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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子-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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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眼泪掉了下来。我一定是还在睡觉,或是,我梦想中的时空穿越,终於发生了吗?或是,对方真是许永志的鬼魂?
  
  然而,无论如何,画面底下的水球是真实的。至於,是疯了,还是鬼魂,还是只是思念成灾的梦境,都再不重要了。
  
  我按了Ctrl+r,跳出了一行白底框,在上面打了几个字,又清掉,又打了几个字,又清掉,最後,我写:「真的是你吗?」然後,按Enter键送出。
  
  ★remeberus99 嗯。
  
  如果,这是一场梦,我永远都不要醒来。如果这是精神分裂的幻觉,也请不要治好我。
  
  ★remeberus99 辛,怎麽不说话?吓到了吗?
  
  「你现在那里,是什麽时候?」所以,是穿越,还是鬼魂呢?
  
  ★remeberus99 和你一样。
  
  「你。。。。。。还活着?」我在医院看到的遗体,是梦境吗?「你是人还是鬼?」
  
  ★remeberus99 你害怕?'m
  
  「我只怕你再消失不见。。。。。。」打字的手指很冰冷,我的眼眶却很热。
  
  ★remeberus99 我不一定每天晚上都能上线。
  
  「那我会,每天上线等你。每天等丶每天等丶每天等。」
  
  ★remeberus99 嗯。
  
  终於,我抱着电脑萤幕,痛哭失声。
  
  方方扁扁的电脑萤幕,当然抱起来不同於人体,可是,是有温度的,尤其,我看到了许永志的帐号,叫我「辛」,抱着电脑萤幕,就让我觉得自己好像在次拥抱了他。
  
  虽然明知道穿越丶遇鬼丶发疯都是荒谬的想法,然而,那个时候,无论哪一个荒谬能发生,我都会感谢上苍。
  
  其实,认真说来,如果我不是太需要自欺欺人了,不说那些可能性都是荒谬的,即使是那时候和我以水球聊天的「许永志」,口气也与以往大不相同。
  
  我应该要发现的,然而,我就是没有发现。
  
  我於是沉溺於与自己心爱的人透过虚拟的网路对谈的想像里。
  
  我拼命地对着许永志的帐号,诉说着想念与爱意;而那个帐号回应我的,却远比以往要来得简短与冷淡。
  
  我告诉自己,只要他活着,这种小事一点也不重要。
  
  ★remeberus99 很晚了,你去睡觉吧。
  
  「我怕。我不要。万一没有下次了呢?」
  
  如果是穿越的话,我怕,关上网路之後,这条线就再也连不上了。
  
  如果是鬼魂的话,我怕关掉电源之後,许永志就那样永远消失了。
  
  如果是疯了而产生的幻觉或梦境,那麽,结束这一场虚拟的网路对谈,下一次又是什麽时
  候呢?
  
  ★remeberus99 听话。
  
  「再一下下,好不好?再一分钟丶再三分钟丶再一个小时丶再一辈子。。。。。。」
  
  回应我的,却是对方已经离线的讯息。
  
  我想哭,可是,想到「许永志」留给我的最後一个讯息是「听话」,我决定收拾情绪,到床上去睡觉。
  
  ※※※
  
  第二天早上,吵醒我的,是电铃声。
  
  我的头很痛,眼睛很酸。於是,我用棉被蒙着头,拒绝理会响个不停的电铃叫声。
  
  过了一会,电铃声停止了,我听到了开锁的声音。
  
  愣了一下,我从床上弹起来,看到正推开门要走进来的,傅昭龙的司机;他与我都被对方吓了一跳。
  
  如果不是我正躺在床上,大概会像傅昭龙那个没用的司机一样,跌倒在地上。
  
  从地上爬起来,司机掏出和被我敲坏那只同型号的PDA手机,放到我手上,「这个。」
  
  因为被吓了一跳,精神还没有恢复。加上刚睡醒的不明所以,因此,我并没有再次将那个手机摔到地上去,我只是有些傻楞地看着手中的司机。
  
  「辛少爷,不好意思,因为大少爷在楼下,所以,我不得不开门看看你在不在。」司机一将手机交到我手里,就恭敬地退後几步。
  
  「大少爷?」刚睡醒,我的反应实在有些慢。
  
  司机点点头,「那,您睡吧,我不打扰您了。」
  
  我终於清醒了些,看着手中的手机,嫌恶地想到,这次里面大概也有什麽监视丶监听或追踪的装备,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冷冷地,「我不要。」
  
