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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野心(出书版)作者:万小迷-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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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私自接触毒贩那件事情过去後,祁奂晨消停了一段时间。受到主人的感染,Ares也不再那麽狂躁,因此得到了在小院里自由活动的权利。
  祁奂晨最近的心思全都花在练习小提琴上了。
  他最初学琴只是为了追那个气质出众的指导老师,没想到却意外发现自己的天分。上大一时为了追女生,还在人家宿舍楼下上演过玫瑰蜡烛、美男奏琴的浪漫场面呢!
  司俊很喜欢他拉小提琴的样子,只要有时间,一定坐在旁边当最忠实的听众。
  沈浸在音乐中的祁奂晨,褪去平日里的浮躁,焕发出那样恬静柔和的气质,简直像个精灵,让司俊连呼吸都要小心翼翼,生怕呼出的气息扰乱了这宁静的世界。雾散了,精灵就会消失不见。
  仔细回忆一下,他第一次对祁奂晨动心,恐怕就是在礼堂看到他演奏的时候吧!
  那个时候他身心受创,怒气冲冲的闯进演奏厅,想找这个罪魁祸首报仇,结果意外的被他的演奏给治愈了。真是矛盾,明明是个急功近利、贪功求名的人,从他弓弦下流转出来的音符,却奇异的有种安抚人心的力量。
  一曲奏罢,祁奂晨放下小提琴,走到司俊身边,将一张喜帖递过去。
  司俊愣了一下,心中闪过糟糕的念头,盯着那张喜帖不敢接。
  欣赏够了他紧张的表情,祁奂晨嘲弄的笑了起来,将喜帖丢在桌子上。
  「放心,不是我要结婚,是沈思远,请我去参加他的婚礼。」
  悬起的心这才回归原位,打开喜帖,看了看日期和地点,司俊的眉毛皱了皱:「在S市?」
  「废话,不然在你家?!我提前一天过去,没问题吧?」
  「那天我要有重要的事──」
  祁奂晨敲了敲桌子,不耐烦道:「人家请的是我,不是你!」
  司俊低下头,又看了看喜帖,终於点头:「好,我派人陪你去。」
  虽然答应了祁子嘉不让祁奂晨出现在他面前,但是沈思远是祁奂晨唯一的朋友,他既然不想囚禁祁奂晨,就不能不让他去──多派几个人看着他,只是两天而已,应该没什麽问题。
  沈思远的婚礼办得很低调,只邀请了双方亲属和亲近的朋友,因为女方是天主教徒,婚礼在教堂举行。
  新娘子是文化局局长的千金,名门闺秀的身分倒是和百年家族沈家很般配。
  上午的西式婚礼过後,下午还有一场中式宴会,祁奂晨也终於逮到机会和沈思远聊上几句。
  「平时装得一本正经的,原来喜欢老牛吃嫩草……新娘子才刚成年吧,你真够可以的了,还先上车後补票!」祁奂晨一眼就看出穿着厚重婚纱的新娘至少有三、四个月的身孕了。
  沈思远拽了拽领结,无精打采道:「不是我的。」
  祁奂晨瞪大眼,不可思议道:「没过门就给你戴绿帽子,你疯了还娶她?」
  「是星艺的……女方家里信教,不可以打胎,但女方家看不上星艺,嫌他丢人现眼,所以──」
  「所以你就要当这个便宜老爸?」
  沈思远苦笑:「没办法,谁要他是我弟弟呢。」
  「弟弟──」一听到「弟弟」这两字,祁奂晨就恨得咬牙切齿:「全他妈的是讨债鬼!」
  两个失意的男人对视一眼,满目皆是无奈。
  祁奂晨递了杯清水给被灌了不少酒的沈思远,轻声问:「你最近怎麽样?」
  「你看呢?」沈思远摘下眼镜,揉了揉眼角,疲惫的开口:「祁子嘉上位之後,所有人的日子都不好过。他仗着有林家撑腰,嚣张极了,前段时间还放火烧了我们家老宅,我几位叔叔都恨不得杀了他呢!」
  祁奂晨想不通:「林家一向隐在幕後,从不参与台面上的事情,为什麽对祁子嘉破例力挺?」
  沈思远一脸讶异:「你居然不知道吗?祁子嘉和林皓……」话不用说到底,一个眼神就足够。
