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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肯尼成长日志(第一部)by沈肯尼-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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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妈妈脸色变白,她盯着李浩然的私处,嘴角在抽搐。

这是霓虹灯呢?大伙这脸色,像刷屏一样,唰唰唰地变。

我低头朝李浩然的“Oh!Yeah”部位看去。

你!你怎么可以?!Hello? 你不能这么大下去!我真想一拳去殴打那个物体。你这么大,Ok;是你的优势,但不是现在!!!而且,你,你怎可以还湿了一块儿。

我决定不移民了,因为我此刻是想飞到外太空,不,是河外星系!

“出去!你们看什么啊!”这次轮到我发飙了。

我这么一吼,妈妈和林姐都吓得抖了一下,然后妈妈眨了眨眼睛,撇了下嘴,迅速转身走了。

“呃,客房准备好了。随时可以过去。”然后林姐把门一带,全世界安静了。

我和李浩然依然站着不动。

“你知道。”李浩然总算开口了。

“我知道!”我拨了拨刘海。

“有时候。”他接着说,抓了抓手臂。

“不受控制!”我又接道。转过头看着他,点点头!

“那,我今晚还方便在这儿住吗?”他难为情地看着我。

“当然。哈哈!你只不过是和我玩,然后撞到,或者摩擦到,然后这样,很好啊!这说明你很健康啊,没什么。哈哈……”我拍了拍他胸口,然后假笑两声。

他依然只是怔怔地看着我,猛眨眼睛,我自己尴尬地咳嗽两声,然后收了笑声。

然后我和他迅速把对方衣服找齐,异口同声说:“给!!!”

接着各自迅速把衣服穿好。

气氛渐渐回稳,大家又开始聊起学校的事,直到11点左右,妈妈才又过来,不过这次很识相,只敲门说了句:“该睡觉了,沈肯尼!让你同学去客房!水也烧好了,暖气也开了啊!”

“知道了!”我应道。

“好吧,那我过去睡,这算什么啊,真把我当客人了!弄一个客房给我睡。”李浩然酸到。

“行了,就一晚,我也不想啊,睡一觉就醒了。”我不好意思地说。

“对了,明天我们去放烟花吧,后天就年三十了,我就不能出来陪你了,不过大年初一我就又可以找你玩了。”他起身对我说。

“妈妈不会让我去放烟花的。”我为难地看着他。

“你傻啊,你就随便编一借口就好,我明天替你说!”他得意地笑笑,有点沈煜伦的自负劲儿。

“行,如果你能说动我妈,就没我沈肯尼不敢奉陪的说法!”我也乐了。

“行,那明天见!”他走出房门,轻轻把门带上。

客厅灯光已经调暗,估计妈妈也上楼了,然后又听见一声关门声,Ok;顺利到达客房。

我安心地睡到床上,身边还有李浩然忘记带过去的外套,又是那股香水味,HUGO BOSS;爸爸也用这个品牌,两个系列,为什么一个给我感觉像太阳这么温暖,而另一个却像深海那样寂冷。

沈肯尼,你好像真的长大了。开始学着和妈妈顶嘴,开始试着要求妈妈进房间要敲门,开始对身边的某些人有种奇怪的牵念,虽然有时候让人负荷不了,但为什么我依然沉醉在其中?

明天真希望妈妈可以同意我和李浩然去放烟花,我知道,我在玩火,我知道,我在任性地过活。但即便如此,妈妈,也让我快乐地引火烧身吧,可能短暂,但至少,我拥有过,即便只是一下下。

想着李浩然现在离我只隔着一个墙壁的距离,一种踏实的感觉涌入心间。嗯!这种感觉,有过两次:第一次是头一回睡沈煜伦身边的时候,第二次就是今晚这样。

我把脸转向李浩然房间方向,呵呵,3米远?抱着枕头,甜甜地入眠。

大概夜里2点的时候,我半睡半醒地被脖子下面一个硬条状的东西搁得慌。

“这什么啊?!”我半醒着,用手一抓,嗯,是手臂!继续摸摸,嗯!是手掌。嗯!继续睡!

