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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生石(作者:光无影)-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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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虽如此……”展昭也说,前半段机关十分容易,直到他拔出剑来,才变得恐怖异常……
只是萧琴并未言明,又问:“那当日闯关的其他人,又都去了何处?”心道,若机关真的十分简单,不可能全部人都死在里面……
“那些人,自知闯不过的都回去了,死在里面的也都教人埋了。”道人更加不耐,气恼道:“萧琴,你问这些是何故?难道师父含辛茹苦将你带大,养了你几百年,如今你却用这种口气来同我说话?!”
“徒儿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徒儿见那展昭……”他摇了摇头,“不像想象中那样令人憎恶……”
“哼!”道人一甩袖子,怒道,“这就是那展昭可怕之处!都以为他谦谦君子,看不到他小人心肠!”
“可……”
“怎么,你见到了他,又取回巨阙,难道是他拱手让与你的?”
“徒儿一剑刺入他腹中,为哥哥报仇,并将巨阙夺回。”
道人这才一笑:“那么为师要恭喜你大仇已报了?”
“……是……”萧琴垂首。
“那么还不快把巨阙交与为师,物归原主?”
“……”萧琴抬眼看了看道人,此举惹得道人大为不悦,竟自己伸手夺走宝剑,将剑抽出,出神地抚摸着,痴痴念叨,“宝剑啊宝剑,时隔七百年,你终于又回到了我的手上……”
“师父……”
“萧琴,你干的很好,回去休息吧。”
萧琴欲要再问,知道今天是问不出结果来了,便行礼告辞。
道人仍在自言自语:“如今宝剑回归,你也就……没用了。”说时迟那时快,剑锋一转,径直向萧琴背后刺去。
萧琴怎么也没料到道人会痛下杀手,只觉得胸口剧痛,低眼看时,剑尖穿胸而过,鲜血淋漓。
“不枉为师养了你这几百年,轻松换回巨阙宝剑,你也算功德圆满,放心地去吧。”道人说着狠狠拔出剑,又用手指探了探萧琴鼻息,已经全无,便吩咐左右道:“把他扔下山去。”
周围上来两名弟子,将萧琴架起,出了庙门,丢至山林内。
淮南国道上,一队四人纵马而行,有说有笑。
为首的一张紫脸,端正相貌,结实身材。其左一人也是一身刚正之气,目光锐利。其右一人则骨瘦如柴,一副病态模样。他们后面还跟着一辆马车,赶车之人憨厚老实,笑容可掬。
只听左边的人道:“大哥,你说我们突然去到陈州,老五会不会吓一跳?”
消瘦之人接口:“可不就是要让他大吃一惊嘛!”
“嗳。”为首的笑道,“我们也是帮干娘把老五叫回去,顺便去陈州看看情况。听说包青天已经斩了国舅庞昱,我们就去帮他放赈救灾,也算是出一份绵薄之力啊!”
赶车之人也扯着他洪亮的嗓音嚷着:“没错!老五即在陈州,一定也有参与,可不能让他抢先了去!”
这些人正是陷空岛五鼠的前四位哥哥,前些日子正好一同去江宁府看望干娘江宁婆婆,江宁婆婆想念老五白玉堂。四鼠曾收到五弟书信,信说自己正在陈州准备对付安乐侯,四位哥哥便顺便赶往陈州,一来帮手,二来好劝那总在外闯荡的老五回家一趟。
众人又说笑一番,突然道路前方横穿出一个人影,惊得众人立刻拉住缰绳,止住马步。
却见眼前是个十五六岁的小孩,浑身是血倒在路当中。
四人连忙下马,围了上去。
“小兄弟,你怎么了?”
马车上尚坐着大嫂闵秀秀,听到车外动静,也连忙下车来。
“来让我看看。”
闵秀秀医术十分高明,又精通治疗法术,一把脉一观瞧,见是极锋利剑伤,便从怀中取出一张膏药。这与平常人的膏药可不一样,乃是闵秀秀独家治疗之法,也只有对受得了如此剑伤的妖族方能见效。
闵秀秀做完紧急治疗,对丈夫说:“把他抱上马车,一同去老五那吧。”救人救到底嘛,扔在这里也不是个办法。

第六回:闯情关萧笛终丧命_失宝剑五鼠齐聚首(下)

再说昭白二人。当日白玉堂用妖力暂缓展昭伤势,想起公孙先生懂得医术,便立刻前往包公所在公馆,请到公孙策来帮展昭疗伤。包大人得知展昭受伤,更是亲自前来看望。
这两日公孙策天天要到此为展昭复诊一番。展昭毕竟千年妖族,过了危险期,也就没大碍了。
“即便如此,展少侠也切莫太过心急,虽无生命危险,也不要随意下床走动,唯恐牵扯伤口。”公孙策说着,又开出几张方子,留下几粒丹药,吩咐白玉堂道,“接下来只需吃凡人常用之药慢慢调理即可,药方与吃法学生都写在这上面了,麻烦白少侠去抓。这丹药,每日服下一粒,可以帮助补充妖力,恢复血气。”
“多谢公孙先生。”
公孙策点点头,道:“那么学生就告辞了。若有其他事故,学生再来。”
展昭也弱声道谢:“劳烦公孙先生了……包大人那边事务繁忙,还让您几次来回奔波。”
“哪里,展少侠客气了。”公孙策对着两人一作揖,便离开了。
白玉堂送走公孙策,又去药铺抓了药回来,才掩上大门要回屋,听得门外有人使劲叩门。
“谁啊?”白玉堂想不出在陈州这个地方能有谁突然来找,却听门外人大喊:“五弟!快开门!”
