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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烬作者:泠司-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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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我见过你那小孩。”他想了想,接着说。“不是在葬礼上,应该是更久之前。在葬礼上我就觉得他眼熟,没想到还真的是。”
  “你见过他?”
  “萧远,”祁三爷也没再和他接着说那个话题。“你是真的喜欢那小孩吗?喜欢到非他不可,眼里再也容不得其他人,能够甘心只守着这么一个人过一辈子吗?如果你只是觉得愧疚,想补偿他,你可以马上回去,这事就当我们说过,至于合作等你真的准备好了再来找我也不迟。”
  “如果不是我就不会来找你。”
  “记着你今天说过的话。当年的事我知道的不太多,是我手底下的一个人把那孩子带出来送医院的。你要真想知道细节就自己去查。白家这种不积德的事情做多了,就算不是我和你,也总有人会看不过去的。”
  萧远将脸埋进手掌里,声音干涩。
  “全部都是我的错。就算那时我再艰难,只要我能让人稍微注意一下他就不会发生这些事。我从来没想过要毁了他。我以为我不去见他他就会过得好一点。可你也看见我到底做了什么。”
  “说实话,萧远,我挺看不上你这种人的。”祁三爷拿起一旁的酒瓶,自顾自的倒满杯子。“有的时候不知道珍惜,其实也是男人的通病。你想过他如果再也不肯和你在一起,你要怎么办没有?”
  “还能怎么办。”萧远平静下来,即使依旧痛苦,也不轻易流露在表面。“我做错事,我就得付出代价。这一点对谁都一样。”
  “你就算把白家连根拔起,当年的事也不能一笔勾销。”
  “我从没想过。”
  “其实吧,你来得正是时候。刚好姓白的也欺负到我家小孩头上去了。”祁三爷声音里终于有了几分狠意,他毕竟还是那个风里来雨里去的人物,总不能整日忍气吞声。“就算我和他不是那种关系,我也是从他十七八岁看到现在的。我表面上洗白了,姓白的就不知道谁才是这里真正说得上话的人了。”
  “要做就做的干脆点。白家自己内部的一滩烂帐都没算清白就开始觊觎别人的东西,我看他们是这几年日子太好过了。”想起他曾见过的那些贪婪嘴脸,萧远不禁轻蔑的摇摇头。“白邵宇说是嫡子,底下没被承认的兄弟其实还是很有几个的。就算他自己有几分本事,也扛不住那群吸血虫。”
  “你知道祁家洗白不太容易,我还带着黑道这边的东西,但祁家其他的人可不是这样了。所以我需要你的帮助,不能给白家一点点的活路让他们卷土重来。”
  “这是自然。”萧远想起了一些事情。“白邵宇让我来处理。”
  “话别说得太满。”祁三爷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但如果真落你手上,我是没意见的。哦对了,你看这我这个地方,有没有那么一点点眼熟。”
  “有一点。”
  “你那小孩给我做的。”看着萧远皱眉,祁三爷叹口气。“他出院后也没钱报答我,我就让手下约着他给做了这里的装潢。做完之后我还想付他钱都被拒绝了。你这小孩是有真本事的人,怀璧其罪的道理我想你不会不懂。”
  萧远哪里会不明白这直接的暗示。
  “我会去查的。和当年的事情一起。”
  祁三爷对着他举起杯子,即使萧远一动也不动,他也没显出被扰了兴致的模样。
  “那么提前预祝我们合作成功。”
  作者有话要说:  
    
    ☆、15

  15
  大概是确定了今后的合作关系,陈大设计师这阵子比之前还要来得殷勤。
  “唔,至于为什么,我可不希望好不容易定下来就因为我人没看牢被挖了墙角。”陈老板非常不把自己当客人的坐在景函家的客厅,喝着老同学泡的茶,格外坦荡的说着理由。
  “吃我的喝我的,你还有一点出息吗?”景函受不了的翻个白眼。
  “这是讨好今后老板必须付出的一部分。”
  “我现在可不缺你那点工资。”
  “你那男人出手还真大方,我怎么就没这么个心怀愧疚的前男友?”