  祁奂晨惊讶的瞪圆双眼,好半晌才慢慢消化了这个惊人的消息,看了看站在角落、盯着他的两个「保镖」,凑近沈思远身边轻声道:「帮我个忙!」
 
  参加完婚宴,祁奂晨似乎很疲惫,回到宾馆,七点不到就洗澡睡觉了。
  一个小弟的烟瘾犯了,到走廊去吞云吐雾,另一个小弟守在套房外面玩手机,突然听到隔壁传来惊天动地的争吵和摔东西的声音。
  祁奂晨从床上坐了起来,没好气的说:「吵死了,简直没法睡,你去看看怎麽回事!」
  小弟连忙去敲隔壁的门,结果是一场抓奸在床的三角大战。两个小弟都不幸被卷进混战中,总算脱身回房一看,床上的人又睡着了,被子盖到脸颊,露出柔软的栗色头发。
  祁奂晨万万没想到事隔半年重回祁家,对这个他生活了十余年的地方,竟觉得那样陌生。成群的佣人们早已不见,偌大的祁家只有一个糟老头园丁,和一个絮絮叨叨的老太太厨娘。大厅里摆设的那些奢侈品统统不见了,连那架没人弹过的钢琴也不知搬到哪去了。
  祁子嘉不在家,据厨娘说是去林家串门子吃晚饭去了。
  厨娘虽然不认识他,但是很客气,忙着沏茶上点心,只是茶叶是廉价的绿茶,点心也是街边卖的干果……
  看着眼前的一切,祁奂晨突然很想笑,区区半年时间,那个比百年世家还奢华讲究的祁家,就这麽不见了。
  等了一个多小时,门外传来了吵吵闹闹的声音,紧接着一个高大肥壮的青年像螃蟹一样横着走了进来,一看到斜躺在沙发上的祁奂晨,立刻跳了起来,指着他的鼻子大叫:「这个不男不女的小妖精是谁?!」
  祁奂晨抬头看着他,年少时被林皓羞辱的记忆钻进了脑海里……一晃眼那个嚣张跋扈的臭小鬼已经长得像熊一样粗壮了,令人厌恶的程度也依然不减当年!
  祁子嘉随後走了进来,林皓像八爪鱼一样缠住他,不依不饶的问:「那人是谁?是不是你又搞七捻三了?!」
  林皓肆无忌惮,祁子嘉虽面有无奈却不反抗,看到这样的一幕,不用谁来说,两人的关系也昭然若揭。原来祁子嘉真的是同性恋……而且似乎对林皓不是太喜欢,怎麽看都是迫於情势,不得已委身。
  祁奂晨站了起来,走到两人面前,斜着眼睛打量着林皓,而後扭头面向祁子嘉,嘲讽的一笑:「子嘉,真是委屈你了!」
  祁子嘉眉眼低垂,突然凑近,在祁奂晨耳边低语一句:「怎麽会委屈……他对我就像司俊哥对你一样好!」
  提到司俊,祁奂晨脸色变了变,祁子嘉立刻露出满意的微笑,搂着林皓的侧腰上楼。
  祁奂晨盯着他的背影,眸子里的傲气转变成深刻的恨意。半年不见,这个小杂种倒是出落得越发标致了,难怪迷得林皓神魂颠倒,把整个林家都给搭了进来。
  正想着,就见林皓被祁子嘉从房里推了出来,赶去了另外的房间。
  原来他们不同房……祁奂晨脑子突然蹦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祁子嘉喜欢男人,但是显然不喜欢林皓,如果他和祁子嘉上床,那麽……司俊会怎麽办?这个因为那些可笑理由背叛了他的男人,会不会再一次背叛新主?!
  一想到司俊和祁子嘉反目,祁奂晨就兴奋得不能自已,为了达到这个目的,就算必须要亲近他深恶痛绝的人也在所不惜!
  没过多久,祁子嘉又出去了一趟,直到凌晨才回来,趁他去洗澡的工夫,祁奂晨赤裸着身体披上一件浴袍,来到他的卧房。
  祁子嘉洗完澡赤裸着走出来,看到坐在床上的祁奂晨,不慌不忙的将浴巾系在腰间。
  「三哥,你有什麽事吗?」
  祁奂晨开门见山的问:「你和林皓是分房睡的?」
  「有人在身边我睡不好。」
  「如果和你一起睡的人是我呢?」祁奂晨起身走了过去,单手攀上他的肩膀,另一只手贴在他的胸前……虽然恨不得变出利爪插进去把他的心给挖出来,但现在只能暧昧的抚摸着,同时朝着他的耳朵吹气:「三哥抱着你,你就不会睡不安稳了。」
  说着,拉开自己的腰带,真丝浴袍滑落,白皙纤细的身体完全裸露出来,另一手则去拉他腰间的浴巾。
  「三哥……」
  「嗯……」祁奂晨哼了一声,身体前倾,两具赤裸的身躯紧紧贴在一起。
  肩膀被抓住,祁子嘉後退一步,拉开两人的距离,似笑非笑道:「司俊哥的人,我不敢碰。」
  祁奂晨眯起眼睛,正要说什麽,卧房的门被大力撞开!
