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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秦不暮楚-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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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瑜点点头:“我知道。”他看向燕惜惜:“你今天还好么?胜男说你吃了两顿的药,没怎么吃饭?”

    燕惜惜抿嘴笑笑:“肚子里就那么大点地方,一大碗汤药灌下去,哪里还有地方放饭菜?不过晚上的药吃得早,这会儿倒是觉得有点饿了。”

    连瑜笑笑:“正好,咱们一起吃饭。”

    燕惜惜看看连瑜,犹豫着说:“公子,你现在本来就忙,天天回来还总是在我这里住,我总是起夜,你辛苦了一天,晚上却连觉睡不好,我看你这阵子瘦了一大圈儿,这么下去怎么行?要不然,你还是到别处歇着?”

    说话间饭菜已经摆上了桌,连瑜一边给燕惜惜盛汤,一面满不在乎地说:“我睡眠好着呢,这边醒了那边就又睡着了,倒是你,每次起夜之后老半天都睡不着,你看你这么瘦,这样子让我怎么放心的下?”

    燕惜惜梗住,眼泪差点掉下来,他说他被吵醒了立刻就能睡着,可若真的立刻就睡着了,又怎么知道她一直睡不着?公子,公子,你对我这般好,我可怎么还的清,老天啊,就让我生个儿子吧,那样就算让我立刻死了,也算对得起公子了。


253
   卢放的伤很快就好了。

    而朝堂上;太子妃的人选依旧吵成一团;只是这一次;没有人再去提秦昭。皇帝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秦昭就算做不了太子妃;也容不得你们随便污蔑。朝堂上曾经出现的那些污言秽语;都给我憋在心里,不要再往外头传:说这些话的人有三个被一撸到底;十年寒窗化为笑谈。更别说还有连瑜跟卢放这两个疯子杵在这里……

    这会儿,有些人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或许有些人对太子妃的位置十分在意,可是对于一个二品布政使来说;就算女儿当不了太子妃,难道他家就是好捏的软柿子么?不;恰恰相反,对于秦家来说,成为后族从来就不是什么好的选择!秦家并非那种枝繁叶茂的大族,全家的男丁只剩下秦节本人跟他的独子秦明,秦节已经是二品大员了,而他的儿子年纪虽小,但据说也是个相当上进的好孩子:这样的家庭,真的没有什么必要去争着做什么后族,人家凭自己的本事就能位极人臣,多一个皇后女儿对他来说能有多大的提升?

    而秦家的反应似乎也证明了这一点,他们并不想争这个位置。秦节远在云中府,并没有给任何亲朋故旧写信联络来筹谋这件事儿;而与秦家关系最密切的天子宠臣连无暇似乎也只是对有人辱及秦昭愤怒,但却并没有为她做太子妃的事情说半句话;那个卢放的态度就更耐人寻味了:考虑到卢元达跟秦节如今在一处为官,许多人认为他们看到了事情的真相:卢元达,你牛,你忒玛敢让你儿子跟太子抢女人!

    这对于许多人来说真是一个难以忍受的消息:居然有人不稀罕做皇后!但这当然也是个好消息:无论如何,在太子心有所属的情况下把人家的心上人PK掉然后塞过去另一个人,还是个少年的太子产生反弹情绪是很有可能的,这也是各家为什么全都不肯提自己想要推出来的候选人,而是不约而同地先全都派出些小卒来先把秦昭这个大BOSS干掉的缘故:反正不是我一个人干的,你要恨一起恨嘛!

    而现在,虽然没有人再敢说秦昭的是非,但是她也已经被排除在太子妃的候选之外了:皇帝的表态已经很明显了,他不允许别人污蔑重臣的女儿,但同时也没有说上哪怕一句,秦昭适合做太子妃的话……

    现在,他们可以放心大胆地推出他们的候选人,而不用担心被杨艳辉记恨了。

    可杨艳辉却在恨自己。

    他知道朝堂上那场事故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他听到身边的宦官轻一板一眼地把事情说了一遍,然后静静地垂首站到一边,他知道那宦官说的是实话,这是皇帝送给他的亲信耳目,作用就是告诉他他需要知道的事情。

    杨艳辉垂下来头,他有些自嘲:杨艳辉,你以为你能够鱼与熊掌兼得,可实际上,不管是鱼还是熊掌,都是别人想要给你,你才能得到的!甚至你以为你可以握在手中,别人照样想尽办法,塞到你手里你并不喜欢的别的东西……

    当然,总有一天,他会成为那个可以得到一切抓在手心的人。可是,他想要的那条鱼,她、是活生生的,没法捧在手心里的。硬要抓在手心里,她会没法游泳,会干死的吧?

