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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己-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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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一样魅惑勾人的桃花眼，小巧的嘴唇高挺的鼻子，完美的鹅蛋脸，五官十分出色的她年轻时一定十分漂亮。
不过此时妇人的眼角已经有了皱纹，脸上也有了不少斑点，那是常年晒太阳导致的斑点，手上的皮肤也十分粗糙，可以看出来做了不少重活。不过妇人最吸引人目光的是她发髻上插着的一根玉钗，玉钗上有着金银点缀之余还在钗的尽头有一颗不小的宝蓝色宝石，整个发钗虽然样式简单，但是做工复杂而又精细，在阳光的照耀下，蓝色的宝石折射出柔和的蓝色光芒，印证了这个发钗绝对价值不菲。
一个穿着十分朴素的妇人却有一根价值不菲的发钗并且敢于戴出来，看着发钗上面的磨损，这并非是偶然而为之，平时也是这样的佩戴。
“怎么呆呆站着了？怎么了，己儿不想去山里吗？”妇人看到莫己在看着自己，嘴角微微地勾起，笑起来的模样和莫己更加相似！
“不是，我们出发吧。”莫己摇了摇头，这个妇人应该是莫己的母亲。
“傻孩子，衣服都不穿好怎么去，睡糊涂了吧。”妇人走进莫己的房间，打开旁边的一个大柜子，从里面拿出一件一样粗糙的衣服，但是可以看出来，衣服的缝纫手工非常精细。这是一件淡青色的大袍子，看来莫己这次又来到一个和古代相仿的世界了。
在妇人的帮助下莫己穿好了衣服，双手习惯性地搀扶旁边的妇人，妇人的身体和莫己一样很瘦弱，可以知道两人的生活并不好。但是妇人头上的那个发钗表明了他们的身份应该不会太低，否则不可能拥有这样的发钗还敢大摇摆摆地戴出来而不怕被抢夺。
这实在太矛盾了。
“己儿今天真沉默，怎么了，昨天睡不好吗？那个房间的确太潮湿了，唉，你又是长身体的时候……”妇人习惯地整理了一下被风吹得有些凌乱的莫己的头发，莫己明明应该享受更好的生活，谁都想不到会这样。
“我没事的，倒是您要好好休息。”莫己在搀扶妇人的同时就用精神力对妇人的身体进行了一次扫描，和莫己那只是略微瘦弱的身体不同，妇人的身体有很多大大小小的伤痕，而且心脏还不太好，似乎是因为长期劳累落下的病根。
这种疾病并不好治，在缺乏药物的古代，妇人除了好好休息以外根本没有根治的办法。
“娘不要紧的，总有活下去的办法，好活歹活都要活着。”果然，妇人就是莫己的母亲，而且妇人对于莫己的关心是出乎本心的，这种来自于血缘关系的关心让一直没有享受过母爱的莫己感觉到内心十分温暖。
“嗯，己儿会好好活着，和娘一起活下去。”莫己用自己小小的手紧紧地握着妇人的手来表达自己的决心，虽然此时的莫己还很瘦弱，但是莫己有无数的知识和记忆在脑海中，这些都会成为莫己的财富。莫己相信他们总有办法可以活得更好，至少可以让心脏不好的妇人好好地在一个好的环境休养。
“好好好，你看开了就好。”妇人也紧紧地握着莫己的手，她的己儿果然是长大了，虽然昨天被这样对待了，本来妇人以为莫己会看不开，怎么都没有想到一觉醒来，莫己竟然懂事了这么多。
两人互相搀扶着行走，虽然冬日依旧很冷，但是两人的内心都感觉到一阵暖意。莫己和妇人走了不短的距离，莫己这才观察到他们住的是一个独立的小院落，虽然房间环境很不好，但占地面积倒是很大的？而且四周的建筑风格也很是繁华，丝毫看不出来是一个贫苦人家的住所。
莫己实在没有想通，为什么身边的情况会这么矛盾。
“红娘子，今天又上山采药啊？”忽然，一个穿着华贵的妇人出现在莫己和妇人面前，这名妇人身材比较圆润，脸上也是油光满面的，看得出来活得很滋润，同时全身上下从头到脚都是奢华的首饰服侍装扮，颜色也是鲜艳靓丽，虽然看上去有点恶俗，但是很轻易可以知道这个人的情况至少比莫己两母子的情况好。
