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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形师-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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型,不是制作于柔软的橡胶,而是坚硬又尖锐的金属。
可以用之施刑,甚至,谋杀。
走出程子华那个奇臭无比的房间,卢克走向街边的共用电话亭,打了一个电话。
“他的疯狂只是假象,其实他比任何人更为理智清醒,别说海洛因,连摇头丸也拒不沾染。”男人咬了咬嘴唇,“除了杀了他,我想不到还有什么办法毁了他。”只要殷之纯在云端,卢克就沉沦地底,永无出头之日。因而他对他的憎恨来得非常简单。他毫不掩饰自己的纯粹的嫉妒,声音听来尖锐又刺耳,“他敏感、傲慢、自以为是;他冷血、残忍、目空一切;他早已触怒神明!”
“你错了,神即使不爱世人,也会爱这个男人。”女人笑了,“尽管如此,他依然远比你想象的容易打击和摧毁,只要你大起胆子,放手尝试。”
“可即便是你,也没有办法让他沉沦毒品,彻底疯狂,不是吗?”
“因为他身边有个碍手碍脚的天使。”女人褪去身上那件从未在人前穿过的白色连衣裙,赤身露体地站在镜子前为自己素颜的脸孔画起了妆,抹上那种浓艳似血的红色唇膏,“不过我有预感,很快那个天使就要被他动手撵走了。”
“宓娜,我可不可以问你:你为什么那么憎恨之纯,他对你难道不好吗?”卢克谄媚而暧昧地笑出一声,“我想之纯做梦也不会想到,他奉为‘缪斯女神’的女人心心念念只想扼断他的咽喉。”
宓娜一言不发,随手摁断了电话。
拥有不盈一握的纤细腰身与非常硕大而迷人的乳''房,女人站在镜子前对着自己的裸体左顾右看,手指探向双腿间的茂密丛林,无比
爱怜地自我抚摸与安慰。高''潮后她点燃一根烟,继续光裸着身体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最后停驻于扑满一整面墙的一张照片前,用烟蒂在照片中那张无暇美丽的男人面孔上点出一个丑陋的烫疤。
一只眼睛蕴藏妩媚的笑容,另一只泛滥潋滟的泪光。
“Au revoir; ma belle(再见,我的美人)。”她说。
☆、17、当你老了(1)
当你老了,头白了,睡意昏沉,
炉火旁打盹,请取下这部诗歌,
慢慢读,回想你过去眼神的柔和,
回想它们昔日浓重的阴影……
午后,乡间的金醇阳光像离树的苹果,锻酿出酒的流态洒向遥远的地平线。郝透坐在花园里摇晃的架椅上面,翻开一本厚重的国外诗歌选,念得声情并茂。
每当这个时候,他的恋人谢罗彬都会由衷庆幸:这个二十四岁的男人依然葆有十四岁男孩的纯真。
“罗彬!小透!快替我看看,是不是多了一根白发!”
说话的女人是郝透的母亲苏朵朵。苏朵朵身材娇小,眼睛溜圆,看上去很年轻,事实上她的确很年轻。不时沾沾自得地告诸天下,“我生下郝透的时候才十四岁,直到今天别人依然以为我是他的姐姐。”
郝透家境殷实,父母俱在,什么也不缺少,嗜好“偷窃”的心理隐疾似乎来得毫无道理。不过他最近有些烦恼是真的:因为他的父母正在闹离婚。
理由很简单——郝透的父亲年逾七十,见不得年轻貌美的妻子成日里和围绕周遭的男性打情骂俏。想做个拉皮手术借以挽回日渐失去的青春。可对于这么个风险不甚大的手术,手握财政大权的苏朵朵坚决不肯点头同意。早已妒火中烧的郝老先生一怒之下离家出走,住进了汽车旅馆。
“他再与我怄气,我就将他那些宝贝古董桌椅统统当柴劈了!”向来雷厉风行的苏朵朵言出必践,虽然没有任意妄为到就这么为家里的壁炉添置柴火,还是以最快的速度找来一个古董收购商。
当那个古董商敲开郝透家的大门时,男孩整个儿都愣住了。
门口站着一个身材高挑、一头金发的美人。
※ ※ ※
万菲自称是谢罗彬的表妹,一惊一乍连呼“巧合”,而且恭维话说个不断,瞬间博得了苏朵朵的好感。他甚至以“仅仅一日没法对屋子里的古董进行估价”唯有提出了要和对方同住一屋。
“作为这间屋子里仅有的两位女性,我们应该同床而眠。”
苏朵朵欣然应允,亲昵挽上“女人”的胳膊,俨然视对方为“闺蜜”。
在郝透来得及出声阻止前。
趁苏朵朵与“半子”谢罗彬一同准备晚餐,万菲赖身于郝透的房间,自说自话地翻看起了男孩摆置床头的相册,“宝贝儿,你小时候可太可爱了!”郝透的父母都是双眼皮,唯独他是例外。欣赏着男孩童年照的万菲,总觉得这个男孩与自己的父母不太像——唔,大概是因为隐性遗传。
为家庭问题困扰的男孩心不在焉地附和着,忽然听见对方极为兴奋地大嚷出声,“哇,这个男人我喜欢!”他高举手中的相册,指着一页照片,如同经历高''潮般面色潮红浑身轻颤,快乐得难以自抑,“你们都是不可多得的人间尤物,但毫无疑问,只有他是上帝的宠儿!”