  陈羽放下茶杯,神情坦然的好像他真的有多羡慕一样。这么几个月下来,他也算是听景函把他和萧远这么多年的纠葛撇去最不堪的部分讲了个大概,从一开始的讳莫如深到现在能自如的拿来调侃。
  就好像曾经深可见骨的伤口已经真的愈合了一般不再疼痛。
  “那你得先有个男朋友,才能把他变成过去式。”
  “说真的,我觉得这样也好。”陈羽从角落里扒拉出景函随便堆放的画框。“起码你不像一开始那样死气沉沉了。要是离开那男人能让你好过点,我是百分百支持你和他桥归桥路归路的。”
  “有那么糟?”
  “有。”陈羽低着头专心看景函的画作,精准得一如既往,比起少年时期那个赢不了的对手只进不退。“那个时候你看起来像是对一切都丧失了热情,疲倦又对一切充满戒备,一句话不对都能逼得你像是要咬人。现在就好多了,起码看起来像个活着的人了。”
  “我还没断气……”
  “断气就得送太平间了。”陈羽抬起头用一种“这么久不见怎么智商下降这么多”的眼神打量着景函。“我还不至于是不是和活人打交道都分不出来。”
  “你实话告诉我,你最近又看了什么奇怪的片子?”
  “我只是顺着你的话往下说,你至于这么编排我么?”
  景函终于从手上的小说里分出了一点目光给沙发上一副大爷做派的陈羽。自从陈羽确定不再和华庭续约之后,就不再有新的工作落到他的手上,即使陈羽已经在业界这般闻名,能够出去接一点私活,他也选择了让自己好好休息一段时间。
  当然,景函揉揉额角,这休息不该包括定期来他家骚扰,和真觉得好奇和他一起去Bacchus。
  “你就不能出国,找个地方度度假,晒晒太阳,找个胸很大的姑娘过个夜,确定下来,然后不要每天像个二百五一样来我家?”
  “你到底在嫌弃我什么。”
  “我已经半年没找到人过夜了,你觉得呢?”有心思去Bacchus的几次先是被萧远搅黄,又是被陈羽拖累,剩下的都是些妖妖娆娆的小零和脑子不知几两重的一让人看着心烦。
  “……”陈羽非常惊恐的看了他一眼,两眼。
  “我对你有没有兴趣上学那会你就该知道了。”
  陈羽没再接腔,只是隐隐约约能听到他在念叨“谁知道你这么多年品没有没有变好一点……”景函简直要被他气笑了。上次在Bacchus,陈羽虽然表现得一派沉稳,但是被圈子里一个非常红的一稍稍露骨的调戏了一番就差点当场爆掉,直拖景函给他当挡箭牌生生让他和一个清秀的男孩错开了。
  而且他看上那时的萧远真的不算品味太烂,即使虚情假意难辨真心,萧远这种平日里杀伐果断的男人难得温柔叫人怎能不心动。
  景函抿起嘴唇浅笑不做声。
  他不喜欢做下面的那个,除了萧远,很难再有人能让他那般心甘情愿。他喜欢那些有棱有角的男孩子,即使性格没那么温顺他也觉得可爱。只是欢场里对他胃口的实在是少之又少,真有那么几个,就算看他顺眼他也舍不得去糟蹋别人的真心。
  大概是尝过那种真心被人踩在脚底的痛,他对那些男孩子总是格外心软却又残酷。
  “你说我是不是该去找个男朋友安定下来。”
  这些年他不是没有遇见过好的男孩子,其中有一个就明显的告诉过他,他对他一见钟情。可景函只是亲亲他的额头,温和的跟他说对不起。那个晚上他们甚至没有做下去。景函做不到在明知对方揣着真心奉上的时候还装作一无所知的去享用那分苦涩的甜蜜。
  那个男孩子搂着景函把眼泪全部蹭在他的胸口。景函知道这是个多么好的男孩子,竟然能让他遇到。若是无法回以真心,起码不该空耗他最美好的时光。萧远留给他的痛楚那么深,让他生怕把自己变得同他一样。
  “如果你真的准备好了,就去找吧。再坏也坏不过你的前一个。”
  “说的也是。再坏又能怎样呢。”
