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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太狂之夫君撩人-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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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景行缓缓地放下茶杯,主动将手伸向她的面前,“这一瓶我会小心保管,不会碎。”
玉汝恒见他如此主动,便立在一旁仔细地在他依旧还未消肿的手指上擦着高药,冰凉的触感,带着丝丝的暖意,自十指直抵他的沉寂的心,他的手指依旧微微地颤动着。
他盯着玉汝恒发呆,久久地无法回神。
宫殿内射入了暖阳,使得殿内透着淡淡地暖意,玉汝恒仔细地擦过药膏之后,便将瓷瓶合起,双手递给他。
云景行自她的手中接过瓷瓶,指尖碰触在她的掌心,平静的心也随之动了一下,就像是海边的沙粒拂过,酥酥麻麻。
玉汝恒收起手,看着时辰差不多,便起身告退。
云景行不过是轻轻点头,便目送着她离开,自始至终都未曾离开过方榻,手指握着那瓷瓶,似乎还残留着她的温度,他的嘴角莫名地上扬……
玉汝恒离开东宫,便看见小冬子迎了上来,垂首立在她的面前。
“奴才见过玉掌印。”小冬子躬身一礼。
玉汝恒眼神淡淡地应道,“可是厂臣传话?”
“正是。”小冬子低声应道,“请您前去司礼监。”
玉汝恒不禁疑惑,适才见过面,怎得又要传她前去?
小冬子躬身走在玉汝恒身侧,低声道,“玉掌印,昨夜乐安宫死了人。”
“死了谁?”玉汝恒不禁问道。
“昨夜皇后娘娘犯病,杀了两名宫女。”小冬子低声回道。
玉汝恒眸光一暗,这些时日她一直待在都知监,对宫内的动向不似以往了若指掌,也不至于如此闭塞,皇后宫中死人亦是大事,怎得未透露出半点风声?此事甚是蹊跷。
“你这些时日都在做什么?”玉汝恒双眸直视着前方,不过是有意无意地启唇。
“奴才知晓您高升,不便前去,便一直安分守己地待在司礼监。”小冬子机敏地开口。
“那日在占星台处出现的玫红短装女子是谁?”玉汝恒低声问道。
“她是肃亲王之女,名为司徒青颜,乃是青颜郡主,与她一同前来的便是离世子,司徒墨离。”小冬子如实回禀。
“就是那个喜欢独爱血的纨绔世子?”玉汝恒听闻过此人,不过,在她看来,那夜他的表现,实在是耐人寻味,亲眼所见,并非事实。
小冬子低声应道,“正是。”
“这些时日可有何消息?”玉汝恒继续向前走着,这一望无际的永巷,她的眼中却并未任何的情绪。
小冬子连忙回道,“奴才也只是偷听到,不知此事是真是假。”
“说来听听。”玉汝恒侧眸倪了一眼小冬子,后宫之中瞬息万变,有很多事情,都需要她仔细斟酌。
申屠尊对她怕是早已经怀疑,她很清楚,他所了解的比她想象的还要严峻。
“近月,京城内涌现了一些可疑人物,听说是来自大冶国的余孽。”小冬子小心谨慎地说着,还不忘观察着四周的动向。
“大冶国?”玉汝恒不免心存疑惑,当初大冶国被申屠尊攻破之后,皇室宗亲早已经被屠杀殆尽,即便存活下来的,也掀不起什么风浪,怎会突然之间出现大冶国的人呢?
“继续。”玉汝恒一面思忖着,一面向前走。
小冬子轻声说道,“皇上将此事交给督主追查,命他一月之内将余孽剿除。”
“还有呢?”玉汝恒觉得此事太过于古怪。
小冬子沉吟了片刻,抬眸看着马上到司礼监,便低声道,“玉掌印,到了。”
玉汝恒抬眸看去,温和的双眸闪过一抹冷厉,“恩。”
待玉汝恒步入司礼监,季无情正坐在正堂内等她,她随即垂首入内,“奴才参见厂臣。”
“这几日随本座出宫。”季无情看向玉汝恒,冷声开口。
“可是皇上旨意?”玉汝恒躬身问道。
“都知监的事务本座已经交给新来的掌事去办,皇上那处本座已经请了旨意,你且回去准备一下,半个时辰之后,在东阳们等着本座。”季无情似是料到玉汝恒会由此一问。
玉汝恒微微一顿,想着出宫办事,又是为了何事?不过,可以出宫,那也算是一件好事,她可以了解一些外面的消息。
半个时辰之后,玉汝恒穿着一身布衣常服出现在季无情的面前,青丝用一根浅色的簪子高高束起,俊美如玉,温和淡然。
季无情身着着一件华丽的月白锦袍,只有在袖口绣着一些团云,面若冠玉,俨然一副偏偏公子。
玉汝恒侧身立在他的身旁,“厂臣请!”
