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平生多情作者:鬼灯如漆(完结)txt下载-第3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罗圣乾急忙点头回答,“是。我们两家是世交,交情可一直追溯到清朝。据说两家的祖上是同期的进士,脾气相投结拜了异性兄弟。清末时曾祖父跟齐家的老太爷投身革命,受清廷迫害,又一起远渡重洋去了美国。”
“哦,这样啊,”安平垂下头,看著阳光在自己细瘦的手指上跳动,“这些事,大哥都没有提过。”
“啊……”罗圣乾嘴巴张得像被塞进了一整只鸡蛋。他狠拍一掌额头,懊恼地道:“我这张嘴,真是……安平你别介意。荣钊他是比较含蓄些。你也知道的,他在道上混,对他们家族来说总归是不大光彩。所以家里的事,他也就提的少些。”
“没事,我不会放在心上的,”安平又像方才一般,极清淡地笑了笑,“我问这话,只是想说,圣乾你既然跟大哥这麽熟悉,你必定也知道,如果不是他早就拿定了主意,你就是说再多,对他也不会有任何影响。所以,”安平稍稍倾身,握了下罗圣乾的袖口,“圣乾,你不用自责。这是不怪你,也,也不怪大哥。怪只怪我自己,是我自己,太想不开。”
“安平你……”
“大哥一向都当我是女人,我早就知道的。”
罗圣乾生生吞回口中的话,惊讶地看著他。
“那枚订婚戒指,本来就是只女戒啊……”安平又调转视线,眼波迷离地望著翻涌的海水,“我跟了大哥十四年,怎麽会不清楚,他喜欢的从来只是女人……”
“十四年前大哥把我救回来。一年後,我身体刚复原,就跟大哥……”
“从那时算到现在,整整十三年,两个人做过多少次,数都数不清了。”
罗圣乾尴尬地咳嗽一声提醒他。安平却似迷了心智,只管自顾自地说下去。
“可不管再怎麽亲热,再怎麽意乱情迷,姿势换过无数遍,他一次都没有从後面做过。”
“什麽?!”罗圣乾急忙捂住嘴巴。
还好安平什麽都没有听到,语调呆板地继续讲述。他现在似乎变成了一个机器人,没有生命、没有知觉,也失去了羞耻感,一味地想把多年来刻录在心底的密文,肆无忌惮地倾泻出来。
“他也从不肯碰我前面的男性器官。一次都不肯。不止他不愿碰,他也不喜欢我自己握住阴茎自慰。他希望我的身体能像真正的女人那样产生反应,也只喜欢我像女人一样去回应他。”
“他嫌弃我身为男人的那一部分。我知道的,我一直都知道……”
“所以我不想把宝宝生下来。我为什麽要给一个嫌弃我的人生孩子?生完了,等他找到合适的女人,就把我一脚踢开吗?我自私,我不想落到那种下场……”
“可是,我还是错了,”安平合上眼睛,慢慢靠在软榻的靠背上,“我错了,所以现在,宝宝要惩罚我了……”
“不是那样的安平,你不要那样想!”
“就是那样的,就是那样……”安平声音越来越模糊。这番倾诉,耗尽了他不多的精力。他把脚也缩到软榻上,头歪在肩膀上,又要睡过去。

罗圣乾直起身,揉了揉眼角。他向来哀愁不过心,什麽烦恼、愁苦、悲伤统统与他绝缘。人生苦短,他每天在人间与地狱的通道中穿梭,见惯生死诀别,再没什麽值得他去为难自己。
可现在,他看著这个与自己相识十几年的人,心口竟似被开了一道口,再滴进一滴盐酸,火辣绵长地痛著。

罗圣乾呆立了一阵,回身轻手轻脚自床铺上拿过一床凉被,小心翼翼地给安平盖上。
安平受了震动,不安地动了下身子,含糊地泻出一句梦呓:“妈,我要回家……”

