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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认真作者:风渡-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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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认真》作者:风渡

鲜网2012。6。14完结

淡定攻X名模受

属性分类:现代/都市生活/强攻强受/正剧


☆、第一章 落魄天王

  我本善良之《难得认真》
  
  落魄天王
  
  
    李燃这辈子最无奈的一件事就是上班要打卡,在连续三个月全勤奖金泡汤之後他决定将闹锺提早设半个小时。
  
    大学毕业之後的那几年,都是这麽过的,平凡,踏实,不卑不亢。李燃对著镜子暗暗的想,然後开始穿西装打领带,不是Armani的西装,也不是Hermes的领带,但是穿在身上同样可以很舒服很职业。
  
    李燃目前是一家酒类公司葡萄酒部的销售职员,上班族公车上的时光多半是睡觉或吃早点打发的,但李燃良好的家教告诉他早餐要在家里吃完才是礼貌优雅的,在公共场合不可以打瞌睡等等,这八年来每个早晨他都是盯著商场上的巨型广告度过的。
  
    八年前是迪奥香水的广告,四年前是Prada新装的广告,上个月是Cartier手表的广告,但每一年都广告都是同一个人做的,那个人就是东南亚地区的时尚界天王,是模特界的传奇,Kingson范其铮。
  
    很具有上岛这座大都市风格的霓虹广告上,总是那一张熟面孔,亚洲首席模特Kingson。
  
    Kingson眼睛狭长,微微斜调,有点锐利也有点隐约的魅惑,他皮肤很白,头发墨黑,一颦一簇之间,君临天下。从移动的公车上远望,整个人就像一丛尽态极妍的罂粟花,神秘而且冷豔。
  
    李燃用手抵著下颌想了想,他记得他曾经看过范其铮的巴黎首秀,T台上的他曾经震惊了全球的模特界,成为了第一位国际顶尖的亚洲男模,并且使‘东方病美人’这个设计概念在整个东南亚风靡了十年之久。
  
    “看人不能仅仅看外貌。”这是小时候爷爷李枋最常说的一句话,他给所有李姓子孙的教育也是这样的,因此李燃对外貌并没什麽概念,长得美谁都爱看,只不过他从不因此影响自己的好恶和判断罢了。
  
    等李燃到公司的时候销售总监张木樨已经在等他了。张木樨挺喜欢他这个下属,尽管他经常因为迟到而错过全勤奖,可一个一米八几长得还很帅的小夥子从一开始就很吸引人的眼球,何况李燃性格温和得几近温吞,旁人抱怨的时候,他至多是抓抓後脑苦笑。而外出谈生意的时候,他的贵族礼仪和犀利的谈判手腕又让人刮目相看。这些东西决不是上几节礼仪课或者多念几节行政金融学就能学会的。
  
    “张总早!”李燃伸出手和他打招呼,张木樨勾起唇冷哼道:“终於不以迟到为荣了,不错哈李燃。”
  
    “额……是啊……”听到上司的阴阳怪气,李燃无奈之下又松了口气,只要‘毒舌女王’张木樨还愿意讽刺你,就意味著他还看重你。
  
    “今天有个案子要交给你,跟我来。”张木樨带著李燃走回总监办公室,走廊里啤酒部总监葛非抱著一摞文件奔出来,满脸笑容的对张木樨招著手道:“木樨,早啊!”
  
    张总监皮笑肉不笑的道:“葛总监,早。还有,下次请连我的姓一块叫。”
  
    张木樨微微蹙了蹙眉,然後加快脚步从他身边走了过去,葛非惋惜的叹了口气,李燃也叹了口气道:“葛总监这个月又是全勤奖啊。”
  
    张总监冷笑道:“我警告你,要是为了得全勤奖你也跟他一样衣衫不整穿得跟要去夏威夷跳脱衣舞一样哦不是暴发户一样我会立刻把你Fire掉。”
  
    李燃回头看了一眼葛非,微微苦笑,他知道张木樨为什麽不大喜欢葛非,一个离异的中年老男人,就算穿西装,也是深灰西装配红色领带这种造型,还有他所属的啤酒部,这些都让张木樨喜欢不起来,张总监家底颇殷实,又是名牌大学名牌专业毕业,对仪表的要求本来就高,况且他纯粹是深谙葡萄酒文化喜欢这一行才进的公司,在他看来,除了葡萄酒任何一种酒都是对粮食的糟蹋。
  
    而葡萄酒是矜贵的饮品,一个著装不得体的侍酒师或品酒师都是对它的亵渎。
  
    可葛非喜欢张木樨,李燃第一次见到那个啤酒部的总监就明白了这一点,作为一个Gay ,他实在太了解一个男人眼里包含了多少深层次的东西。
  
    进了办公室,张木樨坐进椅子里,手指习惯性的敲击著桌面,淡淡道:“万龙娱乐公司要给古琛做个庆功宴,宴会采用葡萄酒,所有品种都由咱们来提供,你认为……用什麽比较好?”
  
