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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惯在一起作者:周小和(完结)-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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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形图陡然出现几个小高峰,傅书维一眼看见,连忙劝慰道:「好好是我不好,你别生气,不给工钱就跑掉的老板交给警察去办,一定会帮你把工资要回来的。」
「我才不要那点儿钱呢,」从小夏语气和缓了不少,「而且季老板是个好人。」
……
这到底什麽跟什麽,傅书维一阵无力,那书店老板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啊。
「行了,做完了就快出去吧,我要睡觉了。」从小夏把粘在身上的电机都扯了下来扔到了心电仪上,被子一拉就埋头睡过去了,明明白白的在赶人。
傅书维虽然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替他把窗帘又拉回来一点,嘱咐了一句睡觉表把被子盖著脑袋,推著仪器出去了。
* * * * * * *
从小夏虽然吼著要睡觉,可是缩在被子下的脑袋却仔细聆听著傅书维的声响。
仪器滚轮滑过地板的声响,傅书维轻微的脚步声,以及门把被轻轻旋转,最後哢嚓一下扣上的声音。
室内再次安静下来。
慢慢的拉下被子,从小夏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望著天花板轻轻舒了口气。
季老板是个好人,是个和善的老好人。
* * * * * * *
第一次见到季华,应该是在两年前吧,好像也是冬天刚刚要过去的时候。
初春时医院里病人很多,认识的医生护士都忙的不得了,从小夏觉得无聊,又刚刚被简锦飞教训了不敢出去,只好在医院内部闲逛。
医院门诊厅的等候区里挤满了人,从小夏趴在二楼的围栏上观察著楼下形形色色的人,眼神都是一晃而过,直到看见一对年轻的小夫妻。
那一年天气有些冷,等候区的门大敞著,冷风一股股的往里窜。小夫妻坐在等候区靠边的两张凳子上,丈夫把妻子的手捧在嘴边哈著热气,时不时还揉搓两下。两个人不知道在说些什麽,漾满了幸福的笑。
原本懒洋洋趴在杆子上的从小夏渐渐站直了身体,他站在原地看著那个丈夫东跑西跑的去交检查费,又带著妻子去检查,去拿药,最後开车走掉。
从小夏一直偷偷跟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看著两个人小小的关心,小小的互动,他也知道自己做很是奇怪,可是他就是忍不住。
因为他怕冷,他觉得那样两个人,只是看看也可以觉得很暖。
尾随的时候从小夏看见他们进了心脏外科,待两人走後,从小夏第一次利用自己的人际关系拿到了那位妻子的病历。
不太乐观的情况,随时有并发症的危险,需要定期的复查。
定期复查?这麽说,他们还会来吧。从小夏竟然忍不住有些期待,然後从那天开始,只要有空的时候就会去等候区逛一逛,希望能够碰见那两个人。
从小夏一直认为,这两个人会一直在一起的。
只可惜到了今年冬天,季太太肺部并发症的情况已经十分严重,尽管季华还是整天整天的挂著温和笑脸,可是从小夏知道,那只是不想让大家担心而已。
三月,樱花绽开的时候,季太太还是没有熬过去。
从小夏虽然早就已经猜到,可是当看到大门紧闭的‘街角书屋’时,还是有点……难以接受。还以为季华可以撑过去的,以为早就知道结果的话,就可以在心底做好准备的。
果然还是爱得越深,伤的越重吗。
抓著被子的手紧了紧,从小夏闭上眼睛,在心底叹息。
【早就知道幸福不会太长久,何必要在一起呢。】
* * * * * * *
既然书店被关了,那从小夏也没有逃出去的理由了吧。
傅书维一边把波形图黏在报告纸上,一边这样想著。
只是庆幸自己不用费神当看守官的同时,傅书维却怎麽也忘不掉刚才从小夏谈到书店时的眼神。
一丝丝悲伤,一丝丝的怨恨,满满的舍不得。
难道真的是喜欢打工?
