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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入魔掌 by 夏树薰-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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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沧海一粟的日子后,他就不再似以往独处在寂静中那般淡然平静。 

      从不算日子,从不在意时间流逝的零,突然觉得每一天都好漫长,长得教人几乎要窒息。 
      厚重的钢门咿呀一声被开启,随即又砰的一声被关上。 
      “吃饭了,零。” 
      没有回头的零有些讶异于爷竟亲自替他送饭,这是从来没发生过的事,但聪明的他心下一想,已知这代表了什么。 
      零木然的走到餐桌旁。有两份晚餐? 
      “我可以陪你一起吃吗?”爷的语调带着相当吊诡的温柔,听了还真教零不习惯。 
      一起吃?那他可以选择吃哪一份吗? 
      零嘲讽似的挑了挑眉,坐在自己坐惯了的位置的食物前。 
      “零,你真的——” 
      “别再说了,我心意已决。” 
      “零……”爷望向低头开始动筷的零,见他面不改色的如往常般一口一口慢慢的进食。 
      每回看着零,总让人有种仿佛时光静止的感叹,时间的流逝仿若不曾在他身上留下痕迹。 
      他就是一个这么特别的人,但对他这种心中只充满恨的人来说,平静是无法进到他心中的。 
      爷冷眼看着零一口一口的将毒物吃进肚子里,心中没有任何愧疚,只是感到有些可惜。 
      可惜他的得力工具又少了一个。 
      他们认识得再久,相处的时间仍不长;不合契的两个人,很少能共处于同一个空间。 
      他三番两次开金口慰留,既然他不接受,那他也就不用再手下留情,因为他早就无情无心了。 
      “这是这次的任务,虽然我觉得很可惜,但还是要恭喜你,完成这回你就自由了。” 
      “谢谢。”不是谢谢他的恭贺,而是谢谢他当年的收留。虽然也许当初他就那么死去会比较轻松,但如果没有活到现在,他就不会遇见他…… 
      为掩饰眸中的异样,零低头继续进食。 
      此后,两人无语至用餐结束。 
      * * * 
      乔装过后的零,成为佝偻肮脏、令人唾弃的流浪汉,当然,他不是以这副面容重回台湾这块小岛,而是到达目标附近后,才选了个僻静的角落变装的。 
      他在目标物四周晃荡,想摸清楚目标物的生活作息。 
      通常零只需要花上一天至两天的时间,便可以摸清目标物的作息,再来便是选择适当时机下手。 
      可是,这回爷要他下手的对象教他纳闷。 
      以往爷要他解决的对象多是有钱、有势,或这二者皆有者,但这次的目标竟是一对看来相当平凡的老夫妇。 
      两人住在并不算豪华的公寓里,都已经退休,白天多会到邻近的公园散散步。 
      老先生拄着拐杖,有些不良于行,老太太则倚在他身边,当他另一边的支柱,两人慢慢的、一步一步的漫走着。 
      爷要他杀的对象就是他们? 
      零一次又一次的确认资料,但已印在脑海里的资料告诉他,没错,就是他们。 
      两个人应该算是两个任务,那他这第一百次任务,究竟该怎么处理? 
      不知为何,零就是不想杀眼前这两位看来慈祥和蔼的老人家,这是他执行任务时第一次犹豫不决。 
      要杀这两个毫无防备能力的人,需要派他出马吗?这其中必有蹊跷。 
      零想询问爷的想法,也许他该挑他们其中一人当作任务去完成。 
      但是要挑谁?零冷酷的思忖,如常人在考虑晚餐要吃什么。 
      杀掉老先生?那老太太可能会因伤心过度,不久也步上丈夫的后尘。 
      杀掉老太太?看那老先生不良于行的样子,再过不久,就算没有因为伤心过度而死,也会因饥饿而亡,更何况他们又没有子嗣。 
      据调查,他们曾育有一子,但年幼便早夭,伤透心的两人决定不再生儿育女,一直相互扶持至今。 
      这么孤苦无依,甚至一脚已踏入棺材中的两个老人,零实在看不出有要他亲自动手杀了的必要。 
      还是再观察一阵子吧!这是零的结论。 
      * * * 
      “老伴,今儿个是风儿的祭日。”庄希文有着不符合她年纪的苍老外表。 
      “你到现在还是记得那么清楚。”关博渊亦然。 
      “我心中现在只剩遗憾,不再像以前有那么多的痛了。” 
      就是那份早年的丧子之痛,让他们双双未老先衰。 
      “那就好。” 
      在远方窥视二老的零,随着他们慢慢来到墓地。 
      “风儿,妈妈来看你了,你高不高兴?” 
      因为他们口中的风儿丧命得早,是以老太太的记忆里,只有他未长大的模样,她也习惯以待小孩的口吻和他说话,就像她的风儿永远只有十岁。 
      “你爸爸提前退休,以后我们就可以更常来看你,你就不会感到寂寞了。” 
      关博渊带着疼惜的目光看着对墓碑不停说话的老婆。这么多年了,这几乎已成了除了自己之外,支撑她活下去的依靠。 
      点上香,祝祷完后。 
      “风儿,妈妈对不起你,要是当年我能更包容你和别人的不一样,你也就不会……” 
      “你看你,不是才跟我说没那么痛了吗?怎么又来了。”关博渊揽住老婆的肩。 
      “可是我真的不能原谅自己当初竟将自己的亲生儿子当成怪物看待,我眼中害怕的神情一定伤到他的心了,否则他也不会失控到将整栋房子连同自己都烧了,都是我的错!” 