“是的。”红娘子这个慈眉善目之人竟然也会脸色阴沉地看着面前的妇人，莫己马上知道这个妇人肯定没安什么好心。
“哟，这不是莫公子吗？看来没有什么大碍嘛，红娘子你看你，就知道发脾气，啧啧啧，真是破坏你的形象。”妇人的话每一句都带着讽刺的意味，莫己听着很是不适。
“我的确没有什么事情，多谢奶奶关心。”莫己微微一笑，装着一副完全听不懂的样子。
“喊啥呢！你喊谁奶奶了？！我还没嫁人呢！随便喊什么！”妇人这是真的气愤啊，莫己这混小子叫的啥呢！？以前看他一直一声不吭的，胆子小得很，怎么经历了昨天之后反而口齿伶俐了？！
“对不起，我是真的看不出来……”莫己这眼泪马上在眼眶内打转，似乎是被妇人吓到了，满脸的惊恐。
“哼，小兔崽子，你可记得，要是没有我，你们连饭都没得吃！”妇人冷冷一笑，刚才莫己的样子就像忽然成精了一样，不过稍微吓一吓，胆小的本性又暴露出来了，不过也对，他们俩母子的性命可都在她手上。
“哦，我记住了。”莫己乖巧地点了点头，他记下了，这个欺负他们母子两人的坏女人。
“哼，这还差不多，快点上山去！今天没有采到好的药回来，你们晚饭就别想了！”妇女最后再恐吓一下俩母子，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娘，这个人好坏。”莫己发现这妇人一直在谈话过程中盯着红娘子头上的发钗，却一直没有过来抢夺或者借口偷走，证明这个东西妇人是不能偷走的，或者说，这个东西代表了红娘子的身份，所以别人拿不走。
“谁让陈氏是管我们月钱的，我们又寄人篱下……可怜了我的己儿要陪着我受苦。”红娘子怜惜地亲了一下莫己的发髻，即使每个月红娘子和莫己都有足够养活自己的月钱，但是作为送月钱过来的陈氏，总是将他们的月钱全部扣押起来，让他们用工作来赚取。
当然，这酬金也是十分廉价就是了。
莫己此时有了一个大概的猜测，他们俩母子应该是生活在富贵人家的，后来经历了某个变故来到了这个地方，虽然他们两人每个月都有人提供月钱，但是这个管钱的陈氏全部都克扣下来了，让他们俩母子工作偿还。不用想这个酬金肯定非常低廉，可能仅仅够他们两人吃饱，这样才能防止廉价劳动力的逃跑。
这就解释了为什么红娘子有一个这么贵重的发钗而陈氏不敢打它的主意，这个发钗肯定是红娘子本来的家人给她的，这个家族一定非常出名，以至于陈氏如果拿了这个代表他们家族的发钗就会遭到不好的事情。
红娘子一直戴着发钗应该也是为了提醒陈氏做事不要太绝，毕竟红娘子可是那个家族的人，要是红娘子真的搞个鱼死网破，陈氏估计也吃不完兜着走。
莫己跟着红娘子进入了山里，马上就证实了自己的猜测，因为红娘子对各种植物有十分丰富的知识，她一边牵着莫己行走一边和莫己述说着每一种植物的知识，而且从药效到生长环境无一不精。能拥有这么庞大而且系统知识的，必须是富贵人家养大的女儿，这些必须接触过专门的教学才能知道。
“己儿，这是人参吗？”红娘子从地上挖了一段土参出来，这名字虽然和人参差了一个字，但是和人参的药效可是差了一大截，刚才红娘子如此精准的知识不可能分辨不出来？莫己有些捉摸不透红娘子的想法了？
第175章 6…3
“这不是。”莫己思考了片刻最后还是说出来了，土参是这里地道的说法，实际上在现代可是有一个非常正式的学名，叫商陆，它的根和人参外表十分相似，但和人参的效果截然不同，只能外敷用药而不能食用，毕竟它可是有毒的。
“这是土参，己儿太聪明了。”红娘子点了点头，随后把土参的泥土稍微清理了一下，随后从兜里拿出一张手帕把它郑重其事地包裹了起来。
“娘，为什么我们要把这些东西给那个坏女人，这不都是我们自己找的吗？”以红娘子这身本事，不说别的，起码去找个药铺帮忙是绝对没有问题的，如果自己勤快一点，上山采药变卖也能养活自己，为何要蹲在那个地方受人折磨？
红娘子看了莫己一眼，浅浅地叹了一口气：“虽然天大地大，但是我们又能跑到哪里去？己儿你还小，不懂这些，等你长大了就明白了。”
