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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是认真的么？”
　　沈从文纠结地看着秦歌地侧脸，不知道他到底是希望听到肯定还是否定地回答。后来还是决定说实话。
　　“曾经认真过。”
　　沈从文苦笑了：“我都告诉你，你可不要笑我，也别吃味啊。”
　　秦歌点了点头。
　　
　　沈从文眯眼回忆道：“我还记得那时候我一直恳求他——真的是足够傻，我以为错都在我。我跟他发誓，说会尽我全力努力工作，会努力写书……我当时以为他也是认真的。”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他那天留下来了，我以为是他明白我的想法了……可是第二天早上我醒过来时，发现他人不见了。他走得太干净彻底了，衣服，毛巾，牙刷……什么也没留。我疯了似地给他打电话，发短信，但却发现那头已经是空号了。”
　　
　　秦歌看着沈从文地眼睛，没有留恋也没有痛了，只是淡淡地叙述着而已。
　　沈从文笑了笑：“看我做什么，觉得我很傻吗？”
　　秦歌猛地摇了摇头，但是却说不出安慰地话来。
　　
　　沈从文用力地搂住他，示意只要他在自己身边就够了。
　　“后来地日子我就不知道是怎么过地了。我妈也很担心……过了将近半年我终于又看到他了。”沈从文道，“在另一个男的身边笑着，我当时就愣住了，他也看到我了，只看了一眼，就当不认识我一样从我身边走过去了。”
　　“再然后就没有了，他之前突然打电话给我，天知道几年没听到过他声音了。似乎是被男朋友甩了？结果还天真地以为我会一直喜欢着他……”
　　秦歌苦笑了一下：“他长得很好看，就是有点儿任性。”
　　“不是有一点儿。”沈从文果断道，“我们不要再提他了，那已经是过去了，不是么？”
　　
　　秦歌点点头，但又欲言又止。
　　“怎么了？”
　　“听你的话，你和家里人说过这事……？”
　　“是啊……你是……因为这件事在吃醋吗？”
　　秦歌连忙转头否认：“没有！我怎么可能因为这件事就吃醋！”尽管这么说，但是秦歌的脸却不争气地红了。
　　沈从文调笑道：“脸都红成番茄了，被我说中了吧？都跟你说了不要担心这些有的没的了……”
　　“什么说中了！我没吃醋！”
　　“你不要不承认了……”
　　“我说的是实话！我没有！”秦歌气急败坏地想起身走人，自己又不是女生，这么会吃醋肯定要着了笑话！
　　结果沈从文从后头一把把他拉住搂了过来：“别急别急，我不说了还不行吗？你要是担心……”
　　秦歌瞪眼。
　　“咳咳，我是说，你要是在意这个问题，有空我带你回去看看我妈不就好了？我和她提过你地，她也很想见你。”
　　“嗯！？你、你和她提过我？”
　　沈从文理所当然地点头。
　　“那她……怎么说……”
　　“她自然很期盼你回去了，我说了你一堆好话呢。”
　　“你怎么先斩后奏呢？我没让你跟妈说这些！”
　　沈从文贼笑道：“已经叫妈了啊？”
　　秦歌面红耳赤地纠正道：“口误！是你妈，不是妈！”
　　“不纠正也没问题，迟早的事情嘛，”沈从文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等到放假或者下次过年就找个时间回去吧，好不？”
　　“……嗯。”秦歌还有点儿小别扭，但是依旧内心欣喜地点点头。
　　
　
番外《回家看婆婆》
　
　
　　五一劳动节放了假，尽管高总编再三反复叮嘱着稿子稿子，起码两人也算是自由了。沈从文利落地地在放假前一天开始收拾东西，订了回老家地火车票，准备第二天一早就带上秦歌一起回去。
　　秦歌不免有些紧张，问东问西的，一会儿说要带些东西回去，一会儿又悸悸地怕沈母不欢迎自己。
　　沈从文拍了拍箱子，对秦歌劝道：“把心放回肚子，我妈人很和善的。”
