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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肯尼成长日志(第一部)by沈肯尼-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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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怎么让你先选,还选个这样的破位置。没劲!”沈煜伦特别不解,我也没理他。
其实这是因为这样我能刚好可以看到那边宿舍李浩然的床,只是他们都不知道,包括李浩然。
有时候,总是发现自己行为异常了,才发现自己喜欢着一个人了,触碰了才确定自己感觉到了,而心慌意乱了,才发现,永不超生了。
我的床和沈煜伦的相连,他说这样能随时伺候我,然后黄斌就选了最后一张床。大家开始整理自己的衣柜,沈煜伦拿出来很多条牛仔和和不同式样的格子衬衫,而黄斌就拿出来一套睡衣,然后自圆其说地说:“带多了没意思,反正到时候要扔的,随时买就成。”
我拉开皮箱,一套一套的全是衬衫、西装、西裤、风衣和皮鞋,都是修身的,一件件往衣柜里挂。
“我说联合国大会都不至于吧,你怎么穿这么正式啊;显摆个什么劲!要给你弄一T台吗?少爷?哈哈!”沈煜伦又开始他那“靡靡之音”,而我这次没吭声,倒发现他也没那么讨厌,就是嘴贱,撇开这些倒确实是个大帅哥。
晚上我如约请了他两宵夜,我基本上都是听他俩说他们的从前。
沈煜伦就一流氓,一直在大爆自己的情史,他说没有他搞不定的妹,学习倒是确实好,班里他是最高分考进来的,他算我见到的最讨人厌的帅哥之一。想到他那大言不惭的表情,总让我肾上腺素失控地狂飙。
黄斌是赞助了学校一大笔才进来的,下午看到他预习物理课本那都是假象,喜欢音乐倒是真的,回到宿舍果然几大包CD;我顿时像找到知己般开始和他滔滔不绝地大聊音乐,而把我们拉到最近的一个话题就是:我们都很喜欢孙燕姿。
就这样,高中算是正式开始了。上课的第一天,我就迟到了,又是和开学那天一样,班主任的课,我流着汗,踮着脚走到座位上,老师问我为什么迟到,我说肚子疼,老师就说这是20世纪以来用的最多也是最烂的借口之一,希望同学们引以为戒,下次换一个借口。
我勒个去,这样直白的班主任我还是第一次见,我这人就是有个坏毛病,每天早上起床一定要洗头、洗脸,整理得非弄个1个小时左右才出门,看来明早得再早起半小时才行。
开始上课,一切开始归于平常化。我旁边的那位宝玉同学,果然是发光,不!刺眼的璞玉,上课抢答最快,虽然常常是她一个人在抢答。下课又是最High的,从第一排到最后一排,从第一组到第四组,总是不着边际的问我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比如“沈肯尼同学,想请问一下,为什么皮带要用皮做的?”、“你为什么每天都要喷香水?”之类的问题。一开始还好好回答,后来我也渐渐不耐烦了,不过,她的无厘头倒成了我打发这些无聊课时的最好时光。
有一天,陈辉打完篮球一个人在食堂吃饭,我走过去,问:“怎么你一个人呢,李浩然呢?”
“约会,找他老婆去了。”他笑笑说。
“他?他有女友的啊?”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样追问,因为一问我就后悔了,这不是明摆着人家是有老婆的吗?
“对啊,初一开始,那叫青梅足马,一个院长大,一个幼稚园到现在一个高中,你说呢?你去打饭啊,过来吃。”他笑得更诡异了。
“哦,挺好的,我还约了沈煜伦,你吃吧。”说完我就一个人往宿舍走,我不高兴,可是又没有理由不高兴,但就这一点,让我真的不高兴了。
我回到宿舍,躺在床上,一直repeat孙燕姿那首《不是真的爱我》,那时候,《风筝》专辑刚发,歌词里一直唱:
终于明白那句话
爱能让人一夜长大
不成熟的感情啊
让人变得小心害怕
爱情若没有火花
至少了解后懂得放下
我不明白我自己,我初中时候和一个男孩有过这样懵懂的感情,但仅仅是因为我父母没时间管我,他像哥哥一样照顾了我一段时间。我知道同性恋这个词,在网络还是拨号上网的年代,我就已经躲在爸爸公司的办公室里搜索泰国的一些男模照片,知道了一些聊天室,也在聊天室聊过几次,但我从来没想过,我沈肯尼有一天会这样被一个男生左右情绪。
一定不可以,我一定是想家而已,然后班里又没什么美女,所以才这样,我对自己解释。
沈煜伦永远在不适当的时候出现,这是他到目前为止停留在我脑海里的另一个标签。
“小东西,干吗呢?发春呢?要不要哥哥帮帮你啊?”沈煜伦走进宿舍第一句就没个正经。
“你没那功能,帮不了!找你的妹去。”我也不客气。
“我说这还没试呢,你怎么知道帮不了,哥哥可是纯1啊,哈哈。”他大笑两声后,突然自己哽住了一样的,全安静了。
“你说什么?!”我坐起来,看着他,这什么意思啊?