一个四人偶像团体的合影。
即便没有看见万菲手指何处,他也清楚知道对方口中的“上帝宠儿”是谁。一阵关节离断般的强烈痛苦席卷全身,悲伤与愤怒一样不可遏止,一把夺回相册说,“想也别想!”
“我来猜一下,”万菲眨了眨眼睛,贴向郝透耳侧,勾出了暧昧一笑,“你爱过并且依然爱着这个男人。”
没有说话。
“我劝你收敛自己的情绪,彻底忘记你那半路夭折的爱情。”瞥看一眼门外的谢罗彬——他正在向苏朵朵讨教她的独门菜谱,烟灰色眼眸微微眯起而满含笑意,显得英俊面庞无比温柔。“罗彬是个彻头彻尾的完美主义者,挑剔至极,他绝不会退而求其次——尽管你有一双他喜欢的单眼皮眼睛。”
“……我没有……我已经忘了……”再多的狡辩也徒劳无用——不住轻颤的身体诚实地反应了它的想念:想念相片中那个漂亮男人的亲吻与抚摸,侵入与掠夺。郝透埋下脸,深知此刻的自己有多狼狈。
“好了,我们谈些有趣的话题,”翘起兰花指,风情万种地拈玩起自己的金色头发,“女人”灿然一笑,“为什么你喜欢偷东西呢?”
“我们何不先谈个更有趣的话题,”正是一肚子不爽,当下不客气地反唇相讥,“你为什么喜欢扮女人?”
郝透的本意是想让对方闭嘴,可没想到万菲径自思索了一会儿,居然开口说,“因为这样让我感到很安全。”
“我的母亲像母牛一样不断下崽,我有十个兄弟姐妹,我不是最大的一个,也不是最小的一个。贫穷让我们全家辗转各地,颠沛流离,更让我营养不良,十岁时比同龄男孩矮上半个头,长得十足像个娘们。每转到一所新的学校,都要被人欺负。无论我奋起反抗还是跪地求饶,都逃不了男孩们的奚落与嘲笑。他们一边操起木棍狠狠砸向我的脑袋,将我砸倒在地,一边骂我是‘长有女人脸的软蛋’、是‘该死的欠操的婊''子’——
人生平顺从未经历过风雨的郝透听到这里,不禁露出一个十分同情的表情,悄悄伸出手握紧了万菲的手。
“那时我正巧又搬了家。在即将转入新的学校前,我独自坐于向日葵花田旁长泣不止,简直要把眼睛哭坏。我絮絮叨叨向上帝告述自己的苦难,乞求他能秉持仁爱之心给予我拯救。不知什么时候,一个比我大出几岁的男孩走至我的身后——回头的刹那,觉得他就像上帝那样从天而降!他的脸孔非常漂亮,逆着光,对我笑了笑说,‘你的上帝不能保护你,但是,裙子可以。’”
郝透忍不住插嘴,“说这话的人十足是个变态!”
“Wow!你可不该这么说。”门扉半掩,再一次将妩媚的眼波瞟向门外——佳肴摆放一桌,英俊男人用手指轻沾上沙司酱,放入唇间。
“难道……对你说这句话的人是……”郝透循着对方的视线掉过眼眸,落在目光终点的爱人仰起脸来,回应他轻抿唇角的温柔一笑,“……是罗彬?”