季无情深深地看了一眼玉汝恒这身装扮,转身便踏出了皇宫。
这是玉汝恒数月之后第一次出宫,季无情端坐在马车内,玉汝恒则坐在马车外,待马车离开皇宫,缓缓地入了街道,道路两旁的百姓却将目光落在了马车上,因着玉汝恒的容貌,更是引来了百姓纷纷侧目。
季无情听着外面熙熙攘攘的声音,还有那低声的议论声,他沉声道,“进来。”
玉汝恒自然不喜欢被人如此看着,也不再推辞,便低头钻入了马车,抬眸便看见季无情慵懒地斜靠在马车内,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玉汝恒觉得这样的季无情太过于邪魅,那一双素日冷然的眸子,如今微微勾起,越发地妖媚。
马车继续赶路,耳边自然也清净了不少,出了繁华的街道,继续向前驶着,这道路显然没有适才那般的平稳,有些摇摇晃晃,只感觉压过了一块石头,玉汝恒的身体随着马车的晃动向内倒去,她连忙扶稳,却被季无情一把拽入了他的怀中。
玉汝恒一手撑着身体,抬眸盯着季无情,“厂臣这是何意?”
季无情偏白的唇向一侧勾起,那双狭长的眸子更是眯起,俊美的容颜看起来妖娆魅惑,他的手臂环上她的腰际,用力一按,她的脸颊便贴在了他的胸口,耳边传来他平稳的心跳声,“安心歇着,到了本座叫你。”
玉汝恒想要坐起身来,待看到眼前的情形,即便待会坐起,也避免不了再一次地倒在他的怀中,索性便这样躺着,总比坐着颠簸着强。
虽然很不习惯,却也再未挣扎,她保持着这样的姿势,整个人靠在了他的怀中,索性将他当成肉垫,自个也不吃亏。
季无情闭着双眸,享受着这样独处的时光,感受着怀中安静的玉汝恒,觉得自个空洞的心好像是在慢慢地被这种异样的感觉填满。
玉汝恒感觉他们已经出了京城,四周甚是安静,她抬眸看了一眼季无情,此时此刻,她看到的季无情比在皇宫中那个整日阴沉着脸的季督主更鲜活。
季无情缓缓地睁开双眸,对上她探究的眸光,勾唇浅笑,手臂一动,她便被他压在了身下。
玉汝恒盯着季无情,“厂臣很喜欢玩这种把戏?”
季无情只是这样注视着她,“本座只喜欢对你玩这种把戏。”
“厂臣口味还真独特。”玉汝恒冷笑一声,“奴才并不喜欢。”
季无情低笑了一声,自她的身上起来,接着躺在她的身旁,将头靠在她的肩上,声音带着丝丝的诱惑,“本座美吗?”
玉汝恒侧眸望着他的容颜,诚实地回道,“厂臣容貌生得极好。”
季无情勾唇浅笑,他有多久不曾这样笑过了?