罗圣乾抬眼望他,许久暗叹一声,踮著脚尖走出去。




二十三

二十三

推开放映室的门,巨大的宽幅屏幕上,安平窝在软榻上的身影一览无遗。
齐荣钊立在屏幕前,也不知站了多久。罗圣乾走过去,他仍旧紧盯着幕布,眼珠没有错开分毫。
“放他走吧。”罗圣乾走到他身旁,颇为疲惫地道:“继续呆在这里,等不到手术那天,他就会把自己弄死。”
他等了良久,齐荣钊仍是一语不发,罗圣乾不免火大,“喂,哑巴了?你说话呀?把人搞成这样,你就缩头乌龟了,面不敢见话不敢说?”
齐荣钊皱了皱眉心,淡淡地道:“你想让我说什么?说我的至交,什么时候成了别人的说客?”
“齐荣钊,你脑子坏掉了是吧?!”
罗圣乾怒不可抑制,急的来回转圈,指着他恨恨地道:“我这是再帮你你明不明白?你以为把他绑在这里条件好、医疗好、伺候的好,可你怎么不看看他现在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才三周就瘦成一幅骷髅架子,体质虚弱精神恍惚不说,连羞耻心都没有了。你要让他在你跟前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身体喉结消失、声音变细、毛发减少甚至性欲减退、乳房发育,你觉得他还能活下去?就算活下去也是一具行尸走肉,你喜欢的安平早死了!”
齐荣钊不满地看他一眼。罗圣乾翻着白眼回瞪他。
“我不管,作为一名医生我有责任保护我的病人。不管你乐不乐意,安平一定要离开。我会亲自跟踪治疗,保证误不了你的事。所以他回家的事,你也绝对绝对也不许插手!”
罗圣乾吼完便摔门出去,根本不给齐荣钊反驳的机会。

齐荣钊揉一下额角,再抬起眼时,那一脸的淡漠如被浇注了高热的铁水,顷刻开裂融化,浓浓的不舍和困惑,漂浮到破裂的冰层表面。
他走到屏幕前,手指一遍遍留恋不舍地抚摸安平的面颊,眸底浮光幽转,密密地洒在安平身上。
“安平……”他将额头抵在安平的鬓边,极轻极轻地呼唤着。


一直到坐上飞机,安平还不敢相信,他确实可以回家了。若不是美萍在一旁的玩闹声太过真实,他真的疑心自己是在梦游。

那晚齐荣钊来到他的卧房,告诉他明天就送他回家,他愣是呆了半分钟没有反应过来。直到齐荣钊不耐烦地转身要走,他才心急火燎地扑上去抱住男人,生恐他下一秒会改变主意。
男人留在他体内的炽热和疼痛,还清晰地刺激着他的腰身,飞机已经穿过雪白的云层,飞临到了中国的上空。

还有不到两个小时,就到家了。

安平靠在座椅上,看着机窗外绵软堆叠的云朵,脸上挂着清淡的笑意。
美萍抱着娃娃,大笑着一头撞在他的身侧。安平往一旁挪了挪,腰间倏地窜起一阵酸麻。安平慌忙用手掌捂住脸,遮住满面的红晕。
昨晚,实在是有些过火了。
原本他的身体,怎么摩擦挑逗都没有反应。安平迷茫地盯着天花板,还在呆呆地想,新型药物果然奇效,不过三周他淫乱的身体就成了一根死气沉沉的木头。
齐荣钊的手伸下去握住他的阴茎时,他还在数天花板上的纹路。等感觉到下体难耐的热意,他猛地打了一个颤,这才发现男人正套弄着自己的下体,膨胀的阴茎顶端不断吐出前液,透明的液体已经沾湿了男人的手掌。
安平又是恐惧又是兴奋,想迫不及待地缠上去,又怕一不小心会惹男人发怒。他抖着渐渐被欲海吞没的身体,无力地去掰男人的手指,“不要大哥,不要,好脏……”
男人没有说话。他更加细致地搓揉着他的下体,眼睛幽幽地抬起来看着他。
安平看不懂男人眼中的情绪。他只觉那窜着火花的眼底密密地织开了一张网,一层又一层将自己紧紧裹住,不容分说将他拖进咆哮奔腾的欲望中。

胀痛的阴茎陡然一颤,浓稠的精液喷溅在两人的腹部。
安平彻底迷乱了,他像蛇一样缠上去,跨坐在男人身上,摇摆着臀部主动将男人的性器吞进体内。他高声呻吟着,让男人滚烫的精液,一次次射进自己身体最深处。
他放浪形骸地扭动着,彻底蜕变成一只淫欲滔天的蛇妖,痴缠淫媚,巴不得死在齐荣钊的身下。

阴茎不知在男人手中射了多次,花穴分泌出的汁液把床单都打湿了。清晨醒来时,齐荣钊的性器还插在他的体内,而男人的指缝间,黏白一片全是他的精斑。

脸热得快要烧起来了。飞机突然轻微颠簸着,缓缓自高空降落滑行至停机坪。
安平赶忙收敛下情绪,拿好行李,搂着美萍缓步走出机舱。
齐荣钊事先应允,保镖只送到省城,之后也不会再派人在这边“保护”。
不论他的话算不算数,起码他现在自由了。

