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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太狂之夫君撩人-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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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徒墨离拿起一侧的玛瑙珠漫不经心地把玩着,“作践一会得了,何苦呢?不就是一个毛没长全的阉人,还值得你这般的上心?她如今可是皇上跟前的红人,你与皇上还当真是兄妹情深,连口味都一样,放着后宫三千佳丽不用,放着王尊贵族的青年才俊不要,偏偏喜欢一个瘦了吧唧,长得如此稚嫩,性格又冷淡的男不男女不女的阉人。”

    “不许说她。”申屠璃腾地从方榻上坐了起来,气势汹汹地瞪着司徒墨离。

    “公主殿下发火了?哎呦,如此护着她,还真是让人感动啊。”司徒墨离啧啧了两声,“难道本世子说错了?”

    “司徒墨离,你是成心来气本公主的?”申屠璃说着便抄起身旁的软垫朝着司徒墨离砸了过去。

    司徒墨离轻轻松松地接过,顺势靠在了自个的身后,还不忘寻个舒适地姿势,继续把玩着手中的玛瑙珠,“公主殿下在这处暗自神伤,人家却过得甚是肆意,反正,没有公主殿下,她还有皇上,听说,她跟季无情也暧昧不清,你瞧瞧,如此水性杨花的人,值得公主殿下为她伤心?”

    “值得。”申屠璃赌气地瞪着司徒墨离,她抬手按着自个的胸口,“她是第一个让本公主动心的人。”

    “噗……”司徒墨离忍不住地扬声笑出声来,“动心?身为皇室子弟,公主殿下还有心可言?即便有心,也不应该放在一个趋炎附势,攀附权贵的阉人身上,她能用吗?看着太柔弱,用着定然不爽,还不如芳华楼的相公呢。”

    “你了解她多少?”申屠璃深吸了口气,从方榻上起身,大步上前立在司徒墨离的跟前,双手叉腰,盛气凌人。

    司徒墨离懒洋洋地看了她一眼,“那公主殿下又了解她多少?她的来历是什么?她不过是一个小火者,却能够在不到四个月的时间,爬上都知监掌印的位置,公主殿下可知她的心里想些什么?”

    “不知。”申屠璃无力地放手,接着转身便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双手撑着下颚,“可是,本公主就是喜欢,有什么办法?”

    司徒墨离歪着头看着她,“本世子不知喜欢是什么感觉,不过,看着公主殿下被一个阉人给弄得神魂颠倒的,本世子觉得公主殿下是应该寻个神医好好治治。”

    申屠璃无声地叹了口气,趴在桌子上,整个人显得有些颓废,“没用的,本公主已入魔障,无法回头。”

    “哈哈。”司徒墨离再一次放肆地大笑出声,“公主殿下如今不应该担心前去大远国的事情?”

    “司徒墨离,本公主有事相托。”申屠璃似是想到什么,突然坐起身来,看着他,面带严肃。

    “公主殿下想让本世子暗中照顾你的意中人?”司徒墨离微微挑眉,笑得甚是鬼魅。

    申屠璃点着头,“她与云景行走得太近,难保日后会出事,云景行的性子,本公主太了解了,比起皇兄的残暴深沉,他能够忍常人所不能忍之事,本公主这一年来对他百般羞辱,尝尽了痛苦,可是,他还能无动于衷,他绝对不会善罢甘休,迟早会有异动。”

    “不过,云景行对你的意中人倒是很好。”司徒墨离慢悠悠地开口。

    申屠璃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只因为这样,所以本公主才更担心。”

    司徒墨离将手中的玛瑙珠轻轻一抛,一手撑着下颚,一手随意地搭着,盯着申屠璃,那脸上多了几分的讳莫如深,“难道你没有想过,你的意中人也是个城府极深之人?她身上流淌着邪恶的血液,随时能够将人毒死。”

    申屠璃看向司徒墨离,“本公主能感觉到,怕是此次一走,这后宫之中必定不会太平。”

    司徒墨离惬意地重新坐回椅子上,抬眸看着前方,“皇上已经对季无情动手,你的意中人在其中起着什么作用,公主殿下心知肚明,这不过是刚刚开始,玉汝恒就像是一只羽翼未丰满的雄鹰,一旦给她飞上高空的翅膀,她绝对会腾空而起。”

    申屠璃看向司徒墨离,再一次地想起玉汝恒来,狠狠地吸了一下鼻子,“可是,本公主就是担心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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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徒墨离斜睨了她一眼,许是以往见惯了她嚣张跋扈,刁蛮骄纵的样子,如今见她一副女儿家的娇态,着实让他不习惯,无奈地摇着头,“本世子为何要帮她?”