      “别再说了。”他的手更收紧了些。他已经快没有搂住她的力量了,届时她一个人怎么撑得下去? 
      “可是既然他不接受。” 
      “真要说,我才是罪魁祸首,当他施展超能力时我总是斥喝他,更不准他和其他人接触,怕他伤害别人,也怕他被人伤害,还骂他是怪物,一直将他关在家里,除非我们偶尔带他出去;他的世界只剩我们俩,这太过狭隘的空间,让他遇到事情时愈不能控制自己,才会酿成大错,这不怪我,还能怪谁?” 

      “老伴,你别说了。” 
      “你不说,我就不说。” 
      庄希文难掩悲恸,低下头,又滴落更多的泪。 
      “别这样,孩子在天堂看我们两老这么伤心,他会不放心的。” 
      藏匿于不远处的零,清楚的听到他们的对话。 
      原来是一对害死自己亲生儿子的双亲! 
      再多的痛也唤不回失去的爱,哼!他觉得他们的同情心是多余的。 
      超能力? 
      总觉得这出戏内容很熟悉,他曾在哪儿看过?可是凭他过目不忘的记忆,没道理会想不起来啊! 
      这太诡异了,对零而言,这是不可能会发生的事。 
      零不死心的在脑中想了一遍又一遍。 
      不可能!难道毒连他的记忆都侵蚀了吗? 
      零固执的逼自己不停的想想想,想得他头发胀,痛得今他得咬紧牙根才撑得住。 
      这是毒发的前兆吗? 
      想不到爷连要他死,也不让他死得干脆。 
      剧烈的疼痛使零失去平常的判断力,使他抑制不住自身的能力,能量通体狂台暴走,而他竟无力阻止。 
      再这么下去,危害到的将不只他本身,更会波及到只有数个墓碑之远的两位老人家。 
      他从不伤害目标物之外的人,纵使他不会内疚,纵使杀人让他有存在感,这是他的原则,也是回报救他一条薄命的爷的惟一办法。 
      但遇到暗彝后,那份无趣的存在感早已消失殆尽,他不用借着杀人后体内激烈的波动来感觉自己的存在,因为有人已见证了他的存在。 
      心锁还未解开前,他就要死了吗?也好,或许有些事永远不知道反而比较好。 
      暗…… 
      啊—— 
      零脑中不停闪过一幕又一幕的画面。 
      不—— 
      突地狂风飒飒,万物骚动起来,真是灾难降临的时刻? 
      “老伴!老伴!你怎么了?” 
      关博渊捂住心窝,面部痛苦的扭曲。 
      “老伴,你别吓我啊!”语未毕,庄希文也尝到椎心的痛楚。 
      相拥陷入生命将至尽头的两人,竟噙着一抹略带痛苦的笑。 
      也许,就这么一起走了,也好。 


      第八章 
      狂风突地被遏止,飞向半空中的落叶受地心引力的牵引,飘然落地。 
      “零,零,别弃我而去啊!!” 
      零好不容易将几欲闭上的眼睑睁开一小道缝隙。“暗……”能在死之前见到暗彝一面,吾愿足矣,这是上天给他最后的恩惠吧!零无力的垂落伸向暗彝的手,意识限入无止境的黑暗中。 

