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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深情-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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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楠没有回答,也没停步,一直走到楼下,才抬头看着楼梯上脸色难看的江华杰,说:“要是这么不放心,你最好拿根链子把我锁了,省得我吃喝拉撒都要劳烦你过问。”
江华杰被他说得一噎,正要反驳,江楠又说:“你别以为我答应跟你回北京就是和你签了卖/身条款,不管在哪里,我都有我的自由,想做什么犯不着跟你报备,当然,你也可以找人看着我,上厕所都让他跟着,反正这种事情你不是没做过,想必再来一次会更加熟门熟路。”
江华杰被堵得哑口无言,他什么时候吃过这种亏,可偏偏无法反驳之余,他连生气都不能,一口闷气憋在胸口,上不来下不去,差点噎死他。
江楠打开店门,将地板拖了一遍,又拿鸡毛掸子扫了扫架子上的灰尘,之后如往常一般坐在柜台后边。
江华杰搬了张椅子紧挨着柜台坐,他虽然刚刚才被江楠堵了一遭,可这时候看江楠只顾看书不理他,又觉得有点寂寞,想引他说话,便道:“你猜猜,白岂现在怎样了。”
江楠自管自翻过一页书,只把他当成讨厌的苍蝇嗡嗡响。
江华杰被撂在半空中,似是有些尴尬,他咳了一声,也不卖关子了,直接说道:“那小子快完了,他那小破公司本来就运行不畅,最近还被爆出一连串丑闻,股票暴跌,又没人伸援手,他已经无路可走了,最多再撑一个月,他就得宣布破产。”
江楠手上一顿,江华杰立刻察觉,凑上前笑道:“怎么样,感觉痛快吧。”
江楠斜了他一眼,冷笑:“你们狗咬狗,我又不是狗,怎么能感受到你的痛快。”
江华杰脸色一黑,脱口而出道:“老子就算是条狗,也是条能艹/你的狗,等老子睡了你,看你痛不痛快。”
江楠面上发白,嘴唇气得发抖,手中的书页刺啦一声,被他无意识撕下大半,他低头盯着书看了会儿,拉开抽屉找出透明胶,耐心地一点一点粘上。
江华杰着实有点火,虽然说他收拾白岂有自身因素在里边,可也有部分原因是为了给江楠出气,现在把这事提出来更是为了讨好他,结果江楠不但不买账,还故意气他,怎么不让他火大。不过气话出口之后,他又觉得该忍一忍,哄一哄,不能硬碰硬,于是便等着江楠发飙,打算狂风暴雨都得忍了,哪知道实际上不说狂风暴雨,连和风细雨都没有,江楠这么安静,他却又有点不对味起来。他一面在心里唾弃自己有毛病,不让人骂不痛快,一面伸手去握江楠手腕:“你怎么不说话?不会气哭了吧?”
江楠挣开他,拿剪刀剪掉多余的粘胶,又翻到下一页,继续专心修复。
江华杰盯住他的发顶看了半响,慢慢放开手,坐到一旁,随手拿起架子上一本书,一目十行地翻着。
“你知道现在是什么支撑着我跟你回北京吗?”安静的书店里,忽然响起这么一句话。
“什么?”江华杰有些诧异道。
江楠抬起头来看着他,极为缓慢地说:“我等着看你死。”
这实在是非常恶毒的话,江华杰脸上立刻阴沉下来,要是别人这么说,他必定会让那不识好歹的人把他自己的舌头吃进去,但面前这人是江楠,他勉强压抑着脾气,问:“详细说来听听。”
江楠扯起嘴角,露出个不似笑的笑容,说:“你不是死也要困着我么,那我就待在你身边,慢慢等着那一天,我要看着你死,亲眼看着你再也无法左右我的一天。你这种人,死了不知道会不会跟寻常人不一样,烧成一把骨灰之后,不知道还能不能逞凶作恶!”
话音才落,江华杰瞬间出手钳住他下巴,阴狠的眼神紧紧盯着他,死一般的寂静在两人间蔓延开来。
江楠鼻尖上泌/出细细的汗珠,他感觉江华杰的手几乎要将他的下巴捏碎,他强忍着疼痛,讥讽道:“怎么,被我踩到痛脚了?”
