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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他居然那么地没有良心，利益对他来说就是一切，我跟他的感情根本就是一钱不值，这样的爱情要来也没什么用，错就错在我没用，我居然为这种人掏心掏肺，我居然还爱着他。”
　　秦芸说到最后，变得咬牙切齿，却又无力地靠在椅子上，再次任凭泪水流淌。程唯悠递过纸巾，他知道，爱情这种东西，很多时候并不是像想象中那么如意，但是现实便是如此，尽管自己不愿相信，却也无法不接受。
　　程唯悠安慰道：“既然你们已经分手了，那么你就更不能为他伤心难过，你应该感到庆幸，因为你不在被束缚，而且你要活得比他好。”
　　秦芸自嘲地笑了笑，道：“对，我何必践踏自己，我要活得比他更好，我不能被他看扁！”
　　秦芸好似燃起了振作的火焰，尽管不干，却也要把悲愤化作动力！秦芸让服务生拿来酒，开始往酒杯里哗啦哗啦地倒酒。
　　秦芸拿起装满酒的酒杯，说道：“悠，今晚你要陪我喝酒，不醉不归。”
　　程唯悠还没回话，秦芸便把酒猛地往肚子里灌，不用二十秒，一杯酒便让秦芸给灌个清光。秦芸明显是不胜酒量的人，所幸酒杯不大，灌完酒后的秦芸依旧清醒。当程唯悠反应过来的时候，秦芸已经把酒杯里的就喝光，想要再倒，程唯悠抢先夺过酒瓶，拿起酒杯，三两口也把酒给喝完。
　　尽管程唯悠少喝酒，酒量也小，但是仍自告奋勇地说：“女孩子别喝那么多酒，你叫我来，我可以喝酒，但是你给我换果汁！”
　　秦芸无奈，原本想要一醉解千愁，但是遇上程唯悠，怕是也难了。
　　最后秦芸喝果汁，程唯悠喝酒，一瓶酒很快便喝完，程唯悠也醉了七八成，感到有些晕眩乏困，最终醉倒趴在桌上。秦芸看着醉倒的程唯悠，眼中忽然闪现出异样的眼光。
　　秦芸看了程唯悠许久，感觉有些忐忑。秦芸轻轻地推了推醉倒的程唯悠，喊道：“悠，悠！起来了，回去了。”
　　此时程唯悠已经醉的不醒人事，哪会理会秦芸的叫唤。
　　秦芸结了帐，把喝得醉醺醺的程唯悠撑起，好在程唯悠还有几分意识，没有把身上的重量完全依靠在秦芸身上，秦芸把程唯悠带到对面的酒店，开了一间房，把醉倒的程唯悠放置在床上，秦芸的目光透露着复杂的情愫，微微蹙起双眉，好像在心里计划着什么……
　　圣诞这天果然是不出所料地多人，“夜色”现在也算是当地比较出名的酒吧，所以常客也很多，加上节日的帮助，这天晚上的生意格外地好，这晚上连柳梓辰都忙得不可开交，大部分的客人都玩到两三点，到了四五点的时候还有零碎几桌客人，直到所有人都离开，柳梓辰与店里的其他员工把东西收拾好之后，就也各散东西。
　　柳梓辰忙乎了一晚上，只想赶紧回家洗个热水澡，赶紧去睡，加上今天早起，周公已经在远处召唤他了。
　　柳梓辰回到家的时候豆芽睡得朦胧，于是只是起来了走到柳梓辰脚边，没有以往地兴奋。柳梓辰觉着疲乏，拍了拍豆芽，就准备去洗澡了，结果进到房间发现，程唯悠不在房里，睡意突然全无，柳梓辰到另外的房间看了看，也是没人，而洗手间和厨房也是没有，柳梓辰觉得奇怪了，这大半夜的人会跑去哪儿？拿起手机打给程唯悠，结果听到的却是手机已关机！
　　这下子柳梓辰焦急了，睡意也被赶跑了，随便洗了个澡回到厅子里看电视，把豆芽抱到腿上，毫无规律地抚摸着它的毛，在厅子里等着程唯悠回来……
　　程唯悠一觉醒来只觉得头痛欲裂，昨夜的记忆只有醉倒之前的，哗啦啦的流水声清晰地传入耳中，把程唯悠的思绪唤回来。
　　程唯悠有些矛盾地揭开被子，赤…裸的身体，凌乱的床单，一一呈现在自己的眼前，再怎么不愿相信，程唯悠都无法欺骗自己，程唯悠现在只想知道，到底对方是谁？无奈他喝得烂醉，完全忘记了昨夜的事情。
　　程唯悠正纠结对方是谁，这时浴室里的人便走出来了。
　　只见秦芸穿着酒店里的浴袍缓缓地走了出来，刚好对上了程唯悠惊异的目光，气氛顿时变得尴尬无比。
　　程唯悠首先开口打破沉默，但是话语却变得非常吞吐：“小芸，那个……我们……”