    闻言,李燃愣了一下,“古琛是谁?”
  
    张木樨很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道:“时尚界之王,东南亚新晋名模古琛啊。”
  
    李燃沈默了一会儿,“万龙的摇钱树,时尚界的传奇,国际顶尖名模,这些不是Kingson范其铮麽?”
  
    闻言,张木樨笑了笑,尾音上扬,低声道:“李燃,你不看电视的麽?”
  
    李燃家里没有电视,事实上他很小的时候就不看电视了,以前他有太多的课要上,太多的知识要学习,大哥在他中学没毕业的时候就给他讲完了金融学的全部知识,二哥带著他天天出入公司的行政会议,每天礼仪师来教他社交礼仪,上到一瓶波尔多庄园的Aoc需要多长的醒酒时间,下到交谊舞应该先跨左脚还是右脚。
  
    後来离开家,他更加没有了这个习惯,他会用笔记本,但只是炒一点小股的作用。娱乐新闻什麽的,自然不在这个范围内,只不过,就算是范其铮,也是这十年来他实在是太过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外加他家门口那商场的耳濡目染才知道的。
  
    看他这个反应,张木樨叹了口气道:“李燃,给我开一瓶隆河谷,我给你普及一下娱乐知识,知道是谁把kingson捧红的麽?”
  
    李燃从酒柜里拿出一瓶03年的红酒,倒入醒酒器,淡淡道:“Cussi,米兰首席摄影师,服装设计师。”
  
    张总监看了他一眼,继续道:“Cussi当年挖掘了Kingson,改造了Kingson,从服装到摄影一力包办,才让他红透了半边天,古琛是他的第二个作品,巴黎秀上Cussi再次出现让古琛名声大噪,但范其铮也不逊色,评委难分轩轾,直到上个月网上开始传出范其铮的不雅照,还有范其铮幕後操纵万隆打压模特的新闻,他的风评一路降到底,外加,这个人红得太久了,久到把所有人的思维都框在了病美人,贵族吸血鬼这样太过出离平民的概念上,古琛的野性自然大获全胜也不奇怪吧。”
  
    当然不奇怪,娱乐圈麽,就是这麽一个光怪陆离的样子。
  
    已经到了醒酒时间,李燃面无表情的把酒倒进杯子,淡道:“参加宴会的人有两种,一种是懂酒的,一种是不懂酒的,我并不赞同出产所有的正牌酒。”
  
    “副牌酒?”张木樨晃了晃高脚杯,笑道:“说实话,就算是副牌酒,那群胸大无脑的模特演员能喝出波尔多和勃艮第的差别都不算他们猪脑。”
  
    李燃也笑了一下,不过是慢勾唇角的假笑,“总不能交给葛总监办。”
  
    听到葛非的名字,张木樨已经是习惯性的蹙了蹙眉,缓缓放下杯子,“每次拿到这种案子,我都想拿假酒毒死他们,又不是品酒会。”
  
    李燃不置可否的苦笑了一下,道:“总监,我下班前把样酒给您带过来。”
  
    李燃像往常一样忙碌,又要跑业务,又要坐在办公室里抱著样酒不停的喝,下班前终於拟出了一份报表,67%香槟,10%玛歌红亭,20%罗马康蒂,2%教皇新堡1%拉斐。
  
    反正钱是他们的,我只管割肉。李燃品酒的时候想法很恶毒,事後又很惋惜,都是好酒啊,尤其是那瓶市价6万的82拉斐。
  
    小寒已过,下班後李燃裹紧风衣,跳脚一样的冲进公共汽车才呼出一截白气,暗忖活过来了……
  
    公车经过家门口的那座商场时又想起了范其铮,但广告里播的已不再是他,一个皮肤很黑的模特一身雪纺衬衫,军绿色的七分裤,袖角挽起露出了迷彩的颜色,颈间是两色斜纹豹形项链,那种王者驾临的神色,那种粗犷自然的时尚风格让李燃立刻想到了他是谁,古琛,那个新晋天王,打败了整个范其铮时代的顶尖名模。
  
    转过头不再注视著幕布,他想,以後要找点事在车上做了。
  
  t
    十八岁那年,在范其铮的巴黎首秀上,Kingson一身贵族吸血鬼形象惊豔全场,李傲然揽著他的肩道:“老七,怎麽样,今儿晚上五哥把那小嫩模搞你床上去?”
  