又有人说:“嗳,你这么叫,万一找错门了可怎么办?……请问白玉堂住这里吗?”
白玉堂当然听得出这两人的声音,连忙将门打开一看,喜道:“大哥二哥三哥四哥!还有大嫂!你们怎么来了?!”随即瞥见紫脸汉——老大卢方抱着个小孩,讶然道,“大哥,这……这小鬼……”
“哦对,老五啊,赶快找个地方让他躺下,他受伤不清呐。”憨老三徐庆道。
白玉堂却哪能认不出来,这小鬼分明就是前两天刺了猫儿一剑的萧琴嘛!当下面色不善,一脸不乐意道:“大哥你们是在何处遇上他的?”
卢方一看白玉堂脸色,很是奇怪,道:“半道上。怎么了泽琰,这孩子有什么问题?”
白玉堂眯起双眼:“他是仇家。”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一惊,瘦巴巴的老四蒋平问道:“老五,你什么时候跟个小孩子结上仇了?!”
“四哥,他好歹是七八百年成妖,外表是小孩,实际也不小了。本来我跟他是毫不相干的,可就在几天前,他刺伤我兄弟,害他险些丧命,难道还不算是仇家吗?!”白玉堂咬牙切齿道。
众人面面相觑,蒋平快人快语:“老五,你不也一千多岁了,还不是小孩子脾气。”
白玉堂瞪了老四一眼。
老二韩彰问道:“你兄弟?莫非是严查散?还是柳青?”
“都不是。诺,他就在里屋躺着呢。正好大嫂也在,帮忙看看吧,有大嫂的治疗法,会好的更快的。”白玉堂说着就要将哥哥嫂嫂引进屋。
“就算如此,至少先腾个地方让这孩子躺下吧,总不能让我把他往地上一扔了事?”卢方又道。
“……”白玉堂抿抿嘴,虽是满心不愿,也只好先带大哥去了一间客房,将萧琴安顿下来,才将众人引进展昭屋内。
展昭正在熟睡中。白玉堂将手中药材往桌上一放,先上前探探展昭额头,没有异常,才轻拍他的肩膀唤道:“猫儿,猫儿。”
展昭缓缓睁开眼:“五弟?”眼角余光瞥见屋内另站着好几个人,便问:“这几位是……”
“啊,我来给你介绍。”白玉堂站直身子一一指道,“我大哥钻天鼠卢方。二哥彻地鼠韩彰。三哥穿山鼠徐庆。四哥翻江鼠蒋平。还有大嫂闵秀秀。”又对哥哥嫂嫂介绍道,“他就是我新结义的兄弟,南侠展昭展熊飞。”
这一介绍双方皆是吃了一惊。展昭连忙撑起身来,道:“竟是陷空岛几位义士来访,展某有失远迎……”
卢方连忙让他躺下:“展兄弟重伤在身,不必拘礼。你既于老五结拜,也是我们几个的兄弟,以后也可以兄弟相称。”
“是,大哥。”展昭听话地躺了回去。
“猫儿,我嫂嫂的医术可高明了,比起那一门心思就在星主身上的公孙狐狸来说,有她给你复诊,不消几天保管让你活蹦乱跳的又是一只好猫~”
“有劳大嫂了。”
“哪儿的话~”闵秀秀于是搬来凳子坐在床边,接过展昭右手把脉,其余几位也都各自坐下。
卢方问道:“不知是何人竟能将贤弟你重伤至此?”
展昭一垂目,却不马上回答。
卢方又问:“可是一名叫萧琴的孩子?”
“……”展昭点点头,“正是……”
卢方一拍桌案:“这么说来愚兄当真是多此一举了!”
“大哥何出此言?”
卢方遂将半路上遇到萧琴也身受重伤,将他救下一事简单说了。却不料展昭十分着急:“那萧琴现在何处?要不要紧?”
“就在隔壁房间躺着,已无生命危险。怎么?贤弟为何不但不怀恨,却十分关切?”
