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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可以在一起-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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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梦见他也做不到了。
  或许我真的会在悲伤过后同什么人一起活下去——男人或女人。因为对于我来说,周启崇无疑是特别的——只要不是他,是任何人都不可能,是任何人都无所谓。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有时候我怀疑,其实人一辈子只能在茫茫人海中找到唯一一个愿意与之白首的人,只是有的人要找很久,有的人找到了又丢了,有的人自己放弃了。
  所以,我真的希望周启崇好好活着,从感情上来说,是因为我想跟他在一起;从理论上来说,是因为我这辈子估计只能爱他一个人。
  后来周启崇转入普通病房后,我搬到医院陪他。虽然他还没彻底清醒,但我猜他不会喜欢我安安静静地一声也不出,因为我住院时,曾经希望过有什么人在我身边弄出点声响来证明在陪我。
  尤医生也建议我同他说话,理由是他的大脑一直不活动,就有可能变傻。
  于是我准备给周启崇说点什么——然而说什么都很奇怪。张全主张我追忆往昔——虽然我一开始说话,就可以瞥见窗口外有几颗鬼鬼祟祟的人头。
  当然,尤医生只是来看看周启崇的情况,张全跟那个国安技术组组长刘洋只是来跟我讨论那个智能程序,上校大人只是来关心他带过的兵兼偶尔路过。
  我意识到国安长官、军官和军医们,完全不是那么严肃的,也意识到完全不可能像偶像剧里那样拉着周启崇的手诉一诉衷肠。
  忍无可忍之下,我从家里搬来几本还没看完的专业书,每天无事就摊在腿上一边看,一边时不时给周启崇念上两段,指望着他醒过来以后“幡然醒悟”,变成一个黑客。
  此后,窗口那些鬼鬼祟祟的脑袋再也没有出现过。
  周启崇刚醒那会儿,我却不怎么敢同他说话,我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心态,直到他伸手来拉我,疼得呲牙咧嘴:“我好好的,好好的。”
  我看着他在床上挪来挪去,不住安慰我这次事件已经过去,又连连道歉说让我担心,既而伸手来拉我,趁我不备终于亲了我一下,心满意足地开始哼哼,呻|吟|道全身都疼。
  我笑起来,主动凑上去亲了他的嘴角,周启崇目瞪口呆地顿住,然后不依不饶地吻上来。
  尤医生敲了敲门,转身出去:“嗯哼,门还开着,还是注意点。”
  周启崇将手环在我脑后不让我起身,哈哈大笑,而后立刻因为笑声震得胸口发疼,捂着胸口咳嗽。
  我将吸管瓶递给他,周启崇喝了两口,又作势要凑上来亲,我恶狠狠捏了捏他的嘴唇,警告性地瞪了他一眼,又摸摸他脸上的胡茬子:“我帮你刮一下?扎手。”
  周启崇一副大爷样,靠着枕头躺好:“来吧,唉终于轮到老公享福啦!”
  我帮他刮完胡子的时候,抬眼一看,他居然又疲惫地睡了过去。我心下一软,伸出指头戳戳他的面颊,又怕把他戳醒,于是只得收回手来目不转睛地看他的侧脸。
  这张脸我看过许多次了,以往只是觉得帅气,有时候又恨得牙痒痒,但此时却只觉得安心,恍如隔世的安心。
  等到周启崇的伤好了一点,他的话便开始多了起来,有时候说一会儿就要喘气很久,却还是要坚持不懈地滔滔不绝。
  我一边让他闭嘴,一边在心里庆幸他还活着。
  我对他把自己弄得差点去见我爸非常不满,周启崇对我把自己弄得成这副模样也非常不满。
  “了了,你肯定又没好好睡觉,”周启崇拧着眉看我,以食指悬空在我眼前,勾画我的黑眼圈,面上显出一副心疼的样子:“上来上来,我抱你睡。”
  “我好得很,周启崇你不要再把伤口弄裂了——放开!我在用刀!你再闹我去叫尤医生了!”我怒气冲冲站起来,拿着小刀坐到陪护床上削苹果。
  周启崇心惊胆战地看着:“你不要…小心点。算了算了,这种粗活给老公来就好了,了了你只要躺好……”
  我朝他扬了扬刀子,刀面反光在他脸上一闪而过。周启崇默默垂头:“那堆书是什么?这里连台电视都没有,你总得让我做点什么吧?”
