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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有鹅-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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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彦醒来后见在自己家,饭也没吃,立刻打车去了医院。
  早上医院的人也超多,自动挂号机前面排满了人。江彦不知道自己该看哪儿,于是直奔了导医台询问,只说自己最近经常晕倒。
  导医问:“你家里有无遗传病史?”
  江彦不确定地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没听说过。”
  导医看他面嫩,猜着还是个学生,于是微笑着提示他:“如果经常突发性晕厥的话需要重视,你先打电话问问家里吧,主要是心血管和神经方面的。”
  她才说完,旁边又有人过来咨询。
  江彦便等在一旁,等接连几个人问完走了,他才举了举手。
  “我家里人联系不上。”江彦道,“我爸妈早就离婚了,我没我爸的联系方式。”
  导医一怔,问他:“那你妈妈呢?她或许知道的多一些。”
  “她在国外。”江彦看了看时间,那边正是半夜,不好意思道,“不太想打扰她。”
  “那你先挂个心内科的号吧。”导医善意地笑了笑,又提醒,“如果什么时候方便了,最好还是问问,这样便于筛查。”
  江彦连连点头,又去挂号。等见到医生已经是中午了。
  “你是突然丧失意式?”医生问,“家里有遗传病史吗?你以前有没有过心脏的疾病?”
  江彦摇头:“不知道有没有遗传病,我以前一直好好的。”
  “第一次昏迷是什么时候?”医生在他的颈动脉那按摩了一下,又问,“是突然发生的吗?大概多久?你把情况都说一下。”
  江彦想了想,撇去了变鹅的那部分,把自己昏迷的时间和次数讲了。
  医生点点头,没说话,示意江彦测血压。
  血压正常。
  他又开单子让江彦去做心电图。
  江彦做完已经是下午了,拿了报告回来看,还是正常。
  医生的表情愈发严肃,又让他去做个超声。
  超声检查最早只能预约到明天上午,拿不出结果医生也没法诊断,江彦只得先约上回家等着。
  还好这次情况稳定了很多,江彦第二天醒来,发现自己还是个人,立刻继续去医院。
  然而等做完超声,把报告拿给医生看,结果还是一切正常。
  这次是另外一个医生坐诊,看样很谨慎。
  “首先我们要再次确定一下,你这是不是晕厥。”医生道,“你确定你倒下后,是意识丧失了吗?”
  “是……吧?”江彦迷茫了,“这个除了意识丧失还能有什么?”
  医生耐心道:“你倒下去,可能是摔倒啊,或者意识改变。”
  江彦一怔:“什么是意识改变?”
  “简单的说就像梦境,濒死经验,还有催眠啊,精神紊乱等等这些。”
  “那变鹅呢?”江彦觉得听着有点像,忙问,“我是感觉自己成了一只鹅,这算是吗?”
  医生的表情古怪起来。
  “你是说你觉得自己成了一只鹅?”医生确认。
  “是的,”江彦点头,“很真实,就是鹅,还会飞会拧人。”
  “你不是说你昏迷了吗?”
  “就是昏迷之后变的鹅。”江彦认真道,“每次都这样,昏过去就成鹅了。”
  “……哦。”医生道,“那你就不是晕厥了。”
  江彦激动地站了起来:“这是意识改变吗?”
  “这么说也行。”医生看着他,“当然,我们通常称之为……做梦。”
  江彦:“……”
  他被医生客气地请了出去。
  心内科没法看了,江彦苦中作乐地自我安慰,心想起码说明自己心脏没毛病。
  接下来是神经内科了……
  江彦忍不住犹豫起来,自己会被当成神经病吗?会不会被关起来电击啊?
  江彦:“……”
  有点害怕,不敢自己去。
  医院小广场上积雪已经被清理干净。江彦垂头丧气地往外走,路过花坛的时候,看到了一片新雪。江彦忍不住走过去踩了一脚,又抬起来看了看留下的形状。
  像个大花生。
  还是麻瓜的枫叶好看。
  也不知道麻瓜现在怎么样了,江彦在旁边的长椅上坐下,忽然很想看看它。
  =
  程以宽刚在机场接到人,就收到了江彦的电话。程妈妈正跟几个兄妹在那聊天,程以宽看了看,走到远处接了起来。
  “学长,”江彦问,“可以去你家看看大鹅吗?”
  程以宽一愣,下意识地往远处看了一眼。
  “当然可以,”程以宽道,“就是今天可能不行,我妈他们回来了,要暂时在我那住一晚。等他们走了我给你打电话可以吗?”
