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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你一颗子弹(完结)作者:萧咒-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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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奕呆呆地看着聂扬帆,似乎后者夸奖的不是他一样。
  聂扬帆付了钱,带他走出理发店,这时近十点,于是两人改成吃中饭。下的馆子是住院期间聂扬帆时常打包饭菜的杭菜馆。
  老板娘站在他们桌边点菜,手上记着菜名,嘴上还不忘说:“小伙子,我还以为你是照顾你爱人呢,原来是你弟弟。”
  聂扬帆看了一眼宁奕,少年抿着唇没什么反应。总感觉从刚才剪头发起,这小子就变得很安静啊,难道是我的错觉?聂扬帆疑惑地想。
  杭帮菜都很清淡偏甜,聂扬帆口味偏重,但他考虑到宁奕伤刚好不宜食咸辣,这才选了这家馆子。一个月来,活生生的糙汉子硬是被磨炼出了老妈子的个性,不知是幸是祸。
  先在一片热腾腾的炒菜中动筷的是聂扬帆,夹了几块,他停下动作问:“怎么不吃?”
  宁奕定定地看着他,嘴唇颤动,喉结不自在地滑动了一下,说道:“借我十万。”
  聂扬帆愣住了,他没料到少年一开口竟是说这件事。当然,他不说,自己也是要提的。不过一个月来,聂扬帆始终没有跟少年提起赔偿的事,他本是觉得两人要是谈不拢,可能会影响双方的情绪。既然少年一直不提,那自己也就等到出院后再跟少年细谈吧。
  “你要十万,是吗?”聂扬帆放下筷子,问道。
  宁奕摇摇头,重复自己的话,“借我,十万。”
  聂扬帆不懂他的意思了,“你问我借?干嘛要借,本来我就应该赔你钱,作为人身损失费。”
  宁奕说:“这件事不是你的错,谢谢你照顾我一个月。借我十万块钱,这是我最后的请求。我知道这有些过分,但是这笔钱对我来说很重要。”
  听到宁奕暗示性地承认了当初他在万国大厦楼顶有意寻死的事实,聂扬帆非但没有暗爽,而是更加忧心忡忡,“借你钱可以,但是到现在我仍然对你一无所知,哦,就知道你叫宁奕,你不介意告诉我你到底是谁吧?”
  宁奕摇摇头:“借我十万,我一定会还你的,只是希望你多给我几年时间。”
  言下之意,仍是不愿告诉聂扬帆他的身份。这令聂扬帆有些恼火,身为一名警察,却无法得知对面人的真实身份,那种百爪闹心的感觉糟糕极了。
  宁奕见他怒目而视,以为他不肯,狼狈难堪地低下了头。
  “吃饭。”聂扬帆哐啷一下拿起筷子。
  宁奕在他的“淫威”下拿起筷子,食不知味地往嘴里塞饭。这顿饭吃得十分压抑,聂扬帆带他走出饭馆,街边已然热闹非凡,车水马龙。
  “走这边。”聂扬帆见宁奕走神,不客气地揽过他单薄的肩把他拽过来,径直走进一家银行,接下来他手脚麻利地在柜台上取了十万元现金,一把砸在宁奕怀里,“借你的十万!”
  宁奕懵了,他以为聂扬帆不会借给他的。
  “像我这样傻的放款人这个世界大概没有第二个了,毕竟我连借款人的年龄、住址、职业统统都不知道。”聂扬帆抱臂自嘲道。
  宁奕捧着厚厚的一叠钱,不知怎么眼角有些湿,“谢谢,谢谢你,聂大哥。”
  聂扬帆听他叫自己“聂大哥”,心想大哥真心不好当。
  五月初的气温渐渐回暖,阳光极好,聂扬帆站在银行门口,目送那个清瘦的少年离开。喧闹的人群很快便盖住了他的身影,想要再见到他,不知何年何月。
  一年后,Z大望湖楼宿舍。
  门卫室里陶卫国正开着收音机听着越剧,一个人缩在躺椅上摇头晃脑,嘴里时不时跟着哼上两句,惬意得不行。进出的男生们跟他打招呼:“陶叔,够会享受的啊。”
  陶卫国掀开一只眼的眼皮,笑骂道:“哪有你们这群小伙子会享受,女朋友都有了吧?”
  “哪有啊,陶叔给介绍一个呗!”
