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鸟语花香婚介所-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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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打电话的时候,他的手心就全是汗了。
他握紧方向盘,咬咬牙,想着一鼓作气。
把车开到了机场,他想着等他上了飞机,再找人把车开回去,可尽管他这么想着,想发散自己的注意力,他还是怕得要死。
不敢打开车门,不敢走下车去。
他看了看时间,还早,但是不能不下车了。
又过了十几分钟,他才慢慢打开车门,等他踩到地上的时候,差点站不稳摔倒。
他好久没有这么狼狈了。
严晰吸了几口气,往大厅走。
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害怕机场的呢?
好像是父亲去世之后,他愤怒地出国,就发现他怎么也无法走进机场了。
他怕啊,怕飞机将他带回那个可怕的家里。
严晰慢慢地往通道那边走,机场里温度适宜,但他已经满身是汗了。
他微微发着抖,想着要去办手续,却迈不开步子。
他停了下来,定定地站在国际厅里。
来来往往都是人,人面的表情或冷漠或焦急,从严晰身边擦身而过。
严晰看着大厅的透明顶部,很想回去。
想回去,回去窝在他的衣帽间里,不要想着出去了,外面多可怕。
这么多年来,他从来没有踏出这个城市一步,他对这个城市跟的执著跟谢庆很相似。
可谢庆留在这里是因为爱,而他是因为他出不去。
越出不去扎下的根越深,这里已经有他的朋友,他的事业,还有他的家。
扎下的根越深,他也就越来越怕机场这个地方。
他怕一旦离开这里,那些美好的温暖的东西就没有了。
他的朋友们为他构建了一个城堡,他在里面快乐的生活着。
可这也是个围城。
严晰闭闭眼,身体抖动得越来越厉害,身边的人们说着话,声音在他耳里渐渐扭曲,听不清内容,那些声音变得尖锐刺耳起来。
好吵……
他睁开眼睛,眼前的人变得模糊,虚虚实实让他分不清,那些从他身边移动过去的生物,真的是人吗?
为什么他感觉不到一丝温度,觉得那些全是恶意的影子。
严晰踉跄一下,已经站不稳。
他一直努力保持自己的情绪,就是因为他知道他很容易失控。可大约是在一个地方久了,最近总会遇上让他难受的人,发生一些让他觉得苦闷的事。
比如经理,比如罗煊,比如……蒋云舟……
就连酒吧里的相亲,也总发生憋屈的事。
他本来以为没有事的,即使剪掉头发也会没事的,酒吧被毁了,重建就好了,因为他还有朋友,而且他还有蒋云舟。
他安逸地生活在自己的城堡里。
可现在,他站在这里,却为了突破这个围城。
如果这种事发生在励志小说里,似乎严晰就会克服重重困难,突破自我,飞跃过去。
心理障碍算什么,只有真爱才是无敌。
于是他就能成功抵达美国,然后感动蒋云舟,两个人成功和好。
其实他之前订机票的时候也这么想的,总会有奇迹的,哪怕机会只有万分之一。
但是事情不会那么美好的。
有人看见严晰不对劲,喊来了机场的人员,他们围在严晰旁边,担心地问:“先生,你没事吧?”