……
怎麽可能。
习惯在一起(六)
傅书维摇摇头,笑自己想的太多,打工虽然是可以当做生活的调剂偶尔做做,可是对於身体不适的人来说,工作只是让自己更辛苦的负担而已。
眼前的报告被突然伸出来的一只手抽走,傅书维抬头一看,原来是巡房回来的鲁光元。
「我刚才看你笑眯眯的盯著报告,结果应该不错吧,」鲁光元一边看著报告,一边问道,「哇塞你跟他在谈什麽,後半段心跳这麽激烈。」
「啊,对不起学长,」傅书维连忙道歉,「好像是他打工的书店被关掉了……」
「季华那店吗?」鲁光元嘀咕了两声,见傅书维还是盯著他,安慰道,「这不干你的事儿,那店迟早也是会关掉的,小夏最近情况还算稳定,接下来好好休息休息就可以了。」
「学长……也认识那个季老板?」傅书维不得不承认自己对这个老板有了好齐心,究竟是什麽样子店,既然迟早都会关掉为什麽从小夏还要在那里工作。
「认识,季太太也是我们医院的常客呢,」鲁光元答道,「你没听小夏说?」
傅书维连忙摇摇头。
「我还以为你们就是在聊这个他才那麽激动。」鲁光元笑笑,慢慢回忆道,「开书店是季太太的梦想,但是因为身体的原因一直没有达成,後来嫁给季华之後才在季华的帮助下开了个小书屋,小夏也是因为季华太太的关系才能够在那里做一些简单的工作,」说著看向傅书维,「之前我不是告诉你说没有急事不用太忙著去找他吗?这也是因为小夏跟他们熟识,在那里也很受照顾的缘故。」
「原来是这样,」傅书维低声道,「那麽关掉的原因……」
「应该是季太太去世了吧,」鲁光元道,「今年冬天的时候情况就很不好了,我最近都没有去急诊科,所以也不是很清楚。」
所以才会有悲伤吗。傅书维回想著方才从小夏的眼神,那是因为季太太逝去的悲伤吗。还是说……
傅书维看看眼前谈论著病人去世,却没有什麽情绪波动的鲁光元。
因为在这个医院里,在已经对死亡感到麻木的医生护士中,只剩下你对她的逝去而痛苦,而悲伤呢?
「而且那店关了也好,免得他老是跑出去。」鲁光元还在继续说著,「书维你运气真好,这下子只要做好病情研究就好了。」
「是吗?」傅书维尴尬的笑笑,「好像真的轻松不少。」
真的好吗……一年之後,两年之後,看惯了病人来去的自己是不是也会变成这样。
「好了,你啊,就安心在这里看资料,顺便值班,七点就可以下班了。」鲁光元看了看手表,然後将傅书维按在椅子上坐下,「我呢,终於要下班了,明天见咯。」说著挥挥手,笑眯眯的走掉了。
桌上摊了一堆资料,可傅书维什麽都没有看进去。浑浑噩噩的坐著,到七点的铃声响起的时候,傅书维才发现自己该走了。
应该去打个招呼吧?毕竟也算是自己唯一的病人呢。这样想著,傅书维快步走到了走廊尽头,从小夏的房间门口。
门开著一条细缝,傅书维犹豫了一下,还是推门走了进去。
窗户大敞著,风很大,刮的窗帘哗啦啦的响,屋子里开著灯,一眼就可以看完整个房间。
空荡荡的房间,就如同傅书维此刻怎麽也填不满的心。
看到从小夏不在的瞬间傅书维就慌了神,慌慌张张的跑出了一截,才发现自己竟然不知道能到哪里去找那个人。
人在哪里不关你的事吧,心里有个声音在这样说,可是却有另一个声音在不停循环著,说著自己的病人应该负责到底,而且渐渐的盖过了那个轻微的反驳。
慢慢停下脚步,傅书维摸摸口袋掏出之前鲁光元给他的地址,决定还是先去书店看看。
换好衣服正要去的时候,穿著制服的鲁光元突然走了进来。嘴里嘀咕著「可恶,去旅行这麽爽了还要剥夺我的休息时间,我才睡了三个锺头而已。」的话,一进来就摊坐在椅子上。
傅书维打了个招呼,收拾好东西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回头道,「对了学长,你知道小夏一般晚上会去哪里吗?」
