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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梦千年结-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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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我将面前桌子上的玻璃杯全推向了地面,在玻璃碎裂的声音中,我恨恨地看着面前的这两个人,手紧紧握成团。
风仍在不停地乱吼,卷着雨滴扑打在玻璃窗上,发出“噼噼啪啪”的声音,窗外是让人窒息的一片漆黑,窗内是对峙战火的阵地。
“小颖,你怎么是这种孩子,在爸爸面前这么放肆,还把不把我这个妈放在眼里了?”我那个浑浑噩噩混日子的母亲对着我大吼到。
“哦?我是哪种孩子?你这个妈又把我放在你的眼里吗?爸爸?谁是我爸爸,哦~~ ;对了,我的爸爸多着呢!都可以排成万里长城了。”
她的脸由红变紫,气得发抖的手指着我,大喝着:“你……给我滚出去,我没你这个女儿。”
“滚就滚,这里我一刻都不想呆,这屋里的空气简直让我感到恶心。”我随手拿起放在沙发上的包,穿着拖鞋便冲了出去。
我的步速不断加快,想要让自己在这紧张到没有一丝空隙的节奏中,忘记一切,如果可以,我宁愿将自己也遗忘,所有的……所有的,都只有空白。我开始狂跑,脚上的拖鞋已不见了踪影,浑身被雨打湿,头发被风吹的凌乱,不知道从脸颊滑落下的是雨珠还是泪珠。脚踏在冰冷的地面,只觉得那份寒气已从脚底慢慢上溯,将整颗心都穿透了。
前面就是大海,美丽的海神应该已入眠了吧!这片海,拥有我所有最美的记忆,爸爸在世时常常带着他深爱的女儿在海滩上捡贝壳,交我用沙子建筑属于我的城堡,笑着叫我“小公主”;八年前自己与皓琪的第一次见面也是在这片大海旁,记得当时他问我为什么喜欢海,我幼稚地跟他说‘因为喜欢爸爸’,他听完痴痴地笑了,用手轻拍我的头,却不断遭到我的反抗,我们一起逐浪,我们一起埋下属于皓颖的心愿瓶。
眼中笑意的温度慢慢冷却,踉踉跄跄地走向大海,我记忆中的那片海,大海从来都没有变过,变得只是人,只是人心。我傻傻地笑着看着大海,眼泪不住地下淌,手拨开衣领,紧紧地握着脖子上那个泪坠,手机拨打第一个号码,耳中回荡着“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请……”我的手渐渐从耳垂边垂下去,手机慢慢滑落,我将包扔在沙滩上,只是紧紧地,紧紧地握着手中的项链坠子,那个我唯一不能割舍的东西。
“是不是,我走入你的怀抱,我的一切就不会变了,会回到以前,对不对?”任风带着雨的袭击,我一步一步向那深不可测的大海走去……
“小姐,醒醒,小姐……”恍惚中听到声音,却在瞬间后又沉沉地失去了意识。
“醒醒,醒醒啊~~~”我慢慢睁开眼睛,古木的床顶,淡粉色的帷帐,一个身着红的丝绸的靓美佳人,一串串珍珠头饰在空中不停地晃动。不一会,又看到那个女子激动地向房间外跑去,不停地喊着:“醒了,醒了……”
脑子昏昏沉沉,自己不断地想着在昏迷前发生的事,一阵一阵的痛意从头部发源,似乎刹那间,有什么击打了脑袋一下,我看着眼前房屋的陈设,瞳孔不断地张大,甚至开始恐慌,这是……我?
过了一会,屋子里出现了很多女人,莺肥燕瘦,各个都是翘楚佳人。
“好一些了吗?”一个身着橘色衣裙的女人看着我关怀道,从她们的相貌音容看出这个女人,是这里年纪最大。
“嗯……”我随即点点头,看着她,轻轻地问到:“这是哪啊?你们是谁啊?”
她们露出疑惑又惊恐地神色,伴随着叽叽咋咋地说话声,一个女人看着我,尖声追问到:“你不认得我们了?你好好想想,那你记得你自己叫什么名字吗?”
