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愤怒值爆表[快穿]-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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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虚淡淡道:“慕容。”
  鬼医猛一停顿。
  他也意识到说的有些过火,现在神色略微后悔,像是想把话吞回去。
  燕继政也因为他提到了齐大侠,如同在火气上浇了一层冰,那些逞凶斗狠的气焰也给压灭了,刹那间沉默无言。
  齐周灵就在旁边盯着他两,黑幢幢的眼睁的有些骇人。又微微向旁边挪了挪身体,躲在谢虚身后,暗中观察。
  慕容斋平复了半晌情绪,才出声打破僵局。
  “想不想知道,我是如何发现你在此处的?”慕容斋的手指下意识地落在桌案上敲打,这是他心情燥郁时才会做出的举动。说罢,他也不等燕继政回话,便极其直率地告诉了他:“秦水城外有私立军围城,你猜,他们要等的人是谁?”
  因为惊骇,少年储君的瞳孔微微扩散。
  叛军……叛军居然并未离开。
  他们不是无意间闯进秦水城寻欢作乐,而是早已布下天罗地网,只等他自寻死路。若不是因为碰上了谢前辈,现在的他早应带着齐周灵出城。
  ……而能不能逃脱埋伏,却是未知数了。
  劫后余生的惶恐感化成寒意从足底蹿上,燕继政几乎是下意识地去寻找依托。
  谢前辈站在他身侧,面上还覆着那张银制面具,只是细白的脖颈未被严丝合缝的遮住,侧面看上去瘦削白净,如蕴温雅风骨。而只要燕继政微转向旁边一步,便能站在谢虚身旁;不过是想到这点,竟让燕继政一身彻骨的寒意略微收敛,面色也不再煞白如尸体。
  慕容斋却是亲眼见过他的情绪波动,语气也和缓了些,只是仍有些生硬地道:“你既然是齐羽的弟子,也是裕朝的储君,我自然会帮你安全回到皇宫。”
  燕继政的唇无力翕张,却只泄出一分自嘲先生。
  他并不想就这样回去,连着那些少年意气和血海深仇一并斩断,成为被束缚在朝堂上的傀儡君王。但现下的形势,又好像由不得人恣意妄为。
  尤其是慕容斋又接着道:“但齐周灵不能和你一起回去,融司隐已在来接他的路上了。”
  少年王储从那蓄满心头的沉郁中清醒过来。前路危锋屹立,道阻且长,可只要想到齐大侠的嘱托,他便下意识抗拒起来。
  “绝不可能。”
  慕容斋几乎要脱口而出的打击他。成为融雪城的三城主对齐周灵是最好的抉择,从此在江湖上的地位,并不比那尊贵的朝廷太子要短上多少。但燕继政到底有一片热忱,慕容斋犹豫片刻,还是转向了齐周灵本人——
  “至少先问过他。”慕容斋道。
  齐周灵和他父亲生的半点不像。
  齐侠客随性疏朗,他的独子却好似天生漠然。
  那双黑沉不见底的眼睛配在一个孩子的身上,实在是诡异的让人提防。慕容斋低头时,正好与小孩目光相接,齐周灵像是只悄无声息的凶兽,已经在暗处观察他许久——慕容斋将脑海中瞬间浮现的、不切实际的妄想抹去,十分郑重地问道:“你要跟着谁?”
