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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料之外-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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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俗”张默道。
“都这样”蓝谦搭了一句，现在的这些夜店酒吧，转来转去不过就这么几个名字，就算名字不同，传达的意思也不过是这样，自认高雅一点的就起个耐人寻味一点的名字，可是，不管怎么绕，里面的内容总是不会变的。门时关着的，直接推门就开了，门边坐着一个人，见蓝谦和张默进来也没说什么，张默走上去道：“请问，赵天天是在这边工作吗？”那人往里面一指，道：“喏”张默和蓝谦顺着他的手指往里面看去，远远的吧台上，赵天天正拿着东西擦拭着吧台。 “谢谢啊”张默道，两个人往里面走。
此时不过是四五点钟，但因为是周末的关系，人不是很多但也不少。
“赵天天穿着黑色的马甲，里面穿的是白色的衬衫，打着领结，还真有那么一丝韵味，张默冲蓝谦笑了笑，这人还没有发现他们俩的到来。 “我说，这里还挺正规的啊”张默道，声音大大的，明显的说给赵天天听得。
两人一直观察着赵天天，赵天天的身形顿了一下，然后猛地抬起头看向两人，脸上先一片惊喜：“你们怎么来了，也不跟我说一声”。 “跟你说了不就没意思了吗”张默道。
赵天天看着蓝谦道：“你也被张默带坏了”蓝谦但笑不语，张默不满道：“什么叫给我带坏了，说的好像我是一个恶人似的”赵天天不再俏皮；道：“你们是怎么找到这里的”他没有告诉过他们啊。
“还说呢，不是今天想来看看，还不知道，你竟然从来没有告诉过我们你工作的地方在哪里呢”。张默道。趁他们说话的空当，蓝谦转头四处打量着周围的装饰，以及来来往往的人，偶尔会上来两个要一杯酒，赵天天做的像模像样的，就像是电视上一般，而且这里的人似乎都认识他。张默啧啧嘴道：“行啊，干的不错嘛”。
每次忙完，赵天天都要擦一下吧台，对两人道：“想喝点什么，我请你们喝”。
“那我就不客气了，这些东西我也不知道，你直接给我来一杯吧，你觉得不错就成”张默道。
赵天天看向蓝谦，蓝谦望着柜台里面的酒出神，“蓝谦”？张默碰了他一下，才反应过来，道：“菠萝汁吧”蓝谦怔了一下：“这貌似是女生喝的吧”？
蓝谦笑了笑。
张边跟赵天天搭话边扫视周围，一会儿便奇怪道：“我说，你们这里怎么好像都是男人呐，我来半个小时了，一个姑娘也没见着”。赵天天扑哧一声笑出了声，道：“你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吧”。
蓝谦倒没有多少震惊，赵天天的眼睛在他身上停留了片刻，总觉得这个人不简单，明明表现出来的都是害羞的模样，可是就是感觉看不懂。 “这里不就是夜店吗？”张默道。
“这里是夜店，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夜店吗？”赵天天又道。
“夜店还分很多种类吗？我不知道”。
“正宣居然没跟你讲，就把地址给你们了”。此时门正好被人推开，两个男人互相拥着走了进来怎么看怎么暧昧，赵天天眼睛看着他们；张默也顺着他们的目光看过去，瞬间定格。 “这下你知道了吧，这里是一家GAY吧”。
张默突然觉得浑身都有些发毛，心惊胆战道：“小天，你怎么会在这种地方工作？”
“这种地方怎么了？”赵天天道。
“张默还是环视着周围他从来不知道，中国的同志竟然这么多，活了这么多年他都没见过一个同志，今天全见光了。 “你害怕，还是，歧视同性恋”？赵天天，看不出脸上的色彩。
小天在这里工总，自然是不希望自己回他是，所以他选了一个看起来不太明显的答案道：“就是看着别扭”。 “其实大家都一样，只不过想找一个伴，大家一起过生活，不孤单就好”赵天天道。
