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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渣作者:未至末-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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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光接著又写了些东西後才出画室。坐在沙发上的女人看向他们,让他们坐过来。遥光笑著摇手婉拒了,然後神色有些无可的把写的东西给钱生坤看:“大家都被你这一声吓了跳。”
“看来你还教的挺不错啊。”
钱生坤完全没意识到遥光那句话意思,依然笑著说道。他此时声音虽没刚才那样大,但在这安静的屋里也有些突兀了。直到遥光竖起食指往唇边靠了下他才反应过来,却不悦的皱了眉:“干嘛?”
“他们还在画。”
钱生坤看了後本想说关我什麽事,但一想著好歹是遥光的课,也就忍了忍。
然而遥光上不上课又和他什麽关系?──如果是以前,哪怕是前天,他都会这麽想,但现在却完全不同了。
到底是哪不同也说不出来,只是像敞开门接进了某个人,也就在不知不觉中接受了他的其他事。
而遥光就是他唯一接受的。
他一脸的不乐意,虽是心不甘情不愿,却也是头一次对不合自己心意的事没反驳什麽。
遥光高兴地笑了,那笑容与窗外斜斜映来的灿烂的光融在一起,明朗纯粹。
他看著愣了下,刚才还让他不悦的事一下就蒸发的无影无踪,他觉得所有的感受都凝在胸口,如种子般充满了不可预知的清新与美好。
不过让他最清晰意识到的是他这回没有反应。
然而他并不知道对比起一清二楚的白天,有些真实的东西更容易在朦胧暧昧的夜晚开枝发芽。所有他只是在心中不由感慨果然自己之前是憋的有些久了。
“要学不?我可以教你。”遥光问。
“不学,麻烦。”钱生坤果断拒绝。
遥光淡淡笑著看了他一眼,然後写:“先进去坐著吧,要不你也坐沙发上看报纸?”
钱生坤白了他一眼,径直走进了小画室。有几个学生又望了过来,但这回也只是看了一眼,然後就又各自画各自的了。
钱生坤用脚勾了张板凳坐下,把墙上贴著的画挨个看了下,大概打量了屋子後看了看其他人又看了看正在给学生指导的遥光,最後他实在闲的没事,就掏出了手机玩。
早知道不来了。
他皱著眉想著,给陈瑜发了条短信问昨晚上那个女人的电话。
之後他抬头,望著遥光发呆。遥光刚好又停到了之前那个女生的跟前,静静站在女生旁边仔细的盯了会儿画,然後微微俯身,在画上又是比划又是摇头,偶尔拿出本在上面写些什麽,用目光询问女生懂不懂。
那女生也认真的看著,时不时的点点头。
最後遥光点点头笑了。
钱生坤静静的看著,那笑容是遥光经常展现给他的那种熟悉的温和。
──原来他对谁都这样。
钱生坤眼睁睁看著在心中想道。
在他的想法里,遥光说以前和他一样,所以才会对他露出那种干净明朗的笑容。
他以为那是特别的,但其实不是。
有些情绪在翻滚著,他不清楚是什麽,但绝对不是高兴。
他坐在画室的一旁,一直盯著在学生们之中站著的遥光给这个比划完给那个指导而且无一例外都是那样的态度,他觉得自己像个旁观者。
手机的信息铃声响了下。
他打开短信,看到了陈瑜的回复後不疾不徐的起了身。凳子在地面上发出的摩擦声就像是对忽视的抱怨。
遥光转头有些诧异的望向他,他也不冷不热的看了眼遥光,说“我走了”。
那声音不小,引得画室的人又都看向了他。
遥光也直起了身,看著他更加不解了。
钱生坤没理会,径直出了门。
一个人下了破旧的楼,一个人出了曲里拐弯的家属院。
他拨了陈瑜给他发过来的电话,里面的音乐声嘈杂的响了会儿,那边接通了电话,有些熟悉的女声有礼的说:“喂,你好。”
他不由勾唇角,凉凉笑了下:“装的到挺正经。知道我谁不?”
那边静了会儿,说知道。
他笑著说知道就好,既然你同意了,就出来吧。
那边有些犹豫道:“……这会儿?”
