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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发生的爱情-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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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喀〃,门打了开来,一个男性的声音传人吓了一跳而转身的我的耳中。
                  〃总算起来了吗?〃靠在门上的是伊达正吾。和平常完全不一样的,自然松散的头发,套在身上松垮的睡衣是由鹰的。
                  啊咽,对了,昨天我叫他在这里睡了一晚……因为太想有人陪伴了,而且身体翠不大舒服,所以就硬是把他留了下来。可是,到了头脑清醒的现在,真觉得自己怎么那么大胆;而我叫他留下就真的留下来的伊达也很夸张。伊达对着还很惊讶的我说了句更让我讶异的话。
                  〃饭煮好了。〃
                  ?!
                  一到厨房,才知道伊达不是开玩笑……我的惊讶可说是到达最高点了¨桌上准备好了二人份的早餐。有点变形的培根蛋,抹了奶油和橘子酱的吐司,而汤大概是用找头的清汤做的吧?有洋白菜、红萝卜、马铃薯浮在上头。
                  〃伊达,这是你煮的?〃虽然知道不可能是别人煮的,但还是忍不住的问。
                  〃啊,是呀。〃冷冷回答的伊达,右手拿着煮着牛奶的小锅子,而左手拿着咖啡壶,同时将这两种东西往杯子里倒,做了一杯cafeaulait。这。。。。。。这家伙,技术真熟练!!
                  〃伊达,你喜欢煮饭吗?〃
                  〃怎么可能。因为没有别人做,没办法只好靠自己。〃边说着很熟练的摆放杯盘,〃没办法所以只好自己做。〃
                  不,骗人!!由鹰也是自己一个人住,但连泡面都不曾自己泡过喔!而且昨天伊达拿毛巾啦,杯子什么的,问都没有问的就找到了……当时就觉得很奇怪。昨天我做好的晚餐,他连吃过的碗盘都洗的干干净净的。怎么看这家伙都是很会做家事的!!
                  〃原本,伊达也是自己一个人住啊。。。。。。〃我怀着奇妙的佩服感坐人餐桌,拿起杯子尝试的喝了一口……牛奶和咖啡的比例太棒了!!而且,喔,这个看来有些难看的培根蛋居然还是恰恰好的半熟¨我感激的吃着不知多久不曾有人做给我吃的早餐时,伊达又说话了。
                  〃我不是一个人住,还有家人。〃
                  〃啊?〃
                  〃不过,两个人都窝在情人家,所以也跟不在是差不多的!〃轻描淡写的说着。但这毕竟是很一般的情形,所以我也接着说。
                  〃我父母也是离婚了……被我母亲丢弃了。〃……我居然说出来了?!
                  〃就是这样,男人和女人之间。。。。。。〃这样说着的伊达,双眼似乎还带着些许笑意。
                  唉唷唷,从昨天到现在,这不就是伊达的初次笑容吗?这种难得,就和他那一贯的无表情一样让人惊讶。用这张无表情的脸煮饭的情形,真是连想都不敢想像……太奇怪了!!而他吃着自己煮的早餐,也是毫无表情的静静吃着。
                  唔。。。。。。一起吃饭的时候,能听到有人一直喊:〃好吃!好吃!〃并且吃的开心不已的家伙还是比较好的……我突然这样想着。在这种心情下,这奇妙的早餐兼午餐快要结束的时候。。。。。。
                  〃铃……〃电话响了,拿起来一听。。。。。。
                  〃小泉,啊呵,我是由鹰啦~~~〃传来由鹰明朗不已的声音。啊啊,已有几天不曾听过了!!这个轻率的、快活的,怎么说也不可能是好嗓子的怪腔,在我寂寞的心中,就宛如天使唱歌般的渐渐回响着。
                  〃由鹰。。。。。。由鹰!是你吗?!你跑哪去了,我担心的要命!!〃我明明很想吼他,也想骂他的。。。。。。但是,算了。只不过打个电话给我,我就完全原谅他了。
                  我软弱的紧抓着电话筒,正想低声下气的求由鹰赶快回来时,由鹰却说了句:〃我现在和亚矢在一起,等下再过去你那边好不好?〃
                  什么?!!!。。。。。。我觉得好像掉落到地狱的最深处去了。可恶,这个厚脸皮的家伙㈠虽然很想顶他什么话,但这实在是太大的冲击,令我头脑一片空白!正不知该如何是好的迷惘着的时候,伊达伸手拿走了我手上的话筒,然后突如其来的说:〃不准来,我在这?〃
                  瞬间寂静,然后,像是要把话筒弄坏的由鹰的怒吼声。
