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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色迷醉续篇-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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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黎凯烈还眉头紧皱,他把手帕拿过来,非#凡#“是我说错了,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气,过来。”他拉过黎凯烈的手,一边擦着上面的血,对几个巴托里说道,“还想救他就尽快送医院。”他扫了眼地上的人。
但那几个巴托里并不想领情,为首的那个瘦高个冷笑,“你们是小姐请来的客人,但是你们杀了人,这是事实,我们就是人证,你们想这么算了?没那么容易。”
受重伤的倒在地上的人动了动手臂,气若游丝的叫了声“教我”,但瘦高个看都不看他一眼,另外几个人就像没听到,看着巫维浅和黎凯烈的眼神很不友善。
这是怎么回事?察觉到其中的不对劲,巫维浅停下手,薇薇安手下的人从不会出这种差错,黎凯烈从察觉到他们身上的敌意开始就慢慢收紧了拳头,兴味的目光如同缭绕着火光,只等谁去点燃。
“把这两个凶手抓起来!”导火索出现,瘦高个一句话,五个人围上去,从腰后拔出枪来。
“维,别怪我,这是他们自找的!”扔下这句话,黎凯烈眸色一厉,把巫维浅拉到边上,自己迎了上去枪快还是他快,就要见分晓。
“都住手——”一个熟悉的黑影突然出现,一身黑衣,发色雪白,瘦高个动作一顿,其他人也停下来,对这个黑衣白发的人,他们都很熟悉。
巫维浅他们也不陌生,那是伍德利。
“弗伦!你在做什么?你就是这样迎接小姐的客人?”伍德利捏住了枪把。
叫弗伦的男人这才发现,除了手腕被伍德利擒住,他的脖子上还停着一只手,只差半秒不到,他可能和地上的人一样。
已经抓到咽喉的手就停在他脖子上,一滴血从尖利似爪的锋口低落,残忍微笑的眼眸,他就像被猛兽盯上了,不敢再动,手上的枪落地,人都退开,黎凯烈看了眼伍德利,放开了手。
“你有没有想过万一中枪怎么办?!”把黎凯烈拉回来,巫维浅疾言厉色,黎凯烈不在意的笑了笑,抽走他还拿在着的手帕,“还给我,你给我它就是属于我的了。”他把染血的手帕重新收好。
巫维浅瞪着他,好像不知道是该继续冲他大吼还是应该摇头微笑,想到前面过度担心以为黎凯烈嗜杀,最终按了按他胸口的位置,“以前只剩下这块,别给我弄丢。”
“放心,没见它好好在我心上吗?”黎凯烈连他的手一起按住,按在自己心口。
伍德利制止了那几个人,也看到地上躺着的那个,还有伤口和血迹,“很抱歉让你们遇到这样的麻烦,维尔特先生,相见小姐的话,请随我来。”一转身,他对他们这么说,就像什么都没听见也没看见。
第43章 薇薇安
说完,伍德利让开身,请两个人上车,他总是跟随着薇薇安,说是管家和亲信都不为过,也许从伍德利口中能知道他们要的答案。
巫维浅和黎凯烈对看了一眼,他们走向那辆车,几个巴托里却并不就此服气,嘴上没说,在后面注视的眼神里却摆明了疑惑和不信任。
“别看了,这是小姐的贵宾,要不是——”伍德利想说什么,停顿着没说下去,转向几个人,“你们应该庆幸,如果不是我来了,你们就不止要换几套西装。”
上下打量,他的目光提醒他们,几个人这才想起自己身上的伤口,忍不住去看黎凯烈的手,闪烁的眼中有了几丝恐惧。
即使身处巴托里家族,也并非人人都拥有达维拉人的力量,这几个姓巴托里,只是姓巴托里而已,他们还是普通人,对这些距离很近却又遥远的像另一个世界的人,总是有种隐秘的羡慕和恐惧。
扔下他们,伍德利吩咐开车,尽管他的言行举止看来和原来一样,但车上的两个人不会事情就那么简单。
“你们是为艾米勒而来的。”没有问过任何一个问题,伍德利坐在前面这么说,从背后看不到他的表情,但他的这句话已经说明了很多问题。
黎凯烈和巫维浅一起看向他,即使不回头看,伍德利也能感觉到背后的视线,像是要将他洞穿,一道沉重冰冷,另一道诡秘难测,“我本来希望这件事和达维拉人无关。”巫维浅的话说的很慢,语气很失望。
艾米勒远在美国,他所作所为,所说的事,在这里的伍德利不该知道,即使知道,也不该这时候用这种方式和语气提起,这只代表一种结果,想到薇薇安可能参与其中,巫维浅沉声说出的话有多了些冰寒冷硬的意味。
对他的话,伍德利一句话都没说,不反驳就是默认,巫维浅冷沉的脸色更冷,那种失望比任何时候都要严重,黎凯烈甚至能感觉他的身体整个僵硬了,早就熟悉,在他面前已经很少显露的冷酷严苛的锐光再度浮现。
难道真的是薇薇安,那个长久以来陪伴着他,等同于家人的薇薇安。。。。。。
“还没看到结果不是吗?真不像你,维,她对你有这么重要?”用力收紧的手腕捏住了巫维浅的手臂,是不悦也是安抚,黎凯烈的借题发挥起了作用,他回过神,冷冷瞥了他一眼,“这种事你也要比?!”