    看啊,她还没到你的手心里,别人都想把污水倒到她身边,让她没法快活的游着,甚至窒息死去呢。如果不是她那么的鲜活,游得那么快,压根不在乎这点污水,怕是自己后悔都来不及吧?

    连师父跟卢放都在尽量保护她呢,我难道反而做不到么……所以杨艳辉,你还在犹豫什么?

    他站起身来,慢慢地朝贵妃的寝宫走去。他知道,这个时间,皇帝一定在贵妃这里。

    他没有猜错。

    *********************

    “所以你是来问太子妃的事儿?”杨蒙半合着眼睛,任由宫女们给他按摩着那条失去知觉的腿,慢条斯理地说:“怎么,你不准备说说你自己的想法?”

    杨艳辉垂首站在杨蒙面前:“一切由父皇做主。”

    杨蒙睁开了眼睛:“我以为,你应该是很喜欢秦节的女儿的,是我猜错了?”

    “我是喜欢她,她对我很好。”有那么一瞬,杨艳辉的眼神犹疑了一下,却还是很快坚定了起来:“可若父皇觉得她不适合做太子妃,儿臣自然也不能任性。身为太子,当以国事为重!”

    杨蒙点点头:“很好,那你跟我说说,你想要什么样的太子妃呢?”

    “我就想要阿昭那样的太子妃啊!”这句话在杨艳辉心里疯狂的叫嚣着,却终于还是被他压回到心底,他垂下眼睛,轻声说:“这个我也不太懂,还是要烦劳父王,为我选个可心的太子妃了。”他想了想,还是加了一句:“我不想要郑家跟冯家的女儿,可以么?”

    杨蒙笑了笑:“嗯,我也不喜欢那两家,好了,我会给你选个家里没什么让你为难的亲戚,教养好,足以日后母仪天下的好姑娘的,你就安心地等着吧!”

    杨艳辉点点头:“儿臣谢过父皇!”

    杨蒙叹了口气:“你能主动来跟我说这些,我很开心。阿昭是个好姑娘,但她不适合当太子妃,甚至皇后。这个位置于她而言,太尊贵,也太委屈,有太多的条条框框。可偏你现在喜欢的,又是那个不把规矩放在眼里的阿昭……可当太子妃,可以不守规矩么?不管是太子妃还是皇后,都是最需要守规矩的人。她若是也去守那些规矩,早晚也会让你厌倦了她。可她就算不变,难道你就不会烦了么?陈阿娇是做了皇后以后才刁蛮起来的么?说穿了只是刘彘做了皇帝,不再需要那一款了!更别说她要是真不变,那压根就没资格做皇后……这些话我放在心里头好几天了,一直想跟你好好说说。你能够在我说出来之前就做出了选择,我很高兴,你是个懂事的孩子。不过道理我还是再跟你讲清楚,我不想你在心里存了疙瘩,毕竟,我们现在不只是君臣,还是父子。我不想你只是因为我是君你是臣你才听我的,你明白么?”

    杨艳辉眼眶发红:“父皇,儿臣知道父皇的心思,儿臣知道父皇是为了国家,也是为了儿臣。”

    两人又聊了几句,杨艳辉告辞,走了出去。杨蒙扭过脸,看向坐在幔帐阴影里的贺秋容:“你不高兴?一直不说话!”

    贺秋容哼了一声:“没良心的东西!”

    杨蒙叹息道:“你知道他不是的。”

    贺秋容慢慢地走过来,做到了杨蒙身边,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我知道,我说的只是气话。陛下千挑万选出来的太子,又怎么会是行事只随自己好恶的浑人?我知道他其实也是为阿昭好的。他是觉得反正你不会让阿昭做太子妃,那他索性先退一步,免得让阿昭被拖累的更厉害,而且他自己心里头也清楚,秦昭并不适合当太子妃。”

    杨蒙点点头:“或者加上一点,知道事不可为,索性自己主动提出来,免得惹我不高兴!”