玉汝恒能感觉得出季无情此时此刻愉悦的心情,他也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小玉子,你可知本座为何要这样对你?”季无情同样是不善言辞之人,在后宫之中经历了二十年的风风雨雨,手上沾染着的献血无数,他从来不知道,对一个人上心是什么感觉,而这个人还不是个女子。
玉汝恒觉得今日的季无情太过于不同,而且,很奇怪,她低声道,“奴才不知。”
季无情抬起手,指尖轻抚着她的容颜,“从来没有一个人让本座产生好奇,然后想要靠近,当她对本座冷淡的时候,本座便会变得烦躁,当她对本座无礼的时候,本座明明恨得咬牙切齿,可还是于心不忍。”
玉汝恒的心不免动了一下,她从未想过自个的行为会对一个人造成如此大的影响,更未料到,他竟然对她……
“奴才不过是身份低贱的阉人,与厂臣实在是……”玉汝恒正欲说明,而季无情却突然倾身向前印上了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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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汝恒细长的双眸闪过一抹讶异,却对上他微微勾起的狭长双眸,那双眸轻轻地一动,竟是万种风情。
她觉得这样的季无情才最是勾魂摄魄,她凉薄的唇瓣上,传来了温热的触感。
季无情将她的手臂环上自个的腰际,握着她的手自他的腰际向下移动着,直至贴在那翘挺的臀上,他低头注视着她,“这处只有你碰过。”
他执起她的另一只手,她纤细如玉的手指抵在他偏白的唇上,“这处也只有你碰过。”
玉汝恒有着片刻的怔愣,待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将她轻轻地拥入怀中,“小玉子,本座不理你是何人,本座不管你是男是女,你只要记得,本座对你的好。”
玉汝恒靠在他的怀中,第一次感觉到了他身上的温度,她不知为何他会对她如此特别?她也不知自个到底有什么地方吸引了他,只是此时此刻,她知道,他对自个并无恶意。
她抬眸注视着他浅笑着的双眸,并没有反抗,也没有挣扎,只是这样安静地靠在他的怀中,也许,他冰冷了太久,需要这样的慰藉。
马车继续行驶着,车内甚是安静,她能够清楚地听到他淡淡地心跳声,没有波澜,就像是一条涓涓的河流,细细地流淌着。
季无情喜欢这样的拥抱,她的身子很软很暖,他有时都在怀疑她到底是不是男子?可是,他很清楚,入宫净身是非常严苛的,她不可能混入宫中。
玉汝恒觉得这样的拥抱太久,她缓缓地退了出来,季无情垂眸注视着她,勾唇浅笑,“本座从来没见过你这般安稳过。”
玉汝恒不过是垂眸不发一言,只是安静地躺在一侧,她总有种预感,这次出来,或许会有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
她并未问季无情带她出宫所为何事,而季无情也未提及,二人难得如此默契,心照不宣起来。
如此又过了一个时辰,马车渐渐地停了下来,车夫纵身一跳,便站在马车旁,“厂臣,到了。”
“恩。”季无情自马车上坐了起来,玉汝恒随即也起身,抢先下了马车,立在一侧。
季无情兀自起身,见她快速地逃离马车,莞尔一笑,便不紧不慢地下了马车,抬眸看向眼前的庄园,便向前走去。
庄园外的家丁见来人衣着不凡,相貌堂堂,待看到他自怀中拿出的一块令牌之后,连忙跪在地上,“卑职参见厂臣。”
季无情面色冷然,启唇淡淡道,“起吧。”
“是。”庄外的家丁恭敬起身,便垂首立在两侧。
季无情目不斜视地抬步向内走去,而玉汝恒则是安静地跟在他的身侧,这处庄园处处透着诡异,她能清楚地感受到,这里面行走的每一个人都有着高深的武功,而他们的言行举止,更是经过训练,想必这是东厂锦衣卫的情报所。
不远处,迎面走来了一名长相沉稳的青年男子,身着着飞鱼服,腰间佩戴着绣春刀,头上戴着圆顶官帽,整个人看起来有股不怒自威的凛然之气,他疾步上前,待行至季无情的面前时,躬身行礼,“卑职贡喜参见厂臣。”
玉汝恒听着眼前青年男子自报家门,待听到那姓名之后,垂眸嘴角微微一动,这名字与他那形象着实不符,长相如此严峻之人竟然叫“恭喜”?
季无情不过是淡淡地应道,“情况如何?”
