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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出乎意料的美好(出书版)作者:卫离-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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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事。你放假时除了画画,也会拍照吗?」
    「应该不会吧。」骆航苦笑。
    他一回家就会被母亲抓着陪她去逛街、和一群阿姨们喝下午茶。有人陪,又能炫耀自己把儿子教养成彬彬有礼的俊美青年,这种事情母亲是永远不会觉得疲倦的。
    在过年前,骆航也会在父亲有空见他时去找父亲,父子俩会一起吃顿饭,天南地北的聊着,这算是假期里最让骆航开心的事了。然後,在小年夜时他就会和母亲一起搭飞机出国,在国外继续陪母亲购物逛街个几天後再回台湾——谢天谢地,痛苦的假期在此终於告个段落!然後他就可以藉口学期要开始了,他得回高雄了。
    寒假很短,回到家都不一定能好好静心画画了,更何况是到处闲晃拍照?
    陈盛良不明白骆航的想法,以为他是对拍照没兴趣,便又再称赞他:「你拍的照片真的很好看,应该多拍一点才对。」
    骆航闻言只是微笑说谢谢。
    他不懂,为什麽比起画,陈盛良反而比较常赞美他拍的照片?
    当初教摄影的老师的确也曾夸奖过他很会取景、光影拿捏得很好,但照片拍得比他好看、洗出来的色彩既鲜艳又饱合又有创意的同学可多着呢。
    「是不是因为我不是专业的,所以你不当一回事?」
    陈盛良突然这麽说让骆航愣了,他望着那双深绿色眼眸,有好几秒都反应不过来。
    「呃……对不起,我的确是没有很认真在听,但并不是因为你不专业。有很多所谓的专业人士,其实我也觉得他们并不怎麽样。」骆航搔了搔头,很认真的道歉。「应该是说……你要不要比较一下真正的专业摄影师和我的差别?」
    骆航去书房里抽出几本摄影集递给陈盛良,说:「这些都是我很喜欢的摄影师。」
    接过那几本颇有重量的精装书籍,陈盛良将书搁在一旁的柜子上翻阅了起来。他看着摄影集里的照片,骆航看着他。
    刚才陈盛良拿着极重的精装书时,手臂肌肉隆起的弧度真是好看得没话说。还有现正翻着书页的手指也是,纤长的手指指骨分明,轻轻刷过纸张的样子好看极了……
    不过比起沉醉於眼前美景的骆航,陈盛良就没那麽愉悦了。
    就算他对艺术很钝感也看得出来,骆航喜欢的摄影师的作品,和他自己拍的照片根本就是不同调性。
    那些摄影师的照片色彩都极为艳丽,饱合度高,光用缤纷色调就能组成一篇故事。但骆航拍的照片吸引人的地方不是色彩,也不是那些高超技巧,而是相片里那股远比画面更强烈,彷佛着能穿透人心、清明又温润的情感。
    如果骆航觉得要这样才能当大师,难怪他认为自己不怎麽样。陈盛良抿着唇,不知道该不该把心里想的话说出口。
    想想还是算了吧。也许骆航只是志不在此,如果是在绘画上,他大概不会这麽轻易就甘拜下风吧?
    陈盛良摇了摇头,露出「真拿你没办法」的苦笑。
    他的脸上鲜少有这样的表情,那可以说是温柔的笑容,让骆航心脏突然多跳了好几下,一时之间只能傻傻地看着他移不开目光。
    就像当初第一眼见到陈盛良时一样,骆航心中突然有股骚动,让他疯狂的想触摸眼前的男人。
    为什麽会露出那麽柔软的笑容?原来他平常看似八风吹不动的脸上,也会有这麽温和的表情?让人乍见觉得有些晕眩……
    直到抬起手後骆航才清醒过来,他迅速收回手,对困惑看着他的陈盛良感到有些尴尬。骆航暗骂自己乱来也要有个限度,陈盛良是他画图用的模特儿,可不能随便沾惹。
    「哈哈……没事,我突然觉得鼻子好痒。」用力揉了揉鼻子,骆航又在内心里骂自己笨。这也转得太硬了吧?