  相比齐周灵十分熟悉依赖的燕继政,慕容斋好似毫无胜算。但鬼医心知齐周灵并非普通孩童,自然将念头全盘托出。
  “融城主可称为天下第一的
  剑客,武功高强。你若是在融雪城中长大,以后也定然能成顶流高手,为你父亲……”慕容斋隐去后面那段话,只微微叹息,“可皇宫中的高手,却没那么多。”
  便是大内高手,放在江湖上也不过泯然众人。
  燕继政同样也很清楚这一点。
  所以他只是身躯微僵,似想反驳,却还是收敛了话术,沉默不言地看着齐周灵。
  在双方注视下,小孩侧了侧头,竟也透出点孩童的娇憨可爱来。
  他伸出自己的短手短脚,用那截短手,一把环抱住了谢虚修长的腿弯,脸埋进云锦缎面的下摆中。
  这些天齐周灵还未开口说话过,只是偶尔发出些意味不明的音节,但这次却是破天荒的吐了一个字。
  “他。”
  听见没人说话,小孩又十分固执地补充:“谢。”
  原本在外旁观好似“离婚了小孩和谁走”现场的谢虚:“……”
  燕继政、慕容斋:“……”
  虽然给了小朋友自由选择的机会,但本质强权专政的慕容斋顿时发挥本性,以求将齐周灵的念头压下去,果断道:“不可以。”
  齐周灵冷冷淡淡瞥他一眼,不吭声,抱着谢虚双腿的手更紧了些。
  燕继政只觉无力,除了被齐小朋友果断抛弃的无奈,更多的是……他发现他和齐周灵一样,更想留在这里。
  或者说,留在谢前辈的身边。
  根本没有劝说齐周灵的立场。
  而便是这时,以往人迹罕至的竹林外传来窸窣声响,杂乱的脚步声显现出来人的声势浩大。带路的侍童还捧着鎏金的小炉,暖意几乎要将清晨料峭的寒意都蒸发干净。谢虚听见秋先生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好似十分恭敬,还隐含着隐秘的兴奋与敬畏。
  “谢虚以往清早起身,便在这处修炼。”秋先生道,“城主这边请。”
  隔着丛丛竹叶,谢虚从众多来人里一眼望见的,却是那好似覆着霜雪的银发,和青年俊美冷淡的面庞。
  这一头银发太过有标志性,以至于谢虚见到他的第一眼,心头便浮现出他的名字来。
  慕容斋转过身,也是微微讶异:“你怎么来的这么快——”
  融雪城和秦水城相距遥远,再加上送信路途中费去的时间,融司隐以和他相隔不久的时机出现在这,简直快的有些匪夷所思。
  融司隐微顿,冷淡地挪开目光,落在慕容斋身上:“……”
  要不是慕容斋没有伪声,连他也认不出眼前衣襟散乱的酒鬼就是那个鬼医。
  与此同时,融司隐还格外在意那抱在谢虚腿上的孩子,只是细细看去,眉眼之中……有些类似他那位亡去的故友。
  联系到慕容斋也在这里,于是融司隐挑了挑眉,问道:“……齐侠客之子?”
  “自然,”慕容斋觉得融司隐的问话有些古怪:“你不是接到我的传书,才来接齐周灵的吗?”
  融司隐:“……”
  慕容斋:“?”
  融司隐:“是。”融城主的目光不经意间擦过那素衫黑发的少年,眉目低垂,“我来接他。”
  对慕容斋的反对都毫无反应的齐周灵,却在一瞬间像是警觉的小动物般,谨慎地抬头盯着那个只说了一句话的男人,神色紧张。
  “……不。”
  齐周灵不过乳臭未干的年纪,力气却颇大,那紧拽着谢虚的手拧得人发疼,于是谢虚下意识道:“别吓着孩子。”
  融司隐一顿:“嗯。”
  慕容斋:“……”
  他总觉得这两人气氛有些不对,一幅相夫教子的意味。


第211章 天下第一(二十八)
  窗外寒意料峭,只隔着一卷珠帘绡,便将冷风抵在外面,鎏金炉中的热气也把室内熏得暖烘烘的。
  谢虚手上还抱着精致的暖手炉,和慕容斋面面相觑。
  就着齐侠客独子的去留问题,相关的三人在里间茶室中秘谈;谢虚原本想着到了习琴的时候,要先行离开,却被秋先生按着坐了下来。
  “你怎么能走?谢城主还在里面。”秋池水道。
  ……可是里面的三人讨论,也与他无关啊。
  谢虚微颦着眉想。
  约莫过了两炷香时间。等融司隐和齐周灵出来时,原本满脸抗拒的小孩低垂着头,看上去兴致不高,只是也没先前那么忌惮防备着融司隐,躲得老远。
  慕容斋起身道:“如何?”
  融司隐:“随我回城。”
  这答案倒是在慕容斋的预料之中,毕竟少有事情能超脱的出融雪城城主的掌握。不过让他预料不及的是,原本十分坚定立场的燕继政,竟也默认了下来,并未出声反对。
  秦水城植多事之秋,何况燕继政现在的处境,也并不算安全。未免夜长梦多,他们现在便要启程——先送燕继政回宫,再折返融雪城。
  齐周灵一直低垂着眼,鞋底在地面上划着圈,看不清神情。但他听见融司隐说要离开了,又突然僵了一僵,三两步跑到谢虚的面前,牵住了他月白的衣衫。
  抬起头,仍是平静到显得有些呆板的神情。
  谢虚:“嗯?”
  对待比自己年幼许多的孩童,谢虚的耐性向来很好,于是半蹲下身,询问道:“怎么了?”