  江彦不知道自己能维持多长时间,想了想道:“可以。”说完又打了个预防针,“就是我有时候画画会比较投入,你打电话我没接的话不要着急,可能过个几天就给你回复了。”
  程以宽心想画画怎么还要几天,不吃不喝吗?但是江彦一直很乖,这么说估计是有自己的安排,便答应了下来。
  等俩人才挂电话,程以宽就听后面就有人喊他。
  程妈妈等他走过去了,先是表现不满:“几个长辈都在这里,你有什么要紧的电话非接不可?让大家在这儿等着你?”
  程以宽笑了笑:“是王嫣的电话。不接的话婚就结不成了。”
  “那你这媳妇儿够厉害的啊。”大舅妈忍不住道,“小脾气一出一出的。这架势就是来当姑奶奶的。润洁你以后这个婆婆可不好当。”
  程妈妈脸色难看起来。
  自打程以宽上大学开始,身边的同事朋友就开始打听着要给他介绍对象。其他人还好,起码都是介绍小姑娘,家庭条件也算门当户对。唯有这个大嫂讨人嫌,要么介绍年近三十的表妹,要么就是她才离婚的堂姐。
  那时候程以宽才18岁,程妈妈气不打一处来,又不想跟大嫂总呛声。
  直到程以宽公布婚讯,周围一波波的介绍人才消停许多。
  但亲戚们对王嫣却不是很满意,觉得那女孩虽然条件好,但家里情况复杂,要求又多,不是贤妻人选。
  只有程妈妈心里憋着事,心想哪里还顾得上别人的家庭情况,只要能让给他儿子改邪归正,哪怕是那个四十多的离异妇女,她都恨不得给人磕头。
  一家人各怀心思地上了车。
  程以宽的两个舅舅和小姨都直接去了酒店入住。只有大舅妈嚷着要去他家看看,于是跟他妈和他姥爷一起坐他的车。
  姥爷一路累地不轻,跟程以宽说了两句话就歪着睡着了。
  程妈妈心里记着事,却又没法现在说,只得跟先陪舅妈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直到一行人到了家里,把老人安排去了客卧,她才瞅空把程以宽喊去了一边。
  “你们以后怎么打算的?还住这?”程妈妈皱眉,“婚房都买了,总不能不住一起吧。”
  程以宽看她一眼,道:“对,不住一起。”
  程妈妈盯着他没说话。
  “情况我已经汇报过了,我结婚,你跟我爸爸对亲朋好友都有个交代,这就行了。”程以宽皱了皱眉,“但是之后我怎么安排,那是我自己的事情,也跟别人没关系。”
  “我是别人吗?”程妈妈问,“我是你妈,你是我生的我养的,我把你教育大的!你现在出息成这样?!”
  程以宽闭了闭眼,忽然就平静了。
  这些话他已经听过无数次了,解释没用,沟通没用,他发了那些报道,那些分析,她全都不看。
  “变态!”程妈妈红着眼眶,咬牙切齿道,“你就是个变态,是个异类!”
  她越说越激动,压低声恨恨道:“你以前都是装的!从一毕业你就在打你的小算盘,你说改好了其实一直都是在骗我!”
  “是的。”程以宽忽然笑了笑,退后一步,轻轻朝她弯了下腰,“缓兵之计,多亏领导教得好。”
  他说完笑笑,又道:“我没念你定的大学,没考公务员,没去你指的企业工作,没把工资上交……其实每一次,都是曲线救国,为自由而战。”
  俩人谈话再次不欢而散,程以宽已经习惯了,除了心烦之外也没别的感觉。他不想在这多待,借口公司有事,干脆开车走了。
  程妈妈压着火,坐沙发上半天缓不过来。一直等听到有人喊,她才缓过神,看了过去。
  是程以宽的大舅妈。
  “以宽自己收拾家啊?”大舅妈没注意她的表情,边嗑着瓜子,边来回溜达着看,问道,“你闻闻,怎么一股鸡粪味呢?”
  刚刚才进门,程妈妈就闻着气味不对了,但她知道程以宽一向爱收拾,所以只当是别处飘过来的。
  “把窗户关上吧,”程妈妈皱了皱眉,“可能是小区有人不讲究,沤肥呢。”
  “这么好的小区,怎么还有人沤鸡粪啊。”大舅妈走到边上,把客厅的窗户关上顺道朝楼下看了看,“啧”了一声,“不过以宽也是够能的,这房子他花自己钱买的吧?”
