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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啊，坐下聊会儿天。”陈忆忙跟着说道。
　　方晓玲看了一眼万富龙，坐了下来，“诶，对了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很久以前在赌场认识的，那时候他还是个单身呢，没想到现在已经成家立业了。”杨凯一脸感慨的说道。
　　“那应该是十几年前的事了吧，是在我们那个赌场认识的？”方晓玲感兴趣的对万富龙问道。
　　万富龙这边刚擦完汗，那边听到方晓玲的问题，汗水又开始不断的往外冒，不知如何回答：“那，那个。”
　　“就是在一个地下赌场，怎么你们也是在那里认识的？”杨凯替万富龙回答道。
　　“呵呵呵。”方晓玲腼腆的笑着，“我以前是在赌场工作，然后和臭虫认识了。”
　　“你以前在赌场工作的？”杨凯故作惊讶的说道，“那你认识有一个叫金钱钱的人么？”
　　“金钱钱？那不是我们的主管？你也认识？”方晓玲瞪得大大的眼睛说道。
　　“他是你们的主管？他是一个奇怪的人。”杨凯喝了一口茶悠悠的说道。
　　“奇怪的人？怎么说？”方晓玲向杨凯靠近了一些，八卦的本性无疑的暴露了出来。
　　“恩，三十几的人，还没成家，给他介绍了几个，哎。”杨凯惋惜的说道。
　　杨凯的那神情有多逼真就有多逼真，看得一旁的陈忆有多傻眼就有多傻眼，虽然陈忆早就领教过杨凯的演技，不过像这样从头骗到尾的，还是第一次，让陈忆好好的上了一课，得出了一条真理：杨凯这人的话十有□都是假的。
　　方晓玲莫名的偷笑了起来。
　　“有什么问题？我说错了什么吗？”杨凯不解的问道。
　　方晓玲缓了缓气，说道：“也难怪，一般人都不知道，我偷偷的告诉你，其实，他是一个同志，而且据说，他有个大他几岁的男人，经常来赌场光顾，他们有一腿喔。”
　　“什么？！”发出惊讶声的是陈忆，看着一双双注视着自己的眼睛，陈忆眨巴眨巴大眼睛，刚想说话。
　　“你别惊讶，我可不是瞎说的，我看人可准了，就比如你们。”方晓玲捂着嘴，神情暧昧的笑了起来。
　　“我们？”陈忆看了看杨凯，正巧与杨凯四目相对，陈忆明白了方晓玲指得是什么，脸刷地一下就红了，想要解释，但是又不知该如何解释，他跟杨凯到底是有关系还是没有关系，他跟杨凯
　　看着陈忆的表情，方晓玲笑得更欢了，“我是说我不会弄错的。”
　　

☆、第六十四章　潜入心理咨询所

　　“后来金钱钱是不是辞职不干了？都没见过他。”杨凯没有转移话题继续问道。
　　“恩，后来出了些事。”方晓玲严肃了起来，“听说他挪用了赌场的公款给他的男友，后来他男友好像跑路了，找不到了，然后他只得自己掏钱把那份钱给补上了，不过还是被上面的人发现了，于是开除了。”
　　“还发生了这种事？”杨凯吃惊的说道。
　　“对啊，哎，后来也就没在看见过他了。”方晓玲惋惜的说道。
　　“金钱钱的男朋友真是太可恶了，他叫什么名字？”陈忆在一边义愤填膺的说道。
　　“名字？让我想想，好像叫什么什么，发，发什么什么的。”方晓玲痛苦的想着。
　　“陈启发？”万富龙抢着说道。
　　“对对对，好像就是这个名字。”方晓玲转向万富龙，“你怎么知道？”
　　“我”万富龙真后悔自己的嘴巴太快。
　　“那时候杨凯天天追在陈启发后面，我和万富龙跟在杨凯后边，自然而然就认识了陈启发，不过不太熟而已，哎呀，没想到万富龙你的记性挺好的。”陈忆机灵的帮万富龙打了圆场。
　　“对，就是这么回事，晓玲你就是整天爱疑神疑鬼的。”万富龙无奈的说道。
　　“呵，谁知道你，你当初娶我的时候，说得可好听了，吃喝嫖赌样样都不沾边的三好男人，撞着胆子走进赌场是为了来和我说说话的，结果，在一起了没多长时间，就全部暴露了，我能不怀疑你吗？天知道你还瞒了我多少事。”听到万富龙的抱怨，方晓玲明显不乐意了，一口气把自己的委屈给说了出来。
　　三好男人？陈忆差一点就笑场了，还好自己的定力够强，忍了下来，要是被方晓玲知道她的男人喜欢男人，不知道她会是什么样的反应，陈忆好奇的想着。