张默还是不太能接受，道：“可是”
“其实，你用平常心看待就可以了，他们找的都是圈里的人，你不是，所以不用担心，而且，他们平时也是像正常人一样的生活和工作的”赵天天道，张默从来没有听过赵天天这么一本正经的说着这样似乎有点哲理的话。蓝谦担忧的看着他，他一直以为，萧正宣是同性恋，觉得阮夏最终是逃不了的，可是现在看样子，赵天天也是，一个平常人，不会说这么多，也不会这么了解一个同性恋的生活，不知道张默能不能接受。张默闭着嘴巴，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的感觉，他倒没有觉得恶心什么的，就是看到两个男人这样，或者想到，会觉得别扭，浑身不舒服的别扭，看小天的模样，似乎是很想他能够接受这样的事情。咽了下唾液，张默道：“你，不会是？”
“我吗？”赵天天扭头看了看周围，道：“以前是”。
“以前是？”张默道：“这种事，还能够？”
赵天天知道他要说什么，这种事是可以改变的是吗？怎么可能：“就性向来说，我喜欢的是男人”听到这样的话，对张默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打击，没想到自己的好朋友是一个同性恋，而且，自己到现在才知道，知道这么的突然。 “这是不可能改变的，我之所以说以前是，是因为，我现在是一个单身主义者”
“单身主义者”张默艰难的想着，不知道小天是跟一个男人在一起好，还是一个人过一辈子更好。 “你觉得，正宣和阮夏的相处怎么样？”赵天天突然问道。
“挺好哒”张默道，然后又怔住了，“你的意思不会是？”
赵天天道：“是的”赵天天看的出来，这个人不讨厌他，和他以前认识的许多朋友都不一样，他虽然现在不能接受同性恋这类的人群，可是他并没有歧视同性恋的那种心理，所以，接受，只是时间的问题，他才会把这件事大大方方的说出来。 “其实，阮夏并不知道，正宣喜欢他，正宣也从来没有正面的向他表达过这个感情，只是默默的在他的周围，为他做着自己能做的所有的事情，保护着他，宠着他”。
第9章 第 9 章
张默瞬间脑部了正宣任劳任怨的画面，看着还挺悲惨的，可是：“既然他没有表达过，你怎么知道他是？” “你难道看不出来？”没想到赵天天会这么说，可是张默想了想两人的相处模式，悲哀竟觉得很有道理。 “嘿，哥们”赵天天突然像换了个人似的，恢复了平日的活泼，道：“这点事情你不会接受不了吧，不要让我看不起你哦”。张默：“……”，怎么他接受不了这种事情还很丢脸似的。他扭头看向蓝谦，发现后者正一脸担忧的看着自己：“你怎么这样看着我，你难道就不觉得奇怪吗？” “啊？”没想到张默会突然间转脸看自己，还说这样的话，蓝谦的脑袋有些短路。
张默：“……”他现在有点想要撞墙。
“看”赵天天兴奋道：“我们的小谦接受能力都比你强，你OUT了，年轻人”。
张默看着蓝谦发呆，蓝谦道：“其实，别人喜欢什么人，并不关你的事”
张默和赵天天都愣住了，是啊，别人喜欢什么人，关你什么事呢？可是为什么这个世界上就是有那么多喜欢管闲事的人呢。张默则是突然间释然了对啊，关我什么事呢？可是转念又想，不对啊，自己身边的朋友就是啊，怎么可能不关自己的事呢。看着张默的表情来回的变化，两个人都不知道他的心理经过了怎么样的九曲十八弯，一同看着他的嘴巴，等着他张开嘴说出的第一句话。 “让我缓缓”张默道，眨巴着眼睛，左想右想，突然道：“你刚才说，正宣喜欢阮夏，阮夏不知道？” “嗯，就算现在不知道，以后也总会知道的”赵天天道。
“为什么”张默不解道，他们两相处这么多年，阮夏都不知道，为什么这么肯定他以后会知道。
赵天天瞥了他一眼，道：“你傻啊，你觉得正宣在乎阮夏吗？”
嗯，张默不得不点头。
“那你觉得正宣对阮夏有多在乎呢”赵天天又问。