  程妈妈“嗯”了一声。
  “那他是真有本事,哪赚的这么多钱?”大舅妈道,“你那会儿还非让他去考公务员。我就说吗,公务员有什么好的。他又不像你,是个官迷。”
  程妈妈烦她,心想简直哪壶不开提哪壶,真要考了公务员现在反倒好办了。
  她皱着眉要走开,突然又觉得不对劲。
  “臭味减轻了吗?”程妈妈疑惑道,“我怎么觉得关窗反而厉害了?”
  客厅里收拾的很利索,其他的房门也都是开着的,俩人挨个房间查看,最后停在了程以宽的主卧门口。
  “就是这里面的。”大舅妈十分肯定,“怎么会这么个味儿?”
  她心里疑惑,却不好意思进别人的房间,只靠在门口叨叨。
  程妈妈心里也纳闷,犹豫了一下,把门推开了。
  大舅妈立刻把头伸了进去。
  “天啊!”大舅妈喊道,“那是只鹅吗?”
  程妈妈也愣了,床上没有东西,看来程以宽不在这里面住。但床位那有个一米来高的铁栏杆,里面圈着一只白白的东西。
  她难以置信地往里走了两步,盯着看了看,的确是只鹅。
  刚刚那鹅正低着头背对着她们,这会儿听见人喊,受惊了一样跳了一下。
  大鹅瞅着程妈妈看。
  程妈妈也看它,过了两秒,又看了看它脚底下。
  鹅屎……圈起来的那块地毯上,满是鹅屎。
  程妈妈要疯了。
  “他干什么呢?”程妈妈震惊道,“怎么养了只鹅在屋里?”
  “他也不吃鹅蛋啊!”大舅妈看了看,忽然“啊”了一声,恍然大悟,“上次他是不是跟他姥爷说,来了要请吃竹荪鹅来着?”
  “他说过吗?”程妈妈扭头,疑惑道,“我怎么不记得了。”
  大舅妈啧道:“就你刚到家的时候,你想想。”
  程妈妈怔了怔,忽然想起来了,是有这么回事。
  当时她刚知道程以宽是形婚,气得不轻,程以宽打了电话过去她也没接。
  于是老爷子就跟外孙聊,说想吃野味。程以宽笑着说野味不好弄,但他认识一个做竹荪鹅的大师傅,等老爷子过来后就给他做一顿。
  这孩子一向嘴甜会哄长辈,程妈妈嗤之以鼻,却没想到这次竟然是真的。
  她犹豫了一下,又去观察那鹅,溜光水滑,是养的很好的样子。
  应该很贵吧。
  江彦这会儿却傻眼了。
  他才穿过来没一会儿。刚刚正愁着麻瓜把地面都弄脏了,自己怎么用菜叶子垫垫方便落脚呢,就听到外面有人说话。
  等那俩人一开门,他就愣了。
  虽然上次见面还是五六年前,但他还是一眼认出了程以宽的妈妈。
  江彦有点怕她,下意识的就想缩起来。但转念又想,她也算未来的婆婆来,自己得表现的好一点,于是又昂首挺胸,轻轻挥动了一下自己漂亮的羽毛。
  他以为这位至少会跟自己打个招呼,起码说句“你好”之类的。
  谁想听来这么一段对话。
  “以宽是说过。”程妈妈松了口气,想了想下了决定:“竹荪鹅我就会做。你去厨房烧锅热水吧,回头拔毛用。我去超市买材料,争取他回来之前,我们就把鹅炖上。”
  江彦:“?!”


第18章 
  眼前的栏杆一米多高; 江彦穿到麻瓜身上后一直都是老老实实的; 除了斗猥琐男那次之外,他还没试过掌控大鹅的身体; 但这次显然不用不行了。
  江彦拍了拍翅膀; 发现自己能离地一点儿; 干脆往后退了一步,随后屏息凝神; 拼尽全力飞了起来。
  麻瓜的翅膀很有力量; 江彦第一次体会到飞的感觉,心里又惊又喜; 还不敢声张。
  外面是肯定不行的; 阳台倒是可以考虑一下; 就是楼层太高,跳下去的话可能会摔坏。如果能先跑去邻居家就好了。
  江彦想了想,觉得这个办法可行,就是阳台门现在上了锁; 他得先把卡扣打开。
  江彦踮着脚; 悄悄走向门口; 探头往外看了一眼。见没人注意,这才绕回来轻轻推着卧室门,虚掩了过去。
  他在卧室里对付阳台门锁,外面的大舅妈毫无察觉,还给自己老公打电话。
  “老郭,你们快来以宽这儿吧; 润洁今晚要炖竹荪鹅。”
  程以宽的大舅舅愣了一下,有些意外:“不是说好在酒店吃的吗?”
