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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姑有喜之名门商女-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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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恩低着头,不为所动:“还请王妃体谅王爷的苦心,安心的养胎,替王爷生个健康的小世子。”
姚窕咬了咬唇,眉间的担心并不消散。
刚过来这儿的几天,姚窕并没有心情观察,后无意撞见这院子的房管家,姚窕才觉得惊奇,忙询问房管家怎么会在这儿,这房管家倒是没有认出姚窕,直说这是银岔王府,他怎么会不在这儿?
这下,姚窕吃惊了。她怎么会在银岔王府?更准确的说,云玄深为何要将她送往银岔王府?
姚窕本来心里只是奇怪,但当她无意中看了银岔书法字迹,这才如受雷击一般。银岔的字迹倒是和云玄深的一模一样,不差分毫。所有一切奇怪的事情重合,姚窕似乎明了为何在她说喜欢银岔时,云玄深不但不生气,反而笑的异常灿烂。
两人是同一人,他有何好生气的?
姚窕看着那副书法,心口不能平复,手握着书法都不由颤抖了几分。
房管家进来送茶,见姚窕发呆,不由提醒了一声:“夫人,这书房寒冷异常,还是喝些热茶吧。”
房管家只叫她夫人,并不称呼其他,真的把几年前的小芽儿忘记的一干二净了。
“房管家,你真的不认识我?”姚窕放下那书法纸张,偏头看了一眼房管家,低声问。
房管家觉得有些好笑,答得利索:“夫人说笑了,夫人是来自京都,小的在这溪水县没见过世面,怎么可能认识?”
果然,房管家也是不知道银岔是东贤王这件事的。
有时候缘分就是如此巧妙,明明在纠结不可能的两个人为何如此相像,却意外发现两人是一个人。还有比这更惊奇的事吗?姚窕细想这种种,顿时觉得委屈异常。
他什么都知道,却什么都不告诉她,整整两年里,他都没有告诉她,他的真实身份。现在更是如此,一遇到问题就将她朝外推,他究竟把她当什么?还是在他的眼里,她真的就一文钱都不值?
“我是芽儿,五年前送蔬菜的芽儿。”姚窕忍住眼眶的发红,硬是跟管家解释了一句。
房管家本来是笑着,听芽儿这话,瞬间露出了惊奇的神色,张了张嘴:“你……你是毛石村的芽儿?”
这似乎不太可能吧?
“正是,我是芽儿。”姚窕笑着认了下来。
房管家觉得稀奇,不由绕着芽儿转圈看了几次:“倒是没想到,你去了京都,嫁给了我们战神!”
“呵呵。”姚窕想要笑,却莫名的变成了冷笑。
既然是熟人,房管家觉得惊奇意外,不免要和姚窕扯上几句,两人坐在书房里倒是聊了许多溪水县的事情。
姚窕本来心有郁结,但和房管家聊了一会儿,心情倒是顺畅了不少。
她是定然出不了溪水县的,更是回不去京都,若此干脆好生住下来养胎。现在没有任何事比她腹中的孩子来的更为重要。
在府内闲闲的呆了几天,姚窕倒是安静异常,并没有再提京都的事。这让潘恩安心了不少,平日了姚窕倒是可以出去,只不过身边都跟着人。
姚窕的肚子日益的大了起来,她并不敢出去乱走,只是闲来无事找一些过去的熟识过来聊一聊天。
姚窕似乎已经忘记了云玄深这个人,已经入夏了,她整个腹部圆滚滚的像是一个硕大的皮球。再过几日,属于他们的孩子即将来到这个世上,可是姚窕从京都来到这里以后,只有开始的几天从她的口中听到她的名字,后来再也没有听过。云玄深三个字,连同这个人,都消失在她的生活里。
这日,姚窕穿着一身薄纱正在卧房里降暑,潘恩急匆匆走了进来,站在屏风前禀告,言语里都是掩饰不了的欣喜:“夫人,爷来信了。”
姚窕轻摇扇子的手顿了顿,随后翻身面朝里睡了过去。菱角分明的眼睛闭着,却有两行眼泪从中滑落而出。
潘恩站在屏风外,久久没有听到姚窕说话,只好将信放下,低声道:“属下先下去了,信给夫人放在这儿。”
潘恩不放心的叮嘱了玲珑几句,这才匆匆下去。
玲珑走过去拿过了信,放置了姚窕的床边,轻声道:“小姐也别憋着了,既然牵挂着,何不看看王爷究竟说了什么?”