然后我听见几声轻笑,睁开眼。

“李浩然!!??”我当时的情绪至今还没法创造出某个词能形容,我只能说,有点震惊,有点狂喜,有点责备,更多的还是被吓到了。

他一只手臂在我脖子下面,另一只撑着头,侧躺着,看着我笑。

即便是午夜,我还是能看清楚他深刻的五官和温柔的像黑天鹅绒一样的笑容。


(15)上 看完烟花再回去*
“呵呵,我睡不着,过来看看你,你睡得和小猪一样,还打鼾呢!”他笑着说。

“不是!今晚还没折腾够啊?妈妈要是再看到我和你这样躺着,那可真说不清楚了。”我尽量压低声音。

“没事,天亮前我过去就行。说不清楚就别说清楚了,哈哈。”李浩然说。

“不是!我们总得睡觉吧!你这样我们怎么睡啊,不然明天没精神去玩啊,是谁说带我去放烟花的。”我当时真的很困。

“呵呵,如果有个你这样的弟弟也挺好的,最近一个月才开始和你走得这么近,第一次看见你,就觉得你有意思,挺可爱的,你别不相信。”他说。

“我信!你记得你和我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吗?”我坐起来,靠着床靠背。

“我想想,你吃饭了吗?你叫什名字?”他说。

“不对!是那句你真可爱,在食堂,记得吗?”我笑着说。

“我说过这么肉麻的话吗?你骗人的吧,哈哈。”他说。

“你别想不承认,我可是都记住了。”我说。

“我说,怎么我说的每一句你都记得呢?你还挺细心的啊。”他坏笑着,斜着眼说。

“我,我就记性好,你以为GRE单词是盖的啊,我就那么一个月就背下来了。”我回说。

那天,我们一直聊到了天亮,中途他把窗帘拉开,那天月亮特别亮,皎洁的月光,透过落地窗,撒了满满一床。他和我说起了他的童年,基本和我一样,也是父母常年忙碌,都没太多时间照顾他,也特别渴望遇到一个让他有依托的人,和李雪那三年他几乎耗尽了所有爱情里的激情,分手之后一直觉得不可能再重新爱上谁,经常想起李雪,即使现在,也会想。

“那你们为什么分手啊?”我问他。

“以后告诉你!”他笑笑。

“遇到自己喜欢的人,很困难;对吗?”我看着他。

“对啊,你觉得我和李雪会复合吗?你希望我们复合吗?”他转过脸,认真地看着我。

“什么叫我希望不希望啊,这是你们的事儿,不过,我是觉得,分了就回不去了。”我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我在想,我这样劝慰是不是有些自私。

天亮的时候,他按照约定悄悄开门回客房睡觉。

9点左右,我们起床,一起吃了早餐,妈妈已经出门,没碰到她。然后他又到我房间和我瞎混了一早上,总觉得时间过得很快,这就是人们说的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那个意思吧。

妈妈一直到下午才回来,我中午和沈煜伦通了电话,我是一个人到楼顶和他打电话的,我没告诉他李浩然过来找我了,而且现在就在我家,我当时的理由是:因为他也没问,我当心他知道了,那痞子气又上来,他总是特别小心眼,即便我们只是好朋友,无论我和他,还是李浩然和我,都只是好朋友,我对自己解释。

下午妈妈回来了,我们一起吃了饭,妈妈也没再提昨晚的事情,但大家还是倒吸了一口冷气。

吃完晚饭,李浩然开口了:“阿姨,我想带肯尼去我姥爷家玩会儿,我在你们家待了一天,也带他去我那儿玩会儿,我晚点送他回来,您看,可以吗?”

我都不敢看妈妈,只是继续夹菜吃饭,当没听到,这大过年的,肯定不会放我出去的。

“12点前回家,不能在外面过夜。”妈妈一反常态地说。

什么?!我和李浩然两个马上对了对眼,这么容易?!

“您放心!阿姨,我12点前一定把肯尼安安全全的给您送回来!不过话说回来,阿姨您这皮肤怎么弄得啊,这么好!”李浩然开始拍马屁。

“吃饭!”妈妈依然板着脸。

我往桌下踹了他一脚。

吃完晚饭,我们就出门了,先回李浩然姥爷那儿拿了10大盒礼花,直到整个车塞不下了,他才罢休。打了车,往河堤方向走,今晚那边肯定人特别多,所以李浩然一直和司机说,开远点,找一没人的地儿。