  “一边儿去,陶叔自个儿都没呢。”陶卫国摆摆手,继续躺着。
  此时正值傍晚学生回宿舍高峰期,门口打卡的滴滴声不绝于耳。
  “陶叔,陶叔!”有人在桌子前叫魂似的叫着。
  陶卫国坐起身,看着眼前的少年,就说:“小奕啊,你们那层的监控器我已经催了,他们修理部一直没配货,你别急嘛,都来催三回了。”自从二楼的监控器被某个顽皮男生砸碎后,住二楼的宁奕就一直来催着修理,偏不巧修理部经费整顿,一时间断了买监控器的钱,都已经拖了一个礼拜了。
  宁奕一脸尴尬地看着陶卫国,说道:“陶叔,其实这次我不是来催这件事的,而是……我钥匙忘在宿舍了,问你借把备用钥匙。”
  陶卫国“嘿哟”一声,拍了一下大腿,“早说嘛,钥匙在墙上那串大铁圈上,你找找你们宿舍的。”
  宁奕点头,取下大铁圈找到了标有201条码的钥匙把它拿了下来,“谢谢陶叔,我走了。”
  “好咧。”
  宁奕走上二楼的台阶,看见墙角上只剩支架的监控器,虽说现在校园治安不错,但也难保不出意外。一周前也是这个时候,他走上来发现监控器七零八碎地落在地上,咋一眼以为发生了什么抢砸事件。他立即转身下楼报告了陶叔。陶叔很气愤,翻看监控录像,发现一只篮球横空飞来,一下子砸在监控器上,到底是谁站在监控盲区里砸了这个球,毫无踪迹。
  宁奕略有所思地走到自己的宿舍门口,他刚刚上来发现自己钥匙忘带了,于是敲门,但是陆星学长好像不在,因为没人开门。
  他把钥匙捅进锁眼儿,转了一下,门吱呀打开了——
  然后他看见一具挂在床架子上的尸体正双目暴突地盯着他看。

  第五颗子弹

  有风从窗子外吹进来,拂起窗纱,同时也吹动了尸体。四肢早已冷却僵硬的尸体随风轻轻晃动,好像还活着似的,那双睁凸的眼眸里布满一道道清晰的血丝,犹如蛛网般罩住整颗眼球。还有那截吐露在外面的舌头,软软的好像果冻条一样,无力地挂在下巴上。
  宁奕噗通一下坐倒在地上,冰凉的地板把寒颤灌输给他,通遍他的四肢百骸,令他止不住地哆嗦。学长就这样静静地悬挂在床沿上,静静地看着他,面部的表情凝固成一种不喜不悲的感觉,辨不清他死时到底是何种心情。
  大概过了整整一分钟,宁奕突然一抖,双目一瞠,抱住头痛苦不堪地大吼:“啊!!——”
  隔壁宿舍的门猛地掀开,顶着一头乱发的裘杰不耐烦地走过来,边挠头边问:“啊呀叫个屁啊,吵死了!”
  他站在门口,往里定睛一瞧,霎时目瞪口呆,“这、这……妈啊!!”
  宁奕蜷缩在地上抱成团,陆星又可怖又凄惨的样子像是复录机似的不停地在他的脑海里重放,恐惧和悲伤一下子侵袭了他,泪水不知所措地淌满他的脸。
  裘杰趿拉着拖鞋慌慌张张地跑回宿舍拿手机,迅速拨打了110,然后又跑回来试图拉起宁奕,“喂,起来,赶紧去报告陶叔!快啊!”
  宁奕蛰伏在地上充耳不闻,他感觉脑袋里有只蠕动的虫子复苏了,企图一拱一拱地爬动起来,钻进他的脑缝中,啃食他的脑髓。这种逼真的触觉使他快要崩溃,他似乎预感到一年多没复发的病症又要苏醒了。
  裘杰见他哆哆嗦嗦地倒在地上打滚,啐了一声“胆小鬼”随即一个人跑下楼通知了陶卫国。正在听越剧的陶卫国一听有人上吊自杀,惊得差点从躺椅上滚下来。他赶忙关了收音机,随裘杰上二楼,两人冲进201宿舍,发现陆星安静地挂在床沿边上,粗粝的上吊绳把他的脖子勒得老长,脑袋诡异地歪向一侧,伸在外面的舌头也是微微倾斜。
  陶卫国蹑手蹑脚地靠过去打量了一下,害怕得嘴唇颤抖,“这事、这事儿要命啊,我得马上报告领导、报告领导!”