“对,别磨磨蹭蹭的,赶紧。”
“……不是只有晚上吗?”女人声音压低了些。
“哦,现在不止了,钱不会少给你,反正叫你出来你就出来。”
那边沈默了一会儿,答应了。
钱生坤告诉她了时间地点,然後说:“要想著能开个什麽车接你这事你就别想了。会开车不?”
“会,前年考了驾照。”
“行,那去买车,以後接送我的活也交给你了。”
那边还没来得及回话,钱生坤便说了“那就这吧,你赶紧”,然後挂了电话。
他站在路边望著来往的车辆发呆,然後点了根烟,想著买什麽车。
反正不能太次太丢人。
但他最後心不甘情不愿的买了奥迪A4L,因为信用卡的额度。
在这之前他皱著眉头盯著A4L如深仇大恨般的给钱永途打了电话,让钱永途转点钱过来。
钱永途听了他说要买车钱不够後就说:“你先凑合的开著吧,练练手,等过生日了再给你买辆好的。”之後又问他怎麽又想开车了。
“不是我,我找了个人以後接送。”
“哦,那也方便。”
钱永途对十六岁的儿子突然要花几十万竟没任何意见,连问也没详细问。
也亏得他没给额度更高的,要不然钱生坤可以直接金屋藏娇了。
女人从始至终没有任何表示,就抿著嘴唇看著一个少年刷了几十万买了辆车。
单子上钱生坤都签的自己的名字。他不想让那些爱嚼舌根的人给自己的亲朋好友宣扬他给一个婊子,而且是只上过一次床的婊子,买了辆车──哪怕这车自己再怎麽不喜欢。
对待婊子,小恩小惠的就行了,太好反而扯低了自己身份。
买完车并没有把车直接开走。钱生坤对只领了照却没怎麽上过路的女人不放心,就让对方自己没事一人先练著,练熟了他再坐。
之後去了家西餐厅吃的饭,几乎从头静到尾。
钱生坤是不想说话,而女人也不知是本性如此还是不清楚该说什麽,也从头到尾沈默著。
最後钱生坤有些烦了,把刀叉扔进了精致的盘中并往後靠:
“说话。”
在餐具碰撞的清脆声中女人抬了头,诧异的望著他,手中还拿著餐具。
“你装什麽哑巴,哑巴都比你会说话!”
钱生坤拧著眉盯著她说。
──没错,哑巴都比她会说话。
他和遥光在一起都从未如此沈闷过。
遥光如果能说话,一定是个能说会道的家夥。
就算不能说话,也不会像这个女人一样,能沈闷到让人呆著都不舒服的地步。
他想著,不明缘由的更加不痛快了。见女人望著他张了张嘴最後却欲言又止,他火气就冒了上来:
“有话就说!能闷死人!”
女人看了他一会儿,缓缓开口:“……哑巴没法说话。”
钱生坤笑了,笑的有点得意:“当然能。”像拿了新玩具的孩子在高兴的炫耀。
“……手语?”
“当然不是。”
“那是什麽意思?”
