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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烬作者:泠司-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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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是被景函那句太迟了所刺激,萧远已经不想再面对一切无能为力。即使景函今后的人生已经隔绝了他参与的可能。
  卧室的门没有锁,床头灯亮着,看了一半的小说瘫在地板上。景函睡得很不踏实,萧远坐在他床前的椅子上,想要伸出手去触碰他,却又生生停在半空。
  连他自己都清楚,他还有什么资格去打扰这个人。
  他那么好……。萧远不自觉的露出苦笑。少年时期他那么抗拒这种不由自主的心动,青年时期则在不断地压抑这个人对自己造成的影响,以为放手真的会很容易。现在,景函觉得他喜欢的不过是那个想象中的他,他甚至无法解释一句话。
  全是他自己造的孽。萧敬没有教给他怎么去对喜欢的人好,现在他明白过来,已经为时太晚。
  可是他还是不想这么和他断掉。
  作者有话要说:  
    
    ☆、17

  17
  因为这一次案子的工期非常的吃紧,景函根本没想过去跟雇主请病假。
  七点钟的闹钟非常准时的把他从混沌的梦境之中带到现实。景函觉得喉咙和头还是痛得要死,事实上他全身上下就没有哪里不痛。他躺在床上麻木的接受今天还要去跟一帮吃人不吐骨头的麻烦人物打交道这种悲惨现实。
  然后他翻了个身,看到昨夜看过的小说被人合起来规矩的放在床头柜上,书的旁边甚至还有一杯水,温的,估计还掺了蜂蜜。
  这可不是什么好的迹象。景函昏昏沉沉的想着,到底是哪位田螺姑娘这么体贴,都不肯放过一个病得要死的可怜人,还要在一大早上给他这种惊吓。可惜的是他这地方除了画就是画,值钱的东西数量无限趋近于零,也真是难为了人家大晚上这样非法入侵。
  景函端起杯子把水喝掉,甚至都没有思考对方有没有下毒。
  等到他一脸死气沉沉的穿好衣服从卧室里出来,受到的就不止是惊吓了,还有一种难以名状的愤怒。他都病成这幅鬼德行了,客厅里那个该死的男人都要孜孜不倦的来找麻烦,这都是些什么事?
  景函直接无视了餐桌上香气四溢,连卖相都无比赏心悦目的早餐,面无表情的走到坐在他的椅子上看报纸的男人前面。
  “出去。”
  “去洗脸,然后过来吃早餐。”
  “不要装听不懂我说话。”景函恨恨的看他一眼。B城最大的黑帮头子坐在他的客厅,就好像一个真正体贴的,只是出了趟差回来的情人一样让他去吃早餐。
  “粥要冷了。”
  “把钥匙交出来,我不管你是怎么拿到的,我只要你现在,立刻,马上从这里离开。”
  “我自己会走的,阿景,等你病好了我就走。”
  从小到大,景函都对萧远的固执强硬束手无策,这一次亦然。他在想,他是不是太容易对萧远纵容,乃至妥协,才会给了他一种他还能够回到他身边的错觉。景函沉沉的瞥了他一眼,转进了洗手间洗漱。
  早餐是生滚鱼片粥和蒸虾饺,袋子上还有某家五星酒店的标志。景函拿起胡椒罐子面无表情的加进粥里,在心里冷笑萧先生果然大手笔。为了讨他欢心,连明显和他家不在一边的酒店外卖都能这么快带回来,还是温热的,连鱼片都没老。只怕他的那些下属又要在心里讥讽他几句了。
  因为感冒影响了味觉,就算加了那么多胡椒,景函依旧吃不出什么味道,反倒是因为明显的心不在焉差点被鱼刺卡了喉咙。他也没在乎萧远到底吃了还是没有,连萧远倒给他的水都没看一眼,真的是做到了仅仅就吃个早饭。
  “你要去上班?”
