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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随意动+番外by铜钱串-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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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啦!”我用手肘击他前胸。
“不要玩火!”他的声音很沉。
可恶,我就是不想被烧死,才更要赶他出去。
“是不是我太纵容你了,使得你早忘记了自己阶下囚的身份?”他的声音冷硬无情。
我一僵。是哦,我似乎一点点也不害怕司徒空越会对我怎样,为什么会这样?我认识他只不过七八天,他黑道老大的身份应该很有威慑力才对,为什么我竟然可以毫不在乎地随心所地欲嚣张着?
“随意?”司徒的声音突然又变得很温柔,“吓到你了么?”
当我是什么?温室里的花朵,一碰就碎么?还是脆弱的雪片,一触就化?怎么突然用这么腻死人的温柔来磨练我?没被刚才的恶言恶语吓死,倒被这句话吓得不轻!
“嗯~~你,为什么突然……那么说话,我……好怕…………”我声音小小,抽噎着表示惊恐。
司徒叹气,“我还以为你真的怕了呢,没想到还能这么做戏,真是……”他的话没说完,化成一声叹息,和手臂上紧紧的一抱,强迫我翻身面对他。
我只来得及藏起眼睛里的算计,还没来得及挤出眼泪,没有悲伤的脸孔已经暴露在他面前。
“呵~~”我干笑。
他看了我一会儿,眼睛里闪现着千百种思绪,速度太快,我看不懂。
“你对待我的态度真奇怪。刚开始你跟在窦智明身后,肆意殴打蒋响,看着我也完全是一副陌生人的样子。后来突然叛变,为了捉我过来而送走了窦智明,是对我感兴趣么?可是又从不碰我,我怀疑…………”我瞪大眼睛,在幽暗的小夜灯下看进司徒的瞳孔里,“我,是不是像…………”
我的话第n次遭到毁灭,这一回,淹没在他突如其来的亲吻里…………
“你……”我向后仰起脑袋,想逃开他的追猎,被他扣住后脑勺,困在固定的位置上,予取予求。
长长的一吻,象累积了前世的冤孽,没完没了,直到,我很没骨气地----昏倒。
被人吻晕,耻辱的第一次。
第十七章
睁开眼睛,已经艳阳高照。
身边早没了司徒空越的踪迹,双手仍然困在锁链中,一动,叮叮当当。
我发了一会儿呆,然后拖着锁链走进浴室,锁链的长度刚刚够用。
shit!我在肚子里骂人,这么恰到好处的链子一定不是昨天刚刚造好的,不知道捆过多少人了,没节操的黑道败类,杀人越货、无恶不作、十恶不赦、恶贯满盈、恶狗扑食……
再出来,大恶人司徒空越已经坐在椅子上,好像n年前就钉在那里一样。
“你监视我。”要不然怎么我起床他就阴魂不散地出现在我面前。我一开口就兴师问罪,这句话并没有经过大脑,自然而然就流了出来,随兴得象面对若干年的老友。
“不,是我的直觉。”
“强词夺理。”我才不相信他的鬼话。
桌子上摆着丰盛的早餐,我毫不客气地过去大吃。没有足够的食物据没有足够的力气,没有力气无论是要逃跑,还是考虑逃跑的方法,都会心有余而力不足。
司徒看着我吃。“你也不问问主人吃了么?这么的不知道客气。”
我瞥他一眼,“想吃就过来吃,不要假惺惺地婆婆妈妈。”
“想吃就过去吃?这么大方。”故意曲解我的话,笑得色迷迷。
我拎起一碟小笼包扔过去,他象武林高手那样接过盘子,转了几个圈消解盘子的去势,一个包子也没掉出来。
我鼓掌!
他点头致意,陪着我做戏。
他看来心情不错。
为什么?
因为昨天吻到我么?去,我才不至于自作多情到这种地步。
那么,另一种可能性就是…………与蒋响、韩镜垒有关?!
应该怎么开口询问呢?即要问出实话,友不能叫他骤起防备之心,难!
思考着,还没有想到对策,已经先吃饱了肚子,打个嗝,晃悠到司徒所在的桌子旁边,倒了杯茶慢慢品。
桌子上有份早报,我不问而取。
头版,末版,前版,后版,财经版,八卦版,生活版,娱乐版…………没有一处能寻到我想知道的消息,甚至提都不提本市的风云人物韩镜垒。
@¥%#……当年动不动就闹绯闻的家伙,为什么需要他上报时,他倒沉默得象到了更年期!
