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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认真作者:风渡-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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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没有走的很快,至少还坐在车上抽了一根烟,最後扔掉烟头,发动引擎,不禁嗤笑一声,低声道:“脑子进水了麽?找他来干什麽。”
  居於高位的人常常会有一种高处不胜寒的感觉。范其铮经常会感到孤独。是那种忙忙碌碌找不到方向,也没有对手的孤独。他突然有些後悔,有些疲惫。
  功名利禄,真的攥到了手,却不快乐。范其铮在一片黑暗的高速上行驶,心里隐隐的产生了一个念头。关於李燃,如果退出这个名利场就可以得到李燃的话……





☆、二十章 走向‘死亡’

全球四大时装周,已全部向他发出了邀约,按往年旧例范其铮早就满世界乱飞去了,但他今年已经推了三个,只答应巴黎时装周的秀。他一直不太喜欢米兰和伦敦,排外性太强,且抱残守缺,纽约铜臭味太重。而且如果说米兰意味著技术,纽约意味著商业,伦敦意味著胆色,巴黎就意味著梦想。那是曾经实现他梦想的地方。
  巴黎每年有两个时段举办,春夏装在3月份左右,秋冬季在九月左右。每次在大约一个月内相继会举办300余场时装发布会。全球的设计师都在此时摩拳擦掌,血脉沸腾。
 
 凭借法国时装协会的影响,卢浮宫卡鲁塞勒大厅和杜乐丽花园被开放成为官方秀场。他们向全球的媒体与买手,推介时装周上将会露面的每一位设计师。在仿货横行的今日,更是有盗版灭盗版,全力为“法国制造”保驾护航。
 范其铮一只手握著方向盘,一只手给杨柏文打电话,对方一晚上被人吵醒两次,还是同一个人,已经处於崩溃的边缘,压低了声音道:“你如果没说出什麽有含金量的话来,爷明天早晨就把你分尸之後扔到乱葬岗去。”
 他面色不变,一双细长的眸里却似藏了冷剑,冰凉,犀利,孤注一掷。
 “今年巴黎时装周哪个牌子的发布会不是在平地上举行的?”
 “啊?”杨柏文怔愣了一下,翻身下床去调机密文件,“我说你问这个干什麽,以前你是Cussi的御用模特,今年他一……就有大批的著名设计师来约你,随便挑几个不就完了。”
 “有了有了……Cannel怎麽样,拉格菲老佛爷今年把巴黎大皇宫装扮成“水晶岩洞”……”
 “我说,让你找不在平地上举行的男装发布会。”范其铮开口打断他,换档提速,跑车的速度越发可怖。
 “嗯……”杨柏文用最快的速度翻阅著晦涩难辨的文件,他的法文还没好到这个程度,“W<, Gianfranco Ferre, Christian Dior……不行,太少了。你知道,巴黎时装周的男装发布会几乎没有高展T台,你又不喜欢川久保玲的风格。你最爱的Armani也是平地伸展台。Jil Sander和Roberto前几天竟然同时给我打电话,问你是不是能上Dior Homme和Prada的秀。”
 范其铮笑了一声,可称和颜悦色,“我记得Sander的御用模特是Clement,全球男模排行榜位列第三,那是个优雅的让男人都动心的法国人,我尚且落了他一名。”
 杨柏文正色道:“别那麽说话,时尚界谁不知道,你是被老佛爷亲口肯定过的。我经常回忆起他那夸张的口气,真的,‘Kingson,Kingson!你是这世上最适合Dior Homme和Cussi品牌的男模,我真爱你。’”
 Cussi……范其铮心头一颤,他早看过了百年孤独的设计稿,舒云说的一点都没错,那将会是不二的传世经典,那会掀起明年的生产热潮,到时候,不管是川久保玲的MEdes GARCONS 还是奥斯华?宝顿 的Givenchy都再难望其项背。
 但是,百年孤独的设计理念,却是‘死亡’。死於孤寂,生於孤寂,置之死地而後生。这个系列带著一种引人迈向死亡和生存悖论的魔力。
 舒云已殁,他对他仅剩的期待就是把百年孤独发扬光大。
 舒云,你到底还是了解我的。这是我等了十几年的作品,也是我向李燃宣战的武器。我要演绎出最极致而盛大的‘死亡’,替你向整个设计界证明,Cussi,哪怕再过十年,二十年,依然是不能泯灭的东方之神。
 他蓦然奇异的微笑了一下,柔声道:“找不到就不找了,今年我只走Cussi一个人的秀。且ZR只用三个模特。我,孟弗之,杨筝。把现场设计成高展T台。”
 “别逗了。”杨柏文只当他在开玩笑,懒洋洋的道:“那两个初出茅庐的小子不是去丢脸的就是去找死的,还有,老佛爷的邀请函已经送来了,只走一个人的秀,就意味著违抗凯撒大帝,还活不活了?”