他突然收起了平时那些我熟悉的笑容,满脸泛红,咬紧嘴,像做错事的小孩一样,想看我又不敢直视,想说点什么,又欲言又止。
“不是,我说,你说什么呢,问你话呢!”我真有点急了。
我的心跳我自己都听得到,但我又害怕这龌龊的心跳声太大声,连沈煜伦也会听到,呼吸开始越来越急促,沈煜伦终于抬起头,和我四目相对,他往前走了一步。
(4)青春是一场支离破碎的幻觉*
“没什么,哥哥和你开玩笑呢,听说你没吃饭,我正好买了块蛋糕,刚好又不喜欢这个口味,你给吃了吧,比不了你吃的高级西点,凑合着吃吧!”结果他说了这么一句,然后甩上门出去了。
我从床上下来,看着桌上蛋糕,一层一层的cheese,最上面是一层薄薄的水果,出乎我意料的是,我居然拿起蛋糕开始死命往嘴里塞。
我像是秘密被揭露的死刑犯,马上要被绞刑,而这块蛋糕好像是最后的晚餐。眼泪终于决堤,我不知道这三年我要怎么过,如果说别人已经知道了我这奇怪的感情和奇怪的性取向,我该怎么去面对这些人,肩上的负担已经让我几乎窒息,难道这就是经济学里说的马太效应?强者越强,弱者越弱?
门又推开了。
“喝的刚忘记给你买了,给!”沈煜伦手上拿着罐牛奶。
我接过牛奶,擦了擦眼泪。
“谢谢。”我尴尬地冲沈煜伦笑了笑。
“哟!怎么了?!怎么了?!哭什么呢?出什么事儿了?你坐,和哥哥说说,谁欺负咱沈大少了?我非弄死他不可。”他扶着我坐到床上。
我继续吃蛋糕,不看他,然后把那罐牛奶一口气喝了。
“大人。”他皱起眉。
我依旧不理他。
“祖宗!”他更着急了。
“我没事儿。”终于泪腺停止分泌了,我看着他,平静地说。
“你这叫没事儿?是不是刚我说的过了?真对不起,我就是嘴贱,你打我,来,怎么开心怎么打,我不还手。我真没那意思,你别哭啊,我特别怕别人哭。我跪,我跪下来了,你原谅我吧,大人!”他跪在地上,双手放我双腿上,嬉皮笑脸地撒娇。
“我说,沈煜伦你骨头是橡皮泥做的啊,这么软,说跪就跪,我有个想法,不太好的想法。”我蛊惑地笑着,看着他。他后来和我说,那时候我眼睛里有一种邪恶的东西,让他没办法说不。
“只要你高兴,我奉陪到底!”他也特别爽快。
“你不是本地人吗?带我出去转转?了解一下这个城市?然后晚上找一Pub;我请,我们晚自习翘课,你敢吗?”我开始激他。
他皱起眉,盯着我,又低下头想什么。
“行!既然少爷您这么吩咐了,小的就准备去了,我先洗个澡,换身行头才配得上您,是吧。”他又咧开嘴笑,开始不正经起来,但我却开始觉得他其实平时自负的躯壳里住着一个挺可爱的小孩儿,他只是在伪装自己,就像我用所谓的酷来伪装我自己。
这样算不算我们共有的地方呢?
