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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学弟爱学长-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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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妈笑道:“自己天天看,哪能发现?”
  安贝说:“你们一个星期来一次,能看出多少。”
  安妈说:“一个月就看四次,比比就知道了。你看,这校服当时买的时候到大拇指的,现在只到手踝。”
  安贝闻言高兴地说:“咦,真的耶!我真的长了不少!”
  安妈笑道:“妈妈本来想给你带牛奶的,你爸偏不让。”
  安爸说:“儿子哪有耐心泡牛奶,而且牛奶管饱,回头泡了牛奶就不吃饭了。”
  安贝点头说:“爸爸说的对。”他挑起一只瘦肉骨头,拿在手里啃了两口,转头对安妈说:“每个星期来一趟家庭温馨外卖就够了。牛奶神马的,哪有妈妈烧的有营养?”
  安妈被哄的很开心,捏着安贝油乎乎的鼻子,说:“我儿子就是嘴甜。”
  
  安贝吃了“家庭温馨外卖”后,小脸红彤彤的,光彩照人。安妈妈满意地用毛巾给他擦脸擦脸,原本还准备给他擦个身体洗个脚以慰思子之情,可是安贝一听就跳到了安爸的身后,瑟瑟地说:“儿子都快17了,妈你在同学面前给我留点面子吧。”
  安妈环顾一圈装模做样的李闻声、刘时川和强子(强子等人装作刚刚发现安妈的样子无辜地问道,阿姨有什么事儿吗?),安妈笑着把毛巾拿出去洗。
  
  九点半的时候,安爸安妈依依不舍地告别想送他们走的安贝,提着袋子离开。
  安贝坚持要送他们,最后在安爸说“你送我们到门口,回头我们还会送你回宿舍”的威胁下,在宿舍楼门口挥手告别了父母。
  回到寝室,刚推开房门,就见刘时川迅速把准备洗脚的强子拽到安贝坐到的位置,然后自己学着安爸的姿势撑着下巴,李闻声袅袅娜娜地走过来,款款地坐下,温柔地问强子:“汤,好喝吗?”
  强子从善如流地点头:“嗯。你做的都好吃。又有营养。我的呼吸道也想喝。”
  安贝忍着笑咬唇,末了哭笑不得地爬上楼梯躺倒床上。“你们继续龟毛吧。”
  
  




☆、贪心的代价和固执地追求

作者有话要说:(少了一章在这里补上)
                        
  “学长,我这次放假去找你好不?”安贝趴在走廊上,青涩的面庞映着夕阳的光,柔和恬静。
  葛乐在那边低低的笑着:“好。也很久没看到你了。”
  “嗯。我长高了哦,也许能到你的嘴巴。”
  “长得挺快的。平时没少喝钙吧。”
  “我才没有特地补呢,要是补的话就能到你的鼻梁。”
  “呵,志气不小。你跟叔叔阿姨说了吗?”
  “不用,我两星期前已经回去了。他们不知道我放假。我偷偷去找你。”
  “……不是一个月出来一次吗?”
  “是运动会,老师刚公布了良辰吉日,二十六号到二十八号三天。不上课。”
  “成天蹦得跟猴子似的,你竟然不参加?”
  安贝看着教学楼下微黄的树叶,说:“我不参加。”因为我好想你,快疯了。
  “好吧。我倒时去接你。”
  “嗯。上课了……”
  “听到铃声了,嗯。再见。”“再见。”
  
  “老师,你签名好不好嘛?”安贝捏着请假条跟在班主任林鹤后面,娇滴滴地说。
  “贝贝,只要再撑一个晚自习,你就可以回去。请什么假!快回去自习。”林鹤无奈地说。
  安贝摇着他的手,说:“亲亲老师,人家现在也学不进去……”
  “好好说话。”
  “师咪,就当多给我一点放松的时间嘛。”
  林鹤无奈地说:“同意你运动会回去已经是格外施恩了。”
  “师咪,您一向不是那种死板的老师的。”安贝搬了凳子坐在他身边,白炽灯下他的眼睛格外的亮。“我现在就算回去,也是坐在教室里发呆。你就变通一下,让我走吧。很简单的,只要在这张小小的纸片上签小小的三个字。”
  林鹤捏他:“恭维也没用,这关乎我的奖金。”
  安贝眼睛滴溜溜地转:“那我装病?哎……疼。”
  林鹤放下手,说:“花样百出的,你外头有什么事吗?”
  “有我的小宇宙。作为新世纪的人类,咱不能被金钱蒙蔽了团结互助的心。”
  林鹤说:“在新世纪才格外需要钱。”
  安贝蹭他:“老师帮个忙嘛!”
  “撒娇也没用。”
  安贝捏着请假条,落寞地坐着。
  林鹤有些不忍,不过还是劝他。“上课已经有一会儿了,快回去自习。”
  安贝垂头丧气地离开了林鹤办公室。
  
