,低下头,轻轻碰著他的唇,“以後就算你赶我走,我也不走……”
“混蛋……”闻嘉言有气无力地骂他,黑眸却格外明亮耀眼。
“还痛吗?”蒋季泽的手伸进被子里,摸到昨晚两人结合的地方。他早上醒来时只用热毛巾草草给他清理过,没有仔细查看里面的情况,此刻看到闻嘉言笑容虚弱的模样,不禁有些担心。
“没事儿,一点小痛而已”闻嘉言似乎浑不在意,但耳根却是不争气地红了。他已经想起昨晚自己的放纵,甚至主动向男人……诶,不想也罢。
“那先洗个澡”蒋季泽笑笑地在他腰侧捏了一下,手下一用劲,就把不著寸缕的他打横抱了起来。
闻嘉言连忙环住他的脖颈,耳根通红,脑袋垂到最低,埋到他胸口。怎麽一到这个人面前,他就成了那个永远长不大的被他肆意宠爱著的羞涩少年了呢?
浴室里一片热气氤氲。花洒喷出的温水下,两人赤裸地对站著,透过蒙蒙的水雾互相帮对方擦拭身体。蒋季泽手中的浴球擦到闻嘉言後腰的时候停了一下,他皱起眉,用手指反复摸著那道很浅的疤痕。闻嘉言看出他在想什麽,洒然一笑道,“早都好了……别摸了,再摸可要摸出火来了”
蒋季泽的手一顿,宠溺地笑著揉了揉他的脑袋。
两人都清洗干净身体,便去楼下吃早餐。闻嘉言的衣服昨晚都淋湿了,只能先将就穿蒋季泽的。穿衣的过程不用多说,从内裤到外套,都是男人一件件给他套上去的。一想到全身都包围著那个人的气息,都二十好几的人了,还是会忍不住脸红心跳。
“……小张和翻译会在那边接应你们……我就不过去了,家里出了点事情……嗯,你们自己在外面要多留个心眼……行,先这样”
闻嘉言把脸从热气腾腾的馄饨里抬起来,看著对面神情严肃的男人,想起这人的公司还在起步阶段,这个时候任性妄为地临时改变出国的决定,还是因为他一个人,心里生出惭愧的同时也有丝淡淡的甜蜜,“公司……没问题吧?”他定定地看著他。
“有我在,会有什麽问题?”蒋季泽自信一笑,把手机放回兜里,拿起筷子,把自己碗里的玉米馄饨夹了一个给他,“赶快吃,吃完去买东西。”一脸的迫不及待。
买什麽这麽急……
闻嘉言的疑问在半个小时候有了答案。他站在屈臣氏的收银处,满脸羞窘地看著身旁的男人神情自若地把两盒保险套和一瓶进口润滑剂放在收银台上,柜台後的小姑娘见怪不怪地打著价格,只在男人付完钱提东西走人时好奇地瞄了眼始终站在男人身旁的闻嘉言。
那一眼让闻嘉言恨不得地底下裂开条缝能让他立刻钻进去。
“还傻站在那儿干吗,走啊”男人心情很好地揽过他的肩,两人踏出商店大门,往地下停车场的方向走。路上行人渐少,男人的手慢慢就不规矩地滑到了他腰上,咬著他耳朵道,“害羞啊?嗯?昨晚还拼命缠著我──”
闻嘉言脸红到极致地瞪了他一眼。
诶,小东西生气了,玩笑开得有点过啊。蒋季泽及时换了个话题,“等下去趟沃尔玛,买新床单。嗯,还得去趟宜家。”
“买床单……”後半句被闻嘉言自己神情别扭的吞回了肚子里,用膝盖想也知道买床单是为什麽,不过……去宜家干吗?
“原来的床有点小,得换张大的、牢固点的,不然撞几下就吱呀响,吵到邻居就不好了。”蒋季泽斜睨著他,嘴边的笑容十分邪气。
一把年纪了还不改流氓本性。闻嘉言在心中暗叹,可自己还不是被这样的他吃得死死的。闻嘉言啊闻嘉言,你什麽时候才能有点长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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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闻嘉言就回家打包了几个大箱子,蒋季泽开车过来,把箱子和人一起接回了自己家。
四年的分离和折磨,让重新走到一起的两人格外珍惜在一起的时光。一秒锺都不愿意再浪费的闻嘉言,连搬个箱子,眼睛都放在前面的男人身上移不开。
瘦了好多,平时肯定很操劳,还说天泽一点都不用他担心,诶,这老男人还真是……
卧室的床下午就换了新的,橡木色,king size,把不大的房间挤得满满当当,本来搁在角落的小圆桌只能移到客厅。买床的时候厂家附送了两个红色的爱心枕头。闻嘉言进去铺新床单,看到两个枕头时哭笑不得,怎麽总觉得有一种布置新房的感觉?
蒋季泽正在厨房做饭,两人上午取逛超市买了一大堆东西,自然也包括食材在里面。他挑了几样闻嘉言最爱吃的,挽起袖子就认认真真地当起家庭煮夫来。
闻嘉言铺完床单,整理好被褥,从卧室里出来,经过厨房时脚步凝住了。窄小的空间里,男人弓著腰,专注地切著土豆片。锅里的油开了,扑哧作响,男人转身,洒了些姜片和蒜末进去。香气顿时溢满整个厨房。
闻嘉言觉得眼眶热热的,胸口某个地方酸软得不像话。男人从来没对他说过那三个字,可他明白,男人对他的爱就像无边的大海,散成无数道涓涓细流,融进他生命脉络里的每一个细枝末节。他的爱,让他残缺的生命变得完整,让他变成了一个更好的人。
他何其有幸。
慢慢走上前,张开手臂,环住男人清瘦的脊背,在他耳边轻轻道,“大叔,我以前有没有告诉过你,你做饭的样子,特别帅?”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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