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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尖-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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腾村:时间,我需要时间来验证,也需要你来配合。

千惠:我身上的每一个汗毛孔都愿意配合你。

腾村:从明天开始,你去对面上班吧。

千惠:对面上班?为什么?教授……

腾村:你不愿意去?

千惠:嗯,我不想离开你。

腾村:只有你去,其他人去我不放心。

千惠:我去干吗?

腾村:做静子的助手,当副园长,我已经给你申请了少佐军衔,没有亏待你的。

千惠:你不信任静子?

腾村:对她我谈不上信不信任,我不了解她。

千惠:她是野夫机关长的外甥女,我听说。

腾村:管她是谁,你是代表我去的,以后名义上她是园长,实际上一切都应该是由你掌控。你去后第一件事就是落实分组情况。

千惠:嗯。我晚上还是回来住吗?

腾村:我希望你尽快进入角色,现在你是副园长,你该知道以后这些问题该同谁去商量。

说着腾村可能又趴下了,发话:别说话了,我要休息一会。

几分钟后,腾村打出了响亮的鼾声,分明是睡着了。

1941年1月15日,下午三点。开始听不到腾村一点声音,只有小野的声音。从小野单方面的话听,此刻孩子们可能在户外做游戏,腾村应该是坐在窗前,背对着小野,在看楼下操场玩耍的孩子们。

小野:……他们在玩老鹰捉小鸡……是的……那个孩子叫新一,是静子园长的儿子……这个情况我不太了解,按理他不应该进组的,他是我们大和人的后代……是的,加上他现在正好是五十个孩子,但他不在编制里的……哦,那个人是五郎的姐姐。

突然冒出腾村的声音:五郎是谁?

小野:就是太次五郎,看守大门的那人。

腾村:她是我们编制里的入吗?

小野:是的,在我们编制里的就他们三个人,静子、五郎和他姐姐。其他三入都是支那人,是三姐妹,一个叫小美,一个叫小丽,一个叫小花。

腾村:她们会说日语吗?

小野:会的,她们老家在哈尔滨,从父母一代起就为帝国服务。

腾村:静子最近还在跟那个支那人来往吗?

小野:来往的,但再没有让那个支那人来过这儿。

腾村:我让你去了解那个支那人。

小野:我了解了,他叫金深水,在保安局机要处当处长。业务能力很强,在单位人缘不错,对皇军是忠诚的。他和静子是在舞会上认识的。

腾村:他有婚姻吗?

小野:他妻子死了。

腾村:所以,野夫也拿他们没办法,因为他们是自由的。

小野:嗯,机关长也这么说。

腾村:你认为他们好到什么程度,上过床吗?

小野:这……不好说,我……不知道。

腾村:叫千惠来见我。

小野:是。

一个小时后,千惠气喘嘘嘘地跑进屋。

腾村:怎么才来?

千惠:对不起,我正在上课。今天我第一次给他们发糖吃。

腾村:听说你把教室布置得焕然一新了。

千惠:是的,我把原来长方形的讲台变成了半圆形,把孩子们分成六个小组,一组一列,呈扇形而坐。我还在教室的墙上做了六个橱窗,一个组一个,每个橱窗里贴着分组名单,每一个孩子手臂上都戴着标明组号的袖套。

腾村:怎么样,孩子们喜欢你吗?

千惠:喜欢,他们太喜欢我了。我在课堂上给他们发糖吃,能不喜欢我吗?

腾村:你是以什么名义给他们糖吃的?

千惠:我来给你演一下吧,你当一回孩子,看怎么样。

腾村:这是个好主意,但我有个要求,你把我也演了。

千惠:好。我的孩子们,下午好!(假童声)阿姨好!同学们好……

腾村:行了,这些就不说了,你就说说你是怎么让他们吃糖的。

千惠:我先领他们唱了一首日本儿歌。

腾村:我听到了,唱的是《樱之花》嘛。

千惠:是的。唱完歌,我说,孩子们,你们唱得真好,你们的歌声一下把我带回到了美丽的故国、遥远的故乡。孩子们,你们的故乡在哪里呢?(假童声)在樱花盛开的地方,在太阳升起的地方。(鼓掌)是的,你们的故乡是个美丽的国度,那里有美丽的樱花,有大大的太阳,有蓝蓝的大海,有高高的山岭,还有这个。猜猜看,孩子们,这是什么?嗯,这位同学猜对了,这是甜甜的糖果。现在我要请大家吃糖果,为什么?因为你们太乖了,我喜欢你们,我爱你们。呶,你们看,我有好多好多这样的糖果,以后我每次上课都会给你们带糖果来。但我的糖只发给乖孩子吃的,你们说,你们乖吗?(假童声)乖!乖!好,只要你们乖,以后我就天天给你们发糖吃,我做你们的“糖老师”好吗?(假童声)好!好,现在我来给大家发糖……

腾村:嗯,不错。关于分组的做法,静子园长有异议吗?