    但陈盛良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麽,还很认真的要他保重,天气冷别着凉了。
    然後,他们暂别了将近两个月。


第五章

    当习惯被迫中断时,陈盛良才发现自己已经养成某些习惯。
    原来,在这几个月里,他已经习惯每周要去找一次骆航,然後工作结束时在骆航家中看两集「欢乐画室」DVD。还有,他也开始观察周遭的人事物,并且能在其中得到小小的乐趣。
    骆航放寒假回台北了,休假日里不再需要去找骆航,陈盛良只好找些事情做。
    他把租屋处好好打扫了一遍,挪动了许多摆设,也学着像骆航那样挂了一些装饰在墙上,原本因为阴暗而便宜的小房间因此稍微明亮了起来。清新的环境让他心情大好,接着又把自己买的素描簿拿出来,盯着窗外的景象学骆航素描……不过他很快就腻了,因为不得要领,而且画得实在很丑。
    丢下素描本,陈盛良把骆航送他的染料拿出来调色,随兴的混着各种颜色玩,然後画了好几件衣服。接着,朋友打电话邀他一起去打球,他便出门了。
    出门运动,闲晃,看看户外的景象,找点有兴趣的事情做,要是觉得无趣了就再换别的……
    就像骆航说的,换点花样,大体上不变的事物也会觉得有趣多了。
    走在寒冬的街上,陈盛良呼吸着冷冽的空气,觉得胸口盈满前所未有的清爽。
    +++++
    骆航开学後,陈盛良仍然像之前一样,每周一次到他的画室里打工。
    隔了快两个月不见,再次见面时,骆航一脸感动地说:「我好想你喔!」
    「想我的裸体吗?」
    「对啦对啦,你还是这麽爱吐槽我!既然知道就快脱!」
    陈盛良哈哈大笑,因为一阵子没见而有的些微生疏感也立即消散。
    骆航歪头看着陈盛良的笑脸,说:「你好像有点变了。」
    「有吗?」
    有。眉眼间的冷淡感少了,整个人看来很清朗。骆航点点头,说:
    「如果以前是只自我中心的猫,现在就是有点年轻又自我中心的猫。」
    这什麽比喻?学艺术的人思考模式果然不是他能理解的。陈盛良只能笑着说道:
    「可是我不喜欢猫。」
    「什麽?猫咪超有趣的耶!举手投足都是戏,光是看就可以看好久。」
    陈盛良仍笑着摇摇头。虽然感谢骆航把他比喻成自己觉得有趣的小动物,但陈盛良就是不喜欢猫。猫太任性,不像狗,只要对他好就会摇尾巴、真心的感谢。不过其实不只猫,人也是这样。并不是对谁好,那个人就一定会牢记甚至会回报。这道理他在小时候试图讨好母亲的历任男朋友时就领悟了。
    「我超喜欢的,好想养一只啊。」骆航叹了口气。
    「不能养吗?」
    「不行,到时候如果要离开,说不定不好带走。」
    所谓的「离开」是指搬回台北吗?那有什麽不好带走的?陈盛良困惑地看了骆航一眼,他露出了苦笑,似乎有什麽不想说的事,陈盛良也就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了。
    「你不在的时候,我有学你画素描。原来素描这麽难画,我画得好丑。」
    骆航有些讶异,陈盛良居然会想尝试素描?他点点头微笑说道:「素描真的要花时间去练习,我不会骗你那是很简单的事。後来画了多久?」
    「没画了。反正没什麽兴趣,画得又丑。」
    「没关系,那就不要画具象画嘛,改画抽象的!画图也不一定要把东西画得像真的才行。」骆航笑嘻嘻地鼓励他。
    看着骆航的笑脸,陈盛良不禁也跟着笑了。
    「你真的很适合当老师。」
    「老师?」骆航愣了一会儿後,苦笑着说:「老实说,我没想过要当老师耶。」
    「没想过?你不是读师大吗?」这下换陈盛良愣了。
    「嗯……考得上就来读啦,人生啊,这就是人生嘛。」
    骆航干笑,听到他的口头禅,陈盛良耸耸肩,只好再找另一个话题。
    「那你想做什麽?」
    「当然是画家……唉唉唉,你的眼神有点怪怪的,难道我不适合吗?」
    陈盛良觉得自己好无辜,他只不过挑了挑眉而已。
    「我又不懂艺术。」言下之意是,问我就不对了。
    不过骆航对他的回话更有意见,摇摇头笑着说:「所谓的艺术没有你想像中的高不可攀哦,只要你会评论美丑、看电影会觉得好看或难看,就可以和任何人讨论艺术。」
    陈盛良忍不住嘴角微扬,因为这样的骆航让他觉得好可爱。
    虽然偶尔会冒出让人听不太懂的专业术语,但骆航大部份的时候都是这样的,用简单的词汇、亲和的态度诱导他去接触陌生的事物。
    他忍不住又重复了一次:「你真的很适合当老师,不考虑当老师实在太可惜了。」
    骆航却再次露出复杂的苦笑。
    +++++
    陈盛良觉得骆航也变得不太一样了。
    寒假过後,骆航变得有些浮躁,喜怒无常。
    陈盛良不太明白,到底是骆航在他面前渐渐露出本性,还是有事让他心烦不已?