    当时的他瞥了一眼李傲然,冷笑道:“你不觉得暴殄天物麽?”
  
    下了车,李燃先去超市买了点菜还有一瓶酒,缓步走回了小区,冬天天黑得早,六点以後上岛市基本上是五指一抹黑。走近家门口,李燃只是掏钥匙的工夫,脚下就被一个软物狠狠地绊了一下,然後一脑袋撞在了墙上。
  
    “妈的……”听到了酒瓶碎裂的声音,李燃咒骂一声,从裤兜里找出来打火机顺著台阶一照,不禁吓了一跳,地上躺著一个人,白衬衫,denim牛仔裤,皮肤很白,头发很黑,嘴唇一直在痛苦的呻吟,外加那满身的红酒渍,显得异常骇人。
  
    李燃很心疼那瓶花掉了他半个月薪水的教皇新堡,以至於他半点注意这个流浪汉的心情都没有。李燃很寡情,这不是人性里好的一点,但他从未想办法改过自己,李姓的人从出生的时候似乎就被隔离得很高很远,他们也理所应当的寡情著。
  
    刚要转身回家,便有人抓住了他的脚踝,他听到了很低的声音道:“Cussi……”
  
    李燃微微一怔,又回头去看了一眼地上那人,只是一件简单的白衬衫,但精致的滚边,两线的交替纺织让他看清楚那是Prada的简约新款,他项链上套著的那枚戒指和他手上的恰好是一对,卡地亚的蜜月系列,他的脸,妖豔而冷锐,慵懒里透著优雅,酒瓶割破了锁骨上的皮肤,衬著血色,美得太吓人。
  
    范其铮?!
  
    李燃微微叹了口气道:“这幅样子没被抢,太奇迹了。”
  
  
    他把购物袋放在地上,然後打横将地上那人抱起来,进家门的时候李燃只能把他放下来楼进自己怀里然後拿钥匙开门,范其铮额头很热,神志也已经不甚清晰,他胡乱吻著李燃的脖子低声道:“Cussi,你不能创造了我再亲手毁了我……你不能……”
  t





☆、第二章 房客

    范其铮此时神志不清,只顾搂著李燃Cussi Cussi的叫,某人惊得几乎没握住钥匙,这年头,连搞Gay都那麽光明正大理直气壮了是麽?
  
    但良好的家教让李燃按捺下了火气,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後像哄孩子睡觉一样拍著范其铮的背道:“没事没事,我不毁了你,我带你去巴黎走秀好不好?你就老实睡一觉,别捣乱了啊。”
  
    范其铮‘嗯’了一声,十分乖顺的靠进了他怀里,李燃无奈的笑了一下,终於得空开门把人运进去。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他认识到了一个事实,管他什麽天皇巨星,下了电视也都是那副德性。
  
    看著范名模一身的血红色,李燃进浴室放了热水,然後不堪掩目的把他脱了个干净。
  
    作为一个模特,范其铮的身体素质确实毫无瑕疵,在昏黄的灯光下,白皙清减的腰腹,从锁骨到小腿漂亮的线条,锻炼得当的匀称肌肉,那张过分冷豔的脸,都让李燃开始怀疑带他回家是不是个好决定。
  
    一旦没了衣服,范其铮全身细细的发著抖,整个身子都偎进了李燃怀里,肌肤亲近之下李燃发现他的体温似乎比刚才更高了,他沈默了一会儿,然後拿起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t“花大夫,是我,灼然。”
  
  t“七爷?”
  