“我?何……”我忽然意识到此刻的自己必然已不是那个现代的何颖,话截然而止,连忙摇摇头。
只见那个穿橘色衣服的女人看着我,眼中流露着关怀和同情,握着我的手说到:“身体没事,已是万幸,记不得事了,我们讲给你听就是了。”她微微一笑,示意大家给我讲“我”的以前的事。
我默默看着她们,听着她们说着,眼睛开始露出惊恐,心也渐渐沉了下去。可以确定,眼下的我穿越了,回到了那个我熟悉又陌生的隋唐乱世,一个我曾在电视上看过数回的隋唐。而我,不是官宦之后,将臣之女,甚至连一个普通女人的命运也无法拥有。
杨慈心,是我现在的名字,而翠烟楼,是我现在的家。她们告诉我,我那不争气的爹爹赌钱欠了很多钱,而我是他唯一的财产。我无言了,甚至是苦笑,可真是无双的巧合。在现代,我有个那样的母亲,千年前的乱世,我还有的如此的爹,而自己,竟是自己最厌恶的母亲的升级版。这可真是“缘分”啊!老天还真有情!我在众多莺燕的不解中狂笑,她们愣了,只是告诉我这个因逃跑而溺水失忆的人的自身经历,又何引我如此开怀,竟然笑到眼泪溢出。
已经过去了好几日,这几天有个叫蓝颜的女孩每天来照顾我,她大概十四岁左右,个子中等,瘦瘦地,五官精致地分布在脸上,一双无邪的眼睛,叫人想要亲近。一来二去,我渐渐和她熟悉,关系也不断变深。
“慈心姐,你也不必担心,妈妈既然答应你只做雅妓,最近是不会逼你……”蓝颜边端茶给我边说,却也不自觉脸红了,看来这个小姑娘也是刚刚无奈落入这个地狱,并未接触这些肮脏龌龊之事。“你可以慢慢再想办法逃跑嘛!”
“能有什么法子呢?哎……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我叹气说道,又看向蓝颜,握着她的手说,“我逃跑,一定带你走!”看着这个可怜的女孩,也许是她天性善良,我生病的这两天,她无微不至的照顾我,也许是缘分,竟觉得与这个小姑娘有说不出的亲密感,自然也就亲近了些。这句话,一来可以避免她背叛我,二来,我也真心想如此,对这个与我同样命运的抛弃者心生同情。
“真的?那我们一定要都离开这。姐姐,我以后不要离开你,你以后就是我的亲姐姐了。”她说着不觉开心的跳了起来,展开的笑靥果真如桃之夭夭,只是缺乏些成熟之气,怪不得老鸨会放过她,是在等她长大后,成为新的摇钱树吧!
“好啊,那我就做你的姐姐,我们以后就是家人了。”
“我有姐姐了,我们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看着她天真的灿容,我此时也有了唯一一次的舒心,不自觉,眼中也含了笑意。
“也许,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们会逃出去。”我嗫嚅着,心里却空空的,逃离距我好远,本来一人也就罢了,大不了被带回打死。而如今,加上蓝颜,更何况,蓝颜的弟弟蓝仲还在他们手中。
不过,后来有蓝颜跟随,我便也可时而外出走走,她们知道,只要蓝仲在手,我们就不会逃走。这也许就是不幸中的万幸吧!
慢慢的,他们也会允许我一个人出去散步,“妈妈”警告我,如果逃跑了,就弄死蓝氏姐弟。她真的捉住了我的致命伤,到这里,他们是我唯一的亲人,我便再也不敢轻举妄动了。
第二章 命遇劫中人
最近长安城一片繁华,没有隋朝将要灭亡的气息,那一年一度的花魁大赛又要开始了。花开花落花满天,这个以容颜保命的“行业”,渗入了多少人的泪血,又有多少人疯狂地追逐这无谓的虚名。明争暗斗,暗起浮流,所有花坊楼都在积极准备这场竞赛,这关乎着各家的声誉和生计;所有的红妓又有谁不为之心动,好比现代的明星选秀,那是一夜炮红的机会啊!
“姐姐,你要不要参加这个选秀?”
“你知道的,我对这些没什么兴趣,又何必问出口呢?”
“姐姐,我明白你,可是如今我们还没有逃脱的法子,你身子也慢慢恢复了,得想办法拖时间,保证在逃离前护自己周全啊!”