    贺秋容抿了抿嘴唇:“可其实他只要再坚持一下,陛下就会同意阿昭当太子妃的!”贺秋容扭过身来伸手抱住杨蒙的脖子:“您知道他不会求您的,您知道他会把利害关系都想清楚的,所以才跟我打这个赌,您说他坚持了,就让阿昭做太子妃,可其实您是知道他不会求您的。您知道他不会这么做,才跟我打这个赌!陛下是在太狡猾了”

    “是啊,我就是早知道了结果,才会打这个赌……”皇帝静静地看着贺秋容:“我根本不准备让秦昭做太子妃,所以但凡这个赌,你有赢的可能,我又怎么会把这个当做赌注?”

    “秋容,其实你你也是一样的,你也是知道结果,才会跟我打这个赌,对么?你知道他不会求我,所以才敢赌,看起来你是给太子一个得偿所愿的机会,可实际上,你知道他压根就不会那么做,你给的,是一个他不可能抓住的机会——因为你其实也是打心眼里不希望秦昭做太子妃的,你也知道她不合适,不是么?”

    贺秋容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地说:“是的,我确实打心眼里就不希望阿昭做太子妃,所以才敢打这个赌……哈,我也只是装好人罢了!”

    她发了一会儿呆,忽然轻轻地问:“陛下,我记得你说过,你喜欢我的天真烂漫,喜欢我的无忧无虑。”

    “而我现在,不再天真烂漫,不再无忧无虑了,那么您,还喜欢我么?”

    杨蒙看着贺秋容,叹了一口气:“这个问题,其实你早就有答案了,不是么?”

    “如果我身体健康,能够长命百岁,我自然希望你一直天真烂漫,无忧无虑。可是很明显,我的身体不行了,我快死了……而我们还有一个女儿,还有一个在你肚子里,不知道是男是女的孩子。”

    “这种情况下,我怎么会希望你继续天真烂漫,无忧无虑?我只有这点骨血,我希望你能够负起责任来,保护好我们的孩子,所以我宁可你变得不快活,变得不再天真烂漫,我快要死了,可我希望你活着,希望你跟孩子都好好的活着!”

    “就像太子明明喜欢秦昭,却依然宁可失去她一样,秋容,即便我死了,我也希望你好好的活着。”

    “十二郎年幼,我会给予你听政的权利,朝堂上的事儿,无法决断的,可听王太傅;等再过十年,则可以倚重连瑜;这两个人一老一少,正是朝堂新旧交替的两代,若期间王太傅已老,秦节,吴思成,王钊均可用,只是这三人性格上均有缺陷,秦节为人颇有些妇人之仁,吴思成气量狭小,王钊则,这三人都不是能做首辅之才,端看你怎么用。”

    “这种情况下,你越发不能够感情用事,以朝政为重,以国家为重。做好了这些,自然就有了威信,自然没人敢动你!至于其他的东西,都可以放到一边。”

    “秋容,你入宫四年,从来没有为你的父母兄弟争取过什么,这一点,我很满意。我死以后。你可以适当的照顾他们,但不要过分,有多大的肚子吃多少的东西,你要想让他们平安,就不能让他们得到超出他们能力的东西。”

    “秋容,我老了。我曾有些不明白,神武如始皇帝,英明如唐太宗,为什么老了老了,却会相信那些骗子的话,去求什么长生?可如今真轮到我身上,我才明白,便是拥有一切,却只能看着自己渐渐衰老,死去,那是多么的痛苦。”

    “真想看着真真长大,亲手给她选个好驸马;真想多陪你几年,让你一直都像刚入宫那样天真烂漫……”

    贺秋容倚在杨蒙身边,静静地听他说着,她的眼泪一滴一滴的掉了下来,却始终没有哭出声。


254
  秦昭坐在秋千上;秋千并没有荡的很高;只是那么轻轻的晃着。这是她刚刚让人做的;在树荫底下,初春的天气有点凉,不过夏天的话,这样子坐在树荫下轻轻荡秋千;应该是很享受的事情。

    “难得你竟然弄了这么女孩子气的玩具!”冯先生摇摇地走了过来,秦昭见她身上穿着道袍,头上戴着道冠;不禁道:“看先生这副打扮;道骨仙风的;要不是地方不对,准以为您是什么世外高人呢!”

    冯先生微微一笑:“大隐隐于市嘛!高人都在城里头;沽名钓誉的才在荒郊野岭蹲着呢!”

    秦昭忍不住笑出声来:“这倒是。说起来,女人若是不嫁人,当道士都是挺不错了,每次看到清方道长,都觉得她过得可真惬意!”