    李燃垂目看了一眼范其铮,淡道:“我有事找您。”
  
    花大夫也微微沈默了一会,然後轻笑道:“把现住址发过来吧,我马上就来。”
  
    李燃把住址发过去,然後把范其铮浸在热水池里,手下的肌肤柔滑细腻,在水里沈沈浮浮,很是诱人,他却跟柳下惠一样面不改色心不跳认认真真地帮范其铮洗干净,又拿了一块雪白的大浴巾把他从池子里抱了出来。
  
    范其铮身上有很多伤口,除了锁骨处被红酒瓶割伤的痕迹,後腰,肩背,大腿上也有多处瘀痕,没有人比模特更注重自己身体的整齐美丽了,但是被伤成这个样子,只有两种可能,不是他不想当模特了,就是有人不想再让他当模特了。
  
    不过,这些并不在李燃挂念的范围内,他把范其铮带回来只是不想让自己家上明天的娱乐头条而已。
  
    把范名模放进被子里,李燃累得腰都直不起来了,刚要认命的去厨房给他拿冰袋敷头就被他一手拽住了。
  
    “Cussi……求求你……”
  
    范其铮面色绯红,墨黑的中长发垂到了颌角,秀致而引人怜惜,李燃却只是冷笑了一声,挣开了他的手。
  
    在他的观念里,求这个字是不好说出口的,更何况是在这个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的时尚界,软弱和摇尾乞怜只会让你显得更失败。但他并不因此而轻视这个落魄天王,人性不可能只有一面,很多时候,是因为你赖以骄傲的东西已经被打个粉碎。
  
    李燃把冰袋拿回来的时候门铃响了,他去玄关开门,一个三十许带著金边眼镜的男人前後背著两个药箱,淡淡的微笑著鞠了个躬,“七爷,别来无恙麽?”
  
    “花大夫。”李燃微微一顿,而後回了礼,并不回答他的问题,淡道:“爷爷还好麽?”
  
    花伦在他的指引下进门脱鞋,笑道:“七爷也是个中老手,应该有体会的,越赌越年轻,不是你们家的传统麽?”
  
    闻言,李燃有些无奈的苦笑了一下,带著花伦到了卧室,“花大夫,我不希望他明天从我这出去的时候给我带来任何麻烦。”
  
    “诊过才知道。”花伦用手指撑了一下眼镜,从药箱里拿出体温计听诊器,甚至还搬出来一个小型X光片操作台。
  
    他从小就是那麽夸张,身後的人嘴唇抽搐了一下退出了卧室。
  
    李燃摸了摸自己饿得发不出声音的肚子,转去厨房收拾食材准备做饭,天知道半夜十一点吃饭的後果就是这个月全勤奖又泡汤了啊。
  
    男人无奈的腹诽著,手却从要去拿辣卤的方向收了回来,转做清淡的清粥小菜。
  
    四十分锺之後花伦才从卧室出来,李燃已经吃完了饭,正在书房喝酒,是波尔多干白。男人靠在门框上,笑道:“七爷,可以也给我倒一杯麽?”
  
    李燃看了他一眼,又从酒柜里拿了一个高脚杯,“作为酬劳,花大夫,关於范先生的身体状况,可以向我解释一下麽?”
  
    李燃穿了一件V领黑色毛衣,下身同样是黑色的修身阔腿裤,此时,他一手执杯,一手抱胸缓缓从窗前转过身,面色冷定,有隐隐然的犀利,眉眼舒展之间,浑然天成的威慑力扑面而来。
  
    在这样的动作神情下,没有人有撒谎的勇气。何况花伦也没必要撒谎。
  
    医生有些疲惫的摘下眼镜,微微叹了口气道:“七爷,看得见的伤就是不治他自己都会好,可怕的看不见的地方。你知道这个人有毒史麽?”
  
    李燃并不答话,花伦继续道:“也正因如此,他的肺功能已经衰弱得很厉害,恐怕不出两年就有脏器衰竭的危险,还有他的肾脏也很成问题,我很好奇地是,你确定他不是个MB?”
  
    “花叔,你没听清楚我问了什麽。”李燃改了称呼,垂下眼送上白葡萄酒,淡道:“我只想知道,他明天从我这出去,会不会给我带来麻烦。”
  
    闻言,花伦微微一怔,似乎有些惊讶的看了他一眼,低声道:“不会。”
  
    李燃微笑了一下,缓步走回卧室,伸手温柔又轻细的覆上范其铮的额头,柔声道:“退烧了麽?”
  
    花伦似乎更加疲惫得掩著太阳穴,道:“我打了退烧针,过过就不烧了。”
  
    “那我送您回去。”
  
    “不用了,我开车来的。”花伦背上那两个大箱子,转身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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