  司机本来正想往外走,听到我说不要,停下脚步。
  
  过了好一会,他像是下定决心般地走过来,站在床边对我说,「辛少爷,以下这些话,是我私下劝你的,爱听不听是你的自由。你当然也可以跟大少爷告状,不过我是不会承认的。」
  
  我抬起头,讶异地看着这个只是傅昭龙对我的怒气,就可以令他发抖的没用的中年人。我想听听看,这样没有勇气的人,会劝我什麽。
  
  「你听过北风和太阳的故事吗?」我没料到是这样的开场白,只能机械式地点点头。
  
  「那麽,北风和太阳,最後,是谁脱下了旅人的衣服?」司机问我。
  
  「三岁小孩也知道,是太阳。」我说。
  
  「那麽,你为什麽要当北风?」
  
  「我。。。。。。」我想否认。我一直以为自己是被北风折磨的旅人,原来,我才是北风吗?
  
  难道,这个中年司机,看不出来我与傅昭龙,是谁一路挨打?又是谁一路打打杀杀?
  
  「你该知道,和大少爷正面冲突,你是不可能赢的。」司机看着我。
  
  「所以呢?」我等着司机秀出底牌。
  
  「你知道吗?你越放肆丶越叛逆,大少爷就会越觉得你特别,因为,别的花,他想采哪朵,还不用他动手,那朵花就会自动折断,掉进他的手中。辛少爷,你就像是黏鼠板上的老鼠,越是挣扎,只有越让自己身上更加不堪而已。」司机叹了口气,「虽然大少爷这个人,软硬都不吃,不过,他在意你,在他对你失去兴趣之前,你高兴不高兴,都不可能逃得掉的。」
  
  我观察着中年司机,不明白为什麽他要对我说这样的一番话。是傅昭龙指使他来劝我?还是他另有目的?
  
  「大少爷对你感兴趣,是你命不好,也是你命太好。」司机笑了笑,「很多人,求大少爷感兴趣,怎麽也求不来呢。」
  
  「你到底要说什麽?」我捏紧手中的手机。
  
  「无论大少爷为什麽对你感兴趣,总之,现在他重视你,你如果对他演演戏,取得他的信任,要过怎样享受的大好日子都有,甚至,如果真的你恨他,取得他的信任,也会让你比较好下手吧?」
  
  「是他叫你来当说客的?」我盯着司机。
  
  「不是。」司机说,「等你知道怎麽当好太阳时,我才会告诉你,我是谁的说客。」
  
  我闭上眼睛。他说的,我都知道,但是,我已经选了一个角色,也已经开始演了,现在,戏都演到一半了,要怎麽转换角色?对於假装和演戏,我并没有什麽天份。
  
  「对了,你最好让李玉莲那女人安分一点。」司机笑了笑,「大少爷对付人的手段可厉害着,到目前为止,大少爷还不算哪边有对你不好过。」
  
  不算哪边有对我不好?我伸手摸了摸还肿得厉害的脸颊。囚禁丶强迫丶恶毒的巴掌,这样教做不算对我有哪边不好?
  
  我想,我终其一生,也不可能明白黑道人士的逻辑。
  
  点点头,司机转身离开我的房间,下楼去了。不知道为什麽,我突然觉得这个司机和之前我印象中懦弱的形象相比,几乎根本是两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  




☆、〈13〉北风和太阳

  ※ 25。
  
  司机走了以後,我在床上发呆,已经没有什麽睡意,正想拿起手机看时间,才发现自己现在戴着手表,是早上十点半了。
  
  脑子里面有些紊乱,隐约记得昨夜做了一场梦,是和许永志有关的,可是一时间却怎麽也想不起来,脑袋有些重,印象中,那是一场又悲伤又幸福的梦。
  
  那段日子,我想我的精神大概真的有些状况;很多事情,颠颠倒倒的,记不真完整的先後顺序。
  
  坐在床上,我无意识地把玩着颈子上的坠饰,幸福与悲伤,那是许永志给我的爱情的颜色。
  
  至於傅一荣,大概就是美丽与错误吧。
  
  那,傅昭龙呢?
  