“看到什么有趣的事情了么?看你把报纸翻得这么响?”司徒一口口咬着包子,饶有兴致地看着我发愁。
我丢开无用的报纸,不回答他促狭的问话,正色道:“你为什么心情这么好?”
司徒笑着点头,“今天太阳好、阳光好、天气好、风景好、风平浪静、万里无云、晴空万里……这么好的天气里我当然心情好,要不然你以为怎样?”
ft。
这家伙……真是,欠扁!
我在屋子里踱来踱去,烦躁不安。
司徒仍然是边吃包子边看我,象茶余饭后看耍猴。
“随意,你昨天不是想知道为什么我对待你的态度前后差异那么大么?今天我心情好可以告诉你,作为交换条件我,我要知道你是怎么帮助蒋响从我眼皮子低下跑掉的。”
“不干!”我立刻拒绝。
司徒大奇:“为什么?一个问题换一个问题,你又不吃亏。”
“你为什么这么想知道蒋响是怎么逃脱的?”我喝了口茶,酝酿一下情绪,一口气道:“因为你怀疑自己的手下出了内奸,如果我不告诉你,你会整日疑神疑鬼,对手下不信任的老大是没办法一直坐在老大的位子上的,除非你不介意你的组织四分五裂。所以我要告诉你的事情所关系到你的整个组织,而你要告诉我的事情,只是我的一点小小的好奇心而已,怎么能算不吃亏?这亏简直是吃大发了!”
“那你要怎么样才肯说?”
我竖手指,“一:你告诉我蒋响和韩镜垒现在找到了哪里,以及我们这艘船要去什么地方。二:告诉我你前后态度改变的原因。三:蒋响逃跑的方法我只可以告诉你一部分,当然,是一大部分,其余的,你自己猜。”
“你的条件更加苛刻。”司徒口出怨言,但仍然点点头答应了我的条件。
“为了表示你的诚意,你先告诉我第一条,作为订金,然后我再告诉你第三条,第二条就是你得到答案的筹码,怎样,我够义气吧?!”我得寸进尺。
司徒笑起来,“随意,你好像又忘了自己阶下囚的身份,竟然如此大胆地讨价还价。如果我告诉你第一条你却不告诉我第三条怎么办?这么不合理的条件你也敢提!”眼神危险地一闪一闪,象狼。
“就因为我明白自己是阶下囚的身份,才提出刚才的建议,如果你说了第一条我却不说第三条,你自然有千百种的方法对付我。可是反过来,如果我先说了你想知道的秘密,手中就连一张底牌也不剩,又是阶下囚的身份,反抗亦成为做梦,这么傻的事不要奢望我会去做!”我处变不惊,连自己都有点佩服自己,但这是有原因的--我手中有另外的底牌!而且,司徒空越连这张底牌的存在都不知道。
“那么,我先告诉你第三条作为订金。”司徒讨价还价,败相已露。
“不行!”我铁面无私。
因为胜券在握,心情好起来,闲闲地喝茶。
司徒空越咬牙切齿道:“陈随意,你难道不知道见风使舵是怎么写的么?”
我咳了一下,更正道:“现在这种情况下,你应该规劝我见好就收,相信你只是口误,而不是知识不足,我体谅你。”
“陈随意!!”司徒空越惊天动地地大喊。
他已经失去平常心了,现在是我看他耍猴,呵呵~~~
第十八章
“蒋响领了一堆人回到了我囚禁你们的地方,正在空空的房子里搜索,韩镜垒没露面。”司徒阐述我想知道的情况,言简意赅,语言犹如白开水,连个抑扬顿挫都欠奉。
“就这样?!”我看着敷衍了事的司徒空越,早就料到他要小肚鸡肠的要报复我刚刚气他。可是,他不知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么?怎么这么没耐心地马上就发作了,没意思。“这就是你的回答?!”我重复再问,意为强调。
“还有我们这艘船会停在公海上,不会在固定的码头靠岸。”司徒又回答了第一条的第二小项,然后,面色阴沉地看着我。
我叹口气,被他的哀兵之策打败了,乖乖回应他想知道的问题(某铜:得了便宜还卖乖,踢踢~~~):
“还记得关我的房子在整个院落中所处的位置么?”
“正中间。为了防止你跑掉,每一条通向外面的路都守得严严的,你应该没有机会出去。”
“而且房子里还有监视器,我的一举一动你都可以看到是不是?”我笑眯眯地看司徒。
司徒低头干咳。厚脸皮的家伙居然还会不好意思?!