 范其铮没有把车开回家,而是拐向了去凤凰山的路,道:“给我半年时间。九月的秋冬展上,我会为ZR带来超过一个亿的收益。至於老佛爷,他看到秀自然会明白我为什麽会推了他的邀约。”
 半年,七个月。把两个初出茅庐的嫩模改造成可以登上四大时装周魁首的名模,何其艰难!何其传奇!就算是他自己,也是花了七年时间,整整七年的春夏秋冬。老实说,当时,没有人相信范其铮可以做到。
  
 杨柏文震惊著死机了。范其铮微微一笑,淡道:“柏文,接下来的半年,ZR交给你了。帮我看好它,那座楼里曾经有舒云和古琛毕生的心血。”
 还有我的爱情……这是不曾说出口的话。
 这七个月,有很多事做。云茵要亲手把百年孤独做出来,杨筝和孟弗之要像海绵一样把范其铮十几年的经验知识全部吸收,杨柏文要一个人独撑起ZR的大局,范其铮肩负著舒云的使命,古琛延续下来的传奇。
 ZR的精英们彻底忙疯了。时尚界,是个会令人无法自拔的世界。
 再次回到凤凰山上的别墅,范其铮几欲泫然。他这半年明白了很多事,恨这种心情突然走的很远,就像以往的不公和屈辱现在来看都不那麽鲜明,留下的,只是宽容和懊丧。对那一死一疯的两人,也对自己。
 好像舒云还在对他笑一样。那种纤细而温暖的笑容,雨化万物。
 “你说,你都不在了,如果我累了,谁让我休息,如果我迷路了,谁来带我回家,如果我不知道怎麽演绎你亲手创造的牌子,谁帮我答疑解惑……”
 他恍若失神的嗫嚅著,坐在陡峭的山路上,微眯著眸,在夜色中点燃了一根烟,Seven…Mention,淡淡烟草香味。
 日出的时候,天际一片血红,撒在他身上,留下大片的阴影。范其铮花了一夜的时间来做出这个决定。关於半年後,他该如何华丽的在时尚界谢幕。他热爱模特业,很早就做好了这个准备,生在万众瞩目的T台上,光影里,就算是死,也要死於此。
 不想死,但也不想再那麽漂泊孤独下去。
 孟弗之早晨四点半接到了范总的电话,整个人快抓狂了,因为电话里,那个人用掉冰碴子的语气说,40分锺之内和杨筝赶到凤凰山。
 他打著哈欠,迷迷糊糊地去车站坐通往远郊的大巴。在车上翻到了杨筝的电话,许久才接通,那人无疑也是疲惫的。
 “喂,阿筝哪,师父让我带著你去凤凰山,40分锺之内,快出家门吧,哎哟喂,这太他妈不是人过得了啊。”
 阿筝?已经熟到这个程度了?杨筝微微蹙眉,从床头摸到眼镜戴上,淡道:“只有40分锺,现在?”
 然後,他听到了白狐的鼾声……
 事实上,读者们,把孟弗之变成白狐远远比改造杨筝困难,是吧?不过,通过李燃和范其铮的例子我们充分可以看出,忠犬淡定攻还是比狠毒女王受有前途的。
 两人风尘仆仆的赶到远郊的时候又收到了范其铮的电话,说是上山的时候不许走台阶,用爬的。
 距离四十分锺的时限只剩下不到十五分锺。孟弗之按著太阳穴朗声号了两声,却见杨筝已经开始顺著山路往上爬了。
 “我说,你倒是等等我啊你!”他两步追上去,翻山越岭。
 凤凰山并不陡,没有安全问题,但是曲折,爬起来要很费体力,从胳膊到腿,甚至是腰无一不要费尽全力。只是,此刻两个人都很困,爬起来负担更重了。
 杨筝细白的手指都被湿泥铺满,身上深深浅浅的污渍,额上汗水淋漓。仍是咬紧了下唇用劲扒住有棱角的地方。反观孟弗之,跟泥猴子一样噌噌噌的窜,都快到顶了。
 十五分锺之後,接近顶端,但力已用尽,孟弗之趴在山顶,一双亮晶晶的黑眸朝下看,向他伸出了自己的手,傻笑道:“阿筝,来,我拽著你,再坚持一下。”
 朝阳在他身後,一片温暖的光影。杨筝不觉指尖一颤,冷冷道:“你别管我,范总等著呢。”
 “唉,师父不就是拿来撒娇耍赖的嘛,我就不信晚几分锺他会把我谋杀了。”孟弗之笑声朗朗,坚持端著手。
 杨筝沈默,往上攀爬几步,却避过了他的手,从另外一侧上去。孟弗之愣了,但是见到杨筝足下一软,几乎要摔下去的时候神色一变,嘻皮笑脸的模样转眼是凝重冷定,伸手一捞,死命攥住了他的手,怒道:“我靠!你傻不傻,跟小媳妇上轿一样别扭,你以为为啥师父让我带著你来,因为我上得来,你上不来!”