  惊觉竟在这种时候想到傅昭龙,我忍不住在心里讽刺自己。我大概被那个司机洗脑了吧?爱情的颜色,怎麽可能会与傅昭龙有关呢?
  
  然而,想到司机说的话,我却不得不认同。事实上,那与我遇上李玉莲前的想法,也不谋而合。
  
  北风与太阳,只有太阳能脱下旅人的衣服,正面冲突只会两败俱伤而已。
  
  可是,我已经是北风了,要如何变成太阳呢?既然我是北风,产生不了温暖或炙热的阳光,除了拼命吹寒冷的风,还有什麽方法可以用?
  
  突然响起手机铃声,我吓了一跳,连忙接起手中的PDA手机。
  
  喂了好几声,手机那端都静悄悄的,我这才发现响的是我自己的手机。
  
  爬下床,接起手机,那端传来温柔的女性声音。
  
  「燕子,醒了吗?我是玉莲。」
  
  「醒了。」
  
  「今天下午三点,你有课吗?我约了我说的那个朋友,一起出来吃下午茶,好不好?」
  
  我走到书桌边,看贴在白色墙壁上的课表。白墙上,我的课表旁边,有一个方正的痕迹,那是,被我撕掉的,许永志的课表贴了超过半年的痕迹。伸手,去碰触那个较白的区块,指间传来冷冰冰的触感。
  
  「燕子?怎麽不说话?」
  
  李玉莲等不到我的回答,温柔地出声。我这才知道自己恍神了,「嗯,有空。」
  
  「那下午三点,我到你家楼下来接你,好吗?」
  
  点点头,正想答应,我又想起傅昭龙的警告,「玉莲,妳不要管我了,妳会出事的。。。。。。如果因为我,妳怎麽样了,我。。。。。。」
  
  「那个人又来威胁你了吗?」李玉莲马上抓到重点,「是昨晚吗?你现在还好吗?」
  
  「我没事。」我拼命摇头,又想起她看不见。
  
  「下午三点,我去你家楼下,如果没接到你,就直接报警。」李玉莲很强硬,「他昨晚打电话到我手机,虽然没有显示来电,但是,我被威胁了是事实,警察如果不受理,我就找记者,说警察吃案。」
  
  李玉莲显然对於如何打这场仗,心中已经有底了。
  
  「我。。。。。。」真的有可能赢吗?
  
  「燕子,你别怕,你不知道记者是无冕王吗?我认识那麽多记者,黑道又怎麽样?大哥又怎麽样?那麽多有名的大哥,现在还不是通通都在监狱里!」李玉莲信心满满,我却没有底。
  
  「玉莲。」我喊她。
  
  「怎麽了?」
  
  「北风和太阳,谁能脱下旅人的外套?」我问着司机问我的问题。
  
  李玉莲愣了一下,「怎麽突然问这个?从小到大,大家都知道是太阳啊。温暖的太阳,才能热得让人脱衣服,寒冷,只会让人穿更多而已。」
  
  「那,我们为什麽要当北风?」
  
  李玉莲沉默了一会,突然叹了口气,「燕子,我们现在可不是要脱掉旅人的衣服。这是现实的生死相搏,你说,北风和太阳,谁能杀死旅人?」
  
  她不说,我倒是完全没有想过,原来,我能做的,不只是脱下旅人的衣服这麽简单。
  
  我能弄死傅昭龙。
  
  光想到这一点,我就兴奋得发抖,所有的信心和冲劲全部回来了。
  
  「脱掉旅人的衣服,本来就是一场妇人之仁的比赛。如果是要杀掉旅人的话,北风和太阳,谁会赢还很难说呢。」
  
  是的,这不是谁脱下旅人的衣服的比赛,所以,北风与太阳,谁会赢还不知道呢。原来,那场脱掉旅人衣服的比赛,本来就是不公平的,难怪,我即使知道乖顺可以少很多苦头,却想不明白,乖顺要如何解救我。
  