“我也很好奇,是什么让你变得这么尖牙利齿。”江华杰冷冷地说:“我更好奇,要是把你的牙齿一颗颗拔了,不知道你还会不会说出这么让人不高兴的话。”
“尽管试试!”江楠毫不示弱道。
江华杰与他对视了一会儿,江楠以为他要发怒,他却慢慢松开手,轻轻拍了拍江楠的脸颊,放缓语调道:“别总跟我犟嘴。”他顿了顿,又说:“我愿意容忍你,任你放肆,可你也知道我脾气不好,你老来惹我,什么时候我火气上来,一时控制不住,吃亏的还是你。你既然想看我死,那就让你看,别人总说‘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我看我千年没有,长命百岁倒是不难,到时候你也是个老头,我先走一步在下边等你,说不定你舍不得我,前后脚就赶来了。”
“呸!不要脸!”
江华杰不以为忤,反倒微微笑起来,“没用的东西,要它干什么。我要是做什么事都得考虑一番要不要脸,怎么能走到今天?”他说着,摸了摸江楠的下巴,说:“我看你脸皮薄得很,这么一掐就肿起来,看看,又是你吃亏了吧。”
江楠嫌恶地开他的手,怒道:“别拿你那套理论来教训我,走开!”
“这可不行,”江华杰缩回手,说:“不教训你可以,走开那不可能,不然怎么体现我不要脸?行了,别吵吵了,到点吃饭,你脸上这样还是别出门了,想吃什么报给我,我给你带回来。”
“不必麻烦你,看见你这张脸我就不想吃任何东西!”
江华杰已经准备出门,听见这话,回头笑道:“那真是可惜,我就喜欢拿你下饭。”
51
两天后;江楠着手准备店铺转让的事。他虽然喜欢这里,甚至做了长长久久住下来的打算;但那是只有他独自一人的情况;现在江华杰来了;他的悠闲自在没了;在这里还是在北京;就变得没什么差别。
他把书店收拾了一遍,整理出好几十本各阶段学生读物,装进一个箱子里,抱去给旅店老板娘。他自从来到此地;就受到老板娘许多帮助,一直没机会回报,照现在情形看来,以后也都不会有机会了,他心里惭愧得很,只好做点什么,缓解一下这种心情。
箱子里还有一套轮滑鞋,也是给陈鹏的,那小孩有次盯着电视上的花样轮滑表演目不转睛地看,口水都快流出来了,江楠那时候就想买一双送给他,又怕老板娘不收,这份礼只好留到现在才送出去。
从旅店出来,他没回去,而是沿着河岸慢慢散步。去北京的机票已经订好了,明天上午的飞机,今晚是他在这里的最后一个晚上。
进了农历八月,小镇上的夜风变得清凉起来,迎面刮在身上,让人产生丝丝凉意。江楠在一处石凳上坐下,不远处空地上的一群中老年妇女正热火朝天跳着广场舞,身边偶有一两个小孩子嬉笑打闹着跑过,另一张石凳上,坐着个年轻妈妈,怀里的小娃娃一张肥嘟嘟的脸满月般圆润,看得人心痒得只想掐上一把。
年轻妈妈见他盯着孩子看,就举起娃娃藕节似的白皙手臂向他招手,柔声哄:“宝宝,叫叔叔。”
小娃娃一双黝黑干净的眼睛看过来,含住指头歪着脑袋打量江楠,过了会儿,粉嫩的嘴唇微微撅起,糯糯道:“猪猪……”干净纯粹得让人心碎。
江楠心软得一塌糊涂,他想凑过去好好逗逗这个可爱的宝宝,可眼底却不受控制地涌起一股热气,迫使他只得慌忙站起来,匆匆向那个母亲一笑,落荒而逃。
第二天中午抵达北京,江华杰的司机来机场接他们,江楠看着这场面,与上一次从南边回来何其相似,只是这一回,他一次都没有回头,寻找那条早已看不见的来路。
回到家里,江楠才知道许婶辞职了,因为儿子媳妇工作忙,又找不到合适的保姆,她孙子没被好好照顾,不到一年时间,小娃娃已经进了三次医院,比一般孩子瘦弱多了。许婶一是心疼孙子,二是觉得这个家越来越让人没了盼头,她不想再待下去,便辞了工作,回去给儿子一家人做饭。