千惠:她很支持,我把分组的建议跟她说了后,她比我还高兴。她说孩子们是最喜欢新鲜好奇的,这样改变一下格局,可以给孩子们提供一种新的生活体验。

腾村:要小心,不要让她有什么觉察。

千惠:嗯。

腾村:用三个词给我概括一下静子这人。

千惠想了想:天真,温柔,刻苦。

腾村:听上去像一个修女。修女是行善的,不要伤害她。

千惠:明白。

腾村:她孩子你安排在哪一组?

千惠:我把他安排在第六组,就是药量最少的那一组,应该没问题的吧。

腾村:你怎么知道那一组就一定没问题?

千惠:那怎么办?

腾村:没什么怎么办,就按计划进行吧。不能为了静子的孩子,坏了我们的大事。

千惠:明白了。

腾村:记着,实验才开始,一定要定时定量,要坚持天天吃,要看着他们吃掉。还有,现在不要有任何先入为主的想法,结果没出来之前,任何一组都可能成为我们的结果。

千惠:嗯,我记住了。

腾村:更要记住的是,不能让静子有任何觉察。

千惠:一定!

腾村:你可以走了。

千惠:我看你很累,给你按摩一下吧。

腾村:不用,叫百惠来给我泡茶。

千惠走了,百惠来了。百惠泡茶时,腾村好像在看书,时而会与百惠交流一两句,问她最近看了什么书,并建议她看一本什么书。诸如此类,都是闲言碎语,不作记录。

1941年1月18日。这天上午九点多钟,腾村开始弹古琴,弹的曲子很激烈(后来的对话说起是《十面埋伏》)。弹完一曲。小野进来报告说野夫机关长已经上路,大约十分钟后到。腾村不问来由,(W//RS//HU)继续弹下一个曲子(是《高山》),即表示拒绝不见。十几分钟后,小野又来报,说野夫来了,又走了。

腾村:你是怎么打发他的?

小野:我说您在跟要人谈事,不便见他。

腾村:其实我是在跟古人谈事。他来有什么事?

小野:呶,这是他送来的,说是宋代浙江龙泉窑烧制的青瓷。

腾村:拿出来看看。他是有这个取悦我的心,可没那双识货的眼,我怀疑又是个假货。

可腾村看后,惊叹这东西是真的,价值抵得上同等重量的金子,很是兴奋,腾村说:野夫这么一门心思取悦我,为的是什么?自已?还是他矜持的外甥女?我很奇怪,静子明知我是无冕之王,却从来不来找我办任何事。

小野:她在这儿孤儿寡母的,大概也没什么事吧。

腾村:怎么叫没事?野夫削尖脑袋往这儿钻,难道是没事的样子吗?身为至亲,野夫的事就是她的事!我需要了解她。

小野:我去喊她来见你吧?听说明天是她的生日,要不……

腾村:谁说的?

小野:千惠。

腾村:嗯,那就明天安排个晚餐,准备一份礼品。

小野:好的。

1941年1月19日,晚上八点。百惠在泡茶,小野进来,问她茶泡好了没有。百惠说好了,小野便让她走,说教授马上来,要单独与静子园长谈事。百惠刚走一会,腾村果然与静子一同进来,言谈中可以想见两人刚才一起吃的晚餐,腾村送静子的礼也送了。礼是一只手镯,静子似乎很喜欢它,已经戴在手上,喝茶之初,都在说这只手镯:静子是表达喜欢和谢意,腾村是介绍这手镯的特色和来历。随后,静子说了一些孩子们的事,腾村说了一些他的工作:他自称在这里研究中国古老的陶瓷。总的说,双方相谈很欢,历时近一个小时,但值得记录的内容不多,只有下面这段对话,有一点内容——

静子:教授,冒昧地问一句,您的研究和这些孩子有关吗?