    一周一次,每次来找骆航时,陈盛良总能感受到他渐渐加剧的变化。
    在骆航的屋子里时,陈盛良不太能感觉到季节流转,只能从「每周来一次」这点上感受到日期的变动。
    一来是和骆航在一起时会莫名的对时间变得很没概念,陈盛良总觉得时间好像过得比平常快;二来是因为他要全裸的关系,所有的窗户和窗帘都是紧闭的,骆航会为他开空调。温度固定又看不见外头,也难怪他在骆航的屋内时总搞不太清楚现在的时节。
    当时间一点一点往前推进,在暑假来临前陈盛良才察觉出,他感受的,其实是骆航隐忍着尚未爆发的躁郁。
    +++++
    几个月相处下来,骆航开始偶尔会邀陈盛良一起去看展览。
    因为陈盛良假日要工作的关系,他们有时会选在陈盛良下午上班前抽空去看展览,有时是陈盛良在休假日时先到骆航家中,由骆航开车两人一起出门,看完展後再回骆航的住处画图。
    那些展览有的很有趣,有的陈盛良则完全看不懂。不过就算看不懂也没关系,就当是出来走走、开开眼界。
    陈盛良喜欢和骆航相处,骆航会和他聊看展的心得,听骆航讲话感觉很轻松愉快。陈盛良更喜欢看骆航在看展览时的表情,骆航的嘴角会含着淡淡的笑容,很专注地看着那些作品,好像在看情人一样。
    但今天和骆航一起去看版画展时,陈盛良明显觉得骆航非常没精神而且不太对劲。当骆航看着墙上那些作品时,眼里甚至没有往常的光芒。
    时序一转眼已经到了五月底,高雄的太阳毒辣,室外温度炎热到让人会觉得自己快脱水。陈盛良以为骆航是因为太热而觉得不舒服,便催促骆航还是早点回去好了。
    坐在骆航的车上,陈盛良忍不住冷汗直流。骆航烦躁到连开车都变得恐怖极了,和邻车还有机车争道得非常凶狠,就算待会真的发生车祸陈盛良也不意外。他忍不住开口问道:「骆航,你怎麽了?要不要换我开?」
    骆航抿着唇没答话,但踩着油门的力道明显松了些。
    气氛有点沉闷,一点都不轻松愉快。陈盛良困惑地转头看着骆航,想关心他也不知该从何询问起,只好挑了最老套的问法:「你心情不好?」
    「阿良,你在咖啡馆里工作?」
    骆航没回答问题,反而开口问他的事。陈盛良愣了一下後才答道:「嗯,我负责饮料吧台。」
    「当初怎麽会想做这份工作?」
    「朋友介绍的。他们那时候缺一个临时代班,问我能不能去顶两个礼拜。後来老板就问我要不要做正职。」
    骆航听得有些糊涂。陈盛良似乎没有回答到他的问题,他是问陈盛良为什麽当初会想找这份工作做,而不是他得到工作的契机。所以陈盛良当初并不是因为想在咖啡馆里工作而去应征的?
    骆航还不明白这其中的微妙之处。很多人在踏入社会後,有没有工作可以做、能不能胜任这份工作,远比「找到预设中那份理想的工作」或「知道自己真正想做什麽」来的重要多了。
    「你喜欢现在的工作吗?」
    「不讨厌,算是喜欢吧。我最近在练咖啡拉花,满有趣的。你才大三就已经在想工作的事情了?」
    「我不想,也会有人逼我想啊。」骆航苦笑。
    「哦?你爸妈?」
    发觉自己不小心把话题扯到不太想回答的家庭背景上,骆航抿着唇,只轻轻「嗯」了一声。但陈盛良并未察觉,仍继续问道:
    「家里需要你出来工作养家?」应该不是。虽然骆航不招摇也不爱用名牌,但依他的食衣住行推测,他的家境应该不错,为何看来如此焦躁?父母希望他不要画画,乖乖回家继承家业?