安平深吸一口气,与齐荣钊的人告别后,给母亲戴好宽沿帽和太阳镜,将她紧揽在怀中,往航站楼走。
出了闸口,一眼就看到老王大力挥舞着双臂向他们招手。
“安平,美萍!这里这里!”
他一边喊着,一边奔过来,步伐矫健像是回到了二十岁。
安平牵着美萍快步迎上去,距离越来越短,喉头突然一阵哽咽。
“安平!”老王跑到他跟前,抬手想抱他,却中途改了方向抓了抓头发,“我的个天呀,终于想起回家了,去了这么久电话都打不通,可把你王婶想死了。”
他又逗美萍,“哎呀,小美人越长越俊了。”
“讨厌,美萍明明是公主!”
老王被逗得哈哈大笑。
安平突然跨上去,一把搂住他,“王叔,我回来了……”
老王霎时呆的不知如何反应。安平有洁癖,他很清楚。这么多年朝夕相处,安平都很少与他们有肢体接触。今天这是……
“王叔……”
这一声王叔喊得,亲热又委屈,分明是一个撒娇的孩子。
老王胸口一热,两臂一夹回抱住安平,蒲扇似地大掌三两下将他的头发揉成鸟窝。
“臭小子,回来就好!”




二十四

二十四

一别数月,家中变化倒是不大。王婶经常会过来打扫整理房间,屋子几个月没住人也没有冷寂感。豆豆长大了一些,看到美萍进门,撒着欢儿往她上扑,小屁股扭的都要断掉了。

安平在绿意初萌的小院子里转了一圈,最后在茶花树下停住脚。
经过一个春天的滋养,挺拔的茶花树更加自信地挺立着笔直的树干。蓬茸的树冠压在了围墙外面。新生的嫩绿小叶子,从浓绿的缝隙中伸出小巧的叶尖,阳光在幼嫩的蜡质叶面上流动,仿佛淌过一条金翠色的小溪。
空气中充满了茶花枝叶的细嫩清香。安平深嗅一口,一股清流瞬间窜过四肢百骸,全身的细胞都急切地膨胀开,重生般急不可耐吸收着干净的气息。
叶片上闪动的阳光,刺激的眼睛流出了眼泪。安平擦拭着眼角的泪水,嘴角不可抑制地溢满了笑容。
回家,真好。


中午到家,王婶已经提早准备了满满一桌丰盛的午餐。久别重逢,大家兴致都很高,喝酒划拳说说笑笑,一场洗尘宴直开到傍晚。王婶干脆下了点米线,一帮人接着吃过晚饭才散席。

把残席收拾干净,又照顾美萍漱洗完,安平倦得眼皮都在打架。中午闹的太过,精神气都耗净了,现在他恨不得直接趴在地板上睡过去。
强撑着洗完澡,头晕脑胀地从浴室出来,却发现刚被自己塞进被窝的美萍,又抱着豆豆蹲在了客厅的沙发上。
“妈……”
“美萍找豆豆!”美萍看到安平皱眉,赶忙大声喊,“平平说回来就能见到豆豆。豆豆呢?豆豆呢?”
安平僵在原地,哑口无言。
之前在澳洲,美萍吵着找裴宿恒,安平都哄她说回到家就能见到。现在回来了,裴宿恒自然仍是不见踪影。母亲现在找他要人,他也不知该去哪里变出一个裴宿恒来。
安平暗自心焦,面上和颜悦色走过去握住母亲的手。
“美萍乖啊。宿恒开学了吗,课程忙,过段时间不太忙了就会回来看美萍的。”
“你骗人!”美萍甩开他的手,大叫着控诉他,“骗人!总骗美萍,大骗子!”
“不骗人。最多再过十几天就能见到宿恒了。真的。”
“骗人骗人骗人!说这里有这里又没有!!骗子,平平是骗子!美萍讨厌平平!!”美萍从沙发上跳下来,冲回自己的卧房。
安平慌忙追上去,还是没赶得及,门扉伴着一声巨响“嘭”地在眼前关死,里面随即落了锁。
美萍大声吵闹,尖叫着在房里摔东西。安平怕更加刺激她,急的心都要碎了也不敢动。
过了大约半个多钟头,里面没了声响,安平胆战心惊拿出钥匙打开房门。
门慢慢被推开的那一瞬,安平怕只想往后退。他抓着门框稳住自己,盯着门扉缓慢移开,突然母亲趴在床上睡觉的样子跳进眼里。安平心头狂跳,浑身一软,瘫靠在墙壁上。

安平躺在床上时,手还在抖。初夏了,他用凉被把自己团团裹住,手脚仍旧冷的发木。
方才如果母亲真的出了事……
安平猛地闭上眼,强迫自己不要再去想。
他知道自己对死亡的联想顽固的近似强迫症。父亲去世后有段时间天天做恶梦,从此落下这个毛病,三年前流掉宝宝,症状越发凶险,很多次陷进梦境或是自己的臆想里拔不出来,险些活活把自己逼得崩溃。
安平尽量集中尽力去想白天在席上聊的那些趣事,但越是克制大脑越不听使唤,思维越发快速地往恐怖的崖底坠落,到最后他甚至能看到母亲满身血泊躺在自己眼前。

