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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止水转头的瞬间，变故横生。
　　什么人从他的身后袭来，如果不是止水常年训练，反应灵敏，才能避开了要害。即使是这样，那个人手中的苦无也刺穿了他的腰侧。
　　止水握住袭击的人的手臂，才发现那个刺伤他的人居然是鸣人。鸣人的神色恍惚，明显是中了幻术。
　　止水苦笑了一下，真是小看了这个鞍马一族的天才了。
　　清海不再抱着姐姐哭泣，而是站了起来，冷冷的注视着捂着伤口的止水。
　　“这是让我看到痛苦回忆的酬谢！”
　　“呵呵，”止水低低的笑了几声，“原来如此，在教室里你出现的时候，在与我对视之前就已经出声了，是我大意了……没想到……但是……”
　　止水的话音还未落下，人已经从原地消失。
　　下一刻，清海睁大了眼睛。
　　“但是，你不要忘了，”出现在清海身后的止水淡淡的说，“我的称号是‘瞬身止水’，体术才是我最擅长的。”
　　面具在一瞬间碎掉，清海忍不住呕了一口血。在他的胸口处，蓦然插着一把短刀。
　　“你们一族的幻术的确了不起，但是你的缺点太明显了。”
　　当年，本来迎击九尾的应该是清海，但是他的身体一直不怎么好，那天更是连床都下不了。所以他的姐姐代替他出战，然后在他眼前死去。
　　“这是你们一族的代价吧？拥有无双的幻术，但是身体却比普通人差很多。”
　　不光鞍马，他们宇智波不也是有着噩梦一般的‘代价’么？
　　“是么……原来如此……”清海喘着气，神色清明，仿佛是终于明白了什么，断断续续的说，“原来那些孩子真的是你杀死的……”
　　止水沉默了下去，他望着清海。这名尚且年轻的忍者，眼底已经弥漫着死气。
　　“你以为你们宇智波一族赢了么……咳咳……”清海眼神诡异，“错了，你输了……虽然你杀死了我，但是……呵呵……宇智波鼬一定不会站在你们这一边的……”
　　“什么意思？”
　　“你们不是曾经试图入侵鸣人的心灵么？”清海讽刺的笑着，“那个时候是不是鼬的幻术被反弹了？”
　　止水皱着眉头，对于他来说，那次事件不是愉快的回忆，被人用自己最拿手的东西打败自己，相信所有人都不会很好过吧？
　　“呵呵……你难道没有问一问鼬在幻境中看到了什么吗？”
　　闻言，止水的脸色大变。那天晚上鼬醒来以后的确是有些奇怪，止水问他，他也不回答，实在不像鼬的性格。
　　“呵呵……我知道，你们一族想要控制九尾人柱力的话，肯定要使用‘傀儡之梦’对吧？如果说，那个幻术被反弹，你们知道会有什么后果么？”
　　这一下，连止水都忍不住倒退了一步。
　　“到底谁是谁的傀儡呢？如果说鼬把鸣人当成亲人还好，如果说……咳咳……你们宇智波一族永远也得不到九尾人柱力……”
　　清海痛苦的咳了几声，每咳一次，都会吐出大量的鲜血。虽然他一时死不了，但是却也活不了。止水丢下清海，走到一脸茫然的鸣人身边，阴沉的注视着鸣人。
　　清海察觉到了止水要做什么，他原本是想扰乱止水的注意力，没想到却造成了反效果。他看着挣扎的鸣人，一脸痛苦，却也不可奈何，只能徒然的伸着手——
　　“住手……请不要伤害他……求你了……”
　　
　　雨开始下的时候，鼬就注意到了。他第一想法就是有没有人给那个孩子送伞，如果每天有的话怎么办，会不会又像上次那样自己淋着雨回去等等。等到鼬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发了很久的呆。
　　刚刚从学校回来的佐助不太乐意了。好不容易哥哥能在家一次，却下雨了。
　　“佐助，你回来的时候，教室里还有人吗？”
　　佐助歪着脑袋想了想说：“好像还有那个漩涡鸣人，因为他没有父母，也没有人接他回家……”
　　佐助无心的一句话，却让鼬的心悬了起来。不知为何，看到阴沉沉的天空，他的心却有些忐忑不安，好像有什么事正要发生一样。
　　想着想着，鼬竟然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佐助见状，奇怪的问：“哥哥，你要去哪？”
　　鼬犹豫了一下，还是回答了：“去接人！”
　　“谁？”
　　“……”
　　“真是的，好不容易有休息的时候，也不陪我练习手里剑。”
