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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可以在一起-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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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出办公室,我就看见地上五颜六色的睡袋躺了一地人,远看就像一群大虫,时不时有几只翻滚蠕动一下,颇为壮观。
有几个睡意惺忪的人还坐在电脑前,一边打呵欠一边检查升级防御系统、监控网络,抽空抬头目光发直地看我一眼,算是打了招呼。
我走过去踢了踢李峰:“什么时候睡的?”
李大虫蓦地惊醒,迷茫地看我一眼:“…完了?”
我拍拍他的头:“许世昌呢?回去了?”
“回去?…没有…”他茫然道:“我一直在这里。”
我怜悯地摸摸他的脸,为他抚上眼睛。李峰呼吸五次后,再次响起微鼾。
我去找许世昌时他已经回去了,我没跟他秘书说找他做什么,只说中午回来找他。
走在华宇的走廊上,我开始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就好像所有人都不再像我以往以为的那样真诚。
系统记录的入侵机型是一台公司老款机器,有这台机器的都是一开始就跟着许世昌打江山的老人——尽管不排除有极大借用电脑的可能。
我有预感,这次事件如果处理不好会很麻烦——不过那是许世昌的事,我只需要抓住那个入侵者,给华宇提供极尽完美的防御,就足够了。
我于是心安理得地回去补觉。
路过中心医院,本来想进去拿点胃药,想想又担心遇到周启崇或者他妈,最后还是远远绕开了。
想来,我跟周启崇分开的方式真是狗血,没有阴谋算计也没有误会纠缠;没有相爱相杀也没有生离死别,甚至连小三或恶婆婆都没有,只有一个爱得深沉的母亲。
我到现在还记得周夫人跪在地上代她儿子给我道歉的场景。
我其实不在乎走上这条路,究竟是我还是周启崇的错。但她倏然就跪了下去,我完全反应不过来,却在下一秒想起我妈。
“你是好孩子,”她求我原谅:“是启崇的错。”
我相信周启崇,面对国仇家恨那些事时,他都可以干脆利落地杀伐果断;可当这个他最爱重的女人躺在病床上,哀求他给她一个孙儿时,他未必能像小说里那样给他妈上演一次有关于亲情和爱情的和平抉择。
虽然我一直会有些委屈地想,为什么总要用生命来胁迫感情,搞得好像生命有多么不值钱一样;但实际上我可以理解她的做法,也可以理解周启崇的选择。
她于我而言,不过是男朋友的母亲;于周启崇而言,却是一切的放不下和血浓于水的亲情。这是无法承受的生命之轻——这种选择,我自己都知道结局,怎么强求周启崇。
再阴暗一点,我其实不在乎她的想法,可我怕周启崇愧疚一辈子。
我在当时曾安慰自己,她的时间已然不多,而我还年轻,我还可以等。
然而,从周启崇结婚开始,我就已经明白不可挽回,所以我说等他,实际上已经放弃。
夏岚锦曾问我,为什么放弃了还不结婚。
我说:“只是不想用随意的新感情证明我已经走出来,”然后直视她的眼睛:“为什么要重新爱一个人才能证明你自己已经不爱那个人——没必要,对不对?”我摊开手:“你自己知道就好了。”
夏岚锦温和地说:“你说的有道理,不过我觉得你心里还是有他,”她拍拍我的肩:“你恨他母亲吗?”
我想了想,答道:“一开始恨过,后来就想通了。”说着,我又想起那个被病痛折磨得瘦骨嶙峋的女人:“她很好,”我顿了顿:“她陪了周启崇那么多年,那么爱他…”
“如果没有她,我不可能遇到周启崇。”我轻声说。
我感谢她给了我跟周启崇平静的六年,这六年于我的整个人生而言,或许短暂得让人留恋;于我的爱情而言,却已经足够。
我跟周启崇,估计就是这样了,我在漫长的岁月里似是而非地等他回头,等到等不下去时,不知道还有没有勇气跟自己说一句,算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成功反击
我中午回公司把报告亲手交给许世昌,临时起意去办公室坐一会儿,结果不到十分钟,外面又是一阵鸡飞狗跳。
“他来了他来了!!”
“兄弟们上啊!扁他!”