  “失败了?”强子问。“不是说36计,72变总有一样适合他吗?”
  安贝把请假条塞进兜里,叹口气说:“就差在地上打滚卖萌了。”
  刘时川在后头说:“我以为你的脸皮天下第一厚呢。”
  安贝转头对他说:“我们校服是白衬衫。”
  强子和刘时川恍然大悟:“哦~~”
  强子问:“你准备怎么办?”
  “现在只能……”安贝用行动示意——展开英语试卷,拔下水笔笔套。“写。”
  
  半个小时候,林鹤在门口咳嗽。
  安贝闻声看去。林鹤和他对视,忽然做了一个扭头的动作。
  安贝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快速地把英语试卷折成小方块塞进裤兜里,抓着笔小跑出去。
  林鹤转身若无其事地走到教学楼与教师楼的走廊,向安贝伸手。安贝恭敬地上贡请假条。林鹤刷刷地签下大名。
  安贝扑上去,蹭他。“师咪~~”
  林鹤把他扒下来。“受不了你。”
  “我回来时带烤鸡孝敬你。”
  “别贫了,这节自习上完,收拾作业的动静别太大。”
  安贝嗲嗲地说:“师咪,人家的作业都塞你办公室啦。”
  林鹤眨眨眼:“我要是不答应,你的作业怎么办?”
  安贝说:“拿作业的时候再攻你一次呗。”
  林鹤委屈地抿着嘴看着他。安贝挽着他的手拖着他走。“师咪,人家迫不及待啦!”
  
  安贝很幸运,一出门就看到Y城城郊巴士慢慢地停下来,他赶紧冲上去,刷了卡窜到一个空位上。大约二十分钟后,安贝兴奋地跳下车,跑了三分钟在小区大门外熟练地输入密码,然后飞进楼,焦急地等电梯。
  安贝终于站在葛乐屋外,他贼兮兮地按下密码,蹑手蹑脚地进屋。客厅只打了沙发边柜的台灯,暖黄色的灯光铺在米色的沙发上,显得格外舒适安详。安贝暗自吐槽,学长在家里还这么讲情调。他放下背包,往葛乐的卧室走去,忽然觉得脚下踩到什么。咦,衣服?学长怎么可能把衣服扔到地上!难道学长最近很烦,生活习惯发生巨大改变?
  他有些不安地走到卧室。好像有声音……
  安贝把手放在卧室门上,心里回荡着呜呜的风声。在很多时候,他都想用茧把自己包起来,静静地睡在里面,等到再也睡不下去,等到破茧的最后期限。他想过很多次,如果喜欢的情感可以淡去,那茧外一定会出现一道光,像夕阳洒在筛子上,细碎而绵延不绝地钻进他的包裹,自己在柔和的、暖烘烘的光亮中睁开眼睛,看见周围的人都很开心。可是这道光,原来这么刺痛,这么尖锐。他撕心裂肺地醒了!
  怎么会这么快?
  为什么不等一等?
  我还没不喜欢你。
  你不是疼我吗?
  为什么让我这么痛?
  说好了慢慢来的。
  
  黑暗的碎片在眼前回旋,遥远的声音温柔地飘来却化为刀片残忍地切割他。有诡异而空旷的声音在幽幽地说,自作自受。
  我自作自受,我活该。
  我贪心,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他不好,他伤害我。
  他贪心,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安贝喘不过气来,泪流满面却哭不出声音。他向前走,客厅的那盏灯刺得他眼睛酸痛。他提起背包,静悄悄地离开。
  小区下面往左走十分钟就是站台,安贝站在那里等了二十多分钟。66路车,可以到babylun和M大。18路,通往他在D转盘的屋子,可好久没收拾了。城郊巴士,通往M中。
  安贝打开寝室的门,把包甩到书桌上,脱掉袜子扔到盆里,在阳台随便冲了两下脚,湿漉漉地就爬到床上了。
  “安仔,你怎么又回来了?”强子他们下课回来,看见桌上的包,强子登着架子挂在床栏上问安贝。
  “我认床。”安贝闷闷地说。
  “蚊子刚去隔壁借扑克,起来一块玩吧。”
  安贝爬起来。
  “你眼睛怎么这么红,是不是发炎啦?”
  “可能吧。”安贝爬下来。
  刘时川把一块大餐布铺在地上,然后把自己的被子抱下来铺在上面。这时李闻声兴高采烈地抱着一个电脑本开门进来,猥琐地对他们说:“哥们借到了好东西。”
  