  裘杰佯装镇定地说:“我刚刚报了警,警察很快就到了。是这小子第一个发现的。”说着他用手指了指缩在地板上的宁奕。
  陶卫国可怜宁奕受到那么大的惊吓,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试图安慰:“小奕啊,别怕,叔带你楼下坐会儿,缓缓神儿啊。”成天睡在一个屋的室友死样恐怖地挂在自己面前,任谁都会被吓得魂飞魄散。
  宁奕被陶卫国强拖起来,带下了楼,裘杰也跟了下来,不过他把门关了起来,免得有路过的同学被201内部的景象吓得屁滚尿流。
  警察比校领导来得快。
  一辆警车闪着灯一路开进Z大,引得众人回首,最后它停在了望湖楼宿舍下。
  聂扬帆一开车门,潇洒地跨下了车。副驾驶座上的人朝他翻了个白眼,不急不慢地打开车门下来。
  “姓白的,我是来办案的,不是来观光的。麻烦你动作稍微利索点。”
  白诚凛耸耸肩,抬手做了个有请的姿势,“您先走,聂队,小的随后就到。”
  聂扬帆见宿舍门口有个穿保安服的大叔正着急地瞅着他,盼救星似的热忱地上前道:“警察同志,可算来了,我们楼里有个学生自杀啦!”
  “带我去看看,快。”聂扬帆直奔主题,目不斜视地跟着陶卫国上了楼。
  白诚凛见他风风火火冲上楼,压根忘了跟他来办案的自己,忍不住嘀咕了几句:“有了媳妇忘了娘。”
  他站在一楼大堂里打量了一圈,发现值班室的桌子后缩着一个少年,穿着干干净净的白衬衣,留着乖巧的学生头,此时正呆坐在凳子上,愣愣地盯着自己腿上的双手。
  “喂,同学。”
  宁奕泪眼汪汪地抬起头来,看见白诚凛笑眯眯地看着他。
  “你还记得我吗?”
  宁奕眨了两下眼,把剩余的泪水挤出眼眶,总算看清了来人。他似乎觉得这个男人很熟悉,于是点了点头。
  白诚凛满意地看着他,心想这小子要是不认他,他就把手心那道狰狞的疤痕亮给他看,“诶,你知道吗,他也来了哦。”
  宁奕的手一下子抓紧了自己的裤子,这句话似乎有别样的魔力,令他心跳加速,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他……来了?”
  就在聂扬帆打算掏出手机夺命狂call白诚凛时,那厮居然不急不慢地出现在了201门口。
  “你可以再慢点。”聂扬帆的脸拉得比瀑布长。
  白诚凛不客气地接话:“好的。”
  聂扬帆气结,他已经对死者做了初步的鉴定,也把尸体放了下来。陶卫国和裘杰站在一旁战战兢兢地看着他。
  白诚凛蹲下来仔细检查了一下,说:“明显的,他是被勒死的,而不是吊死的。脖子上有两道痕迹,深一点的那道形成一个圈,浅一点的那道走势向上,勒痕到耳根。至于究竟哪一道才是致命伤,你也可以听听傅弘书的见解。”
  聂扬帆戴着白手套仔细察看着死者脖子间的两道痕迹,回嘴道:“我要是找得到傅弘书我干嘛还带你来?吃饱了撑得慌么?”
  白诚凛不以为然道:“我看他死得不简单,把尸体带回局里好好解剖一下吧。”
  一旁的陶卫国忍不住插话道:“这孩子……不是自杀?”
  聂扬帆深沉道:“不好说,普通的自杀至少脖子上不会有两道勒痕。我们需要进一步剖析,同时我也需要你们配合一下做个笔录。”
  白诚凛打电话叫局里派车过来拉尸体,聂扬帆把陶卫国和裘杰请出房间,拉起了警戒线。不一会儿局子里的车来了,围观的同学蓦地增多,201有人上吊自杀这件骇人听闻的事瞬间传遍了整个Z大。
  聂扬帆叫几个小刑警勘察现场记录情况,自己把两个目击证人叫到隔壁202做笔录。陶卫国简单交代了自己一天的活动。裘杰表示一整天窝在宿舍,除了打游戏就是闷头睡觉,什么动静都没听见,还是一声惨叫把他吵醒的。
  “哦,警察同志,其实尸体是住在201的小奕第一个发现的,他受到了惊吓,还在我值班室里休息呢。”陶卫国紧张得快忘了这件事。
  聂扬帆唰唰地在本子上记录着,随口应道:“是吗,那我下楼去问问他吧。”
  于是警察先生收起本子,挺了挺警服的领子,严肃庄重地走下了楼。他远远看见值班室里安静地坐着一个少年,垂着脑袋看不清表情。
  “同学,门卫说你是第一个发现尸体的人,是吗?”
  宁奕一抖,埋着头仓惶地点点头。
  嘿,居然不看他,聂扬帆有些纳闷:“把头抬起来,同学。”
  于是迫于警察先生的“淫威”,宁奕艰难地缓缓地把下巴抬了起来。他的眼睛还是红红的,像只受惊的兔子,乖巧的学生头让他看起来极其无辜可怜。
  “你——?!”