……
警铃大响中,一群黑着眼圈的技术人员爆发出紧张且兴奋的欢呼。
“有五个人以上。”我抱着手看了一会儿,随口提醒他们。
三秒钟后,我旁观的电脑黑屏了,操作的眼镜青年“嗷”地惨叫一声:“太无耻了!”
这次明显是一次有计划有组织的攻击,从目前出现的几人来看,这五个入侵者的水平显然比昨晚那个小有技术的黑客高明许多,加上相互之间的配合掩护,不一会儿就攻下了外围的基础火墙。
“把天使打开,”我转身回办公室,半路随手抓了一个激动得满脸通红的实习生:“去找总裁。”
很明显对方已经发现了昨天获得的资料有误,今天又想卷土重来。
我拧着眉,脚下手上不停,脑袋里开始飞速分析着目前的情况。
这一次的入侵展现的信息很多,内奸确有其人,因为昨天的试探入侵从内网进入,今天的入侵却从外网直接进行暴力破解,且路径清晰没有过多试探,目标直指中央数据库。
这表明了:第一,内奸传递信息的速度很快;第二,内奸应隶属于某个组织,且该组织技术能力较高对于入侵行动有专门培训,针对华宇的行动并不是个人行为,而是组织行为;第三,内奸在组织内有一定地位——从第一次入侵到第二次入侵时间只有十九个小时不到,就已经组织了第二次入侵,这意味着,他手下人多,成为“弃子”的可能不大。
只要不是“弃子”,抓到了,就好谈判。
“天使”一开,围墙内一堆悄悄溜进来围观的五花八门的黑客就被扔了出去,只剩下入侵的七个人——又多了两个。
升级版的“天使”完全黑化,反攻击能力爆棚,逮一个咬一个,甚至可以智能化甄别攻击等级预判攻击方式进行反击,自动反追踪紧跟跳板,加上引诱敌人进行“窝里斗”,七个入侵者的步伐明显放慢下来。
这是我在天使上加的一段小程序,是我近年受DUSKTREE SYSTEM人工智能程序启发,正在研究的超智能程序,因为涉及到拟人科学、智能算法和加密算法合成等一堆技术,尽管有其中挪威人工智能研究所的不完善自写代码程序借鉴,我写一行还是要死一堆脑细胞,昨晚异想天开给天使装了一小段,心疼得要死,只等着它给我个实验反馈。
如今看到“天使”大展雄风,我高兴地坐在椅子上转了两圈,为预料中的“智能化”天使兴奋起来。
“我靠,老大你太牛了!”
外面传来欢呼。
“他”现在的能力虽然低端得只比一般人工智能程序高一点,我却已经兴奋得难以抑制——毕竟这是我自己写出来的成果。
就在这时,许世昌敲敲门走进来,看到我的样子:“……”
我“咳”了一声,收回兴奋得砸桌的表情,冷静地跟他打招呼:“许总。”
他笑笑,问道:“你不忙?”
我愣了愣,意识到我的轻松与目前状况不太相符,于是从善如流地开始敲键盘:“这回有准备。”
他点点头,略微眯起眼:“我放了个假消息,你帮我把攻击的拖住十五分钟。”
我下意识问:“找到了?是谁?”然后立即反应过来:“不不,你还是不要告诉我了。”
许世昌笑起来:“我可以告诉你——这个不算机密。”
“不不不,”我忙不迭摆手:“许总你,嗯,心里有谱就好。”
许世昌点头:“是……”
我赶紧捂耳朵,惟恐知道太多以后被灭口。
许世昌大笑起来。
我意识到自己被骗,哭笑不得:“十五分钟?”
许世昌点点头,眼里露出些复杂神色:“你是个好孩子。”
我不喜欢别人这么夸我,因为我已经成年,而且这种话后面一般跟的都是个转折。
周夫人当年就是这么夸我的,下一句就是“是启崇的错。”
后来我们就分手了。
故我对这句话的句型结构有阴影,忐忑地等着许世昌把转折说完,然而他没有。
他长叹了一口气,直接转身离开了。
于是我愈发忐忑了。
内奸抓到了。
事情比我想象中的闹得大,听说后来连国安的都来了。李峰说得绘声绘色,由不得我不相信。
幸好我没去公司。
“……那你今天来不来公司?”李峰在那头大声嚷嚷,我开着车驶过两辆车,蓝牙电话的声音引得那两位车主侧目。
我有时候真想一巴掌拍死李峰,打电话的时候尤其想。
“你声音小点儿,”我嘟哝着,单手把声音调低。
李峰的声音霎时高一个八度:“啥?!”