他洗完澡出来的时候,我已经换了另外一身衣服,我弄好了头发,戴上腕表,喷上香水,带着皮夹,换掉了黑色的衬衫,西裤和不开心的情绪。
“嗯!漂亮!不过你还真有那味儿。”他又开始油嘴滑舌。
“行了,速度,我们都这么熟了,以后这些话,你就省了吧!”他那么说的时候,我心里其实噗通了几下,仿佛开出了一朵小花。
他先是带我去了公园,那天夕阳又泛红整个天空,和我在食堂第一次和沈煜伦发脾气的那天一样,我们买了很多鱼食,喂池塘里的鱼,然后他给我买了一对特别二的氢气球。
“这什么啊!幼稚!”我接过气球,又有点难为情。
“你就一小孩儿啊,嘿嘿,哥哥给你买就带着吧。这破地方也不知道能买什么逗你开心。”他好脾气地说。
“等下去酒吧,你帮我拿气球,我不会丢掉,但以后别买这个,很幼稚,我爸妈不准我玩这些,从小就是。”我虽然冷冷地说,但心里还是特别喜欢这两个氢气球。
刚进酒吧,就很多人和他打招呼,几个和我们年纪相当的社会青年喊他伦哥。
“没看出来,你还混得挺好啊,我还以为你没一朋友才想给你这个机会认识我一下呢。”我打趣道。
“就以前一个学校的,今晚我买单,你就只管喝,喝挂了,哥背你回去,算是尽我地主之谊,不准抢买单的事儿,不然就没意思了。”他乐呵呵地和我说。
“准!”我也笑了。
一轮下来我就有些吃不消了,不知道人心情差的时候为什么特别容易醉,第二轮,他把我从吧台扶到了雅座,他也喝高了,又开始喋喋不休聊他那些泡妞的往事。
那晚我们特别高兴,特别尽兴。
后来剩我们最后一桌了,音乐也变成了布鲁斯。
“正装。”我说。
“嗯?什么正装?”他下巴放在桌上,直愣愣地看着我。
“这个!”我指了指衬衫。
“这个!”我指了指西装外套。
“这个!”我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指了指西裤。
“最后还有这个!”我又重重的坐下来,干脆把皮鞋往桌上一撂!
我又倒了杯酒,漫不经心地说:“沈煜伦,我是觉得,你成天那样损我,真没意思,我很想试试看穿牛仔裤,穿T…shirt;穿你现在穿这样的棉质格子衬衫在外面活动是什么感觉。可是我家人不喜欢我这样,我6岁开始,就一个人在陌生的城市生活,那时候天天想家,天天往家里打电话,就是要找爸爸妈妈,但他们真的是生意特别忙,那也没骗我,但我一年只能见他们两次,两个假期,经常胸前挂着无人陪伴儿童卡,四处飞,我是脑袋削尖了的想,怎么能被学校劝退,所以我小学三年级就到校长办公室门口抽烟,结果校长知道了,不但没开除我,反而和生活老师对我更好了。一直哭到六年级,有一次骨折了,爸爸终于来看我了,30分钟到了学校医务室,第一句话是“男子汉,不准哭!”,那天,我硬是忍着泪不哭了,可也就从那天开始,没那么想家了。我妈妈也是忙她的进出口生意,我到今天没吃过妈妈做的一顿饭,妈妈只喜欢我穿正装,后来我也确实喜欢上了,像现在这样。我这样穿,也不错,对吗?”我笑笑,眼泪却一直在眼眶里打转。
“我真没那什么意思,你别……”
他刚说了一句,我就打住了他:“你听我说,还有,我爸刚因为一个女人,而且那女人和我还特好,在一起了,他们在一起了六年,我妈和我才知道,现在开学了一个月,这才三个月前的事情,疼我的爷爷奶奶,外婆外公,初中三年全走了,这就是我,你以为的那个特装,特做作的少爷。”我开始有些哽咽,不知道怎么继续说下去。
“行了,行了,你喝高了,哥送你回去!千错万错都是哥哥的错,你别往心里去。”他开始过来搀扶我。
“我没醉!还有,沈煜伦,你一定不会明白喜欢上你一定不能喜欢的人是什么感觉。”我继续借着酒,想把这些天所有的委屈全撒出来。
“乖,不闹了,我们回家。来,哥背你,今晚去哥那儿睡,明早还要小考呢,你乖!”他蹲在地上,示意我往他背上靠。
“我说,那个,沈煜伦,我不去你家,你给我找个你们这儿最好的酒店,我们开房去!”我当时就觉得想安安稳稳睡个觉,因为我感觉头重重的,已经要摔到地上去了。
“开房?我和你?”他转过头,我们当时鼻头的距离只有几毫米。
不知道是不是喝多了,我看他瞳孔特别大,那种人在兴奋状态放大7倍的状态。
然后他手边那两个氢气球脱开了,往天空飞,我看着他看着我,我能闻到他的呼吸。
(5)游移*
时间仿佛停止了,他眼珠开始游移。
“对,开房,两间!”我也急了,想什么呢!我只是不习惯别人看到我这样烂醉的状态,而且是一整晚,我的意思是,我随时可能起床呕吐或是又胡言乱语,醉生梦死之类的。
然后我就没有半点力气了,连睁开眼睛再折腾一会儿的力气都没了,因为我特别想再说些话,一些只有喝醉了以后可以当做胡言乱语的话,我想说我好像真的喜欢上一个男生了,而且他有女朋友,他叫李浩然,他喜欢打篮球,他很帅,睫毛很长,他笑起来像太阳一样温暖。
那个晚上最后一个片段就是,在床上,沈煜伦帮我脱了衣服,用毛巾帮我擦脸,我开玩笑对沈煜伦说:“以后永远这么对我这么好吧。不开心还要陪我喝酒,喝醉了还要背着我回家,我难过要哄我开心,我开心就陪着我开心。所以,你必须要随时很开心,因为彼得入世,是为了迎接主的诞生。所以你都要听我的。”说完这一段,我就吐的满床都是。
早上,我是被一股味道弄醒的,有点腥,有点甜,然后好像又有点咸咸的。这什么啊,我一睁眼,我脸的四周布满很多袜子,都是adidas这类的棉袜和足球袜,而且我很确定的是都没洗。
这是哪儿?