没了许婶的房子变得更加冷清,站在空荡荡的客厅里,连讲话都似乎有回音。
江楠记得他初来这里,正是这栋房子最热闹的时候,家里只单单帮佣的人,司机、保姆、厨师、花匠就有好几个,还要加上白芸、白岂、江华杰和他,而且那时江华杰年纪轻,正是喜欢呼朋唤友的时候,每每周末或是节假日,家里灯火通明彻夜不休是常有的事。江楠小时怕生得很,每到这时便早早躲到楼上去,窝在被子里翻故事书,只是没一会,就会因忍不住热闹的诱惑,悄悄爬起来,猫在栏杆底下的角落里,从墙后偷偷探出一颗脑袋,好奇又戒备地看着底下的大人们欢声笑语,高谈阔论。
这些记忆据如今不算遥远,只因为物是人非,便给人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谁能料到,最后站在这里的会是他跟江华杰,而且仅仅只有他们两人。
江华杰似乎也觉得太安静了一点,进门时不易察觉地皱了皱眉。这栋房子是他挣钱后买下的第一处房产,原本就是存了给白芸一‘家’的打算,后来人没了,他因为习惯,还是继续住在这里,没觉得哪里不好。可是现在,他看着孤零零一人站在偌大客厅里的江楠,有种荒谬的感觉,好似一个不留神,眼前这副小身板就会被这高大深幽的建筑吞没,永远埋葬在这座坟墓里。
这感觉实在太不好,江华杰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一些,他快步走上前揽住江楠的肩膀,说:“累了吧,先上楼睡一觉,下午我去公司处理点事,晚上回来一起吃饭。”
江楠把目光转向房子外头,从刚才机场上车,就有另一辆车紧紧跟随着,现在他们下了车,那辆车上也下来几个人,分布在院子里,分明是看着他的意思。他看向江华杰,不无讽刺道:“这么多人盯着我一个,你也太抬举我了。”
江华杰笑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你有这个先例,我不得不防一防,要是再让你跑了,传出去我不得成别人笑话?”
“你以为现在这样就是见得人的么?一面怕人耻笑,一面又干出这种事情,你不觉得这才是天大的笑话么!”
江华杰脸上笑意更深,他盯着江楠因怒气而越发明亮的眼睛,压低了声音调笑道:“你大概理解错了,我说的笑话,可不是这一个。你我的关系传出去,别人最多认为我风流,谁敢笑话我。可你要是一再跑脱,这事让外人知道,好事的人肯定要怀疑一下我的能力,怎么枕头边上的人都看不住,是不是哪方面满足不了你,让你寂寞难耐了,所以才……”他话不讲完,最后一句拖得长长的,一双眼睛暧昧不明地在江楠身上扫荡,嘴角越勾越起。
江楠先是十分不耐地听着,慢慢觉得有些疑惑,等之后听明白了,双眼腾地瞪大,指着他气道:“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下/流!无耻之极!”
“行了,”江华杰把他递到眼前的指头抓到嘴边啃了一口,说:“别人下不下/流我不想知道,你也别关心这个,上去睡觉吧。”
江楠使劲抽回自己的手,对他的好言好语并不买账,“我要出门。”
“去哪?”
“哪里都可以,我现在不想待在这里。”
“那就跟我去公司。”
“我也不想看见你。”
江华杰嘴角的笑意敛了敛,语气微沉,“你就一刻也不能跟我好好说话,非要这么夹枪带棒吗?”
“我说的都是实话,怎么,你管着我的人还要管住我怎么想吗?未免太可笑!除非你把我弄成傻子,傻子不会跟你唱反调,到时候我就会乖乖听你摆布了!”