      “零——” 
      留在墓地的两老,愕然相拥地盯着两人平空消失的原处。 
      大白天的,他们见、见鬼了吗? 
      两老看到被暗彝剥去假面皮的零的真正面容,他们的第一个想法竟是,如果风儿还活着,应该就长得像那男孩一般吧! 
      * * * 
      无辜又倒霉的水 镇日守在一簇紫红色的火焰旁,落得只能在一旁空着急、空担心,毫无实质上的助益。 
      勉强算得上有用处,如果有人想对他们俩不利,他这个护卫便能派得上用场。平常有能力比他强很多的暗彝在,根本没有人胆敢自寻死路,因此他这个护卫太久没动,全身骨头都快生锈了。 

      不过他宁可扮演挂名的无用护卫,也不想在这种时刻才凸显自己的重要。 
      果真,没丢下暗彝一个人在人界鬼混是对的。 
      方才暗彝倏地出现在老旧的别墅外,把正在吃饭的水 吓了一大跳,害得他只吃一口的餐点,再也无法下咽。 
      在这仓皇间,暗彝平时冷静自持的带笑神态尽失,连对他们而言最基本的守护结界也不曾留心,那明明是可以轻易办到的事。 
      唉,好友被抢走了,以后他就更孤寡无依 ,不过,想必暗彝以后就不会成天除了公事外,就只会想到要整他了。 
      不对,现在最重要的是,零到底还行不行? 
      咦?有奇怪的波动。 
      水鹊顿时全身进入警备状态。 
      又没了!是他多心吗? 
      虽然有些狐疑,但水鹊仍是尽责地不放松戒备。 
      来了! 
      一团浊黑之气以光速击向罩在紫红光中的两人,不知是为谁而来。 
      无暇辨识的水鹊以更甚之速,手中白环一挥,硬是挡下。 
      敢在他殿前第一护卫水鹊面前撒野,也不秤秤自己的斤两,回去练练再来吧! 
      “还不现身!”水鹊对肉眼所见净是空无一物的一隅吼道。 
      “哼。” 
      哼?太瞧不起人了吧! 
      这个有着和零一样苍苍的白发,脸蛋却还挺年轻的不速之客,竟然连正眼都不瞧他一眼,太过分了! 
      水鹊感觉自己受到莫大的屈辱。 
      “你……” 
      “别那么大声,你不怕吵到他们吗?”自爷现身后,他的视线就没离开过在紫光中的两人。 
      “你是谁?我绝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他们。”水鹊虽然气愤,但仍放低音量,并发现这人的眼神已不像方才那般噬血。 
      他的目的何在? 
      和零认识这么久,把他拉拔到这么大,他对他就算没有感情,总有缘分,说真的,要杀零他还真有些舍不得。 
      所以,爷的眼底并无浓浓的杀意。 
      但,原则就是原则,他不可能打破自己的原则。 
      一瞬也不瞬的紧盯着眼前陌生人的水 ,瞧见他眼中突然闪现的杀气,马上趋身向前,再度挡下一击。 
      好大的能量,害他的手都麻了。 
      “看来,不先解决掉你,我是无法动那两个人的。” 
      在持续闪烁的紫红光线下,互不相识的两人展开一场激战。 
      为了顾及身后的两人,水鹊不能稍加闪躲,接下一招比一招凌厉的攻势,感到有些吃力。 
      不可能!他不是如蝼蚁般脆弱的人类吗?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强大的力量! 
      不能闪,又怕反击会被对方击回而殃及身后的主子;就在他左右为难的时候,随着对招的增加,不,是他被击中的次数增加,水鹊一闪神,只能以身体奋力阻挡。 
      “唔!”受伤的水鹊呕出一口鲜血。 
      “让开吧,我的目标不是你。” 
      “哼!”倔强的他怎么可能听他的。 
      “也不是你的同伴。” 
      他的目标是零? 
      有一瞬间,水鹊真想点头答应,反正零与他们又没关系,可是他马上想到暗彝,他实在不想看到好不容易付出感情的他伤心。 
      而且,他的尊严也不容许被践踏。 
      “为什么?”能拖点时间也是种方法,只盼暗彝能赶紧救完人,就能出手帮他。 