  我侧目看他一眼:“你要看书?——这些都很基础,你应该会喜欢——《代码大全》、《Unix编程艺术》、《J□□A程序设计》、《MY SQL》……”
  周启崇瘫着一张脸打断我:“找本我能看懂的。”
  “《计算机发展简史》,阿罗尔·史密斯写的,”我赞许地看他:“很简单很有故事性,你会看得懂的,而且我已经给你念过一遍了。”
  周启崇一副吃了苍蝇的表情,三秒后似是想起什么,脑袋上的灯泡“叮”地一亮,脱口而出:“奥斯卡!”
  我想了一会儿,微笑道:“我想你大概是想说帕斯卡——法国的数学家、物理学家、流动力学家、哲学家和概率论的创始人,发明了第一台机械计算机的那个人。”
  周启崇努力挽救:“对对,我记得他,弄了台'帕斯卡加法器',对不对?!”
  我扬起眉毛:“看来给你念东西很有效果,”说着把苹果递给他做奖励:“如果你不先把他的名字念成奥斯卡,我想我会更高兴。”
  周启崇“嘿嘿”笑着接过苹果:“反正都是…斯卡,外国人的名字有那么重要吗?”
  我用小刀敲了敲盘子,提高声音:“帕斯卡是我男神,几年前就告诉过你了!我谢谢你了周启崇,不要舔你的手指!”
  周启崇显然对帕斯卡非常恼火,啃完了苹果便愤然将手上的汁水擦在被子上冲我大声抗议:“我那么大一个人躺在你面前,你居然还在想什么巴斯卡!”
  “帕斯卡!”我怒道:“而且他已经死了多年了!你的马拉多纳都还没死呢周启崇!吃醋有点技术含量好吗?!”
  说时迟,那时快,周启崇嗷地爬起来扑我,我惊得目瞪口呆,直到被他压在床上才反应过来:“你做什么?伤口裂了怎么办?!”
  周启崇不高兴道:“好了不会的。”
  他一边压着我,一边抬起上半身去拉了窗帘,低下头来吻我,片刻后气喘吁吁地松开,压低声音道:“帮帮我,快点。”
  我感觉到有什么地方不对,恼羞成怒地吼他:“你脑子里成天在想什么?!我们刚才说的哪里……”
  “帮帮我,了了,”周启崇笑着亲我的眼睛:“闭眼,了了,我好想你。”
  【拉灯】
作者有话要说:  又一次拉灯,哦哈哈哈,美丽的拉灯

  ☆、放手离开

  周启崇的伤口裂了,自己作的。
  他本人对此不以为意,对着尤医生义正言辞:“好不容易才从鬼门关回来,难道不应该庆祝一下吗!”
  “反正你只能再留一个月,”尤医生笑眯眯道:“好不了我也不用负责。”说着,他把绷带狠狠往下一勒,周启崇倒抽一口冷气。
  尤医生哼了一声,招呼我道:“你们最好自己弄干净。”
  周启崇扯着床单兴致勃勃道:“我来我来。”
  “你给我躺下去!”尤医生突然怒吼:“又裂开了!你是白痴吗!我忍你很久了!胸口通个洞很有意思吗?!”
  我与周启崇同时被他惊得目瞪口呆,乖乖听他开始唾沫横飞地训斥。尤医生一开口就停不下来,向我们详细表达了他有多么痛恨和厌恶不爱惜自己身体的军人,然后从这层楼一号房间那个骨折的武警开始,讲到了二十三号房间那个被烧伤的消防队员,特别提出批评了周启崇跟我:
  “你知不知道你的命是国家的!嗯?周上尉!”
  周启崇似乎抓住了什么重点,一下子睁大眼睛:“上尉!什么时候决定的?”
  我狠狠掐了他一下,然而话已经说出,万不可能收回,尤医生闻言果然愈发愤怒:“你以为这是表扬你么!要我说,像你们这种手术后不好好养伤的人,全部该罚去跟新兵一起训练!禁闭!把《光荣》抄十遍!”
  《光荣》一书我并没有见过,只是看周启崇惊恐的表情,我猜一定是一本与众不同的奇书。
  尤医生的怒斥终于吓到了周启崇,一连几天安静下来好好养伤,时不时哀怨地看我一眼博取同情。
  张全认为,既然周启崇已经可以生活自理,就不应该拖着我不放,国安现在比周启崇还要不能自理,所以要将我借走。
  然而我不想走,周启崇也不想我走,于是这件事就这么拖了下来。军方的医院严禁携带电子设备,刘洋成天派人抬着笔记本来医院询问我父亲留下的几个小程序,或者跟我讨论那个智能程序。
  在刘洋许多次劝说无果离开后,周启崇很认真地朝我道:“高材生,你会被他们拉走吗?”