  景函好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话一样无谓的嘲笑一声,转过身看着正在收拾餐盒的萧远。
  “人穷志短,拿的是人家给的薪水有什么理由就为这么点小事请假。”
  萧远替他整理餐桌的画面看起来诡异且不和谐。就好像一场穿越了许多时光而来的旧梦和他此刻最厌烦的噩梦重叠成了这副清晨里的身影。一半是旧时的甜蜜,一半是现实的苦涩。
  “这样太辛苦了。”
  “是啊,”景函打开门,即使有太阳,清晨还是凉。感谢萧远的早餐,吃了药之后他感觉全身的力气又回来了一点,让他对撑过这一天又多了几分信心。“可是再辛苦我也要活下去。萧远,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我已经不是你养的那个男孩了。”
  所以他也受不起萧远一时兴起给的温柔了。
  关上门,把萧远留在里面。景函苦涩的想要欺骗自己:等他回来萧远就不在了。可是连他自己都知道这不可能。没什么能让萧远改变主意,他说等他病好就走,那么只要景函无意识流露出一丝疲态,萧远就会多待一分钟。
  报警?他得有多蠢才能做出这种举动。
  萧远敢进来就是看准了没人敢管他。派出所里的小片警,管个小流氓小混混可能还有点用。萧远这种身份地位,就算不是A城的地头蛇,也没人敢动他。
  他听到身后的门又一次被人打开。萧远把手放到他的肩膀上。他紧握的力道几乎让景函承受不住。可是景函没有说出来,只是在萧远看不到的角度皱皱眉。他不想再和萧远提要求,就好像这般亲密的接触还会有下一回似的。
  “我开车送你过去。”
  “谢谢。”
  景函甚至没有费神去给萧远指路。车开得很稳,一路上平稳安静。他还是有点忽冷忽热的低烧,靠着座位无言的望着窗外。
  “左边拐进去停一下。我在这里订做了东西。”
  本来景函是可以亲自给雇主做这块玻璃的,但是因为工期催得紧,景函又不能太长时间不在场只得作罢,说明了要求和规格交到了下面的人手上。现在景函要做的就是检查一下东西到底何不合格,能否达到他的要求。
  事实证明工匠师傅还算是靠谱。没发生细节处偷工减料的破事。
  景函简单地跟萧远说了下他不需要萧远再送他去哪里,让他自己回去。
  送货的人跟着景函到了施工地。这次是对新婚夫妇的新房,婚期订得很近,所以每天施工时间都在延长,希望能早日完成。景函给了人家额外的烟钱才把人打发走。
  本来都不是什么大单子,新人还亲自承担了一部分建材的购入,所以和承包商的摩擦也没有往日那么激烈。好多次他都听见工人在下面阴阴的说他活该一辈子出不了头。阻人财路这种事赶谁摊上谁都得骂人,因此景函也就是草草看他们一眼就走了。
  到了快一点的时候景函才想起来看手机。好多个未接来电都直接被无视了。景函正想着要不要给萧远打过去,萧远的电话就又打了过来。
  “下来,我在小区门口等你。”
  只说完这么一句就挂了电话,连拒绝的权力都没有留给他。
  景函茫茫然的下了楼,萧远果然在那个地方,靠着车抽烟,完全是活腻了生怕暗杀的人找不到目标的样子。萧远看到他就掐了烟,探手在他额头上试试体温。
  “先去吃饭。吃完饭再吃药。”
  不知道萧远开车带他去了什么地方,大概是一家不对外经营的私房菜馆。一到那里,连点菜都没有东西就上了上来。如果撇去一同吃的人的身份不提,景函还是相当喜欢这里的菜肴的。就算他感冒味觉失灵都能尝出几分鲜美便可想这儿的主厨有多大的本事。
  饭后,萧远看着他吃了药,让他到休息室睡了半个小时后才叫醒他。景函还是不舒服的厉害,也没有过于激烈的反抗。只觉得在他睡着的时候身边其实是有人的。
  送他回工地之后,萧远跟他说晚上他还会在这个地方等他。
  景函迅速的回头看了萧远一眼,察觉到萧远正盯着他看之后迅速转了回去。
  如果他还是十八岁,肯定会义无反顾的投入萧远的怀抱。
  可惜他已经二十八岁了。
  作者有话要说:  
    
    ☆、18

  18
  下工已经是晚上八点。景函走到小区门口,看到正在等他的人不禁苦笑了一下。
  不是萧远,来人三十多岁,五官算不得出众却生来带有一股狠厉肃杀的气息,额角的地方有处旧伤,嘴角抿成一条平直的线,目不斜视的看向远方。
  “霍哥。”
  景函走到那人身边,即使那人不看他,他也规规矩矩叫了一声。
  “别叫我哥。”那人眉头也不皱的就反驳了他。“你不是选了白面上的路怎么又和萧少搅合上了?”