“大概，也许，可能很在乎吧”他感觉正宣和阮夏就像是父子，阮夏从小到大都被正宣保护着，宠着。 “你的形容词还真是匮乏，正宣对阮夏的在乎，也许只有比较，才会看出其中的深情，这样吧，你把阮夏换成一个女人，再看他们之间的关系”。张默按照他的说法，在脑海中进行勾画，结果发现，自己竟然被这种感情感动了，待想起两个人都是男人时，才发觉真不可思议啊。 “这下你了解了正宣对阮夏有多在乎他了吧，以正宣的性格，他之所以现在没有表白，不是代表他决定以后只是默默的待在阮夏的身后，做他的守护天使，相反，他只是在等机会，等待机会能够自然而然的将这种感情表达出来。”张默想象两个人表白之后会是怎样的情景，结果，在他的脑海里，阮夏半推半就的同意了，阮夏被自己的大脑中的影响彻底的惊呆了。赵天天很是无语，这世界上怎么有这么呆的人，这时候，柜台前坐上来两个男人，一个看起来妖媚异常，另一个肌肉刚硬，那身材就是男人中的战斗机…刚刚的。每弯曲一下胳膊，肱二头肌都会明显的弹出。 “还是老样子？”赵天天放开张默一个人在那边想，开始招呼客人。
“嗯”肌肉男道。
赵天天一番折腾，最后弄出一杯上面是深蓝色，下面是浅绿色的饮料递到两人面前。张默还没有缓过神来，两只眼睛茫然的在酒吧里面转悠，像是要找什么。突然，视线焦灼到两个人身上。看起来很妖媚的男人眼睛一眨一抖，竟是对张默抛媚眼，蓝谦摸着胳膊，只觉得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帅哥，没见过啊”妖媚开口道。
张默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被调戏了，而对象还是个男的。
赵天天道：“你别开他玩笑了，他是直的”。
“直的？”妖媚的眼睛在眼窝里转了一圈，到：“那旁边这个小帅哥呢？”
赵天天看了一眼蓝谦，道：“一样”。
妖媚道：“没天理啊，小天，你实在是太坏了，把两个帅哥还都是直男带到我们同志的身边，这不是想我们吃不着葡萄着急吗？”。 “我可没空忽悠你，他真的是直男，也不是我要带他来的，是他自己找到的”。
第10章 第 10 章
妖媚的男人看了自己旁边的男人一眼，暧昧的笑道：“自己找来的”尾音拖得极长。
赵天天冲他翻了个白眼，有时候太聪明了反而看不到事情的真相。“祁连，你不要想的那么复杂好不好”。祁连直接凑近张默道：“帅哥你说你一个直男跑同志酒吧干什么，是不是怀着什么目的，还是”祁连的眼睛渐渐的眯到了一起，嘴角咧开的弧度越来越大“你隐藏着什么呢”。张默的身体不自在的往后挪了挪，这人的意思，他不是很明白。
“我们只是路过，想起来小天在这边工作，所以就过来看看”蓝谦突然道，出乎所有人的衣料，不仅祁连充满兴趣的看向他，就连旁边那个从来之后就没怎么说话的男人也将目光投像了他。蓝谦悄无声息的走到祁连和张默的中间，将他们隔了开来。
祁连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蓝谦，感兴趣于他下一步会做什么。
“你说的话，我们都不是很明白”。蓝谦继续道。
祁连看了蓝谦一会儿，笑道：“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这个男人挺有意思，跟他的外表所展现的给人的印象是一点相似度都没有呢。 “真不明白”蓝谦脸色很平静，没有什么变化。
“真不明白啊”祁连的尾音又拖得极长。
张默：“……”，这几个字他们到底要说几遍。
祁连突然把脑袋转了过去，凑到旁边的那个男人身边，道：“还满意？”说着还挑挑眉。
男人面无表情的朝旁边移了移，道：“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祁连：“……”。
“小天，你们这边的人都是这样的吗？”张默看着那两个人道，怎么看起来都不正常啊。
“其实他们，挺正常的”小天尴尬的笑道，心道，你还没见过什么叫不正常的呢。
这时候，张默就看到各种不正常的了，光着上身的男人，穿着裙子的男人，还有带着鼻钉的男人……张默感觉世界混乱了。 “张默，已经看到小天了，我们回去吧，会打扰小天工作的”看到张默惊讶的发呆的表情，蓝谦道。张默回过神来，道：“走吧”。