  这么些日子以来陈羽已经把景函的公寓摸了个遍。两个人像是又回到了最年轻,最无所顾忌的学生时代,重温那些能够一起讨论思路和技巧的年纪。陈羽这几年的成绩所有人都看在眼里,而景函的虽然未曾见过天日,但能从昔日的对头嘴里换来一句肯定,似乎那些苦楚也少去了三分。
  “我就说你不可能会不想竞标那家海滨酒店。”
  陈羽翻到景函那份甚至没有标题的策划稿,语气里丝毫没有讽刺。他并没有选择避讳,就算那是他履历上最辉煌的一笔。因为他了解景函的骄傲并不需要这种不合时宜的“体贴”。
  “是啊,我想的都快死了。”
  景函轻飘飘的在外面说着,顺便将烧好的狮子头出了锅。
  “为什么不参加?”陈羽一面放下手上的东西一面叫着好香好香从工作间出来。“对手是你的话我可能没有赢的希望。”
  “再好的东西,”景函在餐桌上拿起刀切开狮子头,有条不紊的分给活脱脱饿死鬼投胎的陈羽。“不和自己姓,我宁可它烂死都不愿为他人作嫁衣裳。”
  “你这么说我倒是想起来天颐几年前那笔大单子。”陈羽阁下筷子,语气相当轻蔑。“我还说那姓王的怎么这么有本事,能做出这么精致的手笔。现在想来,只怕当中j□j分都不是他的本事吧。”
  “天颐上面的人姓陆。姓陆的有户姻亲姓王。”
  这是天颐许多人都清楚的事情。不怪姓王的这么处处挤兑他,恨不得他当即消失了便好。看到他似乎有个极为强势的靠山,姓王的比谁都慌了神。
  景函搁下手里的餐刀。再早几年,他是真的想过让姓王的下地狱。
  也亏得姓王的比谁都心虚。
  连他自己都怕遭报应,那为什么改掉他的名字时能做的这么顺手。
  作者有话要说:  
    
    ☆、16

  16
  直到夏天彻底过去,景函都没再见过萧远。
  他所说的等待究竟是多久,又要用多久萧远才会意识到景函早就不会再等待他虚无缥缈的承诺和未来。
  在匆匆走过了人生中本该最美丽的时光之后,他已经不起这般耗损。
  景函从施工现场出来之后已是晚上七点多,天黑得早入冬的秋风吹进衣领里,寒意萧瑟入骨,直让他后悔早上没有听天气预报的带上那件厚外套。小李下午没有跟他过来,景函就准备一个人直接打车回了家。
  陈羽和华庭的合同在上个星期彻底到了头。因为景函的合同还有一个多月,陈羽这几年也确实是忙的不行,所以陈羽选择听从了景函的建议出去度了个假。偶尔接到陈羽从酒店打来的电话,听他颠三倒四的讲述旅途之中的见闻和突如其来的灵感,景函有时半睡半醒的听着,有时甚至根本没有睡下反而被那个午夜打骚扰电话的人赶着去休息。
  这种不带暧昧,直白的友善简直是他此刻生命中最大的难得。
  这个点想要打到车其实是相当不容易的,何况这块是四环外的新楼盘,地段不太好,打车更成问题。景函一面吹着冷风,一面仔细留意着路上的情况,只求在真的冻出什么毛病之前能够回家。
  他从七点半吹到八点差七分终于打到了车。上车的时候既觉得脑子有点发沉。回到家随便吃了点东西,洗个澡出来之后连喉咙都开始烧的疼。再迟钝的人也能意识到是怎么回事。换季的时节,昼夜温差大,就算是南方城市,冷起来也是相当刺激的。
  大概是这几天熬夜熬狠了,把身体底子透支了许多,现在只是吹了点冷风就报应到头上了。
  景函许久没生病,一个人居住更不可能随时储备些头疼脑热的药,只能穿上外套认命的下楼去附近的药方买。下楼下到一半,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景函根本没心思去看到底是谁选了这么个点给他打电话。
  “……”
  电话那头没人说话,只有轻柔的呼吸声传来,在黑暗的楼道里,清晰的就像那人正站在他的身后。
  “萧远。”
  “是我。”
  是了,凭借萧先生的能力地位,上次都能准确的把车开到他面前对那群人示威,这次只是给他打个电话让他不要忘记自己的存在又是多难的事呢。
  “那么你有什么事吗?”