看来红娘子和莫己住在那个地方不是被迫而是自愿的？究竟是怎样的一个理由，让红娘子这样一个妇道人家愿意带着自己的孩子在那样的环境下生活？看来一切可能没有莫己之前猜测的那么简单。
两人在山头里面晃悠了许久，期间红娘子一直孜孜不倦地给莫己说明各种植物，同时涉及到部分天气和地理环境，即使在普及教育的现代文明，这样博学多才的女子实在少见。即使连莫己这样的轮回之人，在这些方面的知识也不如红娘子，所以一路上莫己都听得很专心很认真。一直到太阳西斜，红娘子才牵着莫己慢悠悠地往回走。
莫己这次回去才发现，两人走的门是一扇很小的门，看上去像是一个不太常用的后门，边上的围墙十分宽广让人看不到尽头，围墙的装饰十分繁华，只是维护似乎不太好，很多地方都已经掉漆了，显得有些衰败。
红娘子牵着莫己并没有往它们的大院子走去，反而向旁边的一个小院落走过去。这里的小院落明显经常有人修葺，看得出来是经过一番用心的，麻雀虽小但五脏俱全，庭院楼阁流水假山无一遗漏，和莫己早上所处的大院落相比，这里可煞费苦心多了。
“陈氏，今天的份额。”红娘子冷冷地说了一句话，随后把那些用袋子装着的药草随意地丢到桌面上去。
“哟，红娘子今天这么快呀？没有找到好货吗？”陈氏脸上堆着笑容拿起那袋子草药，掂量了一下似乎对于分量尚算满意，打开袋子随便翻了翻，脸色顿时黑了下来。
“你以为人参是随便烂大街的东西？那东西可遇不可求。”红娘子冷冷地说道，随后对陈氏伸出手。
“红娘子，你的知识这么渊博，哪里有什么好货你会不知道？说谎可不好。”陈氏趁着红娘子不注意，忽然一把将莫己抓到了自己的身边！
“你干什么！”红娘子马上紧张地大喊，动她可以，动她儿子可不行！
“急什么！贱人！”陈氏一把推开要扑过来的红娘子，红娘子可不如陈氏壮实，这一推很容易就把红娘子给推到一边去了。
“不就是人参吗？！给你！！”红娘子慌张地从贴身口袋里面拿出那一根用手帕小心包着的土参，一把甩到陈氏的身边。
“哼！想和我斗？你还嫩着呢！”陈氏一把将莫己也往红娘子的方向推了过去，同时贪婪地从地上捡起手帕，打开后一股香味散发了出来，土参虽然外表和人参相似，但是不可能拥有人参的味道，偏偏此时陈氏手上的那一根土参就有着人参的味道？
陈氏满意地把土参重新用手帕包了起来，莫己忽然留意到手帕里面竟然还有一块人参叶子，那可不是土参的叶子，是货真价实的人参叶子！所以土参被包裹了接近一天，在叶子的熏陶之下才有了人参的味道！
莫己这才知道，红娘子并不如表面那么安于现状。虽然这里只有一小根土参，分量并不多，但是吃下去后一番上吐下泻是绝对少不了的。红娘子这是算准了陈氏的性格不会相信她会直接将人参拿出来，所以这才用手帕把土参包起来熏陶，这样陈氏拿到手后才会相信这就是人参！
陈氏这种人一看就知道学问不太好的，土参和人参本来差别就不大，普通人根本难以区分，陈氏肯定分不出来。到时候用各种药材混合在一起煎熬，就更加不知道这究竟是什么了，等吃下去后……红娘子真的不是一个普通的女子！
“人参我给你了，我们的晚饭呢！”红娘子小心翼翼地观察了莫己全身上下，确定他没有受到什么伤害，这才回过头对陈氏怒吼。
“哼，拿去！下次记得主动点，就不用受这些苦了！”陈氏将一串钥匙丢给红娘子，她现在急着要找盒子把她的宝贝“人参”装起来呢，红娘子什么的就没空管了！
红娘子拿了钥匙就拉着莫己离开了，莫己一直都不张声，就默默地跟着红娘子走。两人很快就来到小院子的一个角落，里面是一个厨房，旁边丢着一些地瓜和蔬菜，一点肉都没有。莫己终于知道为什么两人的身体都如此瘦弱了，一直都吃素，想长点肉都难。
红娘子让莫己站在一边，自己撩起衣袖，拿好刀具一副要烹饪的准备。
“说，你究竟是谁。”在红娘子把刀架在莫己脖子上之前，莫己丝毫没有察觉红娘子要做什么！莫己完全不知道，红娘子究竟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他的！虽然他的灵魂的确不是红娘子的孩子，但是他的身体完全就是红娘子的儿子啊！货真价实！