  黑乌乌的寝室中,四个脑袋凑在一起喘着气看着发光的屏幕。
  “有点激烈呀。”李闻声吞了一口唾沫。
  “激烈才爽!”强子抹了一把汗。
  “哥们先退了。”刘时川冲进厕所。
  安贝头顶黑线,为什么自己也这么兴奋?
  强子看着唇红齿白的安贝,咽了一口口水,说:“安仔,看不出来,挺能坚持呀!”
  李闻声喘着气说:“竟然比小川挺得久!”
  “闭嘴!”
  李闻声:“哥们这是调气氛,让你们坚持得久一点。”
  强子咬牙切齿地说:“再听你的声音,我就软了。”
  此起彼伏的呼吸声中,仿佛猫叫般的嘤咛若有若无,安贝咽了一口口水:“听到小川的声音了吗?”
  李闻声和强子捂着裤裆,喊道:“我也去厕所。”扔下小本就跑了。
  三人从厕所出来,正好看到安贝在阳台洗手。安贝撇了一眼互相参观过、欲言又止的室友,说:“寝室、阳台、厕所都是独立空间。寝室还有暖气,何必挤在冷冰冰的厕所呢!”然后轻飘飘地回到屋内,上床睡觉。
  阳台响起三重奏:“操!”
  
  “贝贝,我快到学校了。”
  安贝在小G上玩着游戏,随意地应了一声。“我已经收拾好了。你要进来吗?”
  “你直接出来吧,我在门口等你。”
  “好。”安贝关了游戏,背起包,关了暖气走了。
  
  葛乐扶着方向盘,撑着车窗上,看着安贝走过来。“瘦了不少。”
  安贝站在窗前笑着:“还长高了。”
  葛乐给他打开车门。“上来吧。”
  安贝绕到另一边上车。葛乐正准备发车,安贝忽然扑上来,在他颈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葛乐乐道:“香吗?”安贝闷闷地说:“香。学长你也闻闻我。”葛乐手放到他背上,抱着撒娇的小家伙,低头埋在他颈窝,也深深地吸了一口:“宝贝真香。”安贝说:“你仔细闻闻,有没有什么不一样?”葛乐疑惑地又吸了一口问:“有沐浴露的香气。”安贝说:“再闻闻。”
  葛乐感觉他好像不高兴,哄道:“我鼻子不太灵,给个关键词。”安贝说:“早上洗澡的时候摸了。有没有味道?”葛乐笑喷了,说:“别怕,别人闻不到。”安贝有些哽咽,说:“昨天晚上我摸了,今早又摸了,怎么可能没味道?你骗人。”说着居然就哭起来了。葛乐愣怔了,不知道他怎么了。也只能先哄他。“真的没味道。不怕不怕,乖!”他想到现在还在校门口,便对安贝说:“贝贝不要哭。我们先回家。”安贝哭道:“不去你家。……去babylun。”“好。去babylun。乖,先系上安全带。”安贝抽泣着坐回位置。葛乐给他拉上安全带,抽出一张湿巾给他擦眼泪,然后从储物箱里拿出一瓶热牛奶,说:“不知道你吃了没有,给你带了一瓶。”
  
  他的关心和温柔都情真意切,他尽心地做一个好哥哥。弟弟一边贪恋着这份温暖,一边希望从温暖里淡去依赖。那哥哥呢,哥哥也这么异想天开吗?
  
  窗外的景色飞速后退,在视网膜上留下一条条剪影。红的黑的蓝的,焦躁的簇拥着。
  “刚才怎么了?”
  安贝放下牛奶盒,往窗外伸手,风急速地从手指间穿过,像是一捆捆丝线在掌中流逝,带走手指的温度。
  “把手收回来,不安全……”
  葛乐伸手拉他,才碰到安贝的肩就被他甩开了。安贝收回手,一言不发地窝在椅子里。
  葛乐再怎么搞不清状态也知道安贝在和自己生气。他疑惑地收回手,开了一会儿车,问:“怎么不高兴了?”
  平日里行使惯的骄傲和脾气都失了依托,生气的原因没有立场诉诸于口,安贝只能缩在座椅上,抵着牙沉默。
  