                  〃伊达……!!为什么你会在那?你在那里做什么?!〃
                  〃做什么?你是真的不知道吗?笨蛋!〃说完后马上挂掉电话。嗯………那敏捷的动作,太漂亮了!!我在心里拍手鼓掌〃啪啪~~~〃。这对由鹰可是个打击呢!而伊达用一贯的无表情,对着暗自窃笑的我说了句:〃我们来玩个游戏。〃
                  之后,伊达边抱怨我家的慕斯不好用,整整花了一个小时才把头发弄成往后梳的造型。打扮整齐后写了一张给由鹰的简函:你要我还你泉的话,来老地方。
                  虽然觉得这真是个相当老掉牙的台词,但也不敢说什么。这大概是这些家伙的做法吧?我坐上伊达的机车,紧紧抱着他的驶往那个老地方。是的,就是那个每次决斗的河边。。。。。。
                  这条名为荒川的河,因为这一阵子雨水较少,所以看来水位低了不少。太阳已高挂正中,已经是下午两点了……偏挑在这种太阳最大的时候。。。。。。我躲着阳光的站到桥下阴暗处松了一口气。
                  〃放那样的留言,由鹰会来吗?〃我有点不安的问。
                  〃会来。〃伊达只应了这一句……我已很习惯他的简短冷淡回答了。
                  〃可是,由鹰要是来的话,也真是非常难得呢。〃
                  〃大概吧。〃
                  〃会和你打架喔。〃
                  〃那家伙之前的那场架还没打完,所以要是不设圈套引他的话。。。。。。〃伊达边看着河堤的方向边说着。
                  〃陷阱?〃我惊讶的看着伊达。也许,他。。。。。。?
                  〃昨天你就是为了找他打架才来找他的吗?〃
                  〃唔。〃依然毫无改变的,伊达那张令人看不出情绪的脸。这家伙就是怎么样都想打一场就对了。
                  我鼓足勇气,非常非常害怕的问着:〃可是,之前那场架是被我搅局才。。。。。。〃
                  〃我不会对外行人出手的。〃伊达明快的回答。太……好……了。虽然放心,但软弱的我还是不放心的再次确认。
                  〃可是,你不恨我吗?那时候不是瞪着我吗?〃
                  〃啊。。。。。。〃
                  〃看,果然。〃
                  〃那不是瞪你。。。。。。〃然后表情不变的说:〃那是因为我喜欢漂亮的男孩子。〃
                  等。。。。。。等一下,让我思考一下刚刚那句话。(喜欢漂亮的男孩子。。。。。。)那。。。。。。那不就是。。。。。。我的脑中开始浮现昨天的那些事:毫不犹豫的用口喂我喝水,脱衣服的熟练动作,和外表不同的很会煮饭,还有那句用鼻子说的〃就是这样,男人和女人之间〃那。。。。。。那。。。。。。!!
                  〃伊达!!难。。。。。。难道,你是同性恋?!〃我大叫着,不由得倒退了二、三公尺。
                  伊达看着我的反应说着:〃怎么这么说?我只是喜欢男的而已。〃这家伙居然这样不慌不忙的说?真不愧是由鹰的朋友,连一点点的羞耻心也没有吗?
                  〃那。。。。。。那。。。。。。和由鹰也是。。。。。。这种关系吗?〃
                  〃喂,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我不是说我喜欢漂亮的男孩子吗?由鹰会漂亮吗?〃
                  〃该。。。。。。该说是可爱吧。。。。。。〃
                  〃由鹰是个不错的家伙,可是不是恋爱的对象。〃
                  听。。。。。。听到了吗?刚刚那句〃恋爱对象〃!!
                  〃真的真的是只喜欢男孩子吗?〃我忍不住再次确认着。
                  〃对,我没办法和女孩子在一起……因为我是那种不会对他们客气的人。
                  〃要是和女孩子上床,一定会杀了她的。〃伊达边说双手还边用力到发出声音来。
                  用那双百经磨练的手腕,像打架一般的用力拥抱的话,也许真的会死也说不定。总而言之,就是。。。。。。(就是有和男孩子上床的经验啦……)我又一口气后退了五公尺左右。〃咚!〃背后已撞到桥墩的水泥柱了。旁边已经是河了,伊达又档在唯一可以出去的方向。完了,糟糕了,也不过才告白自己是同性恋,我马上就怕他会侵犯我……这种想法对伊达实在是有些失礼……他那么亲切的照顾生病的我。我强要装个没事的表情,可是嘴角和意志不合作的僵成一团。伊达慢慢的逼近手忙脚乱的我。
                  〃因为你是属于由鹰的,所以不曾对你有过什么其他的想法。。。。。。〃
                  又是用那种没有表情的脸!!