我倒奇怪了,你找那么远,待会儿怎么打车啊。

后来,到了一个蜿蜒的口,车停了,我就在旁边看着他一盒一盒的把礼花往河滨运,我得看着这车。

搞定!到了河口才发现风很大。

“冷吗?不多穿点!你穿羽绒就这么难受啊,整天就一件风衣上阵的。”李浩然问我。

“习惯了,没事儿,扛得住,不点吗?”我哆嗦着问他。

“急什么啊,你有没有情调啊?”他瞪我一眼。

“要什么情调啊,你要不要找个盲人给你来段live的二胡啊?呵呵。”我问他。

“唉,不知道怎么说。”他叹息。

“你干吗,还真准备告白啊你,呵呵。”我逗他。

“以后我们会一辈子是好兄弟,对吗?这次来看你,想通了很多事。你!你别打岔,你听我说,我昨天起,到你家开始,就想了很多事情,我想你这小东西肯定承受过很多你这个年纪不该有的伤害,虽然你总不说,但见了你母亲大人,也从不听你提你爸,我觉得,这是个问题,你和我说说呗,帮不上,你说说也舒服啊。”他认真地看着我。

“我挺好的,你想太多了。”我说。

“以后,把我当哥哥吧!”李浩然双手插袋,酷酷地说。

“放烟花吧,呵呵。”我有些不知所措,呵呵,是啊,最多也只能到哥哥吧。

然后我们在河堤边走了一会儿,他又说起了李雪,说起那一年,他和李雪也做过这件事。

10点左右,我们开始点燃了烟花,一大朵一大朵地盛放,漂亮、绚丽、短暂,李浩然的脸那一刻定格在兴奋的喜悦上,依旧很好看,到今天,我也没忘记。如果我也是烟花,那是不是一样能让你这样如痴的绽放笑容?

看完烟花,准备回家,李浩然说既然出来了就多待会儿,但今天林姐也放假过年了,家里就妈妈一个人,我还是想早点回去陪妈妈。

幸运的是,打车反而比在市区容易得多,这儿虽然的士不多,但每一辆基本都是空车。李浩然要送我,我坚持推了,两个方向,没必要,他说明天就不找我了,年初一中午12点,约好广场碰面,一起去看电影,我欣然答应。

回家的路上,沈煜伦传来简讯:“我在看烟花呢,如果你在就好了,以后带你放烟花,小狼心狗肺的,不会主动联系哥哥呢!么一个!”

“等开学回来,陪你疯!”我回。

我不信我是那种能中1000万Lottery的幸运儿;但上帝是不是已经赠予我一份大礼,弥补我缺失的这些年。

回到家,门是开着的,几个邻居在我家附近聚集着,指指点点地聊着。我开始有种不祥的预感,这讨厌的感觉依然是这辈子,到目前为止我最讨厌,最让我窒息的感觉。

我快步冲上去,双腿有些发抖,推开门我发现自己的手也在抖,一股刺鼻的香水味扑面而来,玄关的鞋架全散了,客厅里灯光灰暗,落地灯、电视、饮水机、沙发,一片狼藉,浴缸破了,满地都是水。还有几条热带鱼在浴缸里奄奄一息。

“妈!”我朝二楼妈妈房间跑去。


(15)下 暴力不美学*
刚到二楼,满地都是妈妈的头发,一缕一缕的,不是一根一根的,我没有直接去妈妈房间,而是吓到跑到书房随手抓了个文具盒。我跪在地上,疯狂地把这些头发放进去,不,是一把一把抓进文具盒。