万菲以一个眨眼微笑作为回答,模棱两可地继续说,“后来我发现,他的话是真的。入学的第一天我戴上假的辫子,换上了裙子,在男孩们面前搔首弄姿……男孩们争先恐后地赞美我、保护我、顺从我……”他顿上一顿,语气轻描淡写,神色也未见多少哀伤,“再没有人欺负我,他们都爱我。”
不知道,是该唾弃这个男人还是该怜悯这个“女人”。听者长久静默,不置一声。半晌过后,突然前言不搭后语地问出一声:“你喜欢他吗?”
“咳咳……”万菲呛了自己一口口水。“你说……谁?谢罗彬?”
“没错,”男孩肃敛神色,以格外认真的姿态注视对方的眼睛,“我是指谢罗彬。”
“哎呀!这都被你发现了。”掐着嗓子以尖细女气的声音嚷了出来,大笑过后他猝然将脸逼近郝透,那张妩媚精致的女人面孔与男孩的清秀脸庞咫尺相距。“所以,庆幸吧,男孩。”他说,“我毕生的梦想是成为一个真正的女人,可我爱的男人却是个gay。”
郝透目瞪口呆,狠狠吓了一跳。
眼前两片涂抹粉紫唇膏的嘴唇中吐出的这个声音,完全来自于一个阴冷而低沉的男人——就像有一只怪物已在他心底沉睡万年,而他唤醒了他。
“啊哈!男孩,你上当了!”又换回了那副让人辨不出雌雄的柔细嗓音,用力拍了一下男孩的脑袋,尖声尖气地笑了出来。
“罗彬,你是对的!这孩子实在惹人爱!”随后“她”起身出屋,以一个夸张的幅度扭腰动胯迎向了谢罗彬,那种姿势在郝透看来就是个疯痫患者。
作者有话要说:叶芝的《当你老了》,最喜欢袁可嘉的译本。
当你老了
当你老了,头白了,睡意昏沉,
炉火旁打盹,请取下这部诗歌,
慢慢读,回想你过去眼神的柔和,
回想它们昔日浓重的阴影;
多少人爱你青春欢畅的时辰,
爱慕你的美丽,假意或真心,
只有一个人爱你那朝圣者的灵魂,
爱你衰老了的脸上痛苦的皱纹;
垂下头来,在红光闪耀的炉子旁,
凄然地轻轻诉说那爱情的消逝,
在头顶的山上它缓缓踱着步子,
在一群星星中间隐藏着脸庞。
☆、18、当你老了(2)
暴雨将至,风声呼啸,窗外雷电交作。
卧室里,郝透脱去外衣,想靠近谢罗彬的身体彼此亲热,可对方倒一脸冷淡地推开了他。一言不发地坐在阴暗里,那双烟灰色眼眸此刻迷离不清,高隆的眉弓为眼睑洒下一片阴影。
“怎么了?”不解地问。
“你的前任男朋友……不是,前任床伴,”谢罗彬神情认真地纠正起自己的措词,起身为郝透倒了一杯温水,将玻璃杯递给他,“因为扰乱公共秩序被送进了监狱。”
“什、什么?”手无故一滑,杯子落地,碎片四散。
“不必这么惊慌,”仿似身体内四分之一的英伦血液作祟,这个英俊男人拥有一种与生俱来的绅士魅力。即使大为恼怒,面上也不作一色。谢罗彬手指轻攒,掩于唇边轻咳了几声。“一周前已经放了出来。”
郝透知道自己又一次深陷尴尬,他以“清扫”为借口想逃离自己的恋人。谢罗彬伸出一臂拦住了他,他淡淡勾起一个笑容说,露台上就有抹布与笤帚。
“刚才万菲将这张照片放于我的面前,问我照片中的男人是谁。他想在变成女人后马上与这位美人相识,”谢罗彬将一张照片递给自己的男孩,面色平静,丝毫看不出他的真实想法,“可我一时居然不知如何作答。”
就是那张四人组合的合影。相片里的殷之纯垂眸而坐,而郝透则仰脸睡在他的怀中,伸展手臂抚摸他的俊美脸庞——仿佛一个深情亲吻即将来临。另外两个样貌出众笑容满面的男孩彻底沦为陪衬,只能凸显出他们二人的关系非比寻常。
郝透赶忙去翻开自己置于床头的相册,原来放置照片的地方只夹了张便条纸,上面以一个还算端正的笔迹写着:并不是只有你会偷东西。
署名:万菲。
……妈的!