　　鼬抬起手，轻轻的弹了一下佐助的额头：“抱歉，佐助，下次不会了！”
　　当鼬走进教室的时候，并没有看到任何人。鼬有些奇怪，转而去了鸣人家，却看到空空荡荡的房间。巨大的恐惧感在这一瞬间袭来，鼬几乎是立刻跳了起来，朝着南贺河奔去。
　　　

作者有话要说：是不是有些意外呀？我其实挺喜欢清海的！
最近忙着收拾东西滚蛋和吃散伙饭，忙完了就日更吧！




98

三、（3）　。。。　
　
　
　　即使是鼬也说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认为鸣人在那个地方，但是直觉告诉他，他想要知道的答案就在那里。
　　远远地，鼬看见一个人影躺在地上。待走近一看，居然是一个面容清秀的青年。
　　虽然平时和清海在一起的时候都带着面具，相互彼此都未见过真容，但是鼬却能确定，这个人一定就是清海。
　　清海躺在地上，眼神毫无光彩。他的衣领和前胸沾满了血迹，眼底弥漫着死气。
　　“发生什么事了？”
　　鼬轻轻摇晃了两下清海：“鸣人呢？发生了什么事？”
　　不知道是哪个词语刺激到了清海，他突然睁大了眼睛茫然四顾，在看到鼬好久以后，他才反应过来。
　　“是你……你终于来了……”清海神色着急，“快去救他……他……鸣人……”
　　清海结巴了好几次才顺利的说出鸣人的名字，语气生涩，仿佛从来没有吟念过那两个字。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宇智波止水……劫持了鸣人……快……快去救他……”
　　鼬猛的一惊，向四周望了望，止水果然站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因为下雨的缘故，止水的表情看的不是很清，而他的怀里抱着的正是失去知觉的鸣人。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没能好好保护他……明明下定决心了……即使死掉也要保护他……”
　　清海永远也忘不了那个夏日的午后，他第一次见到小小的鸣人。那个孩子呵呵的笑着，眼神是那么温暖。他轻轻的拉住清海，叫他‘大哥哥’。那么天真和快乐的笑容，让他在多年后感受到早已失去的温暖，就像多年前他的姐姐对他的笑一样。
　　清海的脸突然溢出一丝不寻常的嫣红，鼬知道这是回光返照。
　　“我真的很喜欢他……但是……姐姐……我对不起姐姐……那个时候死掉的本来应该是我……我没办法忘掉……所以一直对那个孩子……”
　　所以一直很恶劣的对待那个孩子，欺负他，对他恶言恶语，不允许有别人对他好。但是，当别的小孩欺负他的时候，一种自己的宝物被别人玷污的感觉油然而生，所以他毫不犹豫的趁着那几个孩子在树林里修行的时候揍了他们一顿，为鸣人出气。
　　这个世界上只有他一个人能欺负鸣人，别的任何人都不可以！
　　死亡即将到来，恍惚中清海竟然看到自己的姐姐在不远的地方朝着自己微笑，她笑着对他说没关系，他依然是她最好的弟弟。
　　“姐姐……鸣人……对不起……”清海吃力的抬起手，似乎是看到什么，拼命向着虚空抓去，却徒然倒下。
　　鼬看着清海咽下最后一口气，表情漠然。说实在的，他一直不太喜欢这个自以为是的话痨忍者，但在此时此刻，他却由衷的感激他，感激他为了救鸣人而牺牲自己的生命，为鼬赢得了这宝贵的十几分钟，让他在鸣人被止水杀死前赶上了。
　　鼬放下了死去的清海，站了起来，看着不远处一直未出声的止水。
　　沉默了很久，鼬才开口说道：
　　“那些孩子是你杀死的吧？”
　　闻言，止水先是愣了一会，然后爆发出骇人的笑声。
　　“不愧是鼬，那么快就察觉到了……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那些孩子的尸体我已经看过了，他们的瞳孔极度涣散，显然是中了视觉系的幻术，虽说夕阳家的幻术也能造成这样的效果，但是我调查了一下，那天没有任务在身并且能做到这种程度的只有你吧！”
　　“说的不错，”止水的笑容里有着说不出得的疲惫，“不愧是我看中的人，只可惜……可惜呀，真是人算不如天算，我居然败在一个小小的暗部忍者手上……”
　　“为什么？”
　　“为什么？”止水哈哈大笑，“我们宇智波一族得不到的东西木叶也别想得到！”