眼泪滚烫如珠,大滴大滴往下掉,鼻头阵阵发酸,手抽搐地发抖,我很怕妈妈看到这一幕,所以要把头发藏起来。

然后把文具后随手一放,往妈妈房间走进去。

妈妈背对着我,坐在床边,抱着手,没拉窗帘,看着窗外,没有哭,看着没有半点不一样,依旧笔挺地坐着。

“又是他!对吗?又开始了?”我抽泣着问。

“没事,去洗澡吧,早点睡。”妈妈没回头。

“没事?这叫没事?整个家都掀了,这叫没事?这么多次,这叫没事?现在都已经分居了,这叫没事?”我失控地质问妈妈。

“好了,你出去吧,妈妈坐会儿。”这次妈妈语气温和一些。

我拿出手机,找到爸爸电话,已经半年没联系了,为什么总要像梦魇一样的出现,奶奶、妈妈、我、姑妈、叔叔,没一人幸免。

我给爸爸发了条短信:“你想要什么?你想干什么?你想我们怎么样?我现在过来找你!”然后我扭头就走。

已经快凌晨了,我打了车,往爸爸家走。在车上终于失声地哭了出来。

刚到爸爸家,爸爸已经在门口站着,衬衫撕破了,估计等了一会儿了。

“你要怎么样!和妈妈道歉去!”我握着拳,对爸爸说,我总不能真往爸爸身上打过去,爸爸一身酒气。

“进屋说!”爸爸倒冷静,不像喝高的人。

“和妈妈道歉!!!!现在!!!”我失控地吼了出来,目前除了要求这个,我没更多别的要求。

接着爸爸一巴掌打过来。

“你怎么和爸爸说话的?”他气得发抖。

呵呵,没事,从小到大已经挨了不知道多少巴掌,以前小时候,会被打到耳鸣和鼻血,这点痛不算什么。

“呵呵,没别的吗?只会这样?”我抬起头,盯着爸爸的眼睛,冷笑着。

然后爸爸一拳打在我太阳穴,一把扯着我就往他家走。

进了屋,看到爸爸家也是一片狼藉,看来先在自己家泄恨,没泄够。家里就他一个人,那个和爸爸在一起6年了的阿姨也不见踪影,我刚抬头,爸爸又一拳过来。

接着大脚揣在我胸口,我倒在茶几旁,这时候,门开了。

“住手!!!有什么冲我,你打孩子还没打够吗?”妈妈赶来了。

爸爸又扯着妈妈的头发拽,我冲上去只能拦,我总不能打我爸,我总这样对我说。

“妈,你走啊,你快走!不准打我妈,我让你住手,不准打妈妈!!”我也失控地对着爸爸吼。

“我让你教唆小孩,一定是你!他才不知道还有我这个爸爸,半年都不和我联系,回来也不告诉我,一通电话、简讯都没!”爸爸继续又打又踹我们,三个人揉成一团。

后来我的头发也被爸爸揪着甩,我感觉整块头皮都要被扯掉了。

妈妈一把抓了个瓷花瓶就往爸爸背上砸,爸爸把我按在地上打,我感觉后背冰凉凉的,插入了几块小碎片。

然后爸爸转向又去打妈妈,我又起身去给妈妈挡,也就这一秒,我才知道,我有多爱妈妈。

突然爸爸停手了,妈妈也终于哭了出来,他们看着我,突然定格了。

怎么了,我才反应过来背和脚踝都阵阵刺痛,再一看,都是血。

妈妈开始打电话,她准备报警。

“行了!妈,我们走,没事的!小事!你们不丢人,我都觉得丢人!”我对妈妈说。

“如果今天是死里逃生,那以后应该再也不欠爸爸什么了,不,是沈总,现在这一块儿还是你公司属地,不是说不能在公司叫爸爸吗?以后不会叫爸爸了。”说完,我咬着嘴唇一瘸一拐地往外走,妈妈上来搀扶我。

“我现在这样了,你如果会心疼一点点,都是我最大的快感。我恨你!”出门那一刹那,我回过头对爸爸说。

爸爸哭了,妈妈哭了,我的心像被一千把刀在凌迟处死。

去了医院包扎好伤口,医生坚持我必须住院一晚。

“今晚妈妈陪你睡,好吗?”妈妈笑了,笑中有泪。

“哦!”我很开心,从未有过的喜悦!

妈妈睡隔壁床,离我很近,我背对着妈妈,因为我怕她再看到我流眼泪。

“后悔吗?和爸爸,后悔了吧?”我问妈妈。

“没后悔,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的决定,所以不后悔,以前家里反对我和你爸爸在一起,我和你爸爸认识,是因为你爸爸来外公家的服装厂建房,就是现在说的民工,我是家里的老幺,全家人都反对我嫁给你爸爸。然后我还是固执地要和他在一起,你外婆外公那时候和我断绝了所有往来,你出生后,才开始渐渐接纳我们。无论如何,这20年,是我自己选择的。”妈妈说。

“把字签了吧!”我对妈妈说。

“现在不说这个!我和你爸爸的事,我会处理好!”妈妈说。

“妈,其实不是因为钱,对吗,是你还抱有希望,还想他回来找你!”我问。

“睡吧,今天妈妈对不住你,让你吃这苦。”妈妈说。

“妈,我们以后也经常这样说说话可以吗?”我转过来,看着妈妈。

妈妈笑着点点头。

睡醒妈妈已经不在病房了,估计又去忙工作了,看来妈妈改不了,生意依然至上,伤口也不疼了,疼的只是一些筋脉,还有头皮,因为扯伤了。

然后想起了明天和李浩然的约会,我只有祈祷明天能下床走路,我不想错过和他的一分一秒,仔细一找才发现,手机没了,估计昨晚掉车上或者掉爸爸那儿了。

中午妈妈回来了,给我带了粥,大年三十的喝粥也够另类了。

然后妈妈神秘地笑着,拿出一个信封给我。

“什么啊?”我打开信封一看,是爸爸妈妈的离婚协议,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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