　　不过，有一点还真是出乎陈忆的意外，自己的父亲竟然是一个同志，怪不得陈忆问起母亲的事，父亲会大发雷霆，可是父亲和金钱钱陈忆又觉得有些违和感，怎么也无法将这两个人联系在一起，“对了，金钱钱离开赌场后，好像就人间蒸发了，是不是被什么仇人追杀？”
　　“仇人？金钱钱是一个很会处理人际关系的人，没有见过什么人跟他吵过架，应该没什么仇人吧。”方晓玲肯定的说道。
　　陈忆和杨凯坐了一会儿便走了，走在繁华的大街上，看着人来人往，陈忆心里不是滋味，“金钱钱的死跟父亲的死到底有什么关系，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凶手到底是谁？”
　　“杀害你父亲的凶手和杀害金钱钱的凶手可能不是同一个人。”杨凯走进一家酒店。
　　陈忆紧跟着进去，“为什么？”
　　杨凯唰唰唰点好了菜，说道：“杀害你父亲的凶手很谨慎，特地找了一个偏僻的地方，藏尸，以至于十几年后的今天才被发现，而金钱钱的这桩案子很奇怪，没有特意去藏匿尸体，如果不是老婆婆疯了，没有及时报警，说不定能从中搜索出什么线索，可惜已经过了十几年，什么证据都没了。”
　　“你这么一说，的确是有些奇怪，难道金钱钱是自杀？”陈忆看着端上来的一盘盘可口的菜，口水忍不住的往外冒。
　　“快吃吧，吃完了去一趟心理咨询所。”杨凯把菜端到了陈忆面前。
　　“心理咨询所？”陈忆把一大块牛肉塞进了嘴里。
　　“恩，钱月儿的精神还没完全恢复以前都住那里。”杨凯说道。
　　“钱月儿？”陈忆嚼着嘴里满满的牛肉说道。
　　“金钱钱的母亲，那个老婆婆。”
　　“她恢复了正常？”陈忆有些激动的问道。
　　“没有，不过可以去碰碰运气，听说她的状态比先前好多了。”杨凯递过餐巾纸给陈忆。
　　陈忆自然而然的接过餐巾纸大力的抹了抹嘴巴，“这个时间点，他们会让我们进去问老婆婆么？”
　　“当然不会。”杨凯一本正经的说道。
　　“不会？那我们去干什么？”陈忆拿起一只鸡腿，长大了嘴巴正准备一口咬下去，“你不会是想偷偷潜伏进去吧？”
　　“有何不可？”杨凯向陈忆挑了挑眉。
　　“为什么不白天光明正大的去？”陈忆问完后就觉得自己问的这个问题是多余的，“老婆婆的病情还没稳定，是不准闲杂人等进去的吧，门外一定有警卫守卫着，你不怕被警方的人逮的正着？”
　　“不是还有天祁嘛，担心什么。”杨凯胸有成竹的说道。
　　陈忆很想阻止杨凯这么疯狂的行动，但是又很想知道当年的情况，几经挣扎之后，陈忆猛的扒了几口饭菜，向心理咨询所大步挺进。
　　夜静悄悄的，心理咨询所的大门半掩着，间或有两三个人路过大厅。
　　“我们怎么进去？”陈忆伸了伸脑袋。
　　“有一个办法，可以光明正大的进去。”杨凯嘴角微微上扬，微笑着说道。
　　“不行，绝对不行。”陈忆直接拒绝道，直觉告诉陈忆，这绝对不是一个好办法，虽然他还不清楚杨凯说得那个方法。
　　“我还没说，你怎么知道不行？”杨凯反问道。
　　“就你脑袋里能想出些什么？”陈忆突然想起杨凯平时经常讽刺自己的那句话，顶了回去，这感觉真棒。
　　杨凯大笑了起来，“鸭子，那你倒是说说就我那脑袋里能想出什么？”
　　“你嘛，你”陈忆绞尽脑汁，抱着侥幸的心理，没有底气的说道，“冒充警方人员混进去？”
　　杨凯若有所思的想了想：“这也不失为一个办法。”
　　“那你刚才想到的办法是什么？”陈忆好奇的问道。
　　“呵呵，我相信以你的脑袋一定能想到的。”杨凯一边抿着嘴笑着，一边向心理咨询所走去。
　　“羊，没想到你这么记仇，你刚才想到的方法到底是什么？是不是跟我有关？”陈忆追在杨凯身后说道。
　　“您好，两位，不好意思，探病时间已经过了。”门口大厅值班的一位护士对着进来的两位陌生男子说道。
　　杨凯走上前，“我想咨询一下，钱月儿是在哪间病房的？”
　　“现在已经过了探病时间，你们是不能进去的，会妨碍到病人的。”护士坚定着立场；不让杨凯和陈忆进去。
　　“我想你是搞错了，护士小姐。”杨凯掏出一张证件，在女护士面前晃了晃，严肃的说道，“我们是警方的人。”