  “我也不想的。”说着,抬起手疲惫的揉揉太阳穴,看着被他称为霍哥的男人替他拉开车门,景函坐了上去,把自家地址报给了他。
  霍哥递给他一个袋子。景函打开一看,是今早吃过的那家酒店,只不过从早茶换成了正经的炒菜和煲汤。这一看就知道不是霍哥能做出来的事,景函了然的放下东西,朝着正专心开车的男人投过视线。
  “萧少让我给你的。还让我转告你,‘对不起,实在脱不开身来接你’。”
  原本该是温情且无奈的话语被霍哥用这种平板僵直的语气说了出来,惹得景函有点哭笑不得。萧远这一手实在是卑鄙,不仅派人来看住了他,还换了种方式告知心腹,景函是他身边的人。毕竟能让萧远手下的霍哥给他开车,排场不是一般的大。
  “萧远做什么我也不关心,我只想知道多少人知道萧远昨晚在我那过的夜。”
  “没几个。萧少来这里来的很隐蔽,毕竟他也有要事要办。”
  霍哥这话说得很有意思。景函昏昏沉沉的打着瞌睡,脑子里尽其所能的分析着。萧远没把这种事宣扬出去景函就得谢天谢地。还有……要事。霍哥这是要拐着弯告诉他别自作多情,萧远不过是顺便来看看他吗?
  当年霍哥就是为数不多几个知情者里最反对他和萧远的事情的人。景函完全不惊奇他会这么讲。他就算开支票让景函立刻离开,景函都不会感到意外。
  “你想多了,霍哥。”
  “别和萧少扯来扯去。”霍哥根本没有因为他的三言两语缓和下来,甚至不自觉带上了一点急躁。“你选的是白面,和萧少纠缠不清你们谁都讨不到好。”
  ——现在的你根本没有资格和能力站在萧少身边。放手吧。
  “萧远派你去查了什么?”景函倦怠的抬起眼睛瞅他,见他巍然不动的神色终于出现裂痕。“当年的事你知道了多少,才会这么急躁的想要我和你家萧少划清界限。”
  他就知道,萧远肯定会查他,用能把人掘地三尺,挖出祖宗十八代没一点琐碎的力度来查他。这样的任务怎么可能会交给外人。就算不为他的脸面,也要想起他曾经萧家养子,萧远地下情人的身份。
  景函不会天真到认为萧远和霍哥还被蒙在鼓里。
  “你也清楚你家萧少需要的从来不是我这样的情人。”就算没有足够站在他身边的能力,也要是他们那个世界里的人。景函在萧远有意无意的导向下甚至连那个世界真正的大门都没有走进,更别提他还选择了一条和血火彻底不沾边的路——艺术。“我清楚自己的分量,就算以前不,现在也懂了。萧家有难的时候萧远想不到我,等一切安定了他又可以回过头找我,你觉得我对他算什么东西?”
  比玩具好一点,大概更像一手养大的宠物。
  在道上呼风唤雨的霍哥神色复杂的分神看看面色如常的景函,重重的叹了口气。
  “不是这样的。萧少对你是来真心的。”他似乎也不习惯说这样的话。“只是现在你们再在一起只会折磨对方。萧少也知道你遭受了什么,他根本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你……”
  “很脏?”景函看着窗户外面。“我也这么觉得……”
  “闭嘴。”霍哥开口打断他。“没人这么想你。我想说的是,曾经的事是萧少对不起你,你肯定不会原谅萧少,还不如一刀两断免得两个人见了都难受。”
  “这可真不像你会说的话。”景函想起曾经那个更加冷峻,更加惜字如金,走在外面可以吓哭小孩的霍哥,和现在这个能够一本正经分析他和萧远之间感情死局的男人,简直翻天覆地。
  “景函,人都是会变的。”
  “我知道。”只是他仍旧不知道当年的事是萧远再他不知道的地方变了,还是这就是他的本性。
  “虽然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不该说就闭嘴,你都别让我参合这些事了。”
  “这事和你有关。”
  “你觉得你暗恋我所以让我和萧远划清界限投奔你?”
  霍哥的脸色瞬间黑了一半。景函开始反省他那个语气是不是太像陈羽了一点。
  “我结婚了。”他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这么一句话。“白家要倒了,我觉得我要跟你说一声。”
  “哦。”景函拖长了调子应了声,像是从来没认识过霍哥一样看他。“我就得补说恭喜了。当然,我没兴趣知道是哪家姑娘。至于最后那件事,你和我说有什么用?”