展昭轻叹一声,道:“实不相瞒……那萧琴乃是我已故旧友之亲弟,因为一些误会,他才刺伤了我。”
四鼠大眼瞪小眼,白玉堂不愿展昭操劳,道:“说来话长,我来说明。”于是将来龙去脉一一细述。
“原来如此!这就好了,大哥,我们就不算多此一举了!”徐庆道。
“老五也真是的,先前还不让我们救!”蒋平趁机数落。
“我……!哼!我是不想救啊!”白玉堂没好气。
此时闵秀秀说道:“这却奇怪了……展兄弟身上剑伤,与那萧琴相同,是被同一把剑所刺。他既夺走了宝剑,又怎会反被剑所伤?”
“而且他身上也没带什么剑啊!”韩彰也道。其余人纷纷点头。
只有白玉堂仍是对萧琴耿耿于怀:“谁知道呢。”
正在此时,房门突然被人撞开,一人影跌进屋来——正是萧琴。
只见他趴在地上,强忍伤痛,一字一句道:“展大哥……是萧琴错怪你了……请你原谅……展大哥……”
四鼠连忙站起去扶。
展昭听到声音,又欲起身,被白玉堂按回床上喝止:“都叫你别乱动了,躺着!”
闵秀秀连忙又给萧琴裂开的伤口重新止血。一屋子一堆人,顿时一片混乱。
“展大哥……萧琴……”萧琴欲要继续说,展昭温言劝道,“先别说那么多,把伤养好再说不迟。依大嫂医术,很快就能康复的。”
“可……”
“猫儿让你养伤你就去养,废话那么多干吗?你没看到猫儿也被你弄成重伤的么?你现在想说,我还嫌你打扰他休息呢!”白玉堂句句得理不让人,又嘟囔一句,“便宜你了。”
萧琴听言也只好点头同意,又被卢方搀了回去。
当日给两名伤患上药喝药,五鼠兄弟又简单聚了一餐,便夜深了。

第七回:感化萧琴冰释前嫌_回收剑灵滴血认主(上)

是日夜里,白玉堂抱着枕头被褥念念叨叨地进了展昭屋内,展昭并未睡下,正盘坐着运气养神,听到动静,睁眼看去。
白玉堂朝他一记傻笑:“猫儿,你怎起来了?”
“大嫂医术果然高明,已经可以坐起来了。这两日睡得太多,身体都有些僵硬了。”展昭笑答,又问,“五弟,你这是?”
“你偏要留下那萧琴,本来房间刚刚好的,现在不够了吧。大哥大嫂一间,二哥睡相差三哥会打呼四哥有脚臭,谁都不愿合一屋,结果就把我赶出来了……我当然只能上你这儿来喽……挪进去点,让爷挤一挤……”
展昭见白玉堂说归说,还面带绯红,不禁莞尔,往内侧挪了挪。白玉堂把枕头被子往床上一放,整整好,道:“深更半夜的,你不睡白爷爷我可要睡了……”
“那好吧。”展昭于是身子一横被子一掀,钻进被窝。
白玉堂也宽衣钻了进去,平躺了一会儿,侧头问展昭道:“猫儿,你没什么不良习惯吧?”
展昭眨眨眼,一脸疑惑。
“就是打鼾梦游之类的……”
展昭淡然道:“夜袭。”
“啊?”
“若身边有人,我睡着了会夜袭人。”展昭撑起上身,俯看白玉堂,无害一笑,白玉堂却惊得跳起来,大喝一声:“当真?!”
“当然是……诓你的~”展昭觉得此时的白玉堂表情十分有趣,忍不住捧腹大笑起来。
“猫儿你!”白玉堂气结,“你从哪里学来的坏招!”
展昭还在笑。
“死猫臭猫烂猫!倒学会戏耍起你白爷爷来了啊?!看我不收拾你!”白玉堂一挽袖子就去呵展昭的痒。
“啊哈!五弟,住手!”
“教你使坏,教你使坏!求饶五爷我就放过你~”
“哈哈哈!”往日温文尔雅的展南侠在白老五一双鼠爪威胁之下大失形象地狂笑不止……
“臭猫!求饶不求饶?”
“哈——啊……呜……”笑声戛然而止,展昭手捂腹部,笑脸顿时一百八十度换成了一张苦脸。
白玉堂即刻停下了作乱的爪子,急问:“猫儿,怎么了?!扯到伤口了?嗳,你看你,叫你不要乱来吧!我去找大嫂!”“不。”展昭拉住他,道,“不用惊烦嫂嫂了,伤口并未裂开,只是不小心笑过头……”
白玉堂翻了翻白眼,一拉被子道:“睡觉!”
