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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他妈的世界+番外by金子-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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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医院,哪是医院,也就一小诊所,还绝对是黑户那种,可那也得谢人家大爷。
背着小子跑到里面,里面一个人没有,喊了几嗓子才有个胡子拉渣的男的从里屋猫出来。
“怎么了?”
“发烧。”我说,一指床上这位。
那男的却多看了我好几眼。后来我发过味来了,我脸上准他妈跟开了染坊似的。
我说怪不的这大夫一个劲的扫我腰那,生怕我别着把刀似的。
做了个皮试,然后输上了退烧消炎的药,我坐床边上,小诊所里,连床也只有这一个。
我蜷曲着腿,全身痛。
可我还能忍住,比这更不好受的我都受过,老子现在怕什么。
有那么一会儿,老子真差点睡着了。
结果那小子一动我又醒了,他正拿着鞋准备招呼我脑袋呢!
我一巴掌过去,扇掉鞋,连着给他一耳兜子。
※ ※ ※
那小子让老子打的直翻白眼。
最后该给大夫钱了,我发现问题来了。老子崩子没有。
大夫看着我,我看着大夫。
然后我就瞅见这小子脖子上挂着跟链子。
这个给你。我冲大夫说。
大夫掂量掂量。
我翻了兜给他看。
最后我们走出去的时候那大夫还在那骂,真他妈的,后来我知道这小子脖子挂了个金山,说什么也不能那么就给他兑出去。
他好点了,但还是虚。
不扶不行。
我扶了两下就没耐心了,妈的,老子该伺候你啊!
我甩了胳膊把他往外推。
他在那哼啊哈的。
好不容易到了个眼熟的地,我想就把这小子扔这得了,可看着小子那德行,又觉的这么着,不大好。
可老子都不知道哪逃难去。
他抬了头看我,张了张嘴,看那嘴型是不象要喊救命什么的。
我压低了头和他商量:“喂,你看我多好心,都帮你看病,这么着吧!咱俩算扯平了,你别跟我斗了,你说这有意思啊,你带一帮子人打我一顿,我再回你几脚的,怨怨相报何时了呢?”(作者插花:可不鸳鸳相抱~Y一个嘿,Y一个嘿~)
那小子抬了眼皮瞅我一眼。
我毁尸的念头都有了,可党毕竟教育了我这么多年,我还决定就这样看着他得了。万一不行就拿着小子垫背,妈的,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我把小子捆好了塞一没人地,然后到公共话厅那给我一个哥们打了个电话,向哥们借了一千块钱,打电话的时候专找那腿脚不利索的老头的电话打,打完了我就跑,结果我看走了眼,那老头绝对是国家队退役的,追了我半条街。
我气喘徐徐的赶到我和哥们约好的地,哥们早到了。
那哥们来的时候被我造型吓一跳,说:“嘿,哥们你该让我给你顺便拿身衣服来,你这哪的潮流啊!”
“这不马上就要流行了麻,我先来了身。”我说。
他把原先说好的一千递给我又给我掏了六百,最后就差往我身上塞毛票了。
真够哥们,我现在手里一共有一千六百块钱,其实这钱连这李大少爷们一杯茶钱都够不上,可老子就有能耐用这钱在这小地方窝藏三个月。这就叫本事。
要不怎么我能在少管所蹲一年呢!
那一年我可长了本事了,开锁赌钱劫道,哪一个我不是门门精通,我这人总是聪明到点子上,就凭那点本事,我硬是找了间地下窝点似的地下室。
一个月才一百。里面漆黑不见五指。
临我去的是个中年妇女,属于那种你绝对不打算劫色的类型。
上个屋主临走没把铺盖拿走,听那女的说,好象是上这上访什么的,结果人后来就走了,不知道是自己走的还是被遣送回去的,说话的时候那女的一副咬牙切齿劲:还该老娘一个月房租呢!
拿了我一个月的房租,那女的就走了。
我才发现黑,真他妈黑,这一面居然没灯。
李大少爷一进屋就躺下了,我一摸不热但就是发抖。我才想起我们快两天没吃饭了。
我想了下,把这少爷接茬捆上,然后出去掏了点饭。
先买了两件十块一件的褂子,又买了两条土色的裤子,花了不到五十,找了个厕所换上,自我感觉良好,还剩下一套打算给李少爷也换上,他那身衣服让我拧来拧去都成麻花了。
然后我就去买吃的,买的是最便宜包子,一块钱四个的那种,买这种包子有个诀窍,绝对不能买肉的,你想啊肉多少钱一斤,包子多少钱一斤,他能给你用肉,就算用了,你敢吃,所以我吃大街上的包子都吃素的。
不过冬天的时候菜价上来了,吃菜的都不安全。
我揣了包子,又买了个塑料盆,到超市买了箱子防方便面,现在问题出来了,没有热水。
这个麻烦,我又到个摊点买了个小煤气罐,然后到附近杂货店呼啦了点什么过锅盆之类的。
回去的时候天都黑了,我摸着墙找着个开关,一开灯就比没灯好点,模糊看着个影子。
我点了煤气罐煮开水,煮开了就装暖壶。
李少爷被捆的挺结实,在那看我一眼,有点迷糊。
烧傻了吧!