  好吧,这次受到惊吓的应该是警察先生。
  宁奕看见他的债主惊异地瞪着他,只好沉默不语。
  聂扬帆很吃惊,整整一年过去了,那个曾经让他以为一辈子可能都不会再见面的少年居然又神奇般地出现在了他的眼前,而且是在这种场合,这种情况。
  “你是Z大的学生?”
  宁奕犹犹豫豫地点点头,好像让他承认自己是一所名牌大学的学生是件很困难的事,比自杀困难。
  “所以你借十万是为了继续念书?”可是十万也太多了点吧?
  宁奕只好继续点头,他无法跟聂扬帆解释这一年里发生的一切。
  聂扬帆见他和一年前完全一个样,根本撬不开他的嘴,无法从他嘴里刨出一星半点的信息,“好吧,换个问题。我要对你做个笔录,可以吗?”
  “可以。”这个倒是答应得爽快。
  “说一下你今天的行程。”
  “我……上午一直在上课,下午去便利店打工,四点半才回来,忘了带钥匙,问门卫陶叔借了备用钥匙。一开门……一开门就……”他说不下去,因为他不想再回忆陆星死时的模样。
  聂扬帆见他眼神闪烁,似乎很害怕,特意放缓了声音问:“我明白,你放松点,别去想那些不舒服的东西,换个话题,说说你对死者的认识吧。”
  “陆星学长今年大四,他在一家五百强的企业里做策划,他人很温柔,待人也很体贴。我平时很受他照顾,非常尊重他。我不知道他为什么想不开要上吊自杀……”
  聂扬帆写着写着看了宁奕一眼,别有深意地说:“谁说他是自杀?”
  宁奕一怔:“他不是吗?”
  聂扬帆把疑点跟他说了一遍,宁奕更加错愕,“不可能,学长那么好的人,谁会想杀他?”
  聂扬帆勾了勾嘴角道:“没有一个人完美无缺,在你看不到的地方自有他的缺点,或许某些人就十分讨厌他那一点。”
  “不,”宁奕坚定地摇摇头否认道,“自然不会有人完美无缺,但是学长不一样,他的缺点绝不会令他丧命。”
  聂扬帆从他墨黑的瞳仁里看到了星辰般闪亮的信任,看来这个叫陆星的男生确实十分受宁奕的尊崇。当然,无论他多么的优秀美好,死亡的脚步还是来到了他的跟前,死神的镰刀毫不客气地割断了他的喉颈。
  “聂大哥,”宁奕突然这么叫他,“如果学长真的是死于他杀,请你一定要找出凶手。”
  聂扬帆一怔,伸出手蹂躏了一把他柔软的黑发,失笑:“这还要你拜托我?本来就是我的职责所在好吗?”
  那不一样,宁奕看着他心里默默道。

  第六颗子弹

  “报告聂队!”楼上下来的小刑警腿一并,礼一敬,抬头挺胸地看着聂扬帆,“现场已勘察完毕,请指示!”
  聂扬帆幽幽觑他一眼,嫌他破坏气氛,于是掏出了警车钥匙,潇洒地一把抛给他,“很好,开车把白警官带回局里去吧。我还有事。”
  白诚凛慢悠悠地踱步过来,说道:“怕是不正经事吧。”
  说着别有深意地看了宁奕一眼,后者背脊一凉,细小的鸡皮疙瘩窜上了脖子间,“白先生,再见。”
  白诚凛笑了:“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讨人喜欢呢。”
  聂扬帆受不了地抽了一记他的背,“赶紧滚,你们学心理学的,怎么都那么变态呢?”
  白诚凛佯装受伤地瞪了他一眼,朝小刑警勾了勾手指头,“我们走。”
  小刑警亦步亦趋赶忙追上,讨好道:“白警官,我们聂队其实很温柔的,他看着糙,其实一点都不,真的,你别嫌弃他啊。”
  白诚凛好笑地看了他一眼:“我会看上他?别逗了。”
  聂扬帆目送警车开走,这才转过身来对宁奕说:“天很晚了,跟我出去吃顿饭。”
  宁奕瑟缩了一下,屁股如坐针毡,摆手道:“不了吧,太麻烦你了。”
  “那去你们学校食堂吃一顿?”聂扬帆瞧他躲闪的模样,更想揪住他不放了,“不过你看我还穿着警服,太招摇了吧?”
  宁奕为难地拧着眉,他苍白的嘴唇被他咬出了红印,倒显得生动了不少,“那,好吧。”
  聂扬帆满意地点点头,没想到过了一年,这小子的脾气好像软了不少,再也不是那个发疯似的跨在栏杆上,扬言要自杀的病态少年了,看来这一年他过得很平静,很安宁。
  两人走后,校领导派了代表来到了望湖楼宿舍,陶卫国心里知道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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