“虽然这张照片封存了你的一段光辉岁月,但鉴于你现在已另有所属,而那个家伙又是个冷血无情的混蛋,”稍事一停,笑了,“还是扔弃更为合适。”
“罗彬,不是你想的这样……”做了个“要撕”的动作,可一刹又突兀地住了手——自己也解释不清。
男人十分善解人意地把手放上了恋人的手,笑了,“算了,不过是一张照片。”顿了顿,又说,“其实网上有很多,随便一搜,比比皆是。”
“罗彬……”
“我在怀疑,你在床上总是紧抿嘴唇不发一声,”那双烟灰色眼眸似笑非笑地望向了对方的单眼皮,又似越过了他的脸孔,直达别处。“是不是因为担心,一开口就会喊出别的男人的名字。”
“你、你胡说什么,哪有别的男人?”
“好了。”英俊男人冲自己面色绯红的恋人温柔一笑,借以舒缓他的紧张,“先去拿家伙收拾房间吧。”
只穿了件单衣的郝透获得赦免似的跑向露台,岂知前脚刚刚迈入,身后的门就被人锁了上——回过头,看见自己的恋人正含情脉脉地注视自己,以口型说着:“只是惩罚。”随即掉头就走。
意识到上当了的男孩愤怒地捶打着门,“谢罗彬,你干什么!放我进去!”
响动不小,男人掉转过头,伸出手指置于唇边,轻轻“嘘”了一声。朝旁指了指,意思是你妈就在隔壁,别吵醒了她。
郝透当下沉默了。视自己比性命还重要的苏朵朵如果瞧见这副情景,一定会立马将谢罗彬撵出去。
暴雨倾盆而泻一整夜,好似横扫天地,露台变成了一艘漂摇不定即将覆没的船。
※ ※ ※
谢罗彬再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略微泛白,太阳是个捣碎的蛋黄隐匿在起伏如同山脉的灰暗云层之后,流出一点一点黏稠的晦涩的光亮。他这才想起来,郝透被自己锁在了露台上,已经整整一夜。
起身,去打开门。
单薄衣衫湿了个全透又被风干,他抱膝瑟缩在门口,瑟缩在自己恋人的脚边。仰起脸,低低骂了一声,“你个小气鬼、王八蛋!”
谢罗彬露出虎牙,大笑。
伸出手轻柔抚摸起男孩光裸瘦削的背脊,仿佛古老东方的丝织品盛放于自己掌心。雨水的浇灌带来清新如香草的气息,这让谢罗彬的心情难以抑制地明朗起来。跪□子,低头一吻那湿漉漉贴在头皮上的褐色头发,笑着说,“你多像只流浪的猫,可怜兮兮等待回到自己温暖的窝。”
风雨飘摇一宿,郝透冻得够呛,进屋后很快倒床不起,并且陷入了持续不断的低烧中。
万菲携带厚礼前来探望,却对自己的“恶作剧”只字不提。
“谢罗彬是我的。”郝透躺在床上,怒气冲冲地瞪圆了他那漂亮的单眼皮眼睛,“你休息打他的主意!”
“我该怎么补偿你,我的宝贝儿?”“女人”绽放红唇露出妩媚一笑,忽而灵光一现,“我来帮你口''交吧!”说着便热情地掀开男孩的被子,动手去脱他的裤子。
“免、免了!”
“可惜,”“女人”摇了摇他的漂亮脑袋,以一个“惋惜”的口吻说,“那会让你快乐得百病全无。”
吃了一吓,郝透慢慢调匀呼吸。“结识殷之纯,我劝你还是放弃这个念头。他是个畸形儿,会千依百顺地让你沉迷沦陷,然后千方百计地对你进行打击。”瞥看着金发美人的脸,突然善良地想做一个媒,“如果你变成了真正的女人,我或许可以介绍个更符合你审美品位的男人给你认识——他修长而且健壮,面孔像阿波罗神一样硬朗英俊。甚至,你可以考虑让他成为你的手术医生,因为即使高傲如罗彬,也自认稍逊于他。”
“会有这样的男人?”万菲抬手托腮,明显露出了“感兴趣”的表情。
“不过,他有个古怪爱好。”郝透朝屋子里整理完善的一只纸箱瞥去一眼,“他习惯独处,并且废寝忘食地观看爬行类的纪录片。”
注意到男孩的目光,万菲走向角落处的纸箱,从中拾起一卷电影胶片,看了上面白色胶带上的标注后,问:“‘哭泣的鳄鱼’?这是什么?”
被殷之纯从他的住所扫地出门后,郝透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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