“为什么不能比?”在车里黎凯烈的眼睛是发光的,就像在黑暗中的猎豹,嘴角的弧度有着随时能爆发的残虐野性,“事情没搞清楚之前,你让我不高兴,我可不管这是在哪里,谁是巴托里,谁是达维拉。”
暗示的话语带着血腥味,目光转向前方,开车的司机只觉脖子后面一阵凉气,一时没注意,车子在一个凹陷里颠簸的下,车身一歪,倾斜的时候抓着巫维浅的手掌有力的收紧,把他拉向自己,免于撞向车窗的方向。
巫维浅重新坐直身体,抓着他手臂的力道没有减轻,只是换了个地方,黎凯烈揽住了他的肩膀,转过来的眼神深沉。
两双眼睛对视,他是在提醒他不要自乱阵脚,当然其中也有点不高兴,怪他太过重视薇薇安,巫维浅冷静下来,“快到了,到了叫我。”
淡漠的音调在车厢里散开,司机只敢偷偷从反光镜里往后看,那个东方人刚才还在一副恐怖的样子,现在闭上眼睛,他旁边的那个男人也安静了,沉静安宁的氛围和刚才截然不同。
人之所以不能独自生存,因为人总是需要在适当的时候被人提醒,不管是错误还是坎坷,假如你知道有个人始终会在你身边,不管遇到什么事,感觉总会好上许多。
巫维浅开始想,就算薇薇安果真背叛了他们之前的友谊,至少他还有黎凯烈,曾被他视作夸张的那番告白,说不定会有成真的那天。
他会成为他的爱人,兄弟,伙伴,朋友,他的家人,他的情人,全部变成黎凯烈,至少在他有生之年,就在现在,黎凯烈已经成了全部,占据着最重要的位置。
可以放心的在陌生的车上睡过去,那不知道是多少年前的事了,也可能从来没有过,巫维浅闭上眼,睡了过去。如果是以前,他不会放任自己,但现在的他不得不抓住每一次休息的时间,为可能遇到的人和事做准备。
他做了个梦,梦见在那个遥远的年代,遥远的国度,他还穿着宽袖大袍,他们坐上马车,手拿弓箭腰挎长刀的士兵在后面追赶,而他还是个十几岁的少年。
“维,该醒了。騑凣電孑書轮罈”耳边突然有人叫他,“我是不介意抱你下去,不知道你是不是介意——”
他猛地睁开眼,旁边的人是黎凯烈,好像什么都无法将他束缚捆绑的神采,肆意狂放,笑着看他,他们坐的车正向一道敞开的铁门里开进去。
“听说人在要死之前都会看到自己的过去。”他望向窗外,暮色笼罩,巴黎的天空和记忆中的伦敦不一样,和曼哈顿也有所不同,“不过像我这种人,过去太久远,不知道要多久才看得完。”
忽然说出的话,有种明显的讥诮,他随口一说不要紧,黎凯烈倏地眯起眼,“你做梦了?梦见什么?”他抓着他的肩膀,紧到发痛。
“很远的事,我自己都不记得的事,怎么?怕了?”他笑,“没什么大不了,就算我会老死也不会是在今天。”车子停下,他先打开车门走出去。
黎凯烈跟着出来,看了他一会儿,没什么表情的耸肩,忽然一笑,“是没什么大不了,总之你记住我的话,我是不会让你一个人的,太没意思。”
只是太没意思,他不说别的了,扯松领口,抓了抓松散的长发,他一个人先走上去,汽车的引擎声熄掉的时候,他站在门前,转过头看后面的巫维浅——一直没有跟上来,像是为了什么而无法移动脚步的他,眼底的神情复杂。
“不过来吗?”他朝他伸出手,巫维浅就在另一边,背后映着夕阳。
吸了口气,那边的人迎了上来,他也什么都没说,只是走上去牵起黎凯烈的手,紧紧握住,好像要把所有力气都倾注在手指上,掌心里。