钱生坤没有回答,只笑,笑的很高兴。
那种感觉就像私藏了一个不为人知的宝藏。
其实就算女人说是不是用书写其实也没关系,因为这其中的感受他认为不是旁人能感受和理解的。
女人看著他,又没了话。但眼神有些复杂。
钱生坤根本没有注意这些,对这再次的沈默也没有任何的不悦。他拿了餐刀把玩著,脸上始终带著笑。
他的心情莫名其妙的就突然明快起来了。
连之前他认为的沈闷此时也变的不一样了。
他想起了遥光,就觉得此时像是和遥光呆在一起一样的静默。
坐在对面的人也让他感到顺眼很多。
而实际上,到底是谁在和他吃饭他已经不是很在意了。
高高兴兴的吃完了饭,去旁边的商场转了会儿,给女人买了些衣服。中途两人几乎也没怎麽说话,他只是偶尔在女人试完衣服後点点头,笑著说“不错”、“就这件吧”。
心情始终很好。连沈闷也不再是沈闷了,只是安宁而已。
然後是开房。毫无违和感,似乎按顺序发展就该如此。
洗澡、上床,他这次没有再用难以入耳的恶言恶语侮辱女人,而是笑著不停的问“怎麽样”、“舒服吗”。
女人没有说话,但那情欲中的表情以及高高低低此起彼伏的呻吟声已被他当做回答。
他更是高兴,俯身吻了女人的脖颈。
他其实想接吻,但付出行动的时候就像开车时突然看到前面的障碍物猛的一打方向盘绕开一样。他的想法在他还没反应过来就已被他绕了过去。
他不清楚“障碍物”是什麽,太快了,他还没来得及看就已经晃了过去。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的脑袋里现在在想什麽。他能看到眼前的一切,但也只是看见,他的大脑并没做出任何反馈。
他只知道他现在很高兴。他望著身下的女人,眼底都是温和的笑意。
就像面对著自己喜欢的人。
但实际上,他连女人的名字都还不清楚。
他对女人一无所知。
他难得温和的神色却无法掩盖他如暴行般猛烈的性行为。正如他内心如洪水猛兽要般疯狂的沸腾翻滚著,想将一切吞噬。
直到最後性的愉悦达到了顶峰,他才的心理才跟著肉体渐渐平静下来。
他看著女人,之前的所有情绪情感也如退潮般的褪下了。
什麽都没剩下。
各自躺著休息了会儿,冲了澡,穿戴好,他从钱包里的抽了一小叠钱给女人,然後出了房间。
女人跟在他的旁边,而他独自一人走著。
结了帐,出了酒店,站在路边正准备打车回家,扭头才发现女人依然跟在他旁边。
“你还在啊?”钱生坤淡漠的瞥了眼女人,然後又将注意转到了路上的出租车上,“我回了,你随意。”接著突然又像想起来什麽似的,转头皱著眉对女人说,“不过我不管你是什麽原因,但别让我发现你收了我的钱又去收别人的钱然後搞在一起。你那边的合同你看了也签了,你自己清楚。”
女人先是愕然,然後皱眉不悦:“我不会干那事。”
钱生坤凉凉的瞥了她一眼,之後转过头,看也懒得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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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渣 十…1
十
钱生坤和狐朋狗友出去玩的频率突然大幅下降。不叫人出去,对别人的邀请也常是拒绝。
不过是“常拒绝”,所以偶尔也有不拒绝的时候。
这天钱生坤和方益屋他们聚完,准备各回各家的时候,钱生坤打了电话叫人来接他。
另外三个人有些诧异好奇。钱生坤通常不是做他们的车就是打车,怎麽今天叫人来接了。
“你爸给你请了个司机?”梁权在一边问。
“让我爸给我找司机我不是没事找事麽。”钱生坤勾著唇角说。
“那是怎麽回事?”
“我找的。”
“哎呦!这我倒要看看这是怎麽个回事。”方益屋兴高采烈的在一旁插了句。
“什麽车?”冯誉悠悠问了句。
钱生坤神色顿时冷下来:“你少管。”
奥迪A4L,说出来他都嫌丢人。
冯誉笑了:“你上回不是还说我520破麽,所以我好奇你买的什麽车。”
“闭上你的狗嘴。”钱生坤狠狠骂道。
冯誉也不乐意了,眉头立刻拧了起来:“妈的我问一下怎麽了!只准你砸我车不准我问一下?!”
钱生坤狠狠瞪著冯誉,似乎下一秒拳头就要往上挥。一旁的另外两人立刻拉住了这俩,各自劝了几句後梁权陪著冯誉先往停车场走了,而方益屋陪著钱生坤往门口走。
走了没几步钱生坤就冲方益屋质问:“你跟来干什麽,看热闹是吧?!”
“哎,我可没那意思,这不是有一阵没和你见面了麽。这阵子干什麽呢,叫你你也不出来,不会被你爸你妈关起来了吧。”
“滚吧你。”
“那是怎麽回事?又谈对象了?”
“没。”
“哎,你怎麽突然请了个司机?”
“你有完没完!”