  “不会,”我心不在焉地用笔在纸上写下几个有问题的代码,翻过来倒过去地看:“他们只是对这个智能语言不熟悉而已,我毕竟从拿到它就开始背了,后来也转成了二进制跟C语言来研究。他们只是比我差了时间而已。”
  周启崇神秘兮兮地凑过脑袋来:“你不要被他们的恭维话欺骗了……什么长江后浪推前浪、江山代有才人出……他们只是想拉你入国安而已——你以为国安这么蠢吗?他们肯定早就研究出来了,只是想让你入伙。”
  我无可奈何地用笔敲敲他的脑袋:“你在想什么——我说了不会去就是不会去。”
  我说完就继续低头写代码,几分钟后抬起头来,看到周启崇在盯着我发呆,目光复杂难辨。
  我恍惚间意识到他在担心什么。
  周启崇伸手摸摸我的脸:“了了,我想跟你在一起。你懂我的意思吗?——我这回受伤后虽然恢复不错,却也不可能继续像以前那样成天跟着任务到处跑了。我想退役了。”
  我的心动了动,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我们回昶城?”
  周启崇显然高兴起来:“我打算选自主择业,然后回去弄药材——那个给我针灸的老汪,记得吗?他给我推荐了一条线,云城那里草药好,三七那些都可以。”
  云城跟昶城相接,昶城又是中草药大型消费市场——他显然考虑了许久。
  我登时有些犹豫,然而下一秒便不管不顾地欣喜起来:“我们回昶城?”
  周启崇温柔地看着我:“回昶城,了了。”
  “你已经做了你能做的——代码你给他们了,C语言的也给他们了,就连你父亲留给你的所有小软件小程序,你都一个不落地交了出去——你做得够多了,也不可能再做什么了,”他指指我脚边一箱子写满代码跟算法的草稿纸:“了了,剩下的交给国安吧。”
  我猛然站起来,怅然若失地四下看了一会儿,良久才轻轻叹出一声:“我们可以离开了?”
  周启崇站起来抱抱我:“嗯,我们可以走了。想去旅游吗?”
  我得到这样的答复,感觉恍若蹦极时猛地一个俯冲,又缓缓降到平稳的地面。
  我回头看周启崇,他懒洋洋趴在我身上半抱着我,身后沐浴着温暖的阳光,窗口茂密得颜色深深的爬山虎被阳光照射出一种生机勃勃的绿色。
  我告诉自己,这样就已经可以算结束了——我身边站着的这个人并没有被时光的洪流冲刷掉他原本的色彩。此时岁月静好,阳光温暖,我们正在讨论回到原点,去白首。
  于是我笑起来:“我去订机票。”
  我早就说过,我跟周启崇,其实可以在一起。
  如果要离开帝都,就有一堆事要处理。
  比如工作,比如国安,比如林乔恩跟夏岚锦。
  “结婚?”我诧异地提高音调,周启崇好奇地看过来。
  “她妈想这个月就办了。”林乔恩在那头以一贯的温和口吻说着,我却听出他语气里抑制不住的喜悦。
  “终成眷属,恭喜。”我笑着祝贺。
  林乔恩也笑了:“谢谢。你跟周启崇怎么样?有时间来吗?”
  “什么时候——我们过几两月要离开帝都了,正想打电话告诉你。”我道。
  “巧了,幸好我打过来,”林乔恩说着,话头一转:“恭喜了,沈江佑。”
  我心中一暖:“谢谢。”
  林乔恩顿了顿,话中有些不确定:“在一起了?想好了?”
  周启崇鬼鬼祟祟凑耳来听,被我揪着头发推远了些,一脸不甘地开始使坏。
  我警告地瞪他,冲林乔恩道:“嗯,有一段时间了,这久忙着其他事,一直没来得及跟你联…系。”我一边说,一边抓着裤子把周启崇踢开。
  然而林乔恩机敏无双,立刻问候:“周启崇也在旁边吗?代我同他问好。”
  周启崇耳朵动了动,似乎听到他的名字,眯着眼睛瞅我的手机。
  我三言两语解决掉与林乔恩的通话,答应他到时候去祝贺。
  周启崇不满道:“他要你做什么?”