　　鼬惊讶的看着那个自己曾经视若兄长的人，如今他的脸上已经被疯狂和偏执所覆盖，再也看不出昔日那个宛如翩翩君子的青年了。
　　“本来是想让你彻底的对木叶死心的，没想到……”
　　止水没想到却将鼬永远的推离开来，明明一切都在计算中，但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事情就开始偏离他的掌控，究竟是什么时候呢？
　　止水的眼角的余光扫到了昏迷的鸣人。
　　对了，就是从鼬接到这个任务开始。不，也许比那还要早——止水阴沉的注视着鸣人。是的，自从鼬遇到这个孩子之后，事情就变得不对劲了。
　　看到止水眼里一闪而过的杀意，鼬猛地一惊，生怕他伤害鸣人：
　　“你究竟想对鸣人干什么？”
　　“呵呵……我只不过想修正一下曾经犯下的错误罢了。”
　　“？”
　　“鼬，那天晚上你究竟看见了什么？”
　　只是一句话，鼬的镇定就全部不翼而飞。似乎是早就猜到了鼬的反应，止水一点也不意外，只是他的脸色更加苍白，不知道在想什么。
　　“算了，”止水自言自语，“看到什么都没关系，只要杀了他，一切问题就解决了。”
　　话音刚落，止水举起手中的苦无刺向昏迷的鸣人。
　　下一个瞬间，鼬已经手持短刀挡住了那一致命一击。谁知止水这一招根本就是虚招，他刺向鸣人的苦无在半空中转了一个弯，朝着鼬的心脏刺去。出于本能，鼬将手中的短刀朝着止水的脖子反向削去，这样的话迫于鼬的短刀，止水应该会避开，鼬也就有机会夺回鸣人，但是——
　　电光火石间，鼬看到了什么！止水根本没有避开鼬的攻击反倒是加快了速度，直接撞了上去，而他的苦无只是轻轻的划过了鼬的手臂。
　　短刀直接划破了止水颈侧的大动脉，鲜血就像泉水一样涌了出来，喷了鼬一身。然后，止水的身体就像断了线的风筝栽到了鼬的身上，随即倒在了地上。
　　鼬茫然的看着躺在地上的止水。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止水不避开他的攻击？他可是‘瞬身止水’呀，他应该有很多机会杀死鼬的，可是为什么？
　　“我视如弟弟的人呀……”止水的声音断断续续，“我知道我们一族正在走向毁灭，但是却无能为力……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做出了错误的选择……对不起，鼬，这是我最后能给你的了……”
　　“为什么？”鼬嘶哑着嗓子问。
　　“我活不了多长时间了，那个暗部的小子在最后一刻居然不惜生命的代价对我下了死亡的暗示……”止水的表情有着让鼬看不明白的解脱，“你要小心了……黑暗中有人……那个斑……还有‘晓’……”
　　“为什么！！！”
　　可惜躺在地上的人再也不能回答他了，止水永远的闭上了双眼。四周除了雨声，再也听不到什么。
　　鼬就这么呆呆的站在雨中，不知所措。止水在他的一生中曾经扮演过哥哥，老师和朋友，是他无可替代的重要的人。可是这个人居然被自己杀死，被自己的信仰杀死，这是多么可笑又可悲！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终于将我的东西托运回家，花了两百多。心痛呀，很多小说动漫杂志碟子什么的都带不回去，全都得丢，给我痛死了！目前还没有告诉父母大人我寄了那么多小说回家，也许物流公司的通知他们来取东西的时候，他们会哭吧！




99

三、（4）　。。。　
　
　
　　大雨还在继续，似乎在为死去的人哀悼。
　　鼬不知愣了多久才回过神，四处搜寻鸣人的身影。
　　那个孩子躺在不远处的草地上，不省人事。鼬跑过去抱起了鸣人，试图叫醒鸣人，但是鸣人的表情却是极度痛苦的，就好像在做着一个无法苏醒的噩梦。
　　鼬立刻掰开鸣人的眼皮，从瞳孔的涣散的程度就可以看出，鸣人中了很深幻术。鼬没来得及考虑鸣人为什么还没有死在止水的幻术下，是因为止水在最后一刻改变主意了呢？还是因为某种原因失败了？鼬不太确定，但是此时此刻不是追究这件事的时候，鸣人究竟受到什么程度的伤害，还有他的写轮眼是不是能破解止水的幻术他也不确定。
　　但是，在这样下去的话肯定不行。
　　“鸣人……醒醒……”
　　滂沱大雨中，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从鼬的脸庞划过，一滴滴落到幼小的孩子的眼睑。