  「祁子嘉,我睡不着──」穿着卡通睡衣的林皓看到纠缠在一起的两人,声调陡然拔高:「你们在干什麽?!」
  祁奂晨一把搂住祁子嘉的脖子,故意在林皓面前展示亲密:「我们兄友弟恭,你有意见吗?」
  「好啊──你、们、忙!」林皓气得浑身发抖,咬牙切齿的丢下这句话,转身冲下楼,吼声传了回来:「备车,我要去砍人!」
  外面一阵兵荒马乱,接着传来汽车引擎发动的声音。
  祁子嘉一脸的无奈,转头看向祁奂晨时,目光变得冰冷:「三哥,玩够了吗?我通知司俊哥来接你。」
  「你其实很想通知他来给我收尸吧?」放开搂着祁子嘉脖子的手臂,祁奂晨拾起地上的浴袍披上,大摇大摆的往外走。
  虽然没能得逞,让司俊和祁子嘉生出嫌隙,但能惹得林皓和祁子嘉不和,也不算白忙一场。
  躺在熟悉的床上,本以为能睡个好觉,谁知刚睡着,就被摇醒。
  天还没亮,司俊一身黑衣,跟个罗刹一样,沈着脸站在床边:「你是要自己起来穿衣服走出去,还是我拿被子把你裹起来抱出去。」
  祁奂晨捧腹大笑起来:「哈哈……我落到现在这个地步,穿不穿衣服有区别吗?」
  
  司俊脸色更差,抖开被单,像卷寿司一样将他包了起来,然後扛在肩膀上大步往外走。
  祁奂晨本来还没睡醒,这样头朝下的被扛起来,不禁一阵天旋地转,咬紧牙关才没吐出来。
  走出主宅,正巧半夜跑出去「砍人」的林皓在一群小弟的簇拥下气呼呼的回来了。
  「祁司俊!」林皓大步走过来,拦在两人面前,眯着狐狸眼,盛气凌人道:「你看好这个小妖精,他要是敢再来,我就不客气了。」
  一向好脾气的司俊居然毫不客气的反唇相讥:「你以为你是谁?和子嘉上过床,就把自己当成祁家的当家主母了?想发少爷脾气就回林家去,少管祁家的家事!」
  说完,一把推开林皓,将祁奂晨丢进车子里,自己也坐进驾驶座,迅速发动车子,留给张大嘴巴要发飙的林皓一片扬起的烟尘。
  而车里的祁奂晨抚着胸口,终於缓过气来,回头看了看还在跳脚的林皓,不怀好意的挑拨道:「我看,祁子嘉也没把你当一回事,连林皓都能对你大呼小叫的,你弃我而选他,真是不划算啊!」
  「林皓那家夥,跟天王老子也大呼小叫的,和子嘉无关。」
  见司俊不为所动,祁奂晨负气的别开头,过了一会儿,又道:「你对林皓还真不客气,难得见你这麽讨厌谁呢!」
  司俊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没有出声。
  祁奂晨说的没错,他讨厌林皓,那个人所有的举动他都看不顺眼,甚至有一种强烈的抵触情绪。连小武他们都侧面暗示他,对「大嫂」要客气一点,可是待人一向宽厚的他就是没法对林皓和言悦色。
  这种心态,说到底,是一种迁怒。他总是忍不住想,如果没有林皓,如果祁子嘉没有林家这个靠山,那麽祁奂晨是不是还有一点点胜算?在那种情况下,自己会怎麽选择?
  是为了使这个害母亲含恨而终、害父亲死於非命的世界彻底崩塌,也为了实现自己永远占有祁奂晨的野心,而站在祁子嘉一边;还是昧着良心,跟着祁奂晨一条道走到黑,哪怕一起覆灭也在所不惜?