  许久不来babylun,门口枝繁叶茂的榕树已经染上了黄色。
  安贝推开车门下车,冷着脸走进babylun。葛乐把钥匙交给保安去停车。
  安贝没有上楼,而是转弯钻进一个空闲的卡座,把包扔到一边,趴在沙发上,抓着靠枕埋住头。葛乐从吧台拿来一些果盘、小吃和饮料,放到桌上后,转身把卡座的帘子放下。
  他坐到安贝身边,拿开他头上的靠垫,轻揉他微长的头发,问:“我哪里惹你生气了?”
  “你不要管我!”安贝低声喊道。
  “我能不管你吗?”葛乐两手穿过安贝的腋下,把他的上身抱到自己腿上。安贝挣扎,葛乐轻拍了他的背,不一会儿,安贝缩起手脚环住葛乐,抱住他的腰。
  “为什么生我的气?”
  安贝掀起深红色的毛衣下摆,钻进去贴在葛乐结实的肚腹上。“学长,你不要对别人好。”
  卡座的暖气充足。葛乐看着自己隆起的肚子,虽周身无人,也十分尴尬。他抚摸着安贝的脖颈,问:“我对谁好了?”
  安贝用脸蹭着葛乐的线条整齐的腹肌,闷闷不乐地说:“只能对我好。”
  “我对你不好吗?”葛乐顿了一顿,还是把手放在隆起的部位上。他感觉自己的肚皮被水润湿,热热的,不知道是安贝搞怪吐得口水还是他的泪水。
  忽然肚子上传来剧痛。他不禁惨叫。“嗷~~”
  服务生听到声音以为是哪个客人,掀起帘子就冲进来。“请问发生……”
  “……”
  “老板,你要生了吗?”
  葛乐倒吸着冷气摆手让他出去,脸色狰狞!
  服务生赶紧退场以免被灭口。
  “贝贝,放开……”葛乐揉着肚腹上的头,咬着牙说。
  安贝掀开深红色的毛衣,确定那块红色的牙印不是红衣的投影后,把手伸进葛乐的衣服内擦掉那块痕迹,然后又钻进衣服躺在肚腹上,闷闷不乐地说:“要是你对别人好,我会很难过。”
  葛乐咬牙切齿地说:“我不敢!”他用手重重地压了两下安贝的头。
  安贝抱紧他,说:“你要记着!”安贝闻到一点血腥味,退开一看,发现牙印周围晕开了一圈深色,他凑过去闻。“学长,有血腥味。”
  “废话,肯定流血了!”
  安贝看着一点点冒出的血滴子,忍不住舔了一口。
  葛乐连忙用两手固定安贝的头,说:“别乱舔。”
  安贝在衣服里问:“这样你会发热吗?”
  葛乐平复悸动,说:“总之你别舔。”
  “这就是敏感点吗?”
  葛乐虽纵横花丛,在纯洁的小学弟面前也不禁脸红。“你不用知道。”
  “那就是了。”安贝肯定道。
  葛乐把他从衣服下拖出来,这个过程让他想起医生从孕妇产道拉出孩子的情景。
  “玩够了吧!”
  
  安贝右脸和鼻头上有几抹凌乱的血红,瞪着眼看着葛乐的样子是一贯稚嫩的凶狠。被惯大的小少爷没有多少生气的经历,面对葛乐,生气的表情上总掺杂着委屈。
  葛乐抽出湿巾给他擦脸,说:“不要随便玩。”
  安贝伸手往他下面摸,被葛乐抓住。
  “我就想看看硬了没有。”
  “你的脉门在我手里。”
  “有什么关系?”
  “那是随便让人摸的地儿吗?”
  “我是不是让学长硬了?”
  葛乐沉着脸,说:“舔两下就硬了,我也不用混了。”虽然是玩笑的语句,语气却很快很低沉,有一点生气的预兆。
  安贝迎着他的目光不甘示弱。
  年纪小、不合适,葛乐拒绝他的总总借口都让他不服。如果两个男人之间能完成性,为什么不能在一起?
  “我不甘心,学长。”安贝说,“你为什么那么坚决?”你明明不在乎感情,你和随便一个人都可以上床,为什么不要我?
  “我们不是说好了毕业前不谈吗?”
  “可是我不服!你不喜欢我没关系,我喜欢你就好了嘛。你这辈子也不一定能喜欢上别人。”
  “你用得着这么咒我嘛!”葛乐大约想用玩笑带过,然而他自己也没有意识到,不论是语气还是表情,都已十分生气了。
  安贝推开他。
  葛乐撑在沙发上,呼了一口气,强忍地情绪说:“别闹。”
  安贝气急败坏地跑到沙发尽头,冷着脸蹲着不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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