  “以宽给他姥爷准备了一只大鹅,润洁说今晚先做了。”大舅妈乐呵道,“正好过来热闹热闹,这第一顿在外面吃有什么好?”
  “在外面吃怎么了?跑别人家里去讨人嫌吗?”程以宽的小姨在一旁笑了起来,“主人家还没说话呢,大嫂倒是先安排上了,真不拿自己当外人啊。”
  她说话声音高,那边的大舅妈隔着话筒听见,立刻不愿意了,嚷嚷:“老郭,静静她什么意思?她是不是瞧不起人呢?”
  郭静笑了笑。他们兄妹四个里,大哥耳根子最软,当年娶老婆愣是因为老爷子说给他定过娃娃亲,就听话地跟要好的女同学疏远了,娶了老爷子的战友之女。
  她那时候还是小姑娘,对这位咋咋呼呼的大嫂极为不喜,也能看出大哥过得十分压抑,所以经常和大姐私下讨论,说以后婚姻大事一定要自己做主。
  也多亏那时候她们有了警惕,尤其是大姐主意极正,这才避开了旧时盲婚哑嫁的命运。
  只不过这几年大姐越来越独断,姐妹俩几次意见不合,又各自有家庭要照顾,所以她就很少跟这边来往了。这次要不是程以宽结婚,她都懒得从外省跑回来这一趟。
  这会儿大嫂隔空开战,她便只笑了笑,看着大哥。
  大嫂听她不说话,“呵”了一声,冷笑道:“反正我可跟你们说了,炖鹅在家吃是润洁说的,你们过不过来自己看着办。”
  “行行行,这就过去。”大舅皱眉安抚,又问,“爸呢?”
  “在睡觉呢。”大舅妈催促,“你们快点的吧,拔毛这种活儿可不能我一个人干。”
  她说完挂掉电话,又四处闲逛着看程以宽的房间,摸摸这里看看那里。客厅里有一件小的博古架,上面放着几样瓷器,她看着挺好,忍不住拿起来,暗暗琢磨这是不是大姑子收的礼。
  正瞎看着,就听见门锁被人拧动的声音。大舅妈忙把东西放回去,快步走过来查看。
  程妈妈拿脚顶开门,催促道:“快帮我拿一把,外面冻死了。”
  “哎哟,看你这冻的啊。”大舅妈往提兜里看了眼,“怎么还买这么多料?”
  “做俩菜,那鹅太大了,一半儿炖汤一半儿酱炒,我之前才跟惠州的一个朋友学过扒鹅。”程妈妈进门,把外套脱下来,扭头问,“水烧得怎么样了?”
  “应该就好了。”大舅妈道,“我给老郭他们打电话,让他们过来收拾。”
  “等他们过来得几点了,这俩菜都费事着呢。”程妈妈皱眉,微抬着下巴,“咱俩给处理了就行。”
  她说完就往卧室走,大舅妈不想动,在后面撇撇嘴。
  江彦把外面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他还没把门锁弄开,一听那俩人正往这边走,简直要吓哭了。
  程妈妈推门,看见阳台门口的大鹅时愣了一下,立刻反应过来:“别让它跑了,快过去!”
  大舅妈甩着膀子走了过去:“那我抓了一会儿你烫吧,我觉得我这腰有点疼。”
  江彦:“!!!”
  他吓得瞪着眼直往后退,怎么办?这俩人是认真的,水都烧好了!
  必须跑!
  可是俩人围攻自己,怎么跑?
  大舅妈越走越近,江彦死死地盯着她,余光瞅见程妈妈转了下身,鼓足勇气“昂”了一声,拍打着翅膀飞了起来。
  他连拍带撞,径直上了程以宽的大床,又直冲门口而去。程妈妈刚看那鹅挺担心,本来正要走,这下顿时被叫声吓了一跳,回头的工夫,只觉眼前白影一闪。
  “它跑出去了!”大舅妈扑了个空,在后面喊,“你快抓住它!”
  程妈妈嫌弃她废,皱了皱眉立刻跟了出去。江彦慌不择路地冲上了程以宽的博古架,架子被冲得晃了晃,轰的一下倒了下来。几样琉璃和瓷器先后落地,啪叽一下摔得粉碎。
  程妈妈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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