严晰觉得自己分裂成了两个人。一个冷冷地看着机场的一切,看着人们好心地围上来,七嘴八舌地叫他去休息,还有人要来扶他。
而另一个,赤红着眼睛,把那个要来扶他的人一把推到地下。
记得那时他的心理医生怎么说来着,他有通过攻击来缓解压力的倾向,建议应避开可能引发冲动行为的环境。
所以当他发现自己穿女装,能缓解不安时,他才成为了一个异装癖。
他是多么厌恶这样的自己,他逼走了蒋云舟,却连去找他这种的小事都做不到。
作者有话要说:短小了点哈,给这一段收个尾,然后就是最后一大章啦,蒋伯伯出来,哈皮安定。
☆、第九章 大龄牛X男青年之歌
蒋云舟没想到找上他的人是关安远。
严晰已经有一个星期没有给他打电话了;严晰这个人没什么耐性,很少粘着别人,这次蒋云舟躲着他;估计他早就恼羞成怒;也放弃打电话了。
这样也好;他气着气着就会觉得没有蒋云舟也没什么;然后就能淡下来。
蒋云舟觉得这样最好了;自然而然地分开;比无休止的厌倦与争吵好。
只是心里难免不舍;他躲着严晰的时候,自己也不好受;可蒋云舟这种人,一旦认定便也不会走回头路。
他甚至觉得严晰大概差不多放弃了,他可以回国了,就在他觉得时机差不多了的时候,关安远找上了他。
蒋云舟有些出乎意料,但仔细想想也知道他的来意。
关安远还算蒋云舟和严晰的媒人,但他一向严肃,不太像会来当说客的人。
于是两个人坐在一起,就连蒋云舟也难免觉得没话说。
想要他们这种人口若悬河,大概只有谈工作,但一个搞IT和一个搞媒体的,虽说不至于那么没有交集,可两个平时话不多的人想聊起来也有些困难。
两个人同时端起咖啡杯,准备喝。
二人动作太过一致,简直跟照镜子一样。
蒋云舟觉得有些不好,就顿了顿,等关安远先喝了一口,他才把杯子放到嘴边。
等他也喝完,关安远才开口。
“蒋先生准备什么时候回国?”关安远一上来就说这个问题。
蒋云舟摸不清关安远的目的,含糊地答道:“等事情办完就回去。”
关安远点点头,说:“的确,公事要紧。你就是好,不像我,出来了还惦记着家里有个人等着。”
“……”蒋云舟这下完全确定关安远是来干嘛的了。
关安远说起来还比他大两岁,而且说起严晰的事来,他也不好反驳,便只是听着,在表面上附和:“关先生好福气。”
关安远居然不客气地点点头,说:“我只是比较珍惜现在而已。”
“……”蒋云舟不明白为什么他要坐在这里听别人旁敲侧击地讽刺他。
“本来守宁想请假跟我一起来美国玩玩的。”关安远说,“可惜他要照顾严晰脱不开身了。”
蒋云舟本来就在等着关安远什么时候提严晰这个正题,但等他真的说出“严晰”这个名字时,让蒋云舟愣了一下。
照顾是什么意思?
严晰一个多星期没给他打电话了,难道出了什么事?
“严晰怎么了?”蒋云舟急切地问。
谁知关安远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说:“严晰怎么了你不知道吗?他失恋了吧。”
蒋云舟再一次无语,原来关安远这次来,是耍他来了。
关安远端起杯子,继续喝咖啡,然后说:“他还出了个名,说起来挺好笑的,他因为跑去机场闹事,还上了市里报纸的社会版。报业这块你应该熟啊,你居然不知道吗?”
蒋云舟又愣住了,他立刻就抓住了要求,直接问:“严晰到底怎么了?关先生你不要再讽刺我,请把事情说明白。”
关安远见他眼里闪过忧虑,这才把话放开来说:“严晰想来美国,但是在机场因为失控打伤了人……”他停顿了一下,在想怎么说,“然后因为情绪实在稳定不下来,现在在医院里,守宁他们都在照顾他。”
蒋云舟听了之后,脑海里一片空白。
他知道严晰一直有心病,所以他才利用严晰的心病跑到美国来,就是料定严晰无法来美国。但他只是希望严晰知难而退,来不了回去好了。
他没想到严晰居然伤害到自己。
事实上严晰后来去了城郊的高级疗养院,有钱嘛,自然就有好地方待着。
刚开始他被压在医院里,打了几针,后来渐渐安静下来,医生说来说去的话无非就是那些,遗传啦,刺激啦,注意饮食啦,几年前他都会背了,还是英文版的。
然后他就去了疗养院。
湖光山色,刚好修身养性,只不过还被人看着,天天吃药,进行心理治疗,生怕他又炸毛。
这些情况,蒋云舟送走了关安远,立即准备回国时,查了才知道。
等他回国之后,第一时间就赶到疗养院,做好了身份登记,问清了严晰在哪里,才急匆匆地过去。
他已经有一个半月没有见到严晰了,其实听起来时间不是很长,可是他却觉得漫长如同隔了三秋一样。
蒋云舟站在房间门口,居然不知道怎么进去。
他想了想,镇静了一下心情,才敲了敲门。
“请进。”房间里传来声音。
蒋云舟听得出来,确实是严晰。
他居然有些激动。
每每他出现少年一般的情绪,都是为了严晰。
他推开房门走进去。
然后就愣住了。
严晰的房间倒是很宽敞明亮,一点也不压抑,就是房间里有根大约是挂帘子的铁杆,严晰居然吊在上面,还是倒吊着。
他倒吊着,脸却冲着窗外,不知道在看什么,一动也不动。
“你在干什么?”蒋云舟震惊地问。
严晰闻声转过头来,看见是蒋云舟,脸上也没多惊讶:“哦,是你啊,我在平心静气。”
他倒挂在那根杆子上,还抱着胸,实在是很滑稽。
“据说让血液逆流有助于舒缓情绪。”
蒋云舟愣在门口,只是瞪着他,这是什么扯淡的说法。
严晰从上面下来,拍拍身上,居然一点都没有表现出头晕目眩,他看着蒋云舟,说:“坐啊。”
蒋云舟根本没心事坐,上前拉住他,看了看,忍不住问:“你没事吧?”