                  〃可是看你怕成这样,我又很在意不回应一下你的期待的话。。。。。。〃
                  这家伙在说什么啊?不用在意,不要在意就好了嘛!!我心中大叫着往前冲。虽然打算要从伊达身边跑过去,可是这样的打算当然没有逃过伊达的眼睛。伊达只伸出一只手就轻易的抓住了我。(又来了,天呀~~)我为什么老是被男的压制住呢?那个学长,由鹰,现在是伊达!!对手愈来愈难对付。而这个男的真的是一点都不客气,那钢筋一般的手腕,紧紧抱住我,低头就对准我的脖子而来。可不是什么甜蜜的吻,而是像吸血鬼一样的咬着!!喂,你来真的呀,这样下去就算我不是女的也会死的!!
                  虽然如果因为被男的侵袭而喊救命……做出这种丢人现眼的事后也许活不下去,可是总比这样下去真的会死也说不定的情况好吧?我下定决心的正要扯开喉咙叫救命时。。。。。。
                  〃伊达!!你这个混帐在哪里?〃那响亮的声音,划开了草地上灼热的暑气。伊达一听到这个声音,马上把我丢到一旁……看也不看一屁股坐在地上的我,飞快的跑出去找由鹰。
                  在高出河岸的土堤上,一个背后衬着蓝天的男人身影出现了!!
                  七 河边第二次的决斗……由鹰VS伊达
                  〃伊达!!。。。。。。〃响遍河岸的吼声……我和伊达一直等待着这瞬间。。。。。。那可爱的身影。由鹰站在河堤上,闪耀的青空在他身后;那圆睁的双眼,燃烧着狂乱之气;从泛红的肌肤上像小河般滴落的汗水;露出的肩膀和手腕的肌肉,紧紧贲张着;而那紧握的双拳,正因愤怒而微微震动着。金发已像狮子鬃毛般的竖立,衬着背后澄蓝无垠的晴空,是由鹰至今为止最美的姿态……充满着战斗之兽的优美。
                  〃由鹰。。。。。。〃伊达那出神的,陶醉般的声音……我惊讶的往上看着伊达的脸。那念着由鹰名字的嘴角是笑着的,紧盯着的双眼也闪动着愉悦……这是那一直都没什么表情变化的伊达?这是连吻我时也没有笑容的伊达?现在这样有如涌泉的,自全身散发出欢喜,直直的,就是直直的只看着由鹰!对那直射而来的视线,由鹰一点都不犹豫的承受。
                  〃伊达。。。。。。〃凶狠的,低沉的,语音不清的一句。由鹰呻吟般的低语……最后声音消失了,充斥着异样的寂静。河边的青草受太阳蒸晒的呛鼻气味。在无情照射的阳光下,不知何处飞来的一只牛虻,发出吵杂的拍翅声,飞到伊达的眼睛前。伊达连眨眼驱赶也没有,只是全神贯注在由鹰身上。
                  由鹰和伊达看来似乎连动都没动一下似的,可是身体大概已开始为战斗做准备了吧?血液流动速度加快,神经更是全部凝聚着,全身肌肉紧绷……为了那可能马上开始的战斗而在全身灌满了力量。恐怖的紧张感支配着这片寂静,只要动一下手指就会破坏这个均衡。
                  突然,一朵流动的云在两人的头上形成一个阴影。这瞬间,由鹰和伊达同时动作。由鹰的身体在土堤上用力一蹬后在空中飞舞,就好像有经过计算一样,那呈现放射线状飞落下来的身影,和明亮的蓝空相溶而消失了!!可是,伊达像是完全知道和由鹰的距离有多少似的,当由鹰落到地面上时,马上挥出右直拳往由鹰脸上攻去。由鹰在瞬间躲开了,伊达因为挥拳落空而破坏了身体的平衡。由鹰当然没有放过这个机会,从摇晃着身体的伊达背后攻进。左腕勒住他的脖子,另一手粗暴的压制伊达的右手。伊达死命挣扎,最后被那勒住脖子的强大力量屈服而跪了下去……身体虽然屈服了,心可没有。伊达用仅剩的力气灌注在唯一自由的左手,往由鹰的胸口用手肘用力一撞。