  “你最近还好吗?”萧远丝毫没有被他的冷淡所影响,声线平和,就像曾经景函短暂离开他身边每一次打电话过来问候他近况一样,温柔又体贴。“最近天气转凉,注意照顾自己,不要感冒了。”
  “萧远,需要我说出来吗?你到底查到了什么才会这样急冲冲的想要确定我过得怎么样穿了几件衣服这种幼稚的问题。”景函觉得头疼的更厉害了,顺便连说话都不太客气,丝毫不想再陪他无意义的兜圈子。“我很好,那种蠢事我不会再做第二遍。你养大我我一直都很感激,就算是为了你,为了我自己我都不想死。”
  留给他一句等他,然后在他真的已经快要忘记时候又阴魂不散的提醒他他曾有过那样的过去。凭什么呢?他的等待就真的如此廉价,可以轻易许诺吗?
  “只是因为我很想你。”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终于来了这么一句。
  “……”景函听见自己无比失望的叹息。即使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他还是会对萧远感到失望。“萧远,为什么你就不能真的放过我呢?你想的那个人真的是我吗?你这样苛求的一个人真的能够心无芥蒂的接受现在这个我吗?”
  连他有时候都无法接受这个自己,为什么还会有人能够接受。
  “只要是你我都可以。阿景,那根本不是你的错,为什么你要替我来背负这些东西?”
  “萧远,太迟了。”
  说完景函挂掉了电话。他知道萧远会明白他在说什么。在他最需要他说出那些话语,需要他来替他背负某些东西的时候,萧远其实是不在他的身边的。
  药店的阿姨非常热心的给他推荐了几种感冒药,还反复叮嘱景函一个人住需要留意气温变化,想起刚才那个男人的问候,景函不自在的想笑。该死的乌鸦嘴。打个电话提醒他不要这样那样他就病的要死不活。
  晚上十二点,景函正全身发烫睡得极不安稳,陈羽的电话就打了过来。景函从床上撑起身体去捞放得远远的手机,接起来的时候发现嗓音哑的厉害。
  “你到哪了?”
  “意大利威尼斯……你声音听起来怪怪的。”
  “……大概是越洋电话的信号问题吧。”景函随口扯了个理由。他并不想用自己这无关紧要的小病来打扰好友难得的休假,那样难免太不人道。
  “你应该跟我一起来。”陈宇的声音里充满了激情。
  “我上学的时候去过威尼斯。”
  “不,我是说现在,和未来,你应该来这里。”陈羽难得的听起来极其认真。“因为威尼斯真的是一座极为美丽的城市,而就是因为它太美了,上帝决定召回它,能够看见它的机会在今后只会越来越少。我不希望你在未来的日子里后悔。”
  “你就像个不入流的三俗诗人。”景函听着他的话语不自觉的微笑。
  “这真不像是什么夸赞。”陈羽随便的抱怨几句。“说真的,你该来意大利,这儿的帅哥热情奔放,性感的我都觉得有点把持不住。”
  “那你就上啊,”景函换了边手拿电话。“电话号码是塞你牛仔裤后袋还是胸前?”
  “……都有。”
  “你不会是刚好参加了什么游行吧。”
  “你真的没有跟踪我吗?!”
  “……”景函开始深深的怀疑他们之中到底谁才是喜欢男人的那个人。陈羽这做派简直比他个正经的基佬还要像GAY。
  “你们那现在几点了?”
  “原来陈老板也知道关心这个问题,”躺在床上,景函懒洋洋的看了眼墙上挂着的钟。“十二点三十四,我该去睡觉了,明天还要跑工地,和终于解脱的陈老板完全没法比。”
  “朕准了,你快去休息吧。”
  挂断电话,景函没有立刻去睡,头疼得厉害,虽说吃了药可还是止不住的低烧。他借着床头灯暗黄的灯光看起了放在枕头边上的小说,只觉得平日里还挺容易的字母在此刻变成了弯弯绕绕的鬼画符。
  他在心里和自己开了个玩笑,假如有一天他真的病死在这房间里,陈羽不来,公司里请了假,又有谁会发现他不在了呢?深更半夜一个人,这样的想法难免会有那么一点凄凉。凄凉到他会希望身边有个谁,只要一点点的真心,只要能不背叛他,他就能陪那个人过一辈子。
  胡思乱想间,景函还是不知不觉的昏睡过去。也就没有注意在天快亮的时候,有人打开了他家的门。从电话里萧远就听出了景函声音不对劲。联系对他过往的了解,也就能猜出到底是怎么回事。
  也许是被景函那句太迟了所刺激,萧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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