「晚上?」鲁光元头靠在椅背,望著天花板道,「晚上他不会出去呢,以前书店都关的很早,所以晚上他一般都呆在医院的。」
「可是刚才我去他房间他并不在……」
「那大概在院子里散步吧,」鲁光元还沈浸在需要加班的郁闷中,只是无力的摆摆手道,「放心,他从来都是白天才出去。」
见问不出什麽结果,傅书维也不好再说什麽,只是内心上总觉得从小夏已经不在医院,所以还是决定去找一找。
书店离医院只有两条街,傅书维一路跑著过去,在快到到达的时候慢慢停下了脚步。
七八点锺的商店街正是热闹的时候,人们各自谈论著欢乐的悲伤的话题,来来往往的擦过傅书维的肩膀,人很多,傅书维却一眼就看见路灯下那个熟悉的身影。
带著棒球帽埋著头,双手插在口袋里,慢慢朝这边走过来。
错身而过的时候,傅书维突然开口道:「要回去了?」
埋头走著的人一个趔趄,抬头见是傅书维,才拍拍胸口道:「是你啊,吓我一大跳,下班了?」
「恩,刚下班,」说完傅书维又道,「不过我有东西忘在医院,正要回去一趟。」
「医院吗?」从小夏朝医院的方向看了一眼,回头对傅书维笑了笑道,「那正好,一起走吧。」
「好。」应了一声,傅书维走到了从小夏身边。
安静的走了一段路,傅书维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是去书店了吗?」
「是啊,还是没人,」双手放在脑後,从小夏偏头看了看傅书维,又再次直视前方,「可能不会开了吧。」
心底虽然也这样认为,可傅书维还是安慰道:「过两天再去看看吧。」
习惯在一起(七)
「不用了。」迅速拒绝掉傅书维的提议,从小夏加快脚步往前走了一截,声音有些暗哑,「快回去吧。」
想不出还有什麽可以安慰从小夏的话,傅书维暗骂自己口拙,可是心里也明白从小夏现在是除了自己想通,别人说什麽都没用的状态。
两条街并不算长,只是略微的沈默,然後一个眨眼,就已经站在了该分开的地方。
气氛有些压抑,傅书维突然有一种想立刻转身逃掉的感觉。话像是自己从喉咙里冲出来一样,傅书维语气有些急促:「早点休息吧。」
「快点回去吧。」
意外的,两个人的声音重叠在了一起,从小夏率先笑了出来,然後朝傅书维做了一个再见的手势,转身走了。
假装拿东西的样子去办公室绕了一圈,傅书维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麽要多此一举,明明那个人早就走了,根本就不会来揭穿他那个东西忘带的谎言。
出办公室的时候又碰上了鲁光元,看见傅书维还没离开,顿时眼睛一亮过来拉住他:「你还没回去?太好了!我正在烦恼缺人手呢,晚上突然加了场手术,这边没人管,书维你辛苦一下帮我值班吧。」
「啊?」
「别啊了,还没吃饭吧,走走走赶快去吃饭,」说著鲁光元看看手表道,「手术九点半开始,我马上要去准备了,八点半之前要回来哦。」
「哦。」迷迷糊糊的就被鲁光元推了出去,傅书维只好拉拉衣服,出去觅食。
提著关东煮回来的时候正好路过门诊大厅,意外的却看见有人坐在那里。门诊厅晚上并不开放,照理说应该空无一人才对。
又唾弃了一次自己比常人更强烈的好奇心,傅书维仔细一看,发现坐在等候席上的竟然是从小夏。
鬼使神差的走了过去,傅书维问那个低著头不知道在想什麽的人:「吃饭了吗?」
「还没。」反射性的回答了,从小夏这才抬头看眼前的人,「啊,是你啊,怎麽还没回去。」
「被鲁学长捉来值班。」傅书维一边说著,一边蹲下来,把手里盒子放在从小夏身边的椅子上,然後掰开卫生筷,拿起其中一只插了一颗鱼丸小心的送进嘴里,胡乱嚼了几下之後又吞了一颗。
从小夏在旁边嗤嗤的笑,傅书维茫然的抬起头,嘴里还没完全咽下去的鱼丸让他的话含含糊糊的:「你笑什麽?」