    「不是。人生嘛……很多问题啦。」骆航又是一阵苦笑。
    「喔。不过你毕业後还要去当兵,所以应该可以再好好思考个一两年吧?」明白他不想说,陈盛良就不追问了,只能尽量安慰他。
    骆航点点头,内心里仍然是苦笑。
    寒假回家时,骆航的母亲向他提起毕业後要把他送出国念书的事。兵役完全不是问题,如果骆航不想浪费时间服兵役,以他父亲的人脉有得是方法能为他处理。但是她希望骆航改为攻读企业管理或设计类,让骆航非常反弹。
    其实骆航并不在意能不能出国念书,母亲那种「元配的小孩有,我的小孩当然也要有,反正孩子的爸又不是供不起」的想法让骆航很受不了。
    骆航的兄姊——父亲元配所生的孩子们,各个都是在年纪还小时就送出国当小留学生了,当年是骆航的母亲想将孩子留在身边当筹码,才没有吵着将骆航也送出去留学。现在骆航已经大到有些绑不住了,又该是让他出国深造的时候,骆航的母亲便向他提起这些事。
    不想读书?也行,那就要工作了。母亲心中想必已经打好算盘,她一定会要求谈能——骆航的父亲,在他掌管的谈家企业中,为骆航安插个头衔和收入都颇高的职位。
    众多子女中,谈能最疼爱的其实就是这个私生子,一来是因为他欣赏骆航有才华,二来是骆航不会恃宠而骄、对谈家的庞大事业没兴趣,因此不会威胁到正妻生的孩子。尽管那女人需索无度,但他也一定会尽其所能为骆航做到父亲该做的事……
    光想就无法忍受,骆航实在受够了这样被母亲操控,他开始想着该如何脱离父母独立生活。但可悲的是,很现实的问题摆在眼前:他该以何维生?
    当画家?要在画廊里售画为生并非不可能,但在那之前他得先磨练个几年,还要同时累积好的作品。
    当美术老师?但他的梦想蓝图里没有这一项规划哪。
    所以现实就是,他其实是个依赖父亲的米虫,和母亲没什麽两样——这样的认知让骆航又羞又怒,每次想到都觉得沮丧不已。
    寒假过後,他很努力地思索自己将来能做的工作,也更努力地开始累积作品,但那让他坠入另一个情绪低谷。
    他想当个画家,既然以此为标的,就该用更高标准要求自己。但当达不到自己希望的目标时,也因此感到加倍灰心无力。
    隐约觉得,再画也只是如此而已了。
    骆航仍然很喜欢画画,但也开始觉得迷惘、痛苦又自信渐失。尤其是每次看完展览後,那些精湛的作品总会让他更沮丧,因为他忍不住认为那是他无法到达的境界。
    简单的说,就是低潮。这几个月里他陷入了低潮,难以自拔,甚至原本已经很差的睡眠品质也比之前更糟。
    看着陈盛良光裸的身体作画时,能让骆航感觉好一点。陈盛良的背部宽厚健美,弓起背时突出的肩胛骨让人看了容易有种错觉,以为那是翅膀翼骨,所以骆航特别喜欢画他的背。
    还有他有力却不过份纠结的手臂肌肉、线条紧实又看来柔韧的腰腹、结实俏挺的臀部以及修长的双腿……无一不勾引骆航冲动地立刻握笔画下。
    其实仔细想来,最吸引骆航的应该是陈盛良的个性吧?那种什麽事情都不太在乎、除非是他自己愿意,不然没有人能让他心情不好的性格让骆航非常羡慕。骆航常会找机会接近陈盛良,总觉得只要看着他,似乎也能沾染上一点点那种率性而不会再轻易受别人影响……
    也许哪一天连画陈盛良都觉得没劲时,就表示他真的完蛋了吧?
    骆航不自觉的叹了一口气,让陈盛良又转头看他一眼。
    当初见到骆航时,陈盛良以为他无忧无虑、不会有什麽难言之隐,但现在看来似乎有颇烦心的私事?连常常微笑的嘴角都紧紧抿着,陈盛良也不自觉地跟着拧了眉头。
    陈盛良想说些话让骆航开心,却又不知该说些什麽。担心要是挑错话题反而让对方心情更差,反覆犹豫间,已经回到骆航的住处了。
    +++++
    骆航今天的精神状况真的很差,尤其是回到家後疲态尽现,画图时一直呵欠连连。
    十分钟的休息时间一到,陈盛良忍不住开口问道:「你很想睡吗?」
    「呃……不好意思。两天没睡了,突然真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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