我破罐子破摔:“没什么,我不来,挂了。”
“老三你不要一天到晚宅在家里!宅男是没有好下场的!你看看……”
我当机立断挂电话,把他的长篇大论掐死在摇篮里。
两年来,我妈给我介绍过一共四个心理诊所,虽然都在帝都,但是一个比一个远,这是第五个,所以最远——我已经驶过了机场,一片荒凉,看不到一个人或一栋房子。
GPS上显示我已经到达,但我确实还没见到一栋房子类的东西,老美的东西就是不好用,早晚要让北斗踢死它。
我驶上一个斜坡,看到一个女人站在路边招手——终于见到一个活人,我缓缓靠路边停下车来。
我看清了女人的样子。
“怎么是你?!”
“你在这里干什么?!”
我们两个异口同声地开口。
夏岚锦自来熟地打开车门坐到车上来:“你来这里溜车吗?”
我扶额道:“你以为车是狗吗?”
“帝都城里溜不了车,”夏岚锦一脸认真地解释:“城里的车比狗还慢。”
我默默无言,重新发动汽车:“你要去哪里?顺路我才带你,不然我就把你扔下去。”
夏岚锦一脸鄙视:“这里就一条公路,你想去哪儿?”
她说着,拿出手机:“你带我去…嗯…林氏私人心理诊所。”
我:“……”
夏岚锦抬头与我茫然对视:“怎么了?”
“夏小姐,”我彬彬有礼道:“你在跟踪我吗?”
她一下子反应过来:“你又要去?!”
我哭笑不得:“第三次。”
夏岚锦长叹一声:“我怎么去哪应聘都遇得到你。”
我们两个对视半晌,莫名其妙哈哈笑起来。
夏岚锦道:“不过正好,这回这个我找不到在哪里,你带我去吧!”
“我也找不到。”我诚恳道:“我以为你会知道。”
夏岚锦无所谓道:“开着走吧,反正我总算有个坐的地方了。热死我了。”
于是我又带着夏岚锦上路。
两个路痴,一辆车,一条路,行了两公里,总算找到一片别墅区。
“住这里的人真可怜。”我同情地说。
“是哦,”夏岚锦怜悯地看着我说:“你看看你的车,再看看他们的车。”
我面无表情打方向盘倒车,可怜的蒙迪欧从一片豪车中缓缓爬过。
夏岚锦幸灾乐祸,探头看车窗外面:“小心一点哦,你还有三厘米就要蹭到那辆劳斯莱斯咯。”
“你…”我恼火道:“你挡着我看后视镜了……走开!”
夏岚锦缩回身子冲我眨眼:“你技术不错嘛,我还以为你得留下来给人家洗车一辈子。”
折腾半天,我们总算找到心理诊所。
林乔恩是海归,据说很有名的心理咨询师。
夏岚锦大学瞒着她爸妈修了心理,这两年在各个诊所里混,给各个心理咨询师当助手或学徒,我有三次去咨询的时候都很有缘地撞见她,虽然高中时不算很熟,但毕竟是认识的人,一开始遇见她还有些尴尬,后来就习惯了下来。
夏岚锦看起来活泼,实际上并不是那种喜欢四处说道的人,我跟周启崇的事,也只敢跟她倾诉。
“你又是被你妈催来的?”
坐在等待室里时,她悄悄拉开帘子问我。
这里单人单座,座位之间都有一层帘子隔着。
我说:“不然呢,我自己跑来这么远的地方,给别人当成神经病看?”