    “司徒墨离,我能信任的只有你。”申屠璃抬眸看着他,眼眸中溢满了坚定。

    司徒墨离扬声一笑,“本世子连自个都信不过自个,公主殿下还真是抬爱。”

    申屠璃重新坐直,一本正经地看着他,“司徒墨离,你就装吧。”

    司徒墨离无所谓的挑眉,随即起身,“公主殿下还是好好歇息,养足精神等着五日之后远嫁。”

    申屠璃并未站起来,而是看着他,“本公主警告你,不许对她动什么邪念。”

    “邪念?”司徒墨离张狂地一笑,“本世子对阉人不感兴趣。”

    “那就好。”申屠璃慢悠悠地起身,看着他,“小玉子,本公主便托付于你了。”

    “公主殿下的话听着甚是蹊跷,难道你此去无归期了?”司徒墨离笑得甚是邪魅,俊雅的容颜透着一抹狡黠。

    申屠璃幽幽地叹了口气,“怕是一去不复返。”

    “看来公主殿下这是在交托后事。”司徒墨离微微点头,将腰间的折扇握在手中,随意地把玩着。

    这是申屠璃头一次露出一抹无奈的苦笑,“司徒墨离,这便是身为帝王家的无奈与悲哀,明知不可能而为之,不是自寻死路,本公主不过是皇上手中的一颗棋子罢了。”

    “何时公主殿下也变得如此多愁善感了?本世子还是喜欢公主殿下手段毒辣,盛气凌人的样子。”司徒墨离始终眉眼含笑,他看似漫不经心,纨绔风流,可是,申屠璃知道,但凡相求之事,他都会鼎力相助。

    “好了,本公主要好好准备一番,听说现今的大远国皇帝生性胆小怕事,不过却是个温润君子。”申屠璃收敛起忧伤的情绪,抬步向外走去。

    司徒墨离见她情绪转变的如此之快,不由得挑眉,跟着她离开了寝室,前往大殿,二人一面走着,司徒墨离语气透着几分的调侃,“既然如此,公主殿下前去自然不会吃亏,一个正常的男人比那个不顶用的阉人强多了。”

    申屠璃侧眸瞪了一眼司徒墨离,警告地意味甚浓,“你若再说她一句不是试试?”

    “啧啧,公主殿下现在这幅样子才最是动人。”司徒墨离扬声一笑,手腕一动,折扇展开,他恣意地摇动着。

    申屠璃不再说话,只是抬步踏出了宫殿,抬眸看着前方,“突然离开,本公主也会不舍。”

    司徒墨离径自下了玉阶,头也不回地离开,“公主殿下保重。”

    申屠璃见他便这样潇洒地离开,也不再多言,只是安静地立在大殿外,若有所思。

    古嬷嬷见她恢复了以往的神色,笑吟吟地迎上过来,“哎呦,老奴的小祖宗,您总算出来了。”

    申屠璃侧眸看了一眼古嬷嬷,低声道,“该面对的终归是要面对,该离开的也总归是要离开。”

    古嬷嬷见她说得如此深沉,却也不敢应答,只是立在她的身侧,这后宫本就是是非之地。

    玉汝恒径自回了都知监,直至傍晚,她才回到自个的值房,抬眸便看到季无情已然端坐软榻上等着她。

    玉汝恒并未有之前那般的谦卑,而是径自上前坐在他的身侧,“厂臣打算在这处过夜?”

    “未来几日,本座都会在这处。”季无情笑吟吟地看着她,眉宇间亦是多了几分的笑意。

    玉汝恒抬眸对上季无情如今的模样,俊美的容颜上,似是镀上了一层桃花之气,看着甚是醉人。

    她径自倒了一杯热茶独饮着,却再未开口。

    季无情也是沉默不语,彼此之间,似乎已经到了无话可说的地步。

    玉汝恒想起申屠璃抱着她说过的话语,不知为何,那样的言语触动了她内心的柔软,也许,从来没有一个人如此真挚地对她说过这番话语,使得她的内心依旧泛着丝丝的难受。

    季无情见她温和的双眸闪过一抹异样,神情依旧,却多了几分的伤感,他放下手中的茶盏,“动心了?”