“娘，你怎么了……”莫己装着胆怯地看着红娘子，眼泪在眼眶内一直打转，那模样委屈极了。
“我家己儿从来不会和陈氏说话！我们俩母子对任何人都应该没有威胁了，为什么还这么千辛万苦陷害我！己儿究竟在哪里！”红娘子竟然从早上就开始发现莫己不是自己的儿子了，却一直忍而不发，直到红娘子到手一个可以直接控制莫己性命的菜刀时才出的手！红娘子不但十分聪慧而且还耐力极强，这样一个女人竟然沦落到这样的地步，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变故？莫己又想不懂了。
“……我不记得了。”莫己低着声说道。
“不记得了？”这个回答让红娘子有些愕然，什么不记得了？难道莫己失忆了？可是一个人失忆了怎么性格应该也不会有那么大的变化啊！莫己不但和陈氏说话，一天下来甚至连脾气都没有闹过一次，早上叫醒他的时候也是一直乖乖听话，明明昨天才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不对，那样的事情……
“我今天早上起来，就什么都不记得了……”莫己委屈地看着陈氏，这话说的可是大实话，莫己的确是今天早上在这个世界醒来的，而且醒来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果然母亲是伟大的，一直以来莫己都没有被人发现他曾经替换人的身体，除了一开始的长孙璞玉的确是从婴儿开始成长以外，全部都是中途替换的，但是仅仅这次被人发现了。
“你还记得昨天发生了什么吗？”红娘子小心翼翼地问道。
莫己摇了摇头，他什么都不记得，不过根据推理，昨天的这个莫己应该是死去了，但是具体是因为什么，他就不知道了。
“你什么都不记得但是记得我是你娘？”红娘子还是不太相信，一直以来的经历让她并不会轻易相信别人的话，即使那个人外表和自己儿子一样，但是在没有确定之前，红娘子还是没有拿开那架在莫己脖子上的刀。
“会这样对我好的只有我娘亲，而且你自己也说了是我娘。”莫己的确是在红娘子说了“和娘一起活下去”后才开口叫的娘。
“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了？”红娘子还是不敢相信，即使莫己真的失忆了，性格也会有如此大的变化？
“可是你真的是我娘呀……”莫己有些委屈地看着红娘子。
红娘子看着莫己思考了许久，他们母子两对于其他人的确没有威胁了，即使有人真的念着旧账想要除掉他们两人，只要简单地杀了他们母子就好了，根本不需要特意找一个和莫己如此相似的孩子过来。红娘子如果真的相信了他就是莫己，又能怎样？他们待在这里根本没有任何可以发掘的价值，而且都过去三年了才忽然派过来？这的确不符合常理。
那么如果反过来思考，莫己忘记了昨天的记忆，同时性格也变得更好了，这或者就是上天可怜他们母子特意帮助他们吧？这么多年来，或者这是第一件好事情。
“对不起，己儿……为什么失去记忆了不和娘说？娘还以为你去哪里了……”红娘子想通后就把菜刀给扔了，紧紧地把莫己抱在怀中。
“娘……”莫己小小声地说道。
“怎么了？”红娘子连忙问道。
“咕噜噜”的打鼓声传来，莫己有些不好意思地低着头，红娘子这才醒悟过来，这是莫己饿了，毕竟莫己还是长身体的时候，即使是地瓜也得吃东西啊！不过今天红娘子可是有了额外的收获，除了地瓜，两人总算可以加点餐了。
“你看。”红娘子变戏法一样从怀中拿出了两只鸟蛋，这是今天两人上山时红娘子顺便捡的，同时还有一截不长不短的淮山。
“淮山，娘今天给我说过。”本来莫己以为红娘子把土参当人参给陈氏就已经是极限了，怎么都没想到，竟然还有偷藏这种手段，看来要不是有非常严重的变故，红娘子此时肯定过着非常富饶的日子。
“对的，小孩子不能吃人参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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