“大冶国余孽的藏身之处分散在各处,如今只寻到两处。”贡喜如实回禀。
玉汝恒跟在季无情的身侧,他抬步向前走去,贡喜亦是立在他的另一侧,一同走向正堂。
贡喜警觉地看了一眼玉汝恒,虽然低着头,却也能看出她的长相,他眼眸闪过一抹惊艳,对于宫内之事,他也是知晓的,想来这位便是如今在后宫之中闹得沸沸扬扬的那位长得跟天仙下凡似的玉掌印。
季无情步入正堂,翩然坐下,玉汝恒则是立在他的身侧,不发一言。
贡喜躬身立在他的跟前,等待训示。
季无情抬眸扫了一眼这处庄园,不过是冷声道,“抓紧些,皇上命本座一月之内剿除余孽,倘若差事办不好,本座头一个砍了你。”
“卑职遵旨。”贡喜身形一颤,又是一礼。
“且去忙吧,本座随便走走。”季无情径自起身,便向外走去。
贡喜立在原地,却也不敢跟上前去,“是。”
玉汝恒跟在季无情的身侧,二人踏出正堂,信步走在庄园内,如今亦是桃花盛开的时节,整个庄园桃花漫天飞,季无情立在一颗桃花树下,月白锦袍映衬在桃花树下,身姿灼灼,越显妖娆。
他嘴角噙着笑意,抬手折了一枝桃花,仿造鼻尖轻轻地嗅着,当真是“胭脂鲜艳何相类,花之颜色人之媚。若将人面比桃花,面自桃红花自美。”这样的人间绝色,怕是世上也绝无几人。
他缓缓地抬眸笑吟吟地看向玉汝恒,将手中的桃花递给她。
玉汝恒抬手接过那桃花,却听到一阵愉悦地笑声自季无情那处传来,他垂眸看着她,“在本座的家乡,每年到桃花盛开的时候,男子都会折桃花递给心爱的人,倘若心爱之人接过了桃花,便是接受了那人的心意。”
他一面说着,一面靠近她,随即坐在桃花树下的石凳上,示意玉汝恒坐下。
玉汝恒的指尖转动着手中的桃花,见他双眸真切,便也不客气地坐下,而季无情突然靠在她的肩膀上,盯着她手中的桃花,声音夹杂着几分的魅惑,几分的浅吟婉转,“既然小玉子收了本座的桃花,本座日后便是你的人了,你可要对本座负责,不能始乱终弃。”
玉汝恒听得有些头皮发麻,如此的娇声软语,怎得从他的口中发出,她侧眸狐疑地盯着他看了半晌,见他狭长的双眸不似以往的阴沉,反而碧波流转,那俊美的容颜更是面目含春,越发的妖媚,她从来不知,一个男子还能有如此大的变化,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
季无情见玉汝恒失神地看着他,他心情极好地起身,抬眸看着远方,一阵风吹起,桃花随风散落,漫天飞舞的桃花,飘落在他的身上,他长身玉立,竟然是说不出的明艳动人。
玉汝恒自石凳上起身,立在他的身侧,那手中的桃花依旧盛开,明媚动人,她低声道,“厂臣带奴才前来这处,又是为了什么?”
“熟悉熟悉。”季无情侧眸看向她,“日后,这里便由你来掌管。”
玉汝恒温和的双眸闪过一抹幽暗,“厂臣是做了决定?”
季无情勾唇一笑,“本座能为你做的只有这些。”
玉汝恒抬眸注视着他,“倘若奴才不接受呢?”
季无情转身面对着她,高挑的身形立在她的面前,桃花落在他的发间,他的唇偏白,如今看着却有种淡淡的美艳。
他盯着她看了良久,“倘若你不接受,死得便是你。”
玉汝恒淡然地眸子闪过一抹冷笑,她如今是在被迫承受他给她的好吗?
她主动地上前半步,仰头逼视着他,“奴才想要得到的,奴才自会自个想法子去得到,奴才从来不受嗟来之食。”
季无情抬起双手握着她的双肩,“本座将自个苦心经营了二十年的基业都给了你,你却不要?”
玉汝恒抬眸看向他,“厂臣当真是要给奴才?而不是缓兵之计?”
季无情扬声冷笑,收敛起笑意,“虽然本座跟在皇上身边二十年,可是,他从来没有相信过本座,这东厂所接触到的比起皇上暗卫手中的,相差甚远,可是,这终究是本座的心血,即便皇上对本座动手,本座也不希望被就此毁了,你可明白?”
玉汝恒抬眸看向季无情,他给了她,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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