    玉汝恒慢慢地收敛思绪,转眸看向季无情,“对谁?”

    季无情自然地动着衣摆,狭长的双眸微弯,“昌隆帝姬。”

    玉汝恒端起茶盏轻呷了一口,香茶的热气萦绕在她的面颊,染上一抹柔和的蜜色,白皙无暇的容颜,透着淡淡的氤氲气息,薄唇微扬,“也许。”

    季无情一手摆成兰花指,捏着茶盖,一手端着茶盏,捏着茶盖的手指修长如玉,尾指微微翘起,此刻捏着茶盖的手微微一顿,随即打开,勾唇一笑,“原来你喜欢的是女子。”

    玉汝恒抬眸看着他,“奴才在未入宫之前本就是男子,喜爱女子是理所应当之事。”

    “是啊。”季无情头一次未反驳她,而是顺着他的话附和道,端起茶盏,轻呷了一口,随即将茶盖轻轻地放下,将茶盏放在几案上,动作缓慢却透着淡淡地哀愁。

    玉汝恒见他如此,却又是说不出的妖娆,倘若他并未在这后宫之中,并非是阉人,如今或许有着另一种境遇。

    她想起自个的过往,不由得一笑,“厂臣是要歇在里间还是外间?”

    季无情低笑一声,“你今儿个没有去看云景行?”

    玉汝恒放下茶盏,淡然地开口,“今儿个不想见他。”

    “为何?”季无情偏白的唇微勾起一抹淡淡地笑意,细长的眉梢并未微扬,整个人看着越发的妖冶,“难道你已经厌恶他了?”

    “只是今日不想见他。”玉汝恒说不上感觉,只是觉得云景行有着太多她看不透的东西。

    “看来你的心思还真是难猜。”季无情双手随意地放在双腿上,整个人身体向后靠着,双眸一顺不顺地看着她。

    “彼此彼此。”玉汝恒好不谦逊地回道,“厂臣的心思难道很容易看透?”

    季无情再一次地问道,“你对昌隆帝姬当真动心了?”

    “有那么一瞬间。”有那么一瞬间,让她感觉到了一丝的温暖,虽然,比起他给与她的相差甚远,可是,她还是感觉到了。

    季无情狭长的双眸微微眯起,寂静的夜色,无声的值房内,连彼此的呼吸声都几不可闻,他只是这样看着她,“那么本座呢?”

    玉汝恒很清楚自个要走的路,也很明白,她与季无情之间到底存在着什么,不论是他,还是申屠尊,他们之间,有的只是利用与被利用。

    申屠尊利用她来除掉季无情,而季无情则是利用她来得到摆脱,而自个宁愿被他们利用,为的只是寻求翻身的机会,这是一场无声的较量,笑到最后的才是赢家。

    可是云景行呢?他想要达到的是什么目的?她期初的靠近,不过是基于内心那仅存的一点怜悯,还有自个的谋算,那么,他呢?

    这一夜,季无情去了里间歇息,而玉汝恒则是躺在外间的方榻上,一夜相安无事。

    五更时,玉汝恒醒来时,已经不见季无情的身影,她随即坐起身来,若无其事地更衣洗漱,便踏出了值房。

    后宫之中,以皇后为首,各宫的主子早早便随着皇后一同前往玉粹宫道喜,更是准备了许多的稀世珍宝,后宫之中从未如此热闹欢快过,怕是只有她们自个清楚,申屠璃在后宫一日,便是她们的噩梦。

    申屠璃连皇后的面子都未给,而是将前来道喜的妃嫔都打发了去,直至出宫那日,都再未踏出玉粹宫半步。

    玉汝恒这几日传来了越多的流言蜚语,先是昌隆帝姬钟情于她,接着又是与皇上**一夜,如今又传出季督主连续数日都歇在她的值房内,而皇上却置若罔闻。

    这一日,四更时,玉汝恒便起身,太和门外,和亲的仪仗彰显着大骊国皇室的威严,护卫队整齐划一地立在前方,纯金打造的豪华马车上挂着红绸,宫灯亦是红色,身后数百辆马车内装着的则是公主出嫁的嫁妆,绫罗绸缎,马匹金银,满载而行。