　　“……求你了……”
　　不知道是不是鼬的祈祷生效了还是别的什么原因，鸣人终于挣脱了噩梦，慢慢睁开了眼睛。
　　“暗部的……哥哥……哥哥……”鸣人的声音虚弱，仿佛受了什么致命的伤害一样，“我不行了，那个人强行突破了我的心灵，我受到了很大的伤害……不能让‘他’受到更大的伤害，所以……”
　　“不……”鼬一把抱住鸣人，“不，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你的……”
　　然而，回应鼬的却是鸣人逐渐失去光彩的瞳孔。鼬知道，如果他再不做点什么的话他一定会后悔的。
　　就在鸣人即将闭上双眼的时候，鼬终于启动了他刚刚开启的万花筒写轮眼。
　　周围不再是灰蒙蒙的雨雾，天空在一瞬间变得晴朗，带着香味的微风扑面而来——
　　这个地方鼬太熟悉了，顺着微风的方向，他看到鸣人靠在离他不远地方的一棵树下。鼬走过去，轻轻的抱起鸣人软软的身子，摇了摇：
　　“鸣人……”
　　在鼬的呼唤下，鸣人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暗部的……哥哥……你终于来了……但是我……我快要消失了……我本来就不应该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但是……每次听到‘他’说起你们的事我都好羡慕……”
　　这一刻，鼬终于流下了泪水。
　　“不，请不要这样，请不要离我而去……”
　　不知什么时候起，鸣人小小的笑脸已经深深的刻在了心扉，无法抹去。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感情非但没有淡去反而逐渐加深，侵蚀了所有理智。这一点即使是始作俑者的清海也没有想到，唯一看到将要发生的事的只有止水，可惜他发现的太晚，并且在用幻术杀掉鸣人的过程中失败了。虽然没能杀掉鸣人，但是鸣人的心灵却受到了巨大的伤害，造成了某种不可修复的损害，这种损害的造成的最直观的影响就是鸣人性格上的缺失和记忆的错乱。
　　当然还有其他一些伤害，但是那些都是在很久以后鼬才察觉到。
　　大雨中，鼬揽起鸣人，轻轻地吻了下去。
　　苦涩的吻，包含着太多的情感和痛楚。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但是却无法停止。谁能想到，当初清海在鸣人心灵里种下的一个小小的反幻术竟然造成这样巨大的影响，而鼬居然败在这样一个简单的初级忍术上，这也是始料未及的。
　　许多年后，一直在流亡的鼬曾经做过无数个假设，如果他的幻术没有被反弹，是不是事情就不会发生以后那些事？他是不是就不会喜欢上那个宛如梦幻的鸣人？
　　但是时间是不会倒流的，事情也不会重来，爱上了就是爱上了，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许久，鼬才放开鸣人。
　　“醒一醒……你对我是如此的重要……”
　　也许鼬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这番自言自语有多么重要，对自身存在不稳定的‘鸣人’又有多么重要！
　　他肯定了鸣人的存在，如同伊鲁卡给予鸣人梦想一样，那是非常重要的部分，原本注定会消逝的生命就这样活了下去，原本已经注定的历史也因此而错位，重新开始。
　　朦胧细雨中，鼬紧紧的抱住鸣人。不知过了多久，那双小小的手才轻轻回抱住了欣喜若狂的人。
　　
　　就在鼬忘我的抱着鸣人的时候，不远处的阴影里有人一闪而过。就像阴沉的天空一样，命运的道路上细雨连绵。有的人因为爱死去了，有的人失去了所爱，还有人即将死去，谁也无法阻止。
　　鼬安顿好鸣人后，来到了他与团藏约定的地点。
　　团藏背对着鼬，站在河的对岸。他似乎是早就料到鼬会来，所以对他的出现一点也不吃惊。
　　“你能来到这就说明你已经做出了选择了，宇智波鼬！”
　　清海的死亡团藏已经知道了，虽然很可惜最后一个鞍马一族的血继限界觉醒者死去了，但是在‘根’里能与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