　　秦歌下意识问道：“那你爸呢？”
　　“我爸？”沈从文蹙眉，“他们离婚了，人早不知哪里去了。”
　　秦歌抿了抿唇，不知道该怎么说好——这该死的离婚率！
　　“说起来啊我妈也够苦了，”沈从文叹了口气，“离婚后一个人把儿子养大，结果发现儿子还是个GAY……”
　　“你之前说过的前两年和家里争执是指这件事？”
　　“嗯，要不是我妈身体好……困怕非得心脏病突发什么的。”
　　“她太不容易了。”
　　沈从文苦笑了一下。
　　
　　第二天一早两人就去赶火车了，拎的倒没大包小包　，一是不方便，二是因为那些补品什么的在哪儿也都买得到，没必要。下了火车也十二点了，沈从文给他妈打了个电话，然后叫了辆的士回家。一路上他饶有兴致地跟秦歌介绍路两边的建筑，秦歌耳里听着，心思早就不知飞到哪里去了。
　　沈母态度到底会怎么样？是不是来的太唐突了？
　　
　　沈从文见他心不在焉就闭了嘴不说了，只是静静地去握住他的手，示意让他安心。
　　
　　秦歌稍稍放松了一些。
　　
　　可这放松没持续多久就又没了，到了沈家楼下秦歌的心又提溜了起来。
　　“妈？”沈从文拿下箱子一抬头，有些吃惊地叫了一声，“你下来干嘛？不是说了让你上楼等这么。”
　　“我这不是着急吗？现在天不冷不热，没事儿。”说着她就去拎二人手上地东西。
　　“妈，我们自己来就行了，”沈从文无奈道，看着自己母亲目光热切地盯着秦歌，心想你别吓着了他呦，赶忙道，“上去，先上去。有话坐下说。”
　　
　　坐在沙发上，沈从文倒了几杯茶，沈母满脸笑意地看着秦歌，左看啊又右看，开始问东问西，堪比亲儿子，比亲儿子看的还顺眼。沈从文瞄了秦歌一眼，示意：我说了吧？我早跟她提过你了，她盼了可久了！
　　秦歌回望了一眼，眼里盈着安心的笑意。
　　
　　“秦歌，你爱吃什么我去做去？啊呀，你看我这脑子，不好用了！你们没吃饭呢是吧？饿不饿啊？”
　　“不不不，我们在车上吃过了。您不用特地为了我做啥……”
　　“不行，车上那些东西不顶饿，我还是去做点儿……你先看电视啊，你喜欢看什么频道？”
　　“呃，您去吧，我自己来，自己来……”
　　沈母去了厨房，沈从文立马凑过去亲昵道：“我都说了她可喜欢你了。”
　　
　　秦歌无语，这是不是热情过了头？！
　　
　　“我怎么觉得她怕我跑了似的……”
　　“她是怕啊，可怜天下父母心，”沈从文苦笑，“她不还是担心我……”
　　秦歌有点不满道：“难道你也怕我跑了？”
　　“自然怕了，”沈从文把头垫在秦歌地肩膀上，“但你不会的，对吧？”
　　秦歌无奈地笑了，一边开电视一边答道：“我自然在你身边啦。”
　　
　　看了一会儿电视，秦歌突然说道：“对不起。”
　　沈从文纳闷：“啊？什么对不起？”
　　“我……暂时还不能和爸妈坦白。但你别误会！不是因为我和你怎么，只是感觉还没到时候……”
　　沈从文对此只是笑笑：“没事，你能想到这个我已经很高兴了。我可以等，等多久都行。”
　　秦歌又低了低头，轻声道：“到时候我爸妈八成会发怒，还可能会想方设法的拆散我们，总之不可能像你妈待我们这么好。”
　　“只要你不放弃就行了，我是不会放手的。到时候你爸妈要生气就打吧，只要不打残了我甘心挨打。”
　　秦歌忍不住笑了：“喂，跟你说正事儿呢！”
　　“我说的怎么不是正事啦？”沈从文翻翻白眼，“到时候要是他们赶你出门也没事，我们就回去嘛。等上一段时间他们也许就能想通了，总不能不要你这个儿子啊。反正你的想法坚定这就够了。”
　　“……也是。”
　　
　　沈从文笑着拍了拍他地手背：“我们站在一起还有什么好怕的，对吧？”
　　
　　秦歌点了点头。
　　
　　不论父母反不反对，结果和未来是不会变的，毕竟他们一直在一起呢。
　　

　　　　　　　　——番外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