　　陈忆瞥了一眼杨凯所谓的证件，就是天祁为了方便侦探所调查案子时用的假证件，不过别说，这玩意儿唬人还是挺管用的。
　　护士看了一眼证件，忙摆正态度，恭敬的说道：“钱月儿的病房在803号房，这边笔直走，就是电梯。”
　　“谢谢。”陈忆道了谢，跟着杨凯朝电梯的方向走去。
　　两人来到了八楼，远远的便看到了有两个警察守在病房门口，要进入803号房里，有一些困难。
　　杨凯正低头沉思，应该是在想办法，陈忆也没闲着，在一旁揪着头发想着法子，这不，灵感说来就来，陈忆伸手摸了摸裤子口袋，掏出一张名片，这是上次自己偷偷去卡特家，卡特给自己的名片，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派上用处，“我有办法进去，不过要先去搞两件白大褂。”
　　“跟我来。”杨凯带着陈忆来到了更衣室，里面有很多柜子，杨凯指了指，“随便选。”
　　“丫的，你不会？”陈忆一脸黑线的看着杨凯。
　　杨凯点了点头，反问道：“你有更好的办法？”
　　陈忆认命的掏出家伙，重操旧业，开始窍门，不过一会儿，两人便从柜子里找到了合适的白大褂。
　　陈忆腰板挺得直直的，昂首挺胸想向803号房间走去。
　　“你们是？”门口的警卫警惕的看着眼前的两个人。
　　“你好，我是外聘来的心理专家，这是我的名片。”陈忆掏出卡特的名片递给他们看。
　　两位警卫并没有因此轻信他们说的话，“这么晚了，你们还要工作？”
　　“心理开导没有早上，晚上之分，只有哪个时间点对病人来说是最放松的，最有益的，我们就从哪个时间点入手，而且我看过里面这位老婆婆的资料，心理创伤应该有十多年了，病根埋得很深，夜晚是病人最放松的阶段，所以我们趁这个时候，给病人做一次心理治疗，希望对她有帮助。”陈忆夸夸其谈的说道。
　　

☆、第六十五章　模糊的记忆

　　两个警卫听得一愣一愣的，还真相信了陈忆说的话，给他们开了路，“你们还真是辛苦了。”
　　“嗯，治疗期间不管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进来。”杨凯丢下一句话和陈忆走进了病房。
　　房间很小只有一张床和一张床台柜，但是却很干净，钱月儿静静的躺在床上，平静的脸上，夹杂着岁月留下的痕迹，苍白的头发散落在床边，突然钱月儿睁开了眼睛，惊恐的看着床前的两个人，“你们是谁？是来杀我的？救命啊！~”
　　“我们是金钱钱的朋友。”杨凯上前捂住钱月儿的嘴巴，在她耳边说道。
　　钱月儿挣扎了一会儿，听到杨凯说的话后，便停了下来，神情有些呆滞，“钱儿，我的钱儿，快快快去救救我的钱儿。”钱月儿紧紧抓住杨凯的手臂拉扯着说道。
　　“金钱钱怎么了？为什么要去救他？”陈忆旁敲侧击的问道。
　　“血，血，钱儿浑身都是血，我怎么叫都叫不醒他，快快去救救我的钱儿，钱儿。”钱月儿哭得泣不成声。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会全身是血的？”陈忆紧接着问道。
　　“钱儿，我的钱儿，你怎么忍心丢下我一个人，你说过要买个大房子给娘住的，你说过要带娘环游世界的，钱儿，你最守承诺了，娘一直等着你呢。”钱月儿说着说着又笑了起来。
　　陈忆踮起脚小步奔到杨凯身边，小声说道：“你看她这个样子，能问出东西吗？”
　　“金钱钱是不是因为没了工作，一时没想开，所以…”杨凯意有所指的问道。
　　“不，不！”钱月儿额头上的青筋凸显，眼神凶狠的盯着杨凯，双手紧掐着杨凯的手臂，长长的指甲毫不留情的嵌在了杨凯的手里，“我的钱儿才不会做这种事，不会做这种事的，你，一定是你，是你干的，我要为钱儿报仇，你这个杀人凶手！”钱月儿伸手掐住了杨凯的脖子，细小的手臂因用尽全力而青筋爆出，显得异常狰狞恐怖。
　　陈忆想拉开钱月儿，可是没想到这么一个弱不禁风的老婆婆力气比牛还大，怪不得人家总说，人一旦发起疯来，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场面已经不是陈忆所能控制的住的了，如果这时候出去喊人帮忙，他们的身份无疑会暴露，可是，如果这样下去，杨凯坚持不了多久，得想个办法，陈忆急中生智，对着钱月儿大喊道：“妈！~”