从失去永生之后他的体温就很低,现在却是热的,热气从他的手里传递过去,他紧紧的握住黎凯烈的手,没有放开,“进去吧,我们到了。”
伍德利在前面等着,这是一栋并不古老的高档住宅,布置的如同城堡,从装潢风格就能看出主人的性格,这是属于薇薇安的地方。
这是座宫殿,从装饰的地毯到墙纸都有种女性的柔和,但它们是华丽的旖旎的,色彩鲜明,也许旁人无法联想到拥有它的主人看起来才十二岁,因为这座宫殿里无处不充满着成**人的风情。
仆从们穿着黑白色的围裙,看的出受过良好的正统教育,他们出来迎接完客人之后就各自去做自己的事,留下几个人等候在旁边听候召唤,伍德利让他们都下去,亲自带着两位客人走向楼上。
雕花栏杆在视线里旋转,走在地毯上会发出轻微的摩擦声,只有这个时候才会察觉到空气里若有如无的尘埃,那是种陈旧的,古老的气息。
巫维浅真在这里有种异常明显的协调感,他和薇薇安的交情超过百年,那是比黎凯烈的年纪还要长久的岁月,无声的走在他身后,黎凯烈皱了皱眉,他暗暗观察着四周,虽然那么安慰巫维浅,但他还是不会在陌生的地方大意。
“到了。”伍德利走到一扇房门前,将手按在门上,口中念着拉丁文。
那是巫术中使用的词句,只见几行鲜血从他指缝里留下来,门板上居然有尖刺,在饱足了鲜血后,慢慢收了回去。
发觉身后两个人异样的目光,他解释,“小姐就在这间房间里,没有得到我的允许,任何人都不能进去。”
“这是囚禁。”巫维浅不确定伍德利这么做的用意,“没有人能在这里囚禁薇薇安。”视线转冷,他有了不好的预感。
“没有人能囚禁小姐,是的,维尔特先生说的很对,我办不到,也没有人能办到。”回答的模糊不清,伍德利让开地方,“请吧。”
房间里很幽暗,没有开灯,安静的没有一丝人气,巫维浅和黎凯烈立刻发觉了这一点,心中警觉,门却在身后砰地一声关了。
伍德利在门外“你们是为艾米勒的事而来,那是我做的,与小姐无关,你们不是相见小姐吗?你们已经见到了,好好看看,维尔特先生,躺着那里的就是小姐,好好看看她,看看她为了维护你,变成什么样。”
高昂的声音穿透门板,巫维浅一震,灯光突然亮了,他走到床边,看到了躺在床上的薇薇安。
她还是薇薇安,还是那么娇小,只是那玫瑰色的嘴唇失色枯萎,干裂的如同树皮,金栗色的卷发失去光泽,像是一蓬枯草贴在青白凹陷的脸颊边。
枕头上的蕾丝柔软而洁白,更显得那些皱纹如此丑恶,就在那张孩子似的脸上,它们却突兀的存在着,还有那突出的颧骨,失色的皮肤,这不是一个少女,而更像是一具干枯的尸体。
但这确实是薇薇安,巫维浅倒退几步,禁不住颤抖了。
第44章 半生半死之间
“这是——怎么回事!”确认薇薇安还活着,还有呼吸,他沉声问,暗哑的声音让黎凯烈几乎听不下去,现在说什么都没有意义,他把他从床边拉开至少该远离那样的薇薇安。
他实在不想看到他这副样子,把巫维浅按进靠窗的椅子里,黎凯烈质问外面的伍德利,“伍德利,你欠我们的解释打算什么时候说?他的状况不好,别浪费我的耐性!”
从卧室内传来的声音仿佛蕴藏着硝烟的气味,门里的两个人现在是什么表情,伍德利可以想象的到,他站在门外,就像往常一样那么恭谨的回答,“如果你是说在那个叫艾米勒的年轻人脑中植入新的记忆这件事。。。。。。不这么做的话,你们会来吗?”
他竟然只是为了要引他们来巴黎!