我刚才就觉的不对劲,这家伙一路上怎么就那么老实呢!怎么也得喊几声救命什么的抗争一下吧!虽然我之前警告过他,不老实当场弄死之类的,可他不至于就真那么老实吧!
我凑过去。
“喂。”我说,“你他妈好点了吗?”
他看着我,张了张嘴,露出个声来,小的跟蚊子似的。
操,嗓子烧哑了,该!让你拿鞋底子暗算我。
我把包子放他面前,然后把泡好的面也端到他面前。
他动了动,我给他松了绑。
他在那拿起包子,就闻了下,就扔一边了,倒是喝了几口方便面汤。
这难伺候的主。
我吃完了东西,把东西倒地下室上边的垃圾桶,又折回来。
看见这孙子还在那楞着,一副要死不死的样。
我过去桑摆他一下。
他都不反抗性的瞪我。
“你他妈好点没,我给你买点药吗?”我问他。
他不吭声。
那我睡觉了,老子又不铁打的。
我爬铺盖那,忽然的想起,妈的,老子怎么忘了就这一床被子。
看看他,又不能让他那么冻着,可老子也不愿意冻着,可睡一起吧!想想都觉的别扭。
最后我忍不住了,“你他妈过来,睡着!”
我说。
他没精神的抬了头看我,爬着过来的。
我把单子铺开,看了看被子,还真是个简易的被子,单人的,脏的看不出原来的颜色来,妈的,应该一早就看看的,早知道那个租房的没按好心,好铺盖她不知道自己拿回家去,这里面不定有没有跳搔呢!
我这么想,人家少爷不更讲究吗?
看了看被子说什么都不睡那。
“你他妈又想找病?”有跳搔,也得一人一半对披,老子怒目道。
※ ※ ※
睡觉的时候,这他妈小子绝对给我玩花活。
他也不看看他边上睡的谁!
老子是太上老君炉里炼出来的,就那点小猫小狗老子还真不当个事,老子睡觉都能听见墙角跑的耗子是公母来。
我一下把住那小子,一翻身压他身上,照他嘴巴就两把子。
他在那不动了。
妈的暗算我!
我他妈又一脚把他踹一边去。
冻死你丫的!
我睡我的。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他又烧上了。这次我出去给他买了一块钱的退烧药,其实退烧着东西就得要这种药,就是副作用大,轻的伤胃,重的可能对神经不好。
可老子管你。
我把药递他眼前。
他一扒拉一眼皮子来个拧死不屈。
我也甭跟他客气,掰开他嘴就给灌一舒坦。
他呛的又的鼻涕又是眼泪的。
我给他擦了擦。
他躺那跟挺尸似的。
我抽出最后一个跟烟来,点上。
他开了嘴,“我生病呢!”声音跟猫似的。
我扑哧一下笑了,想把烟灰弹他身上,后一想,这也太缺德了点。
我打着哈欠,没精打采的。
从现在开始这资本主义少爷就得跟我过过贫下中农的日子,老子怎么也得让他接受接受再教育。
不过那得等他好点的时候。
我就这么想着,把门从外面锁上,溜达着出去,不知道外面找这小子找的是不是满城风雨的。我停在一家报厅那随意瞟了眼,看有没有什么疑犯照片之类的。
大红的字占了一版——某某涉嫌……
走私,这年头的走私的多了,逮出一个提溜一串。
卖报纸的看了看我,大概今还没开张呢!一脸的笑:“最新的报纸,上边翻天了,你看某某,这不是最近那什么最红的公司吗?多有钱的主,现在人还没抓着,听说就他老婆就四五个,儿子海了去了,妈的特腐败,这还有呢某某歌星也是他小的,你看……”
我看了看,就见某个国内非常有名的玉女在那半哭半颠的,不用说也知道演义界黑暗。
“一块钱一张。”
一块,我疯了,够买四个包子的了。
“要不,这份,这份写的更详细,十多张呢!”
