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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苦 作者:羲露-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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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句话,骆衍一个激灵,脑子里炸开了很多东西,突然明白了似的。他立刻转身快速往回跑,没一会儿就会到了跟上来的辛辰。
“你怎么──”辛辰气还没喘匀,话都没说完,被骆衍一把抓住了手腕子,继续跑。
“快!打个电话给唐叔叔!”骆衍边跑着,边找那人,刚才折回去这一下子,把人跟丢了。
辛辰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同寻常,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来拨了号,电话没响两声就被接了起来。
“子轩?”因为跑得太急的缘故,这两个字出口带着点儿抖,还带着点儿喘。
唐子轩一听他这声音,马上就明白了,根本没问发生了什么状况,而是直接问:“你们在哪里?”
辛辰用力拽了拽骆衍,降下些速度,看看周围的建筑,给那边报了个地名,随后便挂了电话。
也是就是慢下来这么会儿功夫,骆衍看见那人从不远出的一条巷子里拐了出来,进了旁边的另一条。
说实在的,骆衍有些害怕,但那人和骆溢极其相像的样貌所带来的好奇将他心里微小的害怕压了下去,抓着辛辰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两人溜了过去。
经过那人之前拐出来的巷子时,骆衍留心朝里头瞧了眼,竟是条很浅的死弄堂!
“他应该是故意想引起你的注意…”辛辰看着那死弄堂有些忧心忡忡,“要不然咱们还是别过去了吧,万一有危险呢?”
“不行,要去,一定要过去!”骆衍语气很坚定,说着就放开了抓着另一个男孩的手,“你知道我为什么追他吗?”
辛辰摇摇头。
“他长得。。。和我爸爸一模一样!”
骆衍这句话叫辛辰吃惊得呆了下,等到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原本站在身边的人已经走了,急急忙忙跟过去,却不想,在另外那弄堂口,被个人堵住了。堵他的人不说话,但也不放行,辛辰只能站在那儿看着骆衍进了这狭长弄堂深处的一个院子…
******
踏入院门的时候,近距离见到那人,骆衍一瞬间恍了神。
男人正靠坐在藤椅上,穿着打扮是骆溢习惯的类型,脸上带笑的表情是骆溢通常的样子,手上不自觉随意的小动作是骆溢经常做的几个。
实在太像了。
骆衍觉得自己甚至有些控制不住想要叫他…
两人就这么你看着我,我盯着你,好一会儿。
直到男人终于出声说话,才把骆衍拉回现实。他的声音实在是沙哑低沉得恐怖,还带着好像在漏风一般的错觉。
他说:“你好,小骆,我是骆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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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溢进六爷家的时候,后面跟着一群抬了花的手下,数量众多,清一色已经盛开地白百合。
“你这是做什么?谁让他们进来的?!”六爷看到男人带了百合进来,手上的那串檀木佛珠僵住了,他有严重的哮喘,而且还对花粉过敏。
“六爷您送白帖,我自然不会空手来。”骆溢满脸笑意,随便捡了只椅子坐下。
“礼就免了,反正也不是给我。”老头子朝身边的佣人使了个眼神,意思是快去叫人进来把花搬走,佣人点点头,离开了屋子。
骆溢看着六爷的动作不说话,也没什么表示。
“那么多人想要骆衍,可他现在在我手上,你最好想清楚些。”老头子飞快地捻了两把手上的佛珠,自己站起来把窗户开大,香水百合那味道太浓了,“我本意不想如此,可你那小儿子死得蹊跷,夏家做的事和我关系不大,但你一定会较真,所以我才不得不让他来我这儿住两天。”
说了那么多,六爷其实是想拿骆衍作筹码,保命。
骆溢点点头,觉得有理。
老爷子蹙眉盯着坐那儿的男人,他似乎并不着急,“骆溢,我们本来有的谈,可现在你这样带着几个手下进来,就以为能在我家里撒野了?”
“不能。”骆溢偏头,回答地很肯定,随即挥挥手让跟着来的人都出去,只留下一屋子的百合,“所以他们只是来送花的。”
六爷越发觉得男人诡异,心里也砰砰跳得快了,不安。刚刚出去找人来搬花的佣人,直到现在还没有带人回来。
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老头子呆住了,顿了顿,用带着些不可思议的声音问:“那天你把冉柯明怎么着了?”