「不是,」从小夏笑容不减,「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很像仓鼠?」
「仓鼠可不吃关东煮,」傅书维笑笑,合上筷子放在从小夏右手,又把装著关东煮的盒子架在从小夏大腿上,「我从外边拿回来的,已经有些凉了,快吃吧。」
笑容僵在脸上,从小夏一手握著筷子,一手扶著腿上的关东煮,瞪著眼睛愣愣的:「什,什麽?」
「什麽‘什麽’的,你不是还没吃饭吗?」傅书维莫名奇妙的看著他,以为他介意,连忙解释道,「放心,没有沾到口水。」
这个不是口水的问题吧……从小夏正要开口,傅书维却突然叫了一声糟糕跑掉了,一边跑一边还回头对从小夏喊:「来不及了我先走了,你慢慢吃要吃光啊~」
然後人影不见,徒留下一个握著筷子傻坐在椅子上的人。
也不知道自己就这麽呆愣了多久,腿上的关东煮已经没有什麽温度,只有扶著的手才能感觉到一丝丝的暖意,从小夏却觉得它热的烫手,强大的热量从小小的接触面传遍了全身。
慢慢把整碗的料都吃掉,连汤都喝的一干二净。从小夏拍拍肚子舒服的做了个深呼吸,开始回忆在这里第一次见到季华夫妇时,那两人的样子。
好像,是和这个一样的味道吧,幸福。
* * * * * * *
第二天一早傅书维就获准回家补眠,走之前还故意到从小夏的病房门口绕了一圈,发现门被上了锁。猜测从小夏还没起床,傅书维并没有敲门的打算,转身回家了。
虽然傅书维觉得从小夏现在需要一个能够陪在他身边安慰他的人,可是自己却说不出什麽有帮助的话来,木桩子一样杵在旁边究竟是一种安慰还是只是招人烦呢?傅书维自己也确定不了。
房间里的从小夏却并非如同傅书维猜测的在睡觉,而是跟平时一样,睁著眼睛直愣愣的看著窗户的方向,若要说和以往有略微的不同的地方,就是向来密闭的窗帘,被拉开了一些。
初升的太阳闪著璀璨的金光,从窗帘的隙缝里钻了进来,照亮了室内的一个小角落。
从小夏觉得有些无聊,以往的这个时候他都会在心底默默的计划当天逃出的方式,然後在第一轮查房过後开始实施,今天不需要出去,从小夏突然就不知道自己该做什麽了。
自己要在这里呆多久,还可以呆多久,接下来要做什麽,眼前似乎是白茫茫的一片,明亮的,模糊的,就算再有多努力的伸出手,还是什麽都抓不到。
接下来几天都过的十分平静,不用看守从小夏的傅书维被简锦飞调去打下手,顺便熟悉一下临床上的工作,从小夏则是整天整天的窝在屋子里,思考怎样才能不那麽无聊。
除了例行的检查两个人会碰面之外,几乎没有什麽交集,偶尔两个人会在走廊上遇到,也只是打个招呼而已。
唯一让傅书维医生郁闷的是,怎麽最近几次做心电图从小夏都没有睡觉。
从小夏一直避不见,傅书维虽然很想跟从小夏谈一谈,奈何始终也找不到好机会开口,只好作罢。
就这样,很快一个星期便过去了。
周末的时候傅书维接到了白旭的电话,说是有个兄弟把了个漂亮的妹子,要带出来给大夥见识见识。傅书维挺高兴的应了,最後两人约在B市一家有名的咖啡馆碰面,然後晚点再去好好的HIGH一顿。
刚一坐下,傅书维便听见不远处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
习惯在一起(八)
「请问您还需要什麽饮料?」
顶著问号抬起头,傅书维震惊的看著一身服务生制服的从小夏正在隔壁桌帮助客人点餐。
「从小夏?!」声音几乎都有些变调了。
「啊。」听见声音看过来的从小夏一见是傅书维,反射性的就拿手里的点餐本挡住了脸,随即想到早就被看了个完整,干脆挂上职业微笑朝傅书维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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