“好、好得很!”江华杰咬牙冷笑,“你倒是给我提了个好建议,不够你说得不够准确,傻子固然不会反抗,却未免太无趣,我知道有种药,不但能让人上瘾乖乖听话,还能让自持清高的人淫/荡得跟发/情的母狗一样,别说什么尊严、人格,就连理智都没了,只会撅着屁/股,搔首弄姿要别人狠狠/干/他,一些店专门把这种药提供给客人,用来惩治不听话的公主少爷,你要是想试一试,我立刻就去给你弄回来。”
这话要是放从前,江楠听了必定要冲上前跟江华杰打一场,但是到了现在,他已经清楚动手占不了好处,要一个人难受,不一定要施加肉体上的痛苦,只要找对地方,戳到痛脚,有时候一句话就足够将人击败。他看着江华杰,十足清醒道:“你要我试,我就试一试,你要我做一条母狗,我就做给你看。可是你别忘了事后多找几个人看住我,不然一不小心,我就成死狗了。我不想死,可我不怕死。事到如今,我活着的乐趣是为了看你痛苦,折磨我你痛苦么?我死了你痛苦么?你看看你多可怜又可恨,当初你爱上白姨,白姨跳楼了,现在你说你爱我,我成了这副样子,你这个人,注定独孤一生,所以才老要去迫害别人,因为除此之外你再也不能从其他地方找到平衡,你就是个变/态,恶心的——”
“啪!——”
极为响亮的一个巴掌打断了他的话,江楠偏着头,手背擦过嘴角,擦下一点血迹。他抬眼看着双目通红的江华杰,笑了起来:“打得好,你尽管打,你打得越狠我越高兴,最好能把我打死——”
“闭嘴!”江华杰吼道,胸口剧烈起伏,他竭力压抑下/体内四蹿的戾气,双拳紧紧握起,骨节发白,发出啪啪的响声。
江楠脸颊上的五指印迅速发红发肿,半边脸都肿/胀起来,更衬得另一半脸惨白消瘦,整张脸显得极为诡异。
江华杰最终抑制不住,一拳打在玻璃茶几上,发出一声巨响,玻璃面像蜘蛛网一样往四面八方裂开,网中心向下凹陷,白色的玻璃碎末上沾着刺眼的血珠子。他狂暴地踢开脚边的椅子,血肉模糊的手指着江楠,恶狠狠的模样像是恨不得把他撕碎了吞下去。
“你他妈……”
他只说了这几个字,又死死盯了江楠一眼,摔门离开。
52
江楠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遇见江和森;他下意识飞快地看了对面的江华杰一眼,然后抬头像朝他们这一桌大步走来的人笑道:“哥;真巧啊。”
江和森看来十分激动;连一路要他扶着进门的蒋情都被落在身后;几步冲到江楠面前;一把把他拉起来;上下打量一番无事后,才松口气,紧接着又握起拳头在江楠肩上捶了捶,半是恼怒半是责怪地说:“臭小子;你要急死我么?一声不吭走了两个多月,回来竟也不跟我说一声,别以为大了哥就管不了你了,你要是还这么我行我素让人担心,我照样像小时候一样打你屁/股。”
“哥,你瞎说什么呢。”江楠还未及感动,就被他之后的话弄得无奈又无语。
江和森唬着脸道:“别嘻嘻哈哈的,没跟你开玩笑。”
他一向温和随意,对江楠更是纵容忍让,鲜少有板着脸的时候,现在这副样子,江楠知道,他哥这次是真的有些动怒了。可是当时那样紧急的情况,逃都来不及,哪有机会提前跟江和森打招呼?更何况就算时间允许,这种事情,又要他如何开口?让肖彬知道,就已经是最大限度了,他不敢想象江和森知道后,会是什么反应,会用何种眼光看他。况且那段时间,蒋情传出怀孕的消息,江和森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她身上,对他这个弟弟可远不如从前上心,不然不至于他的电话被江华杰没收后那么长时间不能联系,也没见江和森有什么关心举动,一直等他跑了发出消息,才开始着急。江楠知道这么想有些无理取闹,但对于江和森与蒋情和好一事,他嘴上说不在意,心里还是有点不是滋味的。
江楠张了张嘴正要说话,就看见一身宽松衣着,穿着平底鞋的蒋情神情紧张地快步走过来,眼睛只看着江和森一个,紧紧攀住他的手臂道:“和森,怎么了?”说完,才看向江楠,脸上在江和森看不见的地方闪过一丝掺杂着厌恶、忌惮、嫉妒的复杂情绪,故作惊讶道:“是江楠啊,和森不是说你出走了么,怎么回来了?”说着,又转头对江和森撒娇道:“和森,你走那么快,都不扶扶我,我怀着宝宝差点就赶不上你的脚步了。”
对于蒋情的敌视态度,江楠一直有点莫名其妙,从初时的忍让到后来的反击,他从未对一个女性这样反感,甚至憎恶,就算是江家几个女人,也仅让他心中不耐敬而远之而已,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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