听到这句话,骆溢笑着站起身,走到一捧百合花旁,捏起一支拿在手中把玩,“六爷您不行了,老了,这么迟钝,不知道是不是老年痴呆?”
“你!”老爷子气得发抖。
“这是事实,老了,迟钝了,不中用了,就该好好在家里呆着。都是老头儿了,别出来瞎折腾,养养老逗逗鸟什么的,不挺好吗?”骆溢还嫌不够似的,一连几个老子,火上浇油。
“你别乘一时口舌之快。”六爷稳着自己走到椅子边坐下,有点喘,“骆衍不在我家里,你即使能让这边的人背叛我,也找不到他,永远找不到!”
骆溢折断了手中那支百合的花茎,“我根本不需要找!”
六爷努力调整自己的呼吸,中气不足骂了男人句,“自大!”
“不是我自大,而是你太看得起自己。”骆溢丢了手中的花,“你以为你手上那个,真是骆衍?狸猫换太龘子,就只有你和夏家会用?”
“不可能…不可能…”六爷摇头,喘得又有些厉害了,赶紧抖着手在衣服里翻找哮喘喷雾。
“我今天来这儿不是为了接骆衍,而是为了告诉你,既然敢发白帖,就要知道它该用在什么时候。”骆溢瞧着老头子半天找不到药,有些遗憾,“都已经不中用成这样了,还敢出来抢人?”
六爷没在衣服里找到药,又赶快在就近的几个放药的地方找,还是没有,他此刻看向男人的眼神里带了乞求的意思,那样子已经有些可怜了,毕竟人都怕死。
骆溢走过去“好心”地给他关上窗户,又拍拍他的肩膀,“我先走了老爷子,过段时间再来看你。”
说罢,带上门,离开了屋子。
******
骆溢要的从来都不多,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定以相同的方式十倍奉还。
夏希娴在一段时间的精心照料下诱发了体内的狼疮,现在得不到治疗,只能拖着一天天等死。陈樊没了指关节,成了废人,每天都受那钻心疼。而六爷,他想凑着在夏家这出戏里分一杯羹,羹没分着又想用骆衍来威胁骆溢,男人忍着,等着,新帐旧账一起算,画个圈一点点叫他入了套。
恶人自要恶人磨,为了报答他们给地那戳心窝子的难受,骆溢甘愿做这恶人。
******
乌镇。
骆衍听到那人说他叫骆潇,心里就有了底。
“你是我爸爸的兄弟?”
男人发出几声沙哑恐怖的笑,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要他坐下。
骆衍犹豫半晌,摇摇头,“我不坐,你引我过来肯定是有原因的,到底为什么?你说完我就走。”
骆潇带了些兴味地观察着面前这个胖胖的男孩,骆家的孩子,的确很特别,“你就不怕再也走不了?”
骆衍笑起来,带了点孩子气,“你不敢,爸爸送我到这里来,说明他放心这个地方,也说明在这个地方我不会有什么危险。”
“哦?凭什么你就能笃定?”骆潇好奇。
“凭他是我的爸爸!”骆衍回答得理直气壮,暗自在心里又不确定地加了句,也凭他是我的骆溢。
骆潇这下笑得更开心了,漏风的嗓子让人觉得像是个苟延残喘的老头,“跟我走吧,你这孩子实在有意思,留他身边做什么?”
骆衍翻翻眼睛,这人讲疯话呢,于是催他快点,“你到底要干什么?不说我可走了!”
骆潇乐够了,靠向藤椅背,两只手随意地搭在一块儿,开始进入正题,“小骆,你认识你妈妈吗?
“当然!谁不认识自己妈妈啊?”骆衍觉得这男人磨磨蹭蹭好生心烦,问起问题也怪里怪气的,不禁有些不耐,“你不要叫我小骆,只有爸爸才能这样叫我,三句话你再说不到重点我真走了。”
骆潇被男孩这样威胁有些无奈,咕哝到:“还是个急性子…”
“第一句。”骆衍扳着指头正正经经开始计数。
骆潇张张口,眼看那第二根要落的手指头,还是忍住了,停顿会儿,方才说:“你认识的那个,不是你妈妈。”
正文完结章
骆衍听到这话,心里一沉。
“你亲生母亲现在还没死。”骆潇脸上的表情有些不怀好意,“你爸爸把她关起来了,不让她来见你。”
骆衍摇摇头,冲着男人吼了句:“你骗人!吹牛都不打草稿的!”说完转身就想跑,可惜还没跑出去两步,身后那人又说话了。
“小骆,我是不是骗人你自己心里有数,上次被绑架的时候,你应该见过个很特别的女人,对不对?”