 闻言,杨筝血气上涌,又气愤又羞恼,稳住自己的身体,竭尽全力往上送,借著孟弗之的力道,很快上了山顶。
 那种感觉不太好。两只都是湿泥的手死命纠缠在一起,谁也不肯放开谁,掌心都是汗。但是安全,稳定,温暖。
 待他一上山,孟弗之立刻甩开了自己的手,冷笑道:“不碰你了还不行麽?”
 他的面部是比较深轮廓的,有点像欧洲人的样子,刻意沈下脸的时候就显得冷漠而谨重。他没看到杨筝垂下眼时一闪即逝的无措。
 转过眼,没有走几步,就见一人静静的站在面前。黑衣黑发,凤目红唇,神色淡漠如同一尊大理石雕塑。
 但是,这尊雕塑手里却拿著一根藤条和一把量尺。
 范其铮看了一眼两人,淡道:“白狐,绕著凤凰山跑六圈。慢匀速跑,一个小时之後回来。杨筝,跟我来,洗澡吃饭。”
 
 “我……他……不是,凭什麽呢!”孟弗之瞪大了眼睛,愤恨且幽怨。
 范其铮仍旧没什麽表情,把量尺往他腿上一拍,淡道:“凭你还需要把腿部肌肉练厚两厘米。”
 他没有时间了。塑形,调理肤色,教台步,教表情掌控,教基本知识,带他们结识设计师,教谈吐礼仪,默契配合……哪一样不用时间,可是,必须全部缩减在七个月内完成。
 为了那场死亡盛宴,今年的春夏展他连面都没露,每一环,都绝不能出差错。
 杨筝跟著他走进别墅,先洗掉一身的污泥,发现浴室里早就有一套放好的换洗衣服。一件桔色范思哲高级定制成衣,一条墨绿色手工休闲裤。
 早餐是范其铮亲自做的,两份沙律炭烤牛排,两杯脱脂牛乳,一份蔬菜沙拉,两块蒜茸面包。
 杨筝有些惊异的坐在餐桌边,范其铮正侧坐在沙发上钻研一份设计图,淡道:“把这个表情收回去,如果在Dior Homme秀场Clement露出你现在这个神色,所有的设计师都会重新考虑自己的邀约。因为专业模特在很多人眼里是自信,优雅,天使脸孔魔鬼身材的代名词,老佛爷也没法免俗。”
 大约一个小时之後,孟弗之气喘如牛脸色苍白的跑了进来,直接半跪在了地上,一句话也说不出。
 范其铮缓步走来,黑色的意大利手工皮鞋发出清脆的响声,他居高临下,冷冷道:“你没有匀慢速跑。现在去洗澡,休息半个小时之後再吃饭,一个小时之後再去跑一遍。”
 不可否认,那个孩子的眼神是怨恨的。甚至连杨筝都觉得他太狠了。但是,很多年後,白狐回忆起来,只是怀念一笑,淡淡道:“其铮教给我的,改变了我的命运。有的时候,还是想回凤凰山过这种简单的日子,其铮却说,他能教的早在我二十岁的那年教尽了。”
 这种未来,范其铮看得到,但杨筝和孟弗之看不到。
 杨筝用餐完毕,白狐开始沈默吃饭。范其铮带著杨筝走进了别墅二层一个房间,那是一个健身房,堪比全国最高级完备的健身房,该有的都应有尽有。
 他指著角落里一个拉力器道:“五十分锺,练臂力。”
 杨筝沈默半晌,蓦然抬眼道:“范总,我想知道你为我搭建的未来是什麽样子的,还有,为什麽是我。”
 闻言,他笑了一下,那种有点凉薄的笑容,“十六年前,我也在这个地方问过我的老师这个问题,他说了八个字,日出东方,唯卿而已。这几个字,可以回答你麽?”