腾村:你听说有关吗?

静子:没有。

腾村:那你怎么会有这个问题?

静子:您选择在这里做研究,我想应该跟孩子有关吧。

腾村大笑:你觉得这是孩子们呆的地方吗?这里的每一片砖瓦都有几百岁,这是我呆的地方,我和我研究的对象。所以说,不是选择跟孩子们呆在一起,而是孩子们选择跟我呆在了一起。

静子:可孩子们早在这里了,而您还没有我来得早呢。

腾村:我整天呆在这楼里,来了你也不知道。当然,我确实来了也没多长时间,但我的研究对象早守在这里等我来了。

静子:就是这些吗?

腾村:你看到的只是冰山一角。这些玩意,某种意义上说都不是我的研究对象,它们都是别人、包括你舅舅他们送来的。说实在的,它们没什么研究价值,只有观赏价值。呶,那个青瓷壶就是你舅舅昨天送来的。这是个好东西,是宋代龙泉官窑烧制的贡品,我喜欢的。你应该知道,你舅舅很关心你。

静子:他对您说了什么?

腾村:这个就不说了吧,说说你的孩子吧,我把千惠交给你,你们合作愉快吗?

静子:愉快,很愉快,孩子们都很喜欢她。

腾村:这样就好,千惠这女孩很机灵,上进心很强。不过,也许是太强了,跟我其他几个助手相处得不好,所以我才把她交给你,希望你们能相处得好。

静子:您放心好了,我们相处得很好。

腾村:现在来谈谈我吧,记得几个月前你曾托小野来说,你认识一个医生能治我的病。

静子:是的……

腾村抢白:谢谢你的好意。

静子:但小野说您不感兴趣。所以一……

腾村抢白:看来你确实不了解我。你知道我是怎么变成一个废人的吗?

千惠:您是大教授,怎么能说是废人……

腾村抢白:你不必恭维我,站不起来就是废人,只不过我废在身体上,不像支那人,废在心智上。想知道我是怎么变成废人的吗?

静子:该是……意外吧?

腾村:我是自残的,是我自己把脚筋挑断的。

静子没出声,大概是惊得不知该说什么了。

腾村:我的家族你应该有所耳闻,这个得天独厚的优势使我很早以前就能够得到我想要的一切,我完全可以只是享受,终其一生。因此,早年的我不思进取,整日美酒佳人。二十年前我偶遇一个高人,此人知天命,曾多次为天皇占卜,他告诉我,好色将会毁掉我的一生。我生来是一个好色的人,这是天性,没办法的。轻狂的我听而不闻,照旧沉迷于酒色中,直到两年后发生了一件事,迫使我拿起刀子自己割断了脚筋。

静子:发生了什么事……

腾村:我做了一个梦,要来中国做这个研究,这个研究如果做成了,我将成为比天皇还要伟大的人物。在梦中,我还得到一个警告,五年内不得近女色,我的事业才能兴旺发达,等到那一天,天下的女人都是我的。哈哈,我觉得这条件不苛刻,对我还是很照顾的是不是?只要忍五年折磨可得天下,事业、名声、金钱、女人,都是我的,何乐不为。难的是,我的身体如何才能忍得住多年寂寞?只有一个办法,把自己废了,出不了门。我就这样把自己废了。我废了,哪个女人还会来找我?没了!我就这样开始了一生的事业追求。谁都知道,像我这样的废人,如果还想得到女人青睐,只有一个办法,就是取得事业成功,干出一番伟大的事业,做人上人。现在我做到了,我靠我的研究成为了我们的国宝,因此我也重新拥有了一切。你也看见了,我身边不缺女人,她们都为我争风吃醋呢。静子小姐,你听了这些是不是觉得我这人很古怪,很可怕呢?我要说,但凡天才都是古怪的。你不该怕我,你该喜欢我才是,静子小姐。

静子:对不起,我已经不是小姐了……

腾村:听说你有个男朋友,是个支那人。

静子:嗯。

腾村:他很优秀吗?

静子:他很爱我……

腾村:你也爱他?