“不对,没见过。”骆衍回头装出凶狠的样子,瞪了男人一眼,“告诉你过不要叫我小骆,我和你不熟!还有,我妈妈已经去世了,红斑狼疮!”
骆潇发出了几声古怪地低笑,“她的确是得了红斑狼疮,不过都是拜骆溢所赐,谁被整天整月地折磨,想不得病都是难事。”
骆衍气不过,骂了句,“你这坏蛋,别乱说我爸爸!”
“怎么就成乱说了?”骆潇不懂。
“如果不是乱说,那你告诉我,和我生活了十七年的那个女人是谁?妈妈死的时候我拉着她的手,再怎么样我都不会认错养了自己十七年的人!”骆衍语气坚定地噼里啪啦吐出一大段。
骆潇被这段话说得差点儿愣住,觉得这孩子实在固执得有些可爱,“那个女人本就不是你的亲生母亲,那天你被绑架的时候见到的那个才是。”
“哦?”骆衍得了这答案,面上并无什么太过震惊的表情,而是问,“那我的亲生母亲为什么不和我生活在一起?”
骆潇刚想回答,却猛地闭上了嘴巴,顿了顿,忽然一下子意识到自己被小鬼绕进了个圈圈里,这是牵着鼻子问话呢。
见男人不说了,骆衍嘴角挂起个微笑,“也许我们对母亲的定义不同,对我而言,把我养大,陪我成长的那个人才是母亲。”
“可就算这样,现在你的亲生母亲正被你的父亲折磨,你就一点都不会在意吗?她即使没有陪你成长,至少生下了你,不是吗?”骆潇不能苟同,他理解不了男孩的想法。
骆衍思考了会儿,没出声,只是瞪着一双好看的丹凤眼瞧骆潇,直把男人瞧得发毛,问:“我说的不对?”
“不对。”骆衍摇头,反问到:“你给我说说看,爸爸为什么要折磨她?”
骆潇沉默。
半晌…
骆衍不再理会他,径直转身出了门。
******
一路从穿过狭长阴暗的弄堂时候,骆衍终是没忍住,红了眼眶。
有些事他不是不好奇,也不是没有察觉,只是他不愿去想清楚罢了。
从始至终,男人说什么就是什么,骆衍相信的,永远是骆溢,他们两人之间的事,再有多少疑问,都轮不到外人来插嘴。
******
到弄堂口的时候,守在那里的人并没有阻拦他。辛辰看见了赶紧迎上来,唐子轩在他身后不远处跟着。
“怎么样?有没有…”辛辰担心地看着面前红了眼眶的人,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骆衍没搭话,很希望自己一个人静一静,侧过身,撇开人要走。
不想,唐子轩却拦在了他前面。
“我已经通知你爸爸了,他正在赶过来的路上,今天就能接你走。”
骆衍点点头,“知道了…谢谢叔叔。”
话毕,自己一个人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
两个小时后。
弄堂还是那条弄堂,院子也还是那个院子。
骆溢到了这里,弄堂口已经没了人,他走进去,不疾不徐。
院子里,换了身素黑衣服的骆潇正在沏一壶茶,上好的雨前龙井。
“来了?”听到脚步声,放下手中的茶壶,骆潇抬起头来,对着门口的人笑了一下,发自内心的那种。
骆溢对上他看过来的眼睛,嗓子像是卡住了似的,好半天才没什么声调地蹦出个字,“哥。”
“坐下来说。”骆潇一派温和,尽管嗓子叫人听起来不舒服,但也掩饰不了他对面前这人的关心,“好几年没见你了,感觉瘦了…”
骆溢不搭话,在他对面坐下。
“我泡了壶茶,你喜欢的雨前龙井。”说着骆潇又洗了洗杯子,手指像是上了发条似的固执地摩挲了几下杯壁,“我知道骆清没死,你把他照顾得很好。刚刚也见过骆衍了,挺有意思的家伙。你不是就想引我出来吗?没必要费那么大周折。”
“不费周折,你不会出来。”骆溢一句话淡淡地挡了回去。
骆潇轻笑,“这不是瞎说么?骆清也好,骆衍也罢,其实我都不大在乎,你是知道的。当年若不是失算中了林语嫣的计,让她怀上了孩子,我这辈子是绝不会娶妻的。”
骆溢看着那张和自己像到极点的脸,不愿计较那知道和不娶妻的意思,有些烦躁地把眼睛挪朝别处,话倒还是对着那人在说,“我们左右不过是为了骆家。”
骆潇不赞同地摇摇头,一个字一个字很认真地反驳到:“你是为了骆家,我不是。”
兄长这话倔得露骨,骆溢有些不好再往下接,留白好久,未免尴尬,最后还是找了个话头牵起来,问:“你腿好了?”