    冯先生点点头:“是啊,所以我才琢磨着要不要也去当道士,想了想觉得那样子的话就要搬出去了,乱七八糟的事情都要自己操心,跟当初在云中府有什么区别的,太麻烦了,哦,还是算了。”

    秦昭笑嘻嘻地说:“是啊,先生太美貌,当女冠的话,道观一定会被登徒子挤满的,还是算了!”

    冯先生瞪了她一眼:“你比登徒子还油嘴滑舌!”见秦昭从秋千上下来,便走过去自己坐上去,荡了两下,撇撇嘴:“你居然弄个四平八稳的椅子坐秋千,也荡不高,还放在这么个犄角旮旯,真无趣!”

    秦昭笑笑:“散心的小玩意,要那么高干嘛,舒服就好!”

    冯先生轻轻地晃了起来,慢悠悠地说:“我当日在云中府的时候,有个叫做孟姑的好朋友,她家家教很严,轻易不能出门,她家呢,又不像你家这么大,统共那么两层小院,外加一个不到半亩的小花园。她每天只能在那么大点的地方转来转去,闷得极了,去踢几下毽子,被父亲看到了还要一顿臭骂,说她一点都没个大家闺秀的样子。”

    “其实孟姑哪里还做得起什么大家闺秀呢?她家祖上也有过点本事,可到了他父亲这辈子,穷的卖了祖宅,住到那么个小院子里,老婆孩子没日没夜的做针线养家,赚点钱就被他拿去喝酒;书读的不怎么样,却把架子摆的比天大,硬是像家里还住在几十亩地的庄子里一样,说神马家里是书香门第讲规矩,不许女儿出门。”

    “后来,孟姑就请人给做了一个秋千,很高很高的那种,架子足有两丈那么高,放在那个小院子里,她父亲不在的时候,她就把秋千荡起来,荡啊荡啊,荡的比墙还高,荡到最高处的时候,可以看到街上的行人,可以看到云中府高高的城墙,天晴的时候,甚至能看到城外头的高山。”

    “她偷偷告诉我,只要能让她自由自在地在外面走走,哪怕只要一天呢,死了也甘心呢!”

    秦昭轻声问:“那她后来出去了么?”

    冯先生低下头:“没有,她的父亲为了五百两的聘礼,把她卖给一个连着打死两个老婆的老乡绅,她在成亲的前一天,去荡秋千,然后荡到最高处的时候,从上头摔下来,头在青砖的墙上,当场就断气了。”

    秦昭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却听冯先生轻声道:“于你我而言,外面的世界是那么的近啊,随时随地就能出去……可有的人,却只能用一个秋千来看外面,她们从来没有权利选择如何生,而只有资格选择如何死。阿昭,我们拥有的这一切,比你想象的更珍贵,所以有时候为此失去点什么,其实没那么难以接受的,对么?”

    秦昭眼眶发红,此时此刻,她哪里还不明白,冯先生是特地过来劝她的,怕她因为不能跟十二郎在一起而想不开。她点点头:“我明白的,冯先生,我明白的,谢谢您。”

    冯先生笑了笑:“你明白就好!”她说着用力地蹬了一下地,勉强让那秋千荡的高了一些:“前两年你还小的时候,那会儿连无暇还在咱们家住,有一次闲来无事我们聊天,他给我念了一首番邦人的诗,勉强有点儿格律,意境是半点都没有的,不过诗本身倒是有点意思。”

    “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

    冯先生看向秦昭:“你没有失去自由,而你要付出的,只是生命跟爱情中的一个而已,你还活着,你还年轻,你还有家人,朋友,梦想,最关键的是,你还有自由,所以,没了一个男人其实不算什么,对么?”

    秦昭的眼泪流了下来,却还是挤出一丝笑容:“是啊。失去一个男人,不算什么!”

    她的笑容越来越大:“别说失去一个男人了,如果我不喜欢,这世界上的男人我一个都不要都可以呢,对不对?人生有那么多美丽的东西,男人算什么呢?先生,你是我见过的,过的最快活的女人,可你却正好是没有丈夫的,所以男人其实真不算什么,对吧?”

    冯先生道:“对,鸡肋都算不上呢!根本就是一地鸡毛,麻烦死了!”

    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忽然一起哈哈大笑,那笑里带了泪,却格外灿烂。

    秦昭被冯云劝了一通,心情畅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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