　　秦芸干涩笑道：“昨天晚上，你喝醉了，所以……”
　　尽管话没说白，但是程唯悠已经知道意思了，他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样的地步。“
　　对不起。”程唯悠抱歉地说。
　　秦芸苦笑道：“你昨天夜里一直喊着一个人的名字，想必……那个人是你的恋人吧，你也很爱他吧，既然如此，那就当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就好，你放心吧。”
　　秦芸那苦涩的笑容映入程唯悠的眼里，他对不起秦芸，但是他也不可能放下柳梓辰，他现在只想补偿秦芸。程唯悠没有回答秦芸，气氛再次陷入寂静。
　　秦芸拿回自己的衣服，走进浴室把自己的衣服换上。
　　秦芸的样子非常疲乏，好似一夜未眠：“悠，我先回去了，今天的事情，就忘了吧。”
　　程唯悠说：“我送你回去吧。”
　　秦芸摇摇头，坚持要自己回去，可能是感到尴尬，也可能是其他原因，所以最后秦芸还是独子离开了酒店。
　　程唯悠坐在床上感到极其后悔，明知道自己不胜酒量还要硬喝酒，现在倒好，出大事了才来后悔。程唯悠不知道自己要怎么跟柳梓辰说，他知道柳梓辰知道后肯定会跟他吵，程唯悠不敢想象柳梓辰知道后会怎样。程唯悠起身前去洗澡，洗好澡之后便退了房，开车回去。
　　一路上，程唯悠都很纠结要不要把真相告诉柳梓辰，如果瞒着柳梓辰能够过关，那么自然不会有什么改变，但是倘若被柳梓辰自己发现了，后果会比他现在坦白要严重很多。程唯悠现在处于非常焦虑的状态。
　　回到家门前，程唯悠犹豫了许久，自己一晚不归，柳梓辰肯定会质问，再三犹豫后，还是打开门进去。程唯悠进去后，看到柳梓辰躺在沙发上睡着了，电视机还在播放着节目，柳梓辰回来已经是凌晨，他不可能还有心思看电视，程唯悠知道柳梓辰在等他，看着柳梓辰熟睡的脸庞，程唯悠的悔意就更深了。
　　柳梓辰一夜无眠，在天微微亮的时候是在禁不住疲乏，所以才会躺在沙发上睡着。
　　程唯悠看柳梓辰睡得正熟，也不忍打搅，但是在这么睡下去会着凉的，所以，程唯悠便轻手轻脚地把柳梓辰抱起，柳梓辰的头靠在程唯悠的胸前，听着那强劲有力的心跳声。
　　把柳梓辰放下的动作惊醒了他，柳梓辰原本就安不下心，睡得很浅，所以少许动静就能让他醒来。
　　柳梓辰艰难地撑起沉重的眼帘，担心地问：“你回来啦，昨天一晚上你去哪儿啦？我打电话你电话关机了。”
　　该面对的总是要面对，原本想要坦白的程唯悠看着柳梓辰疲乏的脸，顿时语塞。
　　等程唯悠开口的时候，原本想好的对白全部被更换，语气也变得有些吞吐：“手机没电了，昨天晚上……小芸说，她跟男朋友分手了，所以……就让我陪她去喝酒了，因为喝多了些，所以就耽搁了回来的时间了。”
　　白天的时候柳梓辰看到秦芸跟一个男生吵了起来，对于程唯悠的话，的确是相符的。
　　知道了程唯悠晚上去了哪里柳梓辰也安心了，笑道：“噢，这样啊。”
　　程唯悠摸了摸柳梓辰的头，拨动了他的头发，温柔一笑：“你也累了，赶紧睡吧，我也要去上班了，起来别忘了吃东西，我回来再给你做饭，嗯？”
　　柳梓辰点了点头，往被窝里缩了缩，安稳地睡下。看着柳梓辰，程唯悠只觉得辜负了柳梓辰，两人难得才能回到一起，他真的不希望他们的感情再出现什么裂痕，他不想再失去柳梓辰。
　　自那天以后，程唯悠对柳梓辰更好了，而也没有跟秦芸再见面了，但是毕竟是他负了秦芸，所以时不时通过姐姐带一下东西给秦芸，希望能够补偿她。

　　第四十章　坦白

　　第四十章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很快，距离那件事也已经过去了三四个月，生活依旧跟以前一样，没有什么变化，唯一改变的，是程唯悠时不时会陪上柳梓辰一起看场。因为程唯悠隔天要上班，所以今天晚上程唯悠没有陪着柳梓辰去酒吧看场，柳梓辰也无所谓，吃完晚饭，程唯悠把他送到酒吧就回来了，家里豆芽前些时间被阿晖带走玩，现在还没回来，一百多平米的房子显得异常空旷。程唯悠现在没有倦意，正愁着要怎么耗时间。