  「玉莲,谢谢。」我闭上眼睛,指尖碰触的墙面,已经因我的碰触而变得不再冰冷。
  
  「看了我表哥的日记了吗?如果你看了,就该知道,你是我表哥最大的牵挂。。。。。。我知道了你的事情,怎麽可能不帮你?」
  
  我感动得有些哽咽,最近,我竟比女人还爱哭了。
  
  「我还有事情要忙,那就下午三点来接你再讲了。」李玉莲电话那头,似乎有好几个人在喊她,「随时有需要,就打我手机,好吗?」
  
  「恩。」挂上电话,我的心温暖了起来。
  
  到浴室去盥洗,我的心情很好,那是许永志死掉以後,很久不曾有过的好心情。
  
  一边刷牙,一边努力地想我可以怎麽弄死傅昭龙,想像着他哭着求我饶恕丶跪着任我毒打丶躺在地上随我虐杀的画面,我病态地感到满足。
  
  刷牙丶洗脸丶对着镜子刮胡子,镜子里的青年左脸肿胀,有着明显的瘀青,眼神却很是神采飞扬。
  
  我记得,认识傅一荣之前,我很爱照镜子,里面的少年,也有类似现在,这种志得意满丶神采飞扬的气质。
  
  那个时候,我书读得很好丶球打得很好丶连打架耍狠,也从来不曾输过。。。。。。收不完的情书,连校花都几次向我告白,那个时候,老师怕我丶同侪敬我丶父母爱我。
  
  我突然想起,当年曾写情书给我,被我痛揍过的几个男孩──当年,我多痛恨男人竟对我有那种心思啊,可是,我竟爱上了傅一荣,竟这麽理所当然地接受了许永志。
  
  伸手,与镜子里的青年手掌相合,我问:「你是谁?」镜子里的青年回应我疑惑的表情。
  
  我看到镜子里的青年,以嘴型问我,「谁是你?」声音,却来自我的喉咙。
  
  镜子里的青年以浓眉大眼,望着肿胀的左脸,眼神中的志得意满,却逐渐褪去,只剩下深深的悲伤与浓浓的恨。
  
  ※ 26。
  
  李玉莲一看到我的脸就开始咬牙切齿,其实,已经消肿了,毕竟冰敷了一个上午,只是,看起来一大片的乌青,视觉上的确很吓人。
  
  仔细想想,与傅昭龙这个j□j犯重遇之後,我脸上的瘀青好像没有真正好过。
  
  重遇当天在车上的一巴掌,两天之後放我出来,好不容易,几乎已经要看不见瘀青了,昨晚却又重重的两掌,直到现在我还有些耳鸣。
  
  这样的人,竟还妄想我爱他?
  
  「我要带你去验伤。」虽然已经发动车子了,李玉莲还是很坚持,「他这是伤害罪!」
  
  「玉莲,我觉得这是浪费时间的事情。」我对李玉莲苦笑,「我那时未成年被j□j殴打,还弄到住院好几天呢,我爸妈也告不了他,只是两个巴掌,就算警察愿意受理,法官也不会理我吧?」
  
  李玉莲很气,过了一会,闷闷地说,「燕子,我怕等到警察法官会受理的时候,你连命都没了。」
  
  「他既然对我有兴趣,应该不会太快弄死我吧。」
  
  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我从上衣口袋掏出那只PDA手机,是傅昭龙。
  
  「辛,你很不听话。」接起手机,傅昭龙的声音淡淡的,像是在教训不听话的宠物,并不算严厉,「你这麽想害死那个女人吗?」
  
  趁着停红绿灯的空档,李玉莲突然伸手抢过我的手机,将电话挂上;并且用很不赞同的目光看着我。
  
  「是那个败类逼你带着的吧?」
  
  我有些无奈,「玉莲,在想到必胜的方法之前,虚与委蛇至少可以争取想办法的空间和时间。」
  
  「你这是纵容罪犯!」李玉莲将手机扔回给我,脸色并不好看。「我知道你不敢跟他斗,这是遭遇性侵害被害者的恐惧心态作祟,可是,他其实并不是万能的。」
  
  「并不是我把他想厉害了。」我苦笑,掏出那条坠饰,让李玉莲看,也看我左手腕上的手表,「我昨天从许永志家窗户扔出去的东西,又回到我的身上了,加上两个巴掌。」
  
  「。。。。。。」李玉莲说不出话来。
  
  「还有手机,昨天晚上我敲烂了,今天一大早就送来一支新的。」我苦笑,「我整天呆在家都没响过,上妳的车不到五分钟,他电话就来了,妳说,是我把他想厉害了吗?还有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也不过就是从学校开到许永志住处的距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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