姚窕沉稳的睡着,并没有转身的痕迹。只是喉咙不由上下吞咽了两下,哭意早就在眼里了。
玲珑叹了一口气,也只好出去,将信留在了姚窕的床边。
许久,姚窕微微动了笨重的身子,转身看了一眼信封上的熟悉的字迹,眼泪再也控制不住涌了出来。
他们分离已经半年了,云玄深才给她寄了一封信,她以为他就此要消失在她的生活里。他怎么可以这么狠心?不让她分担他一点点苦楚,把她丢到这个地方更是不闻不问。
姚窕心里有股火,又有股气,看着那信封上的字顿时上了心头,抓起信封的猛地撕扯了起来。一下子,她倒是忘了顾忌,这样一撕扯,腹中的孩子似乎有了感知一般,小腹隐隐作痛起来,她手中的信封猛然掉地,她两手扶住了腹部,瞬间有些异样。
“玲珑……”姚窕咬牙喊了一句,趟也不是,坐下也不是。
玲珑一直守候在外面,听到姚窕喊叫匆匆走了进来,见了姚窕痛苦的模样,也不顾及别的了,忙开门大喊:“快来人,夫人要生了,快去请稳婆过来,快去!”
潘恩从老远处就听到了玲珑的喊叫声,匆匆去了县里找了最好稳婆过来。
沉寂的府内,今日算是最热闹的一天,没有一个人是闲着的,众丫鬟小斯都在议论纷纷。
稳婆来时,姚窕已经在众人的帮持下褪掉了身上繁琐的衣服,整个人躺在榻上热的一头汗水,她咬着牙,在稳婆的指导下用尽了力气,可是身上的疼痛却丝毫不减。
“唔……”姚窕的整张脸憋得通红,两只手撕烂的床下的锦被,可孩子没有一点点要出来的痕迹。
玲珑看着姚窕这般模样,竟急的哭出了声:“稳婆,你帮帮我们家小姐,帮帮我们家小姐……”
“快去烧热水,不要再这儿添乱了!”稳婆有些不耐烦的看了一眼玲珑,这生产最忌讳的就是眼泪了,还是先把玲珑支开再说。
玲珑早就没有任何主见了,稳婆让她干什么,她立马就去干什么。
玲珑刚打开门,采香便慌慌张张的从小门走了进来,一把抓住了玲珑问道:“夫人如何?可生出来了?”
“还没有呢,采香姑姑快些去看看吧,真不知要到什么时候。”玲珑用帕子擦了擦眼泪,她还从未见她们家小姐这么痛苦过。
采香见玲珑这般,反而笑了:“都说是没经历过事大姑娘,你家主子生个孩子就哭成这样?看你以后生,哭成什么样。”
“姑姑莫要嘲笑了,快些去吧,好歹屋里有个自己人,给小姐一些安慰。”玲珑推了采香一把,这次也不反驳采香的话了。
采香点了点头,推开门进去以后又匆匆关上。
这次进来,不仅姚窕脸上都是汗水,接产的稳婆脸上也都是汗珠。
采香走了过去,握住了姚窕的手,安慰了一句:“再用点力气,稳着点,不要害怕。”
“婶……”姚窕看了她一眼,颤着嘴唇说了一句。
采香摇了摇头,用手帕给她擦了擦汗:“先不要说话,留着点力气。”
“这是什么?”采香的手一落,干瘪的触感让她拿起来敲了敲,只见是被被撕了两截的信封,不由愣了愣。
姚窕看了一眼采香手里的信封,眼眶一下通红的厉害,身上的疼痛让她喊叫出声:“唔……”
采香见姚窕对这封信似乎尤为在意,不由拆开要读。却被姚窕阻止:“婶婶,不要……我不想听到他说的任何的话,不要……”
“这是孩子父亲寄来的?”采香多半是猜了出来。
姚窕咬了咬舌头,在稳婆的一再催促下用足了力气,无奈却始终听不到孩子的啼哭声。
采香怕姚窕咬破了自己的舌头,便垫了几块帕子在姚窕的口中,劝说道:“这孩子都要生了,你不想听孩子父亲的信,但是写给孩子的部分,总是要让孩子听一听的。”
姚窕这次没有了反应,躺在榻上大口的喘着气,心中的委屈化成两行眼泪滑了出来。她许久没哭了,这世上能让姚窕流泪的,除了那个男人,还有谁?