是啊,距离那次逃跑溺水已有月余,近些时日,那个所谓的“妈妈”又开始打我的主意了。我这张面孔,虽不敢说有“闭月羞花,沉鱼落雁”之效,却也算是一副娇人敛容了,在这翠烟楼里也算是楼花之一了,怪不得老鸨拼死将我从死亡的边缘拉回。
“对啊!如果争得花魁,有点名气,妈妈也会略微考虑我的想法,不至于暗地里搞些无法挽回之事。”我低估着,看着蓝颜,已打定主意,想着这个还未长大的孩子如此机灵,有了一种欣慰的笑意
这两日日思夜想,仍未想出什么法子可以在众多“强手”中脱颖而出,这可不是现代的什么职场面试,凭着一张三寸不烂之舌,加上表现出的能力,附上之前华丽的履历,便可等待东风了。如今这副面容才是我所有的资产,而这资产才是革命所有的本钱。似乎,我无可奈何,没有任何力气而为之努力。
“要怎么夺得花魁呢?”我不住地嘀咕着,大脑风暴着各种现代明星包装节目,也许可以借鉴一下嘞!
这个,不好;那个,太俗;那个,方案实施困难。越想越头大,想起自己以前还想做电视节目创意者,想想只觉得自己幸好没干那一行,否则不把老板气死,把自己饿死,才怪呢!
不断地想,自己也趁着月光向外走去……
我独自在湖边散步,面色淡定,心绪却如瀑流般源源不断地奔腾。夺花魁的事慢慢淡出了脑子,取而代之的是对自己和自己那个圈子的各种纠结。在这里已待了好久,也许没有一个人会发现我的消失,生亦无念,却没法说放弃。不知道,眼泪为何不自觉滑落,是空虚,还是悲哀?
“杨慈心,这到底是谁?为什么在历史上从未听说此人?她的命运究竟如何?而我又会有怎样的结局?”我暗忖着,“也许,我在这个年代只是个平凡的人,不是穿越剧中的那些在为是否应该改变历史而痛苦的历史重角,这样更好吧!就让杨慈心的路由我继续走完吧!”
“站住,别跑,你跑不了的!”几声急促的追赶声传来,我不由得打了个冷颤,虽然月光洒地,但冰冷的夜色,独孑一身,我着实被这突兀的几声惊到了,便悄悄躲到湖后面的几堆芦苇后。
看着面前几个人的身影匆匆而过,还想着不会是什么暗杀行动吧?古装剧看多了,这现场版的惊悚感更刺激。等没有了声响,我正准备从芦苇后走出去。忽然,一只宽大的手捂住了我的嘴,“啊!”顿时,我脑子一片空白,只感觉魂都被惊飞了,整个身子立刻僵硬了。
不大一会,那只手渐渐无力,从我的嘴边慢慢滑落。芦苇丛上的那个黑大的影子也也向后褪去。我转过身,发现他腹部中箭,鲜血已渗出许多,将那灰白色袍子染红了一大片,整个人也已昏厥。我惊愣了,第一次,我见到人中箭,见到鲜血外流的场面。
我按捺住心中的恐惧,静静的注视着芦苇丛另一面的动静,确认没人后,悄悄把他移到了柳林后的小屋,那是我和蓝颜偶然发现的秘密之处,有时,我们会来这里透气,散散身上那股子烟粉味儿。
我尽力回想着在现代看的种种医书,大脑风暴,寻找救人的法子。因为从爸爸去世后,我便只有自己一个人了,而自己又体弱多病,便多读了些医学知识,一来的确感兴趣,二来,当身体不舒服时,自己便大致找找病症,吃点药。曾多次想着,哪一次吃错了药,就此死掉,会不会让我那个永远不在家的妈妈内疚,回头看看我。大学选专业时,自己随着自己的心意选择了中医药学,真正地走上了医学之路。
出去找了些药草,我轻轻撕裂他受伤部位的衣服,“好深的伤口,也不知道这种药草的药力够不够?”看着那个深红的伤口,我不觉自言自语到。他仍处在昏迷状态,我尽力将动作放的很慢,却仍不时看到他紧蹙的眉头。“很痛吧!痛也要忍忍~~”没得到任何回应,我继续进行“抢救”。给他清理好伤口后,又轻轻用一些干净的布包扎好。
夜愈发深了,我坐在火旁,看着那个昏迷中的不速之客,困意更深,便渐渐熟睡了。
只是蒙蒙中感觉银白发亮的光闪过眼前,本能得惊醒,睁眼之时,只见一把刀向自己飞来,我侧身一躲,暗暗庆幸。看到那一袭灰白色,我不觉恼怒。
“为什么?是我救的你啊!”