两个人向赵天天挑挑眉，祁连没有继续搭话，只是不住的冲他们抛媚眼，张默又抹了一把胳膊，甩了一地的鸡皮疙瘩。赵天天没有停下手里活，只是看了他们一眼，道：“去吧”，这人能接受这件事，他已经很满足了，要是让他继续呆在这边，估计效果就不是这样了。可是，走的还是太迟了，眼看就要走到门口了，整间大厅突然间黑了，伴随了灯光的全灭，是动荡的音乐，鼓震着每个人的耳膜。张默吃惊的瞪大眼睛，五彩灯光闪现，快速的摇摆，周围的人竟然已经很多，都在大声的叫喊，张默一点都听不清，也看不清蓝谦到底在那边，只是大声的喊着蓝谦的名字，可是声音就像是泥沙入了沙漠，水滴进入大海，全部被吸收了变成噪音，就连自己都听不清自己在喊什么。张默顺着大家的目光看向舞台，钢管舞！张默再次被这个地方震惊了，身形瘦而颀长的男子，绕着一根钢管在跳舞，姿势露骨，听下面的动静，张默可以想象得出下面的人眼睛里估计都冒着绿光。不行，他得离开这个地方，张默想，然后顺着心里隐约的记忆，根据来时的路摸了出去。
一出门，就看到蓝谦站在门口。
张默一怔：“你已经出来啦”亏他还在里面喊了那么长时间呢。
“里面人太多太吵，你我都不容易互相找到，所以我想在门口等你”。
张默想想，觉得很有道理，道：“也对，幸亏你出来了，里面太可怕了”。
“你在里面遇到什么了？”蓝谦问道。
张默想到刚才自己看到的，想了想，道：“一群男人对着一个男人流口水，这世界真是疯了”。
蓝谦沉默半晌，道：“没有人碰你吧”。
“碰我？什么意思？”过了两秒才反应过来：“蓝谦，不许开这个玩笑”。
蓝谦乖乖的闭上嘴巴，张默能这么说，说明没有遇到什么。
“我们赶紧回去吧”张默道，两个人此时还站在夜店的门口，时不时有人从这边经过，一想到这些人跟里面的人都是一类人，张默就觉得身上发痒，拉着蓝谦急速走了十几分粥，待停下来转脸看时，已经完全看不到那个夜店了。张默拍着胸口，道：“好险”。看向旁边的蓝谦，道：“累吗？”
蓝谦摇了摇头，张默道：“以后到什么地方去，得打好招呼了，正宣真是，事先也不通知一下是这种情况。”。脑海中又想到小天说的，正宣喜欢阮夏的事“唉”，张默深深的叹了口气。
两个人找了一条小吃街，逛了一圈就回去了。
当晚，张默第一次想到两个人睡在一张床上，有点别扭，虽然是心里层面上的，总是会由身体表达出来。感觉到张默身体僵硬，蓝谦坐了起来，张咪开始胡思乱想。
“我谁沙发吧”蓝谦道。
张默突的坐了起来，道：“这怎么行，你身体那么差”。
听到这句话，蓝谦笑了：“我身体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差，而且这沙发很大，睡着应该很舒服的”。张默从床上站起来道：“不行，我睡沙发”。
看着张默拿了张床单就躺到了沙发上，过了一会儿，蓝谦道：“好吧，那你晚上别着凉了”。
张默一个人睡在沙发上，心里有些埋怨自己，自己怎么能因为听到男人喜欢男人就联想到蓝谦和自己身上呢，真是心胸狭窄，太对不起蓝谦。周六又是秦朗的一天，张默不是一个喜欢在宿舍窝着的人，一大早就拉着蓝谦去爬山，这座山是A市最高的一座山，虽然大部分的人行的部分都是人工堆砌出来的，但想要趴到山顶，也是颇为累人的。因为张默的关系，蓝谦每天即使不想吃，也会装着开心吃一点，身体算是补回来了，竟然也能和张默一样坚持到山顶，只是有一点气喘。张默道：“不错嘛”
“你也是”蓝谦道。
脱离了汽车尾气和其他污染的侵袭，山顶的空气感觉总是比平时周围呼吸的空气要新鲜。除此以外，“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登于高处，总是会让人心胸一下子开阔起来，万事万物都是那么渺小，许多事情何必太执着。此时山上就他们两个，而山下陆陆续续的也有人上来了，望着山下蚂蚁一样的人群，张默道：“有什么感觉”蓝谦闭着眼睛，感受着风带来的惬意和忧伤，以前的一些回忆再次浮现，记忆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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