　　忽然电话铃声响起，是秦芸的电话。
　　自从那次意外之后，两人都没有再联系，而今天秦芸会主动联系自己，莫非又出了什么事？
　　程唯悠接通电话：“喂，小芸？”
　　那头的秦芸欲言又止：“悠，你……现在在家吗？”
　　“对，怎么？有什么事？”
　　“我……我在你家楼下，不知道方不方便，我有事找你。”
　　程唯悠看了看四周，今天柳梓辰和豆芽都不在，让秦芸上来一下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嗯，好。”
　　程唯悠开了门，秦芸走上来，脸上尽是忧愁。
　　程唯悠给秦芸倒了杯茶，问道：“小芸，你怎么知道我家在哪儿啊？”
　　秦芸回答道：“我，我问娜娜姐的。”
　　程唯悠有些不确定地问：“我姐知道咱俩的事么？”
　　秦芸微微摇了摇头：“不，我没告诉她。”
　　程唯悠松了口气，倘若这件事被家里人知道了，那么就完了。
　　程唯悠又问：“你今天找我，有什么事吗？”
　　秦芸把手里的包抓得更紧，泛白的骨节显得双手更加瘦弱无力，秦芸非常沉重地吐字到：“我，怀孕了。”
　　这对于程唯悠来说简直是天大的打击，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秦芸缓慢地从包里拿出一份东西，递给程唯悠，双手却不禁微微发抖。
　　而这份东西，正是秦芸的医生报告。
　　程唯悠接过这份报告，仔细看，上面的一字一句都让程唯悠感到绝望，上面明明白白地写着秦芸怀孕了。
　　秦芸声音有些颤抖：“四个月了，孩子，是你的。”
　　尽管程唯悠不愿相信，但是那晚他们没有做任何的安全措施，而且，他也肯定把秦芸当做了梓辰，所以，会怀上他的孩子，也不是不可能的。
　　秦芸有些哽咽地说道：“其实我之前也不想再打扰你的，毕竟你是有你自己的恋人，这两个月我生理期没来，我就开始害怕，没想到，前不久一查，果然是怀孕了，刚开始我是想要打掉的，但是这个孩子在我身体里形成着，一天天地长大着，我就根本不忍心去打掉，而且这个孩子是无辜的，我们也没有理由去剥夺一个生命，原本我只是想一个人去抚养这个孩子，但是眼看着肚子越来越大，我工作就越来越不方便，而且开销也慢慢变大，因为这事，我搬了出来住，我不敢让我父母知道，不然他们会打死我的，无奈之下，我只好把真相告诉你。”
　　程唯悠无力地靠在沙发上，看着秦芸微隆起的小腹，他就感到愈加头疼，愈加无奈，他无法改变这个事实。最不希望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如果让秦芸生下孩子就离开，给她一笔钱，秦芸肯定舍不得孩子，就算是肯，孩子也会成为没有母亲的孩子，也会很可怜，倘若程唯悠不认这个孩子，哪怕是肯供养这个孩子，但是小孩也会无名无份，而且秦芸这么年轻就带着一个小孩也不方便，如今对他们最好的方法，就是娶秦芸，这样一来，孩子也不会只有单亲，也可以对秦芸负责，秦芸也有了依靠，但是，柳梓辰这么办？
　　程唯悠没办法从他们之间做出选择，柳梓辰跟他的感情，程唯悠是不可能割舍的，但是如今秦芸怀孕了，他也必须要负责。
　　程唯悠觉得倍加头疼，只能先拖着，再想办法。
　　程唯悠说道：“小芸，你放心，这祸是我惹出来的，我会对你和孩子负责的，只是，你也知道，这也不是一时半刻能解决的，给我一些时间，我会尽快给你答复的。”
　　秦芸点点头，答应程唯悠。
　　程唯悠起身进房拿出两千块钱，递给秦芸，说道：“这里两千块，你拿去吧，买一些补品，用完不够了，就告诉我，我再给你。”
　　秦芸说：“不行，这么多钱，我不能收下。”
　　“这钱我给孩子的还不行么？”
　　最后，秦芸还是把那两千块钱给收下。
　　随后，程唯悠便把秦芸送了回去，之后程唯悠没有回家，而是去了“夜色”找柳梓辰。