严晰反而拍拍他的肩,说:“没事,老毛病了,就像太冷的话,抵抗力会下降就会感冒一样,偶尔抽风,平静下来就好。”
只是苦了那几个被他打成猪头的机场保安了。
严晰这么坦荡,蒋云舟反而一时不知道说什么,他只是拉着严晰,目光沉沉地看着他。
严晰由他看着,突然说:“你来的正好,干脆帮我选选吧。”
他把蒋云舟带到床边,指指床上的一溜假发,说:“王锦程他们一个人送我一顶这个东西,你看看哪个好啊。”
说着,他往床上爬,拿起一顶假发,送到蒋云舟面前看:“他们非要送我,质量还挺好,不过不会是真毛吧,真膈应。”
蒋云舟垂眼,看着床上一排这种东西,显得又恐怖又好笑,但是他却笑不出来。
严晰见蒋云舟不接东西,便撇撇嘴,再拿起一顶往头上戴,说:“其实我最喜欢这个,是守宁送的,跟我以前的发型很像。”
他小心地戴好假发,转过来,他穿着T恤和运动裤,披着一头假发,虽然眉目精致,但怎么看都很奇怪,不过这顶假发还真挺像他最开始时烫的卷发。
他冲着蒋云舟一笑,说:“还是太奇怪了吧。”他一边说,一边想把假发取下来。
可是蒋云舟却终于忍不住了,一把抱住他。
以前他们住在一起,严晰想怎样就怎样,不管地点场合,想了就往蒋云舟怀里扑,可后来这么一折腾,拥抱竟然成了奢侈。
这种久违的感觉居然让严晰觉得心酸,就又往蒋云舟怀里钻了钻。
他也抱着蒋云舟,犹豫了一下,说:“其实吧,我是这么想的。你肯定要回来,但我不会强迫你了,你要是肯再给我个机会就好,如果希望我们做朋友,那就做吧。”
蒋云舟把手指□他的假发里,揉了揉他的头,问:“真的要做朋友?”
“……我当然是不想,但是如果你希望,就勉为其难了。”
蒋云舟闭闭眼,他听到严晰消息之后,心一直想被刀子搅似的,如果这样还能做朋友那才有鬼。
他很少后悔,可现在他悔恨极了,如果要以伤害严晰来分手的话,那就不要分手了。
虽然分开是他提的,但是他现在真的后悔了,伤严晰就是伤他,他们两败俱伤,又是何必呢?
严晰已经体会到他的心思,这时候才真正地松了口气,神经一放松,居然腿脚一软,在蒋云舟的怀里就往下坠去。
蒋云舟连忙捞住他,扶着他坐到床边,严晰哪里舍得离开他,还是抱着他,借着自己身体的重量,和他一起滚倒在床上。
“我们重新开始。”严晰坚定地说。
蒋云舟看着他,缓缓地说:“不用重新,接着来就好了。”
他本来去美国,躲着严晰,就是知道他再见到严晰的话,一定会心软,可现在这么一来,心疼都来不及,其他的再说吧。
两个人抱着,却没有说话。
要说一下子和好倒也和好了,但二人心里都有些想法,各自想着,竟都有些惴惴不安的怜惜,气氛也缱绻起来。
但是不管怎样,严晰抱着蒋云舟,心想,不会再放手了,不会再让他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心急如焚就是写不快……
☆、第九章 大龄牛X男青年之歌
两个人静静地抱了一会;严晰突然想起什么,问:“戒指呢?”