  莫约是那语气过分于己无关,霍哥都都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景函心知肚明这反应着实正常。白家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他一个小人物纵然有千般仇怨,又能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更何况这话是霍哥说出来的,能让他开口只有一个原因:他上头那位是动了手的。
  霍哥上面是谁所有人都心照不宣。
  “你多小心。”
  “这不就是你们的工作了?”景函似乎是倦到极致,声音都模模糊糊的。“你让我小心,我能怎么办?真是小心就能避开的,五年前我也不会那么惨。告诉你上头那位,做事干净点,别像之前那样给我惹麻烦。”
  送景函到楼下,霍哥没有立刻把车开走,反倒是在附近几个位置看了看。刚才景函说对了一件事:萧远确实让他安插了人手在景函身边。白家察觉到动手的人是谁不过是早晚问题,这一回萧远要亲自断绝了有人对景函下手的念头。
  只是不管怎么样,已经造成的恶果萧远都得亲自品尝。
  霍哥一直在楼底下等到凌晨两点,其间,景函卧室的灯光是在十二点熄掉的。萧远一身疲惫的听他说了几句就上了楼。霍哥看着自家老板的身影,摇摇头。
  萧远开了门,室内一片漆黑。他也没开灯,这么多年的刻意培养下他的夜视能力比一般人好上许多,所以也就能在上次骤然断电里察觉到景函的不正常……。想到这里他再一次回忆起调查结果上的白纸黑字。
  其实也就轻飘飘的一段话,只是萧远完全不敢去想想这背后所代表的那些残忍和黑暗。
  他站在黑面的顶端,自然清楚真要折磨一个人会有哪些手段,也从来不会吝惜于运用折磨去获取某些必须的事物。担当某一天,这些东西被用在他……爱着的人身上时,他才真的慌了神。
  景函看起来睡得很熟。病情似乎已经趋于稳定,没再变本加厉的折磨床上的人。萧远不自觉的露出一抹微笑。景函的睡颜相当的好看,精致的轮廓线条因为沉睡显得极为柔和,狭长的眼尾和柔软的嘴唇几乎让人有亲吻的冲动。
  萧远差一点控制不住这种心脏狂跳的冲动。
  他只想着哪怕是触碰一下这个人,就一下也好。
  曾经那么多次被他拒不承认的冲动在今日竟成了这般求而不得的奢念。
  在他的手指终于触碰到景函皮肤的那一刻,掌下的人无声睁开了眼睛。萧远看的很清楚,那眼神里带着十成十的自我厌弃。
  “你都不觉得肮脏吗?萧远,我很好奇你是怎么能忍耐着待在我身边的。”
  作者有话要说:  
    
    ☆、19

  19
  萧远是有轻微洁癖的。
  这一点景函比其他任何人都清楚。
  从萧远还是个少年时起,底下就有无数的男男女女疯了一样想爬上他的床。不为萧少的名头,单凭萧远本身的条件及足够迷倒一排人。但就景函所知,他们之中几乎没有人做到。萧远骨子里的洁癖让他没法忍耐太久陌生人的体温和气味。 
  萧远曾有过的情人非常少,而且差不多都是一个晚上的关系。景函是萧远情人之中持续时间最长的。这样的差别待遇或许是出于不够真挚的爱,又或许是出于时间留下的那些习惯。再怎么说他也是陪萧远长大的,对对方的深刻认知自是他人无法相比。
  景函伸手握住萧远用来触碰他的那只手。萧远的手上有着枪茧,指节处还有旧伤,而景函的手心则温软细腻。萧远想要反过来触碰他,却最终屈服在那股并不大的力道之中,就好似景函纤细修长的手指有千斤重那般。
  在黑暗之中,萧远感到全部的感官都被调动了起来。景函从床上支起身,抬起头就着萧远略微俯下来的姿势和他对视。令人感到奇怪的是景函竟然是带着一种可以称得上是愉快的微笑,一反常态亲昵的靠近了萧远,直到两人呼出的气息都暧昧的交融。
  萧远从来没有这样心慌过。
  就连景函第一次吻他他都没有这样心跳如鼓。
  他一直都知道景函对他存在某种影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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