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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可以在一起-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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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
  我害怕周启崇出事。
  我害怕他像我父亲那样不声不响地离开,对于过程一无所知的我徒得一个最后的结局。
  我知道这样很冲动,而且就算知道了他的消息,我也很可能无能为力。
  但我不想什么也不知道就直接跳到结局。
  江丰给我的那一次,已经够了。
  实际上,这个话题我跟周启崇讨论过,当时周启崇嬉皮笑脸:“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一定撑着一口气,等着被送回来跟你见一面。”
  我敲敲他的脑袋,示意我在正经说话,然后对他道:“若是以后我要…”
  “不会的,”周启崇打断我,笑了笑:“了了不会的。”
  军区不可能给我碰电脑或手机,但是没过两天,我便可以每天到外围训练场上跟着兵们跑圈,或者去实习工坊转转。
  个人自由受限,但军区有个好处,就是三餐定时,我总算有人盯着按时吃饭,不必担忧胃酸再在我的胃上灼个什么窟窿。
  周启崇还是没消息。我心里着急,但除了明里暗里跟其他人打探情况以外别无他法。
  我有次偷偷溜进工坊再次黑进军区资料库找信息,找到天亮时被人抓到,一下子惊醒了才发现是做梦。
  工坊里怎么可能有网络?
  我渐渐不想出去,担心有消息来我却不在宿舍,于是成天乖乖禁足在宿舍。
  宿舍里并不无聊,我有时候翻周启崇的抽屉或衣柜,坐着一翻就可以翻一整天;有时候用手蘸着水在墙上默写代码,或者用那种智能语言按我已经掌握的部分随便编写一小段程序;有时候我跟门口的大兵聊天,有个人认识周启崇,说周启崇带过他们这群新兵。
  他说周启崇离了婚还好些:“那个时候教官刚结婚,脾气爆得很。”
  “踢人特别疼。”另一个接话道。
  “那次我们新兵训练结束要散了,请他去喝酒,他就一个人喝,喝醉了就嘟嘟囔囔要回家。”这人说着,笑起来:“他喝醉了,找不到路,问他家在哪里,他就说要在一起。”
  另一个警告他:“你还敢说——等教官回来打死你。”
  晚上宿舍走廊里大兵们训练完毕吵吵闹闹回来,我一个人躺在床上发呆,凌晨五点多钟外头响起晨练喊操,他们又互相说着话出去。
  等待的时间越长,我就越痛苦。
  周启崇失踪近两周,上校终于给我一点信息,任务成功,但还有后续任务,具体情况需要保密。我被安排送出军区回到家里,继续由国安的守着。
  但这种心悬在半空的感觉仍未消失,我再次翻过国安设的重重阻拦黑进军方系统,经过排除,找到一个最有可能的任务——灰鸽援救行动。
  系统里显示任务还在进行中。
  联系方式是结束交接。
  救援行动。
  这种行动一般是解救被劫持人质或者搜救意外坠落的飞行员。
  我希望是第二种。但如果是第二种,一定是需要实时联系互通消息的。
  其实是哪种都无所谓,周启崇平安回来就好。
  他此次失踪太过不同寻常。他以前总会给我个大概期限,这回却只开了一个会,然后就无影无踪;以前军区认识我的人多少会安慰我一句没事儿,他们没问题,可这回我得到的只有无可奉告;以前我在他们系统里甚至可以用资料分析出番号和联络频道,这回却什么也没有。
  无论是军方还是国安,给我的建议都只有一个“等”字。
  国安派人来跟我商谈代码的事,我告诉他们当然可以,等周启崇回来我就自己去国安。
  他们再三叮嘱我,是看在我爸的份上才对我宽容有加,希望我能好自为之。
  我如果好自为之,就不会找上国安,我现在已经直接将自己暴露在国安面前——张全不在,有内鬼。
  或许,现在所有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代码在我手上,甚至猜测到江丰临死前必然给我留下了什么指示。