　　结果人家钱月儿鸟都不鸟陈忆，陈忆厚着脸皮继续喊道：“娘！~”
　　这回钱月儿有了反应，松了手，转过脑袋，呆呆的盯着陈忆看了半晌。
　　陈忆咽了咽口水，随时准备跑路走人，可是，等陈忆反应过来的时候，钱月儿已经近在咫尺，陈忆本能的想跑，双臂已然被钱月儿牵制住，看着眼前慢慢放大的脸，陈忆可以明显感觉到背后的汗一点一点的渗透着衬衣，没错，陈忆后悔了，天知道这个疯婆子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来。
　　钱月儿端详了一会儿陈忆，泪水夺眶而出，展开双手死死的抱着陈忆，“钱儿，我的钱儿，你终于回来了。”
　　陈忆愣了两秒，松了一口气，没想到这招还是管用的。
　　“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你知不知道，你吓死娘了，吓死娘了。”钱月儿全身颤抖着，不知是激动的还是被吓的。
　　“娘，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陈忆轻轻拍着钱月儿的背。
　　“那天，那天…”钱月儿双手捂住头，拼命的摇着头，“不，不！”
　　“娘，你冷静点，冷静。”陈忆按着钱月儿的肩膀，试图让钱月儿清醒过来。
　　“钱儿，你为什么要做傻事，为什么？我只是出去去买点菜，早知道，早知道…”钱月儿对着陈忆说道，眼神里充满着哀怨和痛楚，心酸的眼泪再次从眼角滑落。
　　听钱月儿话中的意思，金钱钱应该是自杀的。
　　“刀在哪里？插入金钱钱胸前的那把刀在哪里？”杨凯问道。
　　“刀？”钱月儿突然眼睛睁得大大的，惊恐的看着陈忆，“刀，刀在哪里？没有刀，只有血，一片干涸的血，刀在哪里？刀？”
　　没有刀？陈忆看了看杨凯，难道不是自杀，杨凯会意的点了点头，陈忆继续问道：“那有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
　　“钱儿，我可怜的钱儿。”钱月儿没有理会陈忆，来来回回反复的重复着这几句话。
　　“那有没有发生过什么奇怪的事情？”陈忆紧接着问道。
　　“钱儿，钱儿，你说过你马上就会有一大笔钱，到时候我们母子离开这里环游世界，你怎么，你怎么说走就走了，你，你不是我的钱儿，你不是！”钱月儿用力推开陈忆，躲进被窝，哭泣声隔着被子传过来，是那样的凄惨。
　　陈忆和杨凯回到了别墅，老婆婆的哭声犹然回荡在耳际，陈忆心里不是个滋味，若不出意外金钱钱应该是被谋杀的，而且是熟人做的，如果是外人做的，房间里多少会有些打斗的痕迹，老婆婆也不会一直认定金钱钱是自己做傻事；还有那凶器，如果自杀的话，凶器应该插在死者体内，要么就是老婆婆拔了下来，不过警方搜索了屋子里并没有发现凶器，而且老婆婆也不记得那把凶器，诸上所述，金钱钱他杀的可能性极大。
　　“你在想什么？”杨凯打断了陈忆的思路。
　　“没什么。”陈忆甩了甩头上了楼，刚走了没几步，手被人牵制住，陈忆回头，“怎么了？”
　　“我想起了一件事。”杨凯走到陈忆面前，嗅了嗅陈忆身上的味道，“你哪来的名片？”
　　“名片？”陈忆脑袋转了几个圈圈，终于想了起来，当时为了进病房，才拿出卡特的名片混进去的，不能让杨凯知道自己偷偷去过卡特那里的事，“我也不知道，我就口袋里随便一摸，刚好有他的名片。”
　　“哦？”杨凯明显有些不相信陈忆。
　　“嗯，是那天我们去卡特那里，他给我做催眠前给我的名片，我就这么随手塞进了裤子口袋里，没想到会派上用场，哈哈。”陈忆憨笑了两声，忙转移话题，“不过话说回来，你演戏的功夫又高了一筹，不管是在万富虫家还是在咨询室里。”
　　“是么？不过我还有更厉害的，你想见识一下吗？”杨凯调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