明知道都是不真实的幻想,心脏却跳的快要断气。
咽喉像被什么卡住了,安平扒着墙坐起身,像往常那样曲起腿用膝盖顶住胸口,喘了好一阵才缓过来。

不能这样想。
安平告诫自己。
其实母亲现在的状况是好现象。之前母亲也会时常突然想起父亲,想的狠了也是摔摔打打又喊又叫,但只要把她的注意力转移开,不出一天她就能忘了自己上一秒在想谁。
而这次,从裴宿恒离开到现在,中间已隔了整整三个月。三个月,将近一百天,母亲居然一直记挂着一个人。
这着实应该叫人感到欣喜了:十几年了,母亲的病情总算有了点好转的迹象,大脑不再是纯粹的一团空白。
如果裴宿恒能多陪母亲一段时间,说不定母亲的精神状态真的能有根本好性的好转。

这念头如一道闪电劈进脑海。安平先是被自己惊得一怔,旋即一阵狂喜飓风般扫过全身。他抓过枕边的手机,心急火燎地按下快捷键。手机嘟嘟地想起连接中的信号音。安平心口激跳手心冒汗,他正焦急地想着该怎样开口,铃声还没响两声居然就接通了。
“喂?安平?!”
青年的声音清晰地传进耳朵里,清亮动听,还是那么干净明透,像冬天第一场白雪融成的清水。
“安平?安平是你吗?怎么不说话?”
裴宿恒在手机那边几乎是在吼,话音急促地似乎下一刻他的人就要从话筒里钻出来。

手机突然像着了火般的烫。安平蓦地挂断电话,一下把话机扔出去。
他在干什么?他究竟在干什么??
早就决定再也不见面,青年也如了自己的心愿远远地走开了,也提醒过自己无数次,他们今后再不会有任何瓜葛,可如今,他竟然因为自己那点毫无根据的猜想就想再把人找回来!
他到底是疯了,还是已经无耻到没有良心!
需要时招招手把人换回身边,不需要时一脚踢开。那么天真善良的孩子,凭什么要被他这般糟蹋?!

况且,况且……

手机忽然亮起屏幕,嗡嗡地在床铺上震动。
安平看也不看,扑上去掀开后盖,抠下电池塞进褥子底下。
终于安静了,灰影重重的屋子里,只剩下他自己粗重的呼气声。

月光渐渐划到东边,幽白的照落在书桌另一端的那只小型冷藏箱上。箱体金属边缘反射出细细的冷光,锋锐如同冰锥。
那里面,整齐地码着十只雌激素注射液,不多不少,正是两个月的用量。

两个月后他会变成什么样?
他想要那青年来,难道就是要他看自己如何一天天诡异地变成一个女人?
他若见了又会如何反应?会惊恐会新奇还是会鄙夷?

属于自己的美好情感已经所剩无几,不论是因为自私还是自尊,那青年曾给予他的赤诚关爱,他不想失去。
过去的事,今天的事,等他变为了“她”,统统都会被彻底地抹去。“安平”沉睡在黑夜里,只要那青年心口的一点热便好,只要那一点,只有那一点,他谁都不会给。

天边泛起鱼肚白。
安平跪趴在床沿,侧头看向窗外,想起青年曾对他说,小时候想不明白鱼肚白的含义,总以为那是说天快亮时,灰蓝的云波里会有一大堆鱼一起翻肚皮。莫名其妙蹦出来的念头偏偏自己还当真,于是便傻乎乎拿了脸盆等着天亮去接鱼,结果却在每次快天明的时候睡了过去了。
安平挑着嘴角,无声地笑了起来。
有这么可爱的一个孩子,真真切切地陪伴过自己,安平的一生,值得了。




二十五(上)

二十五(上)

美萍撒了几天气。安平又哄又骗,玩具零食成堆成箱往家搬,美萍总算消停了些。
这自然只是糊弄事的法子,骗得了一天骗不过一世,说不定哪天美萍又会突然发作,但他连自己能活到几时都不敢保证,不如就得过且过,有一天算一天吧。

安抚好美萍,安平便忙著买了些礼物,左邻右舍挨家挨户拜访道歉。
裴宿恒来找他的事,老王已经告诉他。深更半夜又哭又喊,大门拍的震天响,大半条街都被他吵得不得安生。
安平一早心知自己再没立场与裴宿恒联系,得知这件事後他更确定了自己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