  齐周灵抿了抿唇,一双黑沉的眼便望向了融司隐。融司隐顿时会意,颔首道:“我答应他,会时常带他来看你。”
  燕继政在旁补充:“若有闲暇出宫,我也会来。”
  谢虚:“?”
  为什么要来看他?
  谢虚的眼中浮现出一点诧异神色,融司隐却转过身不再回答。
  随身行李除去银票,并无什么可收拾的地方。燕继政将紧攥着谢虚衣衫的齐周灵抱到一边,微合了合眼,才能挡住眼中情绪汹涌。
  可便是再不好意思,那心中压抑的话也翻滚着,好似再不开口就要溢出来。于是他猛地回身,在谢虚面前单膝跪下,行了大礼。以往,父君格外恩泽,他也不过是在祭天拜祖时行过跪礼。
  “多谢前辈这些时日的相助,哪怕您不愿收徒,我……心中也永远将您当做我的师父。”
  齐大侠对外宣称他是座下弟子,燕继政也不与旁人解释。但实际上他拜师那日,齐大侠却告诉他,他可以教导他别的功夫,却不能做他的师父,神算与他卜过卦,他真正的师父另有其人。
  燕继政如今才似懵懂。
  谢虚原本准备离开的脚步微微一顿,讶异的微一失神。
  “你……”
  便这么想和我学舞?
  可燕继政是皇子,这样的志向并不算什么好事。
  谢虚瞧见四周多人,倒没直接言明,毕竟这也算是燕继政的个人隐好。于是只顿了顿,将燕继政扶起,低声道。
  “若你一年后想法仍未生变,我再收你为徒。”
  融司隐微掀了掀眼皮,第一次正视打量了燕继政起来。
  ·
  沈谭回了自己的世子府。
  他上辈子可谓是与朝廷有血海深仇,如今阴差阳错成了皇子龙孙,实在有些可讽,于是他往日也不待在世子府里,而是见天的往外跑。
  去的最勤的,便是融雪城了。经他努力,也时常守在融司隐身旁,颇有君子之交的意味。
  但从谢虚冒出来时,一切都轨迹都偏离开来。
  沈谭看得出,融司隐应当是有些欣赏谢虚的,要不然也不会在他们回程时,轻描淡写地警告过他……那在沈谭心中,的确当的上警告了。
  可偏偏沈谭又不能告诉他,那是上辈子害死他的肉体,一切的元凶,以至于后来沈谭越是回忆越是不安,怨愤几乎要溢出来——
  融司隐坐在他对面看了他会,神色漠然,忽地抽出腰间之剑,一道剑风从身旁劈过。
  融司隐并不是要伤他,那道剑风也不过是让颊边拂过凉意,可沈谭却像是骤然清醒过来,看着融司隐那平静淡漠的神色,突然便心慌至极。
  融司隐道:“沈谭。”
  “你在害怕什么?”
  沈谭瞬间失声。
  他在……害怕什么?
  他害怕如上辈子般,这个人的出现便毁掉了他一声。
  “对不起,”沈谭听见自己的声音,满是疲惫和无力,“我只是太累了,或许我应当……冷静一下。”
  他心乱如麻,到最后便主动让车马分行,说多年未见长辈,有悖孝道,要回程去看父王。
  于是两人分开,心中都心知肚明。
  现下沈谭想起来,也觉得自己的反应太大了,反而和融司隐离心。左右现在的谢虚也掀不出什么风浪,那甚至想要□□的心思也渐渐淡了下去。
  为这个和融司隐起矛盾的话,反而得不偿失,他并非那样莽撞的性情。
  更重要的是,沈谭也的确遇上了变故。他歇在世子府上,朝廷中来了消息,说是某位皇子大摆宴席,邀他们赴宴。
  他们虽是闲散王爷,与宫中嫡储相争并不相关,打着哈哈不站队便可,但他那王爷爹怕沈谭闯祸,又特意将相关与他说了一遍——
  沈谭本是满不在乎地听着,但听到那皇子的名字,却是微微惊讶地睁开了眼。
  燕继政。
  是如今的燕帝最疼爱的孩子,未来的皇位继承者。
  虽然现在的那位陛下还没展现出放权的意味,也有人猜测燕帝忌惮这位母妃世家出身尊贵的皇子夺权,因此重臣皆不敢深交,但沈谭很清楚,这位是真正被那位殿下宠爱的太子,也正因为太过重视,才将情绪收敛,不显露半分,甚至容许他外出习武,可到最后——这位皇子却死在了宫外。
  似乎是江湖械斗。
  燕帝悲愤不已,一夜白头。也自那时起,众朝臣才知道这位皇子在燕帝心中的分量,从无为甚至显得有些懦弱的帝皇,变为了铁血手段的暴君。除了脾性暴戾许多,还广发禁武令,以至于朝廷与武林的微妙平衡被打破,双方斗的皆伤了元气,若不是后来外族入侵,只怕要更不死不休。
  而如今,那理应死在宫外的皇子却回来了!