  江丰确实留给过我指示——他让我背下来,然后删了它。
  我猜他完整的意思其实是,背下这段代码,删了整个程序。
  我觉得他太信任我的能力。
  我其实只是个小市民而已。
  若是周启崇完完整整回来,我就是个良民,若是有什么变故,我也说不好我会如何。
  指不定报复社会,或者在报复社会之前就已经因为失眠或臆想,被关进精神病院。
  周启崇扔了我一堆安眠药,现在我只能省着点用。
  我吃了一片安眠药趴在床上,玩一个从军区带出来的周启崇旧衣服的纽扣,外面雷声阵阵,时而有闪电划过,树木“嘎吱”作响,像是下一秒就会被连根拔起。
  奇异地,在这样吵闹的环境下,我居然睡了过去。
  我梦见自己在爬一道很长很长的楼梯,周启崇在楼上伸出头来让我快一点,可我每到楼梯转角处,就会多出几级来。
  周启崇俯身来拉我,我把手伸过去,抬头便看见周启崇变成了张全。
  我一下子惊醒过来,背上一身冷汗,外面闪电一亮,照亮了突兀地站在我床边的张全。
  张全满身是水和血,给我的感觉像是还在梦中。
  他开口说话,声音发抖:“沈江佑,我带你去见周启崇。”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我居然挤出时间更新了!!!么么哒大家

  ☆、真相大白

  我浑浑噩噩被张全拉起来,扣衣服的时候手一直在抖,好几次手滑,终于勉强搭上。
  张全沉默地站在一旁,突然出声安慰我:“他还活着。”
  我闻言腿一软,险些跪到地上,稍稍定了定神,推开张全伸来扶我的手,哑着嗓音说:“我去洗把脸。”
  我将脸浸在冷水盆里,直到胸腔里的气全部用尽,才“哗啦”一下抬起脸来,肺部火辣辣地疼。我盯着镜子中那个面色惨白的自己,一字一顿地自语:“他还活着。”
  周启崇还活着。
  我擦干净脸走出卫生间,穿戴整齐,面色平静地看着一身狼狈的张全:“走吧,去哪里?”
  张全没有回答。
  我们坐上军车,一路沉默。
  我下车时去拉车门,才发现自己的掌心已经因为握拳太紧被指甲刺破,我随手将手掌擦了擦,抬头就看见那个周启崇的上校教官。
  这里是军方的医院。
  周启崇在加护病房。
  “手术还算顺利,子弹都取出来了,万幸胸口的子弹没穿过任何脏器,有一根神经可能以后会有问题,如果复健情况好的话,也会不错,”那医生推了推眼镜,翻动着手上的报告:“但他胸口伤势太严重,腿上也是失血过多,还没有渡过危险期。”
  上校朝那医生使了一个眼色,医生住了口,目光飞快地在我身上扫了一下,合上报告,淡淡说道:“有其他情况,我还会继续向您汇报,上校。”
  他说完,立正行礼,上校回礼:“辛苦了,尤医生。”
  尤医生转身要走,又转过来瞥了眼张全:“张先生,需要检查吗?”
  “不,谢谢,”张全摆手:“我的都是小伤,找人处理过了。”
  “嗯,”尤医生警告道:“不要掉以轻心,以免落下病根。”
  尤医生脚步渐远,周围的人也沉默着迅速离开,走廊里的人一下子散得干干净净,空寂到让人浑身发冷。
  张全摸摸我的肩:“沈江佑?”
  我好几秒后才反应过来:“我想见见他,”我僵着脸对张全说完,又转向上校:“上校,请让我看看他。”
  上校“哼”了一声,什么也不说地大踏步离开。
  张全拍了拍我的肩,带我去消毒杀菌,进加护病房。
  周启崇在昏迷中,面上戴着呼吸面罩,右腿被包扎得很好,胸口插了两根管子,不见起伏,一根管子里面鲜红鲜红,也不知道是流出去的还是流进去的。
  机器以一种极低的声音“嗡嗡”地响着。
  我觉得就像在做梦一样,甚至没办法立刻表现出悲伤。
  平时那个精神充沛、时常嬉皮笑脸的男人此刻闭着眼,毫无知觉地躺在床上,如果不是心电图机屏幕上那根明亮的光线时不时有节奏地起伏一下,我会以为他已经死了。
  周启崇没受过那么重的伤。
  为什么我只是睡了一觉,他就变成了这副模样?
  张全拍拍我的脸,唤回我的神志,半拖半拉带我出去脱了衣服,递给我一杯热水。
  我站在加护病房外面,抱着热水瓶不肯挪步,眼镜看着周启崇的方向,终于正面开口同张全说话:“为什么你会跟他一起回来?”