采香拆开信,并没有读前面的,只是读了后面一些写给孩子的:“我算了算日子,我们的孩子也快出生了。等到他出生了,无论是男是女,王妃你都要告诉他。在这个世上,他的父亲,母亲都很爱他。但若是可以,我仍希望他是个懂事不用母亲操心的孩子。我不能看着他出生,不能陪在你的身边,这一切日后若是有机会定会好好补回来,若是没有机会了……”
采香顿了顿,看了一眼姚窕的脸色,这才继续读下去:“若是没有机会了,我也替你们安排好了后路,足以保证你们母子日后无忧。等我稳定了一切,定会回来接你们,话尽至此,一切安好,勿念。”
可以看出来,云玄深的最后的几句话带着明显的顾忌,以至于言语不能完顺。
他怕引起姚窕的担心,但却又不知该说什么,匆匆停笔。
姚窕即使说不想听到他任何言语,但是采香读的时候,她还是听了,他的每一句都足够让姚窕委屈的落泪。他草草的替她决定了一切,不让她有任何选择的机会,这叫为她好吗?
他们在一起已经三年了,这三年里,为何他从来没有告诉过自己,他就是银岔?为为什么……
她一直以为,他们是这个世上最亲密的人,是没有一点秘密的,可是到最后,还是有秘密……
稳婆一句一句的催促着姚窕,姚窕眼泪早已止不住了,她两只手抓住了被子,猛地微微仰起身,整张脸都是汗水的红:“云玄深……我……我恨你……”
姚窕猛地落回床铺间,孩子的啼哭声响彻了整个府内。稳婆吸了一口气,擦了擦额头的喊,看着姚窕报了一声喜:“恭喜你夫人,是位小姐。”
采香忙起身让丫鬟烧水,又看了一眼孩子,再回过来笑着和姚窕说了什么,姚窕一句都没有听到,眼睛闭了闭又睁了睁,终究闭了起来。
姚窕做了很长的一个梦,有好的,有不好的,有回忆,有未来的想象。所有的种种让她想哭又想笑。等到她睁开眼醒过来的时候,卧房里早已不想之前那般炎热,里面也没有杂乱的人群,只有玲珑和一个奶妈子在低语说着什么。
玲珑转身见姚窕醒来了,脸上忙露出喜色坐了过来:“小姐你醒了?”
姚窕眼神有片刻愣神,随即猛的坐了起来:“孩……孩子,孩子呢……”
玲珑忙将孩子抱了过来,笑道:“在这儿呢,小小姐可乖了,知道小姐累了,这几日吃乳娘的奶水也不吵不闹的。”
姚窕手里又了孩子的重量,才微微松了一口气,不由细细的去看自己的孩子,嘴角勾起了一抹若有若无的慈爱笑意。
这刚出生的小丫头极有灵气,感受到脸上有东西,猛的睁开了眼睛,两只小拳头放在嘴边无意识的揉了揉,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盯着姚窕直看,眨巴眨巴的模样把姚窕整个心都融化了。
自此,姚窕一颗心都扑在了孩子的身上。云玄深再来信,姚窕依旧不看,潘恩一开始无奈,随后都代替云玄深读了信,告知姚窕,自家的爷给小小姐取了名字,叫若宝。
姚窕听了,直冷哼了两声:“若宝?他是嫌弃是女儿,所以才起这么一个名字?弱爆弱爆!他才弱爆了!”
说着,抱了啥也不懂小女娃进了屋。潘恩站在原地欲哭无泪,人家王爷明明是好心,表达的明明是视若珍宝的意思,怎么到自己夫人的口中就是脏话了?