  沈谭甚至忍不住猜测,莫非是那些奇人异士假扮的人物?
  这猜测很快被打破,因为燕继政回来的第一件事,便是调用兵力,肃清叛军,又调出大内二十余绝顶高手,不知派去调查了什么事。
  沈谭心中不禁茫然,现在的未来和他所经历过的,似乎从某一处开始便生出偏差。


第212章 天下第一(二十九)
  一年后。
  齐周灵在鬼医调教医治下,郁疾渐消,倒是像个正常孩童起来。只是仍旧少言寡语,心性也比旁的孩童更成熟稳重些。
  他站在融城主身旁,冰冷淡漠的目光也和融司隐如出一辙的相似,倒真正像融家三子一般。
  与此同时,以往性格爽朗的融二城主在遭友人陷害,又从外界回来后,便也将全身心投入进武学修习中,性情变化颇大。
  负责伺候的侍童也偷偷与旁人说起,那日他给融二城主送饭食,便见融司藏从屏风后走出,长身玉立,只一头黑发中覆了一层银丝,像细雪一般。恍惚间,他还以为是融城主到了房中。
  于是众又感慨,融雪城的三位主人,实在像是有血缘连系的一家了。
  每年二月是齐周灵最兴奋的时间段。
  因为这是固定的、融司隐带他出城去见……那个人的时候。
  事实上早在三天前,融司隐便已让人收拾了行装细软,只等开春便出发。
  艳阳高照。
  龛盒里的熏香将要燃尽了,融司隐微一拂袖,让旁边的侍女换上新香,复又盯着那一缕被掐断的细烟有些失神。
  “兄长。”融司藏收了剑,因内力迸发被闷出的细汗顺着脖颈流下,“你今日有些心不在焉。”
  融司隐微顿,没有回话,只问道:“这次也不去吗?”
  “不过是朋友,下次寻着机会再探望也一样,”融司藏神色自如,阳光下的柔软青丝透出如流银般的细腻光泽,“如今我正在紧要关头,只冲破这节关窍,便可修炼至融雪功第四重了。”
  融司藏练功正练的口干舌燥,将石台上放置的一壶清茶连喝了两碗,忽似想起什么,又问道:“我这个进度,比之兄长进度如何?”
  融司隐修炼融雪功时,一年不过修炼到第三重。于是融司隐如实道:“比我当年要深厚些。”
  于是融司藏唇角微翘,倒显出几分少年气来。
  融司隐却看着他微微颦眉,眼中莫名有些担忧。
  他没告诉融司藏的是,当年他修炼时,觉得功法已颇为影响他的情绪神智,才刻意放缓了修炼进度,待调整好后再修炼下一重。
  这样大的隐忧他自然也问过融司藏,是否有不妥之处,而融司藏当时的回答十分果断——融司隐看着二弟发上银丝,忽而便生出一个疑惑来。
  ……融司藏他当真未受到影响吗?
  在秦水城,如今正举行着最盛大的节日,便是连标志着一年首尾的除夕也没有这样大的阵仗。
  这是独属于花城的节日,每隔三年便举行一次的花魁选举。
  往常便是一掷千金也难见的绝色美人,会在三天后的夜晚,登上城中心建起的“花楹台”献艺。便是没银子入内场的人,只隔着遥遥一条河岸站在花楼高处,也能见到那隐约惑人的身姿,足以在今后的日日夜夜都魂牵梦萦。
  为了三天后的表演,工匠们都连夜赶工,将花楹台又修缮一遍,明亮的灯火几乎要将半边天都点亮。
  这三天也被称做朝花节,气氛已被预热起来,中心的街区腾空出一条夜市供给客人赏玩——只是这夜市中贩卖的小玩意也与外界不一样,有名妓亲手书下的信笺,还有艳色的贴身织物,其他古怪的玩意也不少。
  倒是少有姑娘、小倌的出来。
  人人皆在为三日后的大选准备。
  车马上,性情温驯的骡子在前慢悠悠迈着步子,沐云公子闻见外面那股甜腻的脂粉味都飘了进来,有些不耐地俯身过去
  将挡着的
  门帘拽紧,叹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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