静子:……

腾村:以我对支那人的了解,没有一个支那入是值得我们静子去爱的。哈哈,园长阁下,恕我直言,那个支那人爱的也许不是你,而是你舅舅。

静子:不……对不起,教授,不早了,我该告辞了……

腾村:哈哈,时间并不晚,你是讨厌我了,因为你爱那个支那人。

静子起身走了,一边说:教授,你言重了,谢谢您对我的关心,但我确实该走了,因为孩子们要休息了,再见……

腾村:我相信我们会再见的。

静子走后,屋子好一会没出声,再出声时,是小野急步跑来的脚步声,显然他是被腾村用电铃叫来的。小野问腾村有何吩咐,腾村似乎还沉浸在刚才跟静子的对话中,自言自语说:现在迟了嘛,九点钟都还不到,还早着的嘛,叫院长来陪我下棋。

这一夜,腾村和院长下了一夜棋。听上去院长棋艺也不低(腾村曾讽刺院长说:就你这水平是怎么混进八段的,云云)。但跟腾村比还是差一大截。腾村跟他下的是让子棋,最多时让到五个子,但院长还是屡战屡败。可见,腾村的棋艺是十分的高……

老J几乎每天都给我们送来小军的窃听记录。看着这些记录,我有两个深切的感受:一,我们的对手是个接近于疯子的天才,他有常人没有的智力和喜好,他的忍受力、创造力,包括破坏力也是常人没有的。他身上有一种孤注一掷的邪恶劲,他为一个梦可以割断自己脚筋,而现在他被另一个梦鼓舞着,为实现这个梦他完全可能干出任何丧尽天良的坏事。二,他的魔爪已经对孩子们下手,香甜的糖果,一天两次、日复一日地进入孩子们稚嫩的身体,我们必须尽快阻止他的恶行,然而我们束手无策。除了老J可以偶尔趁黑摸进去外,我们始终找不到进幼儿园的办法。

我们其实早得知腾村喜爱收藏中国陶瓷,因为经常有人去给他送这些东西,所以二哥一直四处在找这些玩意。野夫送的那个龙泉官窑烧制的青瓷壶,就是二哥花大价钱找一个古董商买来的,原以为这样可以引得他好奇,进而召见一下二哥,谁想到,他连野夫都不想见。静子这边,虽然她对金深水依然一往情深,对我也越来越友好,但我们的关系始终找不到突破的机会,她在幼儿园里是个“局外者”,在我们这儿也一直是个局外者,我们不知如何利用她,她也不知如何帮助我们。问题是,如果她了解情况后会帮助我们吗?毕竟她是野夫的亲人,肩上扛着日本的军衔。

更可恶的是,王木天这边,非但没有帮助我们,还阴险歹毒地暗算我们,打击我们,给我们惹出一堆事,迫使高宽不得不离开南京(去苏北找新四军避险),让我们一时无法集中精力去实施迎春行动。本来,高宽那阵子已经在做一项工作,他在联系哈尔滨的同志,想找到小美她们三姐妹可能有的亲人,通过她们的亲人来做她们三姐妹的工作,争取得到她们的帮助。我们分析,只要找到合适的人,她们三姐妹是可以争取过来的,这也是我们当时唯一一个较为安全可靠的突破口。可由于高宽临时去了苏北,这项工作一时停下来了,后来他又突然牺牲,这项工作被迫彻底停止——阿宽临终前没留下哈尔滨方面的任何资料,我们无法继续开展这项工作。再说,那阵子我们面临的麻烦实在太多太多,阿牛哥暴露了,我也处在暴露的边缘,接下来我的孩子要生下来,还要找“丈夫”,等等,一堆棘手事亟待处理、解决,迫使我们无暇顾及幼儿园的事,只好暂时将迎春行动搁起来,等待时机再说。

2

好在危险过去后,我不但保住了自己的秘密身份,还藉此打了个大胜仗,把卢胖子和俞猴子都扫除了,我们在保安局赢得了从未有过的大好局面。这年新春一过,上班第一天,我即走马上任,坐在了秦时光原来坐的办公室里。

我觉得秦时光这人晦气得很,死了没人替他伸冤不说,还把两个局长都搭进去了。所以,我不想沾他的东西,凡是他坐过、用过、摸过的东西我都不要,我用的都是从金深水办公室里搬来的东西。我甚至想直接搬到老金的办公室去上班,但稳重的老金劝阻了我。他说:“名不正,言不顺,还是别让人非议为好。”我知道他说的是对的,提我当副处长已经叫人红了眼,我必须低调一点。所以,办公室我没敢要,只要了里面的东西。

我坐在老金曾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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