姚窕是心里有火,只要云玄深一天不出现,姚窕的怒火是一天也不会消。只怕拖的越久,姚窕心里的怒火越是燃烧的厉害。
最终,姚窕的女儿也没有叫若宝这个名字,而是叫了兜兜。若是可以,姚窕真的想把女儿一辈子都兜在自己的身上。兜兜已成为姚窕最大的依靠和生活乐趣了。
等到兜兜开始学说话的时候,第一句爹爹让姚窕落泪了好多天。她一手将兜兜抚养长大兜兜开口叫的第一句不是母亲,而是父亲,这让她既心痛,又心酸不已。兜兜学着说话的时候,是她最想要云玄深陪在她身边的时候,她想,只要云玄深那时出现,她定会什么都不追求。可是,云玄深并没有,直到兜兜已成为三岁的小丫头,满院子的乱疯,云玄深都没有回来。
比起三年前的姚窕,现在的姚窕多了几分少妇的味道,尤其在对待兜兜的时候,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母亲的味道。
兜兜也不知道在哪儿疯了一天,回来的时候正坐在侍卫的肩头,两只手各握住一根萝卜,露出两颗可爱的牙齿笑着,早上整理的头发早已乱糟糟的,刚进了院子,见姚窕正在和玲珑,挣脱着要从侍卫身上下来。
“娘……娘……”兜兜像是一颗小球球,很快的从侍卫的身上溜了下来,一把抱住了姚窕的大腿,举着手里的萝卜说道:“娘快看,洛爷爷给的,说给兜兜吃的。”
姚窕一把抱起肉嘟嘟的兜兜,从她的手中接过了萝卜,带着一抹笑意问:“你不是不喜欢萝卜吗?洛爷爷给,你为什么要?”
兜兜勾着姚窕的脖颈,歪着脑袋想着什么,忽然两只眼都展开了笑意:“可是玲珑姑姑喜欢,我前几天听到玲珑姑姑说她喜欢萝卜汤,我就拿来了啊。”
被机灵的小丫头记挂着,玲珑忍不住掐了掐小丫头的脸颊,笑的像是一朵花:“我们小小姐最聪明了,玲珑是喜欢萝卜汤,可也得是小姐做的,不是小姐做的,玲珑都不喜欢,所以啊,玲珑也只能托着小小姐的福分喝一点喽。”
“真的咩?”兜兜眨巴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又转而摇晃着姚窕的脖颈:“娘,你给玲珑姑姑做萝卜汤,你给姑姑做萝卜汤。”
姚窕轻刮了兜兜的脸颊,不明白的挑了挑眉:“小丫头,你最近怎么对玲珑姑姑如此殷勤,说,是不是做错了什么,让玲珑姑姑帮你瞒着?”
兜兜歪着脑袋,笑嘻嘻的捂住嘴角偷笑,说的一脸灿然:“我前几天姑姑们说,要是玲珑姑姑一直想吃什么,那便是有孩子了,兜兜想要姑姑有孩子,这样以后就有人陪兜兜玩了。”
玲珑本来带笑的脸听了兜兜的借口,不由红了,没好气的看了周围的丫头几眼:“你们哪个碎嘴的,在小小姐面前乱说!我还是一个大姑娘,名声都快让你们毁的差不多了!”
姚窕看着玲珑泼辣的模样,不由摇了摇头。在县里这几年,她没有怎么管玲珑,着玲珑越发泼辣了。泼辣一点倒也是好事,免得以后被人欺负了去。
兜兜随着众人闹了一圈,便吵着要下去找潘恩,姚窕自然不会任由她胡来,抱着她,说道:“你再这样野下去,以后越发的难管的,哪里还有小姐的模样,乖乖的呆着。”
兜兜撅着个嘴巴,整个人像个小肉球一般,咕噜噜的从姚窕的身上滑了下来,随后便朝着门口的方向看去。
潘恩正好从门口走了过来,兜兜玄迅速的跑了过去,让潘恩抱。
兜兜是整个府内的宝贝,潘恩倒也疼爱异常,抱起了兜兜。兜兜的手伸进潘恩的袖口,口中振振有词:“潘恩叔叔,爹的信呢,爹的信呢,好久没有爹的信了……”
站在不远处带笑姚窕听到兜兜的话,不由僵住了笑意,目光转移了过去。
潘恩顺着姚窕的目光看了过去,脸色顿时有些尴尬,只能先哄着兜兜:“小姐乖,等过几天潘恩在给小姐读信。”
兜兜虽然不情愿,但也只能撇撇嘴,耷拉着一张小脸,失望至极:“那好吧。”
潘恩轻揉了兜兜的头发几下,便将兜兜交给了一旁的婢女,朝着姚窕走了过来,行了一个礼:“夫人,属下带了一个好消息过来。”
“若是关于京都的那便算了,我不愿听。”姚窕理了理手中的帕子,起身要朝里面走。
“夫人,爷登基了。”潘恩急急的开口。
姚窕的脚步猛的一顿,背对着所有人,嘴巴微颤了几下,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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