蒋云舟起身,从衣兜里掏出那枚严晰怎么也找不到的戒指给他看。
严晰也把留在家里的那枚拿出来;这才终于凑成了一对。
“为什么只拿走一只?还是我的那只?”严晰问。
蒋云舟居然有点不自在;说:“就想拿走一个做纪念。”
严晰叹了口气。
明明舍不得;却非要走;当时蒋云舟下了多大的决心。
严晰想想还有些后怕;他抓起蒋云舟的手;把留在自己那里的那枚戒指往他手上套;然后满意地说:“终于还是戴上了。”
蒋云舟笑笑,也握住他的手;给他戴上。
严晰抓紧蒋云舟的手,吁了口气,说:“这样我们算是订婚了吧。”他拍拍蒋云舟,“放心吧,嫁给我有肉吃。”
“……”蒋云舟觉得嫁或者娶实在是没有什么意义的说法。
“啊,还有一件事,我们去见你的家长。”严晰说,“把那天的事全部都解决。”
蒋云舟反倒平静地说:“那个再说吧,不着急。”
“你不着急,我急啊,我不是着急把你娶回来嘛,不见丈人和丈母娘能行吗?”
“……”
“对了,你是不是还有个弟弟?”
蒋云舟微微有点喜悦:“你还记得啊。”
“嗯,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说过嘛,但是后来一直没提起了。”严晰说,“其实我一直在想,你叫蒋云舟,你弟弟是不是叫蒋碧浪啊。”
“……”
后来严晰还在疗养院里观察治疗,其实他自从蒋云舟回来之后,情绪愈发稳定,跟以前没两样了,医生也说可以回家边吃药边调养,但严晰不愿意走,就想在疗养院里多待会,说是风景好,舍不得走。
蒋云舟自然听严晰的,每天都会来疗养院里陪严晰。看起来两个人又回到了从前,但是两个人又都觉得还是有些不同。
严晰拿捏不好尺度,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又会说出一些有的没的,让蒋云舟生闷气。
他躺在疗养院湖边的草坪上,闭上眼睛,有风吹过湖面,让他觉得很惬意。
王锦程找了好半天才找到他,没好气地一屁股坐在他身边。
严晰闭着眼睛,问:“下课啦。”
“今天下午就没课。”王锦程扇了扇风。
“大学老师就是好啊,多自由。”
王锦程看了他一眼:“那也没有当老板的自由。”
严晰噎了一下。
他出事之后,酒吧就丢下了,可经理还是新来的,无法一个人挑起重担,所以杨简迫不得已去酒吧帮衬着。
严晰知道王锦程是不满他让杨简累着了……
王锦程见他装死,继续问:“蒋先生也回来了,我看你好得很,怎么不愿出去呢?”
“我还有心结未解。”严晰说。
王锦程“哼”了一声,说:“老子还有心结呢,说起来,你是不是当我说话都是放屁?”
“……”严晰就知道他会秋后算账。
“明明在去机场的路上了,还要骗我不会去的,结果妈的,老子去机场领人的时候,差点没想就地把你做了。”
“你打不过我的。”严晰说。
王锦程狠狠地看了严晰一眼,严晰闭上嘴。
“你自己都不爱惜自己,是要气死我们吗?”
严晰还是闭着眼睛,好久之后才说:“那个时候我不是没有办法了吗?只有我自己出马才有用。”
他张开眼睛,坐了起来,看着王锦程,笑道:“我知道老蒋的为人,那个时候他是真的起了分手的心思。如果我不去机场,或许真的就这么玩完了。”他又把视线调向远方,幽幽地说,“所以我要逼他,现在我逼他回来了,你说我这是输了,还是赢了?”
王锦程不赞同地摇头:“所以你就自虐?”他皱起眉头说,“这又不是游戏,没有输赢。”
严晰没有回话。
王锦程突然说:“其实我跟蒋先生一般大。”
严晰猛地转过来,瞪他。
他现在想想,果真是这样,瞬间觉得世界观被颠覆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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