    玉汝恒身着着一席殷红嫁衣,那迤逦的长袍上绣着凤舞九天,戴着凤冠霞帔,金色的流苏遮挡住娇艳的容颜,她盛装昂首徐步踏入金銮殿内。

    申屠尊端坐在龙椅之上,目不斜视地看着她缓缓走来,尽显大骊国帝姬威仪,百官们跪在地上,以最尊崇的膜拜行着跪拜礼。

    申屠璃端庄地朝着申屠尊跪下行礼,待一旁的秉笔太监于粟高声宣读圣旨,待一切仪式结束之后,申屠尊亲自走下高堂,扶着申屠璃踏出金銮殿,百官们尾随在后,浑厚高昂的奏乐,宫嫔们跪在德宣门前,皇后则是上前,立在申屠璃的身侧,一行人伴随着礼乐之声浩浩荡荡地前往太和门。

    玉汝恒引路,走在前方,申屠璃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今日的玉汝恒依旧身着着藏青色的官袍,神色如旧,她弓着身子疾步走着。

    申屠璃遮挡着面前的流苏闪烁着金色夺目的光芒,她透过流苏,只是一顺不顺地看着那前方的身影,嘴角始终挂着一贯的微笑,一步一步地踏上了马车,而后端坐着,当红纱帘帐放下的时候,她的眼角滑过一行晶莹的泪珠。

    玉汝恒抬眸看到那一幕,不知为何,她的心莫名地乱了……

    护卫队朝着申屠尊跪地行礼,而后便翻身上马,和亲的仪仗队缓缓地离开这巍峨的皇宫,渐行渐远,直至那耳边的奏乐声消失,申屠尊才转身步入宫内。

    玉汝恒目送着那仪仗队愈走愈远,直至一道凌厉的眸光盯着她许久,她才渐渐地回神,垂首入了皇宫。

    申屠璃走了,后宫的嫔妃们就像是得到了重生一般,这一夜,各宫处处洋溢着欢乐的笑声,似是在庆贺着日后她们得意解脱。

    玉汝恒自乐趣园出来,不知不觉便踏入了云景行的宫殿,他正坐在方榻前抬眸看着她。

    这一刻,她唯一想做的便是发泄,脑海中挥之不去的便是申屠璃端坐在马车内,放下帘子的那一刹那的笑颜,让她感觉到了诀别,这样的笑容,她曾经也有过。

    云景行见她一向淡然自若的容颜,此刻却像是蒙上了一层黑云,忧伤无奈,他清冷的双眸微微一动,淡淡地启唇,“你是在想申屠璃?”

    玉汝恒径自坐在他的身旁,抬眸怔怔地看着他,“不知,只是觉得心头难受。”

    云景行未料到她会毫不掩饰地将自个内心的想法吐露与他,他沉寂的双眸微微一动,抬起放在几案上的手,缓缓地向她靠近,直至将冰凉的掌心覆在她放在几案的手上,轻轻地握着,“你要如何发泄?”

    玉汝恒抬眸对上他看着自个的双眸,似是在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她缓缓地收回视线,收起被他握着的手,起身便踏出了宫殿,她很清楚,云景行不是他。

    云景行只是坐在方榻上,放在几案上的手微微地蜷缩着,那清冷的眸光微敛,那泛白的唇勾起淡淡地笑。

    玉汝恒抬眸看着已经暗淡的天色,不由得笑出声来,她怎得对一个女子有了好感呢?当真是待在后宫之中太久,变得越发的变态。

    她收敛起情绪,深深地吐了口气,这才将内心的污浊之气尽数吐了出来,当她回到值房的时候,便看见季无情依旧坐在值房内等着她。

    玉汝恒看着他此刻的神情,“厂臣这是要长住了?”

    季无情见她神色无异,“本座以为你今夜必定会借酒消愁,故而拿来了本座珍藏多年的好酒。”

    玉汝恒缓步行至一旁坐下,“厂臣,这酒可是最伤身子的。”

    季无情挑眉,知晓她话中的意思,阉人不易饮酒,他却无所谓地将酒壶提起,斟满酒放在她的跟前,“算是饯别酒。”

    “厂臣说笑。”玉汝恒不客气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季无情今夜身着着一件暗红色锦袍,袖摆处绣着繁花似锦,更是特意地在唇瓣上染了胭脂,并未戴着官帽,而是将头发高高地束起,用一支珊瑚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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