  第十八章

  脑子里乱糟糟的,车速不自觉的越来越快,从S市到J市,四个小时的车程竟生生缩短了一半。
  祁奂晨迈步下车,整个人晕得七荤八素,像是从载人火箭上下来一样,跌跌撞撞的走进房子,跌坐在沙发上根本站不起来。
  司俊随後跟了进去,目光扫向站在院子里陪祁奂晨去S市,却把人看丢的两个小弟。
  那两人年纪都不大,被司俊这麽一瞪,立刻瑟瑟发抖起来。
  最终司俊也没说什麽训斥的话,只是摆了摆手:「这次先不追究你们,以後细心些。去休息吧,明天我再多派几个人过来──」
  「你要派一个连队来羁押我吗?」祁奂晨摇摇晃晃的站起来,翻箱倒柜的找出以前拴Ares用的铁链子,嬉笑道:「我帮你想个好办法,把我拴起来好了……就不用那麽劳神费力的了……」
  司俊一把拽过铁链,绕在祁奂晨纤细的脖子上,将他扯了过来。
  「你以为我不敢吗?」
  「你有什麽不敢做?」祁奂晨就势搂住他的脖子,靠在他耳畔,嬉笑着问:「我要是和祁子嘉上床了,你是想杀了他,还是杀了我呢?」
  司俊双手紧紧攥着铁链,咬着牙挤出几个字:「以後不要再做这种事情!」
  「可是很刺激啊……」祁奂晨偏着头,一脸的恋恋不舍:「我已经上瘾了怎麽办──啊──」
  话音未落,铁链突然收紧,死死的缠住祁奂晨的脖子,司俊拽着另一端,拖着他往二楼走去。
  上楼梯的时候,祁奂晨一脚踩滑,摔倒在地上,双手抓住套在脖子上的铁链,呼吸越发艰难。
  「表弟……没看出来……你的醋劲这麽大……」然而命在垂危,祁奂晨也没停止挑衅:「我以前……我和女人在宾馆的房间里做爱……让你去买保险套的时候,你脑子里在想什麽?是不是……在门外……听我和女人做爱的声音自慰啊……」
  司俊的内心简直要被愤怒的洪流淹没了,他甚至没发现祁奂晨已经快被勒死,他只想赶快把这个人拖进卧室,藏在他的世界里,不让任何人看见,也不让他看见任何人!
  祁奂晨说他在吃醋……见鬼的吃醋,他根本就是在恐惧!
  很早之前,在他和祁奂晨发生关系之前,他曾带着调侃的心态想,如果祁子嘉是个女的,祁奂晨搞不好为了寻找刺激,就会对他出手──如今,那种恶劣的想象居然差一点成真。
  司俊自己都不敢确定他和祁奂晨到底是什麽关系。他和祁奂晨似乎是透过「平凡的恋爱」走到一起去的,但真正在恋爱的只有他自己而已。
  对祁奂晨来说,他和那些追到手又抛弃的女人根本没有区别,只是他带给祁奂晨的刺激特别长,又在他感到乏味之前,送上了一个更大更惊悚的刺激!
  而如今,祁奂晨在祁子嘉身上感受到了更强烈的刺激,就算他不能得逞,是不是也意味着他对自己的感觉已经开始消失了?
  真可笑,他当初日夜祈祷祁奂晨早一点对自己失去兴趣,现在却一想到这样的场面就恨不得杀了他!因为他是那麽了解祁奂晨对待没了感觉的情人是如何的绝情。
  你诅咒谩骂也好,你哭闹不休也罢,再激烈的情绪、再悲伤的心情,他都感受不到一丝一毫,就彷佛在看一出与他无关的戏一样,麻木而冷漠。
  一旦走到那个地步,任何手段都无法挽回他的心……想拥有他一生一世的野心,只能透过囚禁这样下作的手段来实现!
  
  踹开门,将祁奂晨拽进来丢到床上,看着不断抽搐、连松开铁链的力气都没有了的祁奂晨,司俊的脑海里,瞬间闪过「杀了他」这样惊悚的念头──但很快就回过神,立刻冲上前去解开绕在他脖子上的铁链。
  终於得到呼吸空间的祁奂晨大口的喘息着,却被涌入喉咙的空气呛住,咳得眼泪不住的淌。
  挥开司俊轻抚他後背的手,祁奂晨扶着窗台,又哭又笑道:「呵呵……呵呵……表弟……你越来越会玩了……窒息游戏很不错啊……哈哈……你还想玩什麽……我奉陪……」
  「我们一定要这样吗?」司俊握紧拳头,愤怒消退,剩下的只有恐惧和悲伤。
  「不然该怎样?你侬我侬相亲相爱……我怎麽能忘了我的身分呢?我和Ares都是你囚禁的狗啊……」
  司俊摇头,呐呐道:「我以为……你这段时间这麽平静,我以为……我以为你已经遗忘了那些恨……」
  「好可笑……」祁奂晨扬手将铁链甩了过去,却连使其打到司俊的力气都没有,「你当我是你养的金鱼吗?只有几秒锺的记忆?你对我的背叛是我一生最大的屈辱,你把我所有的骄傲都毁掉了,你让我所有的真心都变成了笑话,你要我遗忘?做梦!我至死都不会忘记!」
  一口气喊完这些话,祁奂晨终於用尽了所有的气力,眼神逐渐涣散,身体软软的倒了下去。
  司俊愣了几秒锺才冲过去,将祁奂晨抱在怀里,探了探他的鼻息,又摸了摸他的脖子上铁链勒过的痕迹。
  这是他第二次差点杀死祁奂晨。一次是因为憎恨,一次是因为恐惧……他自认是个想得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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