“只怪你多管闲事。你看到了我,知道我的行踪,而我正在被追捕!”他轻描淡写几句,好似杀我如踩死一只蚂蚁一般,在他的生命中不会有任何影响。
我冷冷地笑了,用一种无畏的眼神打量着他。
他似乎被我这种反应惊住了,愣了一下,手中那把刀,却慢慢放了下来。“你不怕死?”一片寂静之后他问。
“生又何哀,死有何惧!不过我并不想死,如果想死,或许就不会是我救你了,也不会来到这个陌生的,并不属于我的时空!”
他似乎没听明白,不过也是,除了自己,又有谁会明白我此刻的心情。不怕死,却又不想死!
好像时间过了好久,他问:“既然不愿死,为何不求我,反而嘲笑于我?”
“求你?应该没用吧!我笑你,是因为你可怜,你可怜到无人可信!”
他的眼中忽然闪过一股神秘的色彩,晦晦的,叫人无法看透,他淡淡说道:“你走吧!”
我先是惊了一下,没想到这么容易,就从那“杀人魔头”手中逃下一命。又装作不屑的问:“为何?”我真的不确定,他会不会在我转身时来个突然袭击,毕竟这个人实在太奇怪。
“只是想相信一次!”
一句低语,却在我心中如一颗暴雷。我重新审视这个不速之客,那张脸虽不说掷果潘安,但也绝是神采英拔。脸色有些苍白,与胸前那团血色形成鲜明的反差。而面目却异常温和,想来,他不会出尔反尔,我正要迈动那已被刚才惊吓得沉重的脚,却又被一声惊住。“可以……留下来……陪我说说话吗?”
我转身,看到那灰白衣服上的血团又在膨胀。连忙冲了上去,轻推他坐下,怒嗔了几句,敷药,包扎。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他不解地问,是啊,帮助一个曾要恩将仇报的人,就算是东郭先生也不会再救一回想要吃掉他的狼了吧!
“可能是我天生心肠好,看不得别人受伤,我可是一“名医”,这也是职业操守吧!”我说完,自己都感觉不好意地脸红了,看来吹牛也是要练的。
“职业操守?”
“恩,就是医德,恩……是医德”
“你真的和别的女孩子不一样,心肠真的很好!”
听到他赞美,不自觉抬头看着他,脸愈发红了。
“我真的是一个很难相信别人的人。父亲很严格,但是他不怎么关心我,母亲也很来少看我,他们也许不觉得我是亲生儿子吧。或许,大哥、二哥,太优秀了吧。我不相信任何人,感觉只有自己可以帮助自己。”
看来又是一缺乏亲情关心的孩子,总有一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之感。不觉,又感觉亲近了些。
“其实,有时候我们都太自我,没敞开心扉。或许,他们爱我们,而我们却不知道?”我也不确定,这心虚的安慰,连自己都骗不了!
“那你叫什么名字啊?我叫慈心,杨慈心。我们可以做朋友的。”
“还真是很“慈心”呢!”,他“噗嗤”一声笑了,继续说道“李元吉,我叫李元吉。”
我一下子愣住了,手中的摆弄火花的棍也掉了下来。“他是……李……元……吉。齐王李元吉,想要杀死哥哥的李元吉,那个玄武门之变又死在哥哥剑下的……李……元吉。
我的神色紧张,心猛地震了一下,呆呆地看着他,竟无意中与他对视。他的眼中没有任何温暖,却并没有让人感到寒冷,两股视线的交集,击碰出的竟是两双眼睛满含的疑惑。我终是忍不住了,自己转开头,淡淡说了一句:“认识你,很高兴。”
“我也是。”冥冥中觉得他的音很重,却不想再去深究,我的身体似乎产生了一种抗拒,从心底里不想去接触这个人,我怕,因为所有的悲剧人物的背后都是伤痕累累,那种沉重,我不想要碰触。
我帮他传口信给同伴,让他在那个屋子里休息了三天,城内风声也渐渐平息,便匆匆与他告别。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说不出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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