  张全沉默一会儿,答道:“他们的任务,是去救我,还有几个国安成员。”
  我怔了怔,茫然地看他一眼,又扭回头来看周启崇的方向,无意义地“哦”了一声。
  张全站在一旁同我一起看着,良久才说了一句:“国安的人,只有我一个回来,另一个回来的时候失血过多,没救过来,周启崇他们队里,连着他在内,只有五名队员生还。”
  我听着他的声音在发抖,于是转过去看他的表情。
  张全还是往常那副老谋深算的模样,声音里透出的悲哀在面上一丝不显,像是永远戴着一张面具。他看着我,突然微微笑了一下:“周启崇是帮我挡了一枪才变成这样的。”
  “我们分析出了这种智能语言,”他淡淡地续道:“去美国谈判……他们在山底安了炸药,我们全部被困。十三特种队派人来救援,一路杀出包围圈,出来的时候国安全员安全,特种兵死了三个,我们休息下来跟上头联络,被内鬼暴露了地点。”
  他没有说后面的内容,我也没有问,只是问了一句:“李峰?”
  “是的。”张全冷冷道:“他是美方派到国安的卧底,再通过国安跟华宇的合作,以国安探员的身份进入华宇——本来只是为了监视和保护你。”
  我觉得脑袋有些眩晕,于是半靠在墙上同他说话:“什么时候换的人?以前的李峰呢?”
  “他在国安的身份是钟盛余,现在已经死了,当时有许多人开枪,不知道是谁杀的他。那次我从美国回来约你跟李峰吃饭后,就换了人,你的那个大学同学现在换了个身份,在姚城瞒着他父亲搞游戏开发。”
  我哑然失声。
  这个钟盛余成为李峰的时间巧得令我心惊——那之后不久,老头留给我一个程序后,删除Fly Dove,清除所有痕迹,离开我的生活;我背下程序代码,背上行囊回到昶城同方雯相遇;然后老头成了江丰,我的父亲成了英雄,我回到帝都;周启崇带我去见周夫人,一个多月后,周夫人逝世……
  现在,周启崇躺在床上生死不知,原因是为了救张全,而张全又是为了我手上那个智能程序去跟美国谈判,国安内鬼是“李峰”,害死了我父亲,如今又差点害死周启崇,可他如今已经死了,除了有个尸体以外,同我父亲的下场别无二致,我甚至无从向什么人复仇。
  时间像一场温吞优雅的默剧,我以为只要躲在角落里就不算是演员,实际上早已被化好戏装,灯光在头上。
  如今,一切终于算是真相大白,然而这场剧还远远没有落幕,也不可能再倒带回去改变个什么。
  “代码。”我说道。
  张全没有反应过来:“什么?”
  我抬头看他:“我把代码给你们——江丰给我的,所有。”
  张全眨了眨眼,终于牵起嘴角露出一个真心的微笑:“想好了?”
  我看着微亮的加护病房,淡淡说:
  “以前,我以为有些事情是命。其实不是的,你看,”我指着昏迷不醒的周启崇:“这些命运其实早在我当初选择无所作为的时候,就已经被决定了。”
  “我有一个心理学的朋友,跟我讲过蝴蝶效应;有一个学哲学的朋友,给我讲过量变和质变的关系;我爸以前跟我说,我活在这里,就应该做点什么,来让我像一个华夏人。”
  我说着,看向张全,轻叹了一声:“有时候,你以为你不是,其实你真的就是那只小小的蝴蝶。”
  张全含笑听完,只说了一句:“沈江佑,你像你爸爸。”
  “我不是,”我拒绝接受这样的评价:“他是英雄,我只是个华夏人,我想要的只是,跟周启崇在一起。”
  周启崇的伤口还是有些感染,在两周内又进了三次手术室。我每次都心惊胆战,看着他规律的心电图才能安稳下来。
  我第一次觉得自己离死亡那么近。
  我梦见那架爆炸的飞机,飞机上的人已经不止是我父亲,还有周启崇和我。
  于是我恐惧到无法入眠,一次又一次在刚要睡着时惊醒,一身冷汗,猜测下一个会不会是我。
  这种结局可怕到让我没有勇气去思考或推敲。
  周启崇在秋天刚来临时被转入普通病房,中途醒过来两次。
  第一次盯着我说:“你脸色真差。”
  第二次冲护士骂了一句:“我靠,多打点麻醉会死吗?!”