钱生坤回答的不耐烦,方益屋也有眼色的不再说什麽了。
站在门口,大概等了十几分锺,熟悉的A4L才在灯火之中停到了钱生坤跟前。车还没停稳,钱生坤就大骂对方速度比走的还慢,然後拉开副驾驶座的门,上了车。
方益屋站在不远处,透过挡风玻璃看了看驾驶座上的女人,然後给钱生坤摆了摆手说了声“走了啊”,便向停车场方向走去。
车内依然是一片沈闷。
这是他们这几天来一直相处的模式。
只不过同样是无声,对喜怒无常阴晴不定的钱生坤来说感受是不一样的。而他常常心情不好。
所以每次最後上床也常常是他们第一次的模式相似,充满了不堪入耳的侮辱与动物式的发泄。
他自己也感到这种发展模式无聊透顶,但他每次无所事事不知干什麽的时候就会克制不住去找女人。
就像他当时克制不住的会去找遥光一样。
然而与之前相反,他已经有一段时间没去找遥光了。
那天离开後遥光有发信息问他怎麽突然走了,而他只是回复没意思,就走了。
但那条信息後他不得不承认他那天之後心情一直很不错,包括和女人上床的时候。
整个世界似乎都透过玫瑰色的镜片扭曲成了另一个空间,他的态度也扭曲成了诡异的温和,直至最後他在性欲和心理中达到难以言喻的满足。
之後几天也有收到遥光的两三条信息,问他要不要出来一类的问题。
他每次心情都会变好,但每次也都拒绝。
他自觉是不需要这个人了,认为这个人对自己无足轻重。但其实是他不想见遥光。
一想到要去见遥光他就会想起那次遥光写的那句话:
“因为你刚才露出了很失望的表情”。
而他就是那样的感受。
他以为他对遥光而言是特别的,但那天他看到遥光对别人笑的那一幕,他才意识到自己和那些人一样。
所以对比起女人带来的愉悦以及满足,遥光已经不再重要了。
起码他是这麽认为的。
夜里回到家,刚洗完澡出来没多久就来了电话,是方益屋的。
几乎是开门见山的,方益屋问他:
“今天给你开车的那个是不是陈瑜他们那儿的。”
钱生坤静了下,问,怎麽,你见过?
“废话。”
“她不是新去的麽,你在哪见的。”
“就在那啊,她刚来的那几天我见到了。”
“所以?你想说你上了?”钱生坤懒散的倒在床上问。
“没没没,你思想能不能别那麽龌龊。”
“什麽我龌龊,你去那不是干那事是干什麽。”
“哦,我就是去……就是有点事,所以去了下。”
“那你打电话就问个这事?”
“不是,我就想说你是把那女和你是怎麽回事?”
“没怎麽,就是我把她包了。”
“包了?你怎麽突然就把她给包了?以前漂亮的那麽多也没见你包过。”
“我想包了,怎麽?”
“那车呢?你给她买的?”
“你想说什麽就直说!怎麽罗里八嗦的。”
“没,我就是怕你被那女的迷得晕里糊涂的,到时候被卖了都不知道。”
钱生坤一听,笑了:“你怎麽就觉得我被她迷得晕里糊涂了?”
“你从来没包个谁这回突然包了个,以前你一天到晚都没个闲的,包了个这女的就突然消停了,而且还给买了个车──你一下子成了这样,谁知道是个怎麽回事。”
“操,就因为这麽点事?就个婊子你还把她当什麽呢。”
“你清楚是婊子就行,你可到时候别来真的了。”
“屁个真的,老子现在连她名字都还不清楚呢。”
“操,那你这也太过分了,包了人连人家名字都不清楚,那你包她干什麽。”
“干她啊。”
“那麽多女的不用包还能换著花样干呢,你是这什麽心态。”
方益屋在那边笑道。
闲扯了几句後方益屋说反正你自己清醒点就行,然後两人挂了电话。
钱生坤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想起了那个女人。
他不知道她的名字。
但他也不觉得那是多重要的事。
然而就像方益屋说的,那麽多女人,他为什麽包了她。
因为静。
因为她不怎麽说话。
因为……
他知道,但也不知道。然而尽管如此,他也无法将他知道的那些讲出来。
一旦讲出来了,就是承认了他所“不知道”的理由。
他总有种不甘的感觉,但又不知道原因何在。就像在一团迷雾中,明知一些关键的东西在附近,却看不清也碰不到。
没法解开。
──“你不告诉我情况怎麽就知道解决不了”。
“我又不训你,也不讥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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