 杨筝镜片下沈静的眸划过一抹暗色,转而微笑道:“足够了。”
 范其铮摇了摇头,笑意浅淡,“其实不够。我和他追求不太一样,我的目的是,日月同辉。”
 白狐这次跑回来没有太过於疲累,但是已经腿软,刚好杨筝的五十分拉力也做完了,双臂软软垂下。
 范其铮依旧是黄世仁做派,淡淡的看著两人,道:“杨筝,伸直双腿,弯腰双手够到鞋面,提臀。白狐,挨著墙站他身後,双腿夹紧,用手抬高他的臀部。”
 “啥?这也太猥琐了点吧。”孟弗之一开口就沈不住气了,小声道:“师父,我不是同性恋,对男人的屁股没兴趣……”
 话没有说完,触及范其铮冰寒的一双凤目,立刻聪明噤声。反倒是杨筝,脸色红了一半,迟迟不肯弯腰。
 范其铮从後面拽出来一块白板,上面用吸铁石吸了几张照片,他执者藤条狠狠地抽了一下板面,开口道:“你们可以自愿选择听话还是不听话,但是,我也有权利选择教还是不教。”
 两人都不再挣扎。孟弗之背靠著墙,加紧双腿,在中间夹了一本杂志,杨筝也并直了腿,弯腰拉伸腰部,提臀。孟弗之咬咬牙,扶上了那浑圆的臀。
 “现在,白狐,把你的眼神从他的屁股上移开,看这几张照片,有什麽不同?”
 “这是……”孟弗之盯著几张人像看了一会,兴奋的朗声道:“世界排名前十位的名模穿同一款男装的对比图?哎呀,师父你排第四啊。”
 他挥手用藤条拍了一下地面,冷冷道:“把腿夹紧,你的杂志往下滑了至少半寸。这是Gianfranco Ferre经典的复古款式,设计者发挥几何与不对称剪裁,以青少年和贵妇为设计对象,新潮,前卫。但是,这十个人却穿出了截然不同的效果。比如,世界男模第一位,Baptiste Giabiconi,虽然是取代老佛爷第一爱宠Brad上的位,但是,你要学的是他利用自身的浓密黑发,棕色眼睛营造出的坚强阴冷的诠释,很明显,Ferre的设计对象并不是他,但是,就像为他量身定制。”
 “嗯。”孟弗之受教的点了点头,沈吟道:“我的意思是,如果我摒弃这种贵族阶级的方式,用阳光,热烈,力量来诠释的话,是不是也不比他差?”
 杨筝伸手擦了一下自己额头上滴下的汗水,道:“坚强阴冷和冷豔漠然有著本质的差别,如果是我,会选择用後者去诠释有‘造型美少年’之称得Gianfranco Ferre。”
 闻言,范其铮震惊的注视著两人,沈默半晌,转身从抽屉里拿出了两张照片,吸在白板上,那分别是古琛和他自己。两人诠释的皆是Cussi这个品牌。
 十八岁的古琛和十八岁的范其铮。
 阳光,热烈,力量和冷豔,漠然,锐利。
 他随意的坐在椅子上,淡道:“如果不是因为某个意外,大概古琛才是卡尔现在心目中的爱宠。他曾经说过‘Wing,你就是新西兰北岛的原始森林,阳光,热烈,力量,你真像我年轻的时候一样漂亮!’他是唯一一个曾打败过Baptiste的亚模,而那段他叱吒风云的时间,我消失在了模特界。”  
 周末的时候范其铮遵守诺言去疗养院看望了古琛。远远的,隔著玻璃看到那个而立之年的男人静静的坐在阳台上,手边放著一幅拼图,那拼图上的画面竟然是舒云的脸。
 他神色一变,对护工道:“这个拼图是谁给他的?”
 护工想了想,道:“古先生把一张照片给我们,要求定做的。”
 他不是疯了麽?可是,疯子是不会有那麽清醒的举动的。
 似乎有什麽不太可能的想法破土而出了。范其铮缓缓打开门,走到他身後,低声道:“你醒了麽?”
 男人动了动,回过头,微微一笑,如曜日高升。
 “其铮,还好麽?”
 他微微一颤,不觉後退两步,紧紧地看著他。古琛面上是云淡风轻的神色,淡道:“是两天前的一个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到了小云。然後,慢慢有了些印象,但还有些模糊。不过,我还记得你。”
 古琛缓缓站起身,又面向他屈膝,下跪。一字一句得道:“其铮,小云,我错了。”
 死亡的力量,往往是很强大的。至少,它捉弄著在世的人。
 范其铮蹲下身体,与他持平,开口道:“帮我一个忙。九月份,和我一起去巴黎。”
 古琛笑了一下,大掌拍了拍他的肩,笑道:“傻了呀你,都这个时候了还给我死地後生的机会。”
 慢慢的,他不再朗声大笑,有些怜悯的望著他,道:“范其铮,我这辈子都不会再走台了。”
 范其铮抬起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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