      “不关你的事。” 
      “你是谁?” 
      “你不用知道。” 
      “你不是人类?”水 有些怀疑,他再怎么不济,也不会败给一个没用的人类,所以他怎么也不想承认他是人类。 
      “唷,我还以为我掩饰得很好,不过你说错了,我是,也不是。”爷的目标虽然只有一个,但必要时,多几个他也不介意。 
      “什么意思?” 
      “你没有必要知道。问完了吗?该办正事了。”爷扬起一抹嗜血的冷酷笑意。 
      “不……” 
      因受伤而无法敏捷的动作,使得水鹊挺身而出的动作慢了半拍,他虽有挡住对方那一击,却不完全,一半极具毁灭性的能量闪过他的身子击向紫光中的两人。 
      忽地,一阵白烟在他们眼前漫开,水 的心也犹如爆炸般刺痛。 
      他没保护好暗彝!自责的声浪沸腾,他颓丧地倒坐于地,紧瞅着眼前的白烟。 
      爷的心完完全全被钉在逐渐散去的一阵白烟中。 
      成了! 
      果真有些年纪了,不过才施了几次魔力,便觉得疲累、晕眩;他是还能对付眼前这已经受伤的小伙子,但若还有敌人,那可就不妙了。 
      打算亲眼目睹零死去后便离去的爷,盯着在散去的白烟中逐渐清晰的人影,突然觉得有些眼熟。 
      那是记忆里最不愿回想起的一隅。 
      他们真的好像,为何自己会在此刻想起他? 
      Shit,一向以冷酷著称的爷,此刻不停为自己脑中想起的人而在心里咒骂个不停。 
      在白烟中显露出来的是一个外表相当颓废、不修边幅,还不时呵欠连连、粗壮得像头牛的高大男子。 
      “陛、陛下!”本来丧气至谷底的水鹊,在看清来人后,差点没喜极而泣。 
      “陛下,您来得正好,快将那无礼莽夫解决掉,他想伤害暗……不,是殿下!”水 恨不得马上看见他被五马分尸。 
      “你是……”爷看到突然出现、破坏他好事的人竟是…… 
      他第一个念头竟是——闪人! 
      他永远都不想再见到他,那个没心没肺、风流成性的色情狂! 
      “你……喂!我话都还没讲完呢,怎么就走了,真是没礼貌。”上皇暗阳以能让对方听到的声量,刻意将声音传送到已先离去的人耳里。 
      还是先将事情交代妥当为先,否则他声称要退隐的度假小屋,可就一刻也不得宁静,快被各大臣及俗事吵翻屋顶,烦都快烦死了。 
      为求安养退休的日子,他只得亲自出马找回出走的儿子。 
      儿子接老子的摊子是天经地义的事,暗彝可别想逃。 
      暗阳才不想再回去做累得半死的事,他只想每天高高兴兴、快快乐乐的度日,想作啥就作啥。 
      只好再继续委屈暗彝 ,除非他能找到替死鬼接他的担子,否则想都别想他会放他过好日子。 
      看在老子救了他一次的份上,希望暗彝能良心发现,乖乖的回去做事。 
      “水鹊。” 
      “是,陛下。” 
      “别忘了提醒还在奋力救人的暗彝,说我是如何辛苦,如何不畏险境、长途跋涉,费尽千辛万苦,都快将我的透视水晶给看破了,多不简单才能找到他;更重要的是,为了救他,我还与歹人艰辛的缠斗,耗费不少能量,还险些受重伤,才将他和他极重视的人从鬼门关前拉回来,他要懂得知恩图报……”暗阳喘了口气,发觉长篇大论也挺累人的。 

      紧张气氛突然解除,让水鹃差点忍不住噗哧一声爆笑出口,只能闷在喉咙里憋得难受。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陛下就是要他劝暗彝赶快回去就是了;记得自己小时候,对暗彝有这么个活宝老爸还真有些羡慕,因为他可以每天活在欢笑里。 
      卸下肩上的担子后,陛下更变本加厉,将本性全表露出来,看来活得极自在。 
      “要记得,赶快将暗彝带回去,如果发生什么意外,你会很不好受的。”水鹊这小伙子的责任感极重,看来他有好一阵子,都会待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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