“没好,里头几颗钉子,几个板子,天稍微变点儿就疼得死去活来,这辈子是好不了了。”骆潇沙哑恐怖的嗓音此刻讲这问题竟透出些委屈的感觉来,他朝前推了推茶具,但也不见倒水,只是坐那儿好好看着骆溢。
“嗓子呢?嗓子是怎么弄的?”
“那次车祸,一竿子穿了肺,伤了根。”骆潇答得轻描淡写。
骆溢点点头,瞧着桌上那茶壶犹豫了一会儿,才拿起来倒水,桌上只有一个杯子,自然只倒了一杯,“你这次为什么要让旧部趁乱在骆家搅和毒品?没必要的事,不是吗?”
骆潇收回一直放在骆溢身上的目光,瞧着自己的手,开口说话声音很小,似是在耳语,“有必要的,因为我知道了…你和骆衍在一起…”
骆溢蹙眉。
“其实消失那么多年了,我也不想突然出现,毕竟你很讨厌我。”言语里被骆潇刻意掩藏的失落还是露了出来,“但是知道你和自己亲生儿子在一起,我真的没有办法控制我自己,为什么是他?小毛孩子一个…有那么好?”
“没那么好。”骆溢把手中倒好的茶放到兄长面前,“都是命罢了。”
“可那么多人,为什么你偏偏只对他一个认命?”骆潇不服。
“人活着哪儿来那么多为什么?”骆溢语气里有几分自嘲的意思,“不过就是想让他每天都能过得开心点。”
“他够开心了!天真得一塌糊涂!”骆潇知道自己这样子有多难堪,可是他真的没有办法,“那小鬼只相信你给他说的话,也只相信你给他看的世界,真是傻得幸福…”
听着这一点都不让人觉得幸福的话,骆溢面上波澜不惊,语调也不曾改变,他解释到:“爱情使人盲目。”
骆潇不敢相信地看着对面的弟弟,可那和自己几乎一模一样的脸上,的的确确就是表达了刚刚那句话的意思。
爱情使人盲目。
竟然,就是这样。
居然,只是这样…
想着想着骆潇大笑了起来,盲目的爱情,到头来谁也没有赢。求不得终究是求不得。因为没有,你又要去哪里求?
“刚刚我不该告诉那孩子关于他母亲的事,我早该想到骆家人不会在意那个。”骆潇一边儿笑一边儿冲着没有告别,但已经快要走出院门的男人背影大声喊话,“我该告诉他,你对他,本不是那样的爱,宠而不爱,他定会比我更绝望!”
话音落了,背影也消失了,骆潇呆呆看着那方向好一会儿,没有意识到自己早就湿了眼角。捧起骆溢给他倒好的茶,擦着杯子小心地摸了摸,似乎这样做就能将那人留在杯子上的痕迹全部都握到掌心里,永远都不会消失。
待到茶都快凉了,骆潇才一饮而尽,走过去躺在院子里那把藤椅上,手中不知何时多了枚祖母绿的翡翠,摩挲着喃喃自语,“骆溢,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不会说不…”
恍然中,他仿佛听到一个稚嫩的声音,在追着自己叫哥哥。
******
从弄堂出来。
骆溢逛着西栅找了一圈,终于在天擦黑的时候找到了骆衍。
男孩在河边放河灯,刚把一只淡蓝色的灯漂下水去,身后家家户户门前照夜的红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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