“但是,”我语气一转,正式说到正题,“我被关到的第四天,监视器曾有五分钟的故障对不对?当时打雷下雨,所以你并没有放在心上,也没有追查对不对?”
“你在那时与叛徒联系上的么?”
“咦?你为什么不怀疑我是在那时跑去与蒋响协商去了?”
“短短五分钟够什么用?!连跑到关蒋响的地方都有难度,何况来回。所以只有这一种解释。”
“内奸的人选你有怀疑的对象了么?”我好奇地问。
司徒冷哼一声一言不发。
“好吧,我已经证实,确实是在内奸的帮助下,我才有机会联系上蒋响,蒋响逃走那天内奸过来和我打了个招呼,嘱我尽量拖延住你。当时院子里有你上百个手下,人人都有可能,恕我不能出卖曾经帮助过我的人。”
“哼……”司徒只是冷哼,不再追问。
是因为黑道中的义气真的重过性命?所以他决定周全我对同伙的气节?
还是他已经猜到内奸是谁了??所以不再与我废口舌?不应该啊,以我对司徒的了解和对他手下各人的认识,每个人都够忠诚,所以也就意味着每个人都有可能,司徒应该不会这么快猜到答案啊?!
但是,不理他的帮派内部的勾心斗角!
要求他兑现第三条疑问先----为什么对待我前后态度差别如此之大?
在我迫切的眼光下,他心不甘情不愿地递过来一张照片,颜色古旧,至少是二十年前的东西。相片中是一个年约十七八岁的年轻男子,清秀的脸孔带着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一双眼睛却寂寞得盈满勾人的媚惑,纤细、敏感,又倔强、孤傲,似乎碰一碰会化,又冷硬地带着尖锐的硬刺扎人,在心上,莫明一痛。
“很漂亮。”我说。有点口干舌燥,词不达意。
“就这样?”司徒看着我,直勾勾。
“还要怎样?”我不抬头,也感觉得到他目光中毫不隐含的探究。
“这是他留在这世上唯一的一张照片,其它的都被某个人一把火烧掉了。”司徒说着不相干的话,我听着,“你如果站在镜子前面一定不能这么张着眼睛说谎话,他…………和你,几乎一模一样。”
我冷笑,“那又怎样?说他是我的父亲?然后再上演一场生离死别的煽情戏码?是不是还要加上一些滴血认亲、兄弟箫墙之类,以增加收视率?”
“不,”司徒摇头,“他没有留下后人。”
“呃?!”我愕然。反倒有点不信----相片中的人与我每天在镜子中看到的人,几乎完全一样,说我与他没有血缘关系更加不可信。
“他是你母亲的弟弟,你的舅舅,我…………爱的人。”
片刻,看着司徒对一张破旧的照片含情脉脉,我冷笑:“原来你一直是在通过我看别人,只可惜这个别人一定不爱你,我也不会为了可怜你,就跟你上床,你的如意算盘还是放一放。”
不知道为什么说话竟然很恶毒,是因为突然冒出个亲人心情太过激动么?
“你~~”司徒脸色铁青冲过来,粗暴地将我压在墙上,他变形的脸孔紧贴在我脸前,咬牙切齿,“你怎么说话就这么歹毒?看来我要给你点教训教教你怎么说话。”
我不屑地看他,无动于衷,没有任何恐惧。
三分钟。
司徒颓然放弃,松开对我的钳制,跌坐进沙发里:“对不起,我确实不应该把你当替身,你一点都不象他,他那么温柔,你却随时可以残忍得叫人心跳。但你确实拥有他的血脉,我命令擎去调查你的身世,所有的细节都符合。”
“那又如何?即使我是他的晚辈又有什么意义?他人都死了,难不成我还披麻带孝装一回孝子?”
司徒咬着牙,目光凶狠,一字一句:“他,为你而死,真是,不值!”
为我而死?!
我不屑地撇头,谁知道他是不是又在信口开河,我才不相信他的鬼话!
司徒捏着我的下巴强迫我转头面对他,手劲很大,不容我拒绝,“你竟然这么冷血!真是和你母亲相像得不得了!”
第十九章
“你,爱我的舅舅,却憎恶我的母亲?”我对他这样的感情很是奇怪,不是应该爱屋及乌么?
而且自从司徒拿出照片之后,他的情绪反差也十分的大,一会儿温和,一会儿愤怒,对待我,简直像在对待两个完全不同的人。是因为他从我身上同时看到了他爱的人和他恨的人的影子?