我一瞧某什么什么报社的,里边乱七八糟的什么都有,倒正好看完了当垫桌子的。
我掏了钱拿了一份。
回去的时候扫了几眼,大版大版的讲那个跑了的家伙怎么怎么的腐败,什么房子车子女人。
我照旧买了包子,把报纸摊开了铺地上。
刚要拿了包子吃,就见那小子在那瞪大了眼,一动不动。
怎么了?我推他一下。
又不吃老子买的包子,饿不死你。
我正要开骂,就见他哆嗦开了。
怎么了?
我接茬问。
他瞪大了眼,蹦出一个字来。
“爸!”
※ ※ ※
青天霹雳!
他妈瞎猫碰上死耗子,劫色的碰见卖淫的。
一口气没缓过来,老子没事了。
这姓李的家倒了。
你说这姓李的小子,可点子够背的。(作者插花:俺得意的笑,俺得意的笑~)
为了良心,我从兜里掏出两百块钱塞他手里,然后很够意思的说:“兄弟,咱们的恩怨了了。”
我刚要拍拍手走出去,就觉得后脑勺一阵的痛。妈呀个呸的,老子脑袋是经过板砖锻炼的。
我一回身,抄手就给了他一墩子。
他哇一声就哭了出来。
我当时就蒙了,见过孬种可没见过这么孬的。老子不过一个兜子就能哭成这样,那你拿包子砸的时候怎么不多想想?
我等他哭完了,真奇了怪了,刚嗓子还说不出话来,现在一嚎又好了。
他摸了摸鼻涕,也不嫌脏了。就坐地上,手里还纂着我给的钱。
我走也不是呆也不是。
我说:“小子,那爹真完了。”
他恩了声。
我心说,妈呀,原来这小子还真他妈有势力。要不是他老子完了,现在老子就要完了。
你说他那时候牛哄哄的,老子见他发烧也不可怜他,现在他这一哭,老子倒有点不好意思了。
一老爷们这么哭,真寒掺。
“你还回去问问吗?”我忍不住问他。
他擦了眼泪,半天才吭声,“问屁啊问,准都跑了。”
这么说来倒是我害了这小子。
“哎,你爸真有那么多老婆,你他第几个儿子啊!”这人一闲下来就事多,我忍不住好奇起来,你说这有钱人也不累的晃,那么多喜欢,干嘛呀,要玩女人,包几个玩玩也就得了,还放家里供着,也不怕闹出事来。
他冷眼扫我,不吭声了。
我咳嗽一声,尽力使自己显的不那么落井下石。
“那个你住哪?我送你回去。”
他说了个地。
我带了他回去,他还是走不稳当,我扶着他打了个车,他住的地方够远的,是那种小别墅群。车只能开到门口。
那里已经有人等着这小子了。
大檐帽等了他好几天了。
被拷上的时候,老子还想,这哪跟哪啊!
※ ※ ※
拐进一局子里,外表挺破的,好象特廉洁似的,里边什么值钱玩意都有,真皮的大沙发上坐着个胖子,见了我俩就一乐。
这情景老子经过。
我低头不说话,到这地方你一说准错,但也不能不说,关键地方还得说几句,这帮孙子那才叫阴呢!咱祖国那点精髓都让他们学了去了,怎么整人怎么来。
“明明,还记得你路叔叔吗?”
李小明明显还没有什么精神,在那蔫了巴几的。
“你是李小明的朋友?”那人看我一眼。
“不是,我是送他回来的。”我说,谁都看的出来,现在这局势是明显着冲他李小明来的。老子一个没吃过你的二没喝过你,我该你的啊!
那胖子笑笑,似乎早猜到我的回答,有点感慨似的:“朋友这东西只要利益相同时才用得上。”
他妈的个猪头。
一进来也没问过我名字,也没打听过我的事,老子真他妈冤枉!
被带到小单间的时候老子才知道还有比我冤枉的,对门探出一脑袋来,看我一眼。
嘿,这少爷们凑了一对。
他妈的林丰也在蹲着呢!
他就在我边上,老子想了想,按以前学的那套敲了敲墙,还没几下,门口的狼狗就那汪汪上了。
“你他妈找事啊!”
我不敲了。
就看着一会又来个人,不用猜,准是那倒霉蛋李小明。
一个干走私的,一个给走私开后门的,还有一个被牵连的。
不问不审,不打不骂。
老子被关了整整十四天。
十四天吃的很饱,就是他妈的郁闷。
可老子有四年前蹲黑屋垫底,还真算不了什么。关键是心态。
头几天,我在那想以前看过的书,什么妞带劲想什么,后几天我拍着墙打鼓点。
再后边,老子就知道怎么过了。我已经找到从前的感觉了。我说单口相声。把门口那位给乐的。
探进脑袋里问我:“你烦不烦你,都他妈神经病了。”
我一晃脑袋:“你塞上棉花不就得了吗?”