昨晚?
喝多了?
我不是应该在酒店吗?!!
这是哪儿?
我转过身,沈煜伦睡在我旁边,手上还握着昨晚给我擦脸的毛巾,衣服裤子鞋子都没脱,估计这货是累挂的。
我静静地看着他,连他的汗毛都看得清清楚楚,我怎么就没发现你长得还挺好看的呢,再往下一些,喉结也突出,再往下,肌肉线条也不赖,嗯!继续往下,呃,好吧,虽然穿着棉裤还是很雄伟,男生早上都会这样。
“我说,那个!”我用指头戳他。
他继续睡得那叫一个雷打不动。
“我说!!那个!!今天不是要物理测试吗!”我一脚飞踢过去,开始怒吼。
“哦!嗯,啊~?”他揉揉眼睛用余光瞄了瞄我。
“给我起床!我的衣服呢?”我开始手忙脚乱起来。
“没事,三四节呢,前两节我帮你请了假了,我调了闹钟。衣服在衣柜挂着,我怕给弄皱了。”他慢条斯理地往衣柜走去。
我飞跳过去,一边急促的穿衣服,一边对他说:“我说,那个!Hello? 看我这边,别往床那边走了!不能睡了!沈煜伦,你家很漂亮,呵呵,只是袜子有点多,呵呵,我的意思是你房间。嗯!好!说重点!现在是八点四十分,昨天下午从你进寝室给我送蛋糕开始到现在发生的所有事情,你要给我全都忘掉,不是忘掉,是没发生过,我没办法接受我给别人印象是个Alcoholic;你懂?我很高兴和你成为好朋友,这不会变。然后我现在要去洗脸,我们尽量赶九点三十分的课,我需要洗面奶、发胶和粉饼,算了,你没有这个,隔离呢?Ok;当我没说,给我漱口水和香水就可以。然后出门就叫Taxi;速度。”
“嗯,早餐吃什么,哥给你买去!”他打了个哈欠。
“吃你个膝盖啊!Gosh!!什么人啊!”我冲进洗手间5分钟搞定我自己,这让我相信人的潜能是无限的,我收拾打扮的时间可以从60分钟缩短到5分钟。
然后沈煜伦刚要进洗手间,我就一把把他拉住。
“昨晚那句你以后都得听我的,还是有效的,所以今早你不要洗脸了。出门!不然要迟到了。”我笑着对他说。
“啊?你怎么这样?”他一脸委屈地看着我。
冲到学校,已经九点四十了,沈煜伦和我畏畏缩缩地走到教室门口,又迟到10分钟,而且又是班主任的课,我逼沈煜伦打头阵,探探风,我再进。他潇洒地走进去,淡定地对班主任说:“王老师,刚教导处又找了我,让我作为班长,要好好协调老师您的工作,以后有什么事儿你就直接找我。”
“辛苦你了,呵呵,快坐好。”班主任不但没为难他半句,还一副迁就的衰样。
我勒个去,我要怎么办,不管了,我心一横,快步走进去,我坐第一排,就在我离板凳还有5cm距离的时候。
“今天是哪儿疼?”班主任冷不防来了一句。
“头疼。”我即兴就这么一编。
“上次不是说了,肚子疼是排名第一最差的借口,紧随其后的就是头疼,希望大家引以为戒。沈肯尼用过的借口都不用再使用了,老师是不会相信的。”班主任挺着啤酒肚,得瑟地说。
“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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