展昭也躺了回去。二人便不再耍闹。
倒是隔壁大爷房间,大嫂听得展昭屋内大闹之声,一转眼珠,推了推身边卢方,道:“嗳,我说,我们家老五跟那只猫感情还真不错啊?”
“是啊。平日宠他宠惯了,倒是未见过他对什么人那么上心过。这是好事。”卢方淡定答道。
“是嘛?你没听老五今天说,那展昭现在正是情劫,不会是……”
黑夜中卢方瞪了妻子一眼:“妇人之见。他二人是兄弟,跟情劫有什么关系……”
“展兄弟以前不也跟那个什么萧笛……”
“那也是人家单方面的不是?你怎么知道展兄弟也是那什么……断袖之癖?!”
闵秀秀抿抿嘴,嘟囔道:“我倒是没意见。”
“妇道人家就知道胡思乱想,睡了睡了!”
于是夜深人静。
身边之人呼吸平稳,已然睡去。白玉堂却瞪着一双明目不知想些什么。侧目看了眼展昭,一张俊俏侧脸近在咫尺,心中突然一股莫名骚动。
真不该跑来这里睡……
白玉堂后悔万分。这根本就睡不着嘛。
若身边有人,我睡着了会夜袭人!
展昭之言回荡脑海中。白玉堂不禁恼自己,不过是一句无心戏言,胡思乱想什么……
又瞥一眼展昭。
切……这副病怏怏模样,还夜袭呢……爷夜袭你还差不多……死猫……
不过,这只猫还当真是好看地紧,很符合五爷的审美观嘛~人也是没的说。嘿,被五爷我称赞的人可是屈指可数的,猫儿你该知足了~
白玉堂如此天马行空地想着,全然不知自己已经托着腮欣赏起某人睡颜来。
嗯……睫毛很长,鼻梁很挺,肤质也不错,骨干子很好,就是嘴唇有些发白了……
手伸出去,在离展昭脸边还差分毫时愕然止住!
见鬼!我是哪根筋不对了?!在做什么啊!还真想夜袭人了?!
连忙收回手躺好,被子蒙住脸,平复那狂跳的心脏。
当夜竟无眠。
次日,白玉堂顶着一双熊猫眼起来了……
“五弟……你还好吧?”展昭关切问。
还不是你这臭猫害的。白玉堂白了展昭一眼。
展昭满头雾水,不知白玉堂为何瞪自己,眉头一皱,小心试问:“该不会愚兄昨晚真的做了什么?!展某从未和人同床而眠过!若做了什么不好的事还请五弟见谅!”抱拳施礼、绝对的表情认真态度诚恳。
哪壶不开提哪壶……烂猫,你就不能说点正常的吗?
二人所说所想当然不是一码子事……
白玉堂只觉得脸上发烫,连忙别开头去,道:“没什么。我去看看哥哥嫂嫂。”说完立马溜了。
又一日,萧琴转醒。展昭亲自为他端药喂药,萧琴更加无地自容。
“展大哥……我算是知道哥哥为何倾心于你了……你对什么人都那么好……”
展昭摇头:“我对任何人都如此,就等于对任何人都未曾重看过。你就算仍怨我恨我也无妨。”
萧琴几许沉默,才道:“怨恨何用……却轻信离间之言,错把仇人当恩人。然师父毕竟养育了我百八年,当日又气血冲顶,一心只想复仇,才刺伤与你……事后冷静下来,回去试问师父实情,果然蹊跷。怎料他老人家竟会下此毒手……”说着眼眶一红,险些落泪。
“若非你当初片刻犹豫,刺偏了半分,展某便命丧当场了。”
“是啊……萧琴险些酿成大错,那就算九泉之下,也会被哥哥怀恨的……只是却害展大哥巨阙被夺,如何是好?”
“萧琴,劣兄尚有多处不明,能否说明一二?”
“哥哥请问。”
“你师父是何方人士?你为何不回族群,却由他抚养长大?他又为何要杀你?”
“说来话长……哥哥请听我一一道来。”
原来萧琴乃是犬狼混血,与萧笛是同父异母的兄弟,母亲乃是中原犬妖,也就是萧笛口中的二娘。当年萧笛被逐出狼群,萧琴便成了第一继承人。只是他仍是兽类模样,很少出来见人。
此后没几年,族中剧变,拒不承认萧琴血统,长老们争锋指责老狼王驱赶萧笛之过。若当初满足萧笛,留下展昭,如需子嗣,让萧笛再娶便可,就不会闹到今日,竟无纯血统继承王位。又有阴谋篡权者,将萧琴也赶出狼群。此后便与族群失去联系。
萧琴流浪数年,终于与哥哥重逢。从此兄弟俩相依为命。
那年二人路过方诸岛,听闻岛上青莲教获一宝剑,萧笛便想去看个究竟。才发生了如展昭所说的一桩遗憾。当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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