“你是谁?”我问,词不达意。
我想知道他和我舅舅的事情,更想知道的却是关于我的母亲,那个,被我在心中描画过千百种形象的女人,最常出现的是孤儿院院长的样子,有些古怪,个子矮矮,头发银白象雪,慈祥而严厉。是我最初也是最后的想像,院长辞世之后,我脑海中的母亲再也没有其它的样子可更换,持续地是那个古怪的老太太,直到…………现在,从司徒口中吐出另一种可能,我的渴望,再次复活。
“哼!”司徒松开我的下巴,踱到舷窗前,点了颗烟,深深吸一口,慢慢吐出层层烟圈。“你真的想要知道?无论答案是什么都不会后悔?”
“你会怎么叙述一个故事?全部的事实,还是没完没了地添油加醋,只从你的观点出发,不合你意的全数打压?”再渴望知道,也想刹住我急速的心跳,可惜那不是车,不能说刹就刹得住,一经怦怦跳得惊天动地,连整个身体也抑制不住抖动起来。
司徒倏地回头:“随意……”只是喊了我的名字,其它语句融成疼痛僵在脸上,欲语还羞。
为什么这么痛苦?
无论实话还是谎话都很残忍么?
还是----为了即将的谎言制造气氛?在我心里似乎早已打定主意,不合我意的全不相信!
他捻灭了刚吸了两口的香烟,大步走向门口,拉开舱门,低低留下一句“晚安!”,逃逸得快如流星。
我呆住了,片刻才回过神来,三两步追出门口,被不够长的链子困住。
“司徒空越----”我大叫,“王八蛋----”我骂人,却连个回声也没有,空荡荡的走廊,摆一个空城计。
这算什么?留下悬念自己悠哉游哉,可叫剩下的人怎么活?
我大叫着呼来守卫,命令他们去把司徒空越叫过来。守卫唯唯诺诺神色古怪地离去,石沉大海再也没了消息。我再叫守卫,守卫仍然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我生起气来,把舱房里可砸可摔可敲可打的东西弄出无尽的声响,一船人却全象是死光光,连个来制止的人也没有。
从早闹到晚,中午、晚上来送饭的人也被我用凳子砸了出去。没有进食的身体很快累得糊涂了,带着怒气背对着舱门坐倒在地板上,无力地喘气。
“龙卷风刚刚过境么?怎么乱成这样?!”门口传来熟悉的声音,在丢出手中的叉子伤人的前一刻,我认出了这把声音,不相信地回头----
----斜倚在门口高大的身影,英俊的脸庞和脸上似笑非笑的神气…………韩镜垒。
“你…………”我结巴,脑子正式短路。
“是不是很惊喜?在危难中见到前任情夫。”韩镜垒笑着越过地上重重障碍来到我身边,把我从地板上拖起来抱进怀中。我的身体,他的手臂。
他的牙齿嗜住我的颈项,很痛,他的手臂太过用力,我的腰几乎断掉,更痛。
“为什么我刚一放手,你就出了危险?故意折磨我的神经么?”他的声音,我的心跳。
为什么见到他我会突然想哭?
为什么绝情的他这么温柔?
为什么获救的我…………会不想走?
高明的司徒料定了我会被韩镜垒救出去,所以留个悬念等我再去自投罗网么?
韩镜垒掰着我的脸孔面对他,眼神迷离,我的呼吸也一起短路。“你真是叫人…………讨厌!”他骂我。
我呆掉,为什么这么说我?‘讨厌’,很伤人的形容词。
我的唇舌被他捕捉,辗转纠缠,一切都凌乱了。
“随意随意随意…………”久别重逢,他的声音分外心痛。
韩镜垒拉着我出了杂乱的船舱,上到他来时乘坐的直升机上。外面的游艇上,没有一个司徒空越的手下,司徒不见了,守卫不见了,韩镜垒连一个俘虏也没捉到。
“为什么你没有被司徒空越放出的直升机骗到?他带着我从空路逃走的可能性不是更大么?”我问。
韩镜垒笑一笑,“当蒋响联系上我,形容出他逃跑的路线之后,我们都明白那个地方走海路更加便捷,看到直升机之后更加确定那是个幌子。所以将计就计,由蒋响在明处吸引司徒空越的注意,我在暗处伺机救你。原本我以为司徒只是个稍有谋略的黑道份子,但上了船之后,船上就只剩你一人,司徒空越早在我到达的前一刻主动退走。”
“司徒空越自动退走了?!”我重复询问,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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