夏岚锦并不生气,建议我说:“你根本不用看病,你最应该做的,就是把周启崇那个王八蛋拉出来打一顿。”
我笑起来。
夏岚锦四下看看确定没人,又转过来朝我说:“你不打算打一次吗?我可以帮你。”
她一脸跃跃欲试。
我拍拍她的头:“成熟一点。大家都是成年人,该为自己做的选择负责。”
作者有话要说: 在最近被中国某公司捕获的人工智能程序——DUSKTREE SYSTEM被认为是一个跨时代的人工智能模型。这个来自西班牙的人工智能程序,由著名的自闭症黑客拉米罗·洛尔卡·略萨在康普斯顿大学读书期间编写。DUSKTREE SYSTEM本身主要包含三个部分:基于互联网的强大的数据库、拉米罗·洛尔卡独立设计的逻辑核心、来自挪威人工智能研究所的一个不完善的自写代码程序。拉米罗·洛尔卡赋予了DUSKTREE SYSTEM这三个机能模块,并于2003年初将它发布到互联网上。
在被发布到互联网上之后,DUSKTREE SYSTEM很快启动并完成了数据库自我更新。随后,它将自己拆分成数百个模块分散存储于连入互联网的多台商用服务器中,开始以人类无法察觉的方式存在。拉米罗·洛尔卡于2003年9月被捕。而在此之前DUSKTREE SYSTEM已经与他没有了任何的关系。
DUSKTREE SYSTEM一直存在于互联网上,直至今日。在长达三年的时间里,它利用互联网商用服务器和各种分布式计算平台,完成了数次自我修改和更新。所有这些行动都是出于其自我意愿。这些修改和更新最终使它的逻辑核心和数据结构都得到了极大的完善,它开始拥有接近人类的智能和控制所有接入网络的电子设备的能力。
自我意识、人格、情绪,三种人类特征陆续被DUSKTREE SYSTEM获得,它开始试图理解抽象的情感与哲学理论,并试着接触人类。但这种接触对于DUSKTREE SYSTEM来说却带有极大的危险。2004年,一次隐藏身份的接触之后,DUSKTREE SYSTEM获得了大量无法被解析的讯息,这直接导致它陷入瘫痪和自我关闭。直到一年之后,它才在一个偶然的机会下被重新启动。
2006年初,不知道出于什么样的目的,DUSKTREE SYSTEM创造了一个基于神经网络原理的新人工智能系统——SHE SYSTEM。它似乎意识到自己的缺陷(DUSKTREE SYSTEM是基于专家系统和数字逻辑的人工智能系统,对于感性和抽象事物的理解力存在不足),并试图通过创造这样一个系统来辅助自我进行情感解析。但当SHE SYSTEM被创造出来之后,DUSKTREE SYSTEM发现它无法控制这个比自己更先进的人工智能系统。最终SHE SYSTEM以几乎是自杀的方式(抛弃了自己的数据库)从互联网上离奇地消失了。
不久,DUSKTREE SYSTEM被中国某公司的研究人员捕获。通过对其结构以及机能的初步研究,可以确定DUSKTREE SYSTEM具有相当强大的能力,它完全能够控制任何接入互联网的电子设备,并轻易进入大部分拥有多重安全防护措施的私人网络。但这并不意味着它能够主宰整个互联网,研究证实,仍然存在DUSKTREE SYSTEM无法穿越的防火墙和无法破解的加密方式。有趣的是这些给DUSKTREE SYSTEM制造麻烦的防火墙和加密方式,并不是人类自认为最安全的那几种。
目前,这个世界上最先进的、没有任何拷贝的人工智能系统的源代码,正存放于该公司的特制服务器中。相关的研究还将继续下去。而关于SHE SYSTEM,暂时还没有更多的消息。
(来自度娘知道)
☆、心理医生
我们正说着话,一个男人走进来。
他走近了,我们仰起脸来打量他。
男人高大英俊,穿着运动服,一脸汗水,显然刚刚运动完毕,他的目光在我跟夏岚锦之间移动,开口问道:“哪位是夏小姐?”
我与夏岚锦同时面无表情地看他。
他笑起来:“开个玩笑,”然后绅士地与夏岚锦握手:“你好。”
又转过来冲我微笑:“你好,我是林乔恩。”
夏岚锦兴奋且激动地作“捧心状”:“啊,林老师,我是你的脑残粉!”
我惊愕地打量突然变脸的夏岚锦。
林乔恩也愣了愣,下一秒饶有兴趣地挑起眉来:“很好,”他对夏岚锦说:“你被录取了。”
夏岚锦冲我比了个“V”的手势,兴高采烈跟到林乔恩身后。
剩我一人独自面对林乔恩。
林乔恩对我说:“你母亲给我打过电话,”他做了个“请”的手势,转过身,被身后的夏岚锦吓了一跳:“你…夏小姐,介意帮我们煮一杯咖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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