  我如约来到国安,在所有技术人员不善的目光下坐到一台电脑面前,平静地将十个指头放在键盘上,深深呼吸了一下,摒弃周围所有的哼笑声,闭了闭眼,看到脑海里那堆代码一个个在我眼前划过。
  这些代码的组成很精致、很漂亮,无论看多少遍,我都有当初刚拿到时那样惊叹的感觉。
  我对它们的记忆,已经深入骨髓,甚至不用刻意去想,就可以完整地拼写出每一段代码。
  我一边背诵,手下一刻不停,飞快地输入一行行代码。
  所有的人安静下来,一动不动站在原地近三个小时,看着我一口气把所有程序代码输入电脑。
  屏幕上密密麻麻,看起来像一大盘棋子。
  终于把这个庞然大物交了出来,我一瞬间百感交集,仿佛有什么东西终于卸下了,又有什么东西被捆在了我的身上。
  我站起来的时候晃了晃,有人好心地扶了我一把,有人忍不住不放心地问了一句:“靠背的?会不会有错?”
  我看他一眼,淡淡道:“不会——我背过上千遍。”
  说着,我掏出U盘,递给领头那个组长:“我爸改装过的一些程序,应该会有用。”
  我父亲说,我活在这里,有这个能力,总得做点什么,来让我像一个华夏人——他从来没有想让我去当一个英雄。
  只是英雄的儿子,总不能当一只狗熊。                    
作者有话要说:  呼呼。我真是一个勤奋的作者

  ☆、男神争论

  国安的事我没有时间去继续关注,而是每天呆在医院里战战兢兢,生怕周启崇什么时候心跳停摆。
  我不敢碰他的胸口,但有时会趁他睡着把耳朵贴在他左边的肩膀上,感觉那种微小的震动。
  他之前有一次在抢救过程中心跳停了。据张全后来的说法,我当时状态不好——脸色惨白,手脚冰冷,直到我的脸色开始发青,他们才反应过来我被憋住了——尤医生差一点就要对我进行就地抢救。
  其实我记得那种感觉,只是不像张全说得那么糟糕。
  那时尤医生换班,出来时面色疲惫:“不太好,心跳已经停了,老汪在试针灸,还在抢救。”
  心跳停了。
  我知道这句话的意思,却并没有一下子崩溃或者绝望,而是瞬间冷静到自己回想起来都会恐惧的状态。
  思维以我有生以来从未有过的迅速开始飞转,无数的念头在我脑海里呼啸而过,然后在我还来不及抓住时就粉碎成沫。
  我见过人死去,比如我三十年不回家的父亲,比如在阳光下离开的周夫人——死了,就没有了,怎么找都找不到了。
  江丰的离开太悲壮,周夫人的离开太平静。
  周启崇现在也许也要离开,像一个风筝,“啪”地断线。
  我觉得在那种极短的时间内,我什么也没想,又想了许多。
  那些在我脑海里不断闪现的场景像是传说中的“走马灯”,周围似乎极为喧嚣又极为寂静,有什么东西轰隆隆地驶过,只留下一片虚无。
  周启崇会死吗?
  我清醒过来的时候,周启崇又恢复了心跳。
  我母亲以前告诉我,想让一个人活着的那种心情,就像在风雨里护住一根燃烧的蜡烛。
  我猜她在说这句话时,想到的是我父亲。
  现在我的脑袋里只有周启崇。
  周启崇手术后昏迷中,我的理智终于回来。我第一次冷静地思考,如果现在躺在我身侧的这个人真的离开了,我会做些什么。
  我当然不会殉情,这种行为太不负责也太矫情,因为我的生命里不止他一个——我还有我母亲要我照顾。这是极其现实的,我若是为了他寻死觅活,想想都令我自己不寒而栗兼起鸡皮疙瘩。
  更何况,从唯物论的角度来说,灵魂这种东西八成是不存在的,谁也不知道人死后的事情。指不定死了一次后就真的什么也不记得了,我活着,我还可以去回忆他想他,若是死了,我就连梦见他也做不到了。
  或许我真的会在悲伤过后同什么人一起活下去——男人或女人。因为对于我来说,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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