“废话!就算我不想承认,但只要薇薇安出事,他怎么可能不管她?但是伍德利,你对他做了什么你知道吗!你杜撰那样的故事就只是为了要他来巴黎看她?你最好给我一个更好的理由!”
声音震动了地板,危险的气息从房门里传出,假如不是有这扇门,伍德利毫不怀疑,那个叫黎凯烈的男人已经抓起他的衣领,用那双仿佛染血的兽瞳瞪视他。
“你们不相信这个理由?”伍德利在门外问。
“我很难相信。”隔着门板,巫维浅的声音就像带着锋利的棱角,他被黎凯烈按住,在他身边的男人替他回答,“达维拉人和同化剂有什么关系,薇薇安怎么会变成这样,你做的事到底有什么目的?伍德利,这件事不是你一个人能做到的。”
伍德利跟随着薇薇安,本身也是达维拉人,他表现的很忠心,这么多年来也没用人怀疑过他的忠心,突然间薇薇安病了,伍德利居然费尽手段,用这种方法将他们引来巴黎,离开了不相信事情就这么简单。
“达维拉人和同化剂的关系?当然,你们就是为了这个而来的,你们怀疑达维拉人也在打着那东西的主意,但就在你们怀疑小姐的时候,你们有想过小姐的处境吗?”伍德利站在门外,语气激动起来。
“克劳迪家族解决了,你们的日子恢复平静,就在你们享受生活的时候,你们有没有想过小姐为什么这么久都没有出现?维尔特先生你有没有想过,你失去永生之后为什么还活着?你真的以为巫氏的诅咒清除之后你就会变成普通人吗?”
伍德利的话如同一枚子弹,穿透了门墙射中了巫维浅,他用力捏住扶手,冷硬的脸上一片铁青,当初告诉他解除永生办法的人就是薇薇安的老师,达维拉的大长老,除了他之外,薇薇安是最了解他身上那些怨灵和诅咒的人。
“你是说——”黎凯烈同样的震惊,伍德利的话只代表一个事实,“是薇薇安救了他?!”兽瞳开阖,狼的目光转向了床上的少女。
“‘倾尽所有’的真正含义是连生命都放弃你其实已经死了,维尔特先生,是小姐又救了你,她赋予你新的生命力,在你失血过多而死的时候,她为你注入了达维拉人的血液和生命,你早就是半个达维拉人。”
没有什么比这句话更叫人吃惊,一瞬间,巫维浅和黎凯烈都变了脸色,各种迹象在脑海中闪过,变低的体温,他的消瘦,它超出常人速度的衰老。。。。。。
他已经死了,却还活着。
摆脱永生的两个条件:1,用笔死的决心自尽;2,倾尽所有的爱。
当爱的重量超出生命给予人的意义,人会为其生为其死,那强烈的意志能超越怨灵的束缚,换句话说,当摆脱了咒术,百多年来维系生命的力量也就随之消散,何况当时他在死前还用他所有的力量救了黎凯烈。
他早就失去活下去的能力,他应该死了,薇薇安救了他,为他注入生命力,就像以前为他疗伤加快恢复的时候那样,没有人比她更了解他的咒术之力,还有失去之后的结果。
“你们都以为只是输血你就活过来了吧?事实是小姐用她的力量救了你,让你能像个普通人那样生活下去,只要不出什么意外,不过度耗费你的生命,你这辈子都不会发现身上的秘密。”
伍德利那像极了背书似的话语,每一个字都重如千钧,“可惜,虽然小姐是达维拉人之中最具力量的,但不是用之不尽。”
巫维浅摇摇望着那一头床上的薇薇安,眼前闪过她微笑的画面,那时而灿烂,时而魅惑的笑,可眼前的却是她枯槁的容颜,她——
“她为了让你得到幸福,花费了超出你想象的力气,你知道使用过度她需要休息,可这次休息并没有让她痊愈,她一直在沉睡,而且身体每况愈下。”伍德利的每一句话都想一道重雷,巫维浅捏着扶手,指节发白,黎凯烈用力按住他的肩膀,而外面的话还在继续。
“小姐现在无法自己摄取血液中的能量,在她身上所有的元素都沉睡了,在小姐还清醒的时候要求我,不能向你求助,所以我只能用这种方式邀请你前来,维尔特先生,请你记得,这次是你自己来的,不是我告知你。”
尽责的忠于主人的命令,却也不能眼看着薇薇安就这么枯萎下去,伍德利只能这么做,在薇薇安身边知道所有的事,他深知什么事最能触动这个东方人。
“我不得不用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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