  我道:“他跟夏岚锦要结婚了。”
  “唔,”周启崇点了点头,捉住我的右脚捏来捏去:“什么时候?”
  我抽了两下没抽出来,索性破罐子破摔地任他玩:“这个月十八号。去吗?”
  “我说话有用吗?”周启崇哼哼道:“你不是答应了?”
  “好的,”我欣然道:“那就去咯。”
  周启崇一副不想跟我说话的模样,低头自顾自开始用他的手掌来量我的脚,片刻后脱了我的袜子,把我塞进被窝:“睡觉睡觉——昨晚你没睡好,待会儿我叫你起来吃晚饭。”
  我确实有些发困。
  我觉得自从决定好回昶城以后,我就越来越懒散,仿佛什么时候就会一睡不醒。
  这是无事一身轻的感觉。我记得昶城就像个世外桃源,我当时春节回去的时候,跟方雯玩过一次“过家家”的游戏,然后就是各种百无聊赖。
  周启崇坐在我身旁看杂志,也不强迫我马上入眠,于是我便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他讲话。
  周遭静谧,外面走廊上时不时传来护士查房的脚步声和低低的说话声,轻巧而温柔;午后散漫的阳光从窗帘缝处懒洋洋地探进来,落在地上,像一层薄薄的金沙。
  周启崇的杂志或许不大好看,他连翻了几页,翻书声一下一下,惬意得仿佛在养老,几分钟后,他探过身来,贴在我耳边问:“会不会吵到你?”他说着,注意到帘缝处的阳光,用手在我眼前晃了晃:“刺眼不?来这边睡。”
  我懒洋洋把他的手打开:“不用,你看你的就好了。”
  周启崇从我身上爬过来,硬把我推进床的另一侧。
  我这才突然想起他身上有伤,于是困难地眨着眼睛看他:“不要用力…疼吗?”
  周启崇笑起来,摸摸我的眼睛:“不疼,结痂了,小心点就好了,睡吧。”
  我其实也就是随口问问,因为脑子里已经不怎么清醒了,闻言便放心地睡过去。
  我睡到晚上,尤医生查房时在跟周启崇抱怨伤口好得太快:“不要被表象骗了!这种伤最会骗人的…你以为好了吗?自己还是要小心……”
  我有点怕他开始啰嗦,于是把被子拉到头上继续睡,片刻后,周启崇终于把尤医生送走,回来感叹:“太可怕了。”
  他走了几步,我感觉他压到了我的被子,于是用指头隔着被子戳了戳他坐的地方。
  周启崇开始扒我的被子:“还不起?你老公都快饿傻了。”
  “你想吃什么?”我从被子侧面把头钻出来,正好出现在他身侧。
  周启崇悲伤道:“换一家小炒吧,楼下那家都吃腻了。”
  我正欲反驳说这家的卤鸭确实好吃,张全敲敲门进来:“呃…还在睡?”
  他看了眼腕上的表,目光在我跟周启崇之间扫来扫去,见我们俩谁都不理他,只好自己接话:“你们,嗯,还是要节制一点。”
  周启崇高兴道:“好的,下次一定,有什么事吗?”
  我终于反应过来张全理解成了什么,恼火地把周启崇踹下去站着,冲张全分辩道:“我只是睡午觉而已。”
  周启崇跟张全同时露出理解的表情。
  我气得咬牙切齿,终于觉得不能再躺着无所事事,掀开被子坐起来穿鞋。
  张全把门关了,语调带上一种怅然:“你们真要走了?”
  “走了。”我道:“我能做的都做了,别的我也做不了什么了。”
  张全点点头:“你说的对,让你留下来太强求了,”顿了顿,他又叹了口气:“走吧,走吧。”
  “人总要学会自己长大…”周启崇接着他的话唱了起来。
  我跟张全都忍俊不禁。
  张全冲周启崇比了个手势:“一路顺风。”
  周启崇“嗯”了一声:“祝你们早点解决他们。”
  张全扬了扬眉:“一定。”
  我看了他一眼,轻声说:“张伯伯,谢谢。”
作者有话要说:  给我收藏,我码了好几天呢诶呀嘿

  ☆、十指相扣

  林乔恩跟夏岚锦的婚礼在十八号晚上,周启崇恢复得不错,尤医生终于松口让他出院静养。
  他出院的时候一脸唏嘘,表示这辈子再也不想在医院待那么长时间,我则认真提醒他不要伸懒腰,否则又得回去躺着。
  周启崇伤还没好全,空着手走路,仿佛一夜之间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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