这刚找着感觉,我就被放了出来。
到了外面一照着人影我才知道自己跟个黑鬼似的,那俩也好不到哪去。
“其实早该放你了。”一成天给我送饭的哥们小声对我说:“早知道你是这个。”他伸出一个小指头。
我当时不明白,就想知道他后边要说什么,也没搭理这岔子。
“怕你出去说什么,现在都过去,就是天皇老子也翻不了案了。”
我西里麻度的回去,刚走出去就纳过闷来,妈的,把老子当李混蛋相好了。(作者恶意插花:Y一个嘿,Y一个嘿)
到了门口,我对这俩倒霉鬼说了句:“再见吧您勒~”
※ ※ ※
我爹一个耳光就扇了过来。
指着我鼻子骂。
我妈在那摸眼泪。我才想起来,妈的老子忘了给家打个电话了。
“去,你给我精神点,一脸的晦气。”
我进水房把脸摸了几把,又擦上点大宝。
出来的时候,我爸正坐在椅子上抽烟。我小心的蹑过去,打算钻自己小窝。
“爱国。”我爸忽然叫我本名。老子一口气没提上来差点咽死。
我战战兢兢的坐那,看我爸叹了三四口气。
“你说你怎么就没个人样呢!”我爸爸感慨着,又忍不住回忆什么:“小时候你是多露脸……”
我忍不住插嘴:“那多远的事了,你怎么老惦记着。”
“你王叔昨天给我来了个电话,他现在调外地去了,你也知道你王叔二十年了,一次也没求着过咱们家,光咱们给人家添麻烦了,这次他书了,麻烦咱们件事。”
我一听就精神了,妈的,准是麻烦我的。
一听我差点没气死。
我爸还在那接茬说。
“那是他老首长家的的命根子,他现在调外地去了,又是个破点,连电话都通不上……”
我脑袋嗡嗡的就那几个字。
林丰,照顾林丰!
老子该他的。
“我起了林家一躺,那早叫人封了,你到处打听打听,现在他人在哪,是不是关着呢!说起来,大人犯再大的事,也是大人的,他一个十六七的孩子能有什么……”
我恩啊哈的,心说,老子才他妈不管,再说老子也找不着他。
第二天老子就傻眼了。
林丰来我家里。
他手里纂着个条子。
见我爸第一句话就是:“王震雄让我来找你。”
※ ※ ※
和林丰搅在一起全因王叔连累,可这李混蛋则是倒霉催的。
找了个窝点我要先把这林丰大爷安顿好了,我爸嘴里说好好照应着,绷子不给我。
我就想起先前租的那个小地下室了,一到那,我就傻眼了。
李混蛋正在那吸溜我买的方便面呢!
看我一眼,他把盆放下,擦下嘴。
“来了。”他说,就跟我专程来看他似的。把我给气的。
帮林丰把东西放下,我转身去买了身被卧,回来的时候俩人谁都没有说话。
我就坐地上给他们约法,刚说到要自己养活自己,姓林的小子就不干了。
“王震雄不说让你照顾我了吗?”
“王震雄让我爸照顾你,老子可没那义务,你还该我半个月工资呢!”
他咽了口吐沫,识趣的不说话了。
李混蛋就耷拉着脑袋。
我上去就一脚,踢他腿上。
他抬了头瞪我一眼,不高兴的鼓着嘴。
我乐了,“你这两天就在这吃泡面来,不烧了?”
早好了。他说,嗡嗡的,身上穿着我之前买的衣服。
姓林的要比他好,还穿着有人摸样。
“你多久没洗澡了。”我冲那俩人说,我在那里呆了块半个月可一回澡都没洗过,姓林的大概洗过,身上没味,这李混蛋可就不行,味的让人头晕。
他在那不吭声。
我拉了李混蛋冲林丰说:“我先带他洗个澡去,你先收拾着。”
林丰也没精神的应着。
到了外边,李混蛋有点受不了似的揉了揉眼睛,跟刚从地下出来的似的,我一看,嘿脸上胡子都长出一截。
绕了圈到超市买了个简易的刮胡子刀,他一看就不怎么乐意,“没电动的吗?”
“那是给假太监用的,爷们就得用这样的。”我说,花两块又多买了个刀边,包了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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