　　柳梓辰惊讶程唯悠怎么会来找他，程唯悠说想他，柳梓辰觉得程唯悠反常，但是也没问什么，交代了两声，提早回去。这天晚上程唯悠一直抱着柳梓辰，一夜无眠，他不知道接下来他会不会跟柳梓辰分开，也不知道怎么跟柳梓辰说这件事，现在程唯悠只想用尽所有能用的时间，与柳梓辰待在一起。
　　很快地，又是三个月过去，眼看着肚子一天天地变大，秦芸的活动就越来越不方便，尽管之前程唯悠承诺，会对她和孩子负责，但是眼看着时间一天天过去，程唯悠除了会定时给钱给她，和时不时来她住的公寓看看她，或者是陪她去做检查，基本上就没有其他的行动了。
　　眼看着预产期一天天逼近，秦芸就愈发焦急，她怀孕的事她父母目前还不知道，程唯悠又无动于衷，秦芸急了，再三暗示程唯悠也没用，时间不等人，秦芸已经没法等了。这天晚上，秦芸再次一个人吃完晚饭，把碗筷洗好，但是她再也不想漫无目的地等着时间过去，今天她一定要为自己和孩子做出行动。
　　秦芸去到要找的人的所在地，抬头看着那绚烂的招牌，感到无比刺眼，但是却不会动摇她的决心。秦芸毫不犹豫地走进去，里头所有人都看着秦芸，因为孕妇近乎不可能出现在酒吧里头。
　　柳梓辰坐在吧台前喝着阿晖新调出来的酒，无意中听到客人在诧异为什么酒吧会有孕妇，柳梓辰怀疑自己有没有听错，扭头准备一探究竟，没想到真的看到一个孕妇出现在酒吧里，而且这个孕妇还是她认识的。
　　柳梓辰有些怔住，看了秦芸许久，才缓缓地走上前去，不敢确定地问：“你是，秦芸？”
　　自从近半年前从远处看到秦芸，柳梓辰就再没有见过她了，所幸的是，这几年来，秦芸样貌的变化都不大，唯一改变的就是她的气质，上一次看见她还只是一个少女，没想到事隔半年再见到秦芸，她已经是一个即将成为孩子妈妈的孕妇了。
　　秦芸一手撑着腰，一手抚摸着肚子，点点头：“是。”
　　秦芸也许久没见过柳梓辰了，他跟柳梓辰原本就没有什么关系，而今天她会独自前来找柳梓辰，也是逼不得已的。柳梓辰与秦芸的谈话间，柳梓辰隐约听到客人对他们俩人一些不好的猜测，柳梓辰知道，在酒吧里出现孕妇原本已经是一件奇异的事情了，再加上是来找人的，别人肯定会有一些不好的猜想。
　　柳梓辰不敢确定：“你是来找我的？”
　　虽然程唯悠也时不时会来“夜色”，但是也只是时不时会来而已，秦芸总不会来酒吧找程唯悠吧。
　　秦芸非常果断，肯定地说：“是。”
　　柳梓辰疑惑了，他跟秦芸平时也没有什么交结，秦芸怎么会平白无故地找她呢，但是她是孕妇，就算柳梓辰不喜欢秦芸，但是也不能亏待了她。
　　柳梓辰说：“隔壁有家餐厅，我们去那里说吧。”
　　酒吧里虽然暂时没有播放一些比较震撼的音乐，但是会定点开放舞池，会有雇来的人跳舞，和开放让客人跳舞，那时候的音乐可就不止震撼了，而且酒吧里的氛围也不适合孕妇逗留。
　　秦芸点了点头，有些艰难地迈开步子往门外走去。
　　柳梓辰与秦芸两人去到餐厅，在服务生的带领下去到一个靠墙的位置坐下，柳梓辰因为等一下还得回去守夜，所以点了一杯咖啡，然后把餐牌递给秦芸：“喝些什么？”
　　秦芸没有接过餐牌，好像有些敷衍地说：“一杯热牛奶吧，谢谢。”
　　服务生应了一句：“好的，稍等。”
　　柳梓辰把餐厅还给服务生，有些漫不经心地问秦芸：“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秦芸没有说话，只是一直抚摸隆起的肚子，感受着孩子在她的体内转动，这个孩子，好像就是她的一切。
　　隔了许久秦芸才缓缓地开口：“今天我来找你，是想告诉你一件事，不过，我希望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柳梓辰有些好奇，他跟秦芸平时连联系都没有，会有什么事情是跟他有关的吗？“什么事？”
　　秦芸还是没有立刻回话，当时程唯悠的梦话里时不时会说出几句关于柳梓辰的话，由此她可以听出，柳梓辰和程唯悠的关系不简单，但是毕竟这个猜测太过大胆，她也不敢肯定，倘若是，她说出来就能直接表达她想说的，倘若不是，就只好请柳梓辰转告程唯悠的恋人。
　　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