                  发出了一声撞击声后,由鹰放开伊达。伊达边剧烈咳嗽着,边回头用脚往由鹰脸上一踢。〃咻〃,划破空气的尖锐声响。由鹰险险的闪过,但还是在脸上留下了一个清晰的印子。伊达用跪着的膝盖支持着身体,〃呼〃,〃呼〃的发着粗重的呼息。由鹰粗鲁的擦掉脸上的血。
                  二个人都停止动作了……由鹰往下看着伊达,伊达往上看着由鹰。就这样互视着两人都笑了,然后。。。。。。〃喔!!~~〃由鹰的咆哮声震动着河岸的空气。再一次往伊达飞奔过去。
                  唉。。。。。。我目瞪口呆的大大叹了口气……这两个人也差不多一点吧¨这根本不是打架……有互殴、互踢、流血,并不代表就是打架。当然,如果是我挨了那拳头,绝对是躺在床上二,三天也起不来的。可是,对这两个人而言,嘴破目肿,大概只觉得是被蚊子盯吧?毫不注意对方表情的互相攻击……可是,那脸上的表情是很开心的!!就像一个好不容易得到渴望已久玩具的小孩子,单纯的愉悦。
                  互相夸耀着对方的拳头,很得意似的,一拳又一拳的使出新招。那锻练过的拳头,就如同手指那样敏锐,可以感受到一切。通过对方的身体,越过皮肤,扯开肌肉,弄碎骨头,这样还不满足的更往深处……沸腾的体温,流转的血液,直到那内侧秘密的,火热的火热的心为止,全都可以感受到的吧?
                  没错,虽然是令我无法置信的事,但是互相殴打,对他们而言,可说是一种爱情的表现!!用彼此的身体,感受相同的痛楚,这是增加信赖的最好方法。在呆愕不已看着的我眼前,由鹰和伊达继续打来打去。沾满泥土,紧扯已破的乱七八糟的衬衫胸口,在杂草丛生的草地中滚来滚去。(这不就是爱抚吗?)互相使用肌肉的超级爱抚!!
                  我受不了的一转身,快步离去。已不想再看这场闹剧了。这二个人开心的利用了我……伊达会那样诱惑我,并不是喜欢我,而是为了让由鹰生气;由鹰会跑来,也不是为了救我,是为了和伊达打架。用争夺我,互憎互殴来确认对方的存在。
                  走过土堤,步往下方的小路时,从远方微微传来由鹰和伊达的笑声。
                  和好的傻笑?还是嘲笑我?不,不可能的,现在在他们两人的脑中,我的事情是完全不存在的。没错,他们两人如果有一点,只要像手指甲那么一丁点的,真的有把我的事放在心上的话,我就不会这么痛苦了。
                  头上是夏季晴空,在堆积着的白色云朵旁的深蓝天空,混杂着他们两人的笑声。我一阵晕眩,简直快站不住了。面对着夏季的灼热和他们两人的炽热友情……比起这更甚而有之的是,烧灼着的嫉妒火焰包围着我。
                  ……今天真的是人生中最差的一天……被伊达和由鹰随便利用,连在归途上,神明也欺负我!刚刚明明还是那么好的天气,突然打了一声雷的满天乌云,那倾盆的大雨就从我头上直淋下来!我虽然慌慌张张的全速冲回家去,但还是淋成落汤鸡。啊啊,真差劲!!
                  伊达和由鹰也一定都淋湿了吧?如果因而能冷却一下头也好。唉,这种期待是没用的。他们一定会认为这场雨下的正是时候,刚好让他们洗了个澡。我一回到房间,拖着疲惫的身体慢慢的脱了湿透了的衬衫,换了件牛仔裤,不经意的目光停留在衣柜的镜子上……映照出来的我的身影!!〃呃?!〃不由得叫了出来。在喉咙右边,锁骨上方一点的地方,有一个红色的痕迹。这、这、这是?难道是伊达的吻痕吗?不,用吻痕形容太客气了,是一个已微微出血的薄薄的牙齿印!!
                  〃那个混帐